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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作者:鼓手k99-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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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固执,阮云飞不再像先前那般端坐,而是半靠在椅子上,手按着太阳穴。转向窗户的脸少了几分冷峻之色,眉间的细纹倒是越发明显了。
这件事还要从头说起。阮俊钦年幼时最是粘他,老是大哥大哥地叫着,因此他十分疼爱这个小小的兄弟。他不仅把自己当做他的大哥,更把自己当做他的父亲。
而俊钦这个孩子生性偏激,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世,更不能容忍自己与身俱来的不男不女的体质,不管他和重华怎麽劝,他都改不了那份自卑自怜自弃。
轩辕一族的人,在十三岁时,随着两性特征日益成熟,渐渐步入谁也逃不过的情潮期。年纪越小越是难过这个坎,因为心性太过稚嫩,意志力也不坚定,三天来如陷地狱,搞不好还会损伤身心。阮俊钦第一次被锁入那道门时,十分恐惧,甚至自残,他实在不忍看他那麽伤害自己,而他这个当大哥的也不好亲自……免得落个乱伦的骂名,便只好派他最信得过的叶青……
去安慰他的生理。
只是他完全算错了,阮俊钦虽年幼,却是个把自尊看得比天还高的孩子,心又狭隘,他虽是为他好却触了他的逆鳞,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屈辱和伤痕。从此之後,那孩子性情大变,极其仇视他们二人,凡事都和他对着干,说话也是句句带刺,更别说和他亲近了。想来,他阮云飞也很是心酸。但是没办法,有些事本就无可奈何,过多纠结也无用处。
阮家上下,底子薄的不光是俊钦一人,在五弟实在熬不下去的时候,叶青又派上了用场,而他见多识广,也看出俊钦对碰过自己的叶青有了情愫,只是他心高气傲不肯表露,同时碍於阮家家规:男男不得相恋,否则逐出门户。
六弟就是因为触犯了家规而被驱逐了的。杀鸡儆猴。他必须下这个狠手。
可是每每想来,心里尽是、尽是痛。
轩辕一族,一旦破身,万劫不复。他只是不希望,自己最亲的人步入不归之路。就算大义灭亲又如何?
但是这份苦心,怕是要被辜负。要被辜负。
若那天再次到来,他该如何是好?他是否能如以前那样毫不动摇地下去狠手?
就在他思绪纷乱之际,面前的男人突然开口:“我叶青在此立下毒誓,我若是和阮俊钦有半点瓜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阮云飞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却是狠狠一震。因为他知道,叶青对四弟也是有情的。
可他如今立下这番誓言,便是断了自己的退路。其心忠正,日月可鉴。
冷漠若阮云飞也不禁动容:“那好。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叶青使劲点了点头。眼里的哀伤终究也只能转瞬即逝了。
而那条未关严实的门缝,那双窥视已久的眼里,同样有一丝不亚於叶青的绝望闪过。
(强强生子) 第二十章
沈擎苍推门进来时,躺在床上的人正捧着一卷兵书看得津津有味。
长这麽大,阮汗青的喜好始终只二:练武和看书。
谁叫他资质上佳,生来就是练武的料子,大哥的悉心栽培加之自己的刻苦钻研,人人见了都要夸他一声後生可畏。
虽然自问不是嚣张之辈、贪心之人,但是他并不满这种不问世事、深居简出的生活,只是碍於大哥的脾气和家规的严格不好溢於言表罢了。毕竟他还很年轻,正处於大展宏图的绝佳年龄,却要像犯了错的孩子不见天日、过街老鼠般低调行事,心里自然不好受至极。
