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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湖面羽空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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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飘落着鹅毛般大的雪花,甚是奇怪,那雪花中夹带着一片与世无争的羽毛。要看就要掉落到湖面的时候,不知从哪刮来的风,一阵风起那羽毛又随风而上,回旋,扶摇直上。
与空中的已是泛黄的叶子,翩翩起舞,相互缠绕,缠绵。
琴声悠悠荡荡,声声断肠:
【1】誰家庭院,春锁深闺
一剪相思,袅袅如云坠
望堂前燕子,几时梦回
……
衣带宽,终不悔
斯人独醉,为伊人憔悴
……
愁断肠,枉凝眉,子归蹄悲
相思未遂
花开萎,月盈亏
小桥流水,江南雨碎心亦碎
歌一曲,天香坠
负我一生胭脂泪
……
杨羽一听,那声音好熟悉,只是怎么没看到人呢?湖面回旋而上的羽毛和缠在一起的叶子,一幅幅的画面依稀可见。一幽怨的女子……
杨羽不由落下湖岸,一把冰水一抹,啊!那水中倒影,尹焉……
杨羽一下子惊醒了,只见身旁熟睡的却只是李韵。唉!还是忘不了,要怎么去忘却呢?如果不,对于李韵是一种不公平呀。看着李韵有些晕红的脸颊,平稳的呼吸,长长的睫毛动都不动。
可是,又想到尹焉那张幽怨的脸,不觉头有些大了。曾经以为,手牵手之后就可以不去管其他的了。就那样的手牵手,永不分离此生静好。但,那终究是心里所描绘的罢了!都背负了太多太多,不是说放就能舍弃的了。
李韵伸手一搭,搭空了。才睁开迷糊睡眼只见杨羽坐着静静地的看着自己,心里一跳睁大眼睛的对视。为什么?刚刚见到他的时候,还会带点涩涩的样子。突然,一下子变得好陌生呢?
杨羽单手垫在头后又躺了下去,将李韵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身上,李韵轻轻地的睡去。轻轻地的笑着,满足的笑了。连脸庞都一舒。看着李韵那笑杨羽有些满足了,夫复何求?不是有这样说的么?
清晨,鸟儿准时的鸣啭,叽叽喳喳的喋喋不休。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杨羽起来的时候,李韵早早就起来了不见踪影。咯吱的木门被推开了,李韵抬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见杨羽起来便问道:
"起来了啊!小磕……"从那之后李韵一直都叫杨羽小磕,还说那你也叫我小绊。这辈子注定我们磕磕绊绊的,别想丢弃我,我会缠着你的你逃不了,杨羽无奈的答应了。
"对了,奶奶又事找你呢?"李韵边挤着毛巾,边转过头来对着杨羽笑道。
"哦,是什么事!"进来奶奶都没有叫自己做什么,怎么现在终于有事叫自己做了呢?心里一想,不由又觉得有些适宜,不然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身武艺了。
"那我可不知了……"
杨府大厅内,杨老夫人端坐正中央,见杨羽和李韵进来。便笑道:
"先吃饭……"正吃着之时,杨老夫人突然问杨羽道:
"羽儿有没有兴趣去帮你的陵叔呢?"杨羽一听奶奶这样说,有些犹豫不绝,了身旁的李韵便不由笑答:
"好呀!好呀!都听清儿说李陵叔犹如在世诸葛,我倒是想见见的……"可是说到后面,李韵有些无奈的看着杨羽。一切尽在杨老夫人眼中,便不由取笑道:
"是不是这臭小子欺负了了?"李韵点了点头,又觉得有些不对脸一红,摇了摇头。她这副模样霎是惹人可爱,杨老夫人笑微微的看着杨羽,杨羽早就应该猜到一直自己都自个顾着和曦叔讨教冷落了李韵了,便应承了。
……
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新城出发,西行……
【注1:这断话摘自,河图的《雨碎江南》】
作者有话要说:
☆、鹤鸣(3)
在楚江地界,一叶扁舟悠悠的荡漾在楚江之上,船头站着一位白衣少年。少年双手背负,昂首目视前方,眼眸没有一丝的波动,好似一个死人一般。江上微微的拂起来一阵凉风,微风轻轻地的掠起了白衣少年的衣角。那青丝般的黑发也有些凌乱,可是还是挡不住视线。船内也悠悠的飘荡着阵阵的古筝的声音,有女子轻轻地付声哼唱着: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游从之,道阻且长
溯洄从之,宛在水中央
……
撑船的老丈人,看着这一对小夫小妻,不由有些轻轻地的笑了。可是,笑过之后却有些伤心起来了。往事不堪回首啊!然后,摇摇头作罢,扶桨继续撑船。这时,一座青石桥一下子的突兀的闪现在杨羽的视线里。一座古老的青石桥,一看那青石已是爬满了很厚的青苔,就知道年份应该久远了吧!
