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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匪天王盖地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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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匪天王盖地虎》
作者:童话郁滨



第一卷
第一章 洞房

       我成婚的那一年正是土匪猖獗的时代,我们东北那疙瘩管土匪叫胡子,而在我看来应该用更恶毒的话骂他们――犊子――混犊子!
那年我才18岁,我的父母就给我操办了婚事。不过我虽然只有18岁,在我们屯子那疙瘩绝对算不上早婚,因为我家的邻居二狗15岁就完婚了,我听说他在花烛夜的那个晚上没有弄明白该把什么液体输给自己的老婆,结果射了他老婆一屁股尿水,后来第二天新被子拿出去晒时把屯子里的人牙都笑歪了!二狗花烛夜的那个晚上,我下边的东西硬邦邦的搏起了一夜,好像高举的胳膊,我知道自己的那个东西已经在抗议了,我真是应该给它寻找到它喜欢的归宿。我心里就骂:死二狗,你现在找到了你的母狗了!可是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急切吗!骂完以后我就开始想象,那是我平生以来第一次想象,想象二狗和他刚娶回来的那只母狗在热炕上做事……那次想象使我比较辛苦:我的嗓子发干发紧,差点没渴死;我的胸口发闷发堵,差点没憋死!唉,从小玩到大的二狗这回该不理我了!我很奇怪我的直觉真是很准――二狗婚后和我真的疏远了,整天围着他的母狗转个没完――别人遛狗,死二狗现在是心甘情愿被狗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男人们刚得到女人时就这熊样!我听过屯子里一群老爷们喝酒时说过的一句顺口溜:
成婚一年二年拿b当饭,
三年四年带干不干,
五年六年躲b逃难了!
二狗现在正是拿b当饭的时候;眼睛里没别的事,白天干活晚上干人!而我是白天干活晚上自己干自己。
不过还好,我终于也找到了自己的母狗了!成婚那天晚上,我的新娘子正坐在冬天热乎乎的土炕上等我,我的喉咙再一次发干,胸口再一次憋闷。我急忙跑到家门前的水渠,给那东西洗了个澡,我发现自己的那东西已经热的可以给洗澡水加温了!赶忙洗完我就转身向热炕上奔。走进做洞房的土屋时,我看到煤油灯的色彩是那么的温柔,这更增加了我的冲动,我的呼吸艰难起来,浑身有些发抖,在推开洞房门之前我就像一个饥饿的人准备大吃一顿一样地决定自己今天一定要大干一场!啊,洞房洞房洞房,我急不可耐地推开了门,忘掉了空间的概念,意识里只剩下:同房同房同房!在因昏暗而越发叫人有淫意的煤油灯光下,我开始端详起马上就要和自己同房的女人。她是那么的美丽,现在她也可能急不可耐了吧,她已经脱去了红袄外套,露出了里边一样红的小肚兜,她的皮肤在灯光和红肚兜的应和下显得白皙而醉人,她的奶子像两只熟透的果子等待着我去采摘,乳沟光线过度的是那么和谐,我想我的感觉是任何一个男人初进洞房同房之前所共有的!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抖擞着走向我的女人,这时她的体香充满诱惑地袭来,我感到自己飘荡在了淫欲的洪流之中,我想屯子里男人们“拿b当饭的”的说法太对了!我现在除了想吃掉我的女人什么饭也不想吃了!那一刻我也理解了二狗,也许马上我也会像二狗一样,除了自己的女人谁也别想在我的眼睛里停留!我先把自己女人的衣服脱光,此时我感觉她完全地成了一滩香香的软泥!我想呐喊――干!可是就在这是我的耳边响起了杂沓的马蹄声……
我刚刚进入,我和女人还没有动作,马蹄声却越来越响亮,我和女人同时停了下来,异口同声地说:妈呀,来胡子了!