所谓男子汉大丈夫,若不能顶天立地,干出一番事业,活在世上又有何意义?他这番按耐在肚子的豪情就如风华正茂的少女悄悄怀抱着的芳心,纵然眼前有着千难万阻,总有一天会冲破束缚让自己那股血性化茧成蝶、飞天而去。
见门被推开,阮汗青轻轻把书收了起来,放在枕头底下压住,沈擎苍当作没看见,毕竟阮家每个兄弟的性子他都摸得很清楚,也知道阮云飞管教他们实在严格得过分。所谓未雨缪绸,就是把不利因素扼杀在摇篮里面,若是哪个人的小秘密被他发现了,势必逃不过一顿鞭刑。
若要命在,必定容不下个性。轩辕一族的人命中注定,一生都只能把自己关在这小小的山谷里,空荡荡地老去。
沈擎苍并不赞同这种活法,阮云飞对自己的亲人的确有些保护过度了。但是他顶多只能旁敲侧击,至於对方听不听得进去就要另当别论了。
“现在感觉怎样?”走到他床前,沈擎苍笑盈盈地问了一句。
阮汗青并不小心眼,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面前这人算是不错,平时也对他颇为关心,
可若是把自己和大哥放在一起,他阮汗青就变得不值一提。在沈擎苍眼里,阮云飞始终第一。也怪不得他常常帮着大哥说话,时不时对几个小辈耳提面命,他就是看不惯他这个德性。
沈擎苍何其聪明,见他一副略微内敛的样子就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来意。他笑着:“我可不是奉你大哥的命来监视你的,说什麽我在这里也呆了两年有余,你这麽想我就不怕我生气?”说罢手里变出一坛酒:“该罚!”
殊不知阮汗青也是好酒之人,至从中毒以来他成天蜗居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每顿以肉粥果脯就算了,还被勒令戒酒,那个滋味跟活受罪差不多,他身强体壮、铜筋铁骨,哪有这麽脆弱?只是哥哥们爱弟心切,可怜他无处诉苦,因此早就闷得慌了。如今见了酒,说是黄鼠狼见了鸡亦不为过,一把抢过酒壶,就仰起脖子咕隆咕隆地灌了大半壶再说。
沈擎苍笑看他这副猴急的模样:“小心点别呛着了,又没人跟你抢。”
阮汗青不理,恨不得豪饮到天荒。喝完用衣袖草草擦了下嘴,沈擎苍也跟他一样不拘小节,拿过酒壶把剩下的一口气干了。
而阮汗青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仿佛为两人的意气相投所痴迷沈醉。他的性格跟那些兄弟不大一样,大概胸有壮志之人都有着这样的豪迈和豁达。因此仅仅是一壶劣酒就让他对沈擎苍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
待酒壶见底,他这才出声:“沈大哥,我求你一件事。”
“嗯?”在他身旁坐下,沈擎苍仍是笑眯眯地望着他。
几天不见太阳,面前这个人带笑的眼神让他如沐春光,莫名地让他生出亲近之意,因此便将嘴里的话毫无顾忌地道了出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有人犯我,我自会讨回公道。还望沈大哥不要插手。”他低声:“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快意恩仇!”
沈擎苍听罢爽朗大笑:“好个快意恩仇,有志气!”笑中目光见深,“你的要求,沈大哥岂有不答应之理?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但不管是为还是不为,皆不肯假人之手。”
阮汗青心中大喜,只是他习惯直言直语,从不会讲场面话,何况是一家人,道谢自然不必。只听他说:“如果你是我大哥那该多好。”
然而他无心之语却让沈擎苍脸上现出薄怒,可他这种人纵然怒火交加也不是那麽分明:“他也是为你们好,你该多体会体会他的用心良苦才是。”
(强强生子) 第二十一章
阮汗青不语。他突然後悔了,心里暗忖:果然还是交心不得。
沈擎苍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云飞的幸苦只有他看在眼里,这些年轻人哪里懂得用心去关注?
