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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作者:鼓手k99-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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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飞的脸也跟着白了,两人对看一眼,然後赶快跳了起来,果然发现孩子被坐在屁股下面。
  “完了……”婴儿面朝下,屁股朝上,沈擎苍忙将它抱起来,见它额头上又添了大包,估计是太痛,它哭都哭不出来了。男人满脸愧疚,搂着它哄了又哄,一边轻轻拍着它的背。小家夥好半天才顺过气来,听见它的哭声,沈擎苍才放了心,放心之余,便指着阮云飞教训:“你看你,连个孩子都抱不稳,还怎麽当娘……”
  阮云飞不吭声,毕竟的确是他理亏,但要不是他拉着他,他会因为失去重心而摔倒吗?要不是摔倒了,孩子会掉到地上去吗?每次他这个罪魁祸首都在那装好人,真是高明啊。
  小婴儿在这两个猪头的照顾下可谓‘受益不浅’,头上顶着两个大包活像一对鲸鱼眼一样,在那哭得死去活来、声嘶力竭。
  开先是阮云飞笑,这回换作沈擎苍想笑了。只是阮云飞在旁边,他不敢这般肆无忌惮。何况小家夥这副样子的确有些可怜,它这麽小,却摔得那麽惨,就是大人也忍不住哀嚎吧,何况才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它不会有事吧?”沈擎苍摸了摸它,目光充满担忧和爱怜。
  阮云飞端坐着,和他一起守在孩子旁边:“我怎麽知道?”
  “它哭得这麽有劲,应该不会有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沈擎苍不知在安慰对方还是在自我安慰。
  “它才出生,不会就死了吧。”阮云飞沈默半晌,最终做出这麽个气死人的评论。
  沈擎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
  那人还真闭上了。
  就在沈某人焦躁不安的时候,门打开了。大夫走了进来。
  原来他们刚才忙着给孩子处理伤势,竟把疗内伤的时间给折腾完了。其实在大夫来之前,他就应该离开这个房间,原来他都给自己严格规定,可现在越来越不守规矩,主要是这孩子太可爱了,自己每次来,看见它就觉得身心舒畅,想多呆一会儿。喜欢就认这孩子做干儿子了,以後两家可以多多往来,只可惜这是阮云飞的孩子,这麽个奢望也就注定无法达成了。
  “大夫您来了,快,快帮忙看看它……”
  那大夫见到孩子那对排得紧密的大包也不由吓一跳,“没事,没事,我给它治治就好,”面上摆出一副沈稳的模样,心里却在战栗:这两人怕是虐待狂,这麽小个孩子也能折腾成这样,真是服了!!
  看完孩子,接着看大人,沈擎苍知趣地退到门外,却没有离开,因为他心里还挂着那小小的婴儿,想多给它一些照顾和安慰。没一会,大夫就出来了,头上居然多了两个大包,他不愿让人看见,便弯着腰,手按着头,不过还是被眼尖的沈擎苍给逮着了。
  “大夫,你的头……”
  “哦,那个……”
  “是怎麽回事?”
  “没事……没事……”
  “你尽管给我说。”
  “真的没事……”
  见他老隐瞒,沈擎苍不高兴了:“大夫,您医术真是高明啊,不仅医术高明,还如此地舍己为人,居然把孩子头上的包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呃……”那人怎麽听不出这话中的讽刺,只是阮云飞手段厉害,他不敢实话实说。阮云飞厉害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个性子温吞的武林盟主比他更厉害,看来他不说不行了,於是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来:“沈盟主,你一定要替老夫做主啊,你也知道大夫治病,与病人肢体接触,有时难免有冒犯之处……”他不说则已,一说便老泪纵横了,“我不过是想看看阮公子的伤处愈合情况如何,还在流血没有,哪知阮公子反应激烈……我一个老头子又能做个什麽,你说至於把我打成这样麽……”

  (强强生子)第一百五十六章

  沈擎苍听後,眉头一皱:“你等着。”说着转身进去了。
  那老头立刻敛住一副哭相,脑袋贴在门後,竖起了耳朵,半晌毫无动静,他正失望,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像是什麽东西打碎了。然後又是一阵死寂,没有半点动响,他便开始琢磨,那两人不会同归於尽了吧?还是,其中一人被解决了?如果不幸遇难的那个是沈盟主,那自己岂不是大祸临头?阮云飞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说不定现在就找他算账来了!
