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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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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没理由留下来,可是我没地方去。”许少初再次陷入了沉思,猛的又说道,“你雇下我吧。”
“啊?”云响还在受伤中。
“你觉得你这里有人能对付飞焰吗?”
“你能对付飞焰是因为我教了你心法吧,我可以教你也可以教别人的吧。”
“别人听不懂啊。”
“。。。。。。”云响有苦说不出,别人还真听不懂这种古老的语言,许少初之所以能心领神会,一定是因为周长风对他小时候的训练。
“我可以留下来了吗?”
为什么你在拒绝一个人之后还能这么理所当然得说要留在这人身边啊,你到底是懂还是不懂啊!
“你别忘了我喜欢你啊,你一直在我面前这么转悠,我总有一天会忍不住的啊!”
“说起来,当时我们好像说过,当水落石出的这一天,如果你还会说这句话,我就信你。”许少初竟是回忆起了这一件事,然后很鄙夷得看着云响,“你真的喜欢我?”
“你这是什么反应啊!”云响几近抓狂,刚才那个吻只是你想确认有没有喜欢上我而根本就没考虑我喜不喜欢你吧!
“好吧,我信你。”许少初做了一个很无奈的眼神。
“然后?”
“我信了,还要什么然后?”
云响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那是压根儿就不当回事的表情啊。
“我不想喜欢你了。”
“那也好,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在保护你的时候如何让你不要误会。”
云响觉得,他已经开始讨厌这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_→
☆、第二十六章 抉择
前情提要:
四人回京,许少初选择了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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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陈霏听到许少初现在这个身份的时候,气愤不已,“这府上不有我呢吗?还要保镖干嘛,看不起我的身手啊!”
“你冲我叫什么。”云响白了一眼,他也不想有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保镖啊,还不是因为你这大脑袋不是那个飞焰的对手吗?云响也有认真考虑过要不要教会大脑袋,但是转念一想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一是他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他已经后悔告诉许少初了;二是大脑袋是太子爷的心腹,能时时刻刻保护自己吗?撇开这两条,也不见得那个硕大的脑袋真能理解那么复杂的东西……
“你老实说,这是不是一个幌子?你知道浮山居士要回去了,就想骗人家徒弟留下来,是不是?”陈霏指着云响的鼻子,十分鄙夷得说道。对于只看到事情表面的他来说,浮山居士并没有做什么太大的坏事。
“哪有,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说着,云响瞥了眼本来在一边安静听他们说话而突然起身离开的许少初,拍开了陈霏的手,道,“跟你对牛弹琴,不跟你说了。”
陈霏看着追着许少初出去的人影,骂了一声,这还不叫幌子?!
许少初那是练武之人,脚程肯定不是云响这种好吃懒做的人可以比的,所以追到前者的时候,云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而对方根本没有注意。
“我说你是保镖吧,随随便便离开主人身边,这样好吗?”
“你不是在这儿吗?”
云响真想打自己一个耳光,太贱了。
到城门口的时候,正巧赶上了牵马徒步行走的师徒俩。
“师父。”许少初还是尊敬得唤了一声。
浮山居士目不斜视,继续向城外走去,事到如今,这两人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吗?他不甘心。
反倒是沈琛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笑容里带着三分愧疚七分苦涩,愧疚的是利用许少初的计划他也参与在内,苦涩的是所有的希望都是黄粱一梦。
注视着他们离开京城,许少初就转身往回走了。
云响看的莫名其妙,这就算道别了?
“你不恨他们吗?”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利用了我,我不欠他了。”
“欠不欠的,哪那么容易算得那么清楚?你不是还想不起来他在禁地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导致你失忆吗?”
“我问心无愧就行了。”
“你真豁达。”
“难道你恨我师父和师兄?”
“是的,因为他们利用你——我这么回答,你信吗?”
许少初摇摇头。
“为什么?”云响好奇。
“这个世上没有圣人,只有大活人。”所以他不怨不哀,因果循环皆有定数,今日之怜惜明日之憎恶,都是大活人。
许少初的回答又一次让云响意外,“沐昙难道不算吗?”
