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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男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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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骊珠对二爷的心天地可表啊!”花骊珠闻言,一个扑通就跪下了,眼泪说来就来。




☆、进还是退

  吴瑕被骊珠这唱大戏的架势吓唬住,萧云无奈,“你这是干什么?爷可还没把你怎么着。”
  “二爷~~”骊珠哽咽的喊说,语调千回百转,情意绵绵。
  “你这是哭给谁看,是怪爷对你不好?”萧云问道。“这正经的二奶奶坐在这还什么都没说,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是你觉得靠着大太太你就能在这院里横着走了。”
  “奴婢不敢。”骊珠也顾不上卖弄风情了,伏身在地。
  场面一时很安静,骊珠哭泣的声音像是被堵在喉咙里,分毫没有泄露出来。余下的侍妾们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吴瑕只是最初怔愣下,很快就回神过来,看着事情的发展,吴瑕心想,大概萧云是要发泄对大太太行为的不满吧。吴瑕在一旁坐着,他才不想给这个女人求情呢。
  “花骊珠,你效忠的主子是谁?”萧云制止骊珠想要说话的动作,“不用说出来,记在心里,牢牢的记着,你知道谁是你的主子,你才知道在这院子里,你的未来,是生是死。”萧云说完,不去看跪在地下的人,捧起茶盏细细品味。
  “天色不早了,大家先退下吧。对二爷,你们比我熟悉,二爷以前怎么样,以后也怎么样,不要太过担心。”吴瑕立马接话说。
  李姨娘带着各位侍妾行礼后出去,花姨娘几乎站立不稳,还得两个人扶着她。
  吴瑕用手在鼻子下扇了扇,“湘水,去把窗子打开,散散这味。”
  “时候不早了,进膳吧。”萧云吩咐说。
  吴瑕笑着说,“今天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厨娘做的晚餐,你尝尝可和你的口味。”
  “行啊,那就尝尝。”萧云说,丝毫看不到刚才发脾气的戾气,“看着你迷迷糊糊的,带来的下人都很麻利。”
  “那是。”吴瑕笑到一半,“不对,我怎么迷糊了,我也很能干的。”
  “呵呵,”萧云意味深长的笑说,“能不能干现在还看不出,只看出迷糊来了。”
  吴瑕闹了个大红脸,他说的是字面意思吧,是吧,没有什么黄爆意思吧,一切都是自己多想吧。
  萧云愿意跟吴瑕说话,场面倒不至于十分冷清。说说笑笑的吃完晚饭,喝杯茶闲聊几句,就到就寝的时间。
  吴瑕起初还小心翼翼,等到确定萧云只是想安静睡觉时,就放下小心,抱着一点隐晦的遗憾睡去。照例是比装睡的萧云更早入睡。
  不是下午睡了一下午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又入睡。萧云觉得自己又被刷了一次下限。
  一夜好眠后,用早膳的时候,孙嬷嬷在吴瑕耳边说,“少爷,秀娘在外面求见。”
  吴瑕不解,“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叫她进来一问不就知道了。”萧云说,“我也想见见这位厨娘,厨艺不错。”
  吴瑕点头,站在门口的湘水打帘子让秀娘进去。
  “给二爷,二奶奶请安。”秀娘行礼。
  “起吧。”萧云说,“你就是厨娘?手艺不错,比外面大多酒楼的口味还好。”
  “秀娘微末技艺,担不起二爷赞。”秀娘谦逊说,“可还合二爷的口味,以后二爷有什么想吃的,遣小厮过来说一声就是。”
  萧云点头,吴瑕望向她,“秀娘,有什么事吗?”