说完我的女人反映的很快,马上崛起嘴巴先吹灭了煤油灯----这是对的,胡子就像是夏天夜晚的蚊子哪里有亮他们就会先奔哪里去,我感觉我的女人的这一举动是受过训练似的,在那个天灾人祸层出不穷的岁月这样的紧急避险意识是十分重要的。我发现我的东西变得软起来,温度也没了此刻冰凉冰凉的,女人那里也变得冰凉起来。然后我的意识开始变的空白起来,满眼的黑暗像是能够溺死我的河流!我木在漆黑一片的洞房里。
我的女人用力地推了我一把,说:当家的,你快穿衣服啊!
我第一次听到“当家的”几个字用在了我的身上,立刻感到自己庞大起来。
我说:小勤,你别怕,有我在!
其实我的腿都软的站不起来了,也像当年二狗洞房时一样,我也射出了一杆尿水!不过小勤没看出这一点。
我和女人小勤对胡子并不陌生,我的岳丈大人和岳母大人都死在胡子的枪口下,当年我的岳母虽说是四十好几的人但是风韵还在,发育到了女人最顶峰的时候,身段匀称,丰满诱人,就被双庙山上的胡子杨大麻子给看上了,胡子杨大麻子先礼后兵,先是恬不知耻地派媒婆找我岳父提亲,说是要明媒正娶我的岳母,当时就把我岳父气的吐出了一杆血,那杆血喷了来提媒的老婊子一身,老婊子感觉晦气回双庙山就跟杨大麻子说我岳父准备放他们所有土匪的血!杨大麻子一听脸上的麻子坑都气平乎了,鼓起腮帮子骂道:操他妈的,谁下山把他老二割下来,我他妈的做下酒菜!杨大麻子话音刚落,就有人接令了“我去!”杨大麻子回头一看是自己20出头的儿子杨大虎。杨大麻子“哈哈”大笑,道:妈了个吧子,真是他妈老子英雄儿好汉!就这样我岳丈就死在了杨大虎的手里。杨大虎给他老爹抢回了一个新媳妇,给自己抢回个新妈,得意洋洋地往双庙山走,半路上只听见“扑通”一声,杨大虎回头一看,刚抢来的新妈投到路边的一口水井里了!杨大虎趴在井口看了看然后往井里吐了一口痰,骂了句“晦气”就带人回双庙山去了!
我的女人小勤的她妈跳的那口水井以前已经淹死过许多人,都是自己跳进去的,那口水井像一张幸福的嘴滋养了我们全村几代人,同时也像一张肆意吞噬的魔口,很多个家庭都能从那里担回水的同时也担回伤痛的记忆!
……这个时候胡子的马队已经把我们家的小土房完全包围了,他们手里都举着明晃晃的松脂油火把,浓烈的松脂油烟很快地钻到我们的洞房里来了,我和小勤已经摸索地穿好了衣服,被那浓烈的气味熏的不停地咳嗽。我的女人紧紧地抱住我。这时侯,我们洞房的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我一惊,又一杆尿液射了出来。
还是小勤比我镇静,她朝后门嘤嘤地喊了一句:妈――
进来的原来是我妈,我妈这时手里端着一只黑乎乎的瓷碗,急促地喊:勤儿,你快来!
我的女人小勤闻声推开我向她的婆婆走去,走到我妈身边时,只见我妈把手在碗里抹了抹,然后又往小勤的脸上使劲地抹了抹,小勤回头时把我吓了一跳,她这新娘的白皙的脸已经荤化的像一个非洲的新娘!我才想起这又是对付胡子的一个办法――胡子来时有点姿色的女人大部分都用锅底灰把脸涂黑,把头发弄乱,这样才似乎可以让那些胡子淫荡的想法大打折扣。我这时也反映过来,也举起双手在我的女人的头上乱弄!我真是晦气,在这样一个美好的花烛之夜,我却在使劲地把自己的新娘往丑陋里弄!看来我的命真是不及邻居二狗啊!
我爹这时候已经在门外和胡子们接上了话。
我爹说:司令,您好啊,还没吃饭吧?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胡子边打饱嗝边骂我爹:操你妈的老棺材瓤子,司令――你他妈给我封的?你以为你是蒋委员长咋的!――饭倒是吃过了,只是还没睡觉!你们家有能睡觉的吗?
我爹说:恩,火炕烧的可热乎了!
