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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传作者:不言-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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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觉得自己的忍耐力真的还不足够面对自己的母亲。狠狠吸了口气才看向祝融,“炎帝和黄帝近况如何?”
“禀告陛下,炎帝和黄帝在人间居住甚好。”祝融也觉得奇怪了,这两个人的关系在近几年来倒是越来越融洽了,“他们近来倒是很喜欢插手一些人间事物。”说好听点是打抱不平,说难听点是生活太无聊闲来找些事情做做。
“是吗。”重华应该是在思考,一边在大殿里走动了一下,随后向西王母道,“碧瑶这些年可好?”
“很好。”西王母微笑,“我都被重华你弄糊涂了。”
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庭其实一直很想弄清楚,西王母要是知道了却不等于全天界都知道。
“问题在于玄翎,不在我。”重华的声音很轻柔,“有些事情我只能旁观而不能插手。”所以他是眠沅湘,那个能看着却不能插手真正事件的凡人。
“那么你的封印?”西王母直觉那肯定有哪里不对头。
“现在就好像是两重人格。”重华用这个类似的词汇来解释,“我能知道眠沅湘的所有,他却不知道我。”
封印还是被揭开了,不过重华刻意地在保留,所以他就转化成了这样折中的方式,也是这样所以他们会感觉到封印破碎却始终都存在。
“原来如此。”西王母了解地笑了笑,“看来要留在玄翎身边也不容易。”
“都不理我。”华胥气鼓鼓地跳了过来,重华早就说过她的个性压根就还没有长大,现在只能翻着白眼依旧自己的判断,“亏得我好不容易让那两个凡人继续当你父母的,现在我这个亲娘都没人理了。”就差没有嚎啕大哭来显示重华的不孝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重华在那里和千百万年来一样承认自己的错误。
“追个人还追那么慢,真是丢我的脸。到现在连牵个手都没有。”华胥继续数落。
“胡说,我都亲到了。”
这话一出来,连同西王母和祝融都愣住了。
重华这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我说的是——不,不是——那个是——”说了半天他也解释不出来什么是什么。
“别装了!”华胥的指头戳到了他面前,“反正再给你一年时间,再追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
重华苦笑不得,“你这算什么?这里是我的宫殿。”话说回来他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
“这个,也要看缘分的吧。”西王母说了句实话。
不过显然地,华胥氏的动作要更加快一点,只见这位神女轻提起裙角,抬起右腿,而后狠狠地踹到了重华腰上——
“啊啊啊——”随着九河神女的力量而出现的连通凡间的通道里满满是某位大神的惨叫声。
祝融看着那个洞消失在大殿上,冷汗不由自主地滴了下来,“呃,重华陛下会没事吧?”他是个不称职的佐臣。
“不,不知道啊。”西王母也震惊了,看着九河神女说不出话来。
“不太清楚啊。”华胥氏拍了拍手,“反正一到凡间他就会变成眠沅湘。”
听了这话西王母和祝融的脑袋里同时窜过一句话——
会摔死的——
先不去说重华的运气如何,至少眠沅湘的运气还算是不错的。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他正掉在一个池塘里,而因为他掉落前的气息而搅动起来的水面也没有像水泥地板一样把他拍扁。
但是掉下来之后的地方——
眠沅湘爬上岸的时候全身都快要虚脱了,记忆一片空白的他怎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掉进了水里,先前的意识还是在洞穴里面,难道那个洞穴是连通到外面的?打量着水面的他却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洞穴的通道。想了半天恢复了点力气的他就挪动着脚步走了起来。
可就在他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一阵水花的声音让他回过头去——
瞬间他的眼睛就瞪圆了。
那是一个有着九个像人一样脑袋的蛇怪,此刻那九双黄色的眼睛正恼怒地瞪着他,庞大的身躯在水潭里若隐若现。眠沅湘想要跑,奈何自己的力气都还没有全部恢复,此刻的双腿就好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
最当中的一个脑袋凑近了眠沅湘,人头中吐出的蛇信子几乎要触到他的脸上。随后那个巨大的脑袋又抬了起来,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九个脑袋居然凑成了一圈似乎在交流什么。眠沅湘咽了口唾沫想要趁这个机会远远溜走,却没想到刚一转身腰身一紧双脚就离开了地面。然后他又看到了那几个巨大的脑袋凑了过来,在他身边吐出信子闻了闻。随后就感到缠着他的庞大蛇身移动了起来,而他正无奈地挂在上面被带走。
这到底是为什么?眠沅湘欲哭无泪地想着要是再有下次他怎么也要先和玄翎学个几招,例如降妖伏魔之类的,不过他现在可是连这个巨大的怪物叫什么都不知道,只隐约记得有些眼熟。
——相柳。
“噶?”眠沅湘挂着发出声音,刚刚没有人说话吧,他怎么觉得听到了声音?
