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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让朕来教你吧(完结)作者:狐小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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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凉意的。好困,但是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明天是加冕之后的各种仪式,虽然王冠可以沿用,但是小法老还缺少一身合身的行头,需要连夜去联系金匠与裁缝去打造。许多官员都需要重新任命,这些事情,看来也得自己先来帮法老去做了——直到,法老长大的那一天。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离竹湮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也还只是个孩子。
法老四世十四岁的那年。年幼的法老已经初步掌握了自己该有的见识,虽然很多具体的事情还是交由祭祀来做。至于祭祀本人呢,两年的时间里,既要把祭祀的职能从头学起,还要陪着法老一起去读那些晦涩的法典——离竹湮自己倒不是多反感那些法典,只是要把它们解释给苏苍洵听,比理解本身要难许多。但好歹,总算是走上正轨了。
春日的一天早上,离竹湮正在一边吃着早饭,准备着例行的祈雨祭祀,突然间,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祭司大人,法老王要见您。”
“出什么事了吗?”离竹湮微微皱了皱眉,“法老现在在哪?”
“在寝宫里,还坐在床上,神色貌似不大对。”
神色不对?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神色能有什么不对?离竹湮笑着摇了摇头。在床上的话,生病了吗?但还能坐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随手取了一些治疗腹泻的药粉,离竹湮便赶了过去。
法老的寝宫毋庸置疑的豪华,金碧辉煌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纯金的大床。而在其上坐着的那个人,相比之下则显得格外的不占地方。如侍女所描述的,苏苍洵此刻正紧张的坐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抱着毛毯,神色很是纠结。见到离竹湮进门,苏苍洵稍稍松了口气,示意侍从们纷纷离开,并让离竹湮赶紧把门关上。
“殿下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将药箱放到了床边,离竹湮问道。
“竹湮——我是说,祭司大人——”
“没有别人的时候随殿下怎么叫好了。”离竹湮善解人意的笑了笑。
“那个,竹湮,我昨晚——好像尿床了。”苏苍洵的脸红的像沙漠傍晚的夕阳一般,挤出这几个字。
看到苏苍洵一脸窘迫的样子,离竹湮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连你也笑话我!”苏苍洵做出一副可怜又生气的样子,“我就是担心被他们嘲笑所以才特意请你来的!”
“我不是要嘲笑殿下,只是说殿下对此无须担心。”离竹湮连忙改口,“这不是尿床,而是殿下已经从一个男孩成长为男人的标志,我是在祝贺殿下呢。”
“不是尿床吗?”虽然还是不大懂,但听到从男孩成长为男人这句话,苏苍洵还是不禁有些高兴。“这样的话,这些——嗯——黏黏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是——”离竹湮一时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形容,“对了,殿下知道我们今天要去祭祀什么吗?”
“雨神泰芙努特,怎么了?”
“殿下还记得他和拉神的关系吗?”
“虽然当时听的不大清楚,但泰芙努特是拉创造的,这一点我还是记得的,怎么了——”
“拉神就是用这个创造了泰芙努特的。”离竹湮言简意赅的解释道。
“这么恶心,我不要去祭祀她了。”苏苍洵砸了咂舌。
“总之,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就对了,我去帮殿下找件干净的短裤换上就好,如果殿下还是感觉不舒服,我去打点水来帮殿下擦洗一下好了。”离竹湮松了口气,走到了衣柜旁,说道。
“没那个必要了。对了,昨天晚上,我还做了个梦。我好像就是在那个时候——创造了泰芙努特的。”苏苍洵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眨着眼睛说道。
“是吗?梦到什么了?”
“你。”
手上刚刚翻出来的衣服瞬间滑落到了地面,离竹湮满脸黑线,愣在了那里。“殿下最近太忙了,一会祭祀的时候,我给您找几个小女孩做玩伴好了。”
“好啊好啊,但为什么要是小女孩呢?”
