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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匪天王盖地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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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平骂完就走到我和朱先生面前,他把我们嘴上绑的布揭了下来,大声的问道:那帮混蛋什么时候跑的?
朱先生说:大概是半夜,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不容分说就把我和元宝绑起来,然后把嘴堵上,要不然我们早就向您报告了!
栾平说:那你们看见他们往哪里跑了?
朱先生说:他们出了门,我们就再也没有看到!
栾平说:他们没劝你们一起跑?
朱先生说:没劝,就是劝我们也不会跑的――黑城山庄对我们有恩呐,我们还没报恩呐!
栾平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说:恩,只要你们没跑就好!
朱先生和栾平对话的时候我又仔细看了看栾平的眼睛――那的确就是大花狸黄保长的眼睛――他现在只是换了一张人皮而已,但是他那大花狸凶狠的本性却丝毫没变――在眼睛里显露无遗!
这时侯,门外又冲进一伙人,是那三个日本阴阳师、僵尸小五――当然僵尸小五的身后还有那些背叛庄如风的大猫!
阴阳师问道:管家,发生什么事情了?
栾平把手里的枪?在腰间,对阴阳师说:这帮混蛋跑了,你们领着僵尸小五和大猫赶快去追!
阴阳师立正,开喊:嗨!
然后一个阴阳师问道:管家,这事应该马上报告庄主!
栾平听完抬起头往外边瞅了瞅,说:庄主正在和那个戏子行乐呢,庄主行乐的时候最不喜欢叫别人打断!明天再告诉他吧!你们连夜去追,把那帮混蛋都给我追回来,然后把他们都变成不男不女的阴阳人!――我也跟你们去!
三个阴阳师又“嗨”了一声,跟在栾平的身后冲出了门。
屋子里就剩下我和朱先生了,我问朱先生,我说:刚才栾平怎么说咱们没跑就好呢?
朱先生说:那说明他们还想利用咱们!不过还好,咱们现在知道了栾平的底细了!通常都是敌方在暗处我方在明处,现在不同,现在是敌方在明处我方在暗处,这比较有利!
此时门又“吱呀”一声开了――璜春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说:姐啊,快点把我们解开吧!
璜春说:元宝,你别着急,姐就是来给你解的!
于是璜春先给朱先生解开绳索,然后给我解开绳索。我们三个人就坐在炕沿上说话。
璜春说:元宝,那些长工跑多长时间了?
我说:有一会儿了!
璜春说:你们怎么不跟着跑呢?他们是假装把你们绑在这里的吧?为的是庄主和管家不怀疑你们?是不是?
我说:恩……
我还没说完朱先生就接过话,说:哦,璜春,是我们睡着的时候地虎叫人把我们绑上了,要不然他们逃跑的话,我们俩一定会报告的!但愿栾管家他们能抓回这帮没良心的长工!
璜春说:那你们知道地虎他们往哪里跑吗?
我说:不知道,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往哪里跑!
璜春说:那他们出去要干什么?
我说:当胡子――就是土匪!
璜春说:将来他们落脚了会来告诉你们吗?
我刚要说,朱先生接过来说:我们最恨的就是胡子,我们不会和他们来往的!
我看了一看朱先生,感觉朱先生说话一直在提防着璜春,我心想朱先生真点过分了,这个璜春可是自己人啊,这一点还能怀疑吗?有必要怀疑吗!
我想起璜春一直不知道那个假庄如林和栾平的身份,所以我想把这个秘密告诉给璜春。
我说:姐,我告诉你庄如林和栾平的……
朱先生突然推了我一把,声音很大地对我说:元宝!!
我说:怎么了!
朱先生说:你怎么能直接称呼庄主和栾管家的名字啊!
我说:……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凄厉的猫的叫声。
璜春突然站了起来,说:朱先生、元宝,你们折腾了大半宿,好好休息吧,我该回去了!
说完璜春转身走了。
我想璜春一定是感觉出朱先生对她的提防了,所以才知趣地走开。
璜春开门出去以后,我有些抱怨地对朱先生说:朱先生啊,你怎么对璜春说话躲躲闪闪的呢!
