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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匪天王盖地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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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神在一边摇头晃脑,眼睛不时地盯着炕上的庄梦蝶。这时我发现男二神的裆部鼓鼓的,我猜想一定是他的那根东西勃起了——这个色了吧唧的二神一定是对庄梦蝶动了邪念——身处自己庄严的岗位上也没能打消自己的淫念。
    大神看二神一直不问自己来自何方,就阴阳怪气地问:为何不问来何方?为何不问我道行?为何不问我身价?为何不问我……
    二神受到提示,开问:大神啊你是哪方神仙啊?道行几层?有事求你要什么价,乡里乡亲你多担待……
    大神说:我乃西山黄大仙,总共修行五百年,那姑娘灵魂被扣西山墓,不赎回恐怕都得哭!
    二神说:求人办事难上难,求神办事似登天,乡里乡亲帮个忙,白花花的大钱你要几串?
    我娘一听要几串大洋的事,立刻就上火了,眉头一皱。
    大神说:我要你小鸡炖蘑菇一顿美餐,我要你白大洋整5块!我要你……
    二神瞅了瞅我爹和我娘,我爹又瞅了一眼我娘,我娘点点头。我爹说:应允!
    大神说:好爽快,爽快好,拿来纸碗我给你把魂聚!
    二神让我娘去灶间取了一只碗,碗里装上水,然后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块窗户纸把碗蒙上,二神捧着碗,大神手发抖拿着一根汤匙慢慢走到二神边上,突然大喊一声,用汤匙猛力向碗里一戳,嘴里喊:魂归归归归归……
    然后大神拿着汤匙在我们面前一一看过去——我们都惊呆了——汤匙里有少许的水,有一个圆圆的水珠在欢蹦地跳着!
    二神说:黄大仙使法,法术灵,黄大仙聚魂,魂来到,魂来到,别跑掉,快喝了,病就好!
    说完二神接过汤匙走到庄梦蝶面前给她喂。我发现二神鼓起的裆部趁机还在庄梦蝶的身上摩擦了一下!我想起了那把柴刀,真想拿起来把那个二神的老二割了。
    ……一会的功夫,我看见大神的汗顺脸躺下来,她把棉袄也脱了,里边穿个单衣,还在不停地抖动,两只鼓鼓的**上下乱窜,嘴里唱:
    一好吃来二好喝,
    红酿细米给我预备着,
    红酿细米用的多呀哎咳哎咳哟啊……
    二神听完也开始唱:
    仙童哎,
    要喝酒来不费难,
    听我把酒名报一番,
    低头看抬头观,
    六十度烧酒在面前,
    慢点喝你慢点干,
    十个帮兵九个馋,
    剩下酒底给我拉拉馋吧哎咳哎咳哟啊……
    我娘一听马上起来去灶间把剩下的小鸡炖了,按照刚才大神的要求又放了些干蘑菇一起炖,把留着只有在过年节时我爹才能开封喝的酒也准备好了!
    跳神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我感觉庄梦蝶没被鬼所吓,倒是被这两个神吓够呛!我娘端菜上来的时候,大状问大神:我家二狗怎么没恢复原形啊?
    大神指着庄梦蝶对大状说:这姑娘根本不是你当家的变的,她只是在坟地丢了魂魄,现在我们把魂魄给聚回来了!
    大状有些着急,但似乎恢复了正常地说:那我家二狗怎么办!
    大神说:你的男人叫胡子抢走了,你得去找,去找你们还有缘分相见啊,不去找的话那就永世见不到了啊!你男人他犯桃花啊!
    大状说:他叫胡子抢去了也不能和我……怎么还犯桃花啊?
    二神说:你男人和你做那不叫犯桃花!
    大神说:你男人叫胡子抢去不假,可是那可是女胡子不是?所以犯桃花!
    我娘一听“啧啧”了两声说:大神仙,你们算的真准啊,大状的男人还真是叫女胡子抓走的!
    二神说:连女胡子的名字我都能算出来!
