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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情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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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英把江柳手中的银子抢过来收到自己口袋,还愤愤不平道:“败家子!”说罢他转头就带着人往那族长家里去,江柳和老翁告别便追着钟英而去。
等他们走远了,顾芩凨道:“我刚才好像看到君诺了。”
“的确是他。”毕方道,说罢毕方皱眉,“这情蛊连心,他活着,那么你师弟他……”
顾芩凨走过雨幕看着谢君诺被人在大雨里推搡着向前,怅惘道:“尧清,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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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怪我懒,我实在是被三次元伤透了==
☆、第三十章 相思错
钟英将谢君诺与于宴往房里一推,椅子一拉,一副要严刑逼供的样子盯着他们。
江柳进来时看他这幅样子,喊道:“钟英,你先出去,我有话问他们。”
“不行。”钟英不理会他的命令,冷冷的看着谢君诺,道:“今天说什么我也要让他们把知道的都给我吐出来。”
江柳当然知道钟英是个什么性子,他要是不听话,那十头牛来拉都拉不走,于是江柳只得走到谢君诺面前,道:“你与尧清一同去了罗刹,可为何如今只有你一人回到中原?尧清他人呢?”
谢君诺抬头看江柳,眼里一片清明,他知道江柳和尧清同属巫教,但是是敌是友还不明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都还不知道尧清已经回到中原,并且在落魂峰失踪,说与不说谢君诺踌躇着。
江柳见谢君诺不言不语,皱眉着看向于宴,道:“教主拍你跟随在他左右,你这个侍卫是怎么做的?”
于宴领罪,低下头道:“之前我是跟随在主人身边,上次钰鎏府出事后,主人就与我失去了联络,我知道这是我失职,我愿受罚。”
“受罚?要是尧堂主有什么闪失,十个你也不够抵他一个。”钟英阴冷的说道。
江柳拦住钟英,向于宴道:“教主十分挂念尧堂主,这次还专程飞鸽传书让我们务必带尧堂主回南疆,若是毫无线索,我们只能去罗刹一趟了。”
于宴眼里摇摆不定,钟英拔出剑,厉声道:“我看他们两个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厉害。”
江柳简直是拿钟英没办法,只得严肃的看他一眼,钟英虽然脾气不好,但也知道自己让江柳不高兴了,于是把剑收回去,哼道:“你就是优柔寡断。”
说罢,钟英拂袖而去。
江柳趁钟英离开,自己将他们二人的手脚松开,待接近谢君诺时才发现他的手臂有情蛊发作后的痕迹,江柳立刻抓起他的手,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谢君诺毫不隐瞒,坦白道:“尧清种下的。”
江柳放下谢君诺的手,面色极为不好,谢君诺看江柳变了脸色,不知觉后退一步。
于宴挡到江柳面前,求情道:“江堂主息怒,切莫伤他,主人现在与他生死同契。”
江柳把谢君诺上下打量了片刻,道:“这件事我必须要禀告教主,请他定夺。”
作为教主的男宠,虽说拥有一定的自由,教主也放纵尧清执掌钰鎏,但是情蛊一种,此生不移,若是动了真情,就是冒犯了教主。
“情蛊一事,他是为了救我,就算是定罪,责罚我一人足已。”谢君诺昂首挺胸,毫不为此羞愧。
江柳冷着脸,道:“你放心,教主自然会惩罚你。”说罢,江柳转身离开。
谢君诺泄气一般瘫坐到地上,于宴看了看谢君诺,轻叹一声便想要把他给扶起来,谢君诺与他无话可说,抚开了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毕方从窗外偷偷瞄了一眼屋内,江柳和钟英坐在桌边不知在说什么,钟英勃然大怒,江柳几乎要拉不住他。
顾芩凨稍稍把窗推开一些,听到了钟英破口大骂,“尧清怎么这么糊涂,居然把性命交付给这么一个无用之人,教主要是得知,定会大怒。”
江柳阴沉着脸,顾芩凨很少见到江柳有这种表情,他一向温文尔雅,此刻反倒是浑身都弥漫着杀气。
“不行,我去把那勾引人的货色杀了,免得教主看了生厌。”钟英说完就提剑起身。
江柳低喝道:“你胡闹什么?他们种下情蛊,生死同心,你杀他尧清也难逃一死。”
“那怎么办?难道放任他们背着教主私通。”钟英气呼呼的说着,冷哼道:“我早就知道会出岔子,尧清心高气傲,长年不在教主身边,没人盯着他,他就天翻地覆了。”
“你冷静下来,这件事我们做不了主,是杀是寡,等禀告教主之后再定夺。”江柳说罢,喊来属下,飞鸽送上来后,江柳写下信笺放入竹筒。
“我们继续赶路去雾踪,教主不日也会前来与我们会和,到时候一切让他决定。”江柳起身轻咳一声,钟英关心道:“江大哥,你的内伤还没痊愈?”
