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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我的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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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慢走啊!”苏晓寒向他眨眨眼,搂着他爹的手进正堂后面的过道门。
  梁云飞呆站了一会儿也走了回去,他心里面有着沉重的叹息。
  那份礼物还静静地放在正席上的桌子上,无人触碰。
  ·
  夕阳西沉,才过酉牌时分这苍青的暮色就袭来了,不过看着周围的景色倒像是一幅朦胧的山水画。
  上官溪华忐忑不定地站在这间客栈内,客栈的窗户大开着,这客栈后面就是山,能看到一棵棵黑影的树。他在这里等了半天了,朝思暮想的人还没来,他踱来踱去地缓解心焦。
  “水芝芳华。”门外是一个贴身仆人的说话,上官溪华凝重的脸上露出了喜色,他赶紧跑去开门,门开就是他的爱人王芝儿。
  王芝儿穿着一身的彩色碎花衣裳,腹部明显地看得出隆起了,她已怀有五个月的身孕,脸和身材都多了些肉,变得丰腴了些。她的头发半散着,松散地插着个玉簪。她朝上官溪华点了点头,上官溪华惊喜地让她进来。
  王芝儿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便坐下了,上官溪华过来帮她倒了杯水也一同坐下。上官溪华没有说话,就先静静地端详着王芝儿的变化。王芝儿默默地低下了头。
  “芝儿,我们又见面了!你不必担心,孙瑞到靖王爷家拜寿去了,估计明晚才能回来,我们可以好好叙叙!”上官溪华看着她,眼波流动着,眼神里的爱意就要溢出来了。他的手慢慢地摸上王芝儿的手,想要牵住她。
  王芝儿双手捧起了那杯水喝,他没有牵到。“芝儿,你在孙府过得可好?”她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你没事,我就心安了!”上官溪华宽慰地说着。
  王芝儿放下那杯茶,“溪华哥哥,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暮色苍茫起来,这房间里又还没点起灯光,有些昏暗,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上官溪华想起身去点灯,被王芝儿按住了,“先别!”他又重新坐下来,“怎么了?”
  王芝儿手绞着手帕,问道:“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我就想看看你,顺便让你了解我现在的情况。你瞧,我现在已经如愿地考上官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成预定的目标了。还有,我想和你规划规划未来的事。”上官溪华说的情意绵绵,他的腰带上还系着那条她送的浅紫色流苏。
  “溪华哥哥恭喜你!你终于如愿所偿了!”王芝儿的声音听来远不如上官溪华来的兴奋,似乎还有些压抑。“我这次来也是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你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怀孕了!”
  上官溪华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脸上的欣喜之情也降下许多,低低地说道:“我看到了。”
  夜色已黑,屋子里只看得见两条黑黢黢的人影,也许是坐着太不安心了,也许是王芝儿腹中的胎儿踢她的肚子不怎么舒服,她站了起来,走到那扇大开的窗前。天上已经升起了一轮半圆的月亮,窗前的地上泻下了一片银霜。王芝儿走进那月色中,整个人顿时蒙上了一层光晕,在上官溪华看来,简直是月宫的仙子下凡,他不由得抬脚跟着走过去。
  她看着墨黑夜空上的月亮,“我怀的是他的孩子!”王芝儿似是在感叹,其中夹杂着暧昧不明的心绪。
  “芝儿我知道,我以后也会把他当成我的孩子!”上官溪华急切地说道,他的芝儿好像变了,和从前的不是一个人了般,他很害怕那月光会把她吸走,他害怕,但他不敢上前拥抱她,此时的她是那么的美,他害怕亵渎了她的神圣。
  “你不知道!溪华哥哥,”王芝儿她一只手摸着隆起的肚子,一只手放在窗槅上,“我嫁给了他的那一天起就是他的人了,我们不会再有可能在一起了!”她的话带着颤音,她在隐忍着情绪。
  “怎么会呢?”原来是在担心这个,上官溪华松了一口气,他几乎是骄傲地说道:“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把你抢回来,”他上前环抱着王芝儿的身子,“你只需要再等等,不会让你委屈太久的!”
