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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匪天王盖地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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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先生说:元宝,拿到这件衣服以后,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你一定要守口如瓶才可以啊,如果你要是把自己有隐身衣的事情告诉给别人,那么就会引起一些恐慌!
我说:那怎么会呢?
庄先生说:会的!你想,假设现在朱先生拥有这件隐身衣而你没有这件隐身衣,那么你会有什么感想?
我说:恩,那样我恐怕在看不到朱先生的时候就会怀疑朱先生是不是已经隐身了,而且他就坐在我的身边——朝我发笑呢!
庄先生说:是啊,元宝,你看这就是我所说的恐慌,试想,当你成了别人心里一块阴影的时候,成为别人一块心病的时候,结果会怎么样?
我说:那当然是不好啊,看来我真的不能让大家知道我拥有隐身衣的事情啊!
庄先生说:是的,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低调,不要声张——你要是声张了没准还要惹来更大的麻烦啊——低调就是避免惹来麻烦的最好办法!
我点了点头。
庄先生说:元宝啊,我想得到这件隐身衣,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高兴吧?
我说:那是啊,庄先生,我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啊!你对真的是太好了!
庄先生说:恩,元宝,这没什么,这都是造化使然!将来你就会明白的!不过,你要记住,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我是这样想的,凡是一件事情或者一件东西,它们给你带来好处的同时一定也会给你带来许许多多负面的影响!而且往往那种给你带来喜悦越多的东西,带给你的伤痛也会越多!也就是说许多事情都是一把“双刃剑”!就拿这件隐身衣来说,它能叫你感到许多方便,但是它也许还会给你带来不少的烦恼!
——至于什么烦恼,庄先生没有说。
我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对庄先生的话不以为然——我想管它那么多呢,只要我穿上这件隐身衣可以随便做想做的事情而且还不会受到法术失灵的惩罚那我就什么也不害怕了!
后来,庄先生往那件隐身衣的上边吹了一口气,然后,那件隐身衣就变的十分的小了,我把它装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装完之后我拍了拍衣服的口袋,我坚信没有人会发现它的存在!
但是,我马上有个疑问产生了——就是我要穿这件隐身衣的时候该怎么办?
我说:庄先生,将来我要穿这件隐身衣的时候该怎么穿啊?总不能这么大点的小衣服往身上穿啊!
庄先生说:恩,是这样,元宝,当你要穿这件隐身衣服的时候,如果是在白天,你把它拿出来面对太阳就可以了;如果你在晚间穿这件衣服,你把它拿出来面对月亮就可以了!
我说:哦,知道了!
离开庄先生屋子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想穿上那件隐身衣,看看它的功效——我选择去的第一站就是后边的马号,到那里看看鳌头鬼背后的一些事情……
第一百一十章 有眼睛的骷髅
我拿着庄先生给我的隐身衣走出了屋子,然后我直接向马号走去。半路上,我拿出隐身衣,对着太阳——阳光在我的眼前晃动,这时侯我透过隐身衣看到了阳光七色的光彩——那种光彩真的是太美妙了,就像七色的彩绸,就像流淌的彩色的河流,真的是太美了。隐身衣依然是轻柔无比,抓在手里仿佛什么东西也不存在一样。我往自己的上身做了一个套的动作,然后只见七色的彩绸的光芒不见了,我的身上也突然感到轻盈了不少,这时侯一阵风吹来,我仿佛天上的云朵晃动了一下,我迈开步子开始走步,但是,脚下却有着软绵绵的感觉,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轻盈到了极点。我有些奇怪这种感觉,这种身轻如燕的感觉。我现在还不知道别人能否看到我,但是我却能完全看清这个世界。我迈着轻盈的步子向前走去,这时侯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我一个趔趄扑向前方,但是,这个时候,我却感觉自己不由自主地来了一个前空翻,然后我缓缓地落了下去,竟然轻轻飘飘、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面上。那种感觉真的是美妙极了,我惬意地仰头向后,可是没想到竟然又来了一个后空翻,然后还是轻轻盈盈、稳稳当当地落在地面上——这时侯,我才感觉到刚才庄先生叫这件隐身衣——太空隐身衣——我穿上它现在的确有一种成仙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是很美妙的感觉——其实美妙的感觉往往就产生在超出了自身的感觉——比如,一条狗有了人的待遇,自然就会产生出比同类优越的感觉——我现在就产生了比其他人优越的感觉——我想:哈哈哈,这回我不但可以随意地知道别人的**,而且还可以轻飘飘地在这个世界上任意游走——这真是人生最为快乐的事情!