而桥面却清晰的刻着这样一句诗:
呜呼!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寒士俱欢颜
读完这句诗,杨羽不得眉头一皱,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寒士俱欢颜。多么的凄凉,淌露出了一种歇斯拉底的呐喊。青苔虽厚,字迹却清明。入石有三分,可见刻诗之人内力深厚,却又潦草,可能是时间仓促吧!或是随意为之……
老丈人见杨羽看得发呆,出声道:
"小哥为何对这石桥上的字发呆呢?"杨羽本能的答应道:
"这句诗乃是杜工部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最后一句,刻诗之人必定是一位忧国忧民的人。可是,纵使事实太过残酷,有些力不从心而感慨。字已是入石三分,此人的功力也很深厚……"杨羽却是一一道来,听得老丈人眉开玩笑。
突然,一骑青衣直奔向南的村落。那南边的村落,已经着火了,还伴随着杂乱无章的声音。有小孩的哭啼声,惊慌的叫喊声……
杨羽边问老丈人道:
"老丈,可知这是为何?"只见老丈人摇摇头道:
"这世道,唉!虽说杨家军确实快要打到金陵了,但打了下来的江山没人管,一些盗匪啊!还有就是的官兵啊!趁火打劫,这不就是这样的了!稀疏平常……"言毕,老丈人继续撑桨。
"怎么这般闹哄哄的呢"李韵掠起帘子,探出头问道。杨羽见状,不知怎么答了,便手指南边的村落。
李韵便走了出来,看见那场面,都不敢看了。用手蒙住眼睛,可是从手指的缝隙里往外探。
一声大喝:
"哈哈……一骑青衣无名氏,江河两岸美名扬,你倒是守时啊!"一狂野的声音真得站在船上的李韵,不禁一颤。然后就是滴滴答答的兵刃碰撞声,若隐若现的见两人对一人。最后,那青衣人不敌,虎口吐出了一大口血道:
"原来,是‘北邙山’一脉的"对你面的人哈哈一笑,守住手道:
"可惜了,没有人知道原来名震江河两岸的青衣无名氏是个女的。而且还是南飞燕一门的……"说着手上寒光一闪,那廉刀式的兵刃就往青衣人喉咙割去。
李韵已经"啊"的一声,好像割到的是自己的喉咙一般。一下紧紧的拉住了杨羽的手,杨羽和老丈人同时出手。竹竿和一块木硝如闪电般的飞向南边的村落。老丈人不由一惊,杨羽的木硝比竹竿快了几眨眼的功夫。
"哎呦,啊"两声,杨羽一揽李韵的纤腰,纵身踏江而过。老丈人确是,一掌劈水,小船也嗖的在杨羽身后驶来。
……
作者有话要说:
☆、鹤鸣(4)
眼见那廉刀状的兵刃就要划过青衣人的脖子,破风突如其来的而至。一块木硝重重的飞来打在挥刀男子的手腕上,不由吃痛。手腕一收个兵刃"嘡啷"落地,重心不稳的向旁边挪了挪。"哎呦"一声,另一个男子连忙的抽出被踩的脚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伙伴。大抵算是幸运,由于木硝两个人都移来了原来的位置
随后,一根竹竿便带着强劲的风劲贴着江面回旋飞来,刚刚好穿过两人之前所在地方的喉咙之处。那竹竿深深的砌入了石墙之中,江面上李韵双手搭在杨羽的肩上,杨羽犹如打水漂的石子一般,一点一点的荡来。所过之处只留下小小的晕圈荡漾开来。
黑衣男子一看不由:"好一个,仙指弹"!左手一挥,袖手生风,一股气劲向着杨羽当头袭来。杨羽只是轻轻地一踮脚急速回转一圈,再嗖的平贴江面平移到岸边。江面不算宽,从江心到岸边也有个三百余步。
