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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青山楼外楼 完结全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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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七点头道:“嗯,大哥请说。”
君齐霄道:“就是前夜打伤你与楚谷主的人,你可看见了?”
花小七眼中流露出惊惧之色,好半天才道:“我‘‘‘我没看见那人的脸,我那时醒着,他突然出现,蒙着脸,眼神十分寒冷吓人,穿一身蓝衣,一掌便朝我打过来,我往后退了一下,还是给打着了,胸口很疼,以为自己快死了,谁知又跳出来一个青衣人与他打,我便晕了,醒来就看见大哥和‘‘‘郁公子你们了‘‘‘‘‘‘我那时吓得厉害‘‘‘我‘‘‘我看见郁公子眼神也很冷‘‘‘我‘‘我‘‘‘‘。”
君齐霄轻声道:“没事了,他只是那般性格,不用怕。如今你且好好休息,待今日比试之后我便回来。”
花小七点点头,一脸乖巧地朝他笑:“我等大哥回来。”
君齐霄看他闭眼睡了才转身出门,关好房门在门前呆了好一会才离开,时间又早,踌躇半晌,才举步往郁青楠所住之处行去。
十八
渐近了,抬头便能看见院门後的小楼,君齐霄缓了缓,仍是走了走去,站在疏疏密密的树影中,仰头看楼上关著的房门。
从来没有这般的感受,想见他,亦怕见他;想见他,这一夜的混乱,想找个人说说,喝喝酒,哪怕是待著不说话也行,脑子里想到的就只有郁青楠;可是最怕见的也是他,平日里郁青楠的怨怒喜悲,任何的眼神他皆能笑之侃之受之,可是这时想到他的诸般表情,却觉得哪一种也不愿去面对,莫名的,觉得自己此时不能承受郁青楠的任何一种心情,明明,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明明,他在自己心里是个十分特殊的存在,明明,他是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况且,他能觉得出来,郁青楠对花小七一直没有放下戒心,如今又是这般,若真给郁青楠查出什麽来,面对花小七自己又会如何?站在院子里迈不动脚步,实在想逃到天外,不识得任何人便好了,可那又怎麽可能‘‘‘‘‘‘‘乱,自他记事起就从未如此烦乱过‘‘‘‘‘‘
“君大侠君公子,你站在那里做什麽?来找楼主吗?”清脆的声音打断他脑中混乱的思绪,揽月自房内出来看见他对他招呼。
君齐霄挤出个笑来:“青楠仍然未起麽?”
揽月微颦了眉道:“楼主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想是前晚在那院中坐了一夜之故,染了风寒,正睡著,说谁都不见。正巧您来了,还请代楼主向慕容庄主转达一声,那擂台比试,楼主便不去了。”
君齐霄听郁青楠病了心中担忧,又知那人倔强,不肯示人以弱,只得作罢,心中既失落又松了口气,对揽月道:“也罢,你们多看著他些,药一定要让他吃,晚些我再来看他。”
揽月点点头:“您别担心,望星在准备熬药,晚些便给楼主送去。”
君齐霄点点头,又看了眼楼上,才转身离开。望星捧著药从屋内出来站在揽月身後轻轻道:“揽月你说他这是明白呀还是不明白?”
揽月叹气道:“只怕是不明白‘‘‘‘‘楼主的心思。”
望星看看楼上道:“楼主是受了伤‘‘‘不要紧麽?”
揽月正色道:“楼主的修为你我还不清楚麽?我们只需做好楼主吩咐的事便好。”
望星点点头,转身去熬药,这样子,总还是得做的。
君齐霄拿了承光,正往演武场走,却见前面一群人拥著往前厅跑,忙拉过一名从身边跑过的庄丁问:“出什麽事了?”
那名庄丁跑得有些喘,看见拉住自己的是君齐霄,忙道:“说是擎云居来了个满身是血的人,说昨夜擎云居被袭‘‘‘‘‘‘‘‘‘。”
不待他说完,襟口一松,眼前已无人影,他拍著胸口暗道:“好快‘‘‘‘‘‘。“
转眼掠到前厅,果见众人都在厅中,皆一脸震惊义愤,当中两名护卫正扶起一人,满身是血,垂著头不知生死。
君齐霄忙走过去,对慕容天抱拳道:“抱歉,君某来迟,不知方才发生何事?”