所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然而人人都有自己的苦楚,偏向哪一方都是不睿智的,可他到底顾及不了太多。
正在气氛沈闷之时,一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浓眉大眼、狮鼻虎口,能生得如此又偏偏带着几分傻相的非阮北望莫属。
阮北望在阮家排行老五,今年十九,由於人高马大、背阔三停,目光炯炯有神,无时无刻都那麽生龙活虎,因此看上去比阮重华还要精干成熟。
“沈大哥我找你找得好苦!”他声如洪锺,震耳欲聋,走起路来分外有劲,停下脚步便开始擦汗,憨厚之态毕露。“大哥找你有事!”不等沈擎苍问起,他便道出来意,是个不折不扣的急性子。
“你陪汗青聊聊,”沈擎苍对这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阮家五弟也很是喜欢,伸手便拉了他过来,“我去去就来。”
想到阮云飞,他就头疼。
那天几个损友出言不逊,惹恼了人家,害得自己也受牵连,除了和他沟通要事,最近云飞对他爱理不理。
阮云飞不是女人,自然用不上讨好女人的那些法子。顶多不过随机应变,不要火上浇油就是。但是长此以往,自己终究不得舒心。
这回去若是能除去芥蒂,自然大好不过。但是云飞性子冷漠里透着刚烈,不是甜言蜜语就能够打发的。
说是有要事相商只是借口,找他来是为了行那苟且之事。眼看七天就要过去,他若是放不下这个身段,势必要功亏一篑。叫单纯的五弟传话不过掩人耳目,免得四弟抓住把柄说三道四。
可问题是,他脸皮薄,这种事本就难以启齿,稍微一想就觉得龌龊,又如何说得出口?正一筹莫展,就听见清脆的敲门声。
敲到第三声,那人必然会跨入门来。他眼也不抬,心一横,就将上身的单衣一把扯开。
殊不知他如此作为实在太唐突了一点,也难免对方要误会。毕竟沈擎苍又不是什麽万年发情狂,来不来就往性字上联想。所以他破釜沈舟的一举在人家看来莫名其妙,也怪不得衣服刚拖到肩膀就被一双手缓缓拉上。
“天冷,小心着凉。”耳边响起浑厚的软语声,接着不断灌入冷风的窗户被那人弹指关上。“云飞,叫我来有什麽事?”
阮云飞如同吃了一鳖,心里极为郁闷,可又发作不得。只能清了清嗓子,找了个话题:“那件事处理得怎样了?”
沈擎苍知道他是问自己是否找到了下毒之人,便答:“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阮云飞敷衍地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挣脱他的怀抱,在另一边坐下。这个动作他一天要做好几次,其实男人对他并无不敬之意,也只有这个房间里才会与他产生这般无伤大雅的肢体接触。但他仍是厌恶,只是不好表现得太过。
过後又随便和他说了几句,也就作罢了。
到了傍晚沐浴的时候,他看着浴桶心思一动,盘算着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给出点甜头,免得那个正人君子半天都不懂。
这次他仍叫五弟传话,沈擎苍若往常那般也及时赶来了。可事情并没他想像中那样顺利,让他不禁怀疑那天在自己体内逞凶的家夥并非沈擎苍本人了。
话说沈擎苍按例敲三声门,推门进来见水雾缭绕,男人背对着他坐在浴桶里,半个蜜色的背露在外头,他赶紧往後退了三步,拔腿就走。
“你去哪?”淩乱的脚步声绝不可能逃得过男人的耳朵,只听他声音里透着浓浓不悦和莫名的怒火,“给我进来!搓背。”
沈擎苍一下就傻了。要知道男人沐浴之时从来不许人打扰,莫说近他的身看一眼都是不行的,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叫他搓背?这……
也未免太诡异了。
何况窗户紧闭,幔布深垂,房里光线极为黯淡,脚下燃着的檀香分外好闻,再加上那人活色生香的半个裸背,怎不叫人心猿意马?就算他定力不错,破天荒地被那人叫住後,脚步也难以移动半分。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那人又说话了:“还愣在那做什?你要我洗冷水不成?”
(强强生子) 第二十二章
此刻沈擎苍心跳如鼓,就像一口气喝下了十斤烈酒,分外飘忽,莫说何时何地,连哪年哪月都分不清了。
眼前只有那人端坐在浴桶里、禁欲感十足的背影,可远观不可亵玩,所以他怎麽也无法相信自己上前一步,就能够一亲芳泽。
平时阅人无数、见惯了世面的沈大侠,如今却战战兢兢、忸忸怩怩,好半晌才靠过去,接过对方递来的湿巾。
阮云飞见他半天不动,不耐烦地转过头:“你不会搓背?”