黑衣男子一看一惊,"阎王剑"的移行步。转身拉着同伴就跑,在船上的老丈人也一惊。原本,自己以为这一对小夫小妻,大多就是些达官贵人之后。落魄了,才急匆匆的赶向金陵。
没想自己看走眼了,说话从不焦躁,也不傲慢,而是温文尔雅的少年郎。那女子虽纤纤细语,但又哼得一些诗三百中的曲调,左一个老丈,右一个老丈,却也亲切。
"啊!怎么两个打一个,真的不知廉耻"李韵,一看青衣人胸前的衣物已被鲜血染红不由心里憎恨那两个黑衣人。杨羽看了看李韵,不由苦笑。
"看!她还在流血"李韵惊讶道,像是发现了好大的秘密。
"嗯"杨羽也答应了她,只是满眼的温柔。
"那快救她呀!她的伤口还是黑色的……"李韵捂住眼睛不敢看了。怎么,杨羽只是应自己没有救人!李韵奇怪了,拿掉小手。一看,杨羽还揽着自己,自己就像是果树上的果子一般的吊在他上。微有些尴尬,迅速的放下自己的脚,跳了下来。
杨羽半蹲着,只见青衣人的胸前几道大大的伤痕,触目惊心。伤口发黑,可能刀上有毒,之前对话有说北邙一脉。可能是尸毒,这是北邙一脉特有的毒。杨羽‘嘶"的一声扯开了青衣人的衣物,顿时傻眼了。
炫红的肚兜,有些昏迷的女子突然大叫,哭喊道:
"别碰我,别碰我"便伸手试图摆脱杨羽的手,可是虚弱的没有足够的力气拿去杨羽的手。绝望的抽泣……
李韵也是一惊。不知什么时候老丈人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杨羽僵在那了,不知如何。一想北邙一脉,迅速的不等李韵询问便伸手摸向李韵的腰段,李韵有些扑红了脸。只听杨羽急道:
"你父王有没有给过你什么,瓶瓶罐罐的"李韵一听,伸手一探摸出一支紫色的瓶子。杨羽连忙接过一闻,顺手递给老丈人问道:
"老丈,这……"没等杨羽说完,老丈人拿过瓶子一闻,点点头。
见黑衣上跑了,那些为非作歹的士兵突然慌慌张张的逃了。一群村民已经围了过来,杨羽轻轻地抖落些粉到女子伤口处。真的有烟起,伤口变红了。杨羽在往怀中一探摸出一瓶金创药为青衣女子倒上了,又撕下布条为女子绑上。
突然,人群中有人喝到:
"为什么?她有解药,莫不是她和黑衣人是一伙的……"
"是啊!"……
"是啊!"……
早就有些愤怒的村民,立即将矛头指向李韵。李韵一眼洼洼的看着人群,顿时不知所措,开始有些惊慌。人群的起哄声越来越大,连杨羽都被指责进来了。老丈人倒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出手。
"我……"
"我……"
"我也不知道……"李韵只觉得嗡的一声,自己的脑袋炸开花了,为什么?自己会有解药的呢,李韵自己问自己,而自己也答不出所以然来。
杨羽将李韵拉到自己的身后,有人还主动的拿起棍子就打了过来,杨羽只是伸手为李韵挡去。杨羽急忙的看着老丈人,老丈人微微一笑。走过去拉出竹竿,走回船那。
杨羽迅速的将李韵抱在身前,挡住了横来的木棍,砰的一声一根根木棍折断。李韵满脸的心疼看着杨羽问道:
"小磕,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就夺眶而出。
来到岸边,老丈人已将船划打百步之遥杨羽一纵一落江面再一腾便稳稳站在船上,放下手中的李韵。李韵虽已是泪眼婆娑,可还是担忧的问道:
"青衣女子怎么办?"