胡子听完我爹的话又骂起来,说:老杂毛,你要我干你家炕啊!少废话给我收,看看有女人没女人!
我听了这句话又射出一杆尿,而且我明显闻到尿液的气味正升腾上来。这时胡子已经把门踹开走进了我们的洞房。
我娘先迎了上去和胡子的头说话:大王,大王,你们看我们穷人家家的这年月什么也没有啊!……
我娘还没等说完,我听小勤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这不是杨大虎吗!
我知道杨大虎正是叫我的女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那个土匪---胡子,我的心里开始不平静起来!可是小勤说完那句话以后再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来,而是显得很平静。
这时侯一个胡子兵发现了我的洞房的墙上的“喜”字,那是我求镇上的朱先生亲自写的。那胡子兵抹了抹鼻涕对他的主子杨大虎说:这家看样子是刚结婚的啊!新娘子呢!
杨大虎贼溜溜的眼睛很快就落到了我的女人小勤的脸上,说:这位就是新媳妇吧?哈哈哈哈,是不还没入洞房干呢?哈哈哈哈,等我呢!这就叫“八字”造就,命里注定,该着咱俩有缘,得了跟我回去洞房!
我的心一抽动急忙用身子挡住小勤,但是眼睛却没有地方放!
杨大虎一看我就“哈哈哈哈”笑起来:你是新郎官?像他妈老鳖似的!你他妈黄嘴丫子还没退净就干女人!你会吗?小心弄干了!
我张了张嘴,不过没敢出声,我感觉腰间冰冷冰冷的――那是一个胡子的枪口的温度。
这时一个胡子兵说:这新媳妇怎么他妈的黑的像个冻秋梨?
杨大虎眼睛一眯:你他妈懂个屁,去水缸里舀盆水,给我媳妇洗洗脸――跟我来这套――锅底灰!
完了,看来民间防匪的这一套对胡子来讲已经不管用了!我试图去阻止拿盆打水的胡子,可是杨大虎却把枪掏出来顶到我的脑门上:新郎官,你就认命得了,你不想喜事变成丧事吧?你不想没入洞房反入地狱吧!
我没有吭声,下边还有射尿的冲动,但是可能是已经没有尿可尿了,下边抖了一下而已。
小勤突然开口:等一下,我自己去洗!
杨大虎一摆手,我身边那胡子收起顶在我腰间的枪在嘴边吹了吹,说:这娘们不错,懂事儿!那你赶快去洗,然后和我回绺子,天儿不早了!
小勤离开我,这时我发现她的手正死死地牵着我的手。小勤走到杨大虎的马头前和杨大虎说话:我可以跟你们走!不过我有两个请求!
杨大虎说:你说!
小勤说:一是今天你们在这不能杀人,二是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走之前要和我的男人单独说几句话!
杨大虎不假思索地说:这两条我都依了你!你和小鳖有什么话就快说,说完快走!
我的女人先是洗完了脸,然后拉着我走到了外屋的柴房,柴房里黑呼呼的,散发着干草淡淡的气息。
小勤突然抱住我说:来吧,让我给你一次,以后就当我死了!
说完小勤就开始掏我的东西,可是现在我的东西就像我一样一点精神也没有,而且还沾满了湿乎乎的尿液,味道刺鼻!
小勤很有耐心,但是还是不行。后来,小勤哭了,说:看来咱俩“八字”真是不合!
我始终没有做声,提上裤子随小勤走出柴房――此刻,我的手里摸到了挂在柴房门梁上的一把柴刀,我紧紧地攥着柴刀。
杨大虎有些等不及了,在外边狂喊:妈逼的,别是跑了,要是跑了妈逼的把人都杀光,房子都烧光!
我和小勤刚从柴房里闪出来,我的尿意又涌上来了:操你妈的!
我举起柴刀风一样飘向杨大虎,可是几个胡子反映很快,墙一样挡住了我的路。
杨大虎又掏出枪,对准我:操你妈的小土鳖,我他妈不叫你脑袋开瓢才怪!