    我爹张了一下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二神说:就是女淫匪杨春花抢走的!对不?
    我娘眼睛发光地说:啧啧啧,真是太神了!就是杨春花那个骚女的干的!
    大状看到了一点希望似的说:那我明天就去找二狗!
    酒菜布置好以后两位大神像两条恶鬼似的开始狂吃!我爹虽然也没吃饭但是按照规矩他不能上桌一起吃,因为我爹属于凡人所以没资格和神一起吃饭,只能看着俩神神吃,自己饿的在那里直咽口水。
    我看见二神还时不时色迷迷地看着庄梦蝶,而大神则一边喝着酒一边很醋意地瞪着二神。
    俩神吃完以后,小鸡只剩下鸡骨头了,我爹才上桌用盛下的一点汤泡了点饭吃了。
    睡觉的时候,我,大状,庄梦蝶都挤到我爹和我娘住的炕上。而我的洞房则让给了两位大神“下榻”。
    大状和庄梦蝶很快就呼呼地睡了,我娘隔在中间,左边是大状和庄梦蝶,右边是我和我爹,但我爹挨着我娘。
    我娘大概想和我爹说私话,就一再让我快睡!于是我就假装地睡了!
    果然我娘小声地说:老头子,你是不没吃饱?
    我爹也小声说:是啊,鸡肉都叫他们吃了!
    我娘说:我给你留了个鸡腿,等半夜我再拿给你吃!
    我爹说:那个庄姑娘白天都和你说些什么?
    ——这正是我想听的。
    我娘声音压的几乎听不到对我爹说:哎,老头子,你说怪不,庄姑娘跟我说她被胡子抓去以后胡子要弄她,可是胡子的硬东西怎么地也插不进去,急的胡子嗷嗷叫,然后一气之下就把庄姑娘扔西山坟地那了!
    我爹说:那可真怪了,当年我也没费什么事啊!
    我想起自己插小勤的时候也没费什么事……
    我娘说:一定是有神保佑庄姑娘的下身!
    我爹说:恩,有可能!
    我都听傻了!但还想听!
    这时庄姑娘翻了一下身。
    我娘赶快说别的话头。
    我娘说:老头子,你说那两个神算的可真是准啊,他们怎么就知道二狗叫女胡子抓走的呢?而且还能算出女胡子的名字!真是太神的大神啊!咱那炖鸡肉和5块大洋没白搭啊!
    我爹长舒了一口气说:那些都是我告诉他们的……
第六章 交配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边飘雪了。
    我娘听我爹这么一说,有些急了。我娘说:死老头子,那你怎么不早点说!我把5块大洋都已经给他们了!
    我爹说:我咋说啊,人都请来了,况且人家也来神了,你看哆嗦那样,怪不容易的,总不能不给神点面子吧?我鬼节没给咱们的祖先烧纸钱都惹了这么大的祸,你想要是再得罪了大神还好了咱们吗?
    我娘可能按照我爹的逻辑思考了,然后就不出声了。
    我躺在那里直握拳头,心想:妈的,我们叫胡子祸害就够倒霉的了,你们他妈的两个狗屁大神装神弄鬼的也来忽悠我们!鸡肉吃就吃了(也不用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但是老子是不会叫你们把5块大洋拿走的!
    我决定等一会我爹我娘睡着了我再去我的新房找那两个骗子算账——就这么决定了。我翻了一个身,等着我爹和我娘的鼾声起来。这时侯,大状又说梦话了,大状说:二狗,二狗你这条公狗,你倒是爬上来啊……
    我爹和我娘听了大状的话“嘿嘿”地笑了一回,我爹说:平时看大状这孩子怪老实的,怎么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我娘说:老死头子,说你就听啊?做梦什么话不说,得得得,咱们也不说了,明天我还得给两位大仙弄点可口的饭菜呢——睡觉!
