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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桃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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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我给你,你放了他!”对小孩阿牛向来没辙,尤其是见到他们有危险的时候。这个玄兵阵法本来就是师父让他给师兄的,现在只不过是遵从师命而已。只是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把玄兵阵法给师兄,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让两国打起来吗?
  
  “拿来!”看着阿牛快速的接下腰带,脱去上衣,拓拔野的眉头微微皱起,充满怒火的双眼瞪着站在阿牛身后的小白,好像恨不得把小白生吞活剥了。
  
  阿牛转过身用手指着背,“这个就是,师兄准备怎么拿去?”
  
  庙中安静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像豆子一样倒在地上,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声。
  
  突然间庙中爆出拓拔野的狂笑,他一手拿剑架在小鬼的脖子上,一手按着自己的额头狂笑着,“哈哈哈!原来……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了。我还当他不懂……哈哈……原来都是我自作聪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哈哈!龙君阎!你以为我下不了手是不是?所以你才这么做!你果真如爹说的一般……”
  
  阿牛不明所以的看着拓拔野,又转头想问小白怎么回事,却见小白疑惑的目光扫向自己,还难得露出担心的表情。
  
  “扒下来。”
  
  声音细如蚊音,小鬼就站在拓拔野的身边,自然是听见。小白和阿牛都是习武的人,也一字不漏听在耳中。
  
  阿牛怔怔的看着拓拔野,他原以为拓拔野最多是照着他背上的图案画一个,顺便在占他便宜,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要扒他的皮。
  
  “我让你把后面的皮扒下来。不然我杀了他!”拓拔野手腕一转,小鬼的脖子马上多了一条红痕。
  
  小鬼咬着牙还是发出一声呻吟,脸上抹着墨但也是见不到半点血色,额上更是汗水淋淋,染得墨滑过脸庞。
  
  “不能给他。”小鬼话才说完,颈上又是一痛,鲜红的血又流了出来。
  
  “小白,你会剥皮吗?”抬手让拓拔野住手,阿牛把手中的枪立在身边,“小白,龙战让你听我的,那我让你把我后背的皮剥了。速度快点。”
  
  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阿白走到阿牛背后,看着那些莫名其妙的图案动作利落的在阿牛背上划着,小声的说道:“忍着点。这东西不能落在拓拔野手中,当年主子和北辽将军王有约,只要将军王没有拿到主子亲手绘制的玄兵阵法就不得对天秦出兵,十年一轮。若是他们拿不到,要想出兵天秦只能再等十年了。”
  
  汗水像庙外的雨水一样落在,阿牛磕着眼睑看着拓拔野,他竟然在师兄的眼中看到了心痛。不是他让自己剥皮的吗?他心痛什么啊?
  
  “这个东西毁了,是不是他们就再也不能出兵天秦了?”
  
  “恩,至少三代不能出兵。”
  
  “你们别耍花样。”见阿牛和小白一言一语的说着话,拓拔野就恨不得把两人分开,尤其小白手还在阿牛背上摸来摸去的。剑重重的压在小鬼的脖子上,再次开口威胁,“若是耍花样,我就杀了他。”
  
  皮被完好的剥下来,阿牛脚边已经是一大摊血迹了。小白将手中带着血肉的皮递给阿牛,就快速的从怀中掏出止血药,止痛药,金疮药和纱布为阿牛处理这伤口。
  
  阿牛抖着手抬起,说话已经有些不稳,如果不是手中的长枪撑着身子,怕他早就倒在地上了。“师兄,你莫要再骗我了,把人放了。”
  
  拓拔野身子一震,双眼死死的盯着阿牛手中的人皮,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缓缓的垂下剑,把小鬼往阿牛身上推,同时抢去阿牛手中的人皮,紧紧的抓在手中,放在唇边落了一个吻。
  
  就在这时,阿牛抬手一挥,手中的长枪飞了出去直直的扎在拓拔野的肩膀上,钉到了墙上。枪扎穿了拓拔野的肩膀,整个枪头都没入了墙里。阿牛背上刚止住血,因为这个动作又渗出许多血来。
  
  小鬼急的已经哭成一个泪人,脸上都是墨汁。阿牛见了便笑出了声,这么一笑就扯到背上的伤,变成的惨叫。
  
  “你是傻子吗?我们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要为了我这么做?那是皮,你以为是衣服啊?我跟着你就是骗吃骗喝,你干什么对我这么好?不怕我害你吗?”
  
