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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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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的寝宫。

  待格力惠到皇宫寝宫的时候,无双因为怀有身孕,早已先用了餐歇息了,而无尘却静静坐在一边。

  格力惠站在门口,看着那人安然自得的看着书,这种感觉,让他的心尤其宁静,他觉得自己是外出归来的丈夫,而那头,是静静等候他回来的妻。那些好笑的画面都从他的脑海里闪过,才想笑出声时,便发现那人已发觉了自己的到来,正抬着头看着自己。他眼神温和,眉角带笑。

  最美的,是那眉间的朱砂,仿佛感染了无尘的笑,像红色的蔷薇般,散开了一片片的花瓣。

  格力惠跨步进去:“怎么不先吃?若是朕到了三更才来,无尘也一直等着不是?”

  “若真到了那时,无尘会派人给陛下送上夜宵。”

  无尘?帝皇还没有平息的悸动感,再一次冒了出来,比起刚才,这次的心跳更是厉害。可是,格力惠却又不得不忍着:“朕看着无双已经歇息了,朕若再在这里用餐,也叫他们紧张,不如朕请无尘移驾,去那里小饮一杯?”

  公子无尘  第二卷  第20章

  蔷薇花香和酒香混合在一起,弥漫着整个院子。花醉人,酒醉人,饶是理智和克制力再好的人,也怕是控制不住了。

  月光洒下,那银华散在大地上,更为世人,披上了神秘的面纱。

  格力惠觉得,他面前的此人,便是如此。如月光银华般高贵华丽。“朕第一次见你喝酒,是在你的喜宴上,那一次,你醉了。”回想那时,这人红着脸用几分媚态几分风流的眼神看着自己,叫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了。

  好几次,格力惠都想将他紧紧的抱住。

  “后来听母亲说了,是陛下为无尘解了围,无尘还没有跟陛下说一声谢谢呢。”两人都知道,酒会误事,所以这一声陛下,是为了提醒彼此。而这一次,格力惠没有纠正。

  “呵……”格力惠轻笑,“这谢意,朕先收下了,待到要无尘还的时候,可不许拒绝。朕今天,下旨放了质子。”

  “哦?”无尘意外,他不是一向主战吗?又怎么会?

  “朕不会让他们这么痛快。如无尘所说,退一步,待到时机成熟,朕再将这些,全都拿回来,到那时,朕要的可不是区区几个质子。朕下令大赦天下,以此为幌子,用这个理由放了质子,既不会失了皇室的面子,也叫三王没有再肇事起兵的理由,无尘觉得,朕做的如何?”

  “陛下做的如何,叫百姓去评价,无尘只管看着听着,却不管说。”这个人睿智,他是早已领教的。用大赦为幌子,哪是一时之间想的,恐怕之前的主战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他想看的,应该是朝廷的态度。此人心机深沉,然用在国事上,却是百姓之福。

  “无尘在怕吗?”格力惠知道,无尘并非同那些人一般,可以忽悠。自己这点小小心思,又岂会逃得过他的眼睛。

  “不怕。”无尘看着格力惠,墨黑的眼底,有着不容忽视的认真,“我信陛下是仁君。”从这人救下自己的那一刻,无尘就一直这么坚信。

  “仁君啊……好大的帽子。”格力惠给无尘倒了一杯酒,“其实不瞒你,朕鲜少喝酒,因为怕从此一醉不起。但是近日,又想看看无尘醉酒的样子,所以咱们来比比,如何?”

  无尘脸一红,这人分明是欺负他不会喝酒。明知道他酒量不好的,还如此强求,不是叫他为难吗?

  “好。”但是,格力惠的那份好心情,无尘不想破坏。

  两人不再说着天花乱坠的话,开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了酒,这无声,胜过有声。六杯下腹,无尘的眼睛开始朦胧了,他忍不住嘀咕,“新婚那夜我喝的更多,也不至于醉的如此快啊?你说,是不是这酒动了手脚?”奇怪,眼前的人,怎么成了两个,“陛下乃真龙天子,怎么连这个也算计我?”

  “无尘想多了,婚宴的酒哪能比得上朕的佳酿。何况在无尘心中,朕是这么没有气量的人吗?”格力惠好笑的将无尘那杯的酒一饮而尽,“如此,无尘可是信了?”

  明亮的双眼眨了眨,无尘笑容可掬的看着格力惠:“信……信了。”

  “无尘醉了。”放下酒杯,格力惠起身,“既然打了赌,那总要赌注的,是不是?”

