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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官的秘密+前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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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书看了看皇甫厉再看一看皇甫晨,哂道:「江南比较适合我这个文人,读书做乐比较适合我,二王爷就安心处理京里事务吧!」

哈哈大笑,这是皇甫厉的反应,之後,皇甫厉在江南住了几天,便回京里去了。

每日,到後院去看看那株梨花树,是青书必做的事,这天有些晚了,夕阳也有些弱下,似乎下一刻就可以天黑了。

拿著小小的水瓢子摇过一瓢清水,轻轻的淋在树根的周围,似乎在跟树讲著话的动著嘴角,话丝微微的漂盪在微风中。

夜晚,青书解衣挂在一旁的屏风,上了床想入睡之际,枕边的人动了下,「同我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小小声的问道声。

没有任何的灯光,青书笑了下,「我只剩下你,小春子……」伸手搂过一旁的人,第一次,觉得有人在身旁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不过……」

「嗯?」

「小春子只有我能叫。」

「自是当然,皇上。」拉过棉被,将两人盖著牢牢的,以後每夜都由两人共享。


完。




前朝番外-满是梨花(一)

(一)

皇甫晨烦躁的走来走去,一个神似青书的小娃娃被放在椅子上,乖巧的用著一双俊目看著这个初来乍到的地方,眼前的大人走来走去的,小娃娃看完了整个厅堂後,将视线放到皇甫晨的身上。

皇甫晨感到一道目光闪著,直觉的寻向目光来源,与那小娃娃纯真的眼睛对上,冷汗从额际流下……默默的拎起小娃娃往青书房走去。

在皇甫晨收到小娃娃的二十年後……

「三少爷没事吧?」老奶奶担忧的神色显在脸上。

「没事,只是嗜睡了些,刚才号过脉,身体相当康健。」上官家的常用大夫笑眯眯的说道。

拿著拐杖的手有点恼怒的敲了下,「这孩子怎麽个性像到他爷爷去了!这样怎麽过生活!」

「呵呵!太爷不就有幸遇到太夫人您了吗?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夫人您就甭担心了。」扶著上官太夫人到後花园去,大夫安慰道。

「那是当年我自个儿傻,要不然怎麽会嫁给我家老爷子?!同他讲话都不搭理,回想起来乱气人一把的。」抓著拐杖的手挥呀挥的,幸好大夫早就习以为常了,对这个突然而来的攻击可是闪的相当俐落的!

大夫同上官是家也颇有一段渊源,大夫本姓唐,单名桀,和现在的上官老爷是同一个书院出来的同学,发展不同,多年也没见了,本想找个地方隐居再研读医术,但接到故人所托,也就到了上官家里当起了上官家专用的大夫。

「要不,让三少爷出去走走,就跟太爷当年一样?」突然想起了太爷的故事,传闻当年太爷家里人受不了太爷的个性,把太爷请了出去!

「咦?」上官太夫人回过头来看著大夫,而後满布皱纹的脸露出了微笑,「好!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一早!」

还在睡觉的上官毓可能没有想到他自己竟被唐大夫给摆了一道……

做了个满是梨花的梦,那梦中的香气让上官毓的心情感到愉悦,但这只是一下子而已,因为……当他莫名的被送出家门时,他的愉悦也消失殆尽了。

上官老爷亲自送了自己的三子出家门,临行前只递过三个锦囊,千叮万主危急之时才能打开,上官夫人则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心里想著:这孩子要是就不回来了怎麽办?!

看来只有上官夫人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上官毓不回来怎麽办?!

