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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怀里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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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无痕在各营粗略巡视了一圈,暂且没发现更多中毒的人,这才返回来为月幽复诊,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身后还跟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洛青城!
  洛青城此刻只穿了一件粗布袍子,手上还端着药碗,进来时见了皇甫和玉衡卿也在,似乎吃惊的呆愣了一下,眼神复杂的在靠着皇甫小睡的玉衡卿身上一扫,才弯腰行礼。
  皇甫见洛青城在邱无痕的示意下扶起月幽喂药,而他手腕上一开始带着的手铐铁链也都被取了下来,不由皱着眉问邱无痕:“怎么?你就这么信任他了?”
  邱无痕抱着手臂在一边看着:“他这几日可帮我试了不少药,不听我的命令也没活头。”
  这些草药毒药一类的东西,不在人的身上实验无法掌握好剂量,皇甫这才注意到洛青城的嘴角泛着不寻常的紫灰色,不由得一挑眉,这人的命当真比石头还硬,要换做了以前拨给邱无痕那些死囚,还不几个时辰就一命呜呼!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其实他本性也不坏,这几日都很主动的配合我,试药时连哼都不哼一声的受着,像是要赎罪一样。也许只是因为儿时缺少的东西太多,所以才把某些东西看得太过重要了而已……”邱无痕看着皇甫不善的目光,忍不住解释了一下。
  皇甫不领情的冷哼一声,也不顾洛青城就坐在床边喂药,讽道:“背叛我娘子的人会是什么好东西!?我说大神医,为阶下囚说情可不是你的风格,你可别被他骗了才好!”
  邱无痕还待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张了张嘴,最后选择了沉默。洛青城背对着皇甫坐着,紧紧抿起嘴唇,眼里泛起愧疚之色。


☆、第二十一章 毒物

  过了两日,月幽在邱无痕的照料下情况有了好转,可以下床走动,但这次的毒实在是奇异得很,排查了月幽所接触过的食物和水,却没有发现一丝毒物的倪端,不仅是来源蹊跷,而且这毒也像是生了根似的,无论用什么药都拔除不彻底,总是刚被压下又死灰复燃。
  为此邱无痕很头疼,他总觉得配制的解药里少了一味药材,但细细的研究了月幽的症状后,又实在想不出来是什么,便只好每天都到附近山里去走几趟,看看有没有什么药能用。
  洛青城在这几日里似乎成为了最得力的药童,也不知邱无痕使了什么法子,这个原本阴翳偏激的家伙,如今却老老实实的帮着邱无痕碾药烧水,整日跟在邱无痕身后团团转悠,默默的低着头做事,话却一点都不多。
  他见到玉衡卿时总是会低下头恭恭敬敬的行礼,玉衡卿也只是一言不发的点点头,两人都对之前的事只字不提,反倒是皇甫处处看他不睡眼,每次看到他都面色严峻,要不是又邱无痕在前面镇着,洛青城怕是少不得要挨皇甫一顿胖揍。
  行军自然不可耽误,每日走走停停,但却丝毫没有南乾大部队的影子,仿佛他们也在一路后撤似的,倒是偶尔会遇到些小股的敌人,一般都可以速战速决,然后继续前进,就这样过了一周,眼看还有不久就能到达离雒城最近的几个县镇……
  但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最让邱无痕担心的事却还是发生了。
  月幽的毒还未好清呢,各旅就相继的有人出现了和他相同的症状,轻者每日上吐下泻,重的则陷入昏迷意识不清,虽没有危机人命,但却在短短几周内迅速蔓延。
  百年难得说话大声的邱无痕大怒着对一干随军御医咆哮:“不是让你们把好了吃食的关么!?现在成了这幅模样,还让这仗怎么打!?”
  是他年纪三倍大的老御医缩着脑袋乖乖的挨训话,个个都急得满头大汗:“可是那些食物都没有问题啊……我们每日在分发食物之前都会亲自吃过,确认了没有问题才让将士吃的!”