这时小勤挡在了我和杨大虎之间,小勤对杨大虎喊:我们讲好的不许杀人的!你放下枪,我马上跟你们走!
此时我已经被胡子五花大绑起来“扑通”一下扔进了漆黑的柴房。杨大虎在外边对着柴房喊道:小土鳖,一会你到西山树林里去,今天是你的新婚,老子送你一分礼物,一定要去,不去悔死你!
然后,我听见劈里啪啦的马蹄声浓烈地响起又快速地消失。
这时侯,我又射出一杆尿水!
第二章 麻袋

       胡子走了。
我爹和我娘冲进柴房给我解绳子,我爹手里拿的煤油灯不停地抖动,我娘给我解绳子,可是我娘的手也抖个不停,嘴里边说:唉唉唉――这造孽啊造孽造孽造孽啊!
可是解了许久绳子却越来越紧。我爹对我娘吼了一声:死婆子,笨死了,你拿着煤油灯我来解!
可是我爹解了许久也没有解开――早就听说绺子里的人绑人是有一套的。我爹没办法出去把我刚才拿的柴刀取了回来把刀片插到绳子里一用力就把绳子割断了。
我并没有起来,其实我是站不起来了―也不想站起来,我觉得我这样躺在地上似乎可以听到胡子们马蹄子的声音,而这声音带着我的女人小勤的信息,我不舍得失掉听这声音的机会,我想这大概是我和这女人最后的一点缘分,我没有理由放弃去听。
我娘说:儿子你快起来啊,绳子都已经解开了啊,地下冰凉的,你会冻坏的!快起来!
我还是躺在地上听,还是没有起来的勇气和兴趣――啊,我的女人,我的小勤,我的洞房,可恶的胡子,霸道的胡子――我还是男人吗――我不配做女人的“当家的”所以我现在觉得我尽快地沉入到地下才是最好的――地下是我最好的归宿――我现在比较适合被埋葬――永远的沉入地下永远的埋葬!
我爹狠狠地踢了我一脚:混球,快起来,你粘地上了!
我还是没有反映。我爹就拿煤油灯走进我,用灯往我脸上一照,然后对我娘说:完了老蒯,咱家这犊子叫狗日的胡子吓傻了!
我娘在她的儿媳妇被胡子带走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映,不过听完我爹的诊断嚎啕大哭起来,可见女人对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格外地注重,而对别的女人身上掉下来的肉似乎就不很在意――这时外边另一个女人号啕大哭的声音也叠加地传进柴房传进我的耳朵传进我迷乱的脑海!
声音来自我家的邻居,声音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听出来是二狗媳妇的声音,但是却没有二狗的声音,我这时才恍惚地记得刚才邻居二狗家也发出过狗叫和吵闹的声音,只是当时我因为自己家这边的忙乱没有顾及到他们家的情况!我想完了一定是二狗家也遭到了土匪的袭击。情况应该比较糟糕――也就是说二狗现在的命运基本就是三条:一是二狗被胡子打伤在地;二是二狗已经被胡子抓走;第三条可能也比较可怕,就是二狗叫胡子结果了……除了这三条不可能叫二狗的女人这么撕心裂肺地嚎――比如说二狗把胡子结果了的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我的爹娘扶住二狗的媳妇,异口同声地说:大状,你这是怎么了啊――快说!
我借着煤油灯的暗光看到二狗媳妇像她名字一样的身体在不停地抖动着,断断续续地说:二……狗……被……
我支起耳朵听。
大状喘了一口气,又说:被……胡子……抓走了!
――结果在我预想的范围之内。
我娘说:这帮死胡子他们抢女人就得了,怎么男人也不放过!
大状说:土匪的头是个女的!
我爹说:那完了,那土匪的头就是杨大麻子他闺女杨大虎她妹妹杨春花,专门抢男人,我听说她还要学什么武则天专门养她中意的面首!骚货啊――
我躺在地上听我爹说完我竟然生发出个怪怪的想法,在脑海间一闪:二狗真他妈有艳福!
我娘语调尖刻起来对我爹说:当孩子的面说什么呢!
