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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让朕来教你吧(完结)作者:狐小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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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筌自然知道离竹湮的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肯定不会是醉了要熏一下那么简单,立马便也派人下去烧水。“水温应该已经可以了。”片刻之后,赵筌补充道。
  “那,就麻烦您找个人领我过去吧。”
  硕大的澡堂此刻只在被离竹湮一个人使用,艾草的清香扑面而来。如果没有刚刚那一遭,离竹湮不得不承认这还是挺舒服的。然而此刻的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在钻心般的疼痛,即便是热水也依旧缓解不了多少。更为难的是,自己还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然的话一旁的苏苍洵肯定又得急的哭鼻子了。好在这伤从表面并看不出来什么伤痕,皮肤也仅仅是微微有些发红,像是被热水烫到了一样。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趴在池子便的离竹湮擦了擦眼泪,又哭又笑的忍不住问道。
  “如你所见,一个邪物罢了。”离竹湮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
  “可是为什么会——”
  “邪气太重,即便是那把桃木剑也不足以彻底净化,所以沾了一些到我的身上,所幸并没有什么大碍,用雄黄酒冲掉便可以了。”离竹湮睁开了眼睛,斜眼瞄了一眼摆在边上的桃木剑——此刻那把剑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焦的发黑的剑柄。而刚刚脱下的道袍,更是被烧的只剩下几缕破布,全然看不出原先的颜色。
  “可是为什么!离大人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的吧,为什么还非要冲上去?不过是——不过是帮别人驱鬼罢了,大不了放下不干就是,为什么非得差点搭上性命!”苏苍洵突然有些激动,喊叫道。
  “说了搭上性命不过是开个玩笑啦。况且,我那么做才不是为了帮别人呢。”离竹湮笑了笑,一脸认真的说道,表情也突然变得很温柔,想要伸出手去抚摸苏苍洵的头发,却最终因为疼痛作罢。“我是因为身后有必须得保护的人,所以才必须得战斗啊。我自然知道那东西不一般,也知道就那么放它过去会是什么结果——如果让那东西准备妥当的过来了,整个府内没有一个人有机会逃脱的。所以,正是为了保护洵儿,我才不得不出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清池

  “离大人……”苏苍洵的脸上已然满是泪痕。
  “对了,赵大人,有什么话就进来说好了,屋外怪冷的,没必要站在那了。”突然,离竹湮将身子微微缩了回去,提高了音量,对着门外喊道。
  “抱歉,我也只是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被发现了的赵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了进来。苏苍洵下意识的将艾草往离竹湮身上又盖了盖,以免让这家伙看到水面之下的身体。
  “赵大人有什么想知道的,挑重点问好了,我也被熏的有些困了。”离竹湮不动声色的强调了一下重点两个字。
  “哦,我知道,先生辛苦了……”赵筌点了点头。“我刚才听到你说如果让那东西过来,整个赵府都得完蛋?”
  “对。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么,但那是个很厉害的邪物这一点确信无疑了。”离竹湮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靠在池子边上说道。池子的边缘是被打磨的极为光滑的汉白玉,靠上去角度刚刚好。看来这应该不是一般下人们所用的了。
  “可是那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赵筌有些忍不住了。赵筌是什么人?不敢说什么大的地方,至少在这个小城里,他要说一,没人敢说二。不管是什么邪物,能欺负到他头上,也绝对是在找死。“就因为我砍了一棵树?这也太**了吧!”
  “不。如果我猜的没错,那棵树仅仅是个幌子而已。这一系列事情,应该是有人故意的。”离竹湮一字一顿的说道。
  赵筌的脸色慢慢的阴沉了下来,拳头也握的咯吱直响。“我就知道。”赵筌来回走了两步,“我就知道,这帮家伙,表面上一副恭恭敬敬,背地里都巴不得我快点暴毙,好来把我这些家业哄抢一光。一帮白眼狼,也不看看到底是谁在维护这个城镇的稳定,也不看看到底是靠着谁他们才能有饭吃!”转而他又面向了离竹湮站定,“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办法帮我找出这个人?”
  “很难。”离竹湮轻微的摇了摇头。“从今天这个邪物来看,那个人的实力绝对不会在我之下——甚至很有可能远高于我。更重要的是,这个城虽然不大,但也有上万户人口。想要一一排查,谈何容易。”
  “不,嫌疑比较大的,只有不到二十个人。”赵筌斩钉截铁的说道,“过几天,下个月初一,我会在在山上设宴邀请他们去曲水流觞——哦对了,先生是不是那天晚上要作法阵驱鬼?”