    说睡觉就睡觉,不久我就听到了我爹和我娘的鼾声。他们的鼾声起来了那我也该起来了。
    我悄悄地起身然后轻轻地下了炕往屋外走,走到庄小姐睡觉的位子时,我听见了她匀净而似乎带有香味的呼吸的声音,我忍不住向她睡的地方看去,借着灰暗的光线我看见庄小姐竟然把棉被蹬到了腰部,借着一点光,我看见庄小姐迷人的腰部的细嫩的皮肤,她的高耸的胸部颤颤地有节奏地翕动着……我看看我的爹娘和睡姿四仰八叉的大状,我想如果此刻只有我和庄小姐在的话我保证不了会做出什么!我又看了看庄小姐,咽了口唾沫走出屋子。
    我来到了本该是我和小勤睡在里边的洞房门口,想蒙上脸进屋把那俩死骗子痛打一顿,然后叫他们滚蛋!但是我听到屋里他们正在窃窃私语地说话。我把耳朵贴近门板,想听他们在说什么。
    只听见大神说:今天这5个大洋弄的不费事,他们也没问咱们什么,还弄了顿鸡肉吃!
    二神说:我当时忘了叫那老太太弄点鸡血了,咱俩不都得意那口儿吗?
    大神说:瞧你那熊样吧,是不光注意那个女妖精了,什么都忘了吧,连给我提词儿都忘了!
    二神说:说实话,那女的长得真美,我就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大神说:因为你不是人!……
    二神说:咱俩不都一个样吗?
    大神嘻嘻地笑了一下,说:你知道就好!你以后争点气,你那裆部别动不动就起来,像个大黄瓜!
    二神呵呵地笑了一下,叫人听了有吃肥肉吃多的感觉——又腻又想呕!
    后来,他们还说到了我。
    二神说:哎,你瞧他们家别人都还好就那个小子恶心,抽抽个腚脸像谁歉他5个大洋似的!
    我心想:熊样的,我就是为那5块大洋来的!
    大神说:那穷小子尖嘴猴腮的样,我看将来就是个做土匪的料……
    他们又骂了我许多叫人恶心叫我更想揍他们的话,但我想听听他们还说什么再削他们不迟!
    ……二神说:好了,咱俩不说了,来啊,你脱了吧,我都憋好多天了!
    大神说:熊样吧,怎么不憋死你!
    ……
    然后我听见我的洞房里发出粗鲁的喘息的声音……
    我忍不住趴着门缝往里看——我看到两个白花花的屁股在不停地扭动,还有扭曲的呻吟声……
    我心想:妈的,本来应该我在里边做的事却叫这俩骗子在里边做了,并且还显得如此快活,这叫我更加难活!我准备冲进去把光着腚子的两个“神仙”赶出去——当然,大洋得留下!我把贴近门的脸拿回来,准备冲进去。这时我听见他们一边做事情一边还在交谈着呢!
    大神说:你慢点,你以后可得对我好一点,要不以后这事连门都没有啊!
    二神喘着粗气说:我……我……我一定对你好……好……好……
    大神说:你说说我对你不好吗?我都给你生几窝了?你数没数?
    二神说:你对我真好,我记得你好像都给我生五窝了!
    大神说:死样吧,你还记得啊!我啊才给我们家的那个生一窝!
    二神笑嘻嘻地说:那……那……那你就再给我生一窝呗!
    我听了他们的话真是恶心,原来这俩还是偷情的!心想这两个恶心的东西做起事情来怎么变成畜生了?怎么不说人话呢!我又把脸贴到门缝那往里看——天啊,我吓的又射出一杆尿——屋里,大神二神不见了——我的眼睛看见我的洞房里两只黄皮子(黄鼠狼)正在土炕上卖力地交配……
    我的腿变得僵硬起来!我的身上立刻涌出了一层汗水,这时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味道进入了我的鼻腔,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大脑好像立刻出现了空白,我晃了晃脑袋对刚才看到的一幕好像有些想不起来了,这时好像有人在催促我“你该回去睡觉了!”——声音听起来显得很温和,但我的心里感到恐怖继而很愧疚:是啊,我怎么不好好睡觉呢,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呢?我该回去睡觉了!