“总归比不得你年轻,身体恢复是差些。”江柳叹道。
钟英背对着窗户,顾芩凨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不知他又说了什么,江柳侧过脸道:“别说了,我知道,回到南疆我自然会调理。”
钟英气的转身就离开了,留下江柳独自一人傻傻的坐在桌旁。
毕方道:“趁他们分开了,你去救人,我断后。”
“好。”顾芩凨点头,立刻向后面疾步而去。
“什么人!竟敢……”有人大喝一声。江柳闻言立刻起身向后屋赶去。
顾芩凨拉着谢君诺,把他护到了自己身后,对他说道:“你在我后面跟着,千万别走丢了。”
谢君诺虽然不认识顾芩凨,但是观他言行不像坏人,于是谢君诺紧跟在他身后。
踏雪寻梅迈开不过十丈,江柳便从后面追来,他的剑锋直刺顾芩凨的后背,顾芩凨察觉到身后有人来袭,手指一变换,将雨水凝结成冰抵抗江柳,江柳一见正面是顾芩凨,立刻侧身躲开冰刃。
雨水冲刷他们的身体,江柳执剑相对,道:“怎么会是你。”
尧清与雾踪结下血海深仇,顾芩凨却大动干戈要救走谢君诺,江柳猜不透他的意图。
“既然尧清已坠崖,你们又何必牵累无辜之人。”顾芩凨道。
“坠崖?”江柳皱眉,顾芩凨道:“江堂主或许还不知道,尧清已经跳下落魂峰,生死不定,谢世子也该还得自由之身。”
江柳轻笑,摇头道:“一入巫教,便是生做奴死做鬼,永无休止。”说罢,江柳举剑刺向顾芩凨。
江柳身后剑锋一荡,他立刻旋身抵抗,顾芩凨趁机把谢君诺带走,待江柳躲开毕方的偷袭时,回头顾芩凨已经逃的无踪影,而毕方也消失不见。
毕方追上顾芩凨后,同他商量道此地不宜久留,他已将马牵到村外,于是趁江柳还未追来,他们不再拖延时间,即刻赶路离开了村庄。
钟英追出屋子时,屋外只剩江柳一人,他准备追上去,却被江柳拦住。
“不追让他们跑了不成?”钟英不服气道。
“不必,谢君诺留着只是累赘,他们留下了更重要的线索。”
“什么?”钟英不解。
“尧清已经回到了中原,并且上了落魂峰。”江柳沉静道。
钟英诧异道:“怎么可能?他怎么没来找我们。”
“他来了,不过……我们没认出来。”江柳道:“多年以前,尧清曾扮成舞姬潜入罗刹,山下谣传的罗刹美人坠落悬崖,不正好对上了这件事。”
“罗刹美人……”钟英一想恨得牙痒,那蛇蝎美人险些要了他的命,没想到竟然就是尧清,难怪他说那武功邪门,他早该往尧清身上想,论邪门的武功,天下谁出尧清左右。
“按道理他不会和我们动手,当时一定是特殊情况,谢君诺平安无事,尧清也应当不会出岔子,我们就静观其变,去雾踪等候佳音。”说罢,江柳转身,钟英满脸的不甘心,到最后也不过是追着江柳喊道:“一下子跑了两个,出师不利啊,这次出门肯定是你没烧香,下次说什么我也不和你搭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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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蓑烟雨,寒江万顷。
船身荡开波纹涟漪,雨滴砸碎寸寸方圆。
风雨交加的船舱里还有一盏孤灯明明灭灭,一双苍老的手将灯芯竖起,白发苍苍的容颜被这油灯照映的越发沧桑。
船舱的侧身有一张床,锦被里的青年喝完药便将玉瓶扔到一边,发出一连串碰撞声。
“你自幼体弱,酒色伤身,也该有个禁忌。”老者慢条斯理的说着,青年的目光有些涣散,他好像觉得很冷,把被子裹的更紧,脸色不太好,看起来也并不太想说话。
老者看他不愿说话,将手中的笔放下,起身走到他身边,观其脉象平稳,慕容棠道:“你的伤好了很多,情蛊也已经平复了,接下来的事,就看天命了。”
尧清抬头看他,慕容棠抚摸了一下尧清的头发,道:“外面寒风不歇,你再躺会吧。”
躲开他的手,尧清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冷冷淡淡。