  “那这就奇了怪了!水呢?查过没有?”邱无痕黑着个脸,皇甫面色严峻的抱手立在一旁。
  “查过了!连溪水都不敢让他们直接饮用,全都是有我们检查后才让他们喝的。”
  皇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无痕,你先别急,我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因为每个旅的食物都是由派下的后勤兵单独做的,每个旅有所不同,如果毒真是从食物来的,那应当会一个旅一个旅的显现出症状,但这次却是全军每旅都有几个人同时显现出症状,不仅分散,还轻重不一,简直就像是同时在全军都下了毒一样,但饶是五步殇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得到吧。”
  邱无痕闻言也冷静了下来,他皱起眉头:“那没中毒的呢?完全没有任何中毒迹象的是哪些人?”
  御医答道:“公子,各旅都有的,我这就找他们进来。”
  邱无痕接下来便查户口一般的调查了那些没中毒的人,从个人的身体素质到之前得过些什么病,平日里最常吃什么等等,但一路问下来,却没有统一的共同点,这让邱无痕有些许失望。
  站在一旁观察了很久的月冀眼睛眨了眨,仔细把那些人看了个遍,这才有些疑惑的对着皇甫说道:“将军!我发现这些人里十个至少有八个在队里是负责看守火把的诶!”
  因为后勤的事物大多交给月冀,所以他对这些了若指掌。
  邱无痕闻言眼睛一亮,随即端起下巴若有所思道:“火把?可是这火把和毒物又能有什么联系?”
  “自然有联系。”外头突然传来了玉衡卿冷清的声音,他提着一截木头从外面走进来,然后把木头往桌案上一丢,那木头砸在桌上“空”的一声响,滚了三两圈,“这是往火把上截下来的,你们看吧。”
  难怪夫人一早上不见影子,原来是跑去调查了。两人凑头过去,瞪着眼盯着老木头看半天,皇甫看得直撇嘴:“普普通通不就一截木头,有什么好看的?”
  邱无痕却一下恍悟,惊道:“这次军队里所用的火把,全是梧桐木的!?”
  玉衡卿点点头。
  皇甫不解:“梧桐木怎么了?”
  “你这自幼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当然不会知道,”邱无痕解释道,“梧桐木经过灼烧之后,所发出的气味是可以驱逐蚊虫的……”
  皇甫听到这里也听出了倪端,现在虽是秋季,但南方的秋季较为温暖,蚊虫尚可生存……
  “那这么说……”
  邱无痕咬牙切齿的一拍板:“五步殇这混蛋!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舍得直接出动了他养的那些毒虫子,怕是通过我军和那些小队的南乾军的交战,偷偷把培养好的毒虫给了渗透进来……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皇甫重重呼了口气:“既然找到了原因,那就可以控制毒虫的蔓延……但那些已经中毒的人缺失了战斗力,实在是难办的很……无痕,你可有办法制造出解药?”
  邱无痕有些挫败的道:“还少了一味药,我得去山里探查探查,多采些不同的药来试验……”
  “事不宜迟,”皇甫面色凝重,“必须解决的越快越好,这几日要格外的加强戒备,南乾军定会瞅准了我们薄弱的时机来进犯!”