“呃……”沈擎苍急急回过神,有些尴尬地将湿巾凑过去,“会啊,只是技术有点差劲……”
阮云飞不再理他,只是拨开一头青丝,把宽阔的背部露出来方便他干活。
两人交往几年,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男人的裸体,就是那一次肌肤相亲,也是囫囵吞枣,除了饱尝肉欲就没有其他的收获可言。想来暗怪自己的大意,毕竟对他好并非是纯粹肖想对方的肉体,可有些话始终无法言明。
沈擎苍心下惦惦,慢条斯理、毫无章法地给他搓起来,至始至终阮云飞都没有说话,似乎睡着了,约莫一刻锺後,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突然站了起来,全身上下滴落着水珠,暴露得彻底,沈擎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差点吓到地上去。
只一瞥,便大大的惊艳,还没来得及完全看清那具赤裸的酮体,阮云飞就快速擦干,用衣物把自己裹了起来,仿佛吊他胃口似的,仍旧水气缭绕的小腿和胸膛裸露在外。
沈擎苍坐在地上,呐呐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很是怒其不争,又因为自己的失态有些垂头丧气。
而阮云飞根本没注意他,自顾自坐在铜镜前,把梳子往後一扔:“梳头。”
“……”得到命令,沈擎苍这才拍拍屁股爬起来,但窘态仍未消退,看上去就像一个面对自己最爱吃的糖果而手足无措的小孩。
沈擎苍很是纳闷,明明对方的身体跟自己的构造相同,多的不多,少的不少,可他就是觉得男人比那些柔软可人的女子要销魂得多,仅仅是嗅着他身上沐浴後留下的清香以及微微浮动在空气里的雄性味道就心神摇荡,若非不是自制力好,怕早就扑上去了。东想西想,下手难免笨拙,被他伺候着的阮云飞似是受不了,将镜子狠狠往桌上一跺:“你梳的什麽,重梳!”
男人的脸一下就红了,还好男人背对着他无法看到,否则他就是找个地洞钻进去也无济於事。起码梳了半个时辰,才总算把那头青丝梳得柔顺了,可是与男人近在咫尺,一不小心就灵魂出窍。
“云飞……”他本是情动,无意之下轻唤了对方的名,醒悟过来正要打自己的嘴巴,对方居然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不知有没听错,那向来冷酷低沈的嗓子里居然带了几分挑逗和情色,沈擎苍只觉下身一硬,还好离那人有几尺远,不然就直直顶到他臀部,事发之後定会被五马分屍!