  “放开!溪华哥哥你快放开!”就在上官溪华拥抱住她的同时王芝儿激动地叫着,上官溪华放开了她,不明白她的情绪为什么转变地这么突然。王芝儿还是背对着他,她口气生硬地说道:“溪华哥哥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希望你的前程因为我而毁掉!”
  “我的前程就是为了你……”
  话还没完,王芝儿就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这辈子都会跟他在一起,我永远都会和他在一起,”她的话带着哭腔,她抓着窗槅,手在颤抖着,“我不会和他分开!”她的泪落了下来,豆大的泪珠落在鼓起的肚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冬天

  像是被雷劈中般,上官溪华的身体僵硬起来,他愣在了原地,说不出话来。他只看到王芝儿流到下巴的泪珠,他的脑袋他的心他的整个人都像那颗晶莹透明的泪珠一样是空透的,他思考不了,只是呆呆地喃喃道:“才五个月,还不到一百八十天……”他发疯似的冲上去搂住王芝儿,“不,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想要劝我上进些才这么说的,你一定是在骗我……”他们两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着。
  王芝儿没有挣扎,“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她已经忍不住地哭出声音来了,她难过地闭上了眼睛,不敢转身看这个她爱过的男人。
  “不,芝儿,你在骗我是不是?你一定是在骗我!”上官溪华狂乱地喊道,他的手勒得王芝儿的身子生痛,他痛苦地眼泪都流出来了。
  王芝儿重新睁开眼睛,看着那天上的月亮,她的手摸上上官溪华的手,试图将他的手掰开,可是只是枉然,上官溪华的手力大无比,她已经感觉到肚子被勒得有些生痛。
  “溪华哥哥,放开!我好痛!”王芝儿哭着叫嚷,她很难受,她有些痛心。
  硬逼着自己松开,上官溪华怔怔地站着,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里满是泪水,“我们之前说好的,你忘了吗?”
  把脸上的泪痕擦干,王芝儿的语态又回复平静,只是说话还是有些顿挫,“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你,”她终于转过身来,看着上官溪华,眼睛里满是羞惭,“你要好好保重!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想着我了,找一个好人家的女孩子来照顾你!”说完就越过他走去。
  “不要……”上官溪华悲痛欲绝地拉着她的手,他的手完全没有力气,因为他是再不能把她拉回来了。
  王芝儿的身子顿了顿,她回过身来,静静地看着上官溪华,手轻轻地抚摸上他的脸,脸上满是柔情。上官溪华的手握住她伸过来的手,任由她摸着,享受这片刻的温暖。突然地,王芝儿的手停住不动了,她决绝地转过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屋子里就剩下上官溪华一个人,整间屋子没有点灯,黑幽幽的,只有窗前地上有一些光亮。
  上官溪华的半个身子都浸在月光中,他没有知觉地回过身来看着那月色,比剑光还冷上三分,如秋天早上的白霜一样将他狠狠裹住,寒冷的冰意,他不由得抬头看了看那夜空中的月亮,圆满的月亮今晚缺了一半,只是亮着半个月亮,另一半隐匿在黑暗中,他就是那一半没有了光亮的月亮,他觉得整个人生都不会再有光亮了,他的身子瘫软在地上,他缩在黑暗的角落里,不敢再将自己暴露在光亮中,甚至不敢再看,他深深地垂下了头,悲痛地嚎哭着。整个屋子一片漆黑,就连他的整个人都溶进了黑暗中,再也寻不见。
  ·
  冬天已经到了,太阳出来前温度最低,低温冻得人的手脚冰冷,干起活来颇觉不灵便。江舟君还是在绸缎坊帮忙干活,他只会一些简单的裁剪工作,但做起来还是比别人慢半拍,因为他还是生手。外面的人都在热闹地谈论着这入冬的第一件大事,当朝太师和低微的商人世家梁家订亲了,谈论轰轰烈烈的,把这寒冬的冷意驱去不少。