估计我爹对我娘瞪眼睛了:你知道个屁,那个骚娘们伺候好了还行,伺候不好就拿男人的下身出气――割下来海鼻子了!
我听到我爹这话时下边都吓麻了,再不羡慕二狗有艳福了――有艳福的男人安全就容易成问题!
大状不再嚎啕,但是还在哭,边哭边问我爹和娘:你家元宝呢?!
我爹拿油灯一指我:那不在地上躺着呢!
大状擦了擦眼泪:元宝受伤了吗?
我娘又哭起来:是内伤――吓傻了!
我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想起了杨大虎走时告诉我一会到西山树林的事――他不是说要送我礼物吗!――我想这礼物大概就是他们把小勤糟蹋完了扔在那里――基本也是有三种情况:一是小勤虽被糟蹋了但其他都安然无恙;二是小勤的肉体被糟蹋完后灵魂也被糟蹋了(疯了或死了);三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糟蹋,小勤像她娘一样自杀了!――此外不可能有别的情况发生――比如说,小勤既没被糟蹋也没被弄死而是笑眯眯地在那里等我――绝对不可能!我想得有些害怕,心里不断地乞讨:天啊!就算小勤被糟蹋了,就算小勤疯掉了,只要保佑她还活着就行,只要她还活着就行,只要她还活着她就还是我最好的女人――我要做她的“当家的!”
我站起来的时候我娘走到我的跟前,伸出手抚摸我的额头,她现在已经抽泣的说不出话来了,我爹把煤油灯移到我的跟前,说:元宝,你赶快到炕上躺一会吧,小勤……我们也没法子留住她……以后,以后爹再给你娶吧……
我知道我爹是在安慰我,可是我听了他说的话心里就像刀绞的难受,我下意识地摇摇头,小勤那无助的眼睛在我的脑海里飘荡,飘荡的我整个肢体都快肢解开了,我似乎又听到小勤无助的呼喊声一阵阵飘来:当家的当家的当家的救我啊――我又听到小勤嘤嘤的无可奈何的凄楚的哭声――这一切影像和声音都澎湃在我的脑里心间几乎要把我摧毁了!――但是我哭不出来!――我胸腔里的气体就像个高压的容器里的气无法排出来!――我憋的快要爆炸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抱住二狗的媳妇大状,这时侯大状又一次嚎啕的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二狗子――当家的!”我的眼泪这时才如帘幕一样的流淌下来,嗓子似乎已经疏浚开了――我发出了野狼一样的嚎叫――村子里刚刚安静下来的狗以为狼来了也连片地狂吠――我估计猎人们听到我的哭声一定会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猎枪准备打狼,而事实上我真的想变作一条狼追上带走我女人的杨大虎,然后把他撕的粉碎!我呜呜地对大状说:我们应该去找他们!
大状也呜呜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元宝,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呢!
我爹和我娘听了我和大状的话可能是吓傻了,又异口同声地说:这俩傻孩子,你们上哪去找啊,就是找到了你们俩还想活着回来吗!
我松开大状,对我爹说:爹,我得去一趟西山树林――杨大虎说……
我爹听了我的话很焦急,说:元宝啊,你真是我的傻儿子啊,胡子抢了你的媳妇还能给你什么礼物!
我娘说:元宝啊,你看现在都半夜了,这大冷的天你到西山树林干啥啊!听娘的话快回屋吧,我们穷人就是这样的命,管怎么地,今天胡子没有杀人就已经不错了。
我说:不,我一定要到西山树林去看看,我一定要到西山树林去看看,我一定要到西山树林去看看,我一定要到西山树林去看看……
煤油灯下,我爹用直直的眼睛瞅着我,听着我不断重复的话,然后咳嗽了几下,说:你看这孩子可咋整啊!那……那你快去快回吧!
我爹看我已经迈步走出门去就在后边喊:元宝,那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说:不用!一定不用!
我爹看我这么坚决就说:我不去也行,你把柴刀带上!
我感觉自己的手掌现在就是柴刀可以劈死一切,还带什么柴刀。我说:不用,一定不用!
大状在后边喊:元宝,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意大状的请求,我说:行!