  这家夥想象如此丰富,实在令人佩服。他正准备闪人,却被一把声音叫住:“你去哪里?”
  佝偻的身体僵住了,慢慢转了过来:“沈盟主,情况如何?”
  沈擎苍道:“还在流血,你赶紧开药。”说话期间,眼睛不停地眨啊眨的。
  他在干什麽?莫非在对老夫暗送秋波?大夫咳了一声,有些焦虑地:“沈盟主……你这是什麽意思?老夫不懂。”
  “什麽什麽意思?”那人不耐烦地说,但眼睛眨得更厉害了。
  大夫终於忍不住了:“你的眼睛?”
  沈擎苍的脸一下青了,你难道不能当作没看见麽?!刚才他和那人讲道理,可那人直接给他眼睛一拳,打得他眼睛险些睁不开了,当真是飞来横祸。果然自己是对牛弹琴了。既然如此,就只剩下武力解决,结果裤子衣服全撕烂了。
  想穿裤子就赶快跑来认错吧,哼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殊不知,一旁的大夫见他满脸阴笑,如同受了惊吓般退了一步,太诡异了,太诡异了,难道这就是,武功练到极致後的走火入魔??
  话说这几日,古兰的心病越发严重了。
  虽然不再提那件事,可就是每日每夜地流泪,整天一句话也不说,让他觉得分外恐怖。
  他最怕的就是,一个人变得不再像原来那个人。他娶的是她的一辈子,可自己喜欢的那个她这麽快就消失了,任谁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兰儿,你究竟是怎麽了?”
  “是不是碰到什麽不愉快的事?”
  难道她仍是在纠结那个荒谬又失败的初夜?
  “别哭了,兰儿,那件事根本就不是那样的,是你多想了。”
  可她就是不说话,任他磨破嘴皮。沈擎苍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烦躁地在院里走来走去,他搞不懂他们怎麽会变成这样,两人明明好好的!果然感情这个东西,碰不得,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找个对自己心之所属的人便万事大吉,曾经的伤也可痊愈,其实物得其反,自己根本就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第二天,他在去见阮云飞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竟是阮俊钦。
  “你怎麽在这里?”虽然自己以前很疼他,但至从他做了那麽多伤天害理的事後,对他的那份亲情也就淡了。本来江湖上讲的是一命抵一命,他虽厌恶他,可也不愿看他死。所以不见是最好的。毕竟阮俊钦太令他失望了。
  见他脸色不好,少年轻轻一笑:“沈大哥,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你不仅不待见我,只要是阮家人你都不愿和他们产生任何瓜葛。大哥也说了,他不会赖在这里,请你放心。我今天给他送些干净衣物来,顺便来看看侄子,事前没告知你,还请见谅。我只是太想见我大哥了……”
  沈擎苍没开腔。‘只要是阮家人你都不愿和他们产生任何瓜葛’,阮俊钦这句话的确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可又不完全是这麽回事。至於为什麽,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他和阮家的联系太深太深,一时间无法断绝,他发现有些事真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除非他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阮云飞死,否则就很难断得彻底。思及此,他的心中一阵无力,特别是脑海里划过的这几天和阮云飞相处的细微末节,他们没有任何不愉快,就好像不曾分离。有时,连他自己都以为时光倒流,回到了亲密无间的曾经。我这是怎麽了?沈擎苍幽幽地叹了口气。
  阮俊钦似乎看出了什麽,冲他微微一笑:“沈大哥,那小东西过得还好吧?你发现没有,它最近又变可爱了。对了,它快满月了,你有没有给它准备礼物?瞧,”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竹蜻蜓,“这是我要送它的,你说它会喜欢麽?可别让他小瞧我这个当叔叔的啊!”