  “不。我打算将时间推迟半个月,等到望月那一天。”
  “先生也确实应该好好调养一下身体。既然这样的话,初一那天,如果先生感觉没有什么大碍的话,就请跟我一同前去好了,帮我看看那群人里面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对象——顺带,也当到山上去疗养一番了。”
  “既然赵老爷发话了,我也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实在不能保证什么——”
  “上次先生也是这么推辞的,但今天却救了我们府上所有人的命。我完全信任先生会尽力而为的。哦对了,也因为这个原因,先生不用担心呆久了我会有什么不满,如果在朔月比较合适的话,完全可以……”
  “不是那个原因。”离竹湮摇了摇头。“朔月阴气重,确实容易招出邪物,但也因为如此,邪气会被加重。我只是担心——可能对付不了罢了。相比之下,望月之时,邪气则会减弱很多——现在看起来这家伙进攻性很强,到时候利用午夜的阴气,应该足以将其召出了。”
  “是这样吗?”赵筌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额头已经渗出了一丝冷汗——到底是谁,想要加害自己?而面前这个被水雾笼罩在其中的人,如果没有恰巧流落到这里,自己现在又将葬身何处?这个人……和自己一样,身上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吧。改日,再问好了。也不管离竹湮到底能不能看到,赵筌再次朝着他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个躬,便起身告退。
  离竹湮一直在水里面泡到了第二天凌晨,终于感觉身上没那么痛了,加上困意和饥饿感纷至沓来,在苏苍洵的搀扶之下,离竹湮回到了房间,躺到了床上。精力已然透支,身子一沾上软绵绵的床铺,眼睛便再也睁不开了。这一天,就这么睡过去好了……
  再一次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了。一旁的苏苍洵正趴在桌子上发呆,见离竹湮醒了,刚刚还没有生气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你终于醒了!我去给你找东西吃——”
  “我睡了多久了?”见苏苍洵要走,离竹湮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衣角,苏苍洵的脸却突然羞的通红。“已——已经有两天了。我——我去拿吃的了。”苏苍洵结结巴巴的说道,便跑了出去,留下离竹湮一头雾水的斜坐在那里。
  不过,睡了两天了吗?竟然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呢,身体果然越来越不行了吗?离竹湮苦笑着摇了摇头。嘴里一阵干渴,离竹湮随手拿过桌上的茶壶倒上了一杯冷茶灌了下去,便摇摇晃晃的下了床,随手套上一件长袍,打算去院子里看看前天夜里留下的痕迹——反正厨房和院子差不多在一个方向,苏苍洵应该不至于找不到自己吧。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花了一会适应了一下,才总算看清了那已经黑漆漆一片的土地。前面的池塘同样遭了秧,前夜里大量的沾着黑水的酒流淌了进去,整个池塘已然被染成了墨汁。赵筌看起来这几天也没有出去,此刻同样站在池塘边盯着池水发呆。见到离竹湮走了出来,赵筌也立马点了点头打招呼,同时快步走到了离竹湮身边寒暄了一番。
  “另外——”表达完对离竹湮身体的关切之后,赵筌又恢复了原先的愁容。“这个池塘——”
  离竹湮自然知道赵筌是在向他求助。“这池水已然沾了尸毒,依我看,一个比较妥当的方法就是用旁边同样沾了毒的土壤将其填埋,上面再铺上一层干净的土壤。这边被挖开的地方,刚好再另作一个池塘。”
  “可是——”赵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个池塘的位置乃是先父让高人算过风水所确定。虽然我知道先生——”
  “如果是高人所布置,那我自然不敢妄作评论。”离竹湮微微的弯了一下腰,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好恶。“那么赵老爷的意思是——”
  “这边的地倒是无所谓,土挖掉换上干净的土就是。但那边的池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动它,同时净化里面的池水?”