我对去西山树林的过程毫无记忆:不知道此刻是一天中的什么时间,不知道此刻寒风冰冷到了什么程度,不知道自己的脚步交叠的速度,不知道天上有没有星星和月亮,甚至对紧紧跟在我身后的大状我都忽略掉了――我只是觉得我的女人我的小勤她就在西山树林里呢,不管她现在怎么样,不管她现在是死是活我都觉得她在等我在等她的当家的――来!
经过一片坟地以后,我能看到一棵树了,因为我走的急所以忽略了身边的许多景物,包括许多树,但是我现在能清晰地看到一棵树了,因为那棵树上吊着一个包裹一样的东西――不――我走进时看到那包裹-――确切地说它是麻袋,里边还在不停地蠕动:我拍了拍胸口我的直觉告诉我那里边一定是我的小勤,而且她还活着!
可是这时侯,我听见身边的大状说:我的二狗!
我听了大状的话立刻紧张起来,我真的担心大状的乌鸦嘴把我的小勤变成她的大状!我现在有些后悔把大状带来。现在看来,麻袋里的无论是小勤还是二狗,都会使我和大状一个兴奋的死去一个绝望的死去!所以我犹豫了,我害怕自己绝望的死去(如果真是小勤我宁愿兴奋的死去)。
我和大状把麻袋从树上放了下来,大状虽是女的但显得很有力气,这时我感到麻袋里的生命的确还存在着,只是没法发出声音而已,估计人是被胡子堵上了嘴。大状嘴里不停地嘟囔:是二狗吗?是二狗吗?我摸了摸麻袋――我断定大状这回一定会绝望地死去――死定了,因为里边根本不可能是二狗――我摸到的是雌性的乳房。我真的差一点兴奋的死去!我感激苍天有眼接受了我先前的祈祷!我赶忙解麻袋的封口,可是我看看身边的大状马上打消了解口的念头,我怕大状受不了我和小勤的团聚场面,会在这里当场毙命,到那时我就太麻烦了,是的,就是大状绝望的死去也不能在此时在此地。于是我对大状说:大状,你知道胡子系扣是有一套的,我现在解不开扣!
大状说:那我来解!
我说:算了,我已经试过了,根本解不开,要是刚才把柴刀拿来就好了!
我庆幸刚才没有拿柴刀。
大状借着我的话抱怨我,说:是啊,元宝,你爹叫你拿柴刀你怎么不拿!现在解不开扣子,你说怎么办?
我说:那咱俩把麻袋抬回去吧,抬回去用柴刀割,人就可以出来了。
大状说:对啊,那样二狗就可以出来了!
看来大状真的把麻袋里的人看成二狗了!我没有什么话来回答大状,我瞅瞅这个失去丈夫又误以为找回了丈夫的女人――我有些不敢看下去!
我用力把麻袋背在背上,心里像秋天时收获果实的农民,我心里想:小勤,我们再回去入洞房吧!这回我可要真真地做你的当家的?!
路上我听见大状不停地和麻袋说话:二狗,你挺一挺,一会咱们就到家了,你不是愿意吃干蘑菇炖鸡肉吗,这回啊我给你做,以前啊我是舍不得杀咱家那两只芦花鸡,寻思留着下俩蛋换钱花,现在我可不那么傻了,你看咱们人都快被人杀了,我还舍不得把鸡杀了给你补身子!我混啊,杀杀杀,回去就杀,俩只芦花鸡一个也不留!我可不傻了!……
我听着大状絮絮叨叨的话眼泪成片地流下来,在呼呼的寒风里,这些泪水很快地改变了它们的液态,凝固成冰,而我感到自己的血液这个时候似乎也快凝固了。我直懊悔带大状到西山树林来,我为什么要带她到这里来呢,此刻我感觉我的这一迷茫的举动也许会葬送了大状的生命――这或许就是大状冥冥之中的宿命?