这时侯,朱先生拿过毛巾擦了擦汗水――他的脸上竟然躺下不少的汗水!
朱先生说:元宝啊,你这个小混蛋,你差点没把我吓死啊!
我说:怎么了?我不就是和璜春说点话吗?她可是一个好人啊!
朱先生一把拽住我,走到窗口,把窗帘拉开一道缝,说:元宝,你往外边看!看看你那个璜春姐是怎么回事!
我把头探过去往外看:唉呀妈呀,我竟然看到璜春姐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呼啦”一闪,变成了一个阴阳法师!我的心突突起来,双腿也抖个不停,差一点坐在地上。
我支支唔唔地说:妈呀,刚才那个璜春怎么是阴阳法师变化的?!
朱先生说:你以为呢!
我有些后怕,我问朱先生,我说:朱先生,那我刚才没乱说什么吧?
朱先生说:你差不点把咱们俩害死!
我说:这么说,这个阴阳法师是栾平派来打探消息的?
朱先生说:恩,算你还有点儿脑袋!
我问朱先生,说:那你是怎么知道她不是璜春的?
朱先生说:我看到了她突起的喉结,男人变女人喉结是没法变没的,就像孙悟空变成什么尾巴总还在!
我真佩服朱先生的细心!
――我越想越后怕,要不是朱先生阻拦的及时,我就把我知道的秘密全都告诉给那个变作璜春的阴阳师了――要是那样的话,那我和朱先生就死到临头了!
我说:哎呀,朱先生,多亏你阻拦我啊,要不我就什么都说了啊!
朱先生说:多亏了那只猫的叫声!
我说:那只猫为什么要叫?
朱先生说:那是给阴阳师的暗号,你看天快亮了,天一亮,公鸡就会打鸣儿,公鸡一打鸣儿,那个变成璜春的阴阳师就会现出原形!
这时候;公鸡开始打鸣儿了――喔喔喔喔……
我说:公鸡真厉害!
朱先生说:公鸡的叫声是能把阴阳隔开的!――晚间这世间是阴气旺盛的,公鸡叫了以后这世间的阳气才旺盛起来,所以凡是鬼魂,在公鸡打鸣儿之前都得回到阴间,变化了的要是不走的话,都得现出原形!
我说:哦,有这么多讲究啊!
朱先生说:所以,元宝你要记住,以后说话要注意了,尤其是在晚间,人在晚间说的许多话有时候都不是代表自己的,所以都靠不住!――你看许多人晚间海誓山盟的,夸下海口的到了白天就不认帐了!
我真佩服朱先生的精明,我点点头。
朱先生又说:不过,你刚才要说未说的样子,我估计那个阴阳师一定产生了怀疑!……。
我听完朱先生的话脑袋一热,伸手抓过朱先生手里的毛巾――擦汗!
第八十七章 草料里的骷髅
朱先生看到我的样子反过来安慰我,朱先生说:元宝啊,你就别担心了,以后别乱说话,咱们相时而动吧!
我点了点头,说:恩,朱先生啊,以后我可得少说废话了!
朱先生说:没事的时候别惹事,有了事情的时候别怕事!
我点了点头,说:恩,朱先生啊,以后我可得少惹事了!
……这时侯,天已经亮了。
我舀了一盆清水,和朱先生洗了把脸。我们坐在炕沿上――虽然一夜未睡,但是我们都没有感觉困倦。我们都在心里默默地为地虎他们祈祷,祝愿他们逃跑成功,千万不要被栾平他们抓回来――栾平他们也是一夜未归,说明他们并不打算放弃捉住地虎他们的打算。
庄如林和那个二人转戏子住的屋子门窗紧掩,看来这个假庄主对山庄的招劫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这更加证实了朱先生说的话。
现在;僵尸小五和那些大猫也不在院子里巡逻;整个山庄的院子显得异常的安静;但是;这种安静使人感到某种恐怖。
我听见马号里剩下的那些马打喷嚏的声音,声音很响,似乎可以穿透时空。
我想这些马大概是为昨晚被胡子抢走的那些马担心,或者在为自己能不被牵走而感到庆幸,总之他们是在表达某种感情。
我急忙走出屋子,奔后院的马号走去。我仰头看看天空,万里无云,太阳将蔚蓝的天宇染红了一些――这些景象似乎在证明这该是比较祥和的一天!
