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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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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都是,让人身不由己地便跟著他去了。
而当他二人回过神那一刻,才发现白露与谷雨早已不知所踪,只见弋倾文坐在马车上,掀起了帘子。
他们有点茫然的站在马车旁,霜降已然坐在车前看著他们,随时做好了架车的准备。
就在他们不知所措时,车内有另一人探出了头。
司徒焰定睛一看,正是之前客栈内曾对自己腼腆而笑的少年,借於之前那客气而温暖的笑容带给他的印象太深,於是司徒焰也报之一笑,道:“在下姓司徒,单名一个焰字。这位是我的同伴,姓南宫,名天宁。小兄弟贵姓?”
南宫天宁对这少年也有点好感,感觉似乎这少年只要笑笑,就让人觉得非常亲近,而且浑身上下都散发著一种柔和。於是,便也静静看著少年。
而少年也再一次,用他们初次相见时,那平和淡然的微笑地在说,“你们好,免贵姓施。我叫施文然,你们叫我文然吧。”
然,仅仅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将刚才弋倾文造成的距离,轻而易举地拉近了。
只是当时的司徒焰拨没有料到,少年那种与生俱来的亲切和温柔,竟会在不久的之後,成为司徒焰从此,不止一次的怀念。
☆、九.4
九.4 这是选择,别论苦涩
情江是由南向北将整个祁朝从中横断的一条江,似乎从很久很久之前,这条江水就已存在,没人知道它从何起,也没人知道它会何时终。
一直往北延伸,当情江的水再也无法延及时,就能看到江的尽头被拦截在一座山里。
那是祁朝以北的最外端,山的另一边就是西夏国,而在山上却有一处地方无人敢去,它北向祁朝,南面西夏;它以毒为名,以毒立世。
它曾是十多年前,傲然屹立於江湖的唐门;但它也是在十多年前,便已经一创不起的唐门。
祁冥山下
“春天也有梅花吗?”施文然下了马车,看著车外一片白雪般茫茫的梅花,有点不能相信现在不是冬天。
“那是自然……这是晚梅,比一般梅花开得较晚。”南宫天宁随後下车。
南宫家就在北边,他对这里的自然风情自是再熟悉不过。
施文然笑笑,不再说话。一路上,马车的颠簸让他几乎不怎麽开口,南宫天宁与司徒焰则各自闭目养神……而弋倾文,更是连一个字都没说过。
一行人各怀目的,各有心事,一路下来竟沈默到了诡异。
“我们要去哪儿?”施文然问霜降,霜降牵著马将绳子系牢在一棵树上,拍了拍衣服後才说,“去祁冥山。”
“可是我没有看到山。”
“小兄弟,穿过这片梅林,就能看到後面的山了。” 司徒焰这时走向他,仍是摇著手里的扇子,不紧不慢,一派和谐。
“山上就是我们要去的唐门,不知你们要往哪儿去?”
“我们?”施文然看向从下车後就独自站在一棵梅树下默不作声的人,“问他吧,我不太清楚。”
好奇怪的一行人……司徒焰暗暗吃惊,於是朝眼前的男孩又看了眼。
看样子,这位姓施的人,弋倾文对其甚是在意,可是一路看下来,又觉得他们其实毫无关系。
这让他对他们产生了异常浓烈的兴趣,他决定一定要好好注意他们,毕竟他们其中一位可是江湖中从未露脸却因风析而令无数江湖人遐想无限的弋楼主。
今年的晚梅开得简直有些过了分……弋倾文伸手摘了朵梅花闻了闻,清雅却浓烈的香味顿时倾入了他的神魂之间。
到处都是雪白的芬芳……弋倾文出神地想著。
其实他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去留意四季的变化了,所以在这样温热的天气里,陡然间闻到了梅花香味……他静静听著他们的对话,极其难得的,默然一笑。
“文然……”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已经不会在叫他纹染了,日日相对,平心而论,他们之间除了那一张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脸之外,再无相似。
其实纹染并不叫纹染,他姓唐,单名一个纹字,唐纹。弋倾文不知道他为什麽会叫纹染这样的名字,他也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但弋倾文明白,那是藏在唐纹心里的一道伤口,可能只有唤做纹染,伤口才不疼得那麽厉害。
“什麽事?”施文然回头,就看见弋倾文站在白雪纷飞的景色中,对著他倾然一笑。
这让他有些动神,因为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人还会这样去笑。
没有讽刺、没有调笑、没有轻蔑、没有虚假……那是由心而生或应景而来的微笑。
施文然第一次觉得,其实有些人,偶尔突然放下了一些什麽之後,还真的会让人很不习惯。
“我们要去祁冥山,那里是唐门。” 弋倾文转身面向被梅林挡住的山,好象一下子就看到了很远,连那深在山上的唐门都能一望而见。
司徒焰与南宫天宁二人同时回头。弋倾文在瞬间收起了笑,“同路而已。”
“祁冥山诡毒无限,数之不尽,很多前往唐门求毒或求解的人都死在了山上。”南宫天宁咳了一声,又道:“这位小兄弟想必不会武艺,一但发生什麽,连运功抵抗都不能。还是不要勉强上山了吧……或是你们二人有人身中巨毒?”