我走进马号的时候,看见鳌头鬼正在那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我还是有些怀疑鳌头鬼是否能看到我,我想我得先试一试。
我走近鳌头鬼,站在他的面前——鳌头鬼真的没有什么反映,他还是专心地给马号里的那些马拌料——鳌头鬼一边拌料一边说话。
鳌头鬼自言自语地说:唉,在这黑城山庄真的是很无聊啊!
我想:你看这个鳌头鬼啊,在黑城山庄这么悠闲的环境里他还说无聊的话,难道这里还不比西山坟地好啊!
鳌头鬼说:唉,这里还真是比不上西山坟地啊!
——鳌头鬼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鳌头鬼能够听见我心里想什么!但是后来证明不是那么回事儿——是鳌头鬼所说的和我说想的弄到了一起而已!
鳌头鬼接着说:唉,对于鬼来说,坟地就是最好的归宿,这黑城山庄对于人是个好地方,但是对于我这样的鬼,无异于西山坟地对于人的感受!
我想:鳌头鬼的话还是蛮有哲理的吗!——是啊,适合你的地方才是最好的地方,这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是啊,鳌头鬼在黑城山庄的这段日子,整天的睡在马号里,而且连一张床都没有,他每天睡在马料堆里,没有人交往,没有人交流,因为黑城山庄挂着那“吉祥三宝”,所以估计连过路的鬼魂也不能来陪他!我想他一定是很孤单的,然而对于鳌头鬼的孤单,作为朋友的我和朱先生是毫无察觉的!我们享受黑城山庄人间安逸快乐的时候,却忘记了来自西山坟地的我们的朋友鳌头鬼的痛苦!——听了鳌头鬼的话,我感到很是自责,我想我真的应该关注一下我的这位骷髅朋友才对!
鳌头鬼真的是看不见我。我现在放心下来。我走到马槽子边上坐了下来。
鳌头鬼继续说话。
他说:唉,很快啊,元宝和朱先生他们就要到威虎山去了啊,我这样一个骷髅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让我去啊!
我想:唉,鳌头鬼这是自卑了啊——你放心吧鳌头鬼,我一定会带你一起去威虎山的——况且你生前不是在双庙山上当过土匪吗!我带你去威虎山也许很多土匪的规矩还得问你呢!
鳌头鬼继续感慨,他说:唉,我真的得快些长出肉才行啊——人光有骨头在这人世间是不行的,那样大家就会像看待我这个骷髅一样的看你,讨厌你,躲着你!
我想:你看鳌头鬼无意中的话,好像还有着一点什么朱先生常说的哲理意味呢!
这时,我看见鳌头鬼盘坐在草料的边上,做出气沉丹田的样子——我从来没看到鳌头鬼这种打坐的姿态——鬼不属于佛,所以不必打坐,鬼也不属于仙,所以不必诵经——但是鳌头鬼要做什么呢?
此时,有一缕蓝色的光辉闪现过来——不,确切地说是两缕蓝色的光辉。
我眨了眨眼睛,这时侯才发现那两缕蓝色的光束是从鳌头鬼骷髅的两个窟窿里发出来的。我有些害怕,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在鳌头鬼身上究竟又发生了什么!我和鳌头鬼接触这么长时间从来都没看见他的眼睛会发光!
但是接下来我惊呆了!
那两束蓝光突然螺旋形地旋转着收回到那两只眼睛的窟窿里去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放眼望过去——此时,鳌头鬼骷髅眼睛的部位也有两只眼睛在望着我——天啊,鳌头鬼的骷髅现在出现了眼睛了!
那两只眼睛长在骷髅的黑洞里,显得真是恐怖极了——试问天下人谁看到过长眼睛的骷髅呢!——但是,当我仔细看的时候,那两双眼睛还是显得分外有神的:它似乎发出蓝幽幽的光辉,像是两小汪清澈的水。
我弄不懂鳌头鬼为什么会突然长出眼睛,难道说在某一天鳌头鬼还会长出肉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鳌头鬼就不再是鬼了,而是变作了一个真正的人了!我真是不敢想像那一天的到来,但是我却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鳌头鬼的骷髅有了眼睛,他开始四处地张望。然后他来到了马圈边上。我看到鳌头鬼站在一匹红马的身边,鳌头鬼用双手抚摸着那匹红马的头部。我看见那匹红马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着鳌头鬼的抚摸。
第一百一十一章 白马的遗嘱
我仔细看了看鳌头鬼抚摸的着的那匹白马,突然发现那匹白马竟然是一匹瞎马。我在心间化了一个魂儿(东北话:怀疑),我先前在这里喂马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瞎马啊!而且我似乎根本就没有见到过这样一匹白马——这个放下先不说——难道说鳌头鬼骷髅里长的眼睛是那匹白马的眼睛吗?——后来我马上又摇摇头,感觉我的这种想法简直不可思议——不可能。
这时,那匹马打了一个响鼻,我又仔细地看了看那匹马,我确定它的确不是这马号里的马!——我要是看错的话,叫我变成驴都行!唉,这匹马从何而来呢!它为什么瞎掉了呢?鳌头鬼又为什么抚摸着它的头,显得如此的亲密无间呢?!