  “方法倒是有,但成本可能会比较高——”离竹湮继续不动声色的说道,眼睛却敏锐的观察着面前的神色。
  “钱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只要能弄干净,多少钱都可以!”见离竹湮可能有办法,赵筌的脸上满是急切的期待。
  “倒不是说需要多少钱,只是材料不好得到。”离竹湮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取上好的松木,木质烧成木炭,沉入池中;松脂则用火烧到融化,滴到水面,待布满整个水面后,用火点燃。三天后打捞上来木炭,水里面的尸毒应该就所剩无几。再取新鲜的北方杉木,去皮后沉入水底,一年后打捞上来烧毁,便可彻底除尽余毒。”
  “也就是说要松木和新鲜的杉木是吗?没问题,我这就让人去买,到时候具体的操作还请先生多多指导了!”赵筌的眼睛里满是欣喜,道谢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离竹湮正盯着赵筌的背影有些发呆,苍白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正在思考着这一切背后的含义时,腰间却突然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加上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痛的离竹湮龇牙咧嘴。苦笑着转过头去,果然是一脸不爽的苏苍洵。“让你好好在房间里躺着,跑出来干嘛!”
  “你就不怕打死我了吗……”离竹湮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腰部说道,“再说了,你有没说不让我出来——”离竹湮本想辩解,看到苏苍洵一脸委屈的样子,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洵儿给我准备了什么吃的啊?”
  “在房间桌子上,自己去吃。”苏苍洵继续板着脸,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
  “好啦好啦,洵儿这两天照顾我也累坏了吧,一起吃吧!”离竹湮笑眯眯的一把将苏苍洵搂了过去,不由分说的拉进了房间。身后,不知为何又折回来的赵筌表情同样有些捉摸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  

  ☆、曲水流觞

  好在看在离竹湮身体还挺虚弱的面子上,苏苍洵并没有更多的赌气,而是转为了心疼。很快两个人便恢复了其乐融融的画面。赵筌也特意招呼下人不要去轻易打扰,两人也难得有好几天的安逸自在。
  很快,赵筌口中山上宴席的日子便到了。被邀请的基本上都是附近有些名头的人,再加上赵筌本人在城里的声望,活动显得相当有气势,俨然算是半个节日。阳春三月本是踏青的好日子,一帮穿着整齐的年轻人,跟着一大帮抬着美酒佳宴的下人们,浩浩荡荡的朝着城边的一座小山进发,更是颇有一股“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感觉。一路上大家也都是各种引经据典,自比古人,互相猛地一番吹捧——结果就是一旁的苏苍洵一脸的不屑,忍不住想要让离竹湮教训他们一顿。然而离竹湮看起来倒是挺习惯这种场合,脸上一直挂着一缕谦虚的微笑,时而简单的附和两句,不经意的表现出自己肚子里也是有些墨水的,既给赵筌赚来了一点面子,又不至于太招摇抢了别人的风头。
  “对了,还没给你们介绍一下呢,这两位是离先生和他的弟弟,之前也是读书人家,只不过因为家中变故,流落到我们这小城,暂居我府上。大家也知道,最近府上碰到了些麻烦事,恰巧离先生精通道法,帮我避过一劫。说起来,先生可是我的大恩人呢!”山爬到一半,大家在半山腰处停下来略作休整,赵筌看来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向大家介绍了起来。
  “离公子年纪轻轻就谈吐不凡,果然是一表人才啊。良禽择木而栖,像赵兄这样的明主,有才有德之人自然是趋之若鹜。”一位年轻人立马起身,奉承了起来。
  “哪里哪里,王兄说笑了,哈哈哈……”赵筌看起来对这种话挺受用,难以掩饰脸上的笑容。
