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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依稀江南路 作者:苏明峤(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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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在这件事情发生没多久,赵子仪也已经安分地回房后,住在赵子仪隔壁的一个贩卖毛皮的商人同楼里的伙计吵了起来,原因是他的房间被人动过。在这种时候,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想多的话题。所以武千钧更加庆幸自己让赵子仪乖乖呆在春风得意楼的决定。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则是和归海如修兄弟俩有关,因为秦无涯对归海如锐出言轻佻,双方又开始了喋喋不休的谩骂。
  对此,正在苏泠房里撬话的温尘表示不可思议。归海如锐长相虽艳丽,但身为瀚罗皇室的他自然不是好惹的。而身为京卫指挥同知的秦无涯也勉强算是高官了,而且怎么说也是仪表堂堂,这种和调戏性质没区别的事情和他距离看起来有些远,看来更像是一个误会。两位当事人显然不会这么认为,而且他们还显示了非同一般的骂街功底。
  温尘很明显看到归海如修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而前来相劝的武千钧显然也不怎么快乐。苏泠看着自己曾经惊艳过的美少年,觉得温尘当时的评价真是非常犀利。谁能想到出身高贵的瀚罗皇子和身居高位的大雍官员竟然能够如此泼妇。
  事情的起源的确是误会,因为秦无涯只是走错了方向,走到了归海如锐的房间。但归海如锐又坚决不相信这番说辞。
  解决这件事情的是赵子仪。
  赵子仪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在武千钧去问他有没有被外面的事情影响的时候,他没有回答。
  当武千钧踢开门后,他一眼就看见赵子仪趴在地上。
  赵子仪死了。于是包括苏泠和温尘,所有的人都必须呆在春风得意楼里,等待武千钧这位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大人带领他的手下找到真相。
  而对于苏泠和温尘属于无妄之灾的是,根据赵子仪临死前的“指控”,苏泠是很重要的嫌疑人,作为一直和苏泠在一起,并证明苏泠没有做任何可疑事情的温尘也被连带了。
  苏泠此时的心情不算好,当然,无论任何人要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买单的话,心情都不会很好。
  苏泠的声音听不出他什么情绪,但温尘知道这位很生气:“我想请问武大人和秦大人,你们就凭着赵大人临死前指着那幅画,就认为我是下毒之人吗?”
  赵子仪临死前做了一件错事。赵子仪是中毒死的,而他趴在地上的时候,手指的方向恰好是挂在房里的《春山图》。这在别人眼里,只有一个意思——看啊,凶手和《春山图》有很大关系。
  苏泠现在连金映缇一起怨念上了。金映缇喜欢附庸风雅,在每个房间里都喜欢挂上一幅画。而作为苏洁培的经典之作,《春山图》不幸上榜。而更为不幸的是,在赵子仪的房里挂着的恰巧就是这幅《春山图》。虽然大家都知道是赝品,但这没有什么大关系。
  武千钧并没有怎么搭理苏泠,转头就把温尘锁在了苏泠的房间里。当然,苏泠正站在温尘的旁边。
  而武千钧没有解释任何事情,看他的意思,就是让他们俩呆在这里,而他自己去处理一些必须处理的事情。秦无涯临走前看了他们一眼,却也改变不了武千钧的决定。
  正三品和从三品,还是有区别的,尤其是这种顶头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苏泠坐在椅子上,面上并没有什么担心:“我现在真的开始怀疑,赵子仪是否是我杀的了。”话是如此说,他却已经开始没有任何危机感地倒了杯新沏的茶。自从他被温尘害得不能喝酒后,他就改为喝茶了。
  温尘仔细想了一下,道:“唐渔不会下毒。而且,只要信里没有什么表明身份的信息,赵子仪也不会知道是谁下的毒。尤其,《春山图》很早就不在你手上。”
  苏泠没好气地道:“但是大多数人都以为《春山图》在我手上,应该也包括赵子仪。但是,赵子仪绝对不知道写信的是我,除非……”
  “除非唐渔告诉了他!”温尘睁大了眼睛,
  苏泠挥挥手,叹了口气:“唐渔不会说的,而且,如果他知道那封信是我写的话,就不会认为那信还有什么威胁力了。而唐渔,我找不到他背叛的理由,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是——赵子仪死了,死于中毒。如果没有《春山图》的话,作为在肃京的唯一一个唐门子弟——当然,别人不知道他被逐出唐门了,他才是首先被怀疑的对象。”