想当年,太爷被请出去的时候,再回上官家可是已经过了十五年了……




前朝番外-满是梨花(二)

(二)

拎著包裹走了整个上午的路,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有艳阳晒的他头有些发昏,饿了便找个角落待著,有一下没一下的吃著乾粮,正想离开之际,听到後头有人叫住了他,「公子!公子!帮个忙!」是个小书僮叫住了他。

上官毓面无表情的看著他,问道:「什麽事?」语气很没有生气,就像一句平板的话语随意脱口而出。

小书僮没有感到任何异状,只顾著拉著他往原路走了回去,没看见他已经皱起了眉头。

被硬拉到方才经过的一个破庙,一个青年躺在里面,似乎是晕了过去。

「这位公子,帮忙看看我家少爷怎麽了,拜托您!」语气诚恳又谦卑,小书僮都快跪下去了上官毓才走过去看看。

幸好在上官府中有跟著唐桀研读了一些医术,因此一看便知那青年是因负荷不了暑气才晕厥过去,屈著食指往青年人中一掐,青年嘤咛一声便悠悠转醒。

上官毓见他醒了,便开始拉开青年的衣带,一旁的小书僮见状吓了一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上官毓从包裹拿出几枝银针往青年胸口几个穴道扎了进去,约莫过了一刻钟,取出银针之後,往胸口轻拍了一掌,上官毓将青年衣服轻轻掩上,东西收拾一下,留下几句话便走了,『等天晏再带你家公子进城吧,天色凉些才好。』不理会小书僮的挽留,心头一个不耐,以轻功点落几下离去。

上官毓在天黑之前进了城,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下,白天在城里兜转兜转,见著好的东西便收购起来,在将其修饰改变卖到较为高档的店家,以此方式赚取生活的用费。

某日正在某个小摊子看起白玉时,上官毓被人给拉了下,「公子,上次您救了我家小爷,真是多谢!」是一个小书僮。

上官毓看了下那个小书僮,皱了皱眉头,过於清朗的声音,「我不认识你。」失了继续买卖的兴致,转身离开,没注意到小书僮身旁站的就是他上次救的公子爷。

待上些时日,上官毓决定往北方走,早些时候曾在京城住过,也许再度回去会找到些什麽稀奇古怪的玩意,攒够了路费,便上路去了。

路经渡口,决定改经船路,才刚上了船,小书僮的声音又传了来,「爷,就是他,他救了人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上官毓站在船头,看著水色山光,一般的平民百姓只觉得怎麽有人气质如此清幽,就像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一样,突然地,呼救声传来,不远处有个小孩子落了水,在岸边不识水性的亲人哭喊著。

看著那孩子快要灭顶之际,上官毓几个轻点,在水面上点上几下,大手一捞,小孩子便平安无事,将小孩递过那岸边的人们,回头又是几个轻点便回到船上,「公子好俊的轻功!」

上官毓闻声也只是朝说话的人点了下头,之後没再多做理会,继续看著他的水色山光,他的眼里没有太多的东西。

说话的人正是跟小书僮主仆们一起的搭船的表少爷,这次是要回京禀报一些事情的,正巧遇到自己的表弟和他的仆人,便一起搭了船准备一起上京,没想到会遇上表弟的救命恩人,顺便看到他的绝顶清功,不过也顺道领教了他的不理人。

没多少时辰,便到了下一处的渡口,上官毓拿起包过排在人後等著下船,前面的人的脚不住一拐,正要掉落船口之际,上官毓大手一伸,扶住了那人,等他身形一稳,便放了手,离去之际,上官毓多看了那人一眼,只因,他似乎闻到了梨花香。




前朝番外-满是梨花(三)

(三)

下了船,随意找了家客栈,点上几道清淡爽口的餐点,细嚼慢咽的吃著,午间时刻一到,客栈里人山人海的,虽然人满似海,但却没人敢和上官毓搭桌,也许是他太过安静吧!

晚到的皇甫玥等人一到,只好找著人少的桌试著并桌,见著上官毓那桌只有他一人,皇甫玥问到:「公子介意并桌吗?」

上官毓头也没抬,「坐吧!」招过小二记在自己帐上,起身同同桌的人们点了个头便离去,离去时唇角微微挂著笑,那表情愉悦的很,不少姑娘回头多望了上官毓几眼。

等到上官毓回到客栈时,手上多了些东西,一个小布包包著,同小二说了些话,小二随即到了後面的柴房多拿了些蜡烛给了上官毓,上官毓收进布包,给了几文钱打赏小二。

小二开心的欢送上官毓上楼,在这小镇里,难得有人肯打赏钱财给这些下人们,也因此,小二受宠若惊。

皇甫玥等人,看著天色有些灰暗,似乎不是赶路的好时机,决定在这客栈住下,只见小二为难了下,「各位公子爷,现在只剩一间房,最近镇上办了活动,房间大多满了,不然,公子们愿意和其他人挤上一起吗?」