“因为——因为泰芙努特是女的,所以……总之就是这样,殿下快点收拾收拾吃早饭,我们该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为什么又要写番外,因为主线写不动了!话说为了写这一章我翻了无数遍的维基百科了啊!突然觉得把历史上所有著名的东西全都给基腐化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
☆、番外…金字塔篇(中)
两年后。法老十六岁的生日宴会上。
“恭喜殿下,已经十六岁了啊。这个岁数,殿下该考虑找一个王后了。殿下有什么钟意的对象吗?”举起酒杯示意一下之后,离竹湮轻轻的抿上了一口,跟坐在身旁上座的苏苍洵开起了玩笑。
“法老的妻子又不是我想找谁就找谁的。再说,这些事情,不都应该交由祭司大人去办理的吗?”苏苍洵也是努力的应付着手中的羊扒,随口答道。
“嗯,但如果殿下有意中人,便优先去考虑,否则的话,我便会帮殿下筛选几位合格的门当户对的人选——”
“说道门当户对,按照传统,法老不是历来要与大祭司世家通婚的吗?”
“确实是如此,”离竹湮点了点头,“但是我没有妹妹——”
“要不就你怎么样?”苏苍洵随意的瞥了一眼身边的人,说道。在座的其它元老纷纷笑了起来,“祭司大人可是个老实人,殿下您怎么能这么拿他寻开心。”
苏苍洵也微微笑了笑,“随口一说而已,祭祀大人什么时候带我去看那几位人选?”
“就——明天下午好了。”离竹湮仓皇的说道,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掩饰内心的慌张。刚才的一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脸上到现在还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精心挑选的三位少女被领进了法老的房间,三位无一不出自贵族之门,长相和身材也均是万里挑一的好看。例行对法老进行了匍匐之礼之后,三人便站在了对面。“这就是我和其它官员为殿下提供的三位人选,不知殿下是否有什么看中的?”离竹湮站在另一旁,恭敬的说道。
“三个都要可以吗?”苏苍洵只是稍微端详了一番,随口开玩笑的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必须要有一个作为正妻,辅佐法老殿下治理国家……”离竹湮有些窘迫的回答道,“或许陛下可以对她们进行一番考验来评测一番?”
“考验吗?那就问你们一个问题好了。”法老靠在椅子上,身体前倾,用拳头拖着下巴,脸上稍微露出了一点兴致。“如你们所见,我和祭祀大人关系一直很好,所以我娶过来的妻子,说不定要和祭司大人一起分享,对此你们能够接受吗?”
“殿下!”一旁的离竹湮已然是站不住了,“这种话——”
“我是在问她们,不是在问你。”苏苍洵确只是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法老殿下——”几个少女同样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如果您不是在开玩笑的话,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无论如何也可能接受的——”站在中间的少女回答道。
苏苍洵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作评价,“你们两个呢?”
左边站着的少女同样也摇了摇头,苏苍洵便转向了最后一位。只见那名少女犹豫了片刻,最终再另外两名少女诧异的眼神中点了点头。“法老的旨意,不论是什么我都会接受的。只是,我希望能够把我的——”
“够了。我知道了。那么,就你了。”苏苍洵重新向后躺了过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示意离竹湮带他们离开。
“祭祀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一直憋着不难受吗。”送走了几位少女之后,离竹湮重新回到了苏苍洵身边,脸色极为难看的跟在他身后。见离竹湮一直这种表情,苏苍洵也忍不住小声笑了出来,慢悠悠的问道。
“殿下今天的玩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离竹湮强忍着怒意说道,“平时和我或是其他熟悉的长老们开开玩笑也就算了,今天当着那三个人的面,说出这么——”
“这么恬不知耻的话来?”苏苍洵扬了扬眉毛。
“我不是这个意思——”离竹湮连忙想要辩解。
“祭祀大人一直对我这么关心,现在我快要成婚了,祭司大人大我四岁,却依旧是孑然一身,那样妙曼的少女,我怎么忍心一个人独占呢。”
“殿下!”离竹湮刚刚因为冒犯而不好意思有些退却的愤怒又重新涌了上来,“殿下随便则呢么拿我寻开心都没关系,但怎么可以像这样拿自己的名誉去开玩笑!”
“名誉?”苏苍洵哼了一声,眯起了眼睛,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一帮各自心怀鬼胎的蝼蚁罢了,也胆敢非议我?”
