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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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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乖乖的闭上眼。
    擎煆桀看了火炉里的碳还很旺,车厢里也够暖和,便下了车找铁二,让他帮忙把脉。
    等擎煆桀下了马车,小天又睁开眼睛,扭头看焦孟良,“叔叔?”
    焦孟良趴着睡很不舒服,拉了个软枕垫在下巴下,闻言侧头看他,“小天乖,睡觉觉先,叔叔给你唱歌听好不好?”
    “嗯。”小天睁大眼睛看着他。
    “乖,闭上眼。”
    小天乖乖的闭上眼。
    焦孟良开始给他唱以前哄妹妹睡觉唱的摇篮曲,他的声音低沈而柔和,听着很舒服很能让人平静。小天刚才受了惊吓,加上见到他的激动心情,很快就在他的歌声中睡过去了。
    焦孟良本来失了血,也累了,唱着唱着也睡着了。
    擎煆桀因为一时太紧张愤怒而稍稍动了胎气,铁二给他吃了药丸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天快黑了,整理好车队,赶在天黑前找到客栈落脚。
    擎煆桀上了焦孟良和小天的马车,见他们睡的安慰,也放心的靠坐着闭目养神。
    焦孟良醒来後才想起来要问这事,“堡主,你是要去哪里过年节吗?”看他把小天都带上了,一定是不准备回擎家堡在过年节了,焦孟良有点想不明白,年节不是在家过的吗,为什麽要到其他地方去?
    擎煆桀脸上添了一层可疑的红晕,但神色很镇定,眉一挑沈声道:“是又怎样?”
    焦孟良憨憨的笑了笑,我当然不能怎样啊!“那堡主是要去哪里?”幸好堡主一时兴起要出门过年节,不然自己和傻大哥还有车夫三个的小命就不保了。
    堡主有时候冷口冷面,其实人还是很不错的,要是能不要是不是的犯“病”就更好了。想到这焦孟良涨红了一张脸。
    “有哪里不舒服?”擎煆桀见以为他是发烧了,忙伸手去探的额。
    焦孟良楞了一下,感受到他手掌传来的温度和触感,那些夜夜相拥翻滚的景象更明显了,脸涨得更红,结结巴巴的道:“没,没发烧,没事。”
    的确不像是发热,倒像是血气上涌……擎煆桀脸色一沈,怒道:“你在想什麽?”
    焦孟良被人抓包了,脸上的红晕丝毫没有褪去反而有更深入的趋势,他很想把自己的脸摆正埋到被子里,但是,如果他真的这样做的话堡主肯定会更生气的,所以是逃避不了的。
    见焦孟良不说话擎煆桀阴沈着脸,沈声道:“是谁?”
    “啊?”焦孟良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擎煆桀脸黑得跟锅灰有得一拼了:“你脑中的那个人?”
    焦孟良刚有些淡去的红晕又暴增了起来,眼神闪烁,张了几次嘴才吐出声音,他不习惯撒谎,老实的道:“你。”

    ☆、(20鲜币)二十五、年节

    本来想说堡主的,却不知道为什麽到嘴边的话却成了你了。
    擎煆桀脸上的表情一僵,心里甜甜的,却又想恼羞成怒,只好沈默着不说话。
    焦孟良见他没生气,暗自松了口气。
    焦孟良得知擎煆桀他们是专门追上来跟他们一起回石头村过年的,刚好救了他们,不然他们现在已经…
    现在擎煆桀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对自己有知遇之恩,比起其他的工人,自己的待遇是十分优厚的,而且现在他又要跟自己回石头村过年,焦孟良也不是傻子,虽然性情憨厚老实,但脑子并不笨,且比其他一般人都要来得聪明,擎煆桀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和感情变化他怎麽会不知道。但他心理很矛盾,搞不清楚自己对擎煆桀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而且擎煆桀那样优秀的人,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跟他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对於这些,焦孟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焦孟良虽然受伤不重,但是擎煆桀还是决定在客栈多呆一天再继续上路。
    焦孟良怕耽搁归家的时辰,说自己身上的伤不要紧可以继续上路的反正都是坐马车又不用走路,且还有两日的车程就可以到石头村了。
    他说完,被擎煆桀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彻底否定了。
    擎煆桀几乎都在他的房里,他趴躺在床上跟小天小声的说话,擎煆桀就在一旁处理带出来的账册,铁一和铁二在隔壁房帮着处理账册,铁二咬着小手绢感慨道,“看隔壁一家三口多甜蜜,哎呀呀,羡煞奴家了!”