"呵呵……还能怎么办!她是大英雄,他们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本来杨羽就有些恼了,救人还被冤枉看清世态炎凉了便有些语气生硬的。李韵眉来眼去的,还是觉得不妥,如果待会那黑衣人又回来了。青衣女子已经受伤了,即使没伤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还伤了。如果他们又掉折返那青衣女子岂不是危险了呀!
于是,李韵两眼巴眨巴眨的望着杨羽,细声的问道:
"小磕,一路本来就很闷"
"要不,你把她接上来陪我聊聊天呗……"杨羽一听什么烂借口么!李韵太善良了,得此,终身何憾。便"唉"叹了一口气,像蜻蜓点水般的飘过,一把抱起青衣女子,女子吃痛的"嗯"了一声。村民怒了,可是杨羽冷冷地:
"待会,那两个黑衣人又回来,她就等着送死……"说完也不管村民,有些村民扪心自问也不好过,眼看杨羽将青衣女子抱走。
当杨羽又回到船上的时候,李韵欣然一笑,看着李韵笑了,杨羽也就心里欢喜了一些。老丈人看着,不由觉得杨羽还真是个男子,现在哪有誰人这般的宠着老婆的。
……
夜晚时分,空中一轮皓月高高挂。
江面平静的只听得到水声,杨羽走了出来,徬晚时有买了些东西。便做了些菜,虽有付老丈人钱。可是,自己和李韵她们吃着不由有些不安。便取了些出来,坐到船头向老丈人挥手老丈人也毫不客气的从船尾跃过来。一并坐着,李韵扶着青衣女子出来了,也就顾不得什么的席地而坐。
"老丈人好身手……"杨羽笑说道。老丈一听,哈哈一笑道;
"小子还取笑我老头子嘞,你那木硝还是快了几眨眼的功夫啊!不然……"随及看着青衣女子。青衣女子现在已经清醒了,也欠身鞠躬道:
"今日多谢两位相救"可是伤口的裂痕被拉动,疼的青衣女子冒冷汗。此女子年也不过双十,肌肤如玉,貌色虽没有李韵好却比李韵有些神韵。李韵像是牡丹的话,她就好比荷花一般。
"使不得,使不得……"杨羽一时词拙,连忙的笑道。
"她呢叫燕簌儿"李韵忙不跌的帮忙介绍到,杨羽微微一笑:
"这是内人李韵,在下杨羽,内人就是这样子的脾气,还见笑了"杨羽此言一出,老丈人和青衣女子双眼一亮。
"原来你就是杨羽"几乎同时青衣女子和老丈人异口同声道,杨羽连忙点头,老丈人和青衣女子有些尴尬了。
"怎么?"杨羽问道。
"没"
"没"她们又一前一后的答道。那青衣女子,一举杯痛饮道:
"在下燕簌儿,南飞燕一脉"老丈人也抚须一笑,
"老头子,文宸"一听,杨羽就坐不住了。文宸,那不就是"虽不比阎王璃,却是江湖额二"么!江湖公认的第二个……,不由喃喃道:
"虽不比阎王璃,却是江湖额二"老丈人笑笑道:
"徒有虚名,要说江湖额二,那还是有人的。那洛阳王,亘寒………"听到洛阳王时,李韵惊呼:
"爹爹"
"嗯"老丈人点点头,青衣女子也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解药了。老丈人却道:
"韵,公主当真宅心仁厚,其实你有解药也是说得通的。因为在十年前北邙一脉有出叛徒……"
一段江湖的过往淅淅沥沥的浮现在眼前,月下四人举杯邀明月,更甚李太白对影三酌……
……
作者有话要说:
☆、鹤鸣(5)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
金陵,巍峨耸立着重重相叠的宫宇。看不见远方的山,却还是可见被囚禁在之内的一处春,那朵朵鲜花绽放得绚丽多彩。就像是赶着越过龙门的鱼儿,可是鱼儿是自由的呀!而这一隅的春,却像是一个被关在屋内的小孩子。尹焉看着朵朵鲜花,不由苦笑。
那乐游原上,应该又是怎样的风景呢?