  昨晚少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剪刀剪到了手指头,阿伏又凑巧从说书人那里听来一个龙凤故事,他开始明白少爷和梁公子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他的心里面竟然没有一点的惊讶,他自己也感到奇怪,也许他早就认同了他们两人间过于亲密的关系了吧。
  过两天就是梁云飞的成亲之日,他抱着小沐阳出来,脚步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绸缎坊。家中李楚儿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了,还不时地冷言冷语地讥讽他,他也一笑而过,他从不对女人发脾气,女人泪腺那么发达,一惹她就容易哭,何况现在的李楚儿真的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要是他离开这个家,那家里面就剩下她和小沐阳,这日子不比冷宫好多少。
  一路上的行人对他指指点点的,他还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他还真的自觉有些失脸面,毕竟是入赘,他的整个家族的脸都让他给丢尽了。他停在绸缎坊门口,里面是一片花花绿绿的缎布整齐地堆挂在墙上和桌子上,那个人在里面裁剪着一匹绿色的绸缎,拿剪刀的姿势那么别扭,手法那么地生疏,他左手的食指上包着一截纱布。他就愣在门口看着里面,阿伏在后院忙活着。
  小沐阳手中拿着串冰糖葫芦,他拿舌头舔着外面包着的一层红糖,细棍尖不小心地戳到梁云飞的脸,梁云飞这才回过神来,他径直地走进店里面,就有东家热情地迎上来。
  “客官,是要做大人的还是孩子的衣裳,我们这里布料应有尽有,做工精美,您随意看看!”
  “帮小孩做一顶虎头帽子,要红色的杭州罗绸。”梁云飞对他说道。
  坊里面没什么客人,一些伙计在做着活计,不时地抬头看看来人。江舟君也抬起头来,梁云飞明显地看到他微怔的一闪而过的表情,之后低头继续做着活。
  “哥哥,吃!”小沐阳把冰糖葫芦递到他的面前,小沐阳一身是缃色的衣服,头上戴的也是缃色的圆毡帽。等他成亲那日小沐阳的帽子是红色的圆毡帽,他不太满意,正好借此重新做一顶,顺便过来看看他,他已经很久没看过他的样子了。
  “客官,您过来这边!”东家走进里面一些,招呼他过来。“您看,这都是前几天才做好的杭州罗绸帽子,虎头帽,兔头帽,还有金鸡帽,各色各样的都有,您看看哪个合适小少爷?”东家把挂在挂钩上的帽子一一摆好,方便他挑选。
  “兔兔!”还没等梁云飞开口,小沐阳就叫道,“兔兔!哥哥,兔兔!”小沐阳激动地摆着双脚。
  “家里都有好几顶兔子帽了还要啊?这次我们换一顶戴戴,小沐阳戴着一定很好看!”梁云飞宠溺地擦着他嘴角的红糖渍,“那就要这顶虎头帽了!”梁云飞指着一顶虎毛是白色的说道。
  “好的,客官,您的眼力真好,这顶无论是做工还是质量来说是最好的了,您先等等,我帮你再梳理一下这绒毛。”东家拿帽子走回到后面的柜台边擦拭。
  梁云飞走到柜台边,正好站在了江舟君的旁边,他看着他剪布的动作。
  “哥哥!”小沐阳看着江舟君叫道,“哥哥!”小沐阳又看着梁云飞叫道。
  “很漂亮的哥哥!小沐阳是不是很喜欢?”梁云飞帮他把细棍头拗断了,防止他不小心戳到自己。
  东家把绒毛梳理好了便用布包好给他,梁云飞结了账后暗暗看了他几眼就走人了。
  在他走出门后,江舟君才敢抬起头来,只看到他狐裘大衣的一摆,他把剪刀放下来,盯着那块剪过火的布料出神。
  东家也看得出他剪错了,也不好指出,只是让他待在一边休息一会儿,自己有空改改。江舟君没有叫阿伏,自己摇着轮椅回了家,路上,行人异样的目光依然追随着他的身影。
  他雇人推他上了正明寺,左问右寻才在后院的水井边找到了义慈,义慈在那里和一个新来的小和尚说着什么。小和尚才十一二岁,看起来很乖巧。他听完义慈说的话后便提着手中的木桶到山下打水去了。义慈回过身来,看到江舟君。
  江舟君推着轮椅过去,“方丈!”只是他第一次这么尊称他,“可否耽误一点时间?”