  沈擎苍不动予衷:“你说完没有,说完了赶紧走。”
  听言阮俊钦脸色一变:“你以为我想撞见你?要不是为孩子取名字的事耽搁了些时间,我早就走得远了。再说,这事也不该落在我头上,沈擎苍,这麽久了,你难道都没有和我大哥好好商量商量?”

  (强强生子)第一百五十七章 苍苍爆发了

  少年的滔滔不绝之下,似乎暗藏着某种目的,沈擎苍心头掠过不祥的预兆,果然,那人没一会又变得和颜悦色了,语气也缓了下来,却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危险:“呆子啊呆子,到现在都还没发现……沈擎苍,你这麽迟钝,怪不得大哥受不了你……”
  他笑着:“我侄子也真可怜,爹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阿爹还以为它是别人的孩子……”
  “你说什麽?!”沈擎苍的表情和声音都变得沈沈的。
  见他那副样子,阮俊钦本有些害怕,可想到大哥受的苦,也就什麽都顾不得了:“沈擎苍,这孩子是你的。”
  那张脸严肃得几近僵硬:“不要胡说!”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简直口无遮拦至极!
  阮俊钦的神色变得极为认真:“千真万确。”只听他说,“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就你被蒙在鼓里,沈擎苍,你不觉得可笑吗?都说父子心连心,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他越说越有劲,视而不见男人不停变换的脸色:“你抱着它时,没发现它总是紧紧粘着你吗?它摔倒时,难道你没感觉到一阵心疼吗?你离开时,难道没看到它眼中的眷恋吗?沈擎苍,再退一步说,你一点都没注意,当你们三人在一起时,我大哥的表情吗?”
  沈擎苍被他说得彻底愣住了,本来他一点也不相信,认为对方是搬弄是非、胡言乱语,可当他说出後面那些话,他的心便不再坚固,开始疑惑,甚至摇摆不定。的确,他很喜欢这个孩子,看见它就觉得欢喜,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两人有血缘关系!但这个孩子,自己为什麽会如此在意?这种在意连自己也无法控制。转念,他又想起阮云飞分娩时的种种言行,矛盾又奇怪,只是当时自己没在意,权当作他只是害羞而已。还有,在自己询问孩子他爹的身份时,那人总是讳莫如深,模样极其痛恨,可转眼又满带嘲笑之意,实在是无法理解,这时想来,一切似乎迎刃而解……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如果这真是自己的种,那阮云飞究竟什麽时候……想到这,他猛地转身,朝古兰的闺房奔去。
  古兰正坐在床上绣花。
  花儿极其鲜艳,是火辣辣的红色,由此趁得她的脸更加苍白。
  当门被狠狠一把推开时,她停下手中的细活,猛地抬起了头。
  两人四目相对,没有一点躲闪。似乎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刹那,便明白有些事,是该说清楚了。
  “兰儿,”沈擎苍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我问你一件事。”本来他不愿意问的,因为他不想伤害她,这事也太过难以启齿,但今日他不得不问,不仅要问,还要问出细微末节。
  “你能不能……能不能跟我说说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
  阮云飞睡得昏昏沈沈,听见有人敲门。
  这几天他很少出门,一是身体时好时坏,没什麽精神,二是怕沈擎苍在面前念叨,一天到晚都提醒自己在‘坐月子’。他听到这个就有气。
  门打开一条缝,一个脑袋探了进来,原来是奶妈,想必是喂奶的时间到了,他一下就坐了起来,瞌睡也醒了七七八八:“等一会。”
  穿戴整齐後,他过去看了看孩子,小家夥不知什麽时候醒来的,在摇篮里扭来扭去,小嘴蠕动着,想必也是饿了,他向外瞟了一眼:“你进来罢。”
  然而奶妈进屋後,刚将孩子抱起,便又进来一人,那人面色冷硬,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气:“你先出去。”
  奶妈不敢看他,低头猫腰,抱着孩子便快步往外冲,那人却喝道:“孩子留下!”