小书僮扬声,「公子,这不好吧!都不认识,谁知会不会遇上歹心之人。」

正巧上官毓下楼来,想再出去买些东西,小二灵光一闪,「上官公子,他们几位可否与您搭房?」

「这些时日镇上到处人山人海,只好请上官公子委屈一下了。」皇甫玥趁著上官毓还没回话之际抢先搭话。

「无妨,请自便吧!」越过皇甫玥等人。

等到上官毓再次回来,已经天黑,一个粗犷的男子同上官毓坐在一楼的厅口讲著话喝著酒,虽然大多时间都是男子一个人说著,上官毓只是偶尔回个几句话,但表情较有了些人们一般常见的神色。

夜半时分上官毓才回到房间,也才想起和人一同搭了房,一进房便听到声音,「你回来了!」那声音有著惊喜的感觉。

见著是今天救的那人,上官毓的神色和缓的些,「你可以先休息。」

只见皇甫玥表情有些腼腆,「毕竟你是主,我是客,怎能如此无礼?!」微微一笑。

「嗯,你先睡下吧!我净个身先。」拿过衣裳到楼下後院的大澡堂,夜深早已没人,上官毓一个人清洗著倒也舒爽。

回房瞧见皇甫玥已经睡下,上官毓轻身进了被窝,若有似无的梨花香,围绕在鼻尖,这一夜,上官毓睡的十分安好,比以往更为香沉。

阳光一洒在上官毓的脸上,他便转醒,长年的习惯,不论多晚睡,都是一样的时刻醒来,想起身的时候,发现身子比往常沉了多,原来是皇甫玥睡到他身上去了,轻轻的移动皇甫玥,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打了盆水洗了洗脸,套上衣裳到楼下去吃起早膳,没多久时间,皇甫玥等人也打理好下楼来了,同上官毓打过招呼,便尽自坐下,一会儿,昨晚同上官毓聊上许久的粗犷男子,一进到客栈,见到上官毓便坐到一旁去了。

笑著和众人打过招呼,「上官弟,你还要拖磨些什麽时候,你爷爷已经得知你被赶出家门,前阵子同我说过要见你呢!问我你什麽时候上京。」

「过些时日,便上京去了,被赶出来也无碍,在家里也无事可做,我爷爷找我何事?」上官毓喝著粥品,细慢的回著话。




前朝番外-满是梨花(四)

(四)

「你爷爷现在负责教导著皇亲国戚的子孙辈,近来无事,想让你去接手,说是该回家看一下了,连夫人长什麽模样都不记得了,前些日子你奶奶寄了信要上官爷爷画她年轻时候的样子,让你爷爷苦恼上好一阵子了。」男子笑著说道,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上官毓静上了下,「麻烦索大哥到京城之际,替我带句话给爷爷,我是不会自揽麻烦上身的,且依我估计,奶奶大概过些时日就到京城了。」

「好!我索雁一到京城定替你传话,那麽,我先上路了,诸位告辞了!」索雁起身向大家抱拳声道,牵过马匹,马鞭一扬,奔驰上路。

皇甫玥的表哥赵健看见那匹马,不禁赞道,「好一匹汗血宝马!」

「西域的供品,我朝拥有如此好的马,又是姓索,应该是御前大将军,索企塔。」皇甫玥清俊的容貌挂上一笑。

上官毓多看了皇甫玥一眼,「诸位慢用。」

意外的与上官毓对上了眼,皇甫玥只觉得上官毓的眼神特别的深沉,目光特别的黝黑,感觉上官毓个睿智之人,但似乎少的人们该有的七情六欲,「上官兄,不如你我一同上街逛逛。」起声相邀。