慕容棠也不此伤心难过,他给予尧清的宠爱总是在这些平淡的相处里,不过尧清是很难懂的,他太年轻,心太高,万千宠爱集一身,难免骄纵无持。
那日尧清坠下崖后就陷入昏迷,醒来慕容棠已在他身边,若无人盯梢,他万不可能从南疆赶到天极峰救他,或许他早就在他身边,只是尧清没有发觉罢了。
怎么样都好,再见面前尘不忘,他们就算是相对也无言。
除却慕容棠为他疗伤时有寥寥数语,尧清再不想多说什么。
又是长久的静对,慕容棠在昏黄的灯下不知写着什么,好像已经写了很久,尧清试探的看他,慕容棠沉浸在书写的笔墨里,完全没有理会尧清的探究,他偶尔会皱眉深思,尧清一直看着他,风声雨声交错而过,船舱里也好像被风吹的呼呼作响。
慕容棠穿的并不多,可能是出行前并没有想着会遇到这么恶劣的风,长途跋涉,翻山越岭这些天,最厚的那件衣物还是穿在尧清身上。
这样看了慕容棠半响,尧清脱下自己身上穿的衣物,递给慕容棠。
慕容棠看了看尧清,笑着摇头,再看看外面,也不禁有些担忧:“今夜怕是三江的神明要震怒。”
“我们要去哪里?”尧清看他不要那衣物,自己也不穿了,将它放到一边。
这算是尧清难得一次的开口,慕容棠开怀的说道:“无忧谷,十五年前我曾带你到此处求过医,这次不是万不得已,老夫也不愿你再踏足无忧山庄。”
十五年前?尧清闻言心中一动,他隐约记得自己十五年前生过一场大病,慕容棠带他四处寻医,不过那时他年纪小,很多事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但是仔细一想,好像那次之后,慕容棠的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是具体是什么,尧清却记不起来。
一句话好像也勾起了慕容棠的回忆,他提笔勾勒几笔,便道:“人生一梦,十五年转瞬即过,清儿,你也长大成人了。”
不知为何,尧清听着这话,心中一阵凄凉,他的目光投向慕容棠笔下的那副画。
画中人虽只是简单的侧面,却是笑颜轻盈,那神态和眼神,无不是意气风发,尧清望着那幅画,回想起年幼时他跟随在慕容棠身边,慕容棠也曾为他画过这样一副画,只不过那时,慕容棠赠与他的是一句话。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那时他拿着字画,不懂其中含义,如今再来看,他已经不懂,也许这一生他也不想深究其中的含义。
尧清躺到床上,迷迷糊糊里,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也有一个人叫做慕容棠,不过他身着一身华服,在河灯深处回眸看他,英俊风流的面容带着浅浅的笑意,还有温柔的话语。
“清儿,过来。”
尧清走进,分明看着的是一盏花灯送入河中,一个少年与慕容棠一起在河边放下,花灯上写着“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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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天山雪(一)
灯影熄灭,寒风潇潇。
尧清因为风袭又开始剧烈的咳嗽,慕容棠闻声立刻为他驱寒,尧清抓着慕容棠的手把他一推,慕容棠反手抓住尧清的手,道:“清儿,你别任性。”
尧清闻言却是大笑起来,他边咳嗽边笑道:“原来……咳咳……我也可以任性……我从不曾知道,我在教主眼里,咳……还能……胡作非为。”
慕容棠拾起那件衣服套到尧清身上,把他裹得紧紧的,他叹息道:“你心里装着太多的事,不和任何人说,这还不是任性?清儿,我知道你现在想要离开,总有一天,你会自由,但是在此之前,你要保重自己。”
“呵,是吗,是我想离开,还是教主想要把我驱逐。”尧清笑的尖锐,却带着妖冶的意味,“我知道自己的下场,也从来不曾妄想永远留在巫教。”