施文然不知弋倾文打算不好接口,只安静地站在一边。弋倾文却不理会,转身独自朝这片梅林走了去,当那缓慢而行的身影当渐渐消失在四人视线时,他们都听见一丝淡淡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回荡。
“文然,跟我来……”
施文然回头对剩下的两位稍带歉意的点了点头後,也甩袖走进了林子。而霜降,自然是早已不知所踪。
“江湖上有传言,弋倾文此人与风析大有不同,此人性格颇为怪异,如今一看,倒还真是如此。”司徒焰对著已空无一人的前方摇头,想起弋倾文性格中的独断独行,连连叹道:“也不知这位小兄弟到底与他是什麽关系,若不是最亲密者,恐怕这一路真是痛苦得多了。”自己与弋倾文相遇也不过片刻,都对此人的性情行为不敢恭维。
而且自己尚有天宁陪在身边,这小兄弟不会武艺又不知来历,真是说不出的古怪。
“你对那小兄弟倒是特别关注嘛!”南宫天宁不以为然,“别人的事我们还是少插手为妙,你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如果与他们走得太近,万一受了连累,可不是得不偿失那麽简单的。”
“恩,我知道,为你求得唐门玉,我没有忘记。” 司徒焰收起扇子又打开,突然朝著前方运起内力一挥,顿时白色的梅花花瓣飘然而起,如雨而下,南宫天宁呆站著,不晓得他在干什麽。
“但凭我们两个,能不能上山也还是个问题……”司徒焰盯著手中折扇的玉扇骨,上面已经有一道很细很淡的裂痕,那是之前被“折玉剑”而伤所造成的。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喃喃自语,想著弋倾文那自信而骄傲的神态,他觉得一切尽有可能。
“同路同行,天宁,也算是极有缘分了。这位弋楼主的功力如何,我们不妨看看,也许借他们之力,你的唐门玉希望不小。”
“可是……就凭那个弋倾文的性格,有可能吗?”南宫天宁对此很是怀疑。
“有小兄弟在,就有可能。”司徒焰对施文然之前在客栈的一笑印象深刻至此难忘。
他想,有那样笑容的人,一定心胸宽容、温柔平实。
两人踩在满地枯黄的树叶上,在这片蓝天与梅林间,朝著祁冥山脚下唯一的一条,通往唐门的山路,缓步而去。
施文然却是不知身後二人的打算,他一步步踩在铺满了落叶,湿软却也干净的泥地上,他感觉他踩的不是泥而是自己的心。置身於这种荒唐而为见所未见的场合,他突然发现,其实这冬春相交的景象会带给人如此温暖的安宁。
於是他慢慢走也不著急,心里想著一些事一些人,一些今後可能出现的状况又或者是,弋倾文时不时带给他的诧异。
其实和弋倾文相处,很累。真的是很累。时时刻刻要提防、要小心,虽然很多谎言其实可能彼此早就心知肚明,可最累的是,明知道是这样却还非得这麽演下去不可。
这就好比一种人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很多时候明明已经知道结局会怎麽样,还是会义无返顾地一步步走下去。
也许并不是要证明什麽,只是想看看最後的结果其实就是那样的,那样与一开始就想象的一样。
那为什麽还要走下去,不中途停止、或原路而回?
他边走边想,於是当穿过第一片梅林时,一抬起头,便看见弋倾文已经站在前方不远处等他。
因为无路可退,因为心里还藏著一些些微小的希望……因为人总是会幻想,如果最後的最後不会比预期的更惨、是不是就是意料之外。
“文然,你过来。” 弋倾文等了又等,终於在看见来人时朝他招了招手,施文然疑惑地走过去,弋倾文将一样东西递给了他。
“这是什麽东西?”他看著手里的小瓶子。
“你闻闻看。” 弋倾文示意他拔开瓶子上的红木塞,施文然也不做多想,反正他给的东西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的。
“很香……”他拔开塞子凑近了闻了闻,一种类似於荷花一样的气味蔓延在了鼻息之间,“很好闻。”他朝里瞥了眼,只是一些干花一样的东西,感觉没什麽特别。
“是吗?” 弋倾文见他很喜欢,倒是有点意外,“那就你放在身边吧。”
“这不重要吗?”