  她也不知道沈擎苍为什麽生这麽大的气,把婴儿放回原位就跑走了。
  “你干什麽?”阮云飞站起来刚说了一句,就挨了对方狠狠一耳光,他登时就被打蒙了。
  沈擎苍盛气淩人,盯着他狠狠地说:“我问你,孩子是谁的?!”
  阮云飞一愣。原来他知道了,肯定是阮俊钦说的,他心里也没去怪他,这是迟早的事,自己总不可能瞒一辈子。他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鲜血:“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什麽?”
  哪知话音刚落,沈擎苍手一扬,又是一耳光,力道之重,阮云飞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床上。
  孩子听见动静,吓得不轻,在那哇哇大哭起来。两人却似未听见一般,一个低着头,紧捏着拳头,微微发喘,一个居高临下,两眼圆瞪,浑身都迸着熊熊火焰。
  “阮云飞,你真是太过分了!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还要不要脸?!”见他脸色平静,一点也无羞愧之色,再想到这家夥瞒得自己好苦,不由指着他破口大骂起来。
  然而那人没有辩解,纵然沈擎苍知道真相後不喜反怒,但他一点也不感到伤心和失望,他只是缓缓抬起头,缓缓陈述道:“我只是不想欠你。”

  (强强生子)第一百五十八章 虐~

  沈擎苍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继而残忍地笑了起来。只见他伸手抓住阮云飞的头发,将他狠狠拖到胸前:“欠我?阮云飞,你并不欠我什麽,我也不欠你什麽,从头到尾,我们都互不补相欠。可是至从你做出了这样的事,”他的脸色陡然变得狰狞,口气也充斥着仇视和憎恨,和他的眼神一样,有种狠狠的欲拔其皮抽其筋的意味,“你就欠了我!而且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你要怎麽赔我和我妻子的未来,你说?!”
  过了这麽久,他才知道那场婚宴──自己美好的回忆和期待的延续竟然是一场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毁灭性的欺骗!古兰,他决定要照顾一辈子的爱人,却成了局外人,和他喝交杯酒的、与他洞房花烛夜的、听他在耳边讲誓言居然是阮云飞!他该怎麽向古兰交代?他如何对得起她托付给自己的青春?他该怎麽做,才能让这伤害从来没出现过?让两人相好如初?她是那麽善良的一个女子啊,可如今却因为自己变得郁郁寡欢、变得无情冷漠,自己该如何弥补?如何让她变回原来天真无邪的样子呢?
  沈擎苍无声地惨笑着。
  被撕扯的头皮泛着剧痛,而让他更痛的是面前这个男人对他毫不留情的批判和声嘶力竭的指责,以及他脸上那失魂落魄的惨笑。阮云飞浑身颤抖、嘴唇哆嗦,他不知道事情怎麽会变成这种样子,他替他生下孩子为什麽反倒成了错误,他闭了闭眼,敛住眼底那灼烧着自己的迷惑和迷惑着自己的痛苦,紧咬牙关:“放开我。”
  沈擎苍冷笑一声,轻轻将他推开了:“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一定将你碎屍万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无疑是他听过的最恶毒的驱逐令,就是仇人也没有这般可怕和绝情。阮云飞感到自己的心猛地揪紧。虽然他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心已经缩紧得几乎挤出血来,然而越是流血,越是云淡风轻。很奇怪。