“你怪我让你戴上钰鎏铃铛?”
“属下怎敢,能得教主宠幸,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尧清咳的弯下腰,虽说他受着病痛折磨,情蛊几番发作却被压制,蛊虫走遍四肢百骸让他痛不欲生,但他却死死得不愿向慕容棠低头。
有些时候,他倔强的让慕容棠都有些恨他了。
慕容棠看着尧清一袭黑发垂下,却是人面桃花,男色无双。
“这些年,你我越见疏远,却不知是我无情,还是你无义。”慕容棠平淡的说着,好似只是无心的感慨。
“情义?哈哈哈。”痴狂如是。
“教主,你错了,我从来无情,便是我无情,才可不负他人也不被人所负!”尧清说的尖锐,慕容棠闭上眼睛,嘴角却是勾起一抹苦笑。
尧清捂住胸口,他的情蛊又发作了,蛊虫游走全身,蚀骨之痛,让尧清全身泛起薄汗,抓紧被子的手指已经指节分明,尧清喘息着卷缩到床上。
慕容棠见状为他把脉,察觉尧清体内真气乱窜,慕容棠当即变脸。
“我让你掌管钰鎏府,就是为了让你采阴补阳,为何你还是不能控制这股内力?”慕容棠已经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尧清太不听话,根本就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
尧清根本无法说话,他已经痛的神志不清,耳边乱鸣之音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分辨的能力,尧清抓紧身边的人,就像是抓紧一根救命稻草。
虽然恼火尧清自作主张,没有采阴补阳,导致阳气匮乏,寒气逆袭,可真要再说一句重话,慕容棠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到最后变成一句叹息。
慕容棠掏出怀里的香折放到尧清鼻尖,让他嗅着,尧清闭着眼睛,嗅着这迷香,身体的痛楚渐渐平息下来,他痛苦的面容缓解,甚至全身泛起快感,仿佛是腾云驾雾一般,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开,取而代之的是疼痛褪去后的疲惫。
茫然无措间,他睁开眼,慕容棠一头黑发,仿佛一夜间回到三十年前得面容,虽然变化很大,尧清却仍然能认出来他就是慕容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尧清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变化,慕容棠与尧清对视不过片刻,道:“你也大了,不同于往日,无论你是否想要离开巫教,都等你把身体调养好后再议。”
已经这么多年,也不在乎这几日,尧清不再与他对抗,翻个身背对着他闭目养神。
慕容棠轻叹一声,起身走出船舱,只见江水被风吹皱,天地间漫天风雨不辨前路,而这艘在水中颠簸着前行,逆风千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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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跳了几下,就平息了。
“吱……”顾芩凨关上庙里的几扇门,毕方将火生好后,拿出水壶给谢君诺道:“这里已经安全,我们今夜就在这里歇息。”
谢君诺全身都被淋湿,冷的有些难受,况且刚才他心口一阵痛楚,他直觉尧清好像出事了,可是现在那股痛楚平复下来,那痛苦的感觉反倒是不真切,好像只是他的幻觉。
知道多想无益,谢君诺接过毕方的水壶,喝下一口水,让自己平静下来。
顾芩凨回到他们身边,道:“这雨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下来。”说罢,他靠近火堆取暖。