我想这些疑问等到我脱掉隐身衣的时候,我得向鳌头鬼打听清楚。
鳌头鬼的骷髅眼睛里闪着幽蓝的光,我估计现在的鳌头鬼可以更清楚地看到这个世界。
但是接下来我就弄不明白这个世界了——
那匹白马又打了一个喷嚏——不,确切地说是咳嗽了一声——人咳嗽的声音!
我在心里大叫一声:妈啊,这匹马该不是谁附体的吧!
这时侯我听见那匹马开始说话了!
我记得朱先生给我讲过《西游记》的故事,说是猪八戒有一次听见白龙马说话,差一点吓尿裤子,而我现在就出现了和猪八戒一样的状态——只是有一点不同,猪八戒是差点吓尿裤子,而我是真的吓尿裤子了!
那匹白马说:鳌头鬼啊,你用了我的眼睛,你也没什么过意不去的,你要用好这双眼睛啊,用它看清这个世界,看清人,尤其是看清小日本儿!
鳌头鬼听马说完,有些抽搐起来,说:恩,我不会辜负您的!
白马说:是啊,我的阳寿到了,**是要回归大自然的——**来自于泥土,最终也要归属于泥土,我现在留下这双眼睛给你,希望它对你有所帮助!
鳌头鬼还是点点头。
马接着说:鳌头鬼啊,现在我的后事已经基本都安排好了,明天凌晨寅时的时候我就要走了!
鳌头鬼说:唉,您就不能再留下来吗?现在这里不能没有您啊!
马说:不,不能再留下来了——天意难违啊,鳌头鬼你记住,明天——1937年7月7日凌晨寅时这既是我的祭日,又是咱们中国有大事的一天啊!
鳌头鬼显然没有听明白“中国有大事的一天”是什么意思,他问道:什么大事啊?
马说:东夷小国将在一个有一群狮子的桥上惊醒一头硕大的睡狮!
鳌头鬼显然听得更不懂了。
马说:恩,你啊也不用问是怎么回事了,反正将来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我的前世是马,所以现在我要告别人世的时候就现出了原形了!
鳌头鬼叹了一口气,说:那您死去以后不能向我一样还留在人间吗?
马说:我不行,我要到我该去的地方去,我只要把眼睛留在这个世间就足够了!——唉,鳌头鬼,你会下象棋吗?
——马突然转变了话题。
鳌头鬼说:我活着的时候在胡子堆里下象棋最厉害啊!
马说:恩,那你一定知道象棋里的马走什么步了?
鳌头鬼说:象棋里的马走“日”啊!
马说:恩,是啊,马走日,我这匹马生来就是抗日的啊!
鳌头鬼说:恩,您放心吧,只要我有一天呆在阳间就不会忘记抗日,在西山坟地,我早就领略了日本人的狼子野心!
马听完鳌头鬼说的话点点头说:恩,你能知道日本人的险恶就好!
——鳌头鬼和那匹白马的对话听的我的耳朵嗡嗡直响!我不清楚鳌头鬼和那匹马在没头没脑地说些什么!
那匹白马接着说,它说:鳌头鬼啊,你抬起头四圈看看马号!
马说完,鳌头鬼就抬起头四处看——他骷髅里的眼睛依然发出蓝幽幽的光辉。
后来鳌头鬼把目光定在了我所在的方向,他盯着我,看样子他现在已经能够看到我了,尽管我穿着隐身衣!
鳌头鬼刚要说话,我也刚要说话,但是马先说话了。
马说:元宝啊,你把隐身衣脱掉出来吧!
鳌头鬼瞅着我说:哎——元宝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啊!
我吓了一大跳,心里嘀咕:这是什么隐身衣啊,连鬼的眼睛和马的眼睛都骗不了,还能骗过人的眼睛吗?