  他抬起头,让发丝从男人手中挣脱出来,然後直起腰,快速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不管内伤还是外伤都没有痊愈,他努力让自己走得稳稳的,不要有一丝的摇晃,就算头昏目眩,就算他刚承受了一次真正的巨大的打击。还好,他是个惯於承受伤痛的人,他并不害怕伤痛会压倒这具残躯,他相信自己挺得住,甚至还可以笑出来。这一切很可笑,不是麽?现实和想象的恰恰相反。人活在世上,本是上天的一颗棋子,却偏偏要煞有介事一番,不仅要怀念过去,还要谈论未来,恩怨对错,一桩也不肯落下,难道不可笑麽?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人突然说:“站住。你好像忘了一样东西。”
  阮云飞的脸陡地变得煞白。沈擎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将他心彻底撕裂了。他以为自己挺得住,这时才发现,他太自信太小看那人的狠了。
  他恨他没关系,但是他不应该恨这个孩子。姑且不谈孩子是不是无辜的,但它终究是沈家的血脉,他不该一棒子将他们母子一起打死。再说,利用那一夜受孕也是情非得已,之前他把沈擎苍留在身边,却始终没有怀上,眼看就要过三十岁了,他才出此下策。再说,他愿意这样折腾自己麽?挺个大肚子对自己有什麽好处?他只是愧疚,对那个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孩子,以及对第一个孩子寄於重望和深爱的那个人。他又何错之有?既然有错,就干脆一刀杀了他,不要让他在无边的时光里漫漫的痛,不要让他一辈子都在这恩怨里抬不起头!
  阮云飞咬咬牙,还是走出去了。
  “来人,把孩子给我扔出去!”身後隐隐传来的喝斥让他的心瞬间凉透,可他还是不能回头。
  古兰倚在门边,就这样看着沈擎苍把摇摇欲坠的阮云飞赶走,就这样看着还在襁褓里的婴儿被仆人抱到门外。至始至终,她没有说一句话,没有闪过一丝同情的眼神。
  都说爱情是自私的。没错,它可以让一个善良纯洁的人毫不留恋地扯掉原本的面目,变得绝情和冷酷。
  这场闹剧终於结束,他的丈夫向她走来,一脸忏愧和痛苦。
  “兰儿,原谅我好麽?!我们重新开始……”
  古兰看着他,然後轻轻地笑了,笑容满是凄凉和嘲讽:“沈擎苍,和你喝交杯酒的人是他不是我。”
  沈擎苍怔住。半晌才无助地摇了摇头:“当时我并不知道……”
  “但是你不该骗我。骗我说他是你的朋友,还骗我说那孩子是他和他亡妻的。你隐瞒他的身份,就相当於断了我们之间的路。”
  “兰儿……”
  她没有理睬他哀求的目光,转身离开了。

  (强强生子)第一百五十九章 母子齐虐~

  阮云飞一直向前走,向前走,仿佛只要向前走时光便会倒流,就会有一只手抹去耻辱和伤痛。
  但他知道,自己无论走多远,那带着血痕的刺痛都将留在心中。适才发生的一切依然存在於身後。
  今天是个阴天。那天明媚的阳光就像一个梦。天上没有一片云,是一种苍茫的空空。风,来了又去,携着一丝的冷。此时此刻,整个世界仿佛与地狱所重合,不可怕,但是让人感到绝望,不敢去奢求那绝望之後。
  不知走了多久,阮云飞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就这麽静静地站着,直到同样安静的空气变了,夹杂着细细的嘈杂的雪。他才一个转身,慢慢地往回走。
  他回到了原地,杜府的门口。但是他没有过去,只是远远地隐在街角。记得半年前,他也是独自呆在这个转角,不过是在夜里。对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似乎连月亮也变成了那新娘新郎所穿的红色。当时心里是个什麽滋味,他忘了,只知道自己没有忍住,到底还是暗渡陈仓,做了这场婚宴的主角。入喉的交杯酒,与别的酒没什麽不同之处,只是特别的温暖,使他感到微微的迷惑。在洞房时,那人对他十分温柔,仿佛他是易碎的,只承受得起最极致的爱抚。这一切都很好,很美妙,要不是他嘴里叫着另外一个人。那人被自己点了穴道扔在床下,他可能永远也想不到。如果当时他发现了,定让自己血溅当场。连亲骨肉都可抛弃,对他又有什麽下不了手的呢?