    我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我的意识变得很模糊,但是我感到自己下边的东西不由自主地勃起了……我回到自己睡觉的位子上,感觉自己像沉到水里一样,而且感到自己不断地下沉,沉沉沉沉沉……温柔的水流在抚摸我逐渐温热起来的身体,尤其抚摸着我勃起的东西,我感觉到从来没有的爽意……这时,我看到了庄小姐赤身**地站在我的面前,她的如水柔软的身体很快就贴到我的身上来……我想起了庄小姐的下身进不去的事情——但是我感觉我进入的很顺利,出入的也很自由……我感觉自己和庄小姐弄了至少有两个时辰,除了庄小姐和下边的爽意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声公鸡的怪怪的打鸣声叫我醒来!天亮了!感觉很明媚的样子。
    这时候,我娘和我爹已经起炕了,正坐在炕沿上抽旱烟呢。庄小姐和大状还在呼呼的大睡。
    我感到周身的乏力,四肢发酸,这时我感到我的裆部冰凉的一片,用手一摸一大滩黏湿的东西……我不敢再动弹,脑袋混沌沌的,我努力地想想起什么,可是刚开个头就断了,我斜眼看看炕那头的庄小姐,回忆起在梦中和她交合的事情,才想起下边那些东西的来历——现在,我瞅着庄小姐感觉她是那么的亲切可爱,真有抱着她的想法……
    我娘先下了炕准备到灶间做饭。
    我爹还坐在那里抽剩下的半袋烟,烟的香味在屋子里飘荡,我闭上眼睛,舒服地回想昨夜在梦里和庄小姐做的事情……
    这时,我娘没好声地从外边跑了回来。我娘喊道:老头子,不好了——
    没等我娘喊完,我爹回喊:死老蒯,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我娘接着喊:咱家的小鸡死了,就剩一个大公鸡了!
    我爹说:不是叫元宝都砍死了吗?
    我娘说:他砍完还剩下十只呢,现在就剩一只了,那九个都死在院子里了!
    我爹瞅瞅我,喊:元宝,元宝,你快起炕!
    我和我爹走到院子里,看见九只鸡横七竖八地都死在了院子里。
    我爹很有经验,说:别大惊小怪的了,昨晚上咱家来黄皮子了——那玩意专门爱喝小鸡的血!
    我跑到院子门口,看到有两对蹄子的印记留在昨晚飘落的雪上边。
    我说;爹,你看这是什么的蹄印?
    我爹跑过去一看,说:这正是黄皮子的蹄印子,小时候你爷爷总是用竹片大夹子打黄皮子,我太熟悉这种蹄印子了!
    这时,我娘又从屋里跑出来喊:老头子,两位大仙呢?
    我爹说:不是在屋里睡觉呢吗?
    我娘说:没有啊!
    我爹说:那不是上茅坑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茅坑看,房前屋后地看了一遍,我说:爹,大神不在!
    我爹瞅瞅门口的雪地上只有两道黄皮子的蹄印,并没有人的脚印——我爹“啊”了一声,身上开始发抖:死老蒯啊,那两位大神是……
    我娘身上也发抖了,说:啊,死老头子,你到哪里把他们领回来的啊?
    我爹说:我那天刚过西山树林的坟地……有点想不起来了……好像是转了一会儿就遇到了这两个大神的,然后我就把他们领来了!
    我娘说:哎呀,死老头子,那你是中了邪了!
    我终于想起了昨晚看见大神二神交合后来又看见他们变成黄皮子交配的事情,我把这些原封没动地告诉给我爹和我娘。
    我娘当时就哭了:元宝啊,你个死孩子,你不好好睡觉你起来干什么啊,那种东西,你平时看到都不好,何况还看到他们……晦气啊,造孽啊!
    我爹突然朝门口的方向跪下来,口里念叨:黄大仙,黄大仙,孩子不懂事情,你们就体谅体谅他吧!……
    庄小姐和大状也起来了,她们也来到院子里。
    庄小姐站在那里问我:元宝,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说:鸡都死了!