我走到马号里,搅拌了一些马料,放在马槽子里边,于是那些马不再打喷嚏,而是张开嘴快速地吃草。这时我才明白这些马刚才打喷嚏并不是表达什么感情,而只是在传达饥饿的心情,一切的猜想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但是瞅着这些马吃草,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被牵走的那些马,毕竟我喂了他们很久了,我对他们产生了很深的感情,我想着那些马会不会被胡子虐待呢?就像我的小勤一样被胡子卖到一个自己不愿意去的地方!唉,小勤,不知道她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也许她现在每天都像马一样的生活着――不,也许她现在连马都比不上啊,马――不管到了哪里,无非也都是吃草,而小勤则不同,她到了那种地方就会变作任人践踏的草!
我现在从心底生出两个愿望:一是,我能拥有一把像栾平一样的手枪――我感觉那个小东西很厉害,它一出声,有时候可以叫很多东西闭嘴,可以叫握着他的人站到上风;二是,我能学到庄如风《萨满术》里的一些法术,比如说穿越术、比如说易容术,那样的话我就会做许多我想做的事情――可以去救小勤以及找机会到双庙山杀死杨大虎!
――我想:人的愿望来自需求,我现在似乎更加明确了我的需求!我准备为了自己的这两个愿望的实现而活着!妈的,没准将来我也要成为胡子,然后干死其他的作恶的胡子,杀富济贫呢!――在我看来,像我这样的人要想干死胡子,首先得自己变成胡子――从地虎他们走以后,我的这种意识在一天一天地增强着!但是;我明显感觉到一种孤独;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勇气和任何人谈起我的这个愿望,包括朱先生,也许唯一可以谈的对象就是我整天喂养的这些马,但是我想对牛弹琴和对马弹琴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此时那些马把槽子里的草料已经吃的精光,它们又开始昂起头表达它们的愿望了――我马上给它们添加了新的草料。唉,这些马的愿望说实现就吃到肚子里了,而我的愿望却无法从肚子里吐出来。
那些马今天真的是饿了,没完没了地表达它们的愿望,而我就不厌其烦地给它们添加草料满足它们的愿望。
那大概是我第五次到草料堆里边拿草,我突然感到那些草变得有些坚硬了――很明显,下边埋藏着什么东西。但是我预感不一定能是什么好的东西,可我还是很快地把草料分开,看看里边到底是什么。
分开草料以后,我吓了一大跳――原来草料低下埋着的竟然是一具骷髅:他现在是趴在地上的姿势,所以看不到他的脸――这个地方我已经很多次把草从上边喂到地面的位子了,都没有发现有骷髅在这里,这只能说明这具骷髅是后来的!我立刻想到了这大概又是那些日本的阴阳法师在搞鬼!他们放这具骷髅在这里大概是想监视我!
我没有动弹那具骷髅,我走进他准备给他盖上些草,以后再做处理。
但是,我立刻感到脚下有很坚硬的东西,凭着感觉,我知道我踩的大概就是我的第一个愿望――枪!
――果然是一把手枪!我扒开草料看到了它!我蹲下来,想伸手拿起他,但是还怕是什么阴谋!于是我又用草料把它也盖上了。
我确信别人无法看到那具骷髅和那把手枪。于是准备坐下来分析一下情况。
此时,我听见杂沓的脚步声想起来。有人在喊:三爷啊――三爷啊――
我头皮发麻,意识到出事了。
我赶快跑出马号,这时,发现山庄的人都往院子后跑去。我遇见了璜春和大状。
我说:姐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璜春说:如雪在槐树上吊死了!
我的头一晕,差一点摔倒!