慕容天看著那血人一脸沈重:“这位是方盟主的人,自擎云居拖命赶来,报说擎云居昨夜被百名黑衣人袭击,如今情况不明,我正待前往一看究竟。”
君齐霄既惊且怒,又十分担心方千山与楚慕白,便道:“慕容庄主,我与你同去!”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均言要同去,君齐霄复又道:“不如分作两批,一批留在山庄,到底前夜来袭之事未明;一批与慕容庄主同往擎云居。”
此言得众人支持,决出李长星,桑岐,杜仲卿与文清明等人同去,司马越与其他人留下来,助慕容名守藏剑山庄。
安排妥当之後,慕容天对杜如海道:“好生安顿前来报信之人,务必保护好他,尚有细节需他醒来再问,请方老一定要全力救治;“转头对司马越道:“司马门主,有劳!”
再看看慕容名,慕容名点头道:“大哥放心,此事要紧,敢动方盟主,对方来头定然不小,大哥千万小心!”
慕容天应声省得,又回头对众人道:“慕容天本是广邀豪杰一聚,却不想连番出事,累众位不能尽兴,今日的比试也只能延期,还请众位多多原谅!”
众人自不会计较,方千山在虽为武林盟主,可平日处事公正,为人仗义豁达,亦好结交,在场多有与他论交者,岂能不急不怒。
一经议定,众人迅疾出庄,数骑疾驰直往擎云山庄而去。
擎云居距藏剑山庄约百里,仍为潞州所辖,距此不远有个小镇上义,路过那镇时镇上人见是一群鲜衣怒马携剑而来的江湖中人,纷纷躲避,路边小贩连摊子也不管了,抱著头窜进巷子里,没多时一条街上散了个干干净净冷冷清清,众人惊诧不已却未曾勒马,却不防一个四、五岁的小童突然自街角走出,一脸高兴地去捡掉落在街中的一只拨浪鼓,眼看行在前面的杜仲卿勒马不及就要踏在那孩子身上,就见一道白影落在马前,一掌托在马腹硬生生将马拨开了,众人皆惊,回神才见是君齐霄抱著正在大哭孩子站在原处,一手摇著他先前要捡的拨浪鼓在逗他,才放下心来。
杜仲卿有些脸红,待要说话,又见一妇人自一面照壁後冲到君齐霄面前,伸手去抱那孩子,泣声道:“宝儿‘‘‘宝儿‘‘娘的心肝‘‘有没有怎麽样啊,宝儿‘‘‘。”
君齐霄将孩子交还给她,一旁杜仲卿也一脸歉意地跳下马来;那妇人抱著孩子看了又看,确定没事方哭出声来,抱著孩子又要跑,君齐霄忙问道:“这位夫人,请问这里发生了何事?为何所有人都如此惊慌?”