  温尘觉得开始头痛了:“最糟糕的是,我们昨天还和唐渔见过面。加上《春山图》和中毒,要不是我知道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也几乎以为你是凶手了。”
  苏泠颇有些幸灾乐祸:“还有那封唐渔送的信。我们本可以好好看戏,但现在,却已经被迫牵扯进来。还是作为头号嫌疑犯的身份。”
  好吧,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若是被人知道昨天那封信是苏泠让人去送的,而送信的人还是“唐门高徒”,温尘也觉得他前途一片黑暗。
  “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苏泠笑眯眯地安慰道,“隔壁那两个家伙的身份比我们更见不得光。”
  温尘忍不住笑了一下,拿起茶杯,细细喝了一口。的确,比起隔壁两个在两国交恶的情况下,跑到敌国不知道想要做什么的瀚罗皇室来说,他们的处境已经好太多了。
  “而且,”苏泠捋了捋颊边的长发,“那封信没有任何问题,里面只是首情诗而已。”
  “噗!”温尘当场把嘴里的那口茶给吐了出来。情诗?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赵子仪当年风仪出众,现在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苏泠嫌恶地看了看被温尘喷得满桌都是的茶水,眉头皱得紧紧。
  “我只是太过惊讶而已,”温尘指了指桌上的茶水,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没有想到你会,嗯,这么,有新意。”
  新意?苏泠觉得温尘的用词也很有“新意”。
  “那不是给赵子仪的,而是希望他转交给宫里的那位。”
  “宫里的那位?”温尘问,脑子里一个个把人选想了一遍。是静和帝,还是恕王,或是……
  只看温尘的表情,苏泠就知道温尘已经想得太偏了:“是文贵妃。而且,那封信是用她老情人的名义写的。”
  温尘听见“老情人”这三个字,就已经被挑起了所有的好奇。
  苏泠伸出右手食指,在温尘面前缓缓摇了摇,颇为得意地道:“我不会告诉你的。别忘了我说过,若你能找到那封信,你就能知道信里的内容是什么。我可是很确定,那封信还在哦。”
  温尘略带遗憾,不过,现在的问题是看武千钧的意思,目前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出去的打算。
  事实上,这个问题并不需要温尘的担心。第二天一大早,武千钧就颇为不情愿的允许温尘可以在春风得意楼的范围内走动了,若是想要出门上街,还是需要得到武千钧的允许。苏泠的待遇,也是如此。
  在没有特别有力的证据的情况下,随意软禁苏家家主或是近两年风头正劲的名公子,都不是什么好打算。
  对于可以走出房间,苏泠并没有表现出相应的欣喜,在武千钧听不到的地方,他看了一眼身后自己的房间,道:“我敢肯定,若是他知道我们昨天去见过的唐渔出自唐门,我们还会回去的。”这句话是句废话,肃京大部分人都对唐渔身份背景心知肚明,现在只能希望武千钧是那小部分人了。
  温尘低头垂思:“我还是越想我们越有嫌疑。”
  这种被当作凶手的凶手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似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们。当然,前提是武千钧能够找到这些证据。这对于这位颇有声名的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来说,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上次是我连累你,这次你连累我,我觉得可以扯平了。”温尘摸了摸鼻子,觉得苏泠其实也是个很倒霉的人。
  苏泠眯起眼仔细打量了一下温尘,才缓缓道:“别忘了彤云酒肆的事。”下药的那件事他可不会随便忘了。而且,看温尘下药的利索劲,他也不得不开始怀疑温尘是否真的和下毒的事没有关系了。
  温尘看见苏泠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从上次的事情想到这次的事情,连忙挥手为自己辩解:“别忘了我昨天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这的确是事实。苏泠也知道,但心里依旧很不甘心。
  “唉,谁能想到当初那封信竟然在现在会让我们陷入这种境地。”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系列的变故都是因为当初的那封信才使他们的处境如此艰难。
  苏泠挑眉,觉得温尘太过杞人忧天:“你要知道,他们现在觉得我们有嫌疑的原因是最不靠谱的那个。”