  赌注?无尘想了想:“嗯,没有赌注的赌博,一点也不好玩。你想赌什么?”

  “那这次的拼酒,可是朕赢了?”格力惠诱之。这种欺骗小孩子般的玩法,很刺激,格力惠也有生性孩子气的一面,只是他从小被定为皇位的继承人,把孩子期该有的生性,全都隐藏了。

  “嗯,你赢了。”无尘趴在桌子上,抬着头,看着格力惠,朦胧的眼神闪着散散的光,像是初入尘世的孩子,看光芒,干净的令人悸动。“那……那你要什么赌注?”

  格力笑的越发的深了,他像只狐狸似的把无尘扶起:“待朕想到了,再告诉无尘,不过口说无凭,还需要立字为证。”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无尘全身无力的靠着格力惠,他脚步飘渺,根本走不了半步。格力惠见状,只得把他抱起。

  “陛下?”守在不远处的路公公见状,赶忙上前想帮忙,却被格力惠拒绝了,“去书房拿些纸笔过来。”

  “是。”

  这个院子的一草一木,伴着格力惠的童年,对他来说,这里是非常珍贵的地方。可是最珍贵的地方,他想让最珍贵的人来住。

  把无尘抱到床上,格力惠取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无尘……小尘……”轻轻的唤了几声,仍不见无尘回应,只听到那轻微的呼吸声。

  格力惠的眼神慢慢的柔和了,这样毫无防备的无尘,跟谈笑风生的无尘不同。现在的他太纯粹了,纯粹的一点防备都没有。

  帝皇匀称分明的手,抚上无尘的脸。或许是这人常年吃素的关系,他脸上的皮肤比起一般人,更加光滑。这种触觉,让格力惠想起了那天无尘沐浴的场景。这个人的背,也是这样光滑。别说是一道伤痕,就连一颗黑色的斑点,那也找不到。

  指尖滑过无尘的鼻梁。那又高又挺的鼻梁,如同刀刻般,太漂亮了。再往上,是无尘的眼睛,就算此刻他闭着双眼,格力惠也能感觉到那眼皮底下,淡然安静的眼。就像这个人的气质,总能让人平静。

  缓缓地,格力惠低下头,他沿着无尘的唇角,鼻梁,一路吻上去,最后停在,无尘的眉间。本是俊雅如玉般的公子,却因这颗朱砂,增添了几分风流和魅惑。格力惠张开嘴,把朱砂,含在双唇间。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门口传来砰的一声,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响。格力惠回头,深邃的眼睛射出冷厉的视线。

  “奴……奴才……奴才打扰了陛下歇息,奴才该死。”门口,路公公颤抖着声音跪在地上,天啊,刚才……刚才他瞧见什么了?不不不,路公公努力让自己冷静,他什么都没有瞧见。他只是没拿稳东西而已,对,只是没拿稳定东西。“陛下,奴才方才被石子绊了一下,才将东西掉在地上了,奴才该死。”

  格力惠没有开口,而那眼中,已经传递出了杀气。

  “嗯,什……什么事情?”一声轻吟,刹那间融化了冰潭。

  “没事,你睡吧。”此刻那柔情万千的声音,跟刚才泛起杀意的人,哪是同一人所为?

  “嗯。”又是一声轻吟,接着便是均匀的呼吸声。

  门外。

  格力惠将门轻轻的合上,他靠在门口,浓墨的剑眉上扬,威严十足的看着路公公。“连路都不会走的奴才,朕要来何用?”没有温度的声音,将路公公的三魂六魄都吓走了。

  “奴才该死,奴才去学,奴才会用心去学。”路公公低着头不敢抬,他怕一抬头,就死在了帝皇的眼神中。

  “学?”帝皇低沉浓浓的鼻音,拉着学字的尾音,似乎在琢磨,又似乎在嘲笑。

  路公公屏息等着,他跟随帝皇多年,自问是有些了解帝皇的,可是今天,直到今天才知道,他竟然一点也不了解。也直到今天才知道,帝皇对世子的好,竟然存着……竟然存着这样肮脏的思想

  不不不不,路公公摇头,什么肮脏的思想,这是自己这个奴才可以评价的吗?去去去去,赶忙把这个从自己的脑海里去掉。

  “罢了,那你就去学吧,等你学会了,再来伺候朕。”

  什么?路公公一时惊讶,竟然忘记胆怯抬起了头。他原本以为帝皇会杀他,却为何?对上格力惠冷漠的眼神,那眼底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路公公猛然回神,帝皇想要杀一个人,还不简单吗?