    铁一瞪了他一眼,“别恶心了,赶紧把账册处理完,让堡主少做点,现在堡主可不能累着。”
    铁二猛点头,“嗯嗯,让孕夫没日没夜的工作,是我们的不对。”
    孕夫?铁一嘴角抽了抽,怎听怎麽别扭,且对象还是自家英明神武的主子。
    石头村来了三辆大马车引来了大家的一翻围观议论,傻大哥的家比焦孟良家近些,傻大哥先下了马车。堡主派马车把他们送回来,傻大哥已经很感激很受宠若惊了,当堡主从天而降救了他们之後,即使他知道自己是沾了良子的光,但他还是由衷的感谢堡主的,在擎家堡做事不但待遇好且不会受人刁难。
    大傻哥下了车看着前面的马车,想要上去跟堡主说声谢谢,但又不敢,他眼巴巴的看着铁一。
    铁一道:“你先回家,我会跟堡主说一声的。”
    大傻哥感激的道:“谢谢铁一护卫。”
    大傻哥回家去了,马车继续向焦家驶去。
    马车在焦家门口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时分了,还有三天就是除夕了,农活基本上都已经做完了,焦家人也早都在家里。听到马车声,焦家大哥被焦母一脚踢出来看是谁来了。
    焦孟善懒洋洋的走到门口,刚好看到三辆大马车停在自家门口,他眯起双眼,目光先扫过铁一和被他拉在手里的小天,发现不认识,又把目光移到另一辆马车旁,正好看到自家弟弟给一个浑身霸气的英俊男人披披风,他的目光一缩。焦大哥想,良子这是带媳妇回来了,不过这媳妇好像太特别了点!
    焦孟良已经看到他了,高兴的招呼道:“大哥,我回来了。”
    焦孟善也走过去,拉着焦孟良的手,眼睛瞄向擎煆桀,低声问道,“良子,这是谁?你大舅子?”
    虽然他压低了声音,但是擎煆桀就在他们旁边,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的。他猛的向焦孟良投去森冷的目光。
    焦孟善觉得脖子冷飕飕的,缩了缩脖子,嘀咕道,“大舅子,真可怕。”
    焦孟良怕擎煆桀真的生气,忙讨好对擎煆桀笑,接着拉着大哥道,“大哥,这位是擎家堡堡主擎煆桀,是我的主子,你不要乱说话。”
    焦孟善嘻嘻一笑,道,“原来是堡主,焦孟善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请原谅刚才的无礼。”
    他要不是焦孟良的大哥,他早就一掌把他劈飞了,擎煆桀极力忍住心中翻腾的怒气,没有理会焦孟善。
    焦孟善无奈的摊摊手,伤心的对焦孟良道,“良子,大哥被堡主讨厌了。”
    在擎煆桀发飙之前焦孟良忙捂住大哥的嘴,恭声对擎煆桀道,“堡主这就是我家了,家里清贫简陋,希望堡主不要介意,请堡主进去歇歇脚。”
    擎煆桀刮了他们一眼,迈开步伐走进去。
    焦孟良抱起小天跟了上去。
    铁二偷偷向焦孟良竖麽指,“兄台高姓大名,有胆!”
    焦孟善得意的笑了笑,屁颠屁颠的跟在焦孟良身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天道,小天也好奇的看着这个怪叔叔。
    怪叔叔忽然开口道,“小娃娃,你不会是我弟弟的私生子吧?”
    焦孟良瞪了他哥一眼,“大哥别乱说话。”
    小天扁着嘴道,“我不是私生子。”然後歪着头道,“怪叔叔的弟弟是谁?”