  这算是种安慰吗?温尘暗想。当嫌疑人的感觉真的不算好啊。
  

第十六章 阴差阳错
更新时间2010…8…2 20:44:19  字数:3912

 由于死去的人可以算是国丈,这凶手的缉拿自然也是深受各方重视。
  温尘看着坐在面前表情冷淡的年轻人,暗暗感慨这大理寺卿江重楼的年纪可真年轻。
  当然,年轻是相对而言的。比起武官来说,年仅二十九岁就做到了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可不算容易。
  苏泠看到江重楼的时候,想的其实和温尘差不多。江重楼当年也是状元及第,加上面容俊秀,是当时想要有这么一个好女婿的各种高官的首选。可惜,这位年轻的大理寺卿如今依旧还未成亲,上门说媒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
  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这么一个虽年轻但偏偏经验老到,还有些心狠手辣的人,对于苏泠和温尘绝对不是什么很好的事。不论如何,虽然事情和他们也不算有直接关系,这两位还是稍稍有些心虚的。
  “昨天赵子仪死的时候,苏先生在哪里?”江重楼面无表情地问道。
  苏泠佯装思考,然后转头看向温尘,笑意温柔:“那时,我和文辰在一起在外面看秦大人和人争吵。”
  “文辰?”江重楼略微有些惊讶。知道温尘字号的人的确不多,而他并不是那不多的人里的某个。
  温尘一派风度翩翩:“正是在下。”
  “哦。”江重楼点点头,让身后的大理寺平事记下。无论如何,温尘和文辰听起来的确很像,但细心的人绝对不会听错,而在江重楼眼里,温尘也有些可疑了。
  “那么,《春山图》在苏先生手中吗?”江重楼继续问道。
  苏泠柔声道:“这是个误会,《春山图》在十年前就不在苏家了。”
  江重楼眼睛亮了一下,但也仅限于此,依旧无甚表情:“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温尘在心中暗暗腹诽——这重点抓得真好啊。
  苏泠保持温文尔雅的态度:“嗯,韩相、韩磬日、柳琼秀知道。当然,还有文辰。”
  今日苏泠如此温柔地叫他的字足以让温尘感激涕零,最重要的是,这次温尘并没有做什么可以让苏泠咬牙切齿的事,所以听着苏泠叫他“文辰”格外坦荡。
  江重楼略有疑问:“韩相?这事怎会与他扯上关系?”
  苏泠道:“十年前苏家将画借给了他,但他将画借给了柳老板。于是……这画就不在我手中了。”
  “哦,”江重楼依旧是不知在想什么地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发问,“苏先生和彤云酒肆的唐老板关系很好?”
  “嗯。”苏泠虽是这么答,但却觉得“唐老板”这个称呼和唐渔距离有点远,那人明明是一副纨绔子弟样。
  “昨日苏先生和温公子去彤云酒肆做什么?”
  很好,已经直接问做什么而不是有没有见过面,当真是不给人留半分余地。温尘心中虽有些赞叹,但想到自己是被质问的其中一人,那赞叹也要打个折扣了。
  “喝茶。”苏泠笑着答道,准确来说,真正喝茶的只有温尘一个。
  温尘亦是维持他的翩翩公子样点头附和。
  “两位是否知道唐老板是唐门的人?”
  苏泠继续温声道:“唐渔是被逐出唐门的,现已经不算唐门中人了。”
  江重楼转头向温尘求证,温尘摸了摸鼻子,点头称是。
  江重楼抬眸,眼神凌厉异常,简直不像是个文官:“那么两位又是否知道,赵大人正是死于唐门的毒药!”说完,眼睛死死盯着温苏二人,一瞬不离。
  温尘庆幸自己现在嘴里没有喝茶,否则一定会喷出去。这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只是巧合,为什么现在连毒药都能扯到他们这里了。到现在为止,不管是武千钧他们知道还是不知道的线索,基本都是牢牢指向苏泠,当然,他温公子不幸被连带了。而现在,他虽没有把水喷出去,但也很不幸地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天知道他们最初的想法只是把水搅浑些,谁想过会让自己陷进去。
  苏泠心中的感觉绝对不会比温尘好到哪里去,不过他的反应没有那么大,只是眼睛眨了眨,似乎没有听清楚江重楼的话。
  两人的表情反应让江重楼有些困惑,因为,他很清楚的看到,当听到毒来源于唐门的时候,温尘和苏泠的表情都是真的很惊讶,只是,有些惊讶过了,而且,还掺杂了些其它的情绪在里面。
  “两位似乎非常惊讶?”江重楼直接就将自己心中的不解问了出来。即使是死于唐门的毒,也不可能这么惊讶,世上用毒的门派虽多,但也不过是这几个,而唐门的毒更是出了名的多。死于唐门的毒,看上去再正常不过了。
  苏泠似乎在忍住脸上不合时宜的笑意,虽然他平时也面带笑容,但这次的笑容却绝对算不上是温柔,而是无奈的笑:“我只是觉得,苏家的风水近期有些不好。”
  温尘很理解苏泠的话,运气差到这种地步,也只能是风水问题了。