当走进这里之后,尹焉就放弃了对命运的抗争。当一股激泉注入自己的体内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忘了怎么哭,怎么喊。那个再怎么努力撑起的支离破碎的梦也砰的一声随之再次裂开,散落一地都是。
"娥皇……"尹焉喃喃自语,又是一阵的傻笑。怎么感觉那么的陌生,可是又很现实。
他终日专研于他的词曲,外面已是大乱。听说,杨家军又攻下了一座城,心中不由有些欢喜,不知喜从何来。又觉得有些害怕,怕啊!
"娘娘……"身后的一位婢女,躬身叫道。娥皇皱了皱眉,回头,只见那如陶瓷般可爱的女孩儿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对着女子迅速的说道:
"陛下,回到寝宫来了。只是'寻不着你,便又很生气的斥责了小怀一通"女子一听,便起身走向刚刚那女孩儿走来的路径折回。一进门槛,只见一脸色有些苍白的男子,男子没有魁梧的身板,瘦瘦的倒透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气质来。
还记得,自己刚踏进一幽幽深宫之时,他信手拈来挥墨写道:
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夜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明明是在春日里,他却大煞风景的写到了深秋。自己也是头一回的看见他,他却是像好久好久之前就认识自己,很熟似的。娥皇微微挪步,轻轻地的朝着昂首倒在床榻上的男子走去。
一见李从嘉双眼紧闭着,平稳呼吸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李从嘉听到少许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后停在床旁。如绣花针落地般的呢喃细语道:
"陛下……"
……
夜晚的风总是凉凉的,江面已经没有了来来往往船只,可是……
一只船悠悠的从上游的江面驶来,船上的白衣少年对着年纪已老的撑船老丈人道:
"宸前辈,我们就此上去歇歇明早再赶路好了"语言中有些不免让人有些质疑的询问之意,大多数人会想他是个傻子吧!一听杨羽说今天上岸歇一晚,李韵就等不及礼物的小孩子一般掀开帘子跳了出来。一路上就只听燕簌儿说那江南的美,美的不可方物,于是迫不及待的要见上一见的了。
可是,一了跳船一颠,差点摔倒。所幸杨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李韵稳住了她。李韵折回过头,伸出舌头一笑。唉!杨羽心里想到,要是天天这样那该多好啊!就算是用尽一生,他也愿意去恪守她十年的天真无邪。希望,永远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鹤鸣(6)
空气中湿漉漉的,还包含着少些水份。刚刚上岸,阴霾的天空又开始哭泣了。杨羽不由皱皱眉头,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挡在李韵的头上,抱着李韵就奔向那青石街。文宸也是一叹,低声沉吟道:江南每岁三,四月苦霪雨而不止。百物霉腐,俗谓之霉雨。盖之梅子青黄时节也,自徐淮而北则春夏常等。至六七月之交,愁霖雨而不止,物始霉焉。可是自徐淮以北,哈哈,这江淮闹什么霉雨呢?