“我不是说——等等,心怀鬼胎?”察觉到对方神色的变化,离竹湮也皱起了眉头。
“这四年里,你觉得我在做什么?”苏苍洵苦笑了一声。“治理这个国家吗?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但多数事情我都交给你了。我所一直在暗地里做的,是在调查四年前的那场战争的真相。”
“真相……?”
“三千多名精锐的士兵,最好的铁匠打造的武器,几乎是倾巢而出的将领,而对方只是个崛起还不到五十年的国家,会输的这么惨?甚至,几乎没有几个士官以上级别的人能够逃回来?就算真的输的那么惨,好歹,父王的遗体总能被送回来吧?为什么,那么多人,只剩下一架衣冠冢?”
“殿下难道是说——”离竹湮的神色也愈发的严肃。
然而苏苍洵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能绝对服从的,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殿下,我——”离竹湮感觉嗓子有些发干。这个他自以为一直在照顾的少年,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秘密,而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发现?
“我相信你。否则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一切。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了,明天就举办婚礼吧。”
“明天?可是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准备——”
“祭祀大人肯定能做好的是吗?做不好也没有关系,反正只是个仪式罢了。”
“可是这个仪式并不能马虎对待,殿下知道这所宫殿地下的宿命石板吗,那块石板——”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负责掌剑,权杖则由你来把握。来不及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吧,天黑前请务必回到我房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就是这样,我知道时间很紧急,所以拜托您了。”终于和最后一个人交代完事情,离竹湮疲倦的松了口气。这几年自己也在努力培养一些其它的祭祀成为自己的助手,对于婚礼上的仪式他们也都略知一二。相比之下,法老所说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倒是更让他担心。眼看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就要融合在金色的沙丘之中,离竹湮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
“还算准时。”坐在背靠着门的椅子上的苏苍洵听到关门的声音,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亮色,满意的说道。
“殿下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离竹湮紧张的问道。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身下的椅子轻巧的转了半个圆,苏苍洵的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真正的笑容 “既然我明天就要成婚了,今天晚上,岂不是应该尽兴一番?”
。离竹湮的记忆里,这样的笑容,自从四年前那件事情之后,就已经被永无止境的沉思与忧郁所取代了。难得在这里看到这样的法老,离竹湮不禁也高兴了起来。“自然殿下这么说,我自然是没有意见,只不过,要怎么尽兴?”
“说起来,祭司大人自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对我行过礼了呢。”苏苍洵有些玩笑般的说道。
“如果殿下希望的话——”离竹湮有些窘迫的说道。
“我只是很好奇……老实说这个问题我四年前就想问了,为什么是脚踝?那种感觉……好奇怪……”苏苍洵一把拉住已经准备跪下去的离竹湮问道,脸上也有了些红晕。
“嗯?殿下指的是那个啊——”离竹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经意间抬起的手臂却让自己在面前的人怀里陷得更深。“传说中的生命之符便是套在脚踝处的圣物,拥有使人重生的力量。所以在脚踝处的吻礼,算是一种祝福吧。不过其实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啦,只是随口而已,如果殿下喜欢的话,我完全可以——”
“那里已经有东西了。”苏苍洵指了指自己脚踝处金质的脚环,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这一次,不如换个地方吧?”
“唔……?!”
一顿深吻之后,离竹湮满意的放开了怀里的人。“殿——殿下?”满脸通红的离竹湮早已经说不出话来,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一步,却又不敢退得太多显得自己有有不满。这就是法老所谓的尽兴吗?自己,被法老给强吻了?为什么竟然会是这样?法虽然这里不会有人看到,但离竹湮还是觉得怪怪的。被比自己小四岁,矮了半个头的法老就这么轻松的搞定了,任由摆布,是不是也显得有些太好欺负了?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有种很享受的感觉?
“这个算是你欠我的,今天终于还了。”苏苍洵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别急,这四年里你欠我的多得是,今天晚上慢慢还。”
“殿下指的是——”刚说完离竹湮就后悔了。明明很期待后面究竟会有什么,为什么自己还要这么假装正经的质问?
“比如,衣服。”
“什么意思——”
“祭祀大人难道没有发现吗,你可是一直在占我便宜呢。每天都用这么一身衣服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而我却只能穿成这样,岂不是很吃亏?”