随着他的疑问,九个脑袋的其中一个凑了过来,黄色的眼睛看着他,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再度入侵他的大脑。
——我是相柳。
卷七 礼魂 第八章 华胥(中)
第八章 华胥(下)
眠沅湘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就是运气已经好到一定程度了,就连掉个池塘也能掉出传说中的怪物相柳来。
其实也不是他运气如何,这个问题就在于玄翎进入到先天八卦阵的时候把先前共工托付给他的相柳又放了回去,让他去看看共工的情况如何了。而还没有进入到不周山的相柳在池塘里游个水的时候碰到了眠沅湘。他闻到了眠沅湘身上属于重华的气息,在弄不明白一个凡人怎么会有重华的灵息的时候就卷了他去见共工了。
眠沅湘的视野在出了密集的树林之后开阔了一点,当然这个和他挂在相柳身上的姿势还是有关系的。
这里就像是个没有开辟过的原始森林。眠沅湘想要找找先前他们来的时候的小村庄,结果当然是找不到了。那边有一座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山峰,高耸入云的看不到头。他的记忆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在那边看到过这座山峰的印象,不过先前走的地方是在森林里面,或许是被遮挡住了。
但是他可没有想到这里会有相柳,而且还是个能和他说话的相柳。
——到了。
相柳把他放了下来,而后身形一缩,就变成了普通蛇的粗细,和普通蛇不同的是它依旧有九个脑袋,爬起来却很是灵活的样子。
眠沅湘定了定神。那边看来像又像是个洞穴,相柳从他身边爬过去爬进了黑暗当中。他想了想,也跟了进去。身上还是那件奇怪的金红色礼服,完全没有因为落水的关系湿掉,反而有一种暖哄哄的感觉,把他身上都烘干了。
这和先前他进入的地方不一样,丝毫没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照着先前看到的方位判断应该是在他看到的山脚下面。走了一会儿就能在黑暗中听到相柳的鳞片刮擦地面的声响,他就沿着这个声响跟着走了过去。
“相柳?”
他听到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随后相柳的声音就消失了。
“嗯?你带了谁过来了?”
随后就有亮光亮了起来,伴随着这点亮光眠沅湘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古服的少年,那青白的脸色似乎是身体不怎么好的表示。
白色的亮光漂浮在半空当中,那个从洞穴深处走过来的少年让相柳盘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稀客啊。”
眠沅湘僵硬着脖子看着他,“客气了。”
少年眯着眼睛凑近过来,“奇怪了,凡人的味道。”
他这一靠近眠沅湘看清楚了,少年的眼睛是像蛇类一样的立瞳,此刻满是危险的味道。
“你是谁?”
他听到少年压低的声音,里面似乎带了点危险的暗哑。
“眠沅湘。”
谁知少年听到之后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那个沅湘?”