  他向前望去,不知看见了什麽,瞳孔顿时狠狠一缩,身体晃了晃。他赶紧用手抓住墙角,这才站稳了。
  杜府紧闭大门的前,放着一个襁褓。看上去被丢出来一段时间了。它还那麽小啊,沈擎苍你也太狠了!
  第一次,他深深感到了那人的可怕之处,总算彻底将他看清楚。比起曾经,他变了太多。别看他杀富济贫,为天下除害,其实他最擅长的就是报复。他的心,在某一刻,比虎狼还要恶毒。神不知鬼不觉,他便已摇身变为修罗。
  阮云飞直直地盯着地上那个襁褓,似乎连呼吸都忘了。他的眼神时而悲愤时而痛苦时而迷离,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但始终没有走出墙角。因为他知道,走出去便是输了。而门内的人跟他较劲似的,也始终没有出来。他在那站了整整五个时辰,也没等到抱起孩子的那双手。
  他突然明白了。
  随着天色变暗,雪越下越大。冬天最後一场雪,纷纷扬扬,下得很美。
  春天的脚步已经临近,只是还没有露面而已。所以雪很大,天很冷,仿佛冬想将自己的痕迹留深一些。
  阮云飞没有再等下去。也可以说,他战胜了自己。输赢并不重要,尊严其实也是可撇下的。
  他走过去,蹲下,将孩子抱起来,抱起它的,终究还是生它的母亲。
  只是婴儿浑身冰冷,已经没了反应,只剩微弱的气息。它被丢在地上,在大雪里、寒风中冻了如此之久,还有一口气已经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看着那张被冻得发紫的小脸,阮云飞的眸光好一阵颤抖,那里面晶晶亮的仿佛是泪。只见他丢掉肮脏的襁褓,解开自己的胸襟,把婴儿轻轻放了进去,然後捂紧。
  在替它挡住风雪的那一刹那,他的心柔软得几近坚硬。
  他感到它的身子是那麽冷,那麽僵硬,就像一块小小的石头落入了自己怀里,微弱的气息触摸他的胸膛,仿佛在祈求他的保护,在诉说它的委屈。
  阮云飞低着头,往前迈着步子。风更大了,想撕碎什麽似的,雪急上急下,没命地打着转,如同一缕缕狂乱的找不到出路的冤魂。而阮云飞仿佛一点也察觉不到天气的恶劣,怀中的婴儿就是他的一切,只要它在,所有的困难都形同虚无,都不足为惧。
  熟悉的体温,母亲的味道,这让它一点点地暖了起来,蜷着的四肢慢慢放松,打开。阮云飞也感觉到了,虽然很细微,但是他感觉到了。於是将它搂得更紧,恨不得将它按到心里面去。倘若如此,唯有将他的心剖开,才能伤害到他的小孩。
  男人走啊走,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他愣了下,继而低下头,脸色似乎闪过一线欣喜,欣喜里又带着微微的懊恼。似乎获得了某种动力,他加快了脚步,朝阮俊钦告诉他的地址走去。

  (强强生子)第一百六十章 苦逼的哺乳哥

  面前是一座规模不亚於杜府的宅邸,只是位置有些偏僻。
  阮云飞走上去便用内力拍开了门。敲门太浪费时间,这种时候他哪会在意真气的耗损。尽管他已经非常疲惫。
  首先迎上来的是守夜的叶青。其他房间听见动静,也陆陆续续亮了灯。阮俊钦是第二个赶来的人。他平常都不怎麽早睡。
  “大哥……”看见来人,阮俊钦很是吃惊。他不是在沈擎苍那里养伤吗?怎麽突然回来了?只是那人表情肃穆,他不好开口询问。
  阮云飞一言不发,只往前走。阮俊钦是个十分机灵的人,立刻意会,将他带入早就打理好的厢房。这时他才发现大哥怀里抱着孩子,孩子被他裹得严严实实,不仔细看容易忽略。
  “它怎麽了?生病了吗?”见阮云飞的神色有些不对,他凑上去小心地问。
  男人点头。
  “是得了伤寒?那我去熬点药来。”
  听言,阮云飞双眼一亮,看上去总算有了点生气,但眉眼依然刻板:“这里有现成的药材?