当我们跑到槐树那的时候,看见庄如雪伸着长长的舌头悠荡在大槐树的枝干上。
朱先生已经站在那里。我跑到他的跟前。
我说:朱先生,怎么会这样啊!
朱先生说:看来附体的东西叫三爷忍受不了了,三爷只能用死来摆脱他的控制!
――我们把三爷从树上放下来,用布盖住他的脸。
庄如林叉着腰站在那里,嘴里嘟嘟囔囔:短命鬼!短命鬼!
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马号里藏着的那把手枪,我现在真的想把它拿来,然后把这个大野附体的庄如林干掉!
我昂头瞅瞅蔚蓝的天空,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美好的景色之下却发生着这么叫人痛心的事情!
――我在想:难道庄如雪的死和草料堆里的骷髅有什么关系吗?
第八十八章 梧桐的生死观
庄如林安排人把庄如雪的尸体抬到院子里;并且马上派人去买棺材,看他的意思好像是要马上把庄如雪出殡了事。
璜春走到他跟前说:如林,你准备把如雪停放多少天呢?
庄如林斜着眼睛瞅着璜春说:停放什么?他这种死法太晦气,等棺材送来把他装在里边,抬出去埋掉算了!
璜春说:如林啊,如雪好赖也是黑城山庄的三爷啊,怎么丧事也得体面一点儿啊,至少得停放三天才行啊!咱们应该给如雪雇佣吹鼓手或者僧人为他超度!
我看见庄如林听璜春说完这些话,脸色气的铁青,好像马上也将死去,然后随庄如雪一起埋掉。
庄如林说:你这个妇人,你是庄主还是我是庄主?一切都按照我说的办,谁要是再敢说什么我就让他去陪葬!
璜春不再说话,她默默地站在那里,脸上的泪水哗哗地淌下来。
庄如林看了璜春一眼,“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进自己的屋子里了!大状在璜春的身边不停地安慰她,但是在这种时刻,我却不能去安慰璜春。
我拉着朱先生的手走到马号里边。
我说:朱先生,你说庄如林为什么不给庄如雪超度啊!
朱先生说:他们这些附体的家伙最害怕见僧侣一类的人,也最害怕办丧事,因为他们本身就是魂魄,自己依附的肉体也不是他们自己的。那些刚死去人的魂魄能量很大,如果见到被附体的肉体,会跟他们争夺肉体的,而且十有八九能够胜利!
我说:哦,原来是这样啊!只是可惜了庄如风先生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的弟弟了!
朱先生说:唉,也不知道鳌头鬼现在是否找到庄如风和庄小姐落脚的地方没,要是他能够找到庄如风的下落我们就立刻想办法去救他们啊!
我说:朱先生,你有什么办法救他们呢?
朱先生说: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到时候你可不能打退堂鼓啊!
我说:我怎么会呢!我将来还要和庄如风先生学习一些法术呢!
朱先生说:恩,你要是打算和庄如风先生学法术的话,现在就得好好地表现才行!
我说:朱先生,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不过现在,庄如雪的事情怎么办?
朱先生说:庄如雪丧事的事情就按照庄如林安排的办!唉,都怪我大意了,都怪我没能照顾好庄如雪啊!这段时间我原是打算帮助庄如雪摆脱附体阴阳师的控制的,可是现在黑城山庄的风声很紧,我怕暴露了自己的意图,那样庄如林和栾平他们就会对咱们下手!所以就耽搁了一步,没想到会这样!――元宝,你要记住,黄保长变成的那个栾平是认识我们两个的,你没看到他每次看咱们俩的时候总是面带凶光的吗?当年咱们差一点把他弄死啊,他早晚也得想办法弄死咱们两个,现在他们没弄死咱们大概还企图通过咱们可以从庄如风那里得到些什么!不过他要弄死我们则是迟早的事情!
我说:朱先生,咱们也别老是提防着他们弄死咱们,咱们也经常琢磨琢磨怎么把他们弄死啊!