  秀娘为难的看一眼萧云,吴瑕笑说,“没关系,直说就是。”
  秀娘为难的说,“少爷,昨个儿院里开小厨房,怕府里管事那没有准备咱院里的份例,是临时让小厮去街上买的。今一大早,我就让招财,进宝去领份例,结果,府里管事说,这少爷们单开的小厨房,都是自己负责采办的,如果不方便,就在府里采办那交一份银子代买了。”
  “就这事?”吴瑕奇怪道,“一府是一府的规矩,既然是这个规矩,就按这个规矩走就是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就不用特别到我跟前说了。”
  “是。”秀娘行礼后出去。她也察觉了萧云立即暗下的心情,知晓吴瑕说这话的用意,她自去厨房里等着就是了。
  吴瑕对萧云笑笑,“小家子没见过世面,让二爷见笑了。”
  萧云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没到达眼底。大太太这是愈发的没有耐心了。“快点吃完,早点去请安。”萧云冲吴瑕说。
  两人一前一后去往萧老爷的院子,在院子门口碰见萧风两口子,吴瑕悄悄打量着,萧风身形样貌和萧云差不多,不过他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笑容,和萧云总是板着脸比教,还是有点差别。李慧兰,就是那梁城知县之女,吴瑕观她姿色只是平常,鹅蛋脸,端的闺秀范十足,上身穿着桃红彩绣蝶纹妆花锻对襟装,□着银红暗花梅纹百褶裙。
  样式衣料算不得上好,倒是颜色还出挑,再加上是簇新的,看着也精神。吴瑕在心里想,看来湘水打听的大奶奶嫁妆不丰是事实,不过这大奶奶看来是个要强会过的。
  四人闲话几句,就相携进去请安。萧老爷已经起了,此刻和箫王氏并排坐在太师椅上。
  “儿子/媳妇,给父亲母亲请安。”四人一字排开,齐声道。
  “今个儿你们怎么一起来了。”萧老爷笑眯眯的打趣说,“云儿,新婚期间都不多睡会。”
  “儿子是在门口和二弟,弟妹碰上的。”萧风笑说。“二弟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亏我还想你今个儿是不是会晚点来,结果还是和以前的时间一样。”
  萧云说,“已经习惯了。”
  吴瑕低头做乖巧状,“给爹娘请安是份内的事,比起大嫂,我还惫懒了些。”
  “好了,知道你们都有孝心。”箫王氏说,“赶巧不赶早的,你们都吃过了吗?”
  “儿子在院里已经吃过了,想来二弟应该也吃过了。”萧风说。
  “既然吃过了,我就不留你们在这吃了。”萧老爷又转头对萧云说,“云儿,暇儿是男子,不拘于内院中,有事没事带他出去转转。”
  “是。”
  “谢谢父亲。”萧云和吴瑕同声说。眼见着要告退了,吴瑕就用带点小为难的眼神瞅着箫王氏,被萧老爷发现了,放下手中的茶盏,“暇儿,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看着你母亲?”
  吴瑕略带腼腆的说,“媳妇只是有些事不明白想要请教母亲,又怕耽搁父亲用膳,母亲怪罪。”
  “老爷你瞧,我是会吃人还是会咬人啊,怎么美玉这么怕我。”箫王氏用帕子捂住嘴笑,“和我有什么不好说的,你问问你大嫂,我可是再开明不过的婆婆了。”
  李慧兰点头应是,面对吴瑕说,“只是弟妹,这个时间问确实不妥,如果有问题,你可以等到请安过后,母亲处理家务的时候,再去请教。”
  “是我鲁莽了。”吴瑕懊恼的说,“那我待会再问吧。”
  “诶,话都说出来了,还收回去不成。”萧老爷说,“暇儿,你说说你有什么问题?可快点说啊,要不真耽搁了。”
  萧老爷的态度温和,吴瑕的胆子也大些,微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母亲,这以后二爷院子里下人们的月银是不是就从我这出了。”
  吴瑕话一说完,满室瞬间静默,这样的气氛反应让吴瑕有点慌,上翘着的嘴角慢慢弯下,神色也惴惴不安起来。萧云见他杏眼里满是惊慌,就轻握下他的手给予安抚,“你这问题好没来由。没分家的子弟,哪有自负下人开销的。”
  “哦,是这样,看我问了多么笨的问题,让父亲母亲大哥大嫂见笑了。”吴瑕顺住萧云给的梯子下。
  “暇儿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萧老爷摸摸胡子,“难道暇儿家里是这样的规矩?”