「那…走吧!」上官毓步伐顿了下,等到皇甫玥齐身之际继续行走。

莫名的,上官毓接受了与皇甫玥一行人一起上京,尽管他私底下想破了头,也不明白为什麽会答应,他不是个喜爱与他人相处的人。

大约半个月,路程也只剩下一半,这天,四个人宿在破庙里,赵健和小书僮早已睡的不醒人事,上官毓坐在庙门口,抬著头望著天际,看著天空的星象,赶了一天路,但精神感觉挺好的皇甫玥感到无聊,跑到庙门口与上官毓坐在一起,学他一起看著天上的星象变化著。

「你是七王府的,是吧。」上官毓突如其来的说道。

皇甫玥表情诧异了下,「上官兄真是料事如神,连我出自哪王府的都知道!」真心的赞道。

「你扇尾的缀饰乃是出自前朝玉雕大师周靖的手中,只有七王府有,更何况,七王府在南方,你身上多是书生气息,终究与北方的王族略有不同。」上官毓轻声的说著,手指滑过皇甫玥扇子上的坠子。

「想不到上官兄能以这些蛛丝马迹判断出来,真是令小弟吃惊。」皇甫玥笑道。

略有迟疑,「你身上带著香囊?」上官毓疑惑的问著,总觉得只要靠近皇甫玥便会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梨花香。

「没有呀,香囊只有姑娘家才会带著吧!怎麽了吗?」皇甫玥偏头看著上官毓,对於他突如其来的疑问不著边际。

上官毓见著了皇甫玥偏头问的模样,只觉得有点有趣,「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觉得你身上带著梨花的香气。」

闻言,皇甫玥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爹说我也许是梨花精投胎来的,奶奶生前最爱梨花,所以我爹老说我是投胎来当她孙子的,不过却选错了时间,没遇到,身上的梨花香是天生的,我拿这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样呀。」上官毓思索起来,没再多回话,直到肩上多了些重量,才发现皇甫玥已经靠著他的臂膀睡著了,浅浅的呼吸声均匀的吐露著。




前朝番外-满是梨花(五)

(五)

一路上,上官毓发现自己总会分点心神在皇甫玥的身上,和以往的自己有些不同,感到有些困惑,也不知不觉的加快步调,比预估的时间早了几日到了京城,皇甫玥和他的小书僮先进了赵健家的驸马府(赵健的母亲是当今皇帝的妹妹),简单的道别後,上官毓找上了自己的爷爷上官诚,当今太子太傅兼任礼官。

京城御赐的府邸,简单却不失大方,一踏进太傅府,就见到上官诚坐在主位上看书,一旁放著御赐的香茗。

上官诚听到门仆通报,知是自己的孙子到了,抬头一看来人,是上官毓,「你到了。」

「嗯,在这里住上几天,过一阵子离开。」两人的对话没什麽音调起伏,语气相同,表情也相同,就连神态也几乎如出一辙,若是不知两人是爷孙关系,必定以为是亲父子。

正好,闲著没事的皇甫玥等人,整顿好行李後,便递上拜帖拜访太傅府,毕竟曾经让上官太傅教导过,同时也是要看一下上官毓。

上官诚一听门仆再来通报,右眉轻挑了下,「这些孩子到这儿作啥?!」

皇甫玥等人一进门,见到上官诚和上官毓坐的隔的老远,不禁疑惑了下,这两人不是爷孙吗?!怎麽淡漠的像陌生人一样?!

「二位世子请坐,来人,奉茶。」语气如授课般的平缓,表情也没有那些受到皇亲国戚器重的喜悦。

还没说上什麽话,门仆再次通报,是将军索企塔到了,「哟!各位都在呀!上官爷爷,刚刚收到探子回报,您夫人过两日就会到了,所以您不用自己回去一趟了。」

上官诚点了点头,「今晚留著吃饭吧!」

索企塔笑著应道,「上官爷爷亲自相邀,当然会留下吃饭!」坐在上官毓旁边的座上。

「爷爷,你不觉得奶奶不讲理又难相处吗?当初怎麽会娶她?」上官毓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在场的人瞪大了眼睛,唯读上官诚面不改色。