朱先生说:恩,你说的很对,元宝,咱们缺乏的就是这样的想法,咱们也要采取主动,我回来的时候告诉鳌头鬼了,叫他给你弄一把手枪,他以前不是说要教你练枪吗?你要把枪法练好,将来无论是杀富济贫还是弄死那些侵略咱们的小日本儿都能派上用场,现在这个时代,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时代,有很多时候用枪说话远远好于用嘴说话!
我听了朱先生的话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说:鳌头鬼答应给我弄枪?
朱先生说:恩,他一定会弄!
我说:那鳌头鬼现在是魂魄,怎么给我拿啊?
朱先生说:元宝,难道你忘记了鳌头鬼不是还有一副可以附体的骷髅吗,他附到那上边就可以拿了!
朱先生的话叫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我想起了藏在草料里的那具骷髅和那把手枪。
我赶忙跑到草料堆边上,看看四周除了朱先生再也没有人了。我把草拨开。
我说:朱先生,你看,这里有一具骷髅和一把手枪!朱先生听我说完也跑了过来。
朱先生说:你个死元宝啊,你啥啊,那个趴着的骷髅不就是鳌头鬼的吗?难道你不认识了?
我说:他在那趴着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啊?他为什么要趴着呢?
朱先生此时已经在给那具骷髅翻身,他边翻身边说:元宝啊,你是不知道了,骷髅这样趴着的姿势,鳌头鬼就没法附体了!
我说:那鳌头鬼的魂魄可能现在就在我们身边吗?
朱先生说:应该是,但是不知道他怎么钻到这草堆里来了!
我说:等到时候他附上骷髅再问问他!唉,朱先生啊,我现在老想鳌头鬼这个死鬼了!
朱先生说:大概鳌头鬼也是很想你了才钻到这里看你!
我说:那鳌头鬼倒是马上附到骷髅上啊!
朱先生说:不行,你先用草料把它盖好吧,等到晚间子时的时候,咱们俩再来。
我说:为什么?朱先生说:鳌头鬼初来乍到最好选在子时附体,这样好一些――对魂魄和骷髅本身的影响都不大的!
接下来,我就希望时间可以飞速前进――到子夜!但是,我感觉我的意识奔跑的太快了,以至于把时间远远地落在后边,这叫我十分的郁闷!
前院传来声响,是“哐哐”的声音,我对朱先生说:他们在干什么?
朱先生说:他们在钉棺材――在给庄如雪盖棺!
我说:唉,朱先生,你说人死了本来就挺惨的,还要被弄到那么个狭小的地方,再钉上,真是憋屈死了!
朱先生说:恩,其实也没什么,人生其实就是肉体和灵魂的合作,灵肉分离也就是死亡的时候,这种合作就终止了,所以盖棺只是对人肉体的尊重,感谢它一生承载着人的灵魂东奔西走,日夜操劳!而人死了其实就是灵魂的回归――它的家就是大自然。因为人都是从大自然之中走出来的,就像你从家里走出来到世界各地去走,但是你总是要回家的!
我听了朱先生的话,心里突然有些发酸,突然感觉一个人离去的时候,他周围的那些哭声其实都应该是对肉体感恩的声音!
朱先生说:人活着的时候真是应该善待自己的肉体啊!但是,有的时候人又是很无奈的――这个庄如雪为了自己的灵魂不受到践踏,只能选择了中断自己的灵魂和肉体的合作,这种选择在我们看来便是“英雄”的壮举!
第八十九章 易容术(1)
都说人在一片哭声中来;又在一片哭声中去。但是,庄如雪的“走”却显得例外。他出殡的时候,庄如林特意传布命令:谁也不许哭,那样不吉利!