  吴瑕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萧老爷问,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吴瑕现下也知道自己捅马蜂窝了,可是现在也不能不说。吴瑕舔舔唇,看看萧老爷,又看看箫王氏,再看看萧云,等看到萧云波澜不惊的眼神稳了心神。
  吴瑕才怯生生的说,“今早院子里的下人回话,府里管事说,少爷们开设厨房要自己采买,我就寻思着是不是这下人们的开支也归自己负责了。我也没问清楚就冒冒然问了,是媳妇的不是。”吴瑕对自己的行为颇为羞窘。
  “这是哪个管事的说的?”萧老爷皱起眉,“我怎么不记得府上有这规矩,王氏,你说有吗?”
  箫王氏冲萧老爷笑说,“这府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份例,大厨房和小厨房也各有各的份例,哪有什么还要少爷自己采买的,是不是下人们没问清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吴瑕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低眉顺目的说,“也许是我的小厮,听不懂这城里的官话,听岔了,媳妇回去就教训他们去。”
  “误会?”萧老爷冷笑,“我看怕不是什么误会,而是恶奴欺主。”
  萧老爷朝门口喊道,“萧忠。”
  大管家应声进来,“老爷,你吩咐。”
  “去查查,今早上是谁对二奶奶的小厮说的事,我倒要看看,他是说了什么,让人误会成这个样子。”萧老爷说。
  萧忠应声下去。
  

☆、认认脸

  屋内,李慧兰拈着帕子对吴瑕说,“哎呀呀,弟妹,你这肯定是被那胆大的奴才给欺诈了。”
  吴瑕不解的看向李慧兰,“大嫂这话何意,奴才能有这么大胆?”心中却为她叫了一个好,这姑娘有前途,会看事,能接话。
  “弟妹不知,这奴才下人最会看碟下菜,阳奉阴违,得势的奴才,那比不受宠的主子还要体面。今年春上,大爷受了倒春寒,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我着人去库房拿点人参给爷补补身子。”
  李慧兰愤愤不平的说,“结果你猜怎么着,拿回来一看,都是些十几年的成色不好的货色,就这样还没看见一根完整的,尽是些断开的参头参尾参须,我都气乐了,这是萧府只有这样的货色啊,还是说萧家大爷只配这样的货色。”
  “慧兰。”萧风皱眉喝止住李慧兰,“在父亲面前瞎说些什么。”
  李慧兰小心瞄了一眼上方,见萧老爷没有什么表情,箫王氏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李慧兰心中有底,于是面带歉疚的对吴瑕说,“这事我们爷都让我忍下来不说的,结果今天听到弟妹的遭遇,我就忍不住了,这起子小人是愈来愈胆大了,竟然敢私下巧立名目索取钱财,哪里还有半分把主子放在眼里。”
  “老大家的。”萧老爷开口说话了,“风儿一直说你说话直,我还不信,今日看来,你还是要多学学怎么讲话。再有,库房敢拿不好的人参给你,你当时怎么不说呢,这人参不好吃了反而有毒,这事你就不该顺着风儿的意。风儿仁厚,你就要泼辣点。”
  “慧兰,我平日里见你是个好的,这才放心把风儿交给你照顾,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和我说,难道我这母亲只是摆样子的。”箫王氏也气愤的说道。
  “媳妇知错了。”李慧兰低头认错说。
  萧老爷撇了一眼箫王氏,觉得还是在孩子们面前保留一点她的颜面,低声喝道,“什么都要孩子说了你才知道,你这个母亲可不就是摆样子的。”
  “老爷,这话说的我可冤枉。”箫王氏叫道。
  萧老爷摆手让她闭嘴,对堂下立着的四人说,“行了,请了安你们就退了吧。”四人行礼后就往外走,走到院子里还能听到屋里萧老爷的吼声,“我看是母亲不在几日,你的骨头又轻了起来。好歹是当家主母,你的气量呢。”
  箫王氏的回话含糊不清,四人面面相觑,却不知做何表情。出了院子,萧雷远远而来,“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们早啊,这就请了安了?”