我脱下隐身衣,抬头看去,但是那匹白马没了,我看到它化成了庄如风的样子站在鳌头鬼的身边——原来那匹马是庄如风啊!
以前我娘活着的时候给我讲过大姑娘变成驴的事情,没想到今天我会看到老头子变成马的事情——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庄如风先生闭着眼晴——他现在是一个盲人。
我跑到庄如风先生的面前,我说:庄先生,您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庄如风先生朝向我的方向说:元宝,你刚才不是听到我和鳌头鬼说的话了吗——我的阳寿已经尽了,现在我能留下来的都已经留下来了,现在我唯一惦记的就是梦蝶了,元宝啊,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地照顾她。恩,关于《萨满术》那本书,将来在必要的时候你会得到的,至于穿越术和易容术,包括猫步神功,因为你是萨满,所以有了《萨满术》那本书,这些你都将掌握的——对了,那边已经审核通过你是萨满了!
我站在那里哽咽,事情来的那么突然,我真的有些难以接受,原本庄先生是说过要自己留在黑城山庄潜心练功的,可是怎么突然就要告别人世呢?这未免有些太过于突然!我想庄梦蝶要是得知自己的父亲即将告别人世的消息,一定还会悲痛不知多少倍啊!——唉,原来,庄先生临走之前把他能留下来的都留下来了——他的法术,甚至他的眼睛。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庄先生说:元宝,人要坦然地看待生死,梦蝶已经知道了我即将离开人世的事情,在我的教导下她现在还算很平静。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站在那里。
庄先生说:元宝、鳌头鬼啊,你们俩现在要去做一件事情……
我点点头说:恩,庄先生,什么事情?您就吩咐吧。
庄如风说:你们两个一会儿到灶房的灶坑里边弄一些柴草灰,把这些柴草灰在我房间的周围撒一圈儿,注意,一定要多弄些,撒的厚一些!
鳌头鬼说:庄先生,这是做什么啊?
庄先生说:到时候朱先生会告诉你们的!现在你们就去做这件事情吧!
于是,我和鳌头鬼从马号里往外走,到灶房去弄柴草灰。
路上,鳌头鬼叹息地说:唉,庄先生为了我们真的是付出太大的代价了!
我刚想说什么,此时,却看见黑城山庄的人们背着行李在往外走。
第一百一十二章 黑禁城(1)
我和鳌头鬼看见许多黑城山庄的人背着行李,他们显然要离开这里。人群的声音有些嘈杂。我说:看来这些人是要离开这里了!
鳌头鬼说:是啊,庄主即将离去,黑城山庄再也没有合适的庄主了,这样一个家族,没有了一个核心的庄主,结果面临的只能是这样的四散分离。
我点点头,感觉世事的变迁似乎无形之中加快了速度——唉,黑城山庄看来将在一夜之间变得死寂不堪!
我看见这些背着行李的人,他们的年龄不同,脸上则洋溢着不一样的表情。老年人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充满着无限的凄苦;中年人的脸上挂着严肃的神情,充满着茫然的困惑;年轻人的脸上则显露着红光,显然他们对于这次出行充满着巨大喜悦!——我想他们的这些表情真是应和着他们的年龄——老年人一般都是故土难离,所以他们对于远行常常有着巨大的恐惧,中年人处于中间地带,远行多少有些冒险的意味,但不见得不是好事,所以他们对于远行常常表现的矛盾而困惑;青年人血气方刚,他们这年龄的使命大概就是远行,乐趣也是远行,所以他们对于远行会充满着巨大的喜悦!再看看那些小孩子,有的像那些老人在哭,有的像那些中年人一脸的困惑,有的则像那些年轻人在笑——我感到孩子这个群体真的是复杂,真的是无法分析了!但是后来我发现了其中的奥秘了:原来孩子身边的大人什么状态,孩子就表现出什么状态——可见,大人对孩子的影响是多么的大啊!
我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和鳌头鬼来到了灶房。灶房里现在有点像灶坑的意味,灰气十足,看不到米,也看不到菜,看不到烧火做饭用的柴草,看不到豆油,也看不到荤油,就连酱油也没有了——仿佛这灶房就是最大的食客把这里所有能吃能喝的都吃光喝尽了似的!
我说:唉,这灶房怎么会变得这样子啊!
鳌头鬼说:这还不明白啊,东西都叫那些人搬走了呗!