燕簌儿只是沉默不语,悄悄的跟在杨羽他们后面。燕簌儿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眷恋不舍。原本自己伤好了就可以就此离去,但始终有一个声音在耳畔响着。可是看到杨羽见又开始落雨了,便将自己的衣物脱了下来盖在李韵的头顶抱着飞奔向小街心里不由吃痛了。没有伞的孩子,是不是应该快点跑呢?如果他只是为别人撑伞,自己又何苦为他停留在雨中呢??便也拔腿就跑,文宸一见,心里一叹:有道是痴情总比无情苦哪!
顺即摇摇头,跟了上去。
因为是雨夜,所以一路奔来,大多都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杨羽,抬头一看燕回酥三字就像是血淋淋的刻在那木板上的。店小二一见有客人,却也是热情。
要了两间上等的好房之后,就点了几个小菜,李韵和燕簌儿就早早吃了回房歇息去了。只留下杨羽和文宸还在那慢慢的斟酌着。杨羽从来都没有向文宸问过关于天下大势的看法,只是那陈年的酒,还真辣。一口下肚就浑身的火热。就问了:
"前辈,你说如今天下之势如何?"文宸也没有想到杨羽会这般问,也就抿了一小口道:
"如今,自唐末到五代,现在十国。征战一直的不止不休,就你们杨家军来说势如破竹。或许,是你们吧!但自后周禁军统领赵匡胤陈桥事变,一身龙袍加身,他也只道身不由己。哈哈……,人这东西真的还很好笑,明明就有贪欲却用万般理由搪塞。可从他自命宋,宋军也是势如破竹的。还有北有契丹,西有匈奴……。可谓,得天下易,理天下难啊!他秦皇小儿,一统天下,灭七雄,却也不过秦二世……"
"那,前辈看我如何?可有天子之相"杨羽不问还好,一问文宸连笑三声"哈,哈,哈"。突然打住道:
"我说小友啊!你呢?性之善,本是人之初。但你也太善良了,也许会是个好皇帝!倒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问你,要是现在你是皇帝,突然你已早知李陵有反叛之心,则何如?"只见杨羽支支吾吾地道:
"我……"
"我……,我想陵叔不会的!"只是文宸一叹,
"你啊!不是做天子之相!"杨羽听了,沉思。文宸却道:
"这样的时节,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酒,更应该有这样的故事"文宸用了五个这样,杨羽洗耳恭听。
"那年,突然江湖出现了一个行侠仗义的少年郎。江湖上许多的冤事,他大多都插手了。只是,有那么多的人作奸犯科。纵使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够的呀!记得,有一年也是这小镇。你可知为何此楼叫‘燕回稣’么?"
杨羽摇摇头,问道:
"不知"
"这有本有燕氏,在朝廷上出了几个有名的人物。这一带可以算是他们的天下了,有他们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了。可惜啊!马群总有害群之马,清官难断家务事。纵使在朝为官家里却淫荡不堪,本收养了一些孤女寡母。可家族之中有人却趁机将毒爪伸向了这些孤女寡母。可是外表有誰人可知,内却是这般景象的呢?其中,有不少女子就这样子的……"说着说着文宸就不由掉眼泪的了,就像喉咙有些上火般的沙哑道:
"他们家族倒出了个‘人’"文宸看着屋檐上滴落下来的雨滴,顿了顿像是在想念好友般的神色黯然伤神。
"叫做‘苏三儿’"杨羽努力的寻找着,似乎自己何曾几时听莫璃讲过,语气还跟文宸前辈说得相差无几。
"三儿三儿难为人,为何生是燕家人?苍穹之大任鸟飞,大海之阔凭鱼跃。却终没你的容身之处哪!"文宸轻轻地的哼到,哼完了之后又道是:
"他听有燕地一人败四宿,只为一女子讨公道,便秘密的寻找。我本与苏三儿是儿时的玩伙,三儿性和你一般疾恶如仇。待找道你师傅,我们便策划了,只有杀了那些逞恶之人。你师傅为人豪爽也痛快的答应了,比我们想象中要顺利。"文宸脸上一丝的欣慰。
"又是这霉雨时节,燕家老太爷生辰,大部分的家人回归。那一夜……"文宸双手一颤,那一夜的场景历历在目。
……
金陵,淅淅沥沥的小雨飘着。
隔着粉红的帘子,只见女子,背对着坐在大盆里。只见小部分的上身裸露着,水面热气腾腾,还漂浮着红色的花瓣。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飘散来了。
女子使劲的用毛巾搓着自己手上的肌肤,直至发红,更到深红。只闻轻轻地的一声叹息"唉"!