我们很快地向上下走去,向家里奔去。我在构想着袋子解开的那一刻我的惊喜,同时也想象着大状在袋子解开的时刻无法阻挡的绝望,于是我的心里一半是喜一半是忧。所以我又想不如叫我和大状永远的这么地走下去,我们面对着这麻袋,她想她的二狗,我想我的小勤,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再打开麻袋宣告我们临死时片刻的希望或绝望……
路上我被树枝绊了几下差一点摔倒,都是大状敏捷地扶住了我,我想大状的父母真是有预见性竟然给她起了个这么匹配的名字!而我的名字则是相当的不匹配――元宝?不要说是元宝,我们家有时连吃饱都成问题――当时我们吃不饱并不会抱怨什么政府,只知道抱怨宿命,而那时的政府是不太在意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命的……
我和大状听到了屯子里的狗的叫声……
大状对着我背上的麻袋,说:二狗,你听咱们到家了!
第三章 谁是鬼?

       我和大状已经走进了我家的院子。我感觉这时侯差不多已经是卯时了。我的洞房里还亮着灯,这说明我爹和我娘这老两口还没有睡觉,一直在我的洞房里等着我和大状回来,并带回某种他们未可知的消息。要是在往常我爹这个勤俭的庄稼人是绝对不会点灯熬油,早就把煤油灯熄灭了!但是今天是他儿子我的成亲的日子,是这样一个吉利的却发生了不吉利事情的日子,我的爹为了等我,连多年养成的早熄灯的习惯都改掉了。
可能是院子里我和大状的踩雪的声音的缘故,我们刚要开门的时候,我爹和我娘已经先于我们把门打开了!……
到了屋里我爹看着满头大汗的我说:元宝,你这麻袋里背的是什么啊?
我说:背回来一个!
大状说:是二狗!
我娘焦急地瞅瞅我,说:是二狗?那咱家的小勤呢?
我说:爹,你去把那把柴刀拿来,把麻袋打开就知道了。
说完我下意识地看了看眼睛瞅着麻袋发光的大状,我想大状也许马上就会眼神黯然下来!不过她早晚得面对这一现实,不过还好在这个地方即使大状真的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也没有问题,毕竟已经到家了――“家”这个地方是许多棘手的事情都能得到很好解决的地方。
虽然我在放下麻袋的时候那里边雌性的乳房还摩擦了我的后背,但是当我爹把柴刀递给我的时候我还是没有信心拿起柴刀把麻袋打开。
我说:爹,你就把麻袋打开吧!
三下五除二,我爹就把麻袋打开了,立刻一堆长发就呈现在我们眼前,这时候我发现大状的眼睛真的暗淡下去,我听见她哀叹了一声蜷缩在墙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没有心思去安慰大状,我和我娘一起凑到麻袋那里看――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不过我看完感觉自己的鼻血差一点喷射出来――麻袋里的不是二狗,但也不是小勤。
我娘说:元宝,你们这是从哪里扛回的姑娘啊!
我木在那里脑袋里一片苍白。
这时,大状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似乎得到一点安慰,从墙角爬过来看麻袋里的女人,然后瞅瞅我说:大状,这就是杨大虎给你的礼物?
我没有说话,眼睛瞅着麻袋里的女人,她身着暗红色的棉旗袍,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脸庞俊俏――这些都是我的女人小勤和二狗的女人大状今生无法匹敌的。于是我更加的迷惑了!
我爹赶忙把塞在姑娘嘴里的布团拽了出来,不过那个美丽的姑娘似乎昏沉呢――不过样子似乎正因为这种昏沉而越发的楚楚动人,她的乳房随着呼吸正在一起一伏地波动,我的心脏随着她的乳房也在起起伏伏地跳动!而她没有感觉到我们为她所做的一切以及我的心里所思考和感受的一切。
还是我爹说话:元宝,你愣着干什么,不管怎么地也不能让这姑娘在地上躺着,你搭把手咱爷俩把她抬到炕上去,让她暖和暖和就能醒过来!
我于是蹲下来和我爹把这个麻袋姑娘抬到炕上。然后,我爹拿出剪刀剪了剪煤油灯的灯芯,火苗闪动着豁亮起来――但是我们的心里却都很迷茫地暗淡下去!
大状蹲在地上,两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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