我一想,的确是这样的——应该是像鳌头鬼说的那样的——唉,我怎么这么笨呢!后来我的脑海里又映出那些扛行李人的表情,我感觉我先前的对他们表情的分析也许不对——他们或哭或笑或吵或闹的样子,可能不只是故土难不难离的问题,还可能与他们在这间灶房或者说这个山庄拿到多少东西有关。
鳌头鬼说:唉,这些人啊,怎么什么也没留啊,都给搬走了啊!不知道灶坑里的柴草灰能不能也叫他们拿走?!
鳌头鬼说完弯下腰,准备到灶坑门儿那去看看灶坑里是否还有柴草灰。
我喊住鳌头鬼,我说:鳌头鬼啊,你就不用弯腰看灶坑门了,站着我们就可以看到灶坑里了!
鳌头鬼瞅瞅我说:站着怎么能看到灶坑里有没有柴草灰啊!
我一扬脖示意鳌头鬼,说:你看,现在火灶上连锅和锅盖都没有了!
我和鳌头鬼探过头去看被拔走了锅被拿走了锅盖的灶台。
——幸好,庄先生让我们准备的柴草灰没人感兴趣,灶台里还真有不少柴草灰。
我和鳌头鬼看到灶房的墙角还有一块比较宽的木板,我和鳌头鬼走过去把那块木板拿过来,然后我把灶坑里的灰往那块宽木板上放,弄了许多的灰出来,然后我和鳌头鬼抬着灰来到了庄先生的房间前。这时我们发现山庄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这时侯朱先生已经站在了庄先生的门前。
朱先生说:元宝,你们把柴草灰抬来了?我等你们有一会儿了!
我说:朱先生,你怎么站在这里等我们啊,你怎么不到灶间和我们一起抬柴草灰啊?
朱先生白了我一眼,说:元宝,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能亲自去抬柴草灰啊,庄先生可是告诉我,让我指挥你和鳌头鬼抬灰,我是指挥者,指挥者是不用亲自抬灰的!
我的心里有些憋气,心想都这个时候了,朱先生还有心摆指挥的谱儿,我没有吱声。
鳌头鬼说:朱先生,你看这些灰够不够?
朱先生看了看木板上的柴草灰,说:估计你们还得去抬一趟!
我和鳌头鬼把那些柴草灰围着庄先生的房间撒了半圈儿,抬来的灰就没有了。
于是我和鳌头鬼就又去抬了一趟。最后总算把庄先生的房间围了起来。
鳌头鬼问朱先生,说:朱先生啊,庄先生让咱们把他的房间用柴草灰围起来做什么啊?
朱先生晃了晃头,说:恩,这个吗,到时候我就会告诉你们了!
庄先生就要离去,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看到朱先生这样卖关子,心情就更加的糟!
我说:朱先生,那你说什么时候是你说的到时候?
朱先生说:到时候我就会告诉你们!现在是不能说的!
鳌头鬼说:那现在庄先生呢?
朱先生说:他就在房间里!
鳌头鬼说:我们应该去看看他!
朱先生说:不行,现在他的房间周围撒满了柴草灰,现在谁也不能进去看他!
我和鳌头鬼很是无奈,于是我们先回到马号里去。
来到马号,我有些惊呆了,因为那里还有马。按照刚才灶房的状况来看,这有些很不正常,正常的情况应该是这里连根马毛都不该剩才对——但是,马的数量还是少了不少,现在只剩下七匹马,很显然其他的马都已经被那些离开山庄的人牵走了!
我瞅瞅鳌头鬼,说:啊,还能剩下这么多马?他们怎么没把马都牵走啊?
鳌头鬼说:恩,这些马是我特意留下的,到时候我们这些人也是要离开山庄的啊,我们都得骑马走啊!
我说:鳌头鬼,你是怎么留下这些马的啊?
鳌头鬼说:我以前可是土匪啊,我系的马缰绳的扣,除了我别人是没法打开的!所以他们只牵走了其他的马,而这七匹马他们是解不开缰绳的扣的,所以就没有牵走!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把所有的马都记上扣啊?要是那样的话,那些人就一匹马都牵不走了啊!
鳌头鬼说:那可不行,我要是把所有的马都系上那种扣,那些人一匹马都牵不走就会一匹马都不会留——全杀了——凡是不可太贪的,稍微放些才好!
我点点头,感觉鳌头鬼真的挺“鬼”的。
我说:那些人真的很贪啊!