毕方将干粮拿出来道:“越是靠近无忧谷,天气越是多变,等到镇上,我们还是准备马车吧。”
“恩。”顾芩凨点头,他看谢君诺独自坐着不说话,不由得道:“谢世子,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谢君诺抬头看他,眼中有些茫然。
“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不必在江湖中漂泊。”顾芩凨轻笑道,他心想谢君诺也该回平江王府了。
谁知谢君诺摇头,道:“我要找尧清,我和他说好了要一起回去的。”
顾芩凨见状,看毕方一眼,向他求助,毕方了然于心,轻笑着对谢君诺说道:“谢世子你如今看起来无碍,尧清也势必安全,你一个人在这江湖里太危险,还不如回平江王府等待,他定然会寻你。”
谢君诺叹息道:“我知道二位是为我着想,可我了解尧清,他若是平安一定会来找我,可他却失踪了,我担心他受控于人,所以我不能回平江王府,我要找到他。”
“满天下的人都在找他,你和他生死相依,若是有人知道这件事对你下手,尧清也必然会受到牵连,你平安才是对他最大的帮助。”顾芩凨劝说道。
“我从前责怪他太多,总怨他无情,可到了大限之日,他却以命相救,后来,又为了救我被罗刹人控制,我才明白,我并不曾真的了解他,总是让他为我受苦,我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这一次我决不能离开,若是回到平江,再见他恐怕难于上青天。”谢君诺道:“今日多谢二位相救,要不是二位我恐怕要被巫教押送去南疆。”
“他们打算把你送回巫教?为什么?”顾芩凨不解,谢君诺充其量只是尧清的男宠,何以让江柳他们如此大动干戈。
谢君诺想了片刻,最后还是坦诚相待:“教主恐怕不会放过我。”
教主,慕容棠?
毕方与顾芩凨对望一眼,无法明白其中的道理。
“尧清是教主的男宠,钰鎏府只是教主安排尧清练功的地方,目的是为了让尧清练得采阴之术,可他为了救我,私自种下情蛊,尧清说过,这……等于是叛教了,他再不能回到巫教。”
毕方听完谢君诺的话,觉得很奇怪,“这个慕容棠,人都丢了,还想抓住心不成。”
谢君诺闻言轻抿了嘴唇一下,他敛眉道:“尧清没提过,他只说教主不会放过他,不过,教主对他一直都很好,钰鎏府的事教主从来不过问。”
“给自己的男宠找个后宫,亏得他想的到。”顾芩凨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他当真不知道尧清和慕容棠还有这一层关系,想起尧清如今正是风华正茂,而那慕容棠看样子也有好大岁数,不知怎么的,顾芩凨就是觉得心里怪难受的。
毕方丝毫不为谢君诺的话惊讶,也没有深究顾芩凨的话,他只是有些诧异,“采阴补阳实为修炼内功,可是尧清的武功太邪性,他练的本该是冰魄,可冰魄不该采阴补阳,这样会反噬。可他的武功招式里的确融汇了冰魄的心法。”
“尧清聪慧,当初在雾踪他的内功就练得极为纯粹,只是后来再过招,却发觉他体内的内功并不是纯粹的冰魄。”顾芩凨道:“难道这和他采阴补阳有关。”
听着他们说起这件事,对此事了解的谢君诺道:“其实,外人都以为尧清掌控钰鎏府,男宠无数,必定会以此练功,但其实尧清并不接近男色。”
“他常年不在,府邸里的男宠都知道尧清并不喜欢接近男宠,钰鎏府中的男宠大多数都是卖给了江湖人,其实,我与尧清练功也是在进府一年之后。”谢君诺好像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慢慢告诉他们关于钰鎏府的真相。
那还是要追溯到谢君诺为何会被卖到钰鎏府,五年前,谢君诺离开平江王府前往天山寻找雪莲为其母亲治病,那几日大雪封山,但是念及母亲重病,谢君诺不顾他人阻拦,执意要上山。