  “看施主深陷迷惘之中,可是有意皈依佛门了?”义慈转着手中的念珠问道,他的眼睛滴溜地转了两转。
  “在下是想问,何为执念?”
  “求不得,放不下。”
  “何为超脱?”
  “一切皆为虚幻,一切唯心造!”
  “老和尚,能不能不要老和我打诳语?”江舟君是真的很希望他能给出一条好的办法,他不想再受折磨了。
  “人在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苦乐自当,无有代者。”义慈笑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的修为太浅,贫道的修为也不深,施主还需自己深造才行!”
  又是这种搬抄书本的话,江舟君感到就要疯掉了,他环顾四周,这座不大的寺庙,以后自己就要被困在这里了,甘心吗?他问自己,愿意吗?他问自己,答案依然是否定的。可是他又能去哪里?他到底能做什么?回家!江舟君想要立即回江府去,回家后他就不会这样地忧愁了。他摇着轮子慢慢下山,东边的日头正渐渐升起。
  ·
作者有话要说:  

  ☆、新婚

  梁府四处挂上了红绫,梁云飞穿着大红袍,头上带着金冠,在李楚儿的房间内等着她梳洗完毕。小沐阳也是一身的红妆,那顶红色的虎头帽戴在他头上正合适,他坐在床上动来动去地扯着被子上的图案。
  “记得时常回来,不要忘了这才是你的家!”李楚儿插完最后一支簪子,看着铜镜内的人叮嘱道。李楚儿今日浓妆艳抹,看着高贵冷艳不可亲近,她过去抱起小沐阳,“走吧,吉时也差不多了!朝派斗争的事能不牵扯到自己的就尽量不要出头,你一个小人物应该明白自己的位置,没有把握不要相信任何人!是任何人!”
  梁云飞没说话,他跟在她的后头走出去,李楚儿母子坐进了软轿,他则骑着大白马,朱叶骑着骏马,后面跟着苏府派来的一队礼仪。一路铜鼓锣响,他们紧走慢赶地就到了苏府。
  苏府的迎亲人马排到了一里路之外,一条洒满花瓣的红毯铺在这一里长的路上,列位官员在门内围绕在苏雄身边拱手庆贺,大吹大擂的喜乐音不绝于耳,戏班子、舞娘都在园内排演着。梁云飞到了门口下马,进里面去拜见他的岳父。黄太尉和王英也在坐席上,并没有看向他,前几天晚上还见过一次面的。
  “岳父!”苏雄回过头来,满意地看着他,捋着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在苏雄的介绍下,他微笑着和周围的一些官员互相攀谈了几句,一会儿后众人入位坐定就开始拜堂成亲了。
  苏晓寒一身红衣被一群丫鬟姨娘簇拥出来,梁云飞在大厅上等着,他看到正席上坐着的苏夫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淡漠,与周围喜庆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苏雄则是满脸喜气地看着苏晓寒进门来。红娘把一条红花球的两头让两人分别牵住,拜堂仪式就开始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毕,苏晓寒又被簇拥着回新房去,梁云飞则在宴席上陪苏雄招呼客人。上官溪华和齐子须同坐一桌,走到他们这桌,上官溪华和齐子须一同站起来敬酒。“没想到你会有今天!”齐子须对着他说话一口把酒喝下,“苏太师真是有眼光!”齐子须的笑更像是无声的冷笑,梁云飞默默地喝下酒,和他对视一眼,放下杯子。