  “两位说笑了,离某不过是一介匹夫,因为家父稍微传授过一些道法,才能误打误撞得到赵老爷的赏识,不敢与诸位名流混作一谈,更没有什么有才有德直说。”离竹湮在一旁,微微的弯着腰,脸上依旧是讨人喜欢的笑容,眼神却凌冽的扫过面前的一干人等。赵筌被称之为明主,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离竹湮在心里暗暗的点了点头。不过眼前的任务是找出在座的里面有没有想要加害于赵筌的人。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经透露了,那么如果有人图谋不轨,势必对自己会有些忌惮吧。然而一眼扫去,大家看自己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异常。是赵筌的判断出错了吗?还是说,那人隐藏的足够深,以至于在自己面前也可以泰然处之?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众人总算来到了山顶的溪流旁。丰盛的宴席被摆在了一旁的平地上,配以沾着水珠的时令水果,看起来甚是诱人。当然了,此次活动的重点,自然是在溪水边。所有的人挨个坐在了溪水的两边,上游处有小童用精致的银杯盛上半杯佳酿,慢慢的放在水中。另有两个小童轻轻的敲着古钟。酒杯顺着溪流往下流淌,钟声停时,酒杯停在了谁的面前,谁便要即兴赋诗一首,如若作不出,便得罚下这杯酒。“离先生,一起来吧?”赵筌热情的邀请道。
  离竹湮微微愣了一下,刚刚恢复了习惯性的笑容打算说话,便被苏苍洵抢着答去——“哥哥他不能喝酒,而且他身体还没好,是吧?”苏苍洵在背后扯了扯离竹湮的衣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
  赵筌的表情变得有些不高兴。既然是一道上山,且不说究竟地位如何,至少大家是早就默认离竹湮是要加入的,本也都指望着来好好看看这个被赵筌吹的神乎其神的人究竟有几斤几两,再加上是赵筌本人亲自邀请,谁若是敢拒绝绝对是自讨无趣。然而从一开始就默不作声被大家忽视的苏苍洵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冒了出来,不合时宜的这么一说,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如果先生也是这么觉得的话,赵某自然也不好勉强。不过不得不说,在座的各位都很想见识见识先生的学问呢。”
  一时间离竹湮又成了所有人眼光的焦点,即便是强作微笑,也依旧有些不自在。一边是包括暂时的寄主赵筌在内的一大帮人,一边是发誓绝对不能辜负的苏苍洵,稍稍犹豫了片刻,离竹湮终于是做出了选择——“内弟教导不周,有伤大雅,很是抱歉。不过离某最近确实身体小恙,加上从小也确实不大习惯酒味,所以还是不要扫大家的兴致了。另外离某实则才疏学浅,真要参加也只是沦为笑话罢了,所以还是恳请各位放我一马,容我陪内弟四处走走,也当是疗养一下身体了。”
  既然离竹湮亲口这么说了,大家也没什么办法,略带幽默的一番话,好歹是消除了刚刚的紧张气氛。虽然大家都看得很清楚离竹湮是为了苏苍洵才这么决定的,但也只是假意挽留一番,便任由他们离开了。苏苍洵也毫不留恋的,拉着离竹湮的衣服就往山林深处走。
  “那两个家伙,什么来头?”身后,一个稍微年长点的人耸了耸肩,问道。
  “好啦好啦,差不多够远了,别再往前跑了,我可走不动了。”见苏苍洵一声不吭的往前跑,离竹湮忍不住拉住了他,哭笑不得的说道,“我不都同意你的话了,怎么还这么生气?”
  “哼。”苏苍洵撅着嘴,“要不是我抢着说,你肯定会答应的对不对!”
  “……”离竹湮一脸的无奈,“我答应他也是情理之中的吧,再说来这里本来不就是为了帮赵筌找到那个可能的幕后黑手吗?”
  “我才不管,离大人明明不能喝酒,而且身体还这么差!”苏苍洵依旧一脸倔强。
  “身体早就好的差不多啦,而且我什么时候不能喝酒了,只不过不喜欢而已——好啦好啦,既然都来了,就别吵架了,他们那边估计还要一会,我们到处走走呗?”
  “这还差不多。”
  一条小路从山林里面穿过,两个人顺着路往前漫无目的的游荡,与北方清一色的针叶林相比,江南山区的树木要茂密许多,却因为有各种繁花的点缀,并不显得过于杂乱无章。路很窄,两个人自然而然的靠在了一起,而离竹湮也自然的将苏苍洵的手拉了过去。默契的十指相扣,掌心里却已经全是汗水。苏苍洵的脸上烧的通红,小心翼翼的撇过去一眼,却发现离竹湮同样眉眼含着笑的看着自己,连忙逃一般的扭过头去,手里却依旧死死的拽住不放。
  “我说,那个……”苏苍洵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些害羞的转过了身,低下了头。
  “嗯?”离竹湮也停了下来,微笑着等待着苏苍洵后面的话。