  虚弱的露出一个浅笑,阿牛伸手摸着小鬼的脸,嫌弃的甩了甩手上沾的墨汁,“就凭你喊我一声爹,我就不会让你出事。”
  
  “你这个烂好人!我才不会记得你的好呢!”小鬼哭的更厉害,索性抱着阿牛的嗷嗷大哭起来。
  
  阿牛见他刚刚被拓拔野制住都没落半滴泪,现在哭的跟下雨一样,指着钉在墙上的拓拔野说道:“我真是烂好人,他就不会钉在墙上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民为国本就是该做之事。去把他手中的皮拿过来,我腰上有打火石,把它烧了。小心别被她再抓住。”
  
  抬眼看向正在挣扎的拓拔野,阿牛喘着气说道:“师兄可知这把枪的来历?”
  
  拓拔野不在动,怒瞪着阿牛,满眼的受伤和不甘。
  
  “这把枪是师父给我的拜师礼,他说这叫定骨枪。没什么特别,但是被它扎住的骨头,无论怎么挣扎,除了使用者,没人可以取下。所以叫定骨。你越是挣扎,它只会扎的更紧。”抬起手方便小白包扎,阿牛侧头看着身后一言不发的小白,“什么药这么有效,一点都不痛。”
  
  “你是痛过头了。”小白似乎永远不说谎。
  
  庙中传来烧焦的腥味,阿牛看着自己身上的一块皮就这么消失在火中,心里不知什么感觉,反正很奇怪,很难受。
  
  “我们快走吧!不知道会不会还有追兵。”阿牛撑着身子缓缓的靠近拓拔野,手抓在枪尾上一转,接着轻轻一动,枪就从拓拔野的身上脱落,“师兄,你最好别动。你只要动一下,你的手就废了。你可以不信,可我从没骗过你。今日之后,你我再无关系!”
  
  这一枪,这一张皮,就当是断了他那懵懂的初恋吧!
  
  一个踉跄,身子就被小白扶住,接着整个人就被扛在了肩上,小白的锯木头嗓子发声道:“走。”
  
  “可是外面下着雨,他的伤……”小鬼比较在意阿牛的伤,抬手胡乱的擦拭着脸上的墨汁,丝毫没发觉拓拔野在看到他的脸时露出吃惊的表情。
  
  小白也知道阿牛身上的伤不能碰水,可是他们也不能在吃就留。到时候拓拔野的援兵来了,他一个人怕是很难保护两个人的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只能趁着现在拓拔野不敢乱动快些离开。
  
  脱下衣服盖在阿牛的身上,抓着小鬼快速的冲进雨中。只希望能找到另一个隐蔽的落脚地,皇天不负有心人,小白很快就到到一个小土洞,勉强能挤进三个人。三人才钻进去,正准备为已经昏过去的阿牛处理伤口,就听到外面轰隆直响,接着就看到洞口涌进许多掺着雨水的土石。
  
  小白第一反应便是将阿牛和小鬼全都护在了身下,身上如千斤压顶,顿时沉入了黑暗当中……
  




17

17、失忆 。。。 
 
 
  痛,除了痛还是痛。阿牛只觉得全身都火烧一样痛,尤其是后背更是痛到骨髓之中。身上好重,扑鼻的泥土味。到处是黑的,让人分辨不出在什么地方。伸手摸去边上好像有人,还是温的,是活的。
  
  阿牛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记忆有些混乱。他记得他去找师兄,然后逃跑,再后来在庙里和师兄打了一架,再来呢?后背好痛,再来他把自己背上的皮给剥了。后面的事就再也记不清楚了。
  
  动了动身子,背上的痛又传遍全身,让他精神一振。身上好像压着一个人,可惜周围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恩……”身上的人传来一声闷响,接着阿牛只觉得身上轻了许多,再来就看到一丝光线透过土层落到他的脸上,刺激的他睁不开眼。等他适应的光线,这个人就被从土中挖了出来。
  
  低头看着怀中昏迷的小鬼,抬手拍了拍小鬼的脸,可是没动一下全身都痛得很。抬头看向站在身边发呆的小白,“没……咳咳……没事吧?”
  
  小白一脸茫然的转头看向阿牛,似乎没认出身边的人一眼。原本清明的双眼,变得浑浊不清,动了动嘴唇,锯木头的声音依旧,“你是谁?我又是谁?”
  