眠沅湘知道他指的是他名字的来由,点了点头,“没错,那个沅湘。”
恍恍惚惚间,他甚至有了种自己是在做梦的感觉。
少年却似对他的回答满意,“我是姓姜,单名一个回字。”
眠沅湘愣愣地跟着少年来到了洞穴外面,这里和他先前进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不同的只是现在已经是朝霞遍天,红色渲染着这片昔日的土地,似乎也让少年有些睁不开眼睛来。
“许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天空了。”名叫姜回的少年用手指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眠沅湘到这个时候才打搅他,“这里是哪儿?”他势必要先知道地点,然后才能想办法回去。
“碧落不周山。”姜回直接告诉他,“你想回人间去?”
眠沅湘再度卡壳,不周山?神话当中的不周山?抬头去看,山体上方被云雾遮盖,也看不出上面到底是什么的情况。
“你现在是凡人的眼睛,是看不到的。”姜回的眼睛在他的手指放下来之后眼睛就变成了和眠沅湘一样的黑色。
“那个——”眠沅湘挠了挠头,“我要怎么才能回去?”
华胥氏那一脚阴差阳错把他踹到了不周山,也好在正好砸到相柳所在的池塘里面,要不然突然从天而降掉到人间界去还不知道是不是会被摔成肉饼呢。
“我带你回去。”姜回拉着他的衣角就走。
“慢、慢点。”眠沅湘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名叫姜回的少年居然力气这么大,自己就只能被拽着走。
在树丛里走了一段时间眠沅湘就觉得奇怪了,怎么这个看似树木繁茂的地方自己居然走得如此轻松,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植物勾住他的衣角。
他把疑问提了出来后少年冷笑。
“你以为这里是越来越污浊的人间界吗?这里的灵息充满了整个世界,植物自然知道该如何为神灵认路了。”
眠沅湘依旧不解,“神灵?你吗?”
姜回冷冷地看过来,“我们都是。”
“啊?”眠沅湘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高的来历,不由往边上看起来不是路的地方走了过去,没想到还没等他到那里,那些树木就分开了一条道路。
“这——”
“说了它们知道该如何让路。”不想为此浪费时间的姜回再度把眠沅湘拉着就走,“要是错过时间你还想在这里待上一个月吗?”
眠沅湘当然不想,所以他也就没有挣扎。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这片森林的一个角落,一些石块搭成了一个石门框架,在这边能够看到那边的情景。眠沅湘在那边打量了半天吐出三个字来,“穿越门吗?”
姜回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不过也不想明白。找了根树枝在那扇门前面的地上画了起来,说来也怪,树枝到的地方都隐隐露出一些黑色的痕迹。眠沅湘想起了这就像是玄翎画的法阵。
“何人在此?”
眠沅湘抬起头,看到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正走过来。玄色的衣衫穿在他身上有一种厚重的感觉。
有点眼熟啊。可是眠沅湘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正在画法阵的少年抬起头来,“我还在奇怪你怎么不在这里守着呢,被你叔叔拉住了?”
“姜回?”来人眼睛里的惊讶一闪而逝,“你恢复了?”
“还没有。”姜回打了个哈欠,“不过快了。”
“我还以为——”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来人的嘴角牵扯出一丝笑容,反而把话题扯了出去,“你想去人间?”
“不是我想去。”姜回纠正他的观点,手指往眠沅湘那边一指,“是送他回去。”
来人似乎明白过来地点点头,“那你去好了,我就当没看见。”
眠沅湘的认识里总算明白这个地方是这个人守着的,没有允许是不能通行的,但显然,眼前这个人对他们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
“不想被杀人灭口的话就忘记今天看到的东西。”姜回在眠沅湘耳边嘀咕了一句,顺利看到对方忙不迭答应下来。
法阵一完成,那石门当中空的部分就如同水面起了涟漪一样对面的景色都变得模糊起来。
“走吧。”
很难形容走过去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水中穿行而过却又没有那种湿漉漉的感受,等到眠沅湘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居然就站在原先的野龙洞洞口。
“清醒没有?”姜回的五指在眠沅湘面前晃了晃,对方呆滞的样子让他感到好笑。
眠沅湘定了定神,“我没做梦?”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梦境?