    大状“呵呵”地笑起来,说:这么多鸡啊?二狗啊,我又可以给你炖鸡肉吃啦——
    我瞅了瞅大状是光着脚站在雪地里,就对庄小姐说:麻烦你把大状领屋里去吧,要不然一会她的脚就冻僵了!
    庄小姐听了我的话,就扶大状进屋了。
    这时侯,我们听到屯子里的人都连喊带叫地往西山树林的方向跑。
    我爹从雪地上站起来,对我说:走,元宝,咱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和我爹也跟着人群往西山树林跑。
    跑到西山树林坟地的时候,我看见人群围了一个大圈,大家嘈杂地说着话。
    我和我爹挤进人群,看见地上躺着两具尸体。
    看完尸体,我和我爹都吓傻了——他们就是大神和二神。
    我爹用手捅了我一下,小声说:元宝,千万别说昨晚上的事情啊,要不然咱家可抖落不清了,弄不好得吃官司坐牢!
    我说:我不会说的。
    我爹问身边的一个屯子里的人,说:这俩人怎么死的?
    屯子里的人说:这是保安屯的一对两口子,半个月前叫胡子抢了,可能是没听胡子的话,叫胡子给打死了,半月前新埋到这里的,也不知道是谁做损啊,用柴刀把人家的坟给撅了,把尸体给拽出来了,做损啊!
    我爹说:怎么知道是用柴刀挖的?
    屯里人说:在坟的边上就发现一把柴刀!
    我爹听完那人说的话突然往胸口的老羊皮袄里摸了一把,说:柴刀?什么柴刀?
    屯里的人说:坟是用柴刀挖开的!
    我爹说:那……那……那……那把柴刀呢?!
    屯里的人说:刚叫保安队的人拿走,撅人家坟的事情保安队是要管的,正准备查呢!
    我看了一眼那两具尸体,已经很僵硬,如果不是在夏天估计早就烂掉了。他们边上的坟的土的确被豁开了。
    我冒了汗——天啊,这两具尸体和那俩黄皮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爹有些站不住了,扶了我一下,说:元宝,你快领爹回家!
    走了几步,我爹瘫在地上走不动了!
    我只能背起我爹走。
    我爹在我的背上咳嗽了两下说:元宝,你快点走,回家,快回家,让你娘找找看看咱家的那把柴刀我带没带回来——
    ……
第七章 冥纸灰

           我背着我爹很快地就走到了家门口。老远我就听到站在院子里的我娘跟庄小姐和大状说:哎呀,这个死元宝,这咋又背回来一个呀!
    到了院子门口,我喊:娘——你快开门啊——我爹他……
    我娘这时才看清是我爹,我娘很快地把门打开,对我喊:死元宝,大早晨的你把你爹怎么了啊,这是?
    我说:这不该我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爹突然就不会走了!
    我娘马上拿出自己的诊断,说:天妈呀——一定是昨晚上他领回的那两个黄大仙怪罪他了!
    这时我爹只是在那里呼呼地喘气,想说什么就是说不出来。
    我娘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诊断结果:你看这症状,就是黄大仙怪罪了!元宝,快把你爹领回屋吧,我去把剩下那个鸡杀了——上供——向黄大仙赔不是——这回得特意弄点鸡血——黄大仙他们得意那一口儿!
    我奇怪地看看我娘——她的说法怎么和昨晚二神的看法一样啊?
    我娘对我爹的症状有了初步诊断情绪就稳定了许多,拿起菜刀,吆喝庄小姐和大状和她一起围堵我们家最后一只鸡。
    我娘边抓鸡边问我:元宝,这一大清早的,屯子里的人都往西山跑啥啊?那咋的了啊?
    我说:娘,昨晚上来咱家的大神二神死在西山坟地那了!
    我娘“啊”了一声,把手里的菜刀扔在了地上,把刚抓到手的鸡也松开了。
    我娘说:元宝,你这孩子,你竟瞎说,你疯了你!
    我说:娘,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去看看!