  他看到上官溪华的脸红通通的似是喝了很多酒,一向不喝酒的人怎么突然改习惯了?上官溪华有些醉醺醺的,他朝他和苏雄敬酒,醉笑道:“真是令人羡慕的大喜日子,何时鄙人也能有今天呢?我敬你们!”说完,喝下了三杯。
  苏雄喜气洋洋地大笑,“上官大人才貌兼备,还怕找不到意中人吗?只怕是其他人家的女孩子也入不了你的法眼,你呀,就好好地等着那天的好日子吧!”苏雄继续走向下一桌,梁云飞拉住上官溪华的手,劝她道:“少喝点,不然今晚你爬都爬不回去。”
  上官溪华反握住他的手,一脸的张狂,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的,“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我一直都是爬过来的,当然要继续爬下去,爬比站好啊,至少地面上的情况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梁云飞安抚他坐下,又接着和苏雄敬别人。黄太尉和王英在欢乐地谈论着什么,李楚儿和小沐阳坐在座位上安静地吃着菜,也不看他们,也不去敬酒。苏雄对这个好像也没什么的意见。
  整个宴席上都是欢声笑语,大家一边高谈阔论一边品尝佳肴馔食,那气氛跟这堂厅上醒目的红色一样,都是这么地热烈。苏夫人大概是回房休息去了,梁云飞至今也没见过她多少面,连样子都不清楚,看现在年纪的容貌,感觉年轻时也算是长得标致一类的。
  敬完宴桌没多久,苏雄就让梁云飞回去陪苏晓寒,说新娘子从早上到现在都没进过食,又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洞房中等待,心里肯定不好受。梁云飞也趁好脱开这个嘈杂的环境,他不是个爱应酬的人。
  婚房门前站着一大帮的侍女和姨娘,都殷勤地叫他姑爷。姨娘先叮嘱了他一些洞房的注意事项后方才帮他开门,梁云飞进去,只看到苏晓寒早就掀下了盖头坐在桌子上咬着糕点吃,头上是璀璨闪耀的百宝珠凤冠,身上是大红婚纱,一副贵气的模样,但还是给人以很少女的感觉,是年龄上还没长开的缘故。
  “妾身这厢有礼了!”苏晓寒一见他进来,就把手上的糕点扔掉,拍拍手向他请万福,脸上一副娇羞的表情,脸粉红粉红的。
  “还是不要讲这套的好!”梁云飞赶忙过去扶她起来,让她坐下,给她斟了一杯热茶,说道:“一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这成亲可真够闹腾人的!”他也坐下来,桌上摆着一些菜食,他也夹了些给她吃,但却不怎么看向她。
  “我爹说夫妻之间要相敬如宾,我们还不是很熟,过早地暴露了我的缺点,以后岂不是会被你看轻?这我可不干!”苏晓寒噘着殷红的小嘴说道。
  梁云飞轻笑着问她:“所以你爹和你娘之间都是讲相敬如宾这一套的?我说怎么都不见你娘和你爹说笑的呢!”