后来,我们连同朱先生都来到庄小姐的屋子里,大状在,璜春在,地虎也在。庄小姐脸上挂着泪痕。大家都无语。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庄如风最后时刻的到来。
朱先生领我和鳌头鬼走到屋子里。
朱先生看看大家,大家还是谁也不做声。
朱先生又看看庄小姐,接下来开始安慰。
朱先生说:庄小姐啊,你就不要难过了!
我的心里替庄小姐升起一丝温暖——在这样的时刻,有这样一位老人安慰,无疑是黑夜里点起了一盏明灯!
朱先生接着安慰:哎呀,人总有一死啊,这是很这正常的事情,人活到时候都得走(死)!
庄小姐听完朱先生的话,竟然嘤嘤地哭出了声音。
我的心“咯噔”一下,感觉朱先生的安慰语似乎要走下坡路——在这种时刻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我感觉大家都对朱先生安慰的话不得体感到不可思议,都很不满。我们都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朱先生。
朱先生有时是个十分较真儿的人,看到大家对他说的话都表示反对,他就来了辩论的劲头儿。
朱先生用手指着我们一圈人,说:元宝!你将来就不走?!大状!你将来就不走?!璜春!你将来就不走?!地虎——别看你是大当家的,将来也得走——都得走,这是自然法则!谁也抗拒不了!——鳌头鬼!你将来……哦,你已经走了!!!
我的肺子都快叫朱先生气炸了,我看看越发哭的厉害的庄小姐,愤怒地走到朱先生的面前吼道:老东西——你啥时候走?!
第一百一十三章 黑禁城(2)
我对朱先生吼完,突然闻到了朱先生原来满身的酒气——我和朱先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从来没看到过朱先生饮酒——我向来是把朱先生和书联系在一起的,从来没有把他和酒联系在一起——他现在怎么会满身酒气呢——而且那酒气简直是“酒气熏天”呛鼻子。
朱先生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我们,然后他突然蹲在地上,伸出手往怀里掏啊掏,最后竟然掏出一小壶白酒,他拧开酒壶的盖子,咕咚咚地就灌了一大口白酒,接下来他把酒壶摊在地上,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们大家这才发现原来朱先生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喝了不少的酒。
我现在明白了,朱先生也是因为庄先生的事情感到难过啊!
我蹲下来扶着朱先生的肩膀,朱先生还是低着头呜呜地大哭着。我的脑袋被他哭的一片苍白,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地瞅着朱先生,我也想哭。
这时候,庄小姐她停止了哭,走了过来,反而安慰起朱先生来。
庄小姐说:朱先生,您不要这样难过了,您要保重身体啊,我父亲就要不在了,将来大家有什么事情还都得你来当个主心骨呢!
还是庄小姐会劝人,她说完这番话以后,朱先生真的不哭了,酒也似乎瞬间醒了——是的,当一个人即将被大家看做主心骨的时候,他似乎就再也没有权利说哭就哭,也没有权利说醉就醉了!
朱先生红着眼睛瞅瞅我们,说:你们知道吗,我之所以哭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感动——大家想想咱们在黑城山庄这段时间的幸福生活吧,那是因为有了庄先生啊!
我们听朱先生这么说都专注地听,朱先生毕竟是学堂先生出身,一看到别人专注就会精神大增。
朱先生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反而扶起蹲在地上的我,然后对我们说:前几天元宝在三星洞,我们才知道庄先生和日本的阴阳师交过手,其实庄先生这段时间在暗地里和日本的阴阳师进行了多次较量啊,如果没有庄先生和阴阳师的较量,那么,我们这些人怎么会活的这么好呢!你们猜猜我们会怎么样?
我说:那我们会怎么样?
朱先生说:怎么样?那我们就会惨不忍睹了!你们看到僵尸小五了吗?你们看到变成阴阳人的痔疮了吧?没有庄先生和日本阴阳师的较量,那我现在可能早就变成了僵尸先生或者一个不阴不阳的老货色,元宝你这样的也不是变成僵尸就变成不男不女的阴阳人了!
我有些疑惑,我说:朱先生啊,在三星洞我明明看到庄先生打败了日本的阴阳师啊,庄先生怎么会突然要离开人间?……
朱先生说:的确,在三星洞庄先生打败了日本的阴阳师,但是庄先生毕竟是年龄大的人了,他也是受了内伤的,所以庄先生他——唉,这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那些恶毒的日本阴阳师对黑城山庄释放了最恶毒的五芒星散,这是一种异化人灵魂的怪药,人嗅到这样的气体就会现出上世的原形,而且现完原形的会互相撕咬,比如说元宝,你属牛,我属蛇,如果我们两个中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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