  阿牛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小白那张满是泥土的脸,才发现那脸上还有许多血。想开口叫人,小白就捂着头蹲在的地上。
  
  “小……”
  
  “昊元?龙昊元……是谁?谁是龙昊元?头好痛……”小白脑中一片混乱,接着整个人就昏倒在地。
  
  阿牛想要上前拉住他,可是自己身子痛的要命,怀中的小鬼又动也不动。终究双眼一黑,整个人倒在了小白身边。
  
  皱着眉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挣不开。到处都是浓浓的药味,让人恶心的想吐。终于撑开眼皮,阿牛只看到一片花花绿绿的东西挡在眼前。
  
  “爹!你终于醒了。”这声爹可是把阿牛吓得够呛,转头看向发声出,就看到小鬼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不知是哭是笑。
  
  皱起眉头,沙哑的说道:“难看死了。”
  
  “难看就难看,你没事就好了。”小鬼抬手抹着脸上的东西,鼻子一吸一吸的,用沾着眼泪鼻涕的手紧紧的抓着阿牛的手,“我以为你要死了,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一样为了我死了,我不要你死,以后你就是我爹爹,我会好好孝顺你的。”
  
  苦笑的看着自己的手,阿牛把手抽出来拍着小鬼的肩膀,“我才十六啊!哪有你这么大的儿子。喊一声哥就好了。”
  
  “十六?”小鬼吃惊的看着阿牛,摇着头一脸的不信,“不像。你别乱动,大夫说你要好好趴着。我以后就喊你爹,你们天秦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再生父母吗?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就喊你爹。”
  
  “我没对你做什么吧?若是在庙中,换是别人我也一样会救的。”实在想不通小鬼脑子里想着什么,阿牛开始环视着房间。
  
  “我没爹,你给我做爹不好吗?娘临死前让我忘记以前的事,好好的活着。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忘记那些事吗?以后你是爹,我是儿子,我再也和那些事没关系了。好不好?”小鬼不知怎么着就从床上跪到了地上,满眼乞求的看着阿牛。
  
  阿牛心里不忍,以前的事啊?师父,师兄,龙战……再也不去想了。低头看向小鬼,从刚刚的话中,不难听出小鬼过去发生过什么。点了点头,“好,你那么想给我做儿子,那就给我做儿子吧!那你以后可要听我的。对了,小白呢?”
  
  “他……”小鬼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着唇低声说道:“他为了帮我们挡住泥石,撞到了头,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之前醒来一次,结果又昏了过去。”
  
  阿牛撑起身子想要起来,才一动就痛得趴回去,“痛……”
  
  “你别乱动,小白有青莲姑娘照顾,不会有事的。”小鬼慌张的伸手扶着阿牛,让他趴好。“青莲姑娘是这里的花魁娘子,对了这儿是天秦边界最大的一家青楼。青莲姑娘去拜神的时候把我们捡回来的。”
  
  “青楼!等等,我们怎么从北辽一下就到了天秦了?”
  
  小鬼白了眼阿牛,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一下?你知不知道你整整昏了十天了!我在这里守了你十天了!”
  
  “哟!醒了啊?”推门进来一个少女,穿着一身蝶戏牡丹的彩衣,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醒了就好,你儿子可是快哭成泪人了,比院里的姑娘还能哭。”
  
  “你才是姑娘呢!老子什么时候哭了?”小鬼不甘示弱的叫了一声,对他而言男子汉哭鼻子是件丢人的事,何况还要被女孩子说。
  
  少女杏目一瞪,双手叉腰,下巴一抬,前胸一挺,笑道:“我本来就是姑娘!”
  
  “呵呵……痛……”被两人逗乐,才笑出声就扯到了后背的伤,阿牛侧头看着那个少女,“在下身上有伤,不便起身,还望姑娘见谅。”
  
  “啊!没事,没事。”少女也不再和小鬼斗嘴,笑吟吟的看着阿牛,“你好好养伤,这院子听我的,他们不敢把你们轰走,不怕。对了,另一个人似乎很不好,现在还没醒呢。”少女冲着阿牛眨了眨眼睛,突然拍掌笑道:“你一定想见他吧?我让人把他抬来。”
  
  不等阿牛阻止,那少女就一阵风的冲了出去。小鬼冲着少女的后背做了个鬼脸,“哼!这里的人眼光有问题,就她这样也能做花魁。她就是救我们的青莲姑娘。”
  
  “怎么说话的,怎么说她也救了我们,何况小丫头挺可爱的。”
  
  小鬼紧张的看着阿牛,双眼瞪得大大的,“你……你该不会……该不会看上她了吧?我……我不要她做我娘!”
  