“他选择自杀,就是自私。”
“你真是。。。。。。”看着许少初认真平静的表情,云响无力去反驳了,“好吧,圣人与大活人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你是否能看到他们的另一面吧。”
“另一面?”许少初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问,“你呢?”
“你猜。”
“你是大活人,肯定有。”
“呵呵,我杀过人。”云响朝许少初一笑,兀自往前走去了。
许少初拧眉,自己除暴安良的时候也杀过人啊,为什么要露出那么寂寞的表情。
正当他想继续问的时候,发现前面的人已经和另一个熟人聊上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齐然冲着云响调皮得眨了眨眼睛,很自然得挽上了对方的胳膊。
“喂喂喂,大庭广众之下,人言可畏好不好?”云响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你跟在许少初屁股后面的时候,也没见你害臊啊!既然我知道那时候的人是你,那我就没必要为周家伤心了,反而应该偷笑,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果然,老天爷还是很喜欢我的。”
齐然毫不顾忌得又再次挽了上去,喜笑颜开,却突然严肃的收声,躲到了云响的身后。不远处,有两个侍卫乔装的人往这里看了几眼,又朝其他地方跑去。
“你这样偷跑出来好吗?”云响当然知道,自喜爷把齐然带走之后肯定是妥善藏起来了,因为月来涧贴出了东家易主的布告。
“那我想你嘛,三哥又不同意让你过来。”齐然撒娇道,眼底的狡黠那是一丁点儿都没变。他猛然间回头,才发现许少初也在,立刻沉下了脸,“为什么他还在啊,那老头儿回去了,他还留在京城干什么?事情都结束了,你不需要再用‘喜欢’这种撇脚的谎言了吧。”
还没等云响开口,就听许少初冷静的解释道,“我不喜欢他,你不用担心。”
“但是他喜欢你。”
喂喂喂,刚才是谁说‘我喜欢许少初’是撇脚的谎言啊?被晾在一边的云响心说。
“那你想怎么样?”许少初问。
“你走。”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要留下来保护他。”
“你刚才还说不喜欢他的?”
“这是两码事。”
“你耍赖!”
云响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许少初谈事情一件归一件冷静清晰得很,他才不会管你是怎么联想的。
“行啦,你想把那些刚被你甩开的尾巴又吸引过来吗?”云响一句话就让齐然乖乖闭嘴了。
面对这三人的对话,路人只以为世风日下居然会有人当街争男人,只有云响清楚自己的苦,其中一个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三人一路吵吵闹闹得回到府邸,就见来了客人,原来是送皇长孙满月宴的请贴来了。
“我这是得有多大的面子啊,劳烦太子爷亲自送过来。我要是拒绝,你会不会很没面子?”云响说。
“晴柔会比较失望吧。”
云响撇了撇嘴,他是想嘲弄一下太子爷,没想到这人现在谈起晴柔和他的关系居然如此游刃有余。
“顺便,我替三弟来把人带回去。”太子笑着看向了正欲悄无声息逃走的齐然。
“你最近和喜爷走得太近了吧。”云响挑眉。
“估计现在比起你来,我在他眼里已经不是最不顺眼的那一个了。”
云响再次吃瘪,这兄弟俩是合伙整自己吗?
但是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也不知太子是否听懂了他的弦外音,只是在擦肩而过之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谢谢’,便带着齐然走了。
云响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知子莫若父,反之,知父莫若子啊。
齐然被带走后,与太子坐在同一个车厢内,他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明明五官和三哥是如此的相似,这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啊。如果可以的话,他觉得他会选这个人做三哥。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齐然的小动作尽收太子眼底,太子也不生气。
“你跟三弟关系很好吗?”太子明知故问道。
齐然当然不能坦白自己的身世,就算眼前的这个人也是自己的哥哥,但慎重起见,还是不能说。
“太子爷跟喜爷不是水火不容吗?怎么会替喜爷来找我?难道你见喜爷对我照顾有加,就想用我来威胁喜爷?”齐然反问道。
“那你怎么还不跳车逃跑呢?”太子笑了笑,这孩子是有点小聪明呢。
“我打赌你不敢动我。”
“何以见得?”
“因为我不仅是喜爷的座上客,还是云响的朋友,他们是看着你带我走的,要是我出了事,你会比我失去的更多。”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呢。”太子伸手,揉了揉齐然的脑袋。
这温柔的动作,居然让齐然脸红了。
突然马车停了。
太子抬眼一瞧,立即蹙眉,“父皇怎么会在这里?”