我只能在眼睛里含着泪水;目送他的离去。
当然,璜春也是一样,她的眼睛里也含着泪水。璜春,这个真魂已经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面对庄如雪的死亡仍然不能显出超脱的姿态,这叫我很难理解。后来朱先生跟我说,璜春的泪水不是对死亡的伤感,而是对一个坚强灵魂的缅怀!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的心里都是很伤感的!现在,我唯一的盼头就是等待子时的到来,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和老朋友鳌头鬼见面了,有了这个盼头,叫我的感觉舒服了一些――在我看来,盼头儿对人的生存作用很大。有盼头儿的人才有未来。
我和朱先生回到屋子里,仰躺在炕上等待着子夜,等待着鳌头鬼,等待着鳌头鬼带过来的消息。
朱先生对我说:元宝,我预感鳌头鬼应该是找到了庄如风先生和庄小姐的下落了――他既然来了总不至于来告诉我他什么消息也没打探到啊!
我说:应该差不多!要是真的打探到他们的消息,咱们得赶快去救他们啊!――唉,现在也不知道地虎他们怎么样了?栾平和僵尸小五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也没有回来!难道说他们把地虎他们抓到了吗?
朱先生说:不可能抓到,要是地虎他们被抓到的话,早就被带回来了!
我说:恩,但愿是这样!
这时侯,院子里有几个仆人一边泼水一边擦地。哗哗的水声叫我站了起来。我走出去问仆人,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仆人瞅瞅我,说:庄主说家里刚死人刷刷院子去去晦气!
这时侯,我看见有几个女仆人端了一大盆衣服走了出来,那盆里装的是洗好的衣服,女仆人开始往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晾衣服,我一看这些衣服大部分都是庄如林平时穿的衣服――我想不用问洗这些衣服也是为了去晦气!
看了这些,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突然显出那把手枪,如果有一天方便的话,我一定要用它打死这个假庄如林!
我和朱先生一整天呆在屋子里一直快到子时。
朱先生说:元宝,现在咱俩到马号去吧!
我说:朱先生,你确保今晚一定能见到鳌头鬼吗?
朱先生说:应该能!
我说:什么叫应该啊,到这种时候了,你必须确保,你可不能叫我失望啊!
朱先生瞅瞅我笑着说:我想鳌头鬼不会叫我们失望的。
我们到了马号的时候,那些马已经都闭目养神了。
我和朱先生蹑手蹑脚地走进马号。来到草料堆边上,我扒开草料,让骷髅显露出来。但是我扒草的声音却惊动了那些马,它们不约而同地睁开眼睛看着我,然后有的朝我晃头,有的打着轻轻的喷嚏;还有些瞅着马槽子不停地向那个方向点着头儿――我知道这些马已经养成了习惯――见到我就饿!
朱先生示意我马上给马添草,于是我赶忙给马添上了草料,接下来那些马的眼里就只有草了!就不再关注我和朱先生了!
鳌头鬼的骷髅在月光下熠熠闪光,我把骷髅上的草料拿掉。
我瞅瞅朱先生,说:鳌头鬼什么时候可以附体过来呢?
朱先生说:快了,只要有一丝云掠过月亮挡一下月光,鳌头鬼就可以趁着那一瞬间的黑暗附到骷髅上去。
我抬头瞅瞅天空,果然在月亮的周围涌过来一片云朵,转瞬之间云朵掠过了月亮,光线为之一暗。
朱先生说:元宝,闭上眼睛!
我赶忙闭上眼睛。
马上我又听到朱先生说:元宝,睁开眼睛!
我赶忙睁开眼睛――这时侯,我看到鳌头鬼的骷髅已经坐了起来。我激动的跪下来抱住鳌头鬼――那骷髅也抱住我,我们互相喊:鳌头鬼――元宝!元宝――鳌头鬼!
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和鳌头鬼一顿问长问短。
鳌头鬼说:元宝啊,原来我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所以我钻到草料里的时候故意趴在里边,打算你翻过我的时候给你惊喜,可是没想到你倒好,竟然没有给我翻身,害得我等到现在才附到骷髅上。
我说:我哪里会想到那是你啊!
朱先生说:好了好了,先不研究这个问题了,鳌头鬼,你说说,你这段时间到底有没有找到庄如风先生和庄小姐的下落?