  “你从小跟着朕,不要愧对朕的信任。”格力惠又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信任?路公公的心底又是震撼了,陛下不杀他,是因为信任他啊。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质子府。

  夜深人静的质子府,和白天的平静,是截然相反的。至少在瑞王世子瑞寒的房间里不是如此。

  “皇帝不是主战吗?为何才过了一天的功夫,他就主和了?”瑞寒眯起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人。

  而那人竟然季番。

  第二卷 21 公子无尘第22章

  季番喝着茶,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这人如果你不认识他,绝对会被他温雅的外表所骗。

  瑞寒见他没有说话,倒也冷静了下来。他和季番是认识的,或者说,季番来京都,本来就是瑞王一手安排的。

  十八年前,瑞王就拟定了计划。要把皇室瓦解,倾家是第一步,否则他们起边造反的话,倾贤率领的门将这关,绝对难过。而要解决倾贤,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一般的法子无效,用心计最好。自古以来,功高震主,威胁到江上的存在,帝皇都是不容的。

  所以,才有了十八年钱,倾无尘的生死之危。

  本来这个计划很完美,倾家势必对皇族怀有怨气。只是这个计划,只成功了一半,又或者说在一开始,他们就输了一半。

  皇太子格力惠,就是那个计划之外的意外。

  成功的一半就是,倾家从此退出了朝廷。而输的一半就是,倾家感恩,虽然恨帝皇,可是对皇太子,势必会忠心。

  对倾家这种世代效忠帝皇的良将而言,要他背叛国家不可能,但是皇太子的救命之恩,会使他们感恩戴德。

  以至于现在皇太子当了皇帝,倾家更加效忠他了。

  更何况……瑞寒眯起眼,倾家是危险的存在,以前危险,而现在有了那个人之后,就更加危险了。倾无尘,瑞寒眼中闪过兴趣的光芒,那个人,的确很有趣。

  季番喝好了茶,抬起头看着瑞寒,瑞寒此人和瑞王一样。瑞王是个老狐狸,而瑞寒不是狐狸,他是老虎,一旦这只老虎苏醒了,他的爪子十分锐利。他善于隐藏,在时机还没有成熟之前,他会把自己的爪子隐藏起来,这样的人,可怕的很。

  但是,季番又笑了,瑞寒和瑞王不同。瑞王喜欢计划,讲究一切按着计划来,瑞寒却不是,他心急深沉,什么都照着自己的心思来。

  “陛下的性格,你我都有些了解,我原本以为我若主和,他一定会主站,他不满文官都站在我这边,所以一定会和我唱反调,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我想,这样下去,事情一直拖着,对瑞王等三王的造反,大有好处,却没有想到才过了一天,帝皇就改变了主意。好一个大赦天下啊,这样以来,应付那些无知的百姓,这个借口,的确是够了,他们对皇帝,怕是感激的哭鼻子流眼泪了。”

  大赦天下,的确是好主意。

  百姓听到税收减少了,早就呼唤了,至于后面的放了质子什么的,他们才不会去介意。如此一来,瑞王等人想借用质子的事情让帝皇没有颜面的计划,就泡汤了。

  “那依照季相的意思,接下来该如何?”瑞寒聪明的把问题丢给季番。

  季番也是聪明人,怎么会把难题留给自己:“王爷怎么说?”

  “这大赦天下的圣旨晚上才到,父王那边估计这会儿还没有得到消息。”瑞寒盯着季番,那眼神带着似笑非笑的试探,在季番面前,瑞寒并不掩饰自己,因为他知道,以这个男人的聪明,掩饰也没用。

  “哦?”季番眼神闪烁了几下,“有件事情,本相倒是好奇。”

  “相爷请说。”

  “本相爷得到消息,护国公府昨晚进了不速之客,这不速之客功夫了得,伤了护国公府的客人,小王爷对这事,如何看待?”

  瑞安挑眉,笑的邪魅:“相爷觉得,又是何意?”