    我娘说: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屯里的人还说那对死尸是两口子呢,都死半个月了,可是昨晚他们怎么上咱家来了呢,还吃了饭?!还睡觉?!
    我娘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念叨说:死的两口子,黄大仙,黄大仙,死的两口子——我知道了,一定是黄大仙附到死的两口子的身上,昨晚上叫你爹领咱家来了,然后今早黄大仙走了,把俩死倒儿(死尸)放回原地了,他们当然在那里了!
    我说:那早晨在院子里咱们也没看到人的脚印啊!
    我娘说:可能是大仙他们自己扛着死尸走的!
    我认为我娘的分析完全够得上镇上保安队专业人士的推理水平,听了我娘的分析我感觉到事情的实际情况**不离十就是这么回事。
    这时侯我爹呕出了一口浓痰,吐完痰,我爹哭赖赖地说:死老蒯啊……你……你……你快看看我去保安屯那天你让我带的那把柴刀我拿没拿回来!
    我娘急忙跑到柴房看,然后又很快地冲出来,说:没有柴刀,怎么了,老死头子?!
    我爹说:你再好好找找!
    我娘说:找啥啊,我还想问你呢,你回来那天根本就没有拿那把柴刀!得得得,一把破柴刀能怎么地,只要人没事就啥都行了,赶明儿,你再让镇上的刘铁匠给打一把就得了呗!
    我爹生气了,骂道:死老蒯,你知道个屁,我……我……我……我摊事儿了!
    我娘一头雾水地看我。
    我说:西山坟地的两口子的坟是被掘开的,而且用的是柴刀,现在柴刀叫保安队的人给拿走了,他们正在查那把柴刀是谁的!我爹暂时自己怀疑拿走的就是咱家那把。
    我娘听我一说脸都青了。
    我娘对我爹说:死老头子啊,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那天去保安屯到底干什么了啊?快给我说说!
    我爹开始想——状态像我在镇上朱先生那里看到的一尊雕塑——思想者。
    不久我爹就有了“思想”的成果,我爹说: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天老蒯你不是非得叫我拿柴刀走吗,我啊走到西山树林的时候,就看到前边有一片萝卜地——你知道啊,我是最喜得吃萝卜的了,萝卜地里绿莹莹的叶子真是好看啊!
    我娘说:你个老死头子,你怎么胡说八道啊,这大冬天的哪里会有绿莹莹的萝卜地啊,你疯了!
    我爹说:我也寻思呢,可是我刚一寻思就忘了这是冬天了,完事啊我就拿着柴刀进地了,虎吧地我还口渴了呢!
    我说:爹,那你进地里挖萝卜了?
    我爹说:啊,我可不挖了怎么的,要不我不白进地一趟?
    我娘说:那你挖着萝卜了吗?挖了几个?
    我爹说:怎么能挖不到啊,我挖了两个萝卜出来!一个红皮萝卜,一个绿皮萝卜!
    我说:后来呢?
    我爹说:后来,我费了挺大的事把萝卜拖出来了,都是大个的萝卜!
    我说:再后来呢?
    我爹说:我就像做梦一样醒了——
    我娘说:那你醒了看到什么了?
    我爹说:唉,你说这扯不扯,我看到我把不谁家的坟给挖开了!
    我说:看到死人没?
    我爹说:没有啊,坟里是空的!
    我娘说:死老头子啊,还空的!我猜那两个萝卜就是两个死人!你造孽吧你!
    我爹说:还造孽,当时时候不早了,要不然我还打算把所有的萝卜都挖出来了!
    我娘说:死老头子,你要是把萝卜都挖出来,那你可就把坟地铲平了啊!
    我爹接着说:然后我就起来了,怕人家看见我挖了人家的坟,我就赶快往保安屯走,拿没拿柴刀我就忘了!走了不一会,我回头还看了一下那座坟,寻思一会回来再把土给填上,等我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昨晚来咱家那两位大神了。
    我娘说:我猜是黄大仙这时已经附了那两个死鬼的体!