    怪叔叔?焦孟善的小心肝受伤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他恢复笑脸,“我弟弟叫焦孟良,小娃娃是不是他的儿子?”
    小天软糯糯的道,“是叔叔不是爹爹,小天的爹爹叫擎煆桀。”
    焦孟善恍然大悟,“我说呢,我那傻头傻脑的弟弟怎麽会生得出你这麽聪明可爱的娃娃。”
    小天呶嘴道,“叔叔是好人,叔叔一点也不傻的!”
    焦孟善看了自家弟弟一眼,不傻才怪,不过傻人有傻福,第一次出去才半年就已经能搬动擎家堡的堡主了,不是傻福是什麽。
    焦父焦母一看到二儿子抱着个可爱金贵的娃娃带着一个气势威严的人进来就愣住了,一听焦孟良介绍说他就是擎家堡堡主,他们就束手束脚的,不知说什麽了。
    还是焦母有见识,先反应过来,这可是儿子的雇主,一定不能怠慢要好好招待,忙恭敬的道:“堡主,里面请,家里简陋,希望你不要介意。”
    擎煆桀倒是很和善的道,“是我打扰了。”
    焦孟良有些诧异的看向他,不但声音柔和且也不自称本座了。
    焦母忙道,“哪里哪里,是我们招呼不周,你能来我们家是我们的荣幸。”
    擎煆桀道,“伯母不必客气。”
    焦母赞赏道,“堡主真是平易近人!”
    焦家虽说占地也还算宽的,但主要是院子占地多,房子只刚刚好够家人住,现在擎煆桀他们一来住宿的问题就凸显出来了。
    焦母拉着焦父和焦孟良商量了一会,便把住宿的事敲定了。焦孟良腾出自己的房子给堡主父子住,焦孟良去跟焦孟善住,小简是女孩子当然是要跟焦家妹妹一起住,铁一铁二和其他三个侍卫去村长家和大傻哥家住,大傻哥家能住俩个,村长家算是石头村的大户,有两间空房,够另外三个侍卫住了。
    焦孟善被焦母派出去跟村长家和大傻哥家打招呼。
    焦母把安排的结果跟擎煆桀说了。
    擎煆桀心情破不错,道,“伯母费心了。”
    焦母感激的道,“堡主真是平易近人,体贴周到。听良子说堡主对他诸多照顾,真是多谢堡主了!”
    擎煆桀道,“是他在照顾我。”
    焦母赶紧道,“你给他工钱,他照顾你是应该的。”
    焦母又跟擎煆桀客气一番,这才作罢。擎煆桀难得的这麽有耐心跟一个不相识的山村妇女客套,惊掉了铁一和铁二的下巴。
    在来的路上擎煆桀已经吩咐铁一置办好了一堆年货带来焦家了,年货很多,村长家和大傻哥家也得了不少。
    焦母看着一堆堆从来没见过的丰富昂贵的年货,不知道该怎麽感激擎煆桀了,私底下拉了焦孟良说话,叮嘱他一定不要忘了堡主的好,要他尽心尽力的服侍堡主。
    焦孟良在心里叹了一声,脸红了又白,不管他心里有多矛盾,也只好点头应了。
    初一一大家子吃完早饭,焦石花带着小天跟她娘一起坐在院子里刺绣,焦孟良带着擎煆桀到後山的寒潭去抓鱼,说晚上煮给他吃。擎煆桀心里很受用,吃完早饭就要跟他一起出去,还不让铁一铁二跟着。
    铁二反对道,“孟良你带堡主在家附近走走就好了,爬两座山就不要去了,要吃鱼的话我跟铁一去买或者去抓都可以,堡主不能爬两座山。”
    焦孟良疑惑道,“堡主功夫了得,区区两座山为什麽不能爬?”说着拍了拍铁二的肩膀,“放心,这山上我熟得很,闭着眼睛都能走,山上也没有猛兽,很安全。”
    “要是以前别说是两座山就算是十座山我都不会多说一句,可是现在堡主有……”
    “铁二!”