  “也好,”邱无痕点了点头,“我带上洛青城。”
  皇甫一皱眉:“你和他!?不成,我不能信任他。”
  “你跟着去吧。”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玉衡卿突然插了句话,“也可以保护邱公子的安全。”
  “那行,我也去,军营这边就交给衡,我们快些启程。”皇甫当机立断。
  他可不想让一个突然地变数,打乱了满盘的计划……


☆、第二十二章 赎罪

  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踩在上面“喀吱” 作响,三个人一路穿过树林,偶尔还能听到虫鸟的啁啾。
  好的药材自然难寻,而且还专门长在那些人难以达到的山崖石缝之间,别看邱无痕没有武功,却能够轻车熟路的在险要的峰崖之间翻越,不一会儿就将各式的草药都采了几份,装了小半篓子。
  三人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就算交谈也仅限于皇甫和邱无痕,洛青城一路都十分沉默,却像个贴身护卫一样尾随在邱无痕身后。
  皇甫一路细细的观察,就觉得那两人之间虽没什么接触,却总有些隐隐的默契在流转,要说这洛青城跟在邱无痕身边不过几个月,从一开始浑身散发着戾气到现在的静而无波,怎么就变化如此之大了呢?
  就连邱无痕也是,从来只会关心试药结果的人,却在自己眼皮底下袒护他……或许是他在邱无痕手底下试药的人里活得最长,所邱无痕比较优待他罢了,皇甫强迫着自己放弃掉某些不容乐观的想法,在心里暗自唾骂一声自己太过神经质,看谁都过于敏感。
  路过一条狭窄嶙峋的山间小道时,路面上有许多碎石,坡度又陡,寸步难行,邱无痕寻了条长木棍,一路拄着往上攀爬,不料却后脚踩上疏松的石头,脚下猛然一滑,身子失了平衡就往后倒,跟在后面的洛青城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邱无痕的腰。
  皇甫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了邱无痕身体无意识的僵硬,心底隐隐的不安却逐渐扩大……这个人可是自己夫人的仇人!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和仇人带出些说不清楚的关系!?
  邱无痕很快便自然而然的挣脱了洛青城的手,匆匆道了声谢后继续往前走,洛青城似乎有些微微失落的看着那个走远了的背影,垂下眼睑。
  过了山坡就就见前头有不少重楼草,邱无痕当即眼睛一亮,兴冲冲的跑过去蹲下收集,洛青城走到一边去护卫,在四周警惕的巡视了一转。
  皇甫寻了个空档蹲到了正在埋头采药的邱无痕身边,压低了声音,做贼似的问道:“喂,无痕,你和那个洛青城究竟什么关系啊?我怎么感觉你对他那么好?”
  邱无痕头也不抬的淡道:“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自然是他帮我试药,我帮你看守他的关系……”他的语气里没有夹杂着半点的尴尬和不自然,脸上的表情坦坦荡荡,皇甫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他自身还没有察觉到这件事,那么,只要让这层感情不被捅破,这样保持下去便好了…。。
  等到收集够了草药,太阳也开始偏西了,为了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营地,几人直直的下了山,往大路走回去,可就偏生倒霉了一些,在路上碰到了一队巡逻的南乾士兵。
  洛青城的武功也不弱,和皇甫两个护着邱无痕还有那一筐子的草药,却也花了些时间才成功摆脱追击,这么一个小插曲耽误了不少时间,等他们灰头土脸的从小道上绕回来的时候,天空中便只余了几缕暗红泛着金色的余晖。
  匆匆往回赶路,天还是渐渐暗了下来,树林里漆黑一片,三人都走的深一脚浅一脚。
  忽然,皇甫的耳朵捕捉到了上方一声细微的干树叶断裂的声响,心头一凛,赶紧飞出几块石头往上方的树上击了出去。
  就闻一声闷哼,从树上刷刷飞出了几个人来,一排的挡在了皇甫等人的前面,黑衣蒙面,身手矫捷的像影子一般。
  皇甫狠狠的呸了一声:“果然走夜路多遇鬼!”
  他抽出绑在腿上随身携带的短刀,只战了几招就分辨出了这些人使用的招式,正是不久前杀害了楼世珉的那些黑衣人!