  “胡说什么呢!我喜欢男人,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娘的。”本想堵住小鬼的嘴,怎么知道就这样把心里的秘密吐了出来。阿牛顿时脸上发红,整张脸埋进了花花绿绿的枕头里。
  
  “你喜欢男人?”青莲的声音从门外炸开,就在阿牛发窘时,又大声叫道:“我要告诉采菊轩那些小倌,他们最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人了。”接着又一阵风的跑的无影无踪。
  
  阿牛用头撞着枕头,真是丢人丢到了青楼里了。让小鬼把自己扶起下床,看着被用躺椅抬来的小白。原本光洁的额头现在抱着厚厚的纱布,脸上也看不出血色,如果不是胸口时起时伏,阿牛真的以为眼前这人已经没气了。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小白眼睫微微的抖着,然后慢慢的张开眼。呆望着阿牛一会,才张口说道:“你没事吧?”
  
  阿牛先是一愣,随即摇着头,“没事了,倒是你怎样?”
  
  “小白,你认得我吗?”小鬼突然窜了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着小白。
  
  “不认识。”听到小白干脆的回答,小鬼脸瞬间垮了下来,嘟着嘴嘀咕道:“那你就认得他啊?”
  
  “不认得。”小白摇了摇头,按着脑袋,满脑的空白,“我是谁?龙昊元是谁?”
  
  小鬼并不知道阿牛的真名,所以他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倒是阿牛听后身子一震,呆呆的看着小白。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人在什么都忘记的情况下还会记得他的名字,那是不是证明他并不是没人要的?
  
  “龙昊元就是你自己啊!”这么好的名字,应该给好看的人。阿牛抬手摸着脸上的疤痕,他还是叫阿牛比较适合,“我是阿牛,他是小鬼,以后就是我儿子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小白皱着眉头,嘴里不断地重复着龙昊元三个字,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怎么想脑中都是空白。
  
  这个问题可是把阿牛难住了,他们什么关系啊?兄弟?长得不像。主仆?也不像是啊!
  
  “夫妻!”小鬼的声音阴森森的从脚底传了出来,一脸认真的拉着阿牛和小白的手。于其让那个青莲把阿牛配出去,还不如现在就让阿牛死当了,这样这个爹爹就只是他的了。“你们是夫妻关系!都是我老子!”
  
  “小鬼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是兄弟,他是你的义子,我们是结拜的兄弟。对,就是这样,对!我是大哥,不对,你是大哥!也不对好像,算了,我当大哥吧!”
  
  听着阿牛语无伦次的话,小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由得怀疑眼前的人到底人不认识他啊?
  
  就在他们发呆的时间里,门外传杂乱的声音,接着就看到青莲领着一群男男女女冲进屋来。所有人都像是饿了好久的狼终于看到肉一样,视线在阿牛,小白,还有小鬼的身上打转着。
  
  大伙们不知谁先开口,接着就七嘴八舌的不停的问东问西,几乎要把三人的祖宗是八代都好好问一遍了。
  
  小鬼按着额头,对阿牛责怪道:“让你和他扮夫妻你不干,现在好了。招来一群饿狼。”
  
  “我怎么知道他们这么……这么的热情啊?”阿牛也头痛,自己长这样了,这些人干什么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而且还都是小倌,那些青楼女子的手全在小白的身上了。
  
  突然,身子腾空。整个人被小白扛了起来,冷着脸看着这群人,又开始锯木头了,“他身上有伤,你们别乱摸。”
  
  “哦!”一屋子的人不知怎么的都一口同声的发出声音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暧昧的在两人身上打转着,连小鬼也一脸怪笑的看着他们。
  
  “真是热闹啊!”门外站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看了屋内一样,笑吟吟的从众人说道:“他们病的病,伤的伤,你们别闹他们了。”走进屋看着被小白扛在肩上的阿牛,掩嘴一笑,“感情真好,难怪他们闹你们。”
  
  “这儿是凉城的百花楼,虽说这是青楼,但我花姐一天当家,这儿就不会哟逼良为娼的事,所有你们可以安心留下养伤。”不是花姐要解释,只是太多人对青楼有偏见。她这儿的姑娘,公子都是卖艺不卖身,除非他们自愿,否则她绝不会逼迫他们,更没有什么卖身契一说,来去都是自由的,“你们伤好后,想要离去,只要同捡你们回来的青莲说声就好了。若是没地方去,就留下。只不过留下可是要做事的哦!”
  
  “卖身吗?”阿牛呆呆的问了一句,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小鬼捂着脸,很不给面子的说了句,“就你脸上的疤,你不怕吓到人啊!”
  