“没什麽,不过就是一瓶香料而已。” 弋倾文望了望被云层层阻隔住的蓝天,那铺天而来的云用一种缓慢、优雅的姿态,在缓慢流动著。
“谢谢。”施文然觉得奇怪,见瓶子上有一条挂绳,他想了下,决定挂在腰间。
“文然……”看著他把瓶子挂在腰带上,弋倾文突然唤了一声,“你觉得什麽是喜欢?”
“喜欢?”施文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懂?” 弋倾文转头看他,反问。施文然想去分辨他是不是又在试探,可下意识地反映比思想快了两步,他摇了下头,而当他回过神想回答时,又发现自己已经做了回答。
“喜欢就是……”弋倾文把他的手牵在手里,他好像总喜欢这麽做,不知道究竟这麽做可以让彼此不再分离,还是只要自己偶尔一松开,他就有可能不见。
握紧著手里温暖的手,食指与中指同时按在了脉动上,那一下又一下稳定的跳动声既让人安心又让人担心。
我可以这样一直牵著他,他随我而走,他为我而活。
我也可以就这样轻轻再往下按一点点,他就从此离开,便因我而死……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拥有过一个人。
弋倾文还不知道一个突然而至的想法可以让他这麽期待又兴奋,仿佛手里正握著的生命因自己一念之间或生或死,就难以言喻地快乐。
“喜欢就是……把生命都交给对方。”他说完将眼睛对上他的,轻轻问了句,那柔软的叹息象梅花在风中飘过的香气,只能听只能闻,但没有声音没有影象、不能感受无法捕捉。“
这就是喜欢,你现在明白了吗?”
“不明白。生死因人而异,即便不因喜欢,我也可以为一个人死。”施文然想挣开他的手,对方就握得更紧,连手腕都因此而泛出了青。
“那我问你,风析把你交给了我,要你为我生为我死,你可愿意?”弋倾文一动不动,就这样直直盯著他,仿佛一定要看到他心底最暗的想法才肯罢休。
“我愿意。”施文然回答了三个字,而对方在听到後突然一个松手,令他整个人都因过度用力而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最後撞在了身後的树干上。
“但是……”他忽略过背後一阵麻木的疼,看向弋倾文的脸,那张脸在片刻间好象裂了一条缝然後从里面露出了一丝欣喜,可是施文然知道,那欢喜和自己毫无关系。
“但是我愿意,并不代表了,我喜欢你。”
他看著对方一点点慢慢收起了笑意然後逐渐转冷,最终恢复平日的冷漠,他又说了次。
“喜欢从来不是放弃生命,弋倾文,你错了。每个人,都应该活下去,无论为了什麽,无论你有什麽理由。”像是要证明这句话却无法坦然面对一样,施文然别过了头,表情黯然了几分。
“不要以为你喜欢一个人,就可以把生命都交给他,而不问对方想或不想、要或不要。”
整个空间都有瞬间的凝滞,两人面对著面,距离著几步一动不动,一个出神望著对放,一个转过脸出神盯著地面,如同此刻冬日的梅花,春日的朝阳……不和谐到了极点,而产生出一种奇异的和谐。
“我明白了。”良久良久,久到连施文然都听到了身後的脚步声,弋倾文吞咽下了一直凝聚在喉口间的疼痛。
“你说得很对,一个人的喜欢对另一个人而言,从来都只不过是,想或不想、要活不要……两种选择。”
所以当你把满心欢喜与情感交付出去那一刻,唯一的途径就是等待对方的选择……而无论对方的选择是什麽,被选的一方,只会是承受。
他最後看了一眼靠在树上的施文然,他沈默安静的侧脸在雪白与光亮的交替之间,显得既美好、又残酷。
就和这漫山遍野的小小白花一样,香得很温柔、冷得很决绝。
☆、第十章 枫染天红 '番外' 18禁
第十章 枫染天红 '番外'
【 晚枫你知不知道,我就活在这种自欺欺人里,十二年。】
1、
王城相信,这个人绝对不是人……他趴在地上这麽想著,一口血喷了出来,染了满手的鲜红。当胸这一剑让他知道自己快活不长了,他努力清了清已然涣散的神思,直撑到那人将前方杀成一片血流,再也看不到背影後,扶著墙一点点将自己撑站了起来。
他看著满地的尸体,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有断掉的手断掉的脚,再一次打了个冷噤後,跌跌撞撞朝牢门外逃去。