  来得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将内力注入短刀,那刀刃上便似乎多了一层锋利的气刃,使得整把刀泛出了悠悠的蓝光。黑衣人一共来了五个,皇甫一个人接下了三个,拿出**成的功力,便打了个堪堪平手。
  洛青城全力的护卫着邱无痕,把另外两个黑衣人控制在自己的招式范围之中。
  皇甫那边先从一个武功稍微弱些的黑衣人入手,专挑这软柿子捏,实打实的狠招往那人身上招呼。他招招对准了死穴,不一会儿就将短刀刺入了那个黑衣人的心脏,红刀子进白刀子出,黑衣人重重哼了一声,被皇甫瞬时一脚踢开,飞出老远。另两个黑衣人目光复杂的一对视,招式更加的狠戾起来。
  这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皇甫也渐感压力,不敢再隐藏实力,迅速挺身而上。
  洛青城这边也陷入了苦战,他发现两个黑衣人并无心和他缠斗,而是目标十分明确的把矛头对准了邱无痕,每招每式都意在要如何绕过自己这个屏障去攻击邱无痕。
  皇甫也很快察觉到了这一点,看来这五个黑衣人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刺杀邱无痕无疑!所以事先便计划好了用三个人拖住自己,两个人负责完成任务,却没想到洛青城也不好对付,几次三番也没能碰到邱无痕的一片衣角。
  可就在皇甫与两个黑衣人打斗的正激烈的档口,那个被踢飞出去的“死人”却突然一跃而起,像只脱了弦的箭般,对准了邱无痕背后的空挡直直的刺去!
  皇甫惊出了一身冷汗,迅速飞身就往那边赶,却被两个人挡住去路,他暴戾的加快了手中的招式,一阵心急如焚,利剑直指邱无痕的心口,没有武功的邱无痕哪里来得及反应!
  “噗”的一声闷响,血光四溅……皇甫一手抹了两个黑衣人的脖子,怔怔的看着那个挡在了邱无痕身前的影子……
  一柄长剑直直的从洛青城身体贯穿,邱无痕被他保护在了身后,脸上衣服上全溅上了血光。
  那个来刺杀的黑衣人挣扎着大口吐着气,也已是穷途末路,他不甘的狠狠翻了下眼,倒在地上断了气。
  眼见任务失败,同伴也折损了三名,剩下的两个受重伤的黑衣人不敢逗留,迅速盾没在黑夜之中。
  危机一时解除,洛青城再也支持不住,捂着被利刃穿过的伤口,“嚯”一下跪倒在地。
  邱无痕眼里闪烁着不可置信,赶紧上前去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查探情况。
  洛青城靠在他胸前,不停的有血从他口中吐出来,染红了邱无痕的衣襟,素来讲求干净容不得一丝污秽的邱无痕却再也顾不得许多,他看到洛青城的脸开始迅速泛出紫色,呼吸变得急促和简短,脑袋却“嗡”的一响…。。
  邱无痕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无力和空洞,却从未有过的平静,平静的近乎可怕:“这剑……刺穿了他的肺……”
  饶是他医术在高明,也没有办法堵住肺上一指长的口子。
  邱无痕看着自己怀里的人,他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着要去做些什么来补救这个人的生命,但理智却摆在眼前,不可能了,肺部被洞开,不消半盏茶的时间……他表现得前所未有的冷静,却无法再保持像以前冷眼旁观试验品们被自己亲手逼死时的那种淡然……
  洛青城却强压下了无法呼吸的痛苦,把扭曲着的表情放平,他注视着那双带着微微愕然和不甘的眼,心底却泛起了暖意……有很多东西想对他说,但现在,只要默默的埋在心里,把那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感情一起带到那个世界去就好了,因为他知道,对方的心里也不是没有他的,但他是罪人,所以没办去玷污眼前的人……
  被太多功名利益遮住了双眼,做下了太多的错事,却能在幡然醒悟,悔恨已晚的时候遇见这个人,真的,已经满足了……于是他张口,用嘴型吃力的对着邱无痕讲了最后一句无声的话……