    铁二的声音被擎煆桀厉声喝断,铁二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赶紧捂住嘴巴自己做了个切脖子的动作,我该死!
    焦孟良被擎煆桀那声厉喝吓了一跳,疑惑的看了看缩着脖子紧闭着嘴的铁一,又看向沈着脸不高兴的擎煆桀,小心讨好的问,“怎麽了?”
    擎煆桀脸色缓和了些,“没事。”
    焦孟良下意识想拉住他的手却在碰到他手的那一刻醒悟过来及时把手收了回来,有些尴尬的搓着手,语气里满是关心,“堡主是不是你身体不舒服了?铁二刚说你有什麽?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在这附近走走,晚点我跟铁一去抓鱼回来好不好?”
    铁二不怕死的又插嘴道,“堡主就是这阵子太忙了,太累了,要好好养着。不过适当的运动还是要的,这样对身体好,如果一定要去寒潭的话走慢点,注意休息就好了。”
    焦孟良听完看向擎煆桀,擎煆桀点了点头,“走吧,本座哪有那麽脆弱。”
    焦孟良见铁一铁二没出声就点头再前面带路。
    两人走了一会,铁二就拎着个包袱追了上来,为刚才差点失言而讨好擎煆桀,“堡主,我带了些吃的,路上饿了可以吃。我在後面跟着,绝对不会乱说话!”
    擎煆桀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走,默认他的跟从。
    铁二松了口气。
    那汪寒潭正是当初焦孟良遇到擎煆桀的地方,擎煆桀隐隐有些印象,两人站在寒潭边,擎煆桀便问道,“当初你是不是在这里救了我?”
    焦孟良立马想到当初被他碎掉衣服的尴尬,红着脸咳了一声,“是,是的,当初我正在这里抓鱼,然後……”
    “嗯。”擎煆桀想起那晚自己的失控,那晚过後对自己的影响可谓是改变了自己的一生,而对於焦孟良来说却把最关键的忘记了。虽然这是自己的选择,到现在也没有後悔的意思,但一想到只有自己记得,而焦孟良却一副什麽都不记得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闷气。
    焦孟良不知道为什麽刚才他还好好的,一下子脸色就不好了,便下意识笑着讨他欢心,“堡主,我下去抓几条鱼上来,晚上给你做鱼头汤、红烧鱼、糖醋鱼吃?”
    擎煆桀见他讨好自己的样子,心情好了一点,“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水又冷,别傻折腾自己。”
    焦孟良知道他这是关心自己的,便笑道,“都听堡主的。”
    擎煆桀看向身後不远处努力把自己当隐形人的铁二,对他道,“铁二,过来抓几条鱼上来。”
    虽然离得有一段距离,但练武之人耳力极好,刚才他们说的话铁二可是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此时在心中哀叹一声,堡主真是偏心,怕他冷难道就不怕我冷到吗!呜呜呜,我铁二就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
    哀叹归哀叹,丝毫不敢怠慢的颠颠的跑了过去抓鱼。当然这麽冷的天,他也没有傻到脱了衣服跳下水去抓,而是跟焦孟良一起找了两根树枝做了鱼叉,铁二一边显摆轻功一边插鱼,感觉还不赖的样子。
    抓完鱼三人又在山里转了一圈收获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就回去了。
    刚到焦家门口铁一就一脸凝重的对擎煆桀道,“堡主,石安带着石锦华和石素素到了擎家堡,说是要给你拜年。”
    擎煆桀脸色一变,阴沈沈的道,“马上收拾东西安排好回擎家堡!”