回到自己的房间,男人依然心有余悸,怀疑刚才那一幕,不过午夜梦回,端的是如梦如幻,极不真实。
手掌还留有深深的印痕,那是因为他太过紧张把梳子拽得太紧所致。只要和云飞在一起,他无时无刻都能尝到情窦初开的感觉。不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不希望和自己喜欢的人多亲近亲近?若是能和对方躺在一起,看云卷云舒,日出日落,自是一番浪漫和美好。只是那人性格太过刁钻,他可能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
他没有龙阳之好,却独独对阮云飞情根深种,不可自拔。是福是祸不可预料。但是他向来乐观,深信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信念才有动力,有动力才有希望。
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怕又要一夜无眠。起身打开窗户,凉风袭来,神清气爽,正值深秋,圆月高挂。而他的云飞,就像这轮圆月,如此清高,就算他轻功绝伦,怎麽够也是够不到。
只是片刻,他的心又被相思折磨了几道。
叹息一声,取出一坛酒,转回来坐在窗台上,一口又一口饮着。
打开手掌,轻抚掌中的锦囊,心里甜蜜而惆怅。
正寂寞非常,只听‘嘎’一声。房门居然无风自开了。
他转头一看,顿时愣住。只见他心念念的人手里抱着一叠东西,站在门外。
“云飞,你怎麽来了?”他丝毫未觉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充满了喜极而泣的味道。
男人不答,只走进来,‘啪’地声关上门。步到桌前,在那微弱的烛光前坐下了。
(强强生子) 第二十三章
平时见到酒,他定会毫不客气地夺走,喝个痛快再和他话几句家常。
当然,那也是自己缠着他说话,那人被缠得烦了才肯理他。
沈擎苍面露喜色,放下酒坛、跳下窗台,见他坐在那如老僧入定一般,不敢打扰,便轻手轻脚挨过去,才发现他正在看账本。
阮云飞似是习惯了他这个背後灵,也不在意他偷偷摸摸的行径,只垂着头专心致志地埋在账本里,对他不予理睬。
男人主动跑到自己房里来还是头一次,沈擎苍自是受宠若惊,心里像揣了个小耗子,徒自在那揣揣不安兴奋不已。
给男人倒了杯清茶、加了盏烛火,自己找来根凳子,在他旁边坐下,以手支着下巴,表情温柔甚至於显得小小的孩子气。
阮云飞做事向来认真,纵然有人在边上眼也不眨地望着自己,也仍旧是心无旁骛,从容至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阮云飞与先前依然是同一个姿势,只是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时而苦思冥想,时而游刃有余。过了几个时辰,跟前的茶水分毫未动,倒是整理好的账本堆成了一座小山,都快把他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沈擎苍也很安静,一直陪他到深夜,实在困得不行,才移到床边,睡下去也是看着他目不转睛。
眼里流转着的情愫百种有余。但不管是那一种,都少不了那深深的痴。
瞌睡来了,看着看着,便不由自主地合上了眼皮。
睡得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把他往里推去。
他下意识地让出个空位,顿时一阵风吹进被掀开的被子里。紧接着一具热乎乎的肉体钻了进来。
沈擎苍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因为在刚才两人碰撞之间他发现,对方似是全身赤裸的。
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月光淡淡,透过窗户洒下来,洒了满地,一地缠绵。
他仗着功力深厚,硬是把身前身後看了个仔细。转头,眼里便映入一张被月光浸得模糊的侧脸。那坚毅的轮廓似乎不甘被黑暗埋葬,泛着奇异的光彩。
沈擎苍心下一动,这一动,一股尖锐的燥热便袭了上来。他困兽犹斗一般,稍微蹭离身旁那份毫无瑕疵的诱惑,可随即被心中那肝肠寸断的渴望激得向对方一窜。肌肤相贴,居然如此灿然。
那人真的什麽都没穿。他口干舌燥,双眼盯着天花板,舌头不停地舔着干裂的嘴唇。就像在沙漠里行走良久的旅人,眼见旁边有一处绿洲,却害怕是海市蜃楼不敢上前。
挣紮在道德和欲望之间,当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成。这雷池到底是越还是不越,依目前的情景,纵然有着大智也是无法决断。
美色当前若能坐怀不乱,就如功名在此却视而不见,对於意志力薄弱的人来说不是一般的困难,何况对方空门大敞,一副任君采摘的逍遥姿态。月有阴晴圆缺,人有七情六欲,若是勇字当前,忍不过累赘而已。偏偏在犹豫之间,本以为由於疲倦已经熟睡的男人居然朝他转了过来,身体的某个部位欲拒还迎般与他紧紧贴住,顿时脑中‘轰’地一声,走马观花似的滑过一个个曾经发生过的旖旎片段──在那大树下、碧水里,他抱着怀里的男人,将分身狠狠埋入那令人窒息的极乐肉穴,若草原上奔腾的马肆意驰骋,若深山里嗥叫的狼疯狂撕咬,仿佛要扯出深深埋藏的地狱,撞下高高在上的天堂。
一束又一束的烟花、一团又一团的炙热爆起,他再也按耐不住,翻身将那人狠狠压在底下,然而对方随遇而安、像是默许的态度更让他欲望开花,心脏狂跳、浑身痉挛、似是剧毒发作、功力倍涨,几近超脱的感觉让他快要疯狂。
“云飞……云飞……”嘴里喃喃地,他不住在男人身上啃咬,在体内的激动稍稍冷却换作一片满载情欲的温柔时,便放轻力道在那些敏感的地方做起细致的功课。这个时候,月光似乎被他的热情所感染,变得分外明亮,可以看见男人闭着眼双眉紧皱,似是隐忍的模样。沈擎苍用手指爱怜地轻抚着他拢成小山的眉头,恨不得将那些岁月留下的细痕也一并抹平了。
(强强生子) 第二十四章 H~
结发之妻,结发之妻。早在傍晚给男人梳头的时候,他偷偷扯下了一缕藏在袖口。回来後以锦囊装好,放在胸口,那时他就在想,这个人是不是终於属於他了?