  怀里人的温度在渐渐流失,邱无痕觉得自己的双手麻木了,真可笑,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还有心思去想着这些手麻了一类的问题……有什么从心里被一丝一丝缓缓剥离出来了一样,每一次呼吸都是疼痛的,但他到此刻,眼里却落不出一滴泪来,他都不愿去相信,不想去懂了。
  这样就好,什么都没有得到过,什么都没有失去过,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你说得对,这是赎罪……早该来的赎罪……”


☆、第二十三章 隐情

  玉衡卿抬着书翻页的动作微微一顿,案前的烛火随着他停滞的动作瞬息摇曳,他似乎微微叹息一声,放下书来,却没有抬头看站在桌前的皇甫,而是盍着眼叹道:“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皇甫的表情从回来开始就没有再舒展开过,他应了邱无痕的要求把那人的尸身一路背了回来,那个他一直厌恶不已的人,已经在他背上渐渐变得僵硬而冰冷,但他却生不出哪怕一丝的庆幸。
  “衡……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若不是我极力的反对他们的事……或许……”皇甫活了这二十五年,头一次觉得自己无力到了极点,脱离控制的东西实在太多,让他心底乱成了一团麻。
  “这又干了你何事?你不懂他我还不懂?”玉衡卿眼里闪过一丝悲戚,他曾经对那个倔强小子有过无限的期待,遭到背叛后有过难以名状的怨恨,但听闻他的死讯后,那些感情却忽然变得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一切的恩恩怨怨,只能够化为一声叹息,“你觉得被我一手给带大的部下,会无能到让死穴躲过武器的攻击都做不到么?”
  皇甫睁了睁眼:“你的意思是说,他是自己愿意去死的么?”
  “他就是这么个人……做事过于偏激……”因得不敢用待罪之躯去追求所谓的平静,所以紧抓住了这么一个档口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玉衡卿想了想,惋惜的加了一句:“逝者已逝,只希望邱公子他……”
  皇甫想到方才站在柴木旁边,看着那人的尸身被火舌渐渐吞没时,邱无痕在一旁站着,面容被炙热的火光照亮,他的眼神带着目送每一个试药牺牲品的淡然,平静到几乎看不出一丝哀恸。
  “也许吧……在某些方面,他比我还要无情的多。”例如,对自己的无情。
  从第二天开始,邱无痕就将自己完全的封闭在了营帐之中,说他发泄也好,转移注意力也罢,全心全意的扑在了找出解药的研究之中,往往从中午有小兵送了饭进去,直至晚上还米粒未食。
  后来皇甫怕会拖垮了他的身子,命令了月冀去整日的看守着他吃饭睡觉,这才有了些好转。
  过了四日,解药成功的被配制了出来,在把配方分发下去的那一瞬,邱无痕才终是跌坐在了椅子中,脸色苍白,眼神带着涣散,却静静的移动了目光,注视着摆在一个角落里那个装了骨灰的罐子,扯出一个难看的笑,白底青花纹,他最喜爱的一个药罐,却鬼使神差的拿去装上了那么一捧灰……
  皇甫赶紧命人赶制解药,一时间大营里药味弥漫,整个成了一个药罐子。
  玉衡卿一直担忧南乾军会趁着北凤军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刻来犯,不敢放松警惕的加强了刺探和守卫,却没想到冷御云似乎被什么拖住了动作,迟迟不见南乾军的影子。
  他疑惑了两天,见皇甫一心的扑在了解药上,对南乾的动作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也没有去想任何相应的对策,那种运筹帷幄的状态使得玉衡卿心里有些疙瘩,他总觉得皇甫笃定了南乾军不会来,好像是在暗地里做了什么一样……
  可若是真那样,为什么不对自己说呢?