  江重楼也明白苏泠话里的意思。其实,感情上他也不相信苏泠会跟赵子仪的死有什么关系,身为苏家家主,苏泠和赵子仪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而且,据他所知,苏家和悟王恕王两派都没有什么往来,实在用不着做下这种事情。但偏偏目前所有的证据都隐隐指向苏泠,这也有些太过巧合了些。当然,身为大理寺卿,他依旧比较关注理智方面。
  “苏先生近期有和哪些人闹过不快吗?”江重楼眉头微皱,等着苏泠的回答。
  苏泠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没有吧。”心下发虚,其实他也不确定,商人本性让他无论什么事都不肯吃亏,面上温柔,下手可从来没有留情过。
  见没有问出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江重楼也没有多留,继续去盘问其他的人了,而房内的气氛也没有随着他的离开而变得好起来。
  温尘在江重楼走后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有些紧张:“清玉,你有没有想过崔元飞燕?”
  “嗯?”苏泠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
  温尘提醒道:“容敛的师傅。”好吧,即使苏泠没有正面承认容敛是他杀的,但知道容敛死前和苏泠见过面的人还是有的,只是殉情的幌子将所有人的想法都遮了起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确管不了一个殉情的女人,无论那是否是真正的理由,至少听起来足够理直气壮。
  但这些人里,不包括崔元飞燕。以这两位相处多年的了解程度来看,容敛自杀,甚至还是殉情,看来就像是个再荒唐不过的笑话。可惜,他没有证据,还有就是,苏泠实在是太习惯于装出一副温良无害样。
  苏泠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崔元飞燕这个人,准确说来,自从容敛死后,他就不打算再想起这些会影响他心情的事情。即使他所做的也可以算是维护正义的一种,但在没有什么可信证据的情况下,这也就是一件简单的殉情而已。至于如此简单地在温尘面前说了那些,也不过是觉得自个苏家家主的位置还是很牢固,而温尘也并非多管闲事的人。况且说说谁都会,先把证据拿来吧,他苏泠可是以温柔著称的。
  不过……“应该不是崔元飞燕,他没必要用唐门的毒,嗯,好吧,也许有可能,但我觉得他直接对我下手的可能比较大,而且,他现在还呆在岛上。”苏泠见温尘的表情明显是不赞同,不得不把原来的肯定稍带了些不确定。
  也许因为崔元飞燕的确很安分的呆在岛上,而温尘也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消息,苏泠才不会相信,在沧浪江随便许下了那么个约定后,即使温尘真的想赖账,也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温尘对苏泠的回答不置可否。他并不了解崔元飞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现在竟开始犹豫当初定下的三月之约,是否真就这么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即使他能够舍下脸面,那也要崔元飞燕能够放过他才行。善医者必善毒,得罪崔元飞燕估计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我也没有办法,”苏泠摊摊手,表示自己目前无能为力:“你要知道,现在的情形真的是非一般的不利,我真的有怀疑过我是否得罪了人——也许江重楼猜对了。”
  “你看,”温尘耸耸肩,“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赵子仪死时也在春风得意楼里,即使赵子仪不止指着《春山图》,还说凶手是姓苏的,也不会有人真的认为你和他的死有关。而现在,仅仅因为你在现场,还离得够近,对你的怀疑就增加了一倍不止。正常情况下,一幅《春山图》让武千钧他们首先想到的,应该是下毒之人的名字和《春山图》有关。”
  苏泠对温尘的分析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不可否认的是,错误之一就是他住在这春风得意楼。而且,这还是他坚持的,只是因为赵子仪会住在这里,他则可以看场好戏。现在的确有场好戏,不幸的是他现在的兴趣大打折扣,当然他的脑子还是很好用:“我可不认为下毒的人会有多重要,不过若是能够找到下毒的人,还是有机会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他们现在应该关心的是那人是怎么下毒的。”