俗话说,情深不寿。但俗话也说,人生自是情难死。这一生一世,这三生三世,这十生十世,只要是他沈擎苍认定的人,就绝不会放过。纵然两情相悦总是被惘然所欺,纵然白头到老总是被哀怨所替。但他不信,他就是不信。
就算是对待平生最值得敬重的仇敌,他也不见得有如此的大义淩然。唯独在许下终身的此时此刻,竟是这般决绝。
他垂下的头,紧紧贴住对方修长的脖子,感受着他颈项处的温润脉动,心里一片感动,他的云飞,正与他相濡以沫。
一手捉住他结实的腰杆,一手探进他紧闭的腿间,沿着那细密的肌理上下摩挲,而对方似乎没有一点感觉,比木头还要木然三分的样子让他哭笑不得。恐怕天底下,也只有男人在床第间这般迟钝,对任何爱抚的手段视而不见,甚至如出家人那般眼观鼻鼻观心,叫人恨得牙痒痒地置身事外。
只是当他的手掌裹上那小巧而沈甸的果实时,阮云飞终於颤抖了一下。但仅仅是颤抖,就像睡觉做了个让人不太好受的怪梦。沈擎苍知道他不善此道,如今做雌伏状更是他容忍的极限,心中不由更加珍惜这次交合,动作更是柔了又柔,仿若对待一件易碎的至宝。
而阮云飞似是讨厌这遥遥无期的前戏,大腿抖了一抖,若有暗示之意,男人欣喜若狂,抱着他又是一通热吻,吻得翻天覆地,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阮云飞不得不出声:“快点,做完好睡!”
听他这麽说,沈云苍更是觉得他有趣,对他的爱怜又添了三分另外萌生出一些挑弄之意。套弄对方的阳具达半勃起的状态,手指穿过浓密的毛发,滑进男人的私密地带,时轻时重地抚弄那两片尚未苏醒,仍旧蜷曲着、懵懂着的娇嫩花瓣。
而阮云飞先前闭紧的眼打开了一条缝,那条缝里藏着的不知是冰冷的火热,还是火热的冰冷。沈擎苍在刺激男人的同时已完全情动,喘息着挑开那层层掩蔽,摸到那藏在深处的穴眼钻弄着按揉,纵然阮云飞生性冷漠,此时也有些不自在地偏开了头,恰好躲过男人的索吻。沈擎苍也不恼,只用心开拓紧致的那处,插得那软穴不得不示弱,越开越多,时机总算勉强成熟,才将自己胀得发疼的老二抵过去,往里一点点蹭动,插入也是松弛,一举两得。
阮云飞却是度秒如年,难挨至极,浑身绷得死紧,下意识地阻止外来的侵入。沈擎苍甚是唠叨,不断轻声安慰着他,减轻他的顾虑,进到一小半停下来等他适应,但也没闲着,手悄悄掰开他总是往里闭紧的双腿。他不想让他受委屈,因此只采取传统的姿势,况且何种姿势并不重要,光是如此就让他想得发狂。
沈擎苍这边寸步难行,但攻城掠池也不急於一时,待他稍微放松便突地一个挺进,阮云飞没料到他会如此,猝不及防,身体狠动了一下,双手猛地将床单揪紧。体内的异物感让他羞愤欲绝,可是表露出的浅薄情绪让大家都过得去。
好紧啊。沈擎苍冷汗涔涔,只见他咬了咬牙,硬是挺了进去,而对方也不好受,至今仍未放得开,紧紧夹着人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当真是满怀的恨意。