“这只是身份的要求罢了,我也不想——”
“既然这样,就脱掉好了,看起来祭司大人也已经热坏了,衣服都汗湿成这样了。”
早就被汗水打湿的白衫被直接扯下,露出了赤裸的上身,只剩下一缕布条裹成的短裤遮住羞处。长期呆在宫殿里负责繁琐的祭祀,没有收到阳光的照射,离竹湮的皮肤显得比其他人要苍白些许,身子也要消瘦一些。
“好多年了呢,没有这样互相看过了,竹湮哥哥。”
面前的少年亦是赤裸着上身,不同的是全身带满了纯金的饰品。头上的王冠已经取下,镶嵌着宝石的肩甲一直向下遮住了半个胸口。亚麻的短裤上,用金线绣满了狮子与鹰的图案,手腕与交脚踝处,亦是以金环作装饰。因为经常出去训练战术,油桐色的皮肤下的身材显得健壮有力,个子也并不比大自己四岁的离竹湮矮上多少。长长的睫毛之上,笔直的两刀浓眉更是充满了王者之气。
“一直忙着没时间脱下这衣服,而且,继承了祭司一职之后,也确实没机会和殿下一起玩耍了。殿下不也一样吗,当时还说要去我那间屋里看看,到今天都没有抽出时间呢。”四年间,当初的小孩子,竟然已经长成这般英雄气概,一声哥哥,却又仿佛将自己拉回了从前。离竹湮有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口中不自觉的说道。
“虽然有很多麻烦的事情,但我喜欢的,一直只有祭司大人一个人呢。”苏苍洵的左手轻轻的搭在了离竹湮的肩上,离竹湮像触电了一般下意识的想要退缩,腰间却被另一只手紧紧的搂住。
“殿下是认真的吗——”
“对。以及,今天晚上,就叫我苍洵吧。”
“唔?好的,殿——苍洵。”
两具身体慢慢的贴在了一起,隔着两层薄布的下身开始蠢蠢欲动。离竹湮闭上眼睛,任由那个人将舌头伸入自己口中,然而当被用力的抱起一起侧卧在床榻上,全身被对方的双手肆意的探索,隐约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时,还是有些惊慌失措:“苍洵真的要现在吗?我不是有意见,只是明天——”
听到离竹湮的话,那只手的游动戛然而止,刚好停在了最为隐秘的地方,却是惹得离竹湮不由的发出一阵喘息。“说的也是,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既然这样,那就——”离竹湮慌忙的想要起身。理性告诉自己就此打住绝对是正确的选择,然而心底却有一股深深的失落感。以后?以后,真的还会有机会吗?
“那就一起睡觉好了。”身上的力道并没有减轻,只是充满情欲的游走换成了紧紧的拥抱。“祭祀大人,不会是想要逃跑吧?”苏苍洵的眼睛眨了眨,笑着说道。
“哈,怎么会呢。”离竹湮也笑了笑。就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就写的太长了……
☆、郡守
郡县的公堂上,一名略显倦意男子正在伏案写作。公堂之下,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年急匆匆的赶了进来:“大人,外面有个人让我给您带个口信。”
“嗯?说吧。”男子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只是回答道。
“他说……”少年明显有些犹豫,咬了咬嘴唇,“他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让我问您先听哪一个。”
“这是他的原话?”男子不禁笑了出来,抬起了头。“那就先听好消息好了。”
“好消息是,我特意特意从都城赶过来看你了。”门外的人已经提脚跨过了门槛,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同样清秀的面庞,却多了些玩世不恭的色彩。
“就知道是你。坏消息呢?”堂上的男子微微笑了笑,问道。
“坏消息是,是苏苍洵那家伙派我来打探情况的。”走进来的人直接来到了男子的面前,脱下了外套扔在一边,随手翻起了桌上公文来。“看起来,你在这边挺逍遥的样子吗,离大人?”