那妇人看著他手中长剑,眼中尽是惧怕,又怕不说後果更可怕,只得空出一只手来指著镇子的南边尖声道:“昨晚‘‘‘有‘‘‘有一辆马车和几个骑马的被许多骑马的追著往那边去了,後来那边燃了大火‘‘‘。”
未待她说完,君齐霄与众人皆大急,跃身上马,避过那妇人,疾驰而去。
那个方向,正是擎云居所在。
十九
目之所见,一片焦黑废墟,坍塌的院墙内,原本三进的房宇全毁,倒塌的房屋尚在冒著黑烟,数具被烧焦的尸散在各处,有的手中仍握著自己的兵器;废墟不远处一辆马车已四分五裂,拉车的马亦倒在前面,几具尸体倒在一旁,看那服饰,与方千山昨日所带随从相同,众人的心立时沈了下来。
君齐霄早已纵身掠了过去,胡乱推开四分五裂的马车,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无数尚未干涸的血迹,眼光扫过一处,伸过手去拽出一物来,一只结著丝绦的白玉蝴蝶,上面沾著血,那是楚慕白的随身之物!君齐霄眉都拧到了一处,攥著玉蝴蝶飞向掠向那片废墟,撤出长剑,翻找起来。
慕容天等人也赶过去,同他一起在废墟中搜寻。
在废墟中一处空地上,被眼前所见震惊,众人停了下来。
一黑衣人的尸体被一柄长剑钉在空地当中,剑身没入铺陈空地的青石中,周围有数十具没被火烧到的尸体,皆穿夜行衣,散在地上的数十件兵器亦十分奇特,由乌金链连著,一端如袖箭,两头皆利;一端为尺余长的利勾,尖带著寸余长的倒刺,两端皆如此,有经验者一看,便知适於某种阵形,围杀高手。
现下这些兵器许多被利刃斩断,君齐霄与慕容天走上前去,认出那钉著尸体的长剑,乃是方千山所持的横岳,当年在武林大会上,他持此剑败各方高手,夺得盟主之位,罕有人敌;如今剑在,人却无踪,众人的心又沈了沈。
君齐霄上前,凝具内力将剑拔出来,剑柄上坠著的两粒明珠犹自摆动,映著剑身上的血光,诡异莫名,令得君齐霄心中悲怒交加,十分担忧。
众人聚了过来,李长星对慕容天道:“慕容庄主,我与几位已检查过了,此处‘‘‘已无生者。”
慕容天沈声道:“看情形,来袭之人组织应是相当严密,并且下手狠辣,这里应是方盟主最後与其交战处,却不知方盟主如今‘‘‘‘‘‘‘‘‘”四处望了望,看见那些被烧焦的尸体,没再说下去。
杜仲卿道:“三年前武林大会上我曾一睹方盟主出手,武功高绝,断不会为这些小人得了手去。”
君齐霄将横岳拭净,看了眼地上那人手中的铁勾,上有干涸的血迹,眼中寒光乍现,手腕一翻,横岳一挑,将那乌金链挑断,撕下衣摆将那铁勾包好了同横岳一起背在背上方道:“我亦相信,以方盟主的能为断不至如此轻易被害,唯今之计,须尽快查出这批来袭之人的来历,同时查访方盟的下落‘‘‘‘‘‘‘还有‘‘楚谷主。”
慕容天道:“也唯有如此了,眼下先寻些人来将死者收埋好才是。”
话音方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得有人远远大喝:“好大胆,做下如此血案,还敢留在此处!来人,拿下!”
众人回头,却是一群青衣捕快,提刀急奔而来。
到了近前都抽出刀来,为首之人又喝道:“还不快速速放下兵器随我等归案!”
慕容天忙站出来道:“赵捕头,你误会了,我们也是接到消息才赶来,藏剑山庄离此较近,才比众位先到,这案却不是我们犯下的。”
赵姓捕头见是他,略一沈思,收了刀上前道:“原来是慕容庄主,你如何得知此处出事?”
慕容天道:“此处主人原是武林盟主,昨日在藏剑山庄做客,今日一早便有人来山庄求援助,我等才赶了来,不想已是迟了。”
赵捕头道:“原来如此,那麽接下来便不劳烦慕容庄主了,还望庄主见谅!”
慕容天点头答应,桑岐倒有些不忿:“你们这群‘‘‘。”
话未说完,却君齐霄打断道:“桑掌门,我有事与你相商,可否移步?”说罢不待他反应,便将他拉开数步,低声道:“桑掌门何必与他们计较,这本是他们职责;而方盟主遇袭,必定传遍武林,少不得江湖中又一是番动乱,武林中人有武林中人的做法,何需与官府争?”
桑岐听他说得有理,也不再发作,听得那边那赵捕头又在对慕容天道:“还望慕容庄主今日拨冗到州府一趟,向秦大人说明此事。”
慕容天道:“自然当去,那麽赵捕头,我等便告辞了。”说罢与众人招呼一声,一齐离去。
看著一行人渐行渐远,赵捕头身後一句捕快道:“头儿,你就这麽让他们走了?”