沈擎苍不厌其烦,低声安慰了几句,又伸手去套弄他软下来的前端,搞了大半天,那人总算放松了一点,他把握机会,试着动了起来,可每次抽插都磨人得紧,他屏气凝神、把住精关,循序渐进地在男人体内画着圈圈揉动,想让他感到安全,殊不知阮云飞气得要死,几近神魂俱裂,可生米煮成熟饭,後悔为时已晚,纵然不甘,也只能跟着他亦步亦趋。
“啊……”沈擎苍倍觉苦恼,又很是甜蜜,耐心地插弄那方密地,渐渐初有小成果,虽然不能大刀阔斧地进行,但如此也颇有情趣,同时留意着男人的各种反应及时进行调节,不说如鱼得水,至少也相安无事。
(强强生子) 第二十五章 H~
但弄了这麽久,裹着自己的小穴依然干涩,进出非常困难,仿若在跟谁拔河一般。若是换个人,在他虽不算高明至少真心实意的伺弄之下,怎麽都有几分受用。也许是那人性子冷,本就嫌弃这下作的欢爱,加之初夜又不堪回首,对压着自己的人到底有几分上心也不甚分明,也难怪他对待这种事就像处理其他状况那般不冷不热。
沈擎苍并不气馁,反而欢喜得很,因为他看得出来,在情事上男人几乎没有经验,领悟力也相当差劲,别看他面无表情似是不动予衷,说不定正心慌意乱、苦思冥想,该如何才不会露出破绽,只是不明白欲望当前,越是如此越是事与愿违,果然,云飞在他不停歇地轻柔蹭弄之下,脸上的面具出现一丝龟裂,不过只是眨眼之间,那条差点溢出情绪的裂缝又合上,险险躲过他的窥视。
沈擎苍轻笑一声,这笑声似有深意,又似纯粹的愉悦,阮云飞也十分了得,面不改色,半眯着眼仿若打定了主意要他从头到尾都唱那独角戏,於是悄悄用上了内力,尽管体内那股若有若无的热潮不足为患,就算有将他控制的几率但终究胜不过他钢铁般的意志,要不是对自己的体质抱有一线怀疑,他也绝不会用上这种不光明的手段。
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沈擎苍对他的暗度陈仓并未阻止,反而和他较上了劲。今晚倒是要看看,谁是谁的手下败将,虽然他沈擎苍的手段和深谙此道的人比起来那是差得远,可也无师自通,自创了不少好招。阮云飞也万万没想到,在欲望与内力彼此压制的一刻,男人居然低头,一口含住他的耳垂,手摸上他的胸膛捏住那小小的乳头,另一只手以巧力掐揉他的阴茎,每一下就像蓄谋已久般的,弄得他渐渐不支,眼看就要节节败退,他不得不翻开眼皮,朝对方恶狠狠一瞪,和他比试淫威般的不甘示弱。
哪知沈擎苍对他的警告之意视而不见,反而把它当做一股激发斗志的狼烟,顶弄他肉穴的分身越发用力,但每次发力又不多不少,匀称之极,看上去并无玄机,可就是让他觉得危机重重,再如此被动就真要被吃干抹净不留渣了。
阮云飞盯着他,眼神越来越凶,恨不得把他瞪个对穿,让两人的纠缠早点结束。可情欲一旦被勾起,哪有这麽容易平息,沈擎苍自是想方设法将他往欲海里拉去,两人你追我赶、游在一处,好不快哉。而阮云飞这边,明知深溺不得,但体内的骚动有增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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