齐然这时也发现,他们居然到了宫里,喜爷是把他安排在宫外的。
“你还真是有阴谋!”齐然质问。
“嘘——”太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三弟这段时间经常不在宫里,父皇以为三弟在外面金屋藏娇,所以今晚要去宫外探个究竟。我得到了消息,通知了三弟,所以才会把你接回我这里避一避。”
“真的?”齐然半信半疑得看着这个人,“那为什么还会碰到?”
“我能收到消息,父皇当然也能。你在这里待着,别出声。”
说着,太子下了马车,迎上了前面的人。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径直走过了他的身边,朝着马车走去。
下一刻,齐然就与一国之君对上了视线。
“朕始终相信你会明白朕的苦心,现在看来,之前对你的教诲都付诸东流了。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两个当年一起放走了这个孽种吗?全部带走!”
天蒙蒙亮,大府邸门就被一个心急火燎的男人踹开了。来人大喊大叫,把所有人都吵醒了。云响拿着枕头冲出来,砸向了来人。
“干什么?叫魂啊!天还没亮呢!管家呢,都不会拦着啊!”
“小然呢?”来人正是喜爷,谁敢拦。
“我管你大还是小,没看见我们家大门关着吗?关着的意思,就是这家的主人还在睡觉,请勿打扰。请勿打扰懂不懂?需不需要我给你写下来啊!”云响的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
陈霏还在梳理语言,许少初已经冷静得回答道,“太子昨天带走了。”
“怎么可能?我去过东宫了,那笑脸佛不在。我昨晚等了一夜,父皇都没有出现,我以为小然在你们这儿。。。。。。”越往深处想,喜爷的脸色越是惨白,他立刻转身跑了。
云响本欲拦住他的,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任由慌不择路的喜爷冲了出去。
陈霏觉得莫名其妙,喜爷又不是他主子,跟他也没多少关系。他正愁着皇长孙的满月宴要送什么礼呢,既然醒了他也就出去逛逛看看。
云响打算回去继续睡觉。
“如果你出声,我可以拦下他的。”擦肩而过之际,许少初说。
“为什么?”
“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引起皇帝猜疑。”
“你怎么肯定皇上不是已经知道了呢?”
“那更应该拦住他。”
“你跟他们俩很熟吗?”看到许少初少有的热心表情,云响倒是意外。
“只是那天听到你说,觉得他比较可怜。”许少初指的是那天在神域营救齐然时,云响提起的那个‘冷水泼头减轻头痛’的故事。但是就算他嘴上说着可怜,表情还是波澜不惊,都不知道这怜悯是真是假。
云响啧了一声。
“我去宫里看看情况,总可以了吧。”
“你为什么一脸不情愿?你不愿意可以不去。”
“你有完没完?”
“你这人真奇怪。”
到底是谁更奇怪啊!
云响不常进宫,跟守宫门的人自然不熟,又没什么令牌可以通行,最后是逮住了恰巧也要进宫的九门提督。但是这九门提督跟云响是有旧恨的——提督府的六夫人跟云响有瓜葛,再加上新恨——曾经云响被赵家班劫持出京的时候陈霏是提刀冲进提督府请人帮忙的,人家当然目不斜视得走了。
“强行通过,也不是不可以。”许少初一边打量着人数,一边喃喃道。
“别,我不想再进天牢。”云响赶紧劝阻道。
“那也是你造成的。”
“都说了是逢场作戏,逢场作戏啊,我怎么知道那姑娘会变成九门提督的六夫人啊,我要早知道今天会需要求他帮忙,打死我也不会去逢场作戏啊,还只饱了眼福却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啊。再说了,这老头都一把年纪了,娶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姑娘,也不怕身体吃不消半夜死在风流床上么?”