将书放下,拿起茶杯,用茶盖顺了顺,喝了口,「鬼迷心窍吧!就像被桃花精给蒙住了眼,被桃花香给迷惑了。」上官诚的语气相当诚恳,就像自发自内心、发自肺腑的一样。

「曾曾祖父也是鬼遮眼?!我记得他被曾曾祖母给休了,不是吗?」上官毓也是出自肺腑的问著。

「说到我爷爷,这事就复杂了,当年是一对双生兄妹遇到我爷爷,那故事就像兰花精出现一样,原本爷爷就喜爱兰花,那双生兄妹的哥哥身上巧了,带了一股兰花的香气,但因为三人总是形影不离的,所以我爷爷也搞不清楚那香气究竟是哥哥的还是妹妹的。」

「等到娶了妹妹过门,才发现香气是哥哥身上的,也不知道怎麽了,我奶奶,也就是那个妹妹,生下了孩子就把我爷爷给休了,之後我爷爷跟那哥哥俩人就消失了,说不定早就死在外面了。」上官诚简单的说著,途中喝了口茶歇了下。

上官诚突然想到,「对了,你媳妇呢?很久没在家信中看到了。」

「难产,孩子生了,就死了,都两三年了,记得那时候有写信给您。」上官毓的表情就像在说天气很好一样,没有多大的起伏。

「什麽?!弟妹死了,怎麽我都不知道?!」索企塔大惊失色的喊道。

上官毓看著索企塔吓到跳了起来,静静的说著,「可能忘了讲吧!」

被晾在一旁的三个人听到这些话,眼睛更是睁的更大,就好比什麽奇珍异兽正在眼前出现一般。

「忘了讲?!」索企塔声音吊的像鹅在叫一般,表情也像见鬼一般。

「不就忘了讲而已,这没什麽,想当初我还忘了我有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呢!到京城後二十年都没回去了,也快忘了自己的夫人什麽模样了。」上官诚唇角微微勾起,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柔和许多。

转移话题似的,「你们也留下来吃顿便饭吧!」上官毓同皇甫玥说道,起身拿著自己的东西在太傅府里头随意挑了间房放了进去。




前朝番外-满是梨花(六)

(六)

晚餐时,大家见著上官诚跟上官毓两人静静的吃著饭,话也没说上几句,在饭桌旁的大家,心里头不约而同的後悔接受邀请,巴不得马上回去,只有索企塔和皇甫玥像没事人一样聊著。

「那麽,索将军也是太傅的门生罗?」皇甫玥夹起鱼肉放到上官毓的碗里,没看见上官毓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吃进去,专注著和索企塔的对话。

索企塔拿著筷子挠了挠头发,「是也不是,当年我阿爹同皇上进关来,对於中土文化懂的东西本来就不多,阿爹懒的从头再学,派我跟著皇子们一起学习,本来朝中没这些规矩的,为著快点一统天下,各将军爷都把孩子交出去给皇上,全部都是上官太傅一手敎出来的。」

「这件事我听闻过,只听说分成不同的时辰授课,上午时分都是给皇子皇亲们,下午时刻是给一街朝中大臣的孩子们上课的。」皇甫玥一哂。

两人相谈甚欢,语气十分欢乐,赵健乖乖的在旁边听著,偶尔见缝插个几句话。

「那皇甫小弟是怎麽和我这上官兄弟相识的?」索企塔问道。

皇甫玥不住轻笑起来,「大概一个多月前吧,那时南方暑气正盛,我和小安赶路赶著晕倒了,是上官兄救了我一命,又在街上和船上遇到,之後在客栈才算是相识。」

上官毓一副迷惑的表情,似乎不记得发生什麽事,「我救过你吗?」

小安听到这声疑问,回道,「有呀!就在涫县的破庙里,您拍了我家爷一掌还脱我家爷的衣服!」语气肯定的肯定无比。

「喔!你是在旁边鬼叫的小鬼。」上官毓一副了悟的样子,「那一掌是拍散他体内的暑气。」

「咦?这麽说上官兄有学过医术罗?」皇甫玥笑著问道。

索企塔连忙好好赞扬一下兄弟,「说到这个,上官毓可是个上通天文下通地理的万事通呀!医术他是跟他家的唐大夫学的,连一般男人敬而远之的厨艺,他可是学的好阿!几乎可以跟宫中御厨相比拟了!」