  “才不是!我娘的性子本来就是这样,不要聊这些了,我们都没喝过合卺酒呢,喝了之后和你说话就不用这么拘谨了,喝了之后你就是我的郎君了,来!”苏晓寒倒了两杯酒,端起杯子来等着和他交臂。
  梁云飞也端起杯子,苏晓寒扣过他的手就羞答答地喝下了,喝完还有些意兴未然地再倒一杯喝下,她平常时饮的酒也不在少数,这酒也还是不够醇香。
  二更天之后,苏晓寒就拉着梁云飞到床上睡下了,两个新人躺在床上,梁云飞在外头,背对她睡着,又忽然地转过身来解她的衣服,又忽然地停住手,低下头来,没一下又继续拉开她的衣服,看到她白净的肌肤又顿住了,默默不语地闭着眼睛,手就僵在那里。
  苏晓寒就看着他的动作,倍觉这个人的有趣,胆子这么小怎么能取得她爹的信任呢?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使得她爹松口接受这个男人的,她得好好地让他快速成长起来才行,不然以后他唯唯诺诺的都不像是个男人了。她在他耳边说道:“没关系的,我现在都是你的妻子了,你还害怕什么呢?”
  梁云飞很想把那高烧的花烛吹灭掉,他把被子拉过头来,闭着眼睛不去看她的表情,手颤抖得摸索着,他期待着这一夜快点过去。他冥想着,心里也就没有那么地难受,当成某个熟悉的人就好了。
  这一夜,过去的很艰难,苏晓寒不时响起的难受的声音把这个夜晚给砍成一截一截的,他分着时段来度过的,过一段心里的不适感就少一截,到最后的凌晨时分,他竟然都睡过去了。苏晓寒搂着他的身子,也沉沉地睡着了。
  翌日清晨他们连向父母请安的时辰都快睡过了,还好她的贴身侍女青烟过来敲门。梁云飞扶苏晓寒起来,苏晓寒娇嗔地看着他,梁云飞脸色绯红,催促她赶快去梳洗,他自己也下床来穿衣服。
  梳洗过后,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赶去大厅,昨晚的热闹都已不见,一片安静,只剩下那些红绫还四处挂着。
  苏夫人今日也坐在了正席上,梁云飞第一次仔细地看到她的样子,中上之资,五官不甚出彩,组合在一起还算好看,只是看起来有些冷冷的不爱理人的样子。
  “爹,娘。”苏晓寒还没进门就小跑着进去,殷切地拉着她爹的手撒娇,苏夫人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看着梁云飞。
  “岳父,岳母。”梁云飞叫他们。同时旁边的侍女捧着早茶盘蹲下身子,梁云飞先递给苏夫人,“岳母请用茶!”
  苏夫人淡淡地抿了一口,点了点头,又端正地坐着,不再看他。
  “岳父请用茶!”梁云飞又过去几步捧茶给他。苏雄接过茶喝了两口,说道:“晓寒年纪小,还不太懂事,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先让让她,这些毛病以后慢慢就会改掉的!”
  “爹!是我帮他改掉一些毛病才对!保证改的你满意!”苏晓寒拉着他爹的手亲热地说着,旁边的苏夫人也没说什么就直接地走出了大厅,他们也没什么反应,好像是习惯了似的。
  “满意满意,只要我女儿开心,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苏雄乐呵呵地看着梁云飞,梁云飞站在一旁浅笑着。
  “新婚小夫妻都是恩恩爱爱的,我也不忍心拆散你们,这样吧,你们先腻合一阵子后我再看看你的管事,目前军营里的事务不多,你这职位也只是个空闲的名头,到时候再给你找一个能锻炼人的,你看怎么样啊?”苏雄拍拍她女儿的手说道。
  梁云飞感激地说道:“岳父走的路长吃的饭多,自然经验丰富见识远,小生怎敢不依从老丈人的提议?”