“当然不是在做梦。”姜回耸耸肩膀,“你看玄翎都还没有回来呢。”
眠沅湘嗯了一声,似乎也没有对自己同伴的行踪抱多大的兴趣。
姜回正想走到那边看看,一个轻微的声音让他警觉起来——
眠沅湘就觉得眼前一花,那个名叫姜回的少年已经拦在了他前面。
手指一松,那枚如同飞镖一样被丢过来的树叶就从指缝间落了下去。姜回冷冷看着树林的方向,还真是熟悉的灵息啊。
那边有两道身影走了出来,正是在眠沅湘和玄翎之后出现在石室中的两个人物。
“没想到你也会出现在这里。”其中一个身形高挑的人扬了扬眉。
姜回也不说话,宽大的袖子垂落下来,相柳从袖子里跌落到地面上,张大了九张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唾液滴落在地面上立刻就扬起了一阵青烟。
“啧啧,还真是不敢惹你。”身形高挑的人往后退了几步,招呼自己的同伴,“还不赶紧撤。”
“可是——”同伴看起来还是跃跃欲试的。
“你现在可还不是他的对手,赶紧走吧。”高挑身形的人对着同伴笑道,“到底是上古诸神之一,就算是撞不周山撞得脑袋傻了点那也是水神共工,炎帝的孙子。”
“你说什么?!”被那句撞傻了刺激的姜回几乎是立刻追了过去,留下眠沅湘在那里对着现在空无一人的地方发呆——
他听到了什么,共工?炎帝的孙子?
到底是他听错了还是脑袋错乱了还是依旧在做梦啊?
“眠沅湘?”玄翎从洞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站在那里发呆,眼睛定定的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叫他也没有反应。于是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被拍的眠沅湘回过头来,拉过玄翎的手牢牢抓住——尽管在内心里他并不明白到底自己在做什么,不过似乎抓住了就有一线希望似的——等到他一五一十把事情说清楚,月亮已经爬到了中天。
“天哪,都这么晚了。”眠沅湘长篇大论之后口渴得厉害,“还是不要去管什么神话传说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至少旅馆里有热水有床铺。
“好吧。”玄翎笑起来,心想着今天真的是让眠沅湘受刺激过头了,说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都没有注意到天色已经全黑了。
也幸亏天色黑了,也没有人注意他们奇怪的行踪。到了旅店门口索性就和管理人员说今天在林子里拍古装照片时间晚了来不及换衣服就回来了。旅馆也没有怀疑,这阵子天气不错,经常有拍摄写真的人来这里找景色。
眠沅湘换了件衣服后就冲到浴室里好好洗了洗,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脱在床上的那件奇怪衣服已经不见了,而玄翎正用右手抓着左手在左右弯,眉头皱着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他的问题脱口而出。
玄翎抬起头来,他就看到了那双银色的眼瞳。
卷七 礼魂 第八章 华胥(下)
第九章 玄鸟(上)
先回到前面一点的时间段,在眠沅湘和玄翎刚刚离开云九市的时候。慕容尤把弄来的头发交给技术科之后刚把那天的犯人审理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就被人推开了。
“抱歉,队长。”进来的正是气喘吁吁的封昊,“有新案子。”
慕容尤不由地向天翻白眼,他最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而且还是不间断地来。
认命地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吧,出现场去。”他算是知道队里的年轻人为什么都是单身了,这种动作强度能找到女朋友才怪。
“这次是一个工程队报的案,倒是没有什么死人或者伤人,不过——算了,队长你还是去看看吧,现场有点吓人。”封昊似乎已经看过现场了,却又无论如何说不出来现场什么情况,也只有去现场看过的人才能感受到那种感觉。
那是一个正在工程建设中的基地,根据承包商的说法就是他们正在打桩,本来打算第二天继续工程的,但是第二天醒过来就发现了这样的情景。
他们巨大的支架被利落地一分为二,庞大的钢结构主体就好像被利刃切割开来一样。而就在那断口上,篆刻着一句用古篆写的话。
慕容尤看了半天,寒意也经不住地袭上心来,“这字怎么这么邪行,好像是用手指画出来的?”