鳌头鬼从草料里边拿出那把手枪交给我,说:元宝,这是我在双庙山的时候给你偷的手枪。
我伸手接过手枪,然后鳌头鬼对朱先生说:朱先生,我现在已经发现了庄如风先生和庄小姐的下落!他们的确叫假庄如林和栾平软禁起来了,他们就被关在距离黑城山庄30里开外的三星洞里,现在栾平和僵尸小五还有那些大猫正在那里拷问他们呢!
我说:不对啊,栾平和僵尸小五不是去追地虎他们了吗?
朱先生说:那也许是掩人耳目的假象吧!
鳌头鬼说:日本人现在很想得到庄如风先生的萨满术,这样再结合他们日本的妖术,然后在咱们中国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我说:原来背后又是日本人在作怪啊!
鳌头鬼说:现在咱们得马上想办法救出庄如风先生和庄小姐!
朱先生说:是啊,只是现在栾平正在那里拷问庄如风,我估计要想进到三星洞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啊!
我说;朱先生,那你好好想一个好办法吧,需要我去的话我就去救他们!
朱先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忖良久,然后说:恩,办法倒是有一个!
我和鳌头鬼赶忙围住朱先生说:你快说,怎么个办法?
朱先生说:我想到了易容术!
鳌头鬼说:朱先生,你的意思是?
朱先生说:这需要元宝冒一把险了!
我说:没有问题,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办到!
朱先生说:是这样,我用易容术把元宝的面容变成庄如林的样子,然后到三星洞去,这样就会迷惑栾平,然后再根据具体情况把庄如风他们救出来!
我说:哎呀,朱先生,这可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啊!来吧,你快点把我变成庄如林吧,然后我连夜就去三星洞!
朱先生说:元宝,这是很危险的,你到那里千万不要叫栾平看出破绽,装的要像才行!
我说:你就放心吧,朱先生,咱们和庄如林接触也很久了,我对他的一言一行也很了解了,况且我还知道他就是大野附体,不会叫栾平看出破绽的!
鳌头鬼说:朱先生,那元宝一走,山庄里岂不是又少一个喂马的元宝吗。庄如林会发现的!
朱先生摸了摸脑袋,说:恩,你不说我还忘了呢,得,鳌头鬼,你就变成元宝的样子,在这里喂马!
鳌头鬼说:朱先生,那你还不如把我变成庄如林的样子呢!这样我去救庄如风他们!
朱先生说:不行,鳌头鬼,你现在是没有肉身的骷髅,如果你变成庄如林去的话。栾平倒是看不出什么破绽,但是僵尸小五闻不到你肉身的味道,就会发现你是骷髅变的!
鳌头鬼点点头说:哦,是这样啊!
我说:好了,事不宜迟,朱先生你快点给我易容吧!
这时,我身边的一匹白马打了个重重的响鼻……
第九十章 易容术(2)
我本来还担心怎么能很快地到达三星洞呢,现在听到马的响鼻,问题立刻就解决了――这些马我养了这么长时间,想到的只有“喂马”,却从来没想到使用它们――“骑马”。现在是养马千日,用马一时――我决定一会儿就骑着刚才打响鼻的那匹马去三星洞。
接下来,朱先生开始给我易容。易容对朱先生来说似乎真的很容易,他伸出右手把手掌放在我的脸上,然后我就感觉自己的脸皮发紧,然后是火热的感觉,接下来,借着月光我就看到我脸上成片的如雪一样的东西脱落下来,我仔细看看落下来的是我脸上的皮屑,朱先生把从我脸上落下来的皮屑用左手接住,然后把它们敷在站在身边的鳌头鬼的骷髅的脸上,这时,我看见鳌头鬼骷髅的面部逐渐地长出肉来,肉长完的时候,给我吓了一跳――鳌头鬼现在完全变成了我的模样。
朱先生把右手从我的脸上拿下来,指着我的脸对鳌头鬼说:鳌头鬼,你看,元宝现在很像庄如林吧?
鳌头鬼仔细瞅瞅我,说:嗯嗯嗯,简直太像了――不过,朱先生,你现在应该叫我元宝才对!
朱先生“嘿嘿”一笑对鳌头鬼说:是啊,你现在是元宝!
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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