赵捕头笑道:“方才上义镇上的人不是说了麽,他们才刚来。”
那捕快道:“头儿英明。”
赵捕头道:“少拍,做事去,指不定秦大人一会便会赶来。”回头看著这一片废墟,眉头拧成了结。
此时在藏剑山庄的郁青楠却发起了高烧,迷迷沈沈间听得揽月急促的敲门说有要事禀报,他知若非要事揽月绝不会来扰,只得让她进来。
揽月进门才发现她家楼主倚著软枕,一脸绯红,呼吸有些急促,不由惊道:“楼主你怎麽了?”
郁青楠摆手道:“只是染了风寒。”
揽月忙道:“我去找大夫。”
郁青楠道:“先说是何事让你如此惊慌著急?”
揽月犹豫了一下,却看见郁青楠表情沈郁,只得道:“方才庄内都在传,说‘‘‘说‘‘‘擎云居被袭‘‘‘那报信之人满身是血,伤得很重‘‘‘‘。”
郁青楠听得擎云居被袭没什麽反应,他知道方千山的能为,可听到後面那句报信之人满身是血却吃了一惊:“什麽?”一怒之下便要起身,却发觉全身无力,头痛得厉害,伸手强撑住身体又问揽月:“谁人在传,可是事实?”
揽月道:“是真的,慕容庄主与君大侠等人已经出发去擎云居了。”
郁青楠听得此言平静下来,慢慢又靠了回去。道:“那便等他们回来再说罢,也别去找大夫了,你回房将徐老备的药取一付煎了来吧。”
揽月道:“是;楼主。”转身轻轻关上门急急地下楼去准备湿帕及药草去了。
郁青楠靠在软枕上,一手抚著仍在发烫的额头,又是担忧又是恼怒,担忧方千山,知依那人的性格,若是无虞定不会让人来报信,更遑论报信之人还一身重伤,如此看来定是有了危险;一时又恼自己这个时候毒患未解还受了内伤,现在竟生了病;
也说这郁青楠,年少情窦未开便遇上君齐霄,不久便知道自己对君齐霄的心思,自是从未碰过别人,更别说被别人碰,昨夜那自是生平头一遭,此时哪里知道自己因何发烧,还只当是昨夜在那山上受了风寒,叫揽月去煎的那药,也不过楼里医者徐启敬为他备的治风寒的药;
此时咬牙切齿只恼君齐霄昨夜中了那药竟那般能折腾,以致他如今仍是全身无力,腰痛,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亦痛,真是苦不堪言;一拳砸在床栏上,仍是泄不了那怒火。
再说慕容天一行人回到藏剑山庄,慕容名及司马越等众人早等侯多时,却见回来的人个个面色凝重。
慕容天将情形大致与众人说了,又问那报信之人如何了,杜中海回说人方清醒,只等他们回来,众人忙随杜如海一同前往偏院,果见那人业已醒来,只是十分虚弱。
看见慕容天等人进来十分激动,挣扎道:“盟主‘‘‘‘‘盟主‘‘‘‘‘‘怎麽样‘?”