要去告诉莫大人……有人劫狱、有人劫狱。
就在王城拼了命要往外逃通报信息之时,一道黑影已将祈朝皇族地牢的重重守卫杀了过半。
他手上一柄长剑已经被血浸透,血顺著剑身“滴滴答答”延著他的足迹一路滴去。不仅如此,连他身上那袭黑色衣衫都被血湿到了只要他一挥剑、一转身,血水就跟著他的动作挥洒而出。
流畅的剑法、无情的杀戮无不让人心惊胆寒。
如同地狱而来的修罗,没有表情,没有语言,不问原由,见人就杀。
从最初地牢的尖叫声打斗声连绵不绝,到最後此人一步步逼近最里那一间牢房,整个地牢仿佛死一样的寂静。回头看去,遍地残缺不堪的尸首,想来,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他看了眼门上的锁,冷哼了声便一剑斩下,“当”,粗重的锁如同豆腐那样瞬间断裂开来。
只是当他正要朝里走去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顿在原地。
他右手紧紧握著的软剑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良久良久,他踉跄向前走了几步,悲唤一声,“纹染少爷”。
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人。
一个被十二根铁锁牢牢捆住的人。
他一头墨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混著干涸的血,粘粘湿湿。黑衣人颤抖著手伸过去,撩起他额前杂乱的发,一张已经不能说是脸的面容立刻出现在他的眼前。黑衣人忽然紧紧抱住了他,那人受到了强烈的震动,似乎才发现有人在他跟前,於是睁开了他的眼。
而不可思议的却是,似乎无论这人的脸被如何用刀割、用钳子烧了烫、用剪子去划,即便是已经面目全非,可只要他的眼睛张开那一瞬,仿佛千万道月的光辉被镶在了里头,既清明又高贵,丝毫尘埃都不染。
他看了眼前的人很久,终於在确认自己看到了谁之时,眼眸的光芒微微动了动。
“寒露……”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寒露听过之後除了难受之外只生心痛。
纹染少爷、他们……既骄傲又温暖的纹染少爷,此时此刻竟被折磨成这样,寒露劈手就是十二剑,剑剑都带出无限的愤怒无尽的仇恨,将那该死的十二条沈重的枷锁全部斩断。
那被唤做纹染少爷的人立刻跌落在地上,寒露忙倾身抱住他失重的身体,全意外发现他的少爷除了脸上伤痕无数之外,四肢竟然没有被折磨至残。
“他恨我的脸……”似乎察觉到了寒露的吃惊,纹染动了动唇,“至於别的地方,他还没来得及折腾。”
“混蛋……畜生!”寒露几乎咬牙切齿地从嘴里逼出了几个字,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顺势将他的手绕过自己的肩膀,“少爷,寒露带你走!”
“不、不要……”纹染挣脱了他的手,径自朝外走去,步履阑珊,“我没事,他只是先毁了我的脸,如今我内力仍在,武|功未失。”
他扶在用玄铁铸成的门杆上,回头看著寒露,语气坚定,“我要去救、救晚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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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晚枫阁”内,夜色如凉似水泄在地上,空旷的殿堂内空无一人,周遭的窗户统统被紧紧关了起来,只有一声声似痛苦似悲鸣的低喃声从阁内的寝室传出。
整个寝室内到处都能闻到浓重的膻 腥味,宽大的象牙床被重重垂下的床帐遮盖住,微微晃动的烛光衬映其上,能著出两道纠缠的身影,随著人影的摇动,床被震得“支呀支呀”作响,回荡在这昏暗无声的房间内,竟生生回荡出了一丝阴森恐怖。
“晚枫……”粗喘著的男人紧紧压住身下的人,低唤了一声就狠很在他的身子里又冲撞了起来,“我不准你想除了我以外任何男人!”