「他的武功也不在我之下,不久以前跟他打过一次,那家伙的书生模样根本是骗人的!哈!」索企塔眉飞色舞的讲著,就像是以拥有这个朋友为荣一样。

皇甫玥微笑著,「是呀!上官兄功夫的确了得,上次他在湖面上救了个孩子,那轻功可真俊!」

「世子过奖了,我孙子有几两重这点我是知道的,前一阵子,宫中扫了些东西出来,世子等会跟我到书坊看看要不要带回江南吧!」上官诚放下筷子,语气温温的说道。

引著皇甫玥到书房,「这是前朝末帝李凤留下的,你看看要不要带回江南,这些绘画难得一见,我是觉得销毁太可惜了些,也许……七王爷会想留著吧!」上官诚拿出几副卷轴,摊开其中一副,是梨花满地的景。

皇甫玥手抚轻抚上画中的梨花树,「这棵树跟我家後院种的还真像。」

上官诚一笑,「是同一棵,七王爷可是费了好些心思才把它从皇宫移走的。」顺了顺自己的胡须,细声的说著。

「那我过一阵子把这些给带回江南去,多谢上官太傅。」诚恳的道著谢,细心的将画给卷好。

在上官诚的邀请下,皇甫玥和赵建决定在太傅府留上一晚。




前朝番外-满是梨花(七)

(七)

夜晚天气微凉,稍微缓下了白天的蒸腾热气,穿著轻薄的短衫,上官毓坐在院中的凉亭里吹著笛子,偶尔传来的蝉声,就像是在应和著一般,笛声悦耳温婉,让听者暑气消逝了不少。

皇甫玥在房里打开窗子,听著笛声传来,微微一笑,让自己的书僮去拿了些纸笔,手指拿著画笔一挥画了起来,行云流水的画法,与梁朝常见的画法有点不同,比较像是前朝唐所留下的画法,若说梁朝的话较为细致写实,前朝唐的画法就是以意境为重。

专注於画作的皇甫玥,没发现门被推开,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自己的书僮,「小安,过来看看我画的怎麽样?」

脚步声闻言走了过去,站在皇甫玥身旁後好一会儿才出声,「你画的很好。」

皇甫玥一惊,手上的画笔滑了下去,上官毓眼明手快的接住那之滑落的画笔,救了桌面那幅画,「上官兄?!」

「这画法,十分独特,几於少见,我长这麽大也才见过几次。」将笔放到桌上山型的纸镇,上官毓细看著画中的每一笔墨。

皇甫玥听到被称赞,脸上虽然没显羞涩,耳尖却已发红,「想不到上官兄对绘画也有涉猎!」

「嗯,天色不早了,你早点歇息吧!」上官毓不出房门,没注意到自己笛子上的缀饰掉落在地。

隔天,皇甫玥才刚起床,便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年轻女子正在说著话,隐隐约约的感觉脚步声往後院踩著,银铃般的笑声,更像是自说自话的模样,就只有那女子的声音,但脚步声不只一个人。

床架旁的脸盆注满了水,皇甫玥拿过巾子擦过脸,换上衣服,突然踩到个东西,皇甫玥低身捡起,是个小小的郁坠子,尾部挂著暗红色的流苏与编织细致的吉祥结,白色的羊脂玉,上面刻个毓字,想必是上官毓的。

一出房门就见到上官毓神色有些不耐,他的身旁站个一个大约十五十六岁的女子,长的颇为娇豔,那五官,根本是出自皇家的,是当今五王爷的郡主,皇甫德欣,因为当今皇帝无女儿,便从自己兄弟所出的子女抱养,换句话说,皇甫德欣是当今公主之一。