  他心底有些猜忌和烦躁,便忍不住对皇甫的态度冷冰冰的,使得皇甫一头雾水摸不清情况,可他家娘子心气高,怎么问都不肯说,便只好大晚上软磨硬泡的粘着他一番胡搅蛮缠,将人拐带上床,把几天没有运动的份补了回来,这才心里有了些着落。
  玉衡卿脸上微红的媚色还没有褪尽,浑身无力的依靠在皇甫臂弯里,皇甫咬了咬他的耳朵:“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
  玉衡卿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我实在奇怪,为什么冷御云不抓住这个时机来进犯……这更本不像他的作风……”
  你就那么了解他啊?皇甫吃味的紧了紧手臂:“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他现在还自身难保呢!怎么可能还腾得出心思来进攻。”
  “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吗?”
  “我哪有那个能耐……”皇甫一撇嘴,“他是要被五步殇给整惨了!”
  “五步殇?”玉衡卿微微皱了皱眉,“他们不是一个阵营的人么?”
  皇甫带出个无奈的表情笑笑:“他从来不会和任何人一个阵营!只要是和无痕对应的阵营,就是他的阵营。”
  “怎地又扯上了邱公子的事?”玉衡卿从皇甫的话里听出些倪端,那么说他们应当是早就认识了才对,只是其间又不知还有什么具体的牵连……
  皇甫苦笑:“要说这五步殇,到和无痕颇有渊源……”准确的说是孽缘!皇甫点到为止,没有再解释下去,巧妙地话锋一转,“他帮着其他国家作战时,只意在和无痕斗医毒之术,所以每次都会和对方约法三章,不允许伤害无痕的性命,可那日的几个刺客……明显是受了冷御云的意瞒着五步殇前来刺杀,为的就是让北凤军无人可以做得出解药,只待他慢慢将所有病弱残军收入囊中。可冷御云错就错在小看了五步殇的情报网……这几日持久不来,怕是不知被五步殇下了什么毒,正麻烦着呢。”
  玉衡卿半信半疑的看他一眼,知道是有什么隐情不便说出来,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便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脸贴在皇甫的颈窝上:“罢了……该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


☆、第二十四章 复发

  第二日,白冥的情报便完备的送来,皇甫打开装着情报的竹筒匆匆扫了一遍,啧啧感叹道:“哎呀呀……萧白欠了你个人情还真方便啊……没想到白冥的情报网那么有效率……”
  玉衡卿冷冷瞥了他一眼,方便个屁,感情那天晚上差点失身的不是你!
  皇甫接收到他不善的眼神赶紧缩了缩肩膀……那天那件事怕是玉衡卿这一生最大的耻辱,简直就是逆鳞,摸了就炸毛的,他赶紧心虚的转移话题:“嗯……看来我猜的没错,南乾军确实是被五步殇给拖住了,但好像是在派出杀手行刺无痕之前就已经闹翻了的,南乾军大半中了毒都失了战斗力,但冷御云那狐狸也不是吃素的,用计想要了五步殇的命,结果让他给跑了,现在五步殇行踪不明……”
  “岚军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玉衡卿面无表情。
  皇甫笑道:“中毒的人大半都恢复了,总比冷御云那边没有解药来得强,现在是我军占了优势,是个攻打过去的好时机!”
  玉衡卿点了点头,他确信白冥的情报是不会出错的:“那准备一下吧,在这里耽搁太久了,下午就启程。”
  皇甫瞟着墙上挂的地图计算了下路程:“也好,咱们按平时的行军速度半日可以到达寻城附近,冷御云的大军就盘踞在那里,我们在寻城二三里处驻扎,明日便可开始攻城,只要这一役拿下了,下一站就可以直攻雒城!”
  玉衡卿严肃道:“别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有任何一个机会,都要绝不迟疑的解决掉冷御云,他很危险,留着就是一个变数……”
  别人也许只畏于他的权势,但没有人比玉衡卿更清楚他的城府和狠辣,只要有一丝余地,他都有可能逆转乾坤。
  皇甫看他眉头皱的死紧,以为提及冷御云,他又想起了玉家的灭门之仇,便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安慰道:“你有那么不相信你相公的能力么?放心,我一定给咱爹咱娘报仇!”