  哈哈……季番大笑:“这种明推暗测的把戏,实在不合适本相和小王爷,本相和王爷有约定,小王爷的计划若不需要本相,本相也可省心,那请小王爷转告王爷,给本相带个话,也就了了。”

  “相爷德高望重,瑞寒不是怕省心吗。”果然,这个老奸巨猾的男人在怀疑自己。“瑞寒夜闯护国公府,是想给我军后备之力。石连明德虽然被义王绊住了,可是以义王那猪脑袋,怎配给堂堂的石连大将军比?如果我所料不错,帝皇若是坚持主战,那么对付我父王的,必定是护国公倾贤。倾家兵法不外传,倾贤将才天下皆知,不管是倾家兵书还是兵力的布置图,只要能有一样到手,那么于我父王而言,这场杖,就有十层的把握了。”打仗只要能赢,不管是小人作法还是光明正大,在瑞寒的眼里,都是一样的。

  “小王爷果然阴险。”季番评价。虎父无犬子。

  “比起十八年前季相的计谋,小王才是惭愧呢。”瑞寒这番话,叫季番拿着杯子的手,施加看几分力道。

  十八年前,陷害倾家,全是季番的建议。瑞王虽然有野心,可也是个人才,此等损人加害一个刚出生婴儿的事情,他倒是全完没有想过。

  那时瑞寒还是个娃娃,关于季番此人,全是听瑞王提起。季番来找瑞王,是毛遂自荐,那时的季番还是个少年,岁是少年,却锋芒毕露,瑞王知道他有才华,也愈加用之,但是他有更大的计划,所以把还是少年的季番,送出了洪庭,让季番在帝皇的势力范围内扎根。

  季番这颗棋,是瑞王在20多年前就放下的。而季番也果然争气。那时瑞寒曾好奇的问道,季番这个人,一定有故事。瑞王一笑而过:有故事的人,才有胆量去做大事。

  果然,季番中了状元之后,仕途快的让人捉摸不透。

  到底季番为什么要去洪庭投靠瑞王,这件事,瑞王一直查不出来。

  “小王爷恭维本相了。”季番并不介意瑞寒的讽刺,“倒是以小王爷的武功,在伤了对方之后却又全身而退,实在令人意外。”

  季番的话,也是打探。

  说到这个,瑞寒的眼神深沉了些。

  极光之殿,护国公府有极光之殿的人,绝对是瑞王野心的最大阻碍。但是极光之殿,整个瑞亚国都不敢忽视,纵使如瑞王等人,也不敢放肆。

  极光之殿不出人则已,若是出动人,有万夫莫敌之本领。瑞寒本身……比任何人都了解。就凭他会极光之殿的功夫。

  那个少年,叫清扬吧,武功和他能在伯仲之间,的确了不起。不,确切的说,清扬的修为,在他之上,因为清扬缺少实地打斗的经验,所以才叫他有机可乘。就算如此,对付清扬,瑞寒也不屑在意,让他在意的是出现在清扬之前的黑衣人。那个黑衣人的武功,才高的可怕。功夫如此高的人出现在倾家,又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瑞寒想不明白,可他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暗中的第三股势力,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

  “季相吃的盐,可是比瑞寒吃的米饭还多,自然也比瑞寒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清扬醋自极光之殿的事情,瑞寒下意识的隐瞒了。连自己也不明白其中缘由,他只是觉得,如果清扬出自极光之殿的事情让季番知道了,那么无尘出自极光之殿的事情,也会暴露,他……不想让……

  蹙眉,瑞寒的脸色有些严肃。这种下意识的在意,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轻无尘是护国公府的人,也就是站在皇室那边的人,这种人,应该是少一个更好,为何自己会想把他的危险降低。

  季番不语。瑞寒不想说的话,他也不逼迫。

  “想让瑞王有个起兵的理由,我倒是还有一计划。”季番想了想道。

  “哦?”瑞寒回神,暂且不去理会自己的心思。

  “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瑞寒眼底一凌,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意思是杀了忠王质子?”

  “小王爷已经杀了一个,多杀一个又何妨?”

  “荒谬,帝皇的圣旨已经下了,如今再……”

  “质子回去的途中。”季番截断瑞寒的话,“而今如果杀了,自然不会怀疑到皇室的身上,但是如果在质子返回的途中,那就另当别论了。”

  瑞寒双手环胸,饶有思议的看着季番。

  季番回视他的眼神。

  噗呲……瑞寒笑了:“季相你的心,怎么比我父王还急?”