“逍遥倒不敢说,好歹清净了点。”男子也不愠不恼,站起了身来,向一旁已经是目瞪口呆的少年介绍了起来:“这位是我的一个好友,欧阳先生,家乡也是在这边。待会我去带他到外面吃吃饭,你就先回去好了。”
“那么,这次又是叫什么名字?”上好的酒馆里,一间靠窗的小厢房内,欧阳青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问道。
“什么叫什么名字?”离竹湮本来也在乐呵呵的给欧阳青斟着酒,听到这个问题微微愣了一下。
“就是刚刚那个小孩子啊,看不出来你竟然有这种嗜好。之前的叫做小白,这次要叫什么,小青吗?”欧阳青毫不掩饰的开着玩笑。
“小然……只不过是一个孤儿而已,当地私塾的老师把他推荐给我,说这孩子挺聪明,希望能在我这谋份差事,我刚好也缺个书童,就留下他了。”
“又是个孤儿吗?”欧阳青啧啧的说道,“你果然就喜欢这种啊。这个打算改姓吗,改成——离然?”
“小然和他们不一样,”离竹湮有些窘迫,“他从小就是孤儿,连亲生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所以反而在这方面看淡了许多,也成熟许多。至于改名——我是从来都没有过这个想法的,之前只是陛下非得要让小白他——”
“说的也是,改成一个姓的话,就像一家人一样了,离大人就不好下手了是不是。”
“什么——”
“很明显,这个叫小然的家伙长得也算俊俏。要不然的话,离大人也不会选他吧?我记得他走的时候你是让他先回去,看来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啊?”欧阳青一脸戏谑的笑容说道。
“怎么可能,他充其量只不过是个侍从罢了,住在一起只是因为没有更好的地方——”
“想想你过来也有快一个月了吧,难不成这一个月里,就没对他动过想法?”欧阳青依旧不依不挠的追问道。
“刚刚过来有许多交接的公务要做,再说——我又不是没有手。”离竹湮想要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调侃自己,脸上的红晕却暴露了自己的不自然。
“哈!看来我是来对了,拯救你于水火之中啊。”
“你真是……”离竹湮无奈的摇了摇头,“路上受了什么委屈才过来不断的来我开玩笑啊?”
“不是路上,是在皇宫里,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呢!”欧阳青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说道。
原来在苏苍洵急急忙忙的赶到北疆之后没多久,欧阳青便也因为不放心而驱车前往。如他所料的,苏苍洵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不过凭着从离竹湮那里学到的一点医术,苏苍洵还是板着脸把照料两个伤员的工作交给了他。而在欧阳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拿自己亲身经历劝导之下,石白影总算是愿意带他们去药师的所在地。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他们到达的时候,一脸人畜无害笑容的药师却告诉他们他已经把离竹湮送走了。苏苍洵盛怒之下,首当其冲遭殃的既然就是欧阳青了。那脸色,简直要吃人一样,吓的欧阳青大气都不敢出。思前想后猜出离竹湮的去向之后,苏苍洵又拉不下脸面亲自过来找,只得自称给欧阳青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他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啊,我在这边陪不了你几天就得回去。真是辛苦死了,你还不陪我好好喝两杯?”末了,欧阳青说道,不忘将酒杯强塞进了离竹湮手中。
马路两旁的居民院子里,大片的桃花已经盛开;早春的天却依旧黑的早,两盏淡酒过后,天色已经慢慢沉了下来。一阵寒风吹过,路上三两个的行人也都不由裹紧了衣服。
“天色也不早了,你来路上也挺幸苦,我去找一家客栈让你住下好了——”从酒馆出来之后,离竹湮说道。
“开玩笑,我特意跑过来,你指望找间客栈就把我打发了?”刚刚脾气才恢复正常的欧阳青一听又发起了恼骚。
“可是我在这边暂时还没有住宅,只是在官邸里面睡而已——”离竹湮一边对向自己问好的路人微微点头致意,一边说道。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那里面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被我发现的?况且,我还有一堆问题要问你呢——准确的说,是苏苍洵交代的一堆问题,要审问你呢。”欧阳青笑了笑,说道。
“那么,这就是我的床了,你看着办吧。”带着欧阳青一路回到自己的卧室,离竹湮有些无奈的说道。一张桃木的大床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叠好的被子。虽然算不上寒碜,但也绝对和奢华沾不上边。
“想不到你在这边这么艰苦啊。”欧阳青敲了敲床板,幸灾乐祸的说道。“这么硬的床板,也难为了小然那孩子——”