    ☆、(17鲜币)二十六、险象环生

    因为这突发状况,擎煆桀不得不立刻赶回擎家堡。焦孟良不知道这石安是何人,为什麽一听到他来擎家堡拜年擎煆桀会这麽生气愤怒,他想那石安肯定不是好人。本来焦孟良还犹豫着要不要跟着一起回去的,但是擎煆桀先开了口,留了一辆马车和两个侍卫给他,他带着其他人先回去了,让他跟大傻哥一起迟几天再回擎家堡。
    擎煆桀会做这种决定,一方面是要体现自己深明大义,毕竟才初一,让焦孟良跟着自己回去不合适;另一方面是不想焦孟良看到他跟石安之间的纠葛。
    擎煆桀的决定,焦孟良也不好说什麽,只得眼巴巴的看着他带着泪眼汪汪的小天先回去了,一直把他们送到村口过了好长一段路才依依不舍的停了脚步。
    他承诺给他做的鱼类盛宴擎煆桀没吃到呢,焦孟良看着几条肥肥的大鱼在心里叹了一声。堡主和小天才刚走没多久,他就开始想念他们了,也开始盼着时间快点过去,等自己回擎家堡了再做一顿鱼类盛宴给堡主和小天吃。
    可惜这世上有句话叫“天意弄人”,焦孟良的鱼类盛宴擎煆桀注定不会太过轻易吃到的。
    擎煆桀一行刚回到擎家堡还没下马车就看到石安带着一双儿女冲了过来,见擎煆桀下马车来,石安便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阿桀你是怎麽管理擎家堡的,看这些下人都是些什麽素质,为父大老远的赶来给你拜年,这些奴才竟敢欺辱为父,不准为父入内不说还出口对为父不敬,你给为父好好责罚他们!”
    擎煆桀阴冷着一张脸,“阿桀也是你叫的?别在这恶心人,本座的父亲早就死了,还有,擎家堡的奴才都比你高贵,这世上没有谁比你更恶心下贱了!”
    铁二在後面暗暗鼓掌,铁一抱着小天後一步下来,小天一开始还好奇的打量着石安他们,後来擎煆桀一冷下脸来他就有点担忧害怕了,等擎煆桀说完那番话,小天更害怕担心,皱着眉头小声叫道:“爹爹不生气。”
    擎煆桀闻言回头,神色缓和下来,过去摸摸小天的头,“爹爹没生气,乖,跟铁一叔叔先回去,一会爹爹陪你吃饭。”
    小天眉头舒展开来,点点头,“嗯,小天等爹爹吃饭。”
    铁一向擎煆桀点点头抱着小天进去了。
    期间石安想跑上来跟小天说话被铁二拦住了,刚被擎煆桀言语羞辱一番,现在又被一个手下拦住去路,此时石安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气得都哆嗦得说不出话来了。
    石素素和石锦华见状忙跑过去,石素素抖动手中的鞭子向擎煆桀甩去,同时娇喝道,“放肆,你不对爹爹尽孝就算了,还出口侮辱,简直猪狗不如!”
    擎煆桀一动不动的,也没出手挡她的鞭子,面不改色,镇定自若。鞭子并没有如石素素的愿打在他身上,而是被站在擎煆桀身後的铁二一把抓住了。
    一向笑嘻嘻的铁二冷下一张脸,“你这种货色给我家主子提鞋都不配,识相的快点滚!”
    石素素气得脸都绿了,怒道,“你算个什麽东西,不过是这不孝子底下的一条狗,也敢对本小姐乱吠!”
    擎煆桀抓住石素素的鞭子,一把甩开,石素素惊叫一声被揭倒在地。
    “小妹……”石锦华忙跑过去把石素素扶起来。
    “素素……”石安叫了一声,然後上前就要对着擎煆桀甩巴掌,“你这个畜生,不但辱骂亲爹连亲妹妹都打!”
    擎煆桀一把抓住他的手,淡漠的道,“本座父亲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娘只有我一个儿子,别乱攀亲戚。本座警告你,这是最後一次,以後若是再敢打擎家堡的生意和擎家堡里任何人的主意,本座让你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心狠手辣!”
    说完看也不多看他们一眼,径直进了擎家堡,铁二和其他人也跟着进去了,在那三个人追到门前的那一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三人气得脸黑了又绿,石安盯着紧锁的大门,眼里露出狠毒的光芒,擎煆桀,看你能狂到什麽时候,祭世录我一定会拿到手的,到时候一定会让你双手把祭世录奉上,哈哈哈!