  “是。”
  阮云飞转身,在身旁的桌子取了笔和纸,在纸上划了几道,“你依照上面的方子,速速将药熬来。”
  阮俊钦接过,往上面瞟了一眼,不由暗暗吃惊。这几味药可是轩辕一族的禁忌,大哥曾对他们千叮万嘱,说这几味药千万不能碰。可如今他竟然吃上了,而且一吃就是这麽多,不会出什麽问题吧?
  转念又想,大哥这麽做定有他的道理,自己还是不要多言的好。便拿着方子去了。
  没一会,他将熬好的药亲自端给阮云飞,那人往碗里看了一眼,道:“你守住门,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他这句话,刚好将走到门口的阮汗青挡在了外面。
  待门关上,男人抬头,将药一饮而尽。药下到腹中,片刻之後,便起了作用,胸腹开始胀痛,且越来越烈,阮云飞额上渗出密密的汗来。
  没一会,胀痛感开始消退,那处也随之鼓了起来。他这才将衣襟掀开。
  婴儿偎依在怀,小嘴紧紧地咬着他的乳首,下颚微动,正缓慢地吸吮着。见状,他一直皱着的眉头才松开了一点。在路途上,小家夥又冷又饿,大概是饿得慌了,竟下意识地衔住了嘴边的乳首。虽然什麽都没有,但它仍是拼命地不死心地吸着。按道理说,这麽小的婴儿在冰天雪地里受创之後是活不了多久的,而近在咫尺的乳头激发它活下去的欲望,它以为那里面有自己所渴望的甘甜乳汁,它向往着哀求着并想象自己终究会吸到,所以才拖到了现在,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即使回到家里依然得不到补益,它到底逃不过一死,可他这个做母亲的又怎麽能眼睁睁地让自己的骨肉死去?
  外面风雪正大,所有的商铺都关了门,药材和奶妈皆无处可循,小小的生命危在旦夕,此刻已容不得丝毫的耽搁和犹豫,阮云飞当机立断,决定亲自哺乳,危机时分,他必须放下脸面来。
  喝到了奶水,小婴儿激动得浑身抽搐,有了一点,便想要更多,於是吸得更加卖力。然而阮云飞是初次开奶,且这一招属於逆天之举,奶水少得可怜。它却不依,竟耍起了性子,吸吮顿时变为撕咬,将那乳头咬得鲜血淋漓。尽管疼痛,阮云飞却毫不在意,小家夥如此,便是有了力气,有了力气自然性命无忧。这一辈子,他阮云飞造了无数的孽,如今总算做对了一件事。
  到了第二天,阮云飞刚醒,几个兄弟便拥了进来,围着他嘘寒问暖。
  他寥寥几句应了。本来他不想再提之前的事,只是拗不过四弟的软泡硬磨,才全盘托出。
  阮俊钦听後火冒三丈:“那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老子一定要把他阉了!”
  阮云飞摆了摆手,意思是没必要再追究。
  一切都是他自取其辱罢了。
  而阮俊钦仍是一副愤愤之色:“这个孩子,他不要就算了,我们自个儿养着,难道还怕养不起麽?”跺了下脚又道,“它从此以後就是我们阮家的人,沈擎苍休想再要回去!”
  不料那人脸色一变:“不。”只听他说,“孩子只能姓沈。”
  阮俊钦瞪圆了眼睛:“为什麽?!”他这样对你,你还……
  阮云飞面无表情:“我不能让它重蹈阮家的命运。你看阮家的人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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