坐在旁边的方老医生一把按住他道:“别动,你伤得很重。”
慕容天也道:“你躺著别动,我与君大侠已去过擎云居,没有发现方盟主,也无线索;如今尚需你说出擎云居发生的事,方能追查。”
那人闻言愣怔半晌才道:“是;昨夜‘‘‘‘本来如常,哪知後半夜擎云居内突起大火‘‘‘‘‘‘‘‘‘大家‘‘‘‘‘忙作一团在救火的时候突然数十名黑衣人‘‘‘‘出现‘‘‘‘‘‘‘‘见人便杀;盟主不‘‘‘‘‘常来擎云居‘‘‘‘‘‘‘因此守卫极少‘‘‘‘‘‘在黑衣人的重‘‘‘‘重围攻下幸而盟主武功卓绝‘‘‘‘‘‘带著众人拼杀‘‘‘‘‘‘後来‘‘‘‘‘盟主独自阻下黑衣人‘‘‘‘命‘‘‘我们护送楚谷主离开‘‘‘‘‘‘‘哪知到了庄外‘‘‘‘‘才‘‘‘才发现还有数十名黑衣人由一名蒙面的紫衣人领著‘‘阻住去路‘‘‘‘‘大家尽力拼杀‘‘‘‘‘几名兄弟拼死让我逃出来报信‘‘‘‘‘‘我‘‘‘我仍是晚了呀‘‘‘‘‘‘。”说完泪水长流,呜咽不止。
二十
听他说完这番话,慕容天皱眉道:“这帮人如此招摇地刺杀方盟主,却不知是为私怨还是挑起武林争端;还挑了护卫极少的擎云居,又是方盟主带著重伤的楚谷主回去之时,要护著楚谷主,方盟主必定处处掣肘,想来定是熟知这一情况之人,莫非‘‘‘‘‘”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众人也明白。
司马越接下来道:“慕容庄主不必顾忌,那群人中若不是有方盟主亲信之人,便是有人在藏剑山庄,或许正是当日出手重伤楚谷主之人!。”
这话一说,人人自危,因人人都有嫌疑,亦不知是不是此时站在自己身边之人;若那人真在庄中,又或是在场众人之一,那麽藏剑山庄,是否也是目标之一?当真是防不胜防。
君齐霄亦点头道:“没错,不止如此,夜袭擎云居是一百多名黑衣人,还是摸清了擎云居当时的底细而出动的人数,可知这帮人背後势力极大;而在擎云居所见的兵器皆是玄铁所成,链为乌金,单一件拿出来也是价值不菲,那些人人手一件,这股势力的财力亦是不弱。”
慕容天连连点头:“唯今之计,只能取消论剑会,请众位暂居藏剑山庄,待查明了再予定夺,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众人并未言语,谁也知道如今都成了被怀疑的对像,若真要离开,反倒说不清了,可这无端的被怀疑,没几人能不介怀,如桑岐李长星这般脾气急躁之人早已拧起了眉,桑岐当下道:“事情发展至此,我如何能待在这里?叵那帮凶徒趁机找上我派,我却不在,我的门人该是如何?“
慕容名见状忙道:“桑掌门请息怒,目前那些凶徒目的未明,现今大家在一处,尚有照应,若真是单独离开,只怕被各个击破,步了方盟主後尘,最终还是会累及各派,还望三思。”
拉出方千山来,再大的怒气也压了下去,谁都知道,纵是对自己的武功再自信,有那麽个例子摆在那里,也说不得什麽;再者,若真是在路上被伏击,这结果回与不回也真是一样,一时众人皆没了话。
过了一会司马越道:“我等自不敢与方盟主相比,如此司马越便在此叨扰慕容庄主两日,不论有无结果,我都要赶回铁剑门。”
有这人带头,众人也不再说什麽,慕容天放下心来,道:“慕容天感激各位体谅,如今我需再往潞州州府一趟,回来再行商议此事,还请众位稍待,如何?”
一旁桑岐却道:“慕容庄主何需理会朝廷官员?”
慕容天摇头道:“桑掌门莫怒,别处我不知,可这潞州知府秦牧之,却端的是个人物,上任五年,平平冤,请民愿,又领人挖通了浔江至潞州西南的水渠,为潞州人称颂,且一向办事极为公正,又谨慎认真,软硬不吃,此事若不去与他说明,只怕藏剑山庄日子不好过。”
桑岐哼了一声坐下来,桑芷则低声安慰他。
慕容天又道:“还请哪位与在下一同前往,也好彼此照应。”
在场之人多是行走江湖多年之人,不愿与官府打交道,而君齐霄尚挂记著花小七与郁青楠,也不开口,一番沈默,眼光均望向了杜仲卿。
此时杜仲卿心中却是七上八下,混乱无比,他听到报信之人说到紫衣人时他便想起寅时在园中看见郁青楠的模样,分明是与人厮杀过,况且,若只是那些黑衣人,决奈何不了方千山,而这报信之人口中的紫衣人应当就是那些人当中的高手,昨夜郁青楠恰好也著紫衣‘‘‘这‘‘‘‘‘
“杜少侠,杜少侠。”正出神时听得有人唤他,回过神来见众人已停止了讨论,正看著他,而桑芷正在拉他的袖子唤他,不由道:“怎麽?”