  青莲也哈哈大笑着,走到阿牛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若是想要挂牌,花姐绝对不会拦你的。我见你身边拿着一把长枪,你会武对不对?如果可以的话就留下来当护院吧!我们这儿的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总会有些不规矩的客人。”
  
  阿牛心想本来就不知去哪好,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平平静静的过着,顺便理清他和龙战的事,他能干脆的跟师兄恩断义绝,可是龙战他做不到,想到龙战身边那些人,心里难受的很。吐了口气,还是先别想了,以后就会忘掉的。
  
  “我们留下来给你们当护院,但是绝对不卖身。尤其是小白!”手紧紧的环着小白的脖子,小白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绝对不能让他们骗去卖。
  
  “太好了!”
  
  这一留,就过了整整八年……
  




18

18、迟钝 。。。 
 
 
  夕阳将天地都染成了橘红色,一个赤着上半身的男子正沐浴在阳光下,日光将他小麦色的肌肤镀上一层金黄,光滑的肌肤反着光显得格外光滑,若是那背上没有那些丑陋的疤痕,那一定会更好看。
  
  一只白净的手缓缓的靠近那小麦色的后背,那个背似乎受过什么伤,有一大块肌肤颜色与其他地方不同。就当那只手就要碰上是,却被一声尖叫惊得收了回来。
  
  “阿牛!有人喝酒不给钱!”
  
  刺耳的女声让白手的主人皱起了眉头。而叫阿牛的人却没什么表情,扔下手中的斧头,一转身就撞到身后白手主人的怀中,被抱个满怀。
  
  “恩!小白……昊元,你没声没息的站我背后做什么?”摸着被撞的鼻子,阿牛嘀咕的抱怨着。若不是小白武功比他好,他怎么可能不发现?
  
  小白的目光四处游弋,就是不敢和阿牛对上。环在阿牛腰上的手也慢慢的摊开手掌,贴在上面,舍不得离开。
  
  “大热天的抱这么紧做什么?快放手,青莲叫我呢!”
  
  “黏住了……”小白侧着头不敢看阿牛,尤其是他沾着汗水的身子。
  
  “一身的汗能不黏吗?”阿牛嗤笑了一声,抓着小白的手想要移开。可手刚碰上就紧张的皱起眉头,“怎么这么烫?不会有头痛了吗?发热了?”
  
  阿牛紧张的伸手在小白的脸上摸着,小白惊得差点把怀中的人推了出去,但又舍不得,胸口一股邪火正在乱窜,慌忙闭上双眼让自己冷静。怎知阿牛竟用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探着温度。
  
  “没烧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阿牛和小白差不多高,两人额头相抵,阿牛一说话温热的气息就喷在小白的脸上。小白缓缓睁开眼就看到阿牛放大的脸,顿时血气上涌,整张脸都红透了。
  
  阿牛正想说什么时,青莲在外面又叫道:“阿牛,你快点出来啊!”
  
  “青莲叫我,我先出去。你在这等我,等等带你去看郎中。”拍了拍小白,示意他把腰上的红烧爪子拿开。
  
  “衣服。”
  
  “哦,差点就这么出去便宜了那些人了。”阿牛呵呵的笑着穿起衣服,快速的跑向前厅。
  
  小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嘴角稍稍勾起,今天抱个满怀算不算赚到了?以前可是连碰都不敢碰……
  
  “这样不行啊!”一个声音幽幽的从树上传了下来,“我爹那么顿,你还这么笨,这样拖下去,七老八十你都不能包的我爹归啊!你再不快点,采菊轩那些小子估计就把我爹给扑了。”
  
  “他心里有人。”小白扔下一句话,便向井边走去,打了一桶水就往身上浇去,全身的邪火顿时被熄灭。这样就好了,能待在他身边就好了。
  
  像是看穿小白的心思,树上的人又说道:“你甘心做他一辈子的兄弟?我爹心里的人若是正在乎我爹,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出现?你还是加油让他把心里那个混蛋忘了吧!”
  