皇甫玥会认得她是因为曾经打过几次照面,此外,皇甫德欣似乎不是很喜欢皇甫玥,每次只要是皇甫玥的东西必定掠夺一番,或者用言语来讥讽他,七王爷几次为了这件事和二王爷皇甫厉谈过,想当然尔,被皇甫厉骂过几次的皇甫德欣更加讨厌皇甫玥了。

皇甫德欣一看到皇甫玥从房里走了出来,脸色马上换上冷面盘,足以媲美四川变脸的绝活,银铃般的嗓音也失去了娇嫩的味道,「你怎麽在这里?!」

没等皇甫玥回话,上官毓开了口,「他是我的客人。」声音有点冷厉。

不知为何,皇甫玥觉得上官毓似乎有点不高兴,刚刚听到他的声音,不耐以外似乎加了些不以为然,暗自的握了握手,突然想到上官毓的玉饰,「上官兄,你昨晚搁下的。」将手中的玉饰递到上官毓的面前。

上官毓看了看那细长的手上搁著他的玉饰,将自己的手覆在上头,「你留著吧!」指腹将皇甫玥的手收拢,没取走玉饰。

上官毓同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接受到之後,找了理由引走皇甫德欣,喧闹的人一旦离开,剩下的只有寂静,「你跟公主有过节?」上官毓先开了话题。

皇甫玥将玉饰别在自己的荷包上,听到上官毓的问题愣了下,「也许有吧!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也才见过她几次,她喜欢找我麻烦倒是真的。」若有似无的苦笑著,眼里看不真切的心虚全让上官毓看的一清二楚,只是皇甫玥自己没发现到。

「这样呀,咱们去外面走走吧!」上官毓邀请皇甫玥到外头去逛逛。

京城的商家与其他地盘的商家比较起来,整齐许多,乍看之下全都是大门大户的店,没熟人领路的话,只能看到这些表面的光景,上官毓以前就略有打听,再加上有跟索企塔询问过,皇甫玥跟在他的身旁大开了眼界,也才知道京城不如他想的一样。

上官毓找了些店家,以物易物换了些东西,有时候商家还倒贴他好几件货或者是一些银两,皇甫玥不时好奇的询问著,上官毓一件件耐心的答著,一天下来,皇甫玥也从中学了不少,。




前朝番外-满是梨花(八)

(八)

两人在下午时刻,在客栈里喝著茶眼神,皇甫玥专注的看著荷包上的白玉,喃喃的念道:「温润又有光泽,刻工又颇为精细……这东西给了我,有那麽点可惜……」

上官毓拿著茶壶帮皇甫玥添些茶水,「我不觉得可惜就够了。」双眼多了些皇甫玥不明白的情绪。

「我说你怎麽在这里呀?怎麽还不滚回你们七王府去?!」皇甫德欣的声音传来,皇甫玥闻声一震。

「公主,在下跟世子有事,先行离开了。」上官毓悄悄的拉了皇甫玥一下,皇甫玥知道他的意思,没多搭上公主的的话,准备跟他一同离开。

「上官公子,你真的不多考虑这门亲事吗?难道娶个公主不是一件光荣的事?」皇甫德欣是个聪明人,见上官毓不太理会她,也知道这门亲事必定是不成,但见他三番两次替皇甫玥挡下她的唇枪舌剑,当下不由得不满。

「上官家不缺名利之事。」上官毓起身与皇甫德欣直视著,一见皇甫玥好了便拉著他离开。

两人背对著皇甫德欣,因此没注意到皇甫德欣的眼里闪著恶意的光芒,「你不娶我,我有的是法子。」

皇甫德欣的生母长孙澐本来是七王爷皇甫晨的未婚妻,二十多年前,要不是当今皇帝派他潜入皇宫当内应,他也不会遇上李凤而拒绝了这门亲事,这是还让二王爷出面调停,让自己五弟娶了长孙澐,不料,长孙澐早就迷恋七王爷多年,原以为自己会成为七王妃,没想到却嫁给了五王爷,心里一股怨气长梗心中。

虽说自己的女儿被抱养,但皇帝也从不阻止她进宫去见女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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