桑岐道:“杜少侠在想何事如此出神?慕容庄主有事相托。”
杜仲卿忙道:“只是想到一件事有些疑惑,却不知慕容庄主有何事?”
慕容天道:“在下需往潞州州府一趟,想请杜少侠同行。”
杜仲卿暂压下心中疑惑,点头道:“当与慕容庄主同行。”
慕容天对众人拱手道:“众位请先稍歇,慕容天必定尽快赶回。”
司马越道:“慕容主一路小心,早去早回,我尚有一事需与庄主和众位商议。”
慕容天点头称是,与杜仲卿一同往州府去了。
房内众人又议论了一会便散了,君齐霄想了想,往郁青楠处去了。
郁青楠高烧未褪,怀里抱著白猫却再安不下心来,方才揽月来说君齐霄等人已回来,他便坐起来等著君齐霄;
经过昨夜的事,他实在没有做好现在就见著君齐霄的准备,也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揽月说君齐霄早上曾来过,只不过被挡了回去,有些失望,也有些宽心,他不知昨夜的事君齐霄作何想,也不知君齐霄会怎麽做,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不久便听得君齐霄与望星说话,然後直往楼上来,郁青楠一把扯下覆在额头的湿帕,看著那两扇门。
门被推开,君齐霄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郁青楠按下心中思绪,抬抬下巴,示意他桌上有茶,君齐霄取过茶杯一口饮尽,然後坐到床边,才看清郁青楠面色极为憔悴,泛著异样的红,不由有些担心,伸手去摸他额头,仍是烫手,一眼又瞥见被扔在一旁的湿帕,不由得苦笑:“青楠你这又是何苦,谁不会生病,我又不会笑话你。”说完捡起锦帕,在水盆里浸湿然後拧干了叠好又放到郁青楠额上,按住他又要去扯湿帕的手道:“别强,这样退热快。”
郁青楠住了手,见君齐霄一如往常,既是舒了口气,又有些怨恼,又不愿自己开口去问他昨夜之事,更不愿主动地去问他要怎麽办,只恼君齐霄这个犯了事的竟不开口,一时也不知说什麽,抬眼看见他背後长剑,道:“那是横岳?”
君齐霄点头,将横岳与那玄铁勾一同取下来放到郁青楠面前,并将在擎云居看到的一切都说了。
白猫被放在眼前的剑惊起,蹿到床里侧,蹭著郁青楠复又蜷起来,只是瞪著两眼看著君齐霄,君齐霄此时无心理会它,使得它有些不满,喵喵叫了两声,郁青楠便摸摸它的头,再轻轻拍拍,它又安静下来,静静地看著两人。
郁青楠拿起横岳瞧了半天,又拿起那铁勾仔细地看了许久,又扯扯铁勾上连著的一截乌金链,才道:“玄铁,乌金链中尚有天蚕丝在其中,非横岳这样的利器不能断,真是好大的手笔,这批人来头不小。”
君齐霄道:“没错,掀起如此大的动静,其目的只怕不简单。”
郁青楠沈吟片刻道:“与先前楚慕白被袭,应有关联;首先挑上方千山,想必是严密计划过,甚至将藏剑山庄这次论剑会也算计在内,算准了与会之人,再伺机动手,只怕方千山不过是个开始。”
君齐霄展眉道:“青楠与我想在了一处,先前与众人讨论未有结果,只是若说明了必定人心不稳,若当真就一哄而散都走了,便真不知那内应是谁了;那麽‘‘当下应先通知各派早做准备才是”
郁青楠冷哼道:“怎麽通知?派出的人若半途被袭又该如何?”
君齐霄笑道:“青楠,借借你的力量如何?”
郁青楠道:“与我何干?”