  没有回答。另一只手臂从腰间环过,慢慢的升到了背部,从身后紧贴,扶住了好看的肩胛骨。而离竹湮也默契的没有言语,只是紧紧的将面前的人搂在了怀里。不过,苏苍洵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子了,将要搂在怀里也已然不切实际——两个人的胸口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宽松的道袍没有一丝分量,心跳随着肌肤的热度传输了过去。四目同高,眼神相对,满是柔情。这么近的距离,甚至可以看得清一动一动的睫毛。鼻尖一不小心贴在了一起,有些发痒,两个人都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又不好意思的止了笑声——然后,便是一个干净的,期待已久的深吻。闭上眼睛,唇齿相撞,舌头紧紧的缠在了一起,香甜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想要将对面给吸干——双手也拼命的想要缩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仿佛要将胸腔里面的每一丝空气都挤压出来一般,拼命的将对方溶入自己体内。不知道过了多久,实在有些喘不过气来的两个人才终于分开了粘着一丝津液的薄唇,大口喘着初期的同时,手指却哆嗦的慢慢的掀开单薄的衣物伸了进去,乍暖还寒的天气,不禁让人打了个寒颤,然而里面令人魂牵梦绕的火热,却让人欲罢不能;刚刚新长出来的皮肤,娇嫩的让人不忍用力去抚摸;愈发敏感的身体的某个部位,紧贴的地方已然尴尬的令人满脸发红。因为体力不支而踉踉跄跄的被推到了树旁的离竹湮抽出手来,轻轻的摸了摸苏苍洵的脸庞——而后者的手早已经不安分的四处摸去,脸上写满了情欲,眼神也已意乱神迷。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

  此次南下,自是有很久没有缠绵过了;寄居在赵府,亦不敢太过招摇。难得在这曲径通幽之处能够放下伪装,肆意的啃咬。一向自诩为沉着冷静的离竹湮竟也觉得身子有种大病初愈之后的空虚,难不成是之前被折腾久了习惯了?好在一脸羞涩的苏苍洵才不会——至少这几年应该不会——问出这么令人羞耻的问题,离竹湮也只是顺从的等着接下来的举动——
  苏苍洵的手突然停住了,眼神里满是惊慌。从苏苍洵的视线的方向,离竹湮大约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无奈之下只得稍稍直起了腰。“他来了?”离竹湮轻声问道。
  “嗯。虽然还挺远的,但是貌似看到我们了……”苏苍洵一脸的紧张。
  “他发现你在看他了吗?”离竹湮不动声色的说道,手也微微的挪动了一下地方。
  “貌似还没有,太远了,不过他正在走过来……怎么办……”
  “真是烦人呢。”好不容易有了兴致却被打断了,离竹湮也只得苦笑了一声。“不过别担心啦,来撞我鼻子一下。”
  “嗯……你说什么?”
  “总得给他个合理解释吧,”离竹湮轻轻的耸了耸肩,“反正现在这么近,也不会被看出来什么异样,用头撞我鼻子一下,用力点。”
  虽然是一头雾水,但眼看赵筌已经走了过来,苏苍洵也只得从命,身子微微后倾,用额头撞了过去——
  离竹湮忍不住嘶了一声,“你还真的用这么大力气啊……”
  “不是你叫我用力的……”苏苍洵一脸的委屈。
  “好了好了,你看下被你撞出鼻血了没?”
  “没,不过倒是红的厉害,你没事吧?”
  “没事。红了就对了。接下来你就当没看见他,等着他走过来就好。”
  “嗯……来了。”
  “先生?”片刻之后,赵筌已经走到了离竹湮的身后。
  “嗯?”离竹湮仿佛刚刚才发现背后的人一样,一脸茫然的转过了头——“啊,是赵老爷,抱歉……”
  “你这是——”赵筌有些惊讶的发现离竹湮鼻子发红,眼角也有两行泪痕。苏苍洵知道离竹湮又要演戏了,便也配合的露出了一脸悲伤的神情。
  “年幼时,父亲曾经跟我们兄弟俩描述过江南风景之秀丽,让我们以后有机会多走走,见见世面。如今我们兄弟俩终于来了,父亲他却——”离竹湮恰当好处的停在了这里,微微低下了眼睑,让人可以看出来他是在努力的克制着脸上的悲痛,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苏苍洵甚至怀疑离竹湮的父亲是不是真的跟他说过这么一通话了,不由的竟然真的可怜起了他来。
  “先生请节哀。”赵筌仿佛也受到了一点触动,低声说道。
  “物是人非,睹物伤情,再加上不知道今后究竟会有怎么样的出路,我才和内弟在此抱头痛哭,抱歉让赵老爷笑话了。”离竹湮抱歉的笑了笑,笑容里却满是苦涩,看的苏苍洵心里不是个滋味。自己的父亲是和离竹湮的父亲差不多同时去世的,然而当时自己不过十岁,还不懂事,立马就幸运的受到了离竹湮无微不至的照顾,以至于竟没有过多的感受。然而对离竹湮来说,却没有任何可以去依靠的人。或许,他反而比自己更痛苦吧。
  “先生放心,只要先生不嫌弃,想在我们赵府呆多久都没问题。”赵筌明显是被感动了,拍了拍胸脯说道。“还有,不要赵老爷赵老爷的叫了,多见外。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好了。我岁数比你大一点,你以后就称我为赵兄好了。”
  “既然赵老爷——”