  什么?季番装作不懂,只是眼角的冷意,开始浓了。

  瑞寒不说话,点到为止,按照季番的聪明,自然也明白了什么。只是季番,瑞寒谨慎了起来。季番在十八年前投靠父王,现在又如此为父王出谋策略,这比正主儿还急的心思,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第二卷 22 公子无尘第21章

  翌日

  无尘是在头痛中醒来的,印象中,除了新婚的第二天,他的头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揉了揉太阳穴,该死的,是昨天的贪酒害的。酒这东西,确实不错。上辈子沾不得,这辈子抓到了机会,他什么都想尝试。

  仰起上半身靠在床边,无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环视四周,四周的布置素雅却透着贵气,是陌生的房间。

  昨日来的时候,无尘在客房里歇息过片刻,但并不是这间房,细想之下,无尘便知道这是谁的房间了。

  “来人。”

  “世子您醒了?”很快,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个侍卫,侍卫看上去和清扬一般大的年纪,虽对着无尘恭敬的称呼,可脸上的表情却也淡静。无尘挑了挑眉,这个侍卫,不像一般的侍卫。

  “麻烦小哥帮我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我不太方便。”无尘笑了笑温润道。

  侍卫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去一边拿来衣服。却不知他刚才楞的是无尘的吩咐,还是那一声亲切的叫声。“世子,可要属下帮您换?”

  无尘轻笑出声:“不麻烦?”虽然侍卫装出一副很沉稳的样子,可是无尘看得出,他心底是有几分紧张的,且听他与几分抖动的声音就知道。无尘很是意外,格力惠怎么会找这样的一个人守在门口。

  “不麻烦,陛下吩咐过,要好好照顾世子。”不麻烦,因为这是皇命。

  “那就有……”

  “朕来。”无尘的话爱没讲完,门口传来格力惠低沉的嗓音,说话间,他的步伐已经跨了进来。只见他脸色严肃,眼底闪着几分锐利的光芒,那眼神瞧着无尘,似乎有怒气在压抑。无尘微微惊讶,在一晚上,怎么这人翻脸像翻书一样。

  “是。”侍卫马上退下。

  “把门关上。”格力惠又吩咐。

  “是。”

  待门轻声合上之后,格力惠大步走到床边,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无尘。无尘更是疑惑不解:“是谁又烦了陛下的心?”

  “是你。”格力惠坐到床边,依旧盯着无尘。

  “我?”无尘觉得自己有天大的冤枉,“我昨晚醉酒做了什么?”

  “朕还盼着你醉酒能做些什么。”格力惠嘀咕了一声,“醉酒后的你,可乖了。”

  无尘耳根子一红,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否则以这个男人厚颜无耻的态度,到时候吃亏的总是自己。“是四王造反的事情?”

  “大赦天下的圣旨已下,季番领着质子们于今早已经出发,相信暂时可以压得住三王。至于义王,三王都不闹了,他还敢闹什么?”格力惠冷声,“别想移开话题,既然无尘不说,朕便说了,方才早朝之后,你父亲告诉朕,说前晚护国公府有不速之客,而且那个伤了你的师弟。”

  原来如此,这件事格力惠比提起,无尘倒是暂时忘记了,要知道对面格力惠此人,对无尘来说,压力和精神更加集中。

  “确有此事。”无尘不想隐瞒他,而且那人闯进护国公府,为的应该也是公事,若是私事,倾家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百姓,绝对是不可能的。“根据我师弟的说法,此人的武功和我师弟在伯仲之间。”

  “你师弟的武功如何?”格力惠见无尘愿意主动说了,且看也不像有心隐瞒的样子,这气也消的快了。

  “那日在山洞门口,师弟误伤了您,陛下觉得师弟的武功如何?”无尘淡淡反问。

  格力惠这才想起这件事。无尘的师弟武功自然是好的,这么说来:“小尘,你暂时住在宫中,朕……朕不准备让你会护国公府,朕和你父亲商量过,你父亲也同意,所以暂时,你在宫里住的时间可能不会短,你,愿意吗?”愿意吗,那三个字,帝皇说的如此小心翼翼。深怕无尘有了误会,叫他们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关系,又闹的僵硬了。深怕他再来一个身体不适,不上朝,从此,再隔上三个月的时候。

  哦?无尘不意外:“陛下和父亲都已经决定了,又何必来问我的意见?”