  萧风应了声,萧雷笑容满面的说,“哥哥们就是勤快,我就不行,早上醒不来,不过这个时间去也正好,还能蹭父亲的早膳吃。”说罢摆摆手就往院子里去了。
  萧风也和萧云分开两路走,临别前,李慧兰对吴瑕意味深长的一笑,吴瑕回一个充满善意的笑容。目送人走远了,收回视线,却被萧云探究的眼神吓一跳。
  “你是故意的吧。”萧云肯定的说着。
  吴瑕茫然的回道:“什么故意?我不知道。”
  萧云没好气的嗤鼻,你就装吧!
  回到院子里,萧云对吴瑕说,“虽然父亲说要我带你出去走走,只是眼下连归宁都没有,这两日你暂且在院子里待着吧。”
  吴瑕点头,“都听爷的。” 
  萧云点点头,往靠背椅上一坐,“叫下人们出来认认脸 。”
  吴瑕点头,跟在他身后的碧水就往外面走去喊人了,萧云对吴瑕说,“我这院子本来的下人不多。一个嬷嬷,两个丫鬟,四个小厮。”
  “我带来的人也不多,两个嬷嬷,三个丫鬟,四个小厮,两个锅灶上人,一个针线上人。”吴瑕做心算状,“加上大太太昨日赏的六个丫鬟,咱们院里现在总共有二十五个下人,不对,是二十四个,这不下去一个丫鬟,上来一个姨娘么。”
  萧云笑,“之前还疑心这房屋不够用,幸好现在多了一个院子。等从你家归宁回来后,我就再围一堵墙,把这两个院子打通连起来。”
  “那可好。”吴瑕笑着回应,“中间还可以修一个小花园。”
  “对了,姨娘和妾侍那可有丫鬟?”吴瑕问说,“那些人我还没上算呢。”
  “应该有三四个小丫头在那边伺候。”萧云不太确定。
  吴瑕说,“那我寻了空,找上她们见一见就知道了。”
  “回二爷,二奶奶,人都齐了,在门外候着呢。”碧水进来行礼说。
  “那就进来吧。”萧云说。
  一行人鱼贯而进,嬷嬷打头阵,丫鬟紧跟,小厮最后,分三排站好,齐齐行礼道:“给二爷请安,给二奶奶请安。”
  “起吧!”萧云说。“一个一个上前的说话。”
  “老奴王氏,是二爷院子里的管事。”最先开口的是萧云身边的嬷嬷,吴瑕观她尖嘴猴腮,颧骨高耸,实在一副刻薄相,亲近不起来,再观萧云神色,稀疏平常毫无亲近之意。吴瑕心中了然,点点头算是知晓了。
  “老奴吴孙氏,平日里照顾二奶奶起居日常。”
  “老奴张氏,平常是协助二奶奶管理家务下人。”
  “奴婢玉白,伺候二爷起居日常。”
  “奴婢沉香,伺候二爷起居日常。”
  “奴婢靛蓝,管理二爷衣物鞋袜。”
  “奴婢藕荷,鹅黄,松绿,听凭二奶奶吩咐。”后三人是一齐出来介绍的,吴瑕打量了下,是新进府那几个小的。
  “奴婢碧水,伺候二奶奶起居日常。”
  “奴婢陵水,管理二奶奶衣物鞋袜。”
  “奴婢湘水,就是个小跑腿的。”湘水笑眯眯的介绍,吴瑕也笑着瞪她一眼。
  “奴婢宝瓶,也是个小跑腿的。”宝瓶介绍完,和湘水对视一笑,看来两人在这一两天相处中已经处出默契来了。
  “奴婢云娘,慧娘,是负责针线的。”
  “奴婢秀娘,是负责厨灶上的。”
  “奴才阿甲,伺候二爷起居日常。”阿甲面色有点苦,想来也是,前面几个大丫鬟都说伺候二爷起居了,他个小厮来凑什么热闹,可是从小伺候二爷到大,二爷不喜欢丫鬟近身伺候有什么办法,真是小厮难办。
  “奴才小乙子,阿丙,小丁子,近身跟随二爷。”其余三个小厮就没这个压力,他们只是跟班小厮。
  “奴才招财,进宝,恭喜,发财,二爷二奶奶让干嘛就干嘛,二爷二奶奶没吩咐,就听嬷嬷姐姐们吩咐。”这是吴瑕带过来的四个小厮。
  “这几个倒是有点你们主子的风采。”萧云被后四个人的介绍逗笑。他轻轻拨弄着茶盏盖,“以后这院子里就二奶奶做主,小心办事,慎言,慎行,忠贞不二,可做的到。”
  “听凭二爷二奶奶吩咐。”众人齐声福道。
  吴瑕朝碧水点头,碧水起身从帷帐处取了一个托盘,上面摆满了精致的荷包,吴瑕说,“专心替二爷办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要是有偷奸耍滑的被我发现,那就一概打发卖出去。”
  “奴才们省的,谢二奶奶赏。”众人又齐声道。
  吴瑕看了一圈,“姨娘那边伺候的丫头没过来?”