君齐霄道:“查不出来,你我皆会被困於此;若被那些人抢了先,弄得武林大乱,你的风云楼也甚是危险,怎的无关?别别扭了,让人传话去吧。”
郁青楠看他那笑心中来气,又明白他所说是真,更担心方千山的下落,只得道:“你去唤揽月来。”
君齐霄忙出门去找揽月,不多时便与揽月同回。
郁青楠将写好的书信递与揽月,然後对她道:“去时先到李记酒楼给我买些桂花糕,怕晚了没有了,告诉掌柜的,要那名西北厨子做的,先偿偿,若味道变了便不要了;再有,一路当心些”
揽月应声是,便匆匆出门了。
君齐霄无奈道:“你这时候竟还惦记著吃。”
郁青楠瞪他一眼道:“怎样?”
君齐霄道:“不怎样,你先歇著,我回去‘‘‘‘‘‘看看小七。”
郁青楠心在有些不是滋味,道:“他怎麽样了?可好些了?”
君齐霄听他口中说到花小七,登时有些慌乱,忙道:“还好,还好,我先走了。”
郁青楠奇道:“我问他好没好你紧张什麽?等著,我与你一同去。”
君齐霄大惊:“你还没好怎麽能出去,好好养著,待烧退了再说,晚些我再来看你。”
郁青楠只得作罢,任他去了,自己愣怔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著蹭到怀里的猫,心中有些失落;自方才见著君齐霄就在强自镇定地等著的话竟一直没有等到,难道昨夜之事他竟忘了麽?又或是他本没有这心思,所以不愿提及,不由喃喃道:“也罢‘‘‘只要‘‘‘‘‘‘不是陌路‘‘‘‘‘便好‘‘‘‘‘‘‘。”
二十一
君齐霄急急出了院门才松了口气,不知为何,与早上那般惊慌的时候不同,他有些不愿让郁青楠此刻知晓此事,想著再等等,等青楠好些了,再告诉他;这样的心思,君齐霄自己也不明白。
边想边走,不知觉间竟行至偏僻处,前方是一片林子,正待退出,却突觉有异,提起轻功悄声往林中掠去。
林子深处,司马越将被点了穴的花小七放在地上,冷声道:“你出逃这麽久,没想到你竟跟了君齐霄;他可有好好地满足於你,嗯?”说话伸手拉开花小七腰间束带,再挑开他衣襟,少年人肌理匀称,颜色漂亮,尚有欢爱痕迹的胸膛便露了出来,司马南啧啧笑了两声:“仍是如此动人,只是竟教别人也享用了,乖,你来说,我该如何处罚你?”一手摸上花小七胸膛,紧致细滑的肌肤触感让他下腹火热,趴下身去压在花小七身上,低头去亲了上去。
待君齐霄赶到时,就见一副淫猥的场面,司马越一手已抚上花小七胸前红珠,一手下往花小七裤间滑去‘‘‘‘‘‘‘‘君齐霄大怒,一掌便轰了过去,司马越察觉风响,翻身疾退,一见是君齐霄,给花小七解了穴道,正脱下外袍给他盖著,不由冷哼一声,那冷厉的脸上竟然扯出笑来:
“原来是君大侠,怎麽,刚从旧爱那里出来便急著来找新欢?这才多久功夫你便这般护著他,可是他将你服侍得好了?”
君齐霄实想不到看似严厉之人竟说出这番话来,怒道:“堂堂一派之主,竟说出这等无耻言语,小七既是我救下的,我便该护他怜他,岂容你污蔑!”
司马越冷哼道:“是麽?这贱人自我府上逃出已是月余,可他这身上与人做了那档子事的印迹却是新的,若不是君大侠做的,难不成他背著你还去找了别人不成?”
“噗‘‘‘”这话音一落,花小七却一口血喷了出来,君齐霄回头看他,却见他一脸凄然,满眼绝望,怔怔地望望他,再望望司马越,只字未说,泪却不止。
那神情,让君齐霄想起早上的情形,自责与怜惜顿起,猛地省起一事,对著司马越冷声道:“小七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解药拿来!”
司马越道:“自然,不过是惩戒不听话的下人;当然如果君大侠对他有意思送与你也无妨,不过,尚有条件。”
君齐霄看看花小七,见他仍是那般模样,便对司马越道:“你说吧。”
司马越道:“这条件其实不难;我对郁楼主一向钦慕得紧,却一直无缘结交,想请君大侠做个说客,约请郁楼主移驾一叙,还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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