    被石安三人这麽一恶心,擎煆桀食欲全无,但答应过小天要陪他吃饭,没有食欲也跟着小天一起吃了一小碗。
    铁一木然的脸上难得的柔和了几分,感慨道,“堡主变了很多。”
    铁二看着屋里耐心和小天一边吃饭一边聊两句的擎煆桀,感觉这氛围充满了温馨感,淡淡一笑,“难道这不是好事吗。”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铁一莞尔。他不明白为什麽像堡主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会因为一个人改变至此,情之一字果然不身在其中是无法理解的。
    能让擎煆桀如此憎恶,甚至不惜耗费口舌去攻击,石安其人也确实是个贱人。
    擎煆桀的生母擎紫玉是前擎家堡堡主的独生女,当年擎紫玉要出身有出身要才学有才学要美貌有美貌,可是当时江湖武林各路英雄豪杰和世家公子竞相讨好的对象,可惜,少女怀春,在“情”字面前总会蒙蔽双眼,看不清身边人的好歹。石安给擎家堡去了聘礼,骗得擎紫玉舍身与他,并得到擎家堡的武功秘籍祭世录後便露出了丑陋的嘴脸,转身就娶了当时对他来说更有利的女人。
    後来擎紫玉生下擎煆桀後没几年就郁郁而终,香消玉殒。擎煆桀的外公擎顾翔一开始就不赞同擎紫玉和石安在一起,所以当得知石安向擎紫玉问起祭世录的时候便伪造了一份,前半部分是真的,但是後半部分却是假的,想着要是石安真心跟女儿在一起的话以後把後半部分也给他,反正自己就这麽一个宝贝女儿,将来擎家堡也是归女婿的。幸好当时防了一手,不然真真的是便宜了石安那贱人。
    擎煆桀接管擎家堡後将擎家堡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且是除了创造祭世录的先祖外第一个将祭世录练到第九层的,在江湖武林的武功排行榜中能排到第五,鲜少有对手。
    石安从修炼祭世录受阻後,发现後半部分祭世录是假的就开始想方设法想要得到後半部分,等到擎家堡名气逐渐大起来了,更是发挥贱人本质,各种威逼利诱,亲情牌,苦情牌没少用,一边给擎家堡下绊子一边假惺惺的跟擎煆桀套近乎。
    擎煆桀从小就跟擎顾翔长大的,在外公的耳提面命和後来的事情中,已经彻彻底底的认清了石安的真面目。有时候他真的想不明白,当年他娘怎麽会选择了石安这样的贱人。其实他的内心里也是渴望亲情的,但是每次一想到石安他就对亲情产生了怀疑。
    不过在遇到焦孟良并且对他渐生情愫後,擎煆桀对“情”之一字有了新的认识,开始学着去包容去相信,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後,更是想过要跟焦孟良一起相守过完下半辈子。
    现在,焦孟良的善良实诚,优美品德与石安卑鄙无耻,下流德行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擎煆桀越发看他不顺眼了。而且现在又多了焦孟良和未出生的孩子需要保护,以前念在石安毕竟是自己生身父亲的份上,采取的都是防范和警告的方式,现在他再也不想这样下去了,但一时还想不到合适的办法能彻底断了石安得到祭世录的执念。
    再说焦孟良,这几日焦孟良过得魂不守舍的,每天去亲戚家拜年聊着天都能进入发呆状态,脑袋里不是想着擎煆桀就是想着小天,想着想着就恨不得马上就飞到他们身边。而有时候又会陷入极其矛盾的心理挣扎中,觉得自己这样子很不正常,毕竟自己只是堡主的仆人,虽然现在自己也不想着娶妻生子什麽的了,但擎家堡肯定是要有女主人的,到时候无论是擎煆桀还是小天都会有人照顾的,他也就没有理由再留在擎家堡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即使跟擎煆桀一直保持着那样亲密的关系,擎煆桀对自己的态度也不像是对一个仆人,但是他心里是很自卑的,自己不过是个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会,一事无成的庄稼人,而擎煆桀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想到这又觉得前路很迷茫。
    到了回擎家堡的那天,焦孟良无论心理多自卑矛盾,还是十分高兴的。
    当焦孟良高高兴兴的和大傻哥坐马车回擎家堡的时候,路上却发生了意外。跟上一次半吊子的劫匪不一样,这次的劫匪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武功路数了得,擎煆桀留给焦孟良的两名护卫拼死抵抗才没导致伤亡,但焦孟良还是被劫持走了。
    擎煆桀没有等到焦孟良,等到的却是受伤的大傻哥和两名护卫,还有焦孟良被劫走的消息,擎煆桀竭力控制才使自己冷静下来,布置人手去追查,同时自己也带着铁二亲自去追查。