下身在男人一个时辰连续不断毫无怜惜的凌 虐下,曲晚枫哆嗦著嘴唇,已经痛到连话都说不出。
他双手死死缴著床单,等待身上的人又一轮痛苦过去。
见他还是这麽倔,男人又恼恨又没有办法,於是满腔怨愤统统化做了情 欲全部通过交 欢发泄在他身上。他撤出了欲 望,将曲晚枫的身子转了过去,然後从背後压上,再一次、狠狠地、贯 穿了进去。
“恩……”没有尖叫更没有哭喊,曲晚枫承受著这如同兽交般的姿势带给自己的屈辱,闭起眼睛,将全部的思绪都收在心地最深处,指关节用力到泛出了苍白,他努力保持神智,决不让自己屈服在身体的折磨上。
只要为了纹染……只要撑过去,再多撑一段时间、撑到身上的男人满足,纹染就能不受伤……
他一遍遍在脑海里重复、仿佛只要这样做,身体上所有的疼痛就能减轻,心灵就会得到洗涤。
纹染……你好吗?你不要有事、你千万千万不要有事……
我怎麽样都可以,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
“你在想什麽?!”身上的男人突然停止了动作,压在他背上的身体重了重,凑在耳边的气息一点点陷进耳窝,曲晚枫忍不住一阵颤抖。
“回答我,你在想谁?!”
“这、还用问吗……”他被压得无法吸气,却硬撑著回头瞥了他一眼,“纹染……”
那一眼深情决绝,从凌 虐的开始到现在就一直都没有改变,好象无论怎样占有他、侵|犯他、他的心仍然只为一个人敞开,他所有的情感所有的爱,都只为一个人,才存在。
“你……”
男人被他坦然无畏的眼神激得怒气聚增,他近乎恶狠狠看著身下的人,看著这张让自己魂不守舍了十二年的脸,看著他无论自己怎麽占 有都得不到的躯体,一股深深的挫败朝他席卷而来。
“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能看我一眼……”他说著伸手去碰曲晚枫双股间一直蜷缩著的欲 望,轻轻的揉 捏套 弄,所有怒气在一瞬间都被无奈占据,荡然无存。
曲晚枫被他突然而来的温柔激得一震,全身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被对方掌握,一阵直击脑海的震撼迅速爬满了他的全身。
他尽可能屏除所有感官杂念,可是随著男人越来越快的套弄与挑逗,当略带粗糙的指尖轻轻按压在他欲 望的顶端上时,曲晚枫被这几乎要让人疯魔的刺激逼得失神。他紧紧咬著牙关,决不让任何声音流露出来。
而一直停在他体内男人的性 器也再度缓缓摆动了起来,只是这次不再粗鲁不再野蛮,又温柔又小心,一点点在他下身紧 窒的甬 道内慢慢抽送起来。每一次都退出一点,然後渐渐加重力道朝里撞去,一次次,直到撞击到他体内最敏感最无力抵抗的那一点上,一直被强忍住的吟叹声终於被撞击了出来。
“啊……”曲晚枫被这恶意的侵 犯弄得全身燥热不已,混身上下所有的感觉都汇聚成了一条线,这条线顺著他的血蜿蜒全身,仿佛在寻找一个出口那样,激得他白皙的皮肤布满红潮,破碎的声音终於脱口而出。
“你看……”男人满意地将他的脸转向自己,想也不想的吻住他,一边在他下身加快了冲击,一边在他唇上喃喃自语,“你的身体是我的……十二年了……”
都十二年了……见到你的那一年,你才十岁。
晚枫,你知不知道,十二年里,我用尽了一切手段,花尽了一切心思,让你开心、让你笑……你要什麽我都能给你,你做什麽我都满足你……
晚枫,十二年里,为什麽我仅仅想要的东西,想要的,就这麽一件东西,你偏偏不肯给我。
他忽然在他唇上咬出了破口,鲜血顿时占进了两人唇舌之间。男人细细感受著那酸锈的味道,血腥的气味在鼻息散开……可是很心酸、很难忍。
他不懂,真的不懂。
为什麽明明伤害的是他,可是自己却能感到连本带利的伤痛和心疼。
你一点都不知道。
晚枫。
他紧紧拥搂著怀中的人,加快了身下的冲 刺,强烈的快感聚集在下腹的一个点上,叫嚣著等待他释放的那一刻。
当激烈的爱 欲终於成番叠倍到无法承受之际,被禁锢的欲 望终於找到了得以宣泄的出口,轰然而泻,倾注在了曲晚枫的体内。
而与此同时,他加快了手里套 弄的速度,在曲晚枫终於如他所愿攀登到极 乐的颠峰时,他松开了手深深与他拥吻,感受著两人同时领会欢乐那一刻带给他的,无上的幸福。
你一点都不知道……晚枫。
每次当我拥有你的时候,我这里就特别痛……他眼神有点涣散的凝视著身下轻喘著的人,忽然有种想要落泪的悲哀。
彼此相靠的心,彼此同样强烈跳动的心的节奏,他却觉得那个地方在胸腔里每跳动一次,都带给他难以忍受的痛。
因为我知道,我给你的快乐是短暂的、你让我感到的幸福是虚假的……这样的交 欢没有真实没有情感,什麽都没有。
我一次次在自欺欺人中占有你,然後一次次失去自己。
十二年了,晚枫你知不知道,我就活在这种自欺欺人里,十二年。
☆、十.2
十.2 【 祁煜,我不是你生命的开始,更不是,你生命的结束。】
他还记得,相遇的那年,真的是他从未见过,枫叶尽开、猩红烂漫的岁月。
“你要睡到什麽时候?醒醒,你再不醒,昏迷会加快毒性,当绕你身体四周过後,你就没救了!”