“无耻。”
最终,他们还是请了一个路过的小宫女去东宫给太子妃报信,才得以进来。
两人到了东宫后,刚和太子妃寒暄了几句,就见太子回来了。太子居然无视正在逗晴柔怀里孩子的云响,只是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来了啊。”
太子一夜未归,此时以一脸疲惫的表情出现在三人面前,不禁令人担忧。
“他和璇美人太像了。”
璇美人,便是那个因战败而被虏进宫的女子,也就是齐然的父亲。这一点,在场只有太子和云响知道。
云响有一瞬间的愤怒,旋即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就算许少初和太子妃不清楚内中详情,但是从太子内疚的眼神里也已看出发生了不好的事。
“你有见到喜爷吗?”云响问。
“他被禁足了。”
云响依然是那个碌碌无为好吃懒做的样子,整天混迹在各个场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许少初坐在一边,桌上的酒一动不动,这冷漠的表情让不少因为这张俊颜而贴过来的女子碰了一鼻子灰,对着左拥右抱反差极大的另一个公子哥抱怨不已。
“他是本公子的保镖,不用招呼他,都来公子我这边,公子我才是有钱的主。”
“你不打算做什么吗?”许少初看着麻木不仁的人,问。
“难道你打算做什么吗?”
“至少我不会像你这样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
“你跟他们很熟吗?”
“他们是朋友。”
“哟,来来来,姑娘们,你们看这个人是会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的家伙吗?”
云响招呼着一群姑娘全拥了过来,顿时各种香粉扑面而来,许少初不禁蹙眉。过瘾后,云响又拿出了大把银票,把这群姑娘全推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二人在这风月阁的房里。
“周长风没跟你说过吗?”云响问。
“说什么?”
云响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你真要我救他们?”
“难道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云响苦笑,“你的冷酷无情是装的吧?”
“我只是冷静得看待这件事而已。因为你若不救,你会后悔。”
“我怎么觉得这话这么耳熟啊,我是不是也对你说过会后悔之类的话啊。”云响挠了挠脑袋,看了眼许少初,“我要是因此死了怎么办?”
“你不会死。因为有我在。”
“你这自信是哪里来的?你知道我们要对付的人是谁吗?”
“我相信你可以全身而退。不,你必须全身而退,因为你出事的话,我也会遇到危险。因为你喜欢我,就一定不会让我遭遇到。所以我相信你能办到。”
你这是仗势欺人仗势欺人啊!!
“你不觉得你这么说话很可爱吗……”云响支颌看着许少初,呵呵笑着。
“不觉得,因为我不喜欢你。”
云响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他看了眼爬上柳梢的弦月。
“走吧,现在过去应该来得及。”
“去哪儿?”
“阻止喜爷干蠢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尾声,温柔的人也不例外
夜黑风高杀人夜,在这京城守备最为严密的高墙之内,居然有一队黑影在其中缓慢蠕动。
“主子,我们就这么闯进去吗?”一人小心问道。
“爷我买通了守夜的,放心。”
“那守夜的人可靠吗?”
“废话,谁敢不听爷的?”
“你这是威逼利诱的吧。”
“就是,这种人能被你收买,肯定也能被别人收买。而且换了我是那守卫,肯定选别人不选你。”另一人附和道。
“为什么?”最初问的那人开口。
“因为你们家主子的官比别人小啊。”
喜爷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难道不是吗?”云响很无辜得看着这群黑衣人和他们的头儿。
喜爷回头一个个瞪过去,“你们不是说自己都是高手吗?怎么有两只蚂蚁混进来都不知道?”
“因为我这里有个高手高手高高手。”云响得意得指着沉默的许少初。
“那不还有只蝼蚁吗?一个手指头都能捏死的家伙,你们居然也没发现?”喜爷不理他,继续训斥自己的人。
“因为我买通了他。”云响指着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喜爷彻底怒了,提刀就站起来,大吼一声,“我先宰了你!”
这一吼,立刻引来四面八方的关注。他瞬间想起,自己是在埋伏中。
听着有条不紊的脚步声逐渐向这里靠拢,喜爷很无奈的放弃了今晚的计划,灰头土脸得溜回了自己宫里。
惊魂未定之际,就见云响也跟着来了,他一肚子气。
“你跟来干什么?滚滚滚。还有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也给爷滚得远远的。”
“你这人真是喜怒无常,你的部下明明救了你,你还冤枉别人吃里扒外。亏得还有人愿意跟着你,换了我早就向太子投诚了。太子多温柔啊,再瞧瞧你,就是被踩了尾巴就炸毛的猫,还是一只妄图撼动狮子威严的傻猫。”云响毫不客气的数落道。
喜爷气结,闷闷不乐得踢了一脚柱子,然后痛得抱着脚趾乱窜。
许少初看着气定神闲的人,问道,“你什么时候和喜爷的人串通一气的?”