结果在上山途中,马匹失足,不少人坠落悬崖,谢君诺丢弃了宝马,独自一人前行,结果爬上天山时,大雪已经把地面都掩盖,根本无法找到雪莲,谢君诺在天池四周徘徊,绝望之境,他见到有人骑着白马上到天池,那便是谢君诺第一次见到尧清。
观望着风雪中走来的人,谢君诺险些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仙人,尧清走到谢君诺面前,就问他如何能采得雪莲,谢君诺从没见过比尧清还要出尘和俊逸的人,虽说只是男子,谢君诺还是不得不感叹此人绝世无双。
尧清见谢君诺呆愣着不说话,微带着笑意说道这么大风雪怕是难以采到雪莲了,而他的未婚妻非要这东西做嫁妆。
谢君诺一听便是回头,也不知是风雪太大,还是神明有灵,只见天池内现出一艘小船,而远处绝壁之上隐约可见一株雪莲绽放。
谢君诺当即使出轻功轻踏兰舟,他攀上绝壁,纵然风雪交加,寒风秉冽,坚定的向上攀爬,几次险些坠落悬崖,还好都抓住了石壁,当他靠近雪莲后,只见悬崖上一双狼眼正凶狠的看着他,谢君诺手快的抓住雪莲,手却松开了石壁,当即就被裂风刮下,谢君诺一头栽下悬崖,正当他无望时,有人迎面而来接住他,只是脚下一圈涟漪荡开,谢君诺就得知自己有救了。
尧清抱着他在湖面越过几丈,最后落到了船上。
谢君诺眼看着尧清,却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是将雪莲捧给了他,尧清见着眼前的花,唇角扬起一抹笑,雪落无声,坠落在尧清眉峰肩头,却是美如画卷。
不知不觉,谢君诺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避开尧清的目光,后退一步,尧清道:“这个雪莲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你拿走吧。”
谢君诺道:“我娘病重了,需要这个保命。”
“那你还送给我?”尧清笑道。
“刚才多谢你救命,我还可以再上去找。”谢君诺轻声道。
“不必了,你功力不深,这里寒气太重,你还是早日下山吧。”说罢,尧清跃出小船,消失在风雪满天的天池里,谢君诺四处打探仍然不见踪影,而手中这株雪莲却是让他心悦不已。
当夜他下山快马加鞭赶回平江王府,他母亲也终于熬过了这一坎。
三个月后,九军府出兵围剿钰鎏府,皇上派遣谢君诺一同出兵,却不料官兵围剿山寨三日,还不能杀进去,次次都被断了后路。
谢君诺一怒之下带领平江王府的侍卫从另一边的山峰潜入山寨,没想到这反而中了钰鎏府的诡计,他被人围攻,受了重伤关押起来。
那山寨的寨主见谢君诺一表人才,还有武功,便生了歹意,转手就将他上献给钰鎏府主,以供府主采阴补阳。
第一次被押进钰鎏府时,谢君诺很是愤怒,绝食来顽抗,可那些男宠们却想着法子给他喂东西吃,就那样浑浑噩噩,他在钰鎏府中也过了一个月,每日除了有人教他们伺候男人,倒也没有十分过分的事,男宠们反倒是相处的不错。
一个月后有人传言说是教主回来了,今夜要点人,总管就点了谢君诺前去侍寝,得知此事后谢君诺万般不甘,又开始闹绝食,这次却是怎么闹也没用,晚上他被人洗干净,喂了春晚就塞到被子里去了。
他在房里翻来覆去,生不如死,房门推开后,他连咬舌自尽都想过,他想要是那人敢羞辱,他一定和他同归于尽,可是没有预期中的逼迫,那人一直坐在桌边,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谢君诺被灌了很多春药,又被捆住手脚束缚在床上,没一会他就觉得身体热的像要炸开,痛的他浑身汗流不止,他的呼吸也越发粗重。
就在他被热的要昏迷过去的时候,被子却被人掀开了,当尧清那张俊美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时,谢君诺愣了,尧清皱眉的看他,仿佛对他的出现感到诧异。