  “小鬼,我也想,可是我不会做。”小白甩着身上的水,他什么都忘记了,却对阿牛的样子记忆犹新。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这个万花楼的人都把他和阿牛凑一对,他开始也真以为自己和阿牛是一对,可是后来发现并不是。从那之后就变得很失落,知道阿牛心里有另一个人,心里就生气。八年下来,这眼中就只剩下阿牛了。
  
  他曾经问过小鬼怎么回事,小鬼说他只不过因为就记得阿牛所以产生了雏鸟情结。可是八年下来他知道自己不是,以前阿牛靠近他,他就会高兴,现在却有了反应,可是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简单啊!”小鬼一个倒挂钉勾,头朝下的挂在树上,“霸王硬上弓!先上了再说。你的武功绝对打得过我爹,你若是怕他受伤那就下药,采菊轩多的是这种药,什么效果的都有。”
  
  “你真的是他儿子吗?”冲着小鬼翻了个白眼,哪有儿子这样坑爹的?
  
  小鬼倒挂着荡着身子,笑道:“我只是觉得与其把我爹给个不认识的人,不如给你,至少你还听我的。怎样?做不做?做的话我这就去那药。”
  
  “不必了,这样就好。”说着小白就转身走回房间,要在阿牛回来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再说阿牛这边到了前厅,怒目一扫,哼声问道:“谁喝酒不给钱了?”目光所及之处,就见众人把手指到同一个方向。阿牛便挽着袖子走了过去,桌上一拍,横眉一挑,“陈员外,你不像这种人啊?”
  
  “阿牛……”酥到骨子里的叫唤声从一个五十多岁的胖男人口中叫出,怎么听怎么鸡皮疙瘩。阿牛抖了抖肩膀退后了一步。那陈员外满眼发春,口水直流,乐呵呵的说道:“不这样,你怎么会出来啊!”
  
  听这说法,阿牛的身子几乎抖成了筛子。这万花楼是青楼,名副其实的‘清’楼。所有的姑娘,小倌基本不接客,就算接了也是接自己看对眼的。而阿牛的任务就是教训那些强逼的客人,眼前这位陈员外曾经就被阿牛打了一顿。本以为他不敢再来了,谁知道这个陈员外不知哪根筋不对,还是被阿牛打上瘾了,三天两头的往万花楼跑,就为了看阿牛一眼。
  
  这会看够了,就乖乖的从荷包中掏出银票递给已经成为老鸨的青莲,喜滋滋的走了。
  
  “以后别让他进来,进来一次我冷一次。”阿牛搓着手臂上那些还没掉干净的鸡皮疙瘩,缩了缩脖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都有。
  
  青莲眯着眼睛看着银票,瘪着嘴,“为什么?他可是我们的财神爷!你就让他看一看,又不少块肉,你心疼什么啊?”
  
  “他是怕昊元难受。”二楼围栏上依着一人,笑吟吟的冲着阿牛抛媚眼,“我说青莲,我们楼里又不缺这个钱,你有必要把阿牛往外推吗?回头让昊元知道了,以后初一看谁登台给你舞剑。”
  
  青莲迅速的把银票往胸口一塞,叉腰说道:“哟!哟!哟!开口一个昊元,闭口一个昊元,傲菊你就深怕别人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人家昊元心里可没你,你想也是白搭!”转头看向阿牛,从腰上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金算盘,啪嗒啪嗒的算了起来,“阿牛,这个月你给小鬼添了三套新衣,给昊元改善了伙食,又给小鬼请了先生,小鬼打烂了东西,卖情报给你……”
  
  “停!”阿牛连忙抬手让青莲住口,这算盘的声音实在是让他受不了,“姑奶奶,您别算了,您说什么就什么吧!求你了。”
  
  “那好,你还说以后还让陈员外来吗?”青莲举着算盘看着阿牛。
  
  阿牛盯着算盘,点着头,这八年的青楼日子不是白混了,阿牛也没以前那般老实,做人也圆滑了许多,“来!这么不来?他可是我们万花楼的大客户,怎么不来?下次他再来,您再喊我就是了。谁不让他来,我跟谁急!”
  
  “这就对了!”青莲听到满意的答案,抬头第一的看着楼上的傲菊。傲菊冷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旁。
  
  阿牛看两人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两人一个是姑娘们的头,一个是小倌的头,两人有见面就要斗上一番,每次都不一样,每次都有戏看。
  
  “对了,今晚没什么事吧?小白有些发热,我要带他去找郎中。”阿牛的话刚说完,傲菊半个身子都探出围栏,几乎要掉下来,“昊元怎么了?”
  
  阿牛抓着脑袋,皱着眉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刚刚撞到他怀里,结果他全身发热。今晚我不在没事吧?有事的话就叫小鬼。不说了,我带小白去看郎中去。”
  
  “去吧!去吧!听说凉城来了个什么王爷,这几日都太平的很。”青莲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真不知道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迟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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