  王嬷嬷上前一步说,“回二奶奶话,李姨娘和花姨娘那边身边各一个二等丫鬟,一个小丫鬟,侍妾那边各一个小丫头,因着不伺候二爷和奶奶,就没过来了。”
  吴瑕对碧水说,“你待会把打赏的荷包给她们送过去,顺便认认脸。”
  “是。”碧水福身说。
  见吴瑕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萧云挥挥手,众人又鱼贯而出。吴瑕问萧云,“爷今个儿可还出去?”
  萧云点头,“父亲给的铺子还有些没去看。”
  吴瑕笑说,“那爷就顺个便,去我的那些陪嫁铺子看看。”
  萧云挑眉,“别人的陪嫁庄子铺子都生怕爷们知道,攥的紧紧的,你倒好,让我去看。看什么?看我果然娶了个富家翁么。”
  “二爷可少打趣我,我的那些个铺子庄子哪能入二爷的眼,不过是我偷懒躲个巧,让二爷去认认门,以后也帮我照看着点。”吴瑕说,“横竖二爷管一个铺子也是管,管十个铺子也是管,就让我省省心,当个富贵闲人。”
  “若是你不怕,那我也无所谓,只是要是每月的利润少了,可不能怪我。”萧云说。
  “我信爷的本事。”吴瑕说。“碧水,等会儿你让招财跟着二爷出去。”
  “是。”
  吃了午饭,萧云外出了,还在新婚,没人来找吴瑕交际,吴瑕就午睡,不管不顾的睡到夕阳西下。吃了晚饭,总算没有立即去睡觉,两人对着坐下,捧一杯清茶,聊些家常。
  “你家的铺子倒是重质不重量。”萧云说,“我看了几家,位置都没得说。”
  “那是,我记得一年前,老爷还派人来联系过,说想要牌坊楼下那处茶楼,让我随便开价呢。”吴瑕说。
  “那怎么没卖?”萧云问,这件事他也知道,本来是让他去谈的,但是太太横插一杠,让她的远房侄子接了这个差事,最后没谈下来,被老爷好一顿教训。
  “因为不是你来和我谈的啊!”吴瑕半真半假的笑说。
  “一年前你就暗恋我了?”萧云反问道。
  吴瑕呵呵两声,“你猜。”
  萧云心中黑线,猜你妹啊猜。
  

☆、归宁(上)

  一眨眼就是三日后新媳妇回门的日子。太太备的一色回门礼,中规中矩的不过不失,姚氏拿着礼单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决定从自己的私库里再备一车的礼,过后如果被太太教训时再说,总归是自己的媳妇,第一天回门总要告诉亲家一个态度,你的儿子嫁到我家来没有吃苦,长辈们都很看重他。
  萧云一看礼单就知道自己娘加了东西,当即就回道,“太太准备了些什么,就拿着那些就是,何必还要加东西,加了也是她的脸面,何必。”
  姚氏瞪了他一眼,“你看她准备的那些东西,虽挑不出错来,到底不显咱们府上的尊贵,就那么一些回去,你让你岳父家怎么想。”
  “这府上的面子难道要让娘的私库来填补不成,她是真当老爷是不管事的?”萧云说。
  “老爷知道了又如何,说她一顿不痛不痒的,可是归宁就这么过了,你媳妇的脸面往哪里搁,你要和太太打擂台,难道要牺牲你媳妇的颜面。”姚氏说。
  萧云想要坚持己见,想起吴瑕没心没肺的笑容,却又迟疑了。“那也不用娘私库里的,我去我私库里找一车出来罢。”
  “傻孩子,我的以后还不是都要给你,行了,就这样安排了。明日里去你岳家得敬重些,可不要瞧不起人家是田地翁。”
  “儿子知道。”
  吴瑕自然是不知道母子两的这一场对话,自从坐到马车上,他就一直咧着嘴乐,萧云见他那样子,不免打趣说,“别笑了,像个傻瓜。”