那催促的声音恼人却轻柔,让他就这样想一睡不醒,又想挣扎著睁开眼睛看看有这样的声音的人……会怎麽样。
“……”终於在全身骨头作痛的不堪下,他缓缓张开了眼。
“你睡够了?”眼前站著一个看上去只有十来岁大的孩子,这是他张开眼後看到的。小孩子……他努力眨了眨眼,撑起自己的身体,环顾了四周。
而当终於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他有点茫然、有点惊呆。
红色、红色……到处都是红色。满目豔到了极尽的枫叶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进了他的视野。这里是哪里……他拍了拍有点涨痛的头,毫无思绪。
“这是哪里?”
“曲家……你忘了你是来求医的了?”那少年穿著和他身後一样嚣张明亮的深红衣裳,夜色下的他独自站在无数红枫下,看上去恍若遗世独生。
啊,他想起来了……他是来求医的。因为他中了毒。
“你是谁……”他坐起来靠在一棵枫树边上,抬起头,看著这个漂亮的孩子。淡淡的月光在朦胧中环著他,孩子特有的柔软和洁白都显现了出来。那白皙的肌肤在这样的光芒下,融合成了一种透明。
他眯了眯眼,觉得那种透明有点不太自然。
“听说你身中剧毒,到曲家求解药……然後因曲家家主不在遭到拒绝,你便大闹曲府,是吗?”那小孩说著蹲下身与他平视,好亮好干净的眼睛象他身旁偌大的湖水,缓慢飘荡过一阵悠扬。
“不是我,是我的护卫。”一想到陪同他微服的兵部尚书和刑部侍郎的行为,他就头疼。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百害而无一利。等家主回来了,也许你的毒他连瞧都不瞧?”那口起听上去有点老成,小孩子一个人说著,然後举起头看著顶上方那轮缺了大半的月亮,笑了那麽一笑,“他不太救人的,你来了也是白来。”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都要试试。”他闭上眼逞强地说了这句就渐渐感到晕眩。毒性在每一次入眠後果然增强了,而且越来越压制不住。为了克它,他几乎耗了所有的功力企图压下……但是已经不行了,力不从心了。
“我的护卫呢?”
“他们啊……”小男孩仍旧看著月亮,声音和那月色一样,冷冷的,“关著呢……怎麽,你要救他们吗?”
“当然!”朝廷命官怎麽能随随便便被关在一处民宅,说出去岂非成了皇室的笑话、朝廷的笑话?
“你快死了……要怎麽救?”不带丝毫感情的一句话,却问得他怔住。
是啊,怎麽救、要怎麽救……这次出宫根本就没带几个人,如今那两个人都关了起来,他要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不、不对……当初就是因为不能说出身份才冒险微服前来。谁会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是当今祁朝皇帝?
正当个他想得浑然忘我之际,蹲在他对面的男孩突然倒在地上,全身一阵抽搐。他吓了一大跳,想也没多想赶紧去扶。
“你怎麽了?”
男孩子明明刚才还平淡冷漠,谁曾想转瞬之间就突然痛苦得蜷缩在地上呻吟起来。他看著他冷汗一滴滴从额前滑落,那咬牙切齿却死死不出声的样子让他看了都觉得很恐怖。
这孩子怎麽了……他伸手想去碰他,却被对方一手挥开。
“别碰我!”别碰我……我现在全身都是毒……他想说下去,却没有力气。突如其来的阵痛让他神魂不清,他哆嗦著嘴唇强行撑著身子爬向不远处的湖水,每爬一点就更痛一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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