    我爹说:唉,我还纳闷呢,他们上来就问我是不是要请跳大神的,他们说他们就是跳大神的!我一看这也太厉害了,我什么也没说他们就知道我要干什么——我下定决心请定他们了,还去什么保安屯啊!完了我就把家里的事情和大状的事儿跟他们说了!
    我娘说:你个老死头子啊,那事发生在西山树林,离咱家才多远啊,那你怎么走到天黑才回来啊!
    我爹一听我娘问这些,有些支支唔唔,瞅瞅我娘瞅瞅我不说了。我感觉我爹好像有什么难言的隐情。
    我说:爹啊,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回事你就说吧,你说出来的话我们好一起想办法,要不保安队来了怎么办啊!
    我爹一听见保安队就害怕了——说来也怪,保安队本来是党国设置的保护我们这些老百姓的组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个地方的老百姓一提保安队都害怕——以前我们那个地方吓唬小孩都说:你要是不听话啊就给你送山上叫张三(狼)吃了,自从有了保安队,人们再吓唬孩子就说你要是再不听话啊就给你送保安队里去,那孩子就保准乖乖地听话了。
    我爹瞅瞅我娘,说:那老蒯我就说吧!要不然保安队来了我也得说!
    我娘撅起嘴:老死头子和你过大半辈子了和我说实话还得看保安队的面子?
    我爹说:我求你就别提保安队了,要不我把做的事又都忘了!
    我说:那爹你快说。
    我爹说:那两个大神走着走着啊就说要打牌,说是时间跟趟,做法怎么也得晚上。呵呵,老蒯,你也知道我就这么点喜好,所以就去了!
    我说:那你们才三个人啊?
    我爹说:恩,到大神家,他们又找了一个人,那人胖乎乎的,还挺斯文呢!完了我们四个就玩上了,一直玩到天黑,那个胖子说自己要出去喝酒,我们三就往家里来了。
    我娘说:你个老死头子啊,你说你平时点点煤油灯你都舍不得油,一看到玩牌你的爪子就痒!
    我爹说:呵呵,那不是两码事儿吗。
    说完我爹竟然叉起了腰,补充说道:该省的还是要省地!
    我娘说:输死你个老不死的!
    我爹好像忘了保安队的事兴奋地说:猜猜我赢多少?
    我娘说:多少?
    我爹说:5块大洋!
    我娘一听也兴奋了,眼睛亮起来:真的?
    我爹得意起来:死老蒯,那还有假,输了的话我昨晚上能回来那么早吗?
    我娘说:那那5块大洋呢?你给我交出来!想存私房钱是不?跳大神那5块大洋还是我付的帐呢!
    我爹眼珠子瞪起来,说:我还敢存私房钱?我这不是没来得及跟你报账吗!
    我娘一看我爹瞪眼了,把眼睛瞪的比我爹的还大,终于把我爹的眼睛瞪闭上了。
    我爹把叉着腰的手放下来无奈地挥了一下,说:叫我放老羊皮袄的隔层里了,你自己去掏吧!
    我娘说:老死头子吧,你把大洋搁到羊皮袄的隔层里那还叫“放”啊,那叫“藏”!
    我爹和我娘眼看因为5块大洋忘记了我们谈的正事,要打起来了!
    我眨眨眼睛,说:保安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我爹和我娘听完立刻不吵了。
    我娘到墙上去掏羊皮袄隔层里的5块大洋,后来终于掏出了一个纸包包。我娘心满意足地打开了。
    我娘这一打开不要紧,我们所有的人差一点没都吓死——哪里有什么大洋啊,那是一包给死人烧纸留下的纸灰!
    我娘一下把纸灰包扔到地上。
    庄小姐往我身边靠了靠,有些害怕的样子,说:天宝,怎么会这样啊?
    我把自己的猜想说的很果断,我说:和死人玩牌,不赢纸灰还能赢什么!
    我爹嘴巴张挺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状把我娘掉在地上的纸灰捡起来“呵呵”地笑起来,我怕她把纸灰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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