  温尘忍不住笑出声来:“很不幸,他们不知道赵子仪是怎么中的毒。赵子仪的饭菜不会有问题,你知道,武千钧检查得很仔细。之后,赵子仪也没有吃过什么喝过什么。他的房间窗户关得很好,门也很好地闩上了,我记得,后来还是武千钧踹的门。而赵子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呆在自个儿的房间里,然后中毒死了。武千钧除了那毒是唐门的,嗯,因为唐门的毒药好像总是会让人的瞳孔变得有些蓝色,除此之外,他就一无所知了。”
  这听起来的确很不可思议,苏泠冷笑一声,在温尘面前,他的表现和温文尔雅已经离得越来越远了:“而他唯一单独接触过的,最有可能让他因之中毒的,就是那封信。毕竟,当时唐渔的表现无论在什么方面都很符合可疑这点。尤其是当他们在肃京城里找不到一个有点相似的人时。”
  温尘点点头:“嗯,没错,看起来,如果他们能够证明那封信是你写的,当然,他们必须先找到那封信。那么,你基本就落实了你下毒了,或者至少,和下毒这事很有关。”
  苏泠无力的撑着下巴,看起来有些疲累,但眼中却是兴味盎然,有一种危险的光芒:“这的确够倒霉的,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也有这么不幸的时候。当然,如果我知道,这是某人的设计,我会很佩服。不过,温公子,作为被我连带,很有可能被控诉做了伪证的你,难道就要如此沉寂下去吗?我觉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温尘并不意外苏泠会这么说,他可不觉得苏泠会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苏家家主不应该如此迟钝,所以他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当然在他心里也不觉得自己隐瞒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我自然有办法在这件事情中插一脚,当年进宫的时候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只拿到了一笔数额勉强算是可观的钱吧。既然现在情况对我们如此不利,那么我们何不如干脆把下毒之人揪出来呢?”
  苏泠情不自禁翻了个白眼:“黄金千两不是笔小数目,不过,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言。”
  “有很多的事情的确是子虚乌有,但不包括这件。”温尘说。
  苏泠显然有些不领情:“这让我有一种很亏本的感觉。不过……”他挑起眉,眉间一派轻松,“我可以考虑。”
  

第十七章 不得已
更新时间2010…8…3 22:00:04  字数:3870

 其实苏泠很想知道,当初温尘在皇宫中得到的好处到底是什么,而他又付出了什么代价——他不认为当今的那位静和帝会做什么吃亏的事。即使老了,那位家门不幸皆之养儿不孝的老皇帝还是一只彻底的老狐狸。而温尘,苏泠从未真正了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开始,他对温尘的印象并不太好,他的眼神太通透,好像什么都知道,这让他有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而现在,开始觉得温尘貌似还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这是苏泠站在赵府书房里,看着温尘到处蹦达找他写的那封信的感觉。温尘如他所言,带着苏泠,在武千钧他们查找线索的过程中插了一脚,而武千钧竟然没有丝毫不满。也许,他觉得,名满天下的温公子和苏家家主也是很好的帮手。
  温尘对那封信的热情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料,即使这将武千钧的目光完完全全地也引到了这封信上。
  这真是个噩梦啊……苏泠看了看江重楼冷漠的眼神,还有武千钧看着温尘到处窜跳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表情。至于那位在不久前还上演过泼妇骂街戏码的秦大人,他也正心不在焉地翻翻找找。比起武千钧来,秦无涯的确是英俊多了。不仅仅是年轻多了,要知道,武千钧也不过四十而已,但长年练武,他看起来和正当而立的秦无涯差不了多少。但秦无涯面容如刀削,唇薄如纸,看来英俊和无情都让人印象深刻——这就是为什么当他表现泼妇本色时所有人都颇感意外的原因。而武千钧皮肤黝黑,大概和他曾经在瀚罗呆过的原因,楼泽和瀚罗的气候都不好,即使是归海如修那样的皇室,皮肤也不会白嫩到哪里去,而且眉目平凡,看来就像是个在普通不过的武夫,虽然没有人会相信这位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大人会如此平凡,但这就是事实。
  至于那封信,苏泠相信,温尘看到里面内容的时候会失望的,他有这个把握。
  肃京的赵府多年没有主人,虽然一直有奴仆打扫,但有时还是会有些疏忽。
  那日赵子仪来到这旧日赵府,屏退了所有人,自己将自己锁在了书房里,不知道在干嘛。