“这叫先见之明,我就知道他沉不住气。”
喜爷易怒的性子是全城人都知道的,只要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稍加推断,就能猜到喜爷一定会有所行动,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云响只能找了一个喜爷的心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性命做担保,才勉强让对方相信了他是出于好意。
“所以你早有计划?”许少初问,你还故意装住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
“呵呵。”云响笑而不语,他总不能说想看看许少初会不会求自己吧。
喜爷终于是不再跟柱子较劲了,犹如醍醐灌顶,走过来问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求我呀,求我我就告诉你。”
“别拦着爷,爷要宰了他!”
“够了。”许少初开口。
“看在少初替你求情的面子上,我勉强原谅你的无礼。”
“爷还是想宰了他……”
“给我两天时间。但是如果你想护他一辈子周全,就离开京城永远不要再回来,你能舍弃你的身份地位金钱权势吗?”
“爷唯一不能舍弃的就是宰你的念头!”
“哈哈,你就等着临死之前忏悔你今天的这个念头吧,因为少爷我有高手高手高高手,你这辈子都不会如愿的!”
“谁拦我我砍谁!”
两天时间能做什么?对于普通人而言,多赚两天的工钱,多睡两个晚上的觉,多吃六顿饭。对于达官贵族来说,多赏一次花,多品一次茶,多糟蹋一叠银票,多风流几个场所。
那么对于这个国家来说呢,两天够不够天翻地覆?够了。
先是常年干旱的农村突然找到了活泉,然后深受洪涝灾害的城镇居然找到了开源引流的方法,再来悬而未决的边境国土突然迎来了求和的朝贡,最后百年寻觅不得的龙脉居然被发现了。
就在喜事一桩接着一桩的时候,喜爷也终于听到了一件令他舒展眉头的事。
带人来的是太子,毕竟是在他手上出的事,由他亲自送回,算是比较圆满了。
只是,人醒来后已经痴了。
可是这个国家的运数并不受影响,反而是愈演愈烈,久旱逢甘露的事已不算稀奇,甚至有地方挖出了从未见过的玉石和宝物。
这一份喜悦被全国上下分享着,云响也不例外,他瞟也不瞟眼前这一盒玲琅满目的珠宝,直接送给丫鬟们了。
这一群丫头欢呼一声,就跑下去分摊了。
“你告诉了皇帝?”许少初问。
得到的答案,是不置可否。
其实齐然并非璇美人与皇帝的子嗣,璇美人在进宫前就已怀有身孕。在一次为了讨好璇美人而回美人国家的时候,皇帝发现了璇美人和旧爱私通的事,故勃然大怒立刻赐了两人死罪。
这对一国之君来说是何等耻辱?云响有什么能耐可以让万人之上的皇帝放弃怨念,答案只有更强大的力量。
许少初总觉得不妥,却见云响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明明这天还亮着。
各种喜讯络绎不绝,可是好景不长,一个月后,皇帝在早朝上大展未来宏图的时候,突然倒地,驾崩了。
一时间,举国欢庆成了举国哀悼,这一个月的神迹让百姓们相信一定是他们伟大的皇帝为了江山社稷日以继夜最终劳累而死。
太子顺利继位,晴柔获封皇后。
喜爷拒绝了王爷的头衔,只要了一个坐落在偏远山林间的宅子,不问政事,让跟着他的一大批部下伤心欲绝。
登基当夜,当一切归于宁静之时,城门却为这一行人打开了。
夜色下的马车徐徐而行。
喜爷回头看了眼安静得可怕的京城,轻易就放手了。他并没有多少心痛,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跟太子争,他只是看不惯父亲的道貌岸然,看不惯太子的逆来顺受,但是他又不能公然违抗皇帝,所以一直针对太子。事到如今他看到太子继位,也没什么顺眼不顺眼了,毕竟在最后相处的这段时间,兄弟是同心的,反倒委屈了那些误解他有雄心壮志的部下,估计因为他的选择会捶胸顿足吧。
安静下来的喜爷有一种看透红尘的错觉,他伸手揉了揉枕在他膝盖上安然入睡的人,才发现自己擦肩而过了多少,不过这以后不会再错失了。
忽闻一声‘哎哟’,马车戛然而止。
喜爷就看到两个人影从车顶滚到了前面,在落地的那一刻其中一人伸手揽住另一人的腰,一个漂亮得回旋,稳稳落到了地上。
“是你们?”喜爷觉得头疼。
“是我们呀。”云响笑嘻嘻得指着自己,肯定道。
“你们躲在车顶?”