  格力惠心一紧,再仔细瞧着无尘的表情,那平静的语气不似在生气。因此,心也松了。这个时候帝皇分明忘记了,方才,他才是生气的那个。而现在,不过是转眼间的时候,竟然本末倒置了。

  “不管朕决定如何,关系到你的事情,朕就算有了决定,也一定会知会你,如果……如果你不认同朕的决定,那么……那么让朕来认同你的决定。”

  一字一字的声音,磁性而沉稳,无尘知道,自从他发现这个人对自己有感情的时候,他就知道,在自己的面前,这个人一直小心翼翼,深怕自己不开心,深怕自己生气。这份过于的小心翼翼,有时候让无尘见了,心会隐隐作痛。可是偏偏,他不能说心疼。“只要是陛下为无尘做的决定,无尘不会反悔。因为……”无尘温柔的看着格力惠,温润的声音,似乎在对着自己心爱的人,“因为无尘知道,陛下为无尘做的,永远是在保护无尘之上的决定。”

  永远,无尘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格力惠心一动,眼中的神情,冲动的涌了上来。不过,对上无尘柔情的视线时,他又慢慢的用理智平息了下去。只要他懂,那就够了。

  “朕知道无尘骄傲,可无尘不能否认,在护国公府,大家最担心的,永远是你,朕将无尘留在这里,万一护国公府出了什么事情,你父亲也好全力以赴,你说是吗?”解释,不再是小心翼翼了,而是格力惠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无尘。在无尘面前,他想没有秘密。

  无尘点头:“无尘明白,所以我才将小师弟留在府中,否则我的生活起居没了小师弟,还当真有些不方便。”无尘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况,首先他的腿不方便,别人见了,就算心中没有异样的想法,可是怕自己误会,总会格外的拘谨,这样一来,自己倒无所谓,可对方就不自在了。

  其次,无尘不说自负,可是对于自己的长相,无尘知道,相比于一般大的男人,他是张的过分俊俏了些,也因此,平常人见了他,对上他的视线,总会脸红。如果换成小师弟,就算是脸红了,也是大大咧咧的,无尘习惯了。

  冲着以上两点,无尘当然希望清扬来了。

  “你放心,朕已经派暗卫在暗中保护护国公府了。”

  “不用。”无尘摇头,“对方不会再硬闯护国公府了,无尘留着小师弟是以防万一,以备其他之需,但是那人,绝对不会再闯了。”

  “哦?此话怎进?”无尘的言外之意,格力惠听出来了。

  “至今为止,知道我十八年来一直在极光之殿的,除了我的家人之外,唯有陛下和先皇。”无尘分析,“但是现在,怕是不只了。对方和师弟交手时,使用的,也是极光之殿的功夫。”

  格力惠一震,天下间能震住他的事情少之又少,今日之事,就是一个例外。“你师弟既然知道了对方使的极光之殿的功夫,那么对方自己也知道你师弟的来历,如此一来……”

  “嗯。”无尘也不愿对格力惠有秘密,可是这件事,无尘还是隐瞒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比如对方和极光之殿,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所以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无尘不想说,更何况这件事是极光之殿的事情。

  无尘就算没有说,但凭格力惠的聪明,也知道他保留了一部分。这部分,是格力惠能够接受的。不过有件事,让他的心情大好:“无尘为何愿意把你是极光之殿弟子的这件事,告诉我?”

  无尘看了格力惠一眼,将毯子往自己的身上扯了扯,他躺在毯底下,有些热了。这么一扯,那敞开着衣服的胸膛,也就露了出来。这一露,叫格力惠的眼珠子差点就掉了下来,他赶忙移开视线,然移开之后又觉得这样会显得自己做贼心虚,所以又把视线移了回来。

  不过他的脸,有些红了。

  帝皇英俊的脸泛着红晕,这恐怕是瑞亚国最难见的一道风景线,只是无尘有幸3,他看见了。

  眼底有些笑意,无尘却没有说出,就格力惠刚才的问题,他坦诚:“因为陛下在十八年前救了我。”

  “仅仅是因为救命之恩,无尘便对我推心置腹?”人是会变的。

  “这是其一,能够在十八年前这样救下我的孩童,我相信就算过了十八年,他依旧值得人信任。”

  “那……其二呢?”这份信任,竟然让格力惠觉得如此美好,美好到只要听着,心也能扑通扑通的跳。

  相爱容易,相互信任却难。原来,在他们还没有相爱的时候,他们之间,便已经相互信任了。这种相惜的感觉,太好太好了。

  “其二是因为……因为你是三姐的丈夫。我,不想在将来的有一天,因为这件事,而让你和三姐的关系变坏。”因为无尘知道,在倾家人的心中,自己何等重要。所以自己在极光之殿的事情,就算三姐和格力惠是夫妻,照着三姐的性子,也肯定不会说出这件事的。与其等有一天格力惠问起,而让三姐支支吾吾,倒不如他自己先把实情说出来。

  倾家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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