  “你没有异议就好,那你们俩先去玩耍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们了!”苏雄就打后门走掉了。苏晓寒拉着梁云飞的手欢快地说道:“走吧郎君,我带你游览游览我们苏府。”
  梁云飞和她依偎在一起,看着她雀跃欢喜的模样,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他们走出了门口,这是第一步,他已经踏出了第一步,回不了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了

  江舟君坐在月亮门旁边,瞧着那芭蕉发呆,他的膝盖上盖着一张毛毯,他的下身只穿了一条亵裤,他的大腿根处不小心被剪刀扎伤了,是在梁云飞成亲那天被那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吓着了,手颤抖的握不住剪刀划伤了。这是梁云飞成亲后的一个月了,他没有诵读佛经没有去绸缎坊帮忙。
  下午的寒风从门口和墙壁上溜过来,吹起他的头发和身上的衣裳,他没有感觉到冷,他一个月来都是坐在这里,他已经习惯了。
  平月如走进他的住处来,她站在江舟君对角的门旁,看着他萎靡不振的样子说道:“舟君,你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了,整天无所事事地坐在这里毫无用处!”
  江少甫跟在平月如的后面,他走到院中的圆桌旁,等着平月如好好地劝诫劝诫他的三弟,他的二弟和三弟都是执迷不悟的倔强的人,他真的是感慨这个家支离破碎地让他心痛,他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业,着实有些缓不过劲儿来。
  江舟君心头里烦的很,不愿意理会这个女人,这是这个月来她第三次找他谈话了,她就是恨不得他赶快消失,恨不得他赶紧离开不要和他的儿子争家产,甚至恨不得亲手把自己给送出去。“那你想让我去做什么才有意义?”
  “做你该做的事,去正明寺吧,哪里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平月如淡淡地说道。
  “我不回去做和尚的,你死心吧!”江舟君铁定地拒绝。
  “是你该死心吧?不要去追求一些不为世俗所容的东西,事情永远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平月如语气有些冲,她很想和颜悦色地劝解他,可是话说得有些过了。
  心里面愤怒地不行,江舟君愤恨地看着她,“就算我喜欢的是男人也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是个废人!我是个不幸的人!我以后的生活也都与你没有一丁点关系!把你的那套说辞给我收回去,不要以为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乖乖地任你欺负不会反抗!”
  平月如被他说出的话震住,第一次听到他的指责有些不堪,想起多年前做的那些恶意的事情来还是有些惭愧,她的脸顿时泛起红潮,没有回应。
  在一旁听他们谈话的江少甫同样愣住,他知道江舟君的性向很惊讶,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和他的三弟从小就有这么大的间隙很吃惊,他是不是太不关心家里的事了?才会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也是为你好,与其呆在这里还不如早点进去学多些东西,也免得你东想西想的,过去的事是我不好我也承认,如今你也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体,你能做什么?”平月如诚恳地说道,她明白她的话已经激起了他内心的反抗,还不如直接地把话给说明白了。
  “我能做什么?”江舟君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现在就是个会拖累你们的包袱!你们就想把我赶走了是吗?不想让我留在江府了就直说,我不会死赖在这里不走!”
  “你怎么变得……”
  “如儿!”江少甫走过来打断她的争辩,“你们一人少说一句!”他转向平月如,“你先回去吧,我跟他聊聊!”
  平月如痛心地看了看他,转身走掉。
  “这里风大,我们进屋说!”江少甫推着他进他的房间。
  “你喜欢梁云飞?”江少甫坐在圆凳上,手放在圆桌旁问他。
  江舟君不言,他气还没消地倒了一杯冷茶喝下肚去,不想回答这些问题。
  这明显是默认了,江少甫思索着,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梁云飞已经成亲了,难怪他一直以来和梁云飞的关系总觉得有些异常。关键是他现在该怎么办?“那你现在想做什么?你大嫂让你学佛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说过我不要当和尚!”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我还有双手,我可以去学做裁缝,我也可以去桑园工作,但是大哥,我求你,不要让我去当和尚!”江舟君愁苦地看着他的大哥,他又一次地尝到了被抛弃的感觉,他无所作为,他很恐惧这种感觉。
  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要是从小就让他去学一门技术,没有那种活一天过一天的思想,现在他也不至于过这种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的生活。江少甫叹息道:“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但是,切记不要与外面的男人为伍,不要再和梁云飞往来了,你得顾及一下江家的名声,要是哪天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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