  吴瑕收敛下,但是没有一刻钟又破功,笑的依旧很傻。萧云言语阻扰了几次,见没效果也随他去了,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马车里和吴瑕形成鲜明反比,但是萧云知道,他心里的小人也被吴瑕感染了,挂着要笑不笑的表情,蠢爆了。
  出了城又走了半个时辰,到了元李村,早有下人在村口等着,看见萧家的马车就放了鞭炮,霹雳巴拉的好不热闹。湘水和陵水早就下了马车,手里托着装满了糖果铜板的篮子,朝道路两边看热闹的村民们撒去。
  吴宅建在半山腰上,到了大门口,吴瑕准备下马车的时候又突然反身对萧云说,“待会见了我爹可不许板着脸,要给我笑,听见没。”
  萧云面上木木的,心里却气乐了,这人,真是典型的瞪鼻子上脸,不过这几天好好跟他说了话,他竟然就敢对自己提要求了。
  见萧云没回应,吴瑕皱眉说,“你听见没有。”
  萧云心里想这人绝对不能惯,这种行为绝不能姑息,然后他听见自己说, “嗯嗯,听见了。”真是弱爆了有木有。
  吴瑕得到满意的答案才下了车,一下车,吴疵在门口等着,一看吴瑕眼泪都要出来了,“哥,你可回来了。”
  吴瑕上前摸摸他的头,“顶门户的男子汉还哭鼻子。”
  吴疵吸着鼻子,拖着吴瑕就往里走,“哥,快走,爹爹早就等着你们来了,要不是娘拉着,他都准备在大门口接你们呢。”
  “等等,你还没看到你嫂子呢。”吴瑕往后说。
  “嗯?”萧云早下了马车,听见吴瑕这样介绍自己,就拖长了鼻音问。
  “是姐夫,你姐夫。”吴瑕立马变节说。
  “小弟见过嫂姐夫。”吴疵看到萧云连忙上前行礼。
  顿时门口都陷入这个称谓带来的震惊场地,吴瑕看着萧云抽搐的快要维持不住面瘫的表情,扑哧一声先笑出来。其他呆愣的人才回过神来,吴府的下人齐齐行礼,“给大爷请安,给大姑爷请安。”
  此时吴疵明白过来,自己苦心想出来的称呼闹笑话了,顿时脸皮就涨红起来,手足无措的看着吴瑕,到底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萧云身边的阿甲给吴府的众下人打赏,萧云竭力露出一个比较友好的笑容,“吴疵是吧,和我家中弟弟一样叫我二哥吧。”
  “二哥。”吴疵羞窘的喊道,看向自己只会无良笑的大哥,“哥,快进去吧。”
  吴府是依势而建,屋在山中,山在屋中,虽没有萧府的大气富贵,但是别有一番野趣精致。绕过了一个影壁,穿过一个宽阔的石坪,过了门廊,正堂就在眼前,门口现在立着一男一女,见吴瑕他们进来了。
  一个拔尖的声音传来,“我心肝宝贝玉儿啊~~”萧云还没反应过来,随着声音扑过来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吴瑕就站在萧云身旁,接住扑过来的人,无奈的拍着来人的背,“爹,我也才离家了三天,你怎么跟一辈子没见着我似的。”
  “可不是一辈子没见着么。”吴老爷吸吸鼻子,“我的宝贝儿,在萧家可吃的饱,穿的暖,没人给你不痛快吧。我可怜的玉儿,怎么看着瘦了不少。”
  萧云看着眼前的父子情深,不知怎的竟有种无言以对的荒唐感。吴疵显然对眼前的场景也有种无力感。
  “爹,二哥也来了。”吴疵说,言下之意就是爹,你在你儿婿面前也保持点形象吧。
  “你就一个哥哥,哪来的二哥。”吴老爷其实早就看到萧云了,可是对这抢了他心爱儿子的人,他是实在没好感,鼻子冷哼一声,算是打了招呼了,殷切切的拖着吴瑕往里走,“儿子,爹让人给你准备了你爱吃了,快走快走。你之前不是喜欢上红珊瑚摆件吗,我昨个儿又得了一件,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吴瑕温言温语的回应着吴老爷,吴疵看着自顾自进入慈父孝子状态的两人,再看着身边脸黑的萧云,泪目问天,为什么剩下自己来接待啊,好害怕啊怎么破嘤嘤嘤。