娥皇不由苦笑了,想想自己是一个多么洁身自好的人!可是,现在身体那么的脏,怎么洗也是洗不净的了!当听到他成婚了,而新娘子不是自己却是另一个人的时候,心里不由万念俱灰了。
可是,为什么?当逃出新城的时候,第一想到的还是他?
等到当那股激泉注入自己身体的时候,自己就明白,此一生,彼一生。他终究只是个过客,可他那那嗒嗒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在践踏过自己的心田,一路炫红的血花四溅,却再也没有回头。
不知,湿湿的,眼泪已然落下。
娥皇也停止再搓了,明明可以死的!可是他说了,要是自己寻短见的话。小兮就会被分配到前线的战营,想想那日那个将军一使眼色,那些士兵就如同豺狼虎豹般的扑向小兮。想想都不敢想,自己的父母……
小兮还只是个孩子啊!……
"恭喜陛下,娥皇后有喜了…………"只见他那苍白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喃喃自语道:
"哈哈……杨羽,你的女人,哈哈……杨行密输了,你也会输得很惨的……一开始就注定你输了"自己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个赌注而已……
念或不念,只是一线间。怨或不怨,也只是一线之间。是怨?是念?无比的怨念中……
作者有话要说:
☆、鹤鸣(7)
"方尽年头二十载,嫣然回首空茫茫"文宸吟了一句诗,便对着杨羽道:
"这便是燕回稣的由来了!"
……
夜已经更深了,雨滴还在敲打着青石街。突然,杨羽又想起了莫璃哼过……
梅熟迎时雨,苍茫值小春。
愁深楚猿夜,梦断越鸡晨。
海雾连南极,江云暗北津。
素衣今尽化,非为帝京尘。
说的不就是这"霉雨"么?或许,莫璃哼的更是那霉雨时节里的这件事吧!浓浓的酒意袭上头间,可是当文宸吟完那句"方尽年头二十载,嫣然回首空茫茫"的时候就倒头就趴在桌子上呼呼睡去了。杨羽迷迷糊糊的站起来,要撑着那文宸走往楼上。可是,自己都刚站起就有些脚软了。
楼上,李韵边打理着被褥边对着燕簌儿说道:
"怎么?小磕和宸前辈还没有上来呢!要不你去看……"原本,燕簌儿就想问了。可是杨羽毕竟和李韵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她都还没有开口,自己不就显得有些多管闲事么?
"哦……"燕簌儿把嘴一撅,似乎不是很乐意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转身就下楼去了,只见文宸老前辈已是醉的一塌糊涂,而杨羽则有些跌跌撞撞的走向文宸老前辈。燕簌儿急忙的走过去,扶着杨羽。杨羽转过脸来,脸颊有些苍白,可是还是平日里的俊美。燕簌儿倒是看得不禁有些痴了……
想自己也是走南闯北的人了,阅人无数。可是,为何?偏偏对于杨羽却是说不出的感觉。杨羽不会像别的人一样,会有好多好多说也说不完的话,他只是很平静的。可是,他也不曾动过啊!但,他全身有一种气韵在流动着,丝毫没有停歇。他在说话,他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一笑一眸都是那么的美。简直,他本不属于这个尘世一般。
杨羽见有人走了下来,那眉!怎地生得那般像的呢?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叫喧着,尹焉,尹焉……。突然,杨羽忘了刚刚走向文宸。看着燕簌儿,有些颤声道:
"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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