  “嗯?”赵筌装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赵兄赵兄。既然赵兄这么说了,那离某也就不好推辞了。”离竹湮笑着说道。
  “这样就对了吗!说到称呼的问题,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赵筌也乐呵呵的说道。
  “赵兄但说无妨。”看到赵筌闪烁的表情,离竹湮心里大约也有了数。
  “上次晚上,先生在和那邪物搏斗的时候,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令弟貌似喊了先生一声‘离大人’,不知——”
  本来在一旁一脸嫌弃的苏苍洵听到这句话,猛地惊了一下,紧张的看着离竹湮。当时只是因为太担心了才脱口而出,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把柄。好在离竹湮并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实不相瞒,内弟其实并不是我父母亲生,而是在我加冠那年买来,给我当做书童用的。内弟本来也是孤儿,加上人也聪明乖巧,所以到了我家之后,深受我父母喜欢,很快便也随了我家姓,我也只把他当弟弟看待。只是由于他自己不习惯,偶尔还是喜欢用大人相称。”
  “原来是这样。”赵筌点了点头,“不过既然实际上是主仆关系,为何先生之前不说明?放心我也不会因为这而怠慢了令弟的。”
  “内弟尚小,不是很懂事,加上人也长得俊秀,我担心如果以主仆身份说出去,免不了会有人打他主意。我们兄弟俩势单力薄,真要被人赖上也毫无办法。说是兄弟俩,好歹不会被别人以‘一个仆人算得了什么’而掳走。有所隐瞒,望赵兄宽恕。”
  “哪里的话。”赵筌摆了摆手,看来算是信了这个理由。“先生的苦衷我自然是能理解,但都说了以后我和先生就以兄弟相称了,在这边以后要有人敢为难先生,只管报上我名字即可。不说多远,至少这一带,还没人敢挑衅我赵家的尊严!”
  “那就谢过赵兄了。”离竹湮鞠了个躬,“对了,赵兄来这边,是要找我们有事吗?”
  “哦,对,我来是想喊你们过去一起吃午饭,虽然还有一会,但担心你们走的太远了,便顺便来找一下。”
  “麻烦赵兄了。赵兄请先回吧,不要让那些客人久等了。我和内弟还想说两句话,说完就回去。”
  “那我就不打扰了。对了,我之前说的事——”
  “一会宴席上我会多加留意的,请赵兄放心好了。”
  “那就谢谢先生了!”
  目送着赵筌离开之后,两个人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为什么总觉得这人是故意过来打探的呢。”苏苍洵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
  “很明显就是。包括那个问题,看来也是憋了很久了呢。”
  “啊,对了,你又占我便宜!”苏苍洵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当你弟弟就算给你面子了,这下竟然都成了你书童了!”
  “好啦好啦,”嘴上虽是这么说,离竹湮却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吗,不然怎么跟他解释,说起来还是你犯的戒呢。”
  “我当时还不是担心你……不过你演的倒也真像啊,竟然就这么和他称兄道弟了。”见势不对,苏苍洵立马转移了话题。
  “他应该对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离竹湮耸了耸肩,“拉拢人心不都是这样的,吃个饭,互相称赞一番,然后拜个兄弟。那边那一帮人,估计也都是这样和他结为兄弟的吧。说起来我们也该走了,再待下去估计他又得来找我们了。”
  “拉拢人心?离大人以前也是这样的吗?比如你那一帮手下,包括那个——王什么的,都拜过兄弟吗?”苏苍洵倒是突然有了兴趣,不依不饶的问道。
  “我才没那么无聊。”离竹湮白了苏苍洵一眼,便拉着他往前走。“不过非要说的话,倒也确实用过一次这种方法。”
  “谁啊谁啊?”苏苍洵兴奋的问道,然而却发现离竹湮不怀好意的脸上笑意正浓。“好啊,你竟然又拿我开玩笑!”
  “哈!我错了……喂喂别打了……疼啊……”
  快到下午时分的正餐不比之前的酒席,一张桃木的桌子上铺上了精致的桌布,桌布上满是各种佳肴。主客纷纷有序的坐下,正襟危坐而又小心翼翼的品尝着桌上的美食。背负着使命的离竹湮自然是坐在了赵筌身边,面对着众客,打量了起来。酒桌上随是觥筹交错,暗地里却各有各的心事。装清高的,想要巴结的,努力表现自己的。唯一能够置身度外安心享用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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