“都说了跟他没关系了。”离竹湮微微皱了皱眉毛,“他的房间在这后面,单独的一间小卧室,里面还有个配套的书房供他读书写字,所以回来之后我们基本上没多少交流。”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不要生气啦。”欧阳青见势不对连忙转移起了话题,“对了,从那天我去看的情况来说,石白影那家伙,是不是跟那个奇奇怪怪的人交情挺深啊,竟然连怎么过去都知道。”
“对。不过,与其说是交情,还不如说是……”
在梅林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虽然离竹湮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几秒,还是几天——从那些不断重复的梦中,离竹湮零零碎碎的了解到了发生在石白影和药师之间的故事——或者说,感情。说实话,从客观的角度来说,不讲理的其实并不是药师那一方,反而确实是石白影有些死缠烂打了。但是——在那种不对等的关系下,至少石白影是值得同情的一方。总之,开始的时候对石白影印象还挺不错的药师慢慢的开始厌烦这个人,最终受不了了开始拿出各种手段来折磨他,然而这些折磨在石白影看来,却是在考验他的忠诚与忍耐。
“不过那几天我也照料了一下石白影,看起来他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伤痕啊,筋骨什么的检查了一下也没有什么损伤的痕迹。”
“起初我也以为我看到的那些画面就是石白影一直连提都不敢提的经历,但仔细想想,对他这样的一个军人来说,仅仅是那样的折磨,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自己所喜爱的人,即便最终被狠心抛弃,也根本不会产生什么太大的创伤——”离竹湮顿了顿,苦笑着摇了摇头,“直到我最后发现,其实我也正在他的刑床之上。”
“他对你——什么意思?”
“那些梦,那些不断重复却又有区别的梦,才是彻底使一个人崩溃的原因。”
是的,那些梦。每一次离竹湮觉得这次总应该是现实了吧的时候,这个梦境就会被无情的击碎,然后再进入另一个梦中。起初离竹湮觉得药师只是想通过梦境的方法向自己呈现石白影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但在某一刻,离竹湮发现自己的精神也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正在经受着石白影所经受过的折磨。只不过,石白影所经历过的,或许比这,要长很多吧。无穷无尽的梦境,重复着放大着无穷无尽的绝望。那,会是怎么样的感觉?离竹湮没办法,也不敢去想象。
“所以,是梦吗?”欧阳青已经拿出纸笔记了下来,“还有个问题,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那边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起初我以为是一些致幻的药草什么的,但仔细想象,药草的话根本不足以控制那么精妙的梦境——你是要记下来带回去吗?”看到快速抄录着的欧阳青,离竹湮不禁愣了一下。
“对,苏苍洵交代给我的几个问题,让我一定要问清楚了回去给他答案——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没有,只是好奇你什么时候也会这么听他的话了。”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现在活着都是个奇迹了,卑躬屈膝点也早就习惯了——那么,按照重要性排序,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来这边?”
“这边的郡守挺早前就离任了,陛下他也早就跟我说过让我来这边了,我担心如果迟迟不就认,这边没有人管理,或许会出乱子。”
“真是满分的回答啊,如果当年私塾老师在的话一定会热泪盈眶的。不过你觉得这个问题能够应付的了苏苍洵吗?”欧阳青不怀好意的扎了眨眼。
“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说我不想见他吧?就这样回答好了,反正我在这边他也没什么办法。”
“感情被吊起来打的不是你,你就这么轻松自在。”欧阳青耸了耸肩。
“什么!”离竹湮大吃了一惊,连忙脱下了欧阳青的上衣。赤裸的背上,除了之前的旧伤留下的疤痕之外,并没有什么新的伤口。“他对你怎么了?不是背上吗?那是——”
然而离竹湮下意识停留在欧阳青肩膀上的双手被另一双手给按住了在那里。“我只是随口举个例子而已,不过,既然郡守大人都已经帮我宽衣解带了,不帮大人暖暖床,我真是无以为报呢。”
“你——”离竹湮没来得及反驳,便已经被拦腰拖进了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前面那个番外——感觉写的太多已经超出番外的本意了,所以最后半截或许就不再补上了?!就停在那里,也算可以接受吧……?
☆、阴影
“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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