“是你……”谢君诺说完这句话就昏迷了过去,等他醒来时人被丢进了山涧的溪水里,那里寒气很重,没一会就把他的情欲给压了下去。
打了一个喷嚏,谢君诺才发现这里好冷。
耳边传来箫声,只见尧清穿着一身白衣依在池边的树上,他吹着凄凉的古乐,月华如水,照在他脸上,显得玲珑剔透,他那一身白衣似雪,人却如月,只是这样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这简直就是一出人家美景。
可能是谢君诺在水里的动静大了,尧清收起箫,低头不经意看向谢君诺。
谢君诺看着尧清一身风华,心想这世间再不会有这样的绝代佳人了,只可惜却是个淫贼,不该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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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天山雪(二)
正在谢君诺出神时,尧清从树上下来,他半蹲在溪边打量着水里的谢君诺。
谢君诺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尧清忽而一笑,道:“你娘的病好了吗?”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谢君诺点点头,尧清闻言起身,漫不经心道:“药已经退了,你起来吧,今夜之事不能告诉其他人,知道吗。”
谢君诺不知道他指的是他们出府了,还是他没有侍寝,反正谢君诺也不会和府里的那些男宠说什么,于是他点点头,尧清转身道:“知道你脸皮薄,我到那边等你。”
他的话一说完,谢君诺的脸立刻红了,一看下身,谢君诺才发现他……果然没穿衣服!
这个人,真是太过分了,谢君诺当即觉得果然是淫贼,可是想起来自己吃了春药,他也不曾越距,谢君诺偷偷的瞧了尧清一眼,只见尧清背对着他站在树下,好像真是在贯彻礼仪之道。
谢君诺轻手轻脚的从水里爬出来,像做贼一样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因为太过紧张,衣服还穿反了,尧清依旧背对着他,抱臂说道:“你动作再不快点,天就要亮了。”
谢君诺一听有些惊讶,居然这么快天就要亮了,他还在琢磨着自己到底在水里泡了多久,尧清却已经走了,谢君诺边穿衣服边追着尧清跑,还问道:“你就是钰鎏府的主人?你们平白无故的抓人,是触犯律法了你知道吗?还有还有……”
尧清听着谢君诺喋喋不休的追问,转身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真啰嗦。”
谢君诺在他面前挺住脚步,仰头挺胸道:“对你们这种江湖草寇就不能客气。”
尧清步步逼近的靠近谢君诺,谢君诺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话把尧清激怒了,一步步后退,尧清轻笑道:“你跑什么?”
“我哪有逃?我说的是大实话!你们钰鎏府随意的抓人贩卖,本来就是恶徒。”
尧清负手而立,戏弄道:“恶徒?那恶徒要是救过你,你要怎么办呢?”
谢君诺狐疑的看他,尧清据理强辩,笑道:“怎么?你的伶牙俐齿呢,不会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君诺看尧清就是在耍他而已,不忿道:“我打不过你,当然也收拾不了你。”
“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你还是要老老实实的和我回去。”尧清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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