  当然,现在估计应该是看完那封信后,又将之藏了起来。苏泠和温尘是有把握那封信赵子仪绝对不敢带在身边,而武千钧他们则是在赵子仪身边和房里都寻找无果后,才来到这赵府。对他们来说,最差的结果就是那封信也不在这里,或者是已经被毁了。
  此时他们正站在这书房里。赵子仪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出身,但平素为官倒也算是周正,名声不错,有很多人都愿意折节相交,吏部尚书是个不错的职位,再加上家中长辈在朝为官多年积攒下的人脉,可说是混得风生水起,不然文贵妃的势力也不会能够与皇后分庭抗礼。
  这间书房并不大,摆设也不算是太过铺张奢靡,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赵子仪致仕后疏忽了,看着还有些当年翩翩才子的风范,只是如今不仅风采已逝,又已经驾鹤归去,也着实让人有些惋惜。房里的书架有四个,每个书架子上排满了各种书,分门别类,很是齐整,大概是有人打扫的缘故,倒也没有什么灰尘,书案上也放着几本常看的书。
  只是几人找了许久,依旧没有任何那封信的线索。要不是赵子仪拿到信后也只去过这两个地方,估计也早放弃了了事。江重楼已经开始怀疑那封信是否已经被毁了,当然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坏的可能。除了《春山图》,还有唐门毒药,那封信看来更有可能指向真相。不过事实如何,还有待以后考量。
  温尘翻找无果,不由叹道:“若是没有人打扫过,那么找起来会好找很多。”
  江重楼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温尘的说法。若是无人打扫,灰尘堆积,自是很容易推断出哪些地方有动过,而如今,却是完全凭着感觉来。
  苏泠不答,四处瞟着,也不甚在意那封信到底在哪。温尘想要知道那封信的内容,而江重楼他们认为这和赵子仪之死又关,只有他却是知道这其中关节的,自然也没有什么心思。找到也好,找不到也罢,就是看这水到底能够搅到多浑。
  他一直觉得赵子仪死得蹊跷,若是因为嫡长相争的缘故,他可不信悟王会是如此蠢人,对这么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下手,还平白无故惹了些猜忌。恕王的人折了,就认为是悟王下的手,而若是悟王的人折了,就认为是恕王下的手。这样看来,他宁可相信是恕王自己下的手。但这赵子仪也是恕王外祖父,也应该没有多少人有这种胆子。
  一直没有那封信的线索,温尘心中略微有些无奈。虽然他知道若是真的想要知道信中内容,苏泠也未必不会告诉他,可那其中的意味就差太多了。可在如此情况下,那封信的影踪却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他看着四处整洁的布置,突然心中有所了悟,试探性地开口说道:“既然赵大人是将信藏起,那么就不会那么容易能够找到。这书房每日都有人打扫,若是在出手可及的地方,看来就不会那么安全……再加上我们也看过这房间并没有什么机关暗道……”
  江重楼马上明了温尘话中未尽之意:“你是说,那信必是放在打扫时不会意外碰触的地方。而这间书房处处整洁无尘,唯一有可能不会被碰触到的地方就是上方。”
  几人闻言,不禁抬头向上望去。
  武千钧抬头看着大片的没有什么异样的上壁,却也猜不透到底在哪儿:“如此之大的地方,我们还要一一细找不成?”
  秦无涯亦是抬头看着,眉间若有所思。
  苏泠虽然对那信没有兴趣,但也不能什么话也不说,引人怀疑,现在听得武千钧疑问,也刚好来解惑:“赵大人不谙武艺,他若想收取方便,那信就必在他力所能及的地方。”
  众人的目光,已经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书案。武千钧向秦无涯抬抬头,秦无涯便已经明白他的用意,将书案上的书推远了些,去搬了那椅子放在书案上,自己爬了上去。
  赵子仪不谙武功,离上壁有段距离,若想接触到上壁,必定是将椅子放在书案上再爬上去的。苏泠想到这个方法,再想想赵子仪臃肿的身形,觉得有些好笑。
  秦无涯四下看了看,这房里的书架很高又恰在书案的旁边,这样的布局他本没觉得有些异样,现下才发现不妥。而刚好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正是一个书架的顶部。他眼力极好,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有一块微微突起的地方,在他眼里,这是极明显的。果然,当他掀起那块突起,下面正有一个小夹层。他伸手进去,取出一个比成年男子巴掌稍大些的扁平小金属匣子。
  他拿到了匣子,也不必再费心思爬下来,直接一跃而下。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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