  谁是你爹你娘!?他冷冷拐了他一下,转身出了营帐:“你再废话下去,今晚就和月冀挤挤睡吧!”
  皇甫听得他声音里的一丝笑意,扯着嘴角,满脸堆着媚笑跟在他屁股后头出去了。
  当天下午,整个北凤军拔营南下,士气满满的往寻城进发。
  日落黄昏之时,北凤军到达了目的地,探子来报了冷御云军队驻扎的地界,皇甫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扎营。
  层层云彩鱼鳞般从天际延伸过来,被绚丽的红光层层侵染,玉衡卿站在树上远眺夕阳中的寻城,那红厚重的像一层凝脂,就如城头上燃起了一片炽烈的火光,仿佛可以预见明日城墙后燃起的烽烟……
  他心底突地一跳,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皇甫每次战前都例行召各将领去商讨,玉衡卿独自呆在营帐里,烛火微微跳动,或明或暗,他却连以往看书的心思都没有,静静的坐在桌案边,思及明日就能和那个人碰面,就觉得血液都快沸腾起来……冷御云,你欠下玉家的,是该还的时候了吧……
  他正想的出神,却不料感到手上突然一阵细微的刺痛,定睛一看,竟发现一只指甲盖大小全身血红色的虫子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了他的手背上,他一惊,一把将那虫甩了出去,却察觉到手背上已经多了两个肉眼很难看出的红色小孔,然而他还来不及多想,心脏突地传来一阵剧痛,双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他迅速用一只手撑住了桌沿,桌上的水杯和笔架全都被“哗”的打翻,茶水瞬间印湿了桌上的摞起的兵法,顺着桌面流淌下来……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一阵阵如火烧灼的疼痛从心口处蔓延至了四肢百骸,他曾经被这样的痛折磨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冥王!
  皇甫却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他本来还带着点不正经的微笑,想着要和娘子去开点什么无伤大雅的玩笑,却不料撞入眼帘的是这样的景象,笑容当即就僵在了嘴角,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衡?怎么了!?喂!?”
  玉衡卿狠狠压下那阵疼痛,断断续续的从唇间挤出几个字:“冥……王……复发了……”
  皇甫看他脸色白的像纸一般,豆大的冷汗往额角上一滴一滴留下来,下唇都被咬的出了血,心底一阵闷痛,感激把人横抱起放在床上,放声就喊:“月冀!快去吧邱无痕找来!快!!”
  邱无痕得知事态的严重,竟连发冠都没有来得及带上就披头散发的匆匆背了药箱赶过来,灌下了几颗药丸又施以银针,才使得那难以忍受的痛苦稍稍平息。
  玉衡卿吐出的气息有些无力,迷离着双眼半昏半醒,皇甫大怒的对着邱无痕咆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冥王还会复发!?洛青城不是已经死了么!?”
  邱无痕与皇甫青梅竹马,何时见过他对自己生那么大的气,又听他提到洛青城的死,心里也是一片混乱,怒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洛青城一直在我监视的范围内,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小动作!而且他都已经烧成灰了!又能做的了什么!?”
  “那你说这该怎么办!?衡刚才还好端端的,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我要你治好他!立刻!马上!”他的怒火和焦虑再不断地膨胀,甚至到了无法冷静而迁怒他人的地步。
  邱无痕使劲在自己额头上懊恼的敲了一把:“我没办法……洛青城死了……他的血失了效用,没有引子的血,无法配出解药……”
  皇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手指握了几次才紧紧的陷入了手心:“那可还有什么办法!?他还能坚持多久……?”
  邱无痕摇摇头:“若无解药……明日的这个时刻……”
  “你不是神医么!?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治好他!!”皇甫直接咆哮着打断。
  “皇甫岚萧!你别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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