“是呀。”
“能说说为什么吗?”喜爷无奈道,若不是顾忌齐然已经睡了,他已经破口大骂了。
“逃命。”
“太子已经成了皇帝,应该是你平步青云的时候了。”
“正因为他成了皇帝,我才要逃命啊。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个位置只会令人更贪,就算是温柔的人也不例外。”
与此同时,宫墙之内,空荡荡的大殿之上,一个人影站在中间凝望着那张独一无二的椅子,久久没有说话。
有个少年被人搂着从房梁跳下,落地后一个合影立刻就收回了黑暗中。少年笑嘻嘻得三步并作两步,坐上了前者深深凝望着的椅子,好奇得摆弄了一把椅子上的龙头,撇嘴道,“真硬,一点儿都不舒服。”
“因为你不是它的主人。”那人缓缓迈开了步子,却是向殿外走去,仿佛视若无物。他根本不在乎少年的玩笑,命中注定终须有,是他的就一定会是他的。
这才是睥睨天下的王者。
虽然中间出了点差错,但他还是得到了。
“虽然巫族人全死了,但钥匙还是留下来了。你们都猜到了,所以把他留了下来。因为此人软硬不吃,你们需要从长计议。但姜还是老的辣,你父皇先一步行动了。不过,长江后浪推前浪,你父皇还是没料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呢。”少年说道。
从沼泽之行的生还者而言,除了许少初,齐然已经是一个很不错的棋子。皇帝知道,太子也知道,但太子始终还是心存不忍,所以他才会在那天伸手揉了揉这个自己也曾救下的孩子。
当皇帝把两人带回宫的时候,他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烛光潋滟下,这个男人说,杀了她,难道将来你愿意看见他因为心爱的人而不得不背叛你吗?你娶了晴柔,已经犯了错,不要让你的部下和你犯一样的错。
想起那个只是因为喜欢上了陈霏而惨死的丫头,他终于是醒悟了。
然后他遇到了这个神秘的少年,准备看鹬蚌相争,坐收渔翁得利。
其实喜爷贸然行动的那一夜,飞焰一直在暗处守株待兔,一旦喜爷闯宫成功,飞焰便会伺机刺杀皇帝。到时齐然的身世会大白天下,喜爷也会被指认为是凶手,而因为那些守卫是太子替喜爷买通的,所以表面吓人实则重情重义的喜爷不会连累太子,到时候太子只要在百官面前表示一下痛心疾首,就能赢得民心顺利继位。
他不屑去猜测云响是否知道自己的计划,正如云响也不屑去计较谁会做皇帝一样。
如果少年口中巫族的钥匙在云响身上,那么这个人肯定有其他方式可以选择。结果,他没想到,这个人会选择用这么决绝的方式来帮助自己的同时告诫自己这不是自己可以驾驭的力量,妄图掌握钥匙的先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与其妄想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如脚踏实地的做点实事,这才是国之根本。
这时,有两条人影倏地出现在殿内,又倏地消失在了暗处。
“好厉害!这就是影守吧!”少年激动得叫起来,像个孩子。
已经成为一国之君的太子沉默了,终究没能下杀心,“让他们走吧。”
“这是放虎归山,你可要想清楚了。他现在有钥匙,又有喜爷,随时可以回来抢你的位置。”少年不怀好意得说道。
“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过河拆桥啊。”少年不乐意得嘟起了嘴。
“我没有允诺过你什么,是你自己毛遂自荐要帮我的。”
“难道你不怕我把你弑父的想法通告天下?”
“你认为百姓会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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