    焦孟良被捆住双手封了嘴巴拖进树林里,那几个黑衣人把他一把丢在地上,骂骂咧咧的踹了他几脚,然後其中一人一把扯开封住他嘴巴的布条,在焦孟良刚张开嘴想要说话的同时塞了一颗药丸到他嘴里,强迫他吞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麽?”焦孟良一边咳嗽一边道。
    “好东西,嘿嘿。”那人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又狠狠的踢了焦孟良一脚把他踢倒在地。
    焦孟良还没来得及翻身起来,蚀骨的痛就由心口蔓延开来,只能卷缩着身子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痛嚎出声。
    另外一人瞥了浑身颤抖着呜呜呜低声呻吟的焦孟良一眼,对刚才那黑衣人道,“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弄死了可不好交差。”
    那人又嘿嘿的笑了一声,“放心,最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已。”
    过了一会焦孟良再也忍不住,意识模糊的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嘴里溢出痛苦的呻吟,在他痛得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再也见不到家里人和堡主他们的时候,在他昏死过去的那一瞬间听到黑衣人大喝一声:“谁?”

    ☆、(16鲜币)二十七、缘分

    “阿峰,他怎麽了?没事吧?”
    “晕过去了,好像是中毒了。”
    “那赶紧给他找大夫解毒吧。”
    龚天峰弯腰抱起焦孟良,一边对自己的夫人轩辕丽琴道,“娘子你怎麽这麽紧张这个人?你认识他?”
    龚天峰知道自己夫人虽然心地善良,遇到需要帮助的人都会出手帮助的,但是像这次这麽紧张关切的神情却是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那种感觉就像,就像是每次自家儿子生病时她紧张关切的神情。
    轩辕丽琴拿了手帕擦焦孟良脸上的汗水,皱着眉道,“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可不知怎麽的就觉得特别亲切,见他这般受苦,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龚天峰给了妻子一个安抚的眼神,“他会没事的,我刚探了探,他脉象虽然有些乱,但并不会祸及性命,我们对毒药都不了解,得给他找个大夫看看,一定会帮他把毒解了的。”
    轩辕丽琴点了点头,仍然担心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焦孟良:“嗯,那我们快走。”
    焦孟良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那些黑衣人也不见了,一个美丽的妇人坐在床边,见自己醒过来,便微笑着道:“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焦孟良愣愣的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
    轩辕丽琴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见烧已经退了,便松了口气,仍然微笑着道,“这是云来客栈,我跟夫君路过树林见你被一帮黑衣人欺负,我夫君有些功夫,便出手救了你。”
    焦孟良忙挣扎着要坐起来,但因为那毒实在是厉害,痛得他现在还浑身不得力,挣扎了一会便又跌躺在床上,“谢谢你们。”
    轩辕丽琴忙按住他,“别乱动,你还没好利索,要躺着休养。”
    被一个美丽的妇人如此温柔的对待,焦孟良有些脸红,觉得她不但漂亮而且很温柔,比自家娘对自己还温柔,不过这妇人看起来最多三十,比自家娘可年轻多了,应该也不会有自己这麽大的儿子才对。但是焦孟良不知道为什麽,一看到她这神态就不自觉的想到自己生病的时候自家娘看自己的神情。
    正在焦孟良胡思乱想的时候龚天峰端着药进来了,龚天峰虽然看起来一脸严肃,但此刻声音里却含着温和,“醒了,刚好可以吃药。”
    “你,你好,谢谢你救了我。”焦孟良一见龚天峰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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