  吴疵迎着萧云进正堂,吴老爷和吴瑕早就入座聊的火热,一个中年美妇虚坐着看着他们,见萧云进来,连忙起身来,“这就是姑爷吧,真真长的一表人才。”
  萧云一拱手,对吴瑕说,“暇儿,还是尽早给老爷太太敬茶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赶着我家玉儿下跪斟茶走人吗?”吴瑕还没反应,吴老爷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萧云横眉冷对的。
  萧云哑然,吴瑕看着吴老爷说,“爹,你不要无理取闹啊!”
  吴老爷立马冷脸换可怜脸,“玉儿,爹都舍不得跟你说一句重话,他凭什么冷冰冰的命令你,儿子,爹舍不得你,你今天陪爹吃了饭再走行不行。”
  “自然是要陪岳丈用了膳才会去。”萧云恭敬的说。结果他只得到吴老爷一个算你识相的白眼。然后看着吴老爷拉着吴瑕的手又要流泪,“爹就知道玉儿孝顺,一定会多陪爹一会的。”
  恭敬不行,不恭敬也不行。萧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长辈,毫无准备下真有点束手无措了。只得木着脸站立在一旁。
  “老爷,正经的先喝了暇儿和姑爷的孝顺茶。”美妇人出来打圆场。往门口一招手,有丫鬟捧着茶盏进来。
  “玉儿不用跪,让那什么姓萧的跪就好了。”敬茶的时候,吴老爷又出幺蛾子了,托着吴瑕不让他下跪。吴瑕无语,“爹,不要胡闹,不要我跪,就也不要二爷跪。”
  吴老爷闻言假假的哭起来,“辛苦养大的儿子,我的心尖尖儿,一朝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了,结果别人连跪都不跪。”
  吴瑕一个头两个大,三日不见,他爹胡搅蛮缠的功力又长进了。“爹——”
  “无妨。”萧云镇定的说,“我替暇儿跪了就是。”说罢,老老实实的下跪斟茶,吴老爷看着他的一番做派,冷哼一声,到底对他的态度还是和煦了一点。
  闲聊了片刻,吴老爷就让人去开席。“你妹妹也想你的紧,我叫人拉了帘子,待会你去帘子后跟她说说话。”
  “爹,暧儿才几岁。”吴瑕笑,平常也不见爹是个死守礼法的主。
  “这不是有外人吗?”吴老爷小心肠的说。
  吴瑕笑,“爹,你要是把二爷当外人,那也是把我当外人了。”
  吴老爷还想再说,看吴瑕认真的脸色后只能闷闷的说,“那就把帘子扯了吧。”
  到了吃饭的花厅,早有个八岁的小姑娘在那里等着了,看见吴瑕也飞奔而来,“大哥哥。”吴瑕搂着吴暧转了个圈,“哎呦我的小美人,给哥哥看看,又标致了。”
  吴暧露出一口小白牙,“哥哥,我给你绣了个荷包,可好看了,哥哥要随身带着啊。”
  呃——吴瑕卡壳,按说暧儿的绣功没的说,只是小孩的审美不知在哪里转了个弯,怪石嶙峋,枯枝败叶她都觉得美。为了照顾小孩的自尊心,吴瑕还是很快的笑起来,“是吗,暧儿绣的荷包一定好看,哥哥一定随身带着。”
  吴暧在吴瑕的怀抱里,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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