“还不就是手指画出来的。”封昊在边上也是一哆嗦,见过诡异的案子,没见过这么诡异的,难道对方就是为了斩开这个东西来留下这句话?
“真是手指写的?”慕容尤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猜对了,不由瞪大了眼睛再仔细看,果然比画勾勒的地方都留着一点手写的痕迹,“这鬼东西写的是什么?”看出是手写的他也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让那几个专家过来看过了。”封昊也觉得事情太奇怪了一点,“说是写的是‘天命玄鸟,降而生汤’。”
“啊?”慕容尤呆滞,这算什么?既不是什么变态杀手的诡异报告,也不是什么恐怖分子的破坏事件,这算是什么意思呢。
“上头说这是一起严重的破坏事件,要我们尽早破案。”封昊尽量轻声地告诉了自家队长上面领导的意思。
“什么?”慕容尤再度呆滞,“这什么线索都没有让我破什么案。”
“这个——”封昊的声音恢复了正常,“根据那几位专家的意见,好像这个更像是古时候的祭祀活动,而只要是祭祀,就会有牺牲的出现,我已经让这里的人去查有没有什么东西失踪了。”
“这不就成了盗窃案了吗?”慕容尤指着那边的字奇怪,“你觉得那个能在这里写下字的人会为了几个破钢筋做这样的事?”
“我觉得不会。”封昊认真点头,“不过我觉得这个案犯肯定神智不正常。”
这点慕容尤早就觉得了,但后来承包单位看似像个经理的人满头大汗地走过来让他感觉到情况不妙。
“怎么回事?”封昊先走了过去。
“我刚得到通知,说是我们董事长的儿子昨天晚上到了这里,今天早上还没有回去。”
慕容尤走了过来,皱起眉头看他,“你是说昨天晚上他在这里失踪了?”
“对,对。”经理再怎么擦也没有办法让额头的冷汗停下来,“今天早上光顾着处理这件事了,都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来过。”
这家开发商是本地有名的开发公司的下属,那个失踪的青年名叫魏涛,据说那首著名的《涛声依旧》是他父亲最喜爱的歌。他是那家开发公司的老板的儿子,因为老年得子的关系倍受宠爱。本人也是吃喝赌样样精通,在男女关系上更是混乱得很。
“典型的花花公子啊。”封昊看着照片上的那张小白脸很是气愤。
也是,他们想要女朋友都没人理他们,偏偏就有这种玩弄不同女性的存在。
“把你恨不得咬他一口的神情收起来。”慕容尤推了他一下,他们这可是在前往那个小白脸老爸办公室的路上。
魏成功,作为本地最大的一家私人工程承包公司董事长,他确实很成功。前期的资本积累和他本人的商场经验密不可分。他的成功也源于他的努力,多少年来一直是本地最清白的企业之一。他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在封昊看来就是养了魏涛这么个花花公子。
“我本来想让他去看看那边的工程。”魏成功的脸上带着深刻的疲倦,他到底已经有六十了,要是按照设想早就可以退休想想清福了,可惜魏涛一直不成器,到了二十五岁还要老父亲来帮他收拾情场残局,就更不要说接受他的位子了。
擦擦自己的眼镜,魏成功的黑眼眶显而易见,“他也老大不小了,实在是应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昨天一去就见不到人影了。”
大致了解了情况后慕容尤和封昊从办公室做了出来,“看来这个魏成功人还不错。”
“作为一个在这里扎根这么久的企业家,他算是相当不错的了。”慕容尤感慨,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想起先前那个暴发户兼变态狂的家伙祸害了多少人。
作为一个有名的商家魏成功依靠的不是爆发而是他自身的积累,从小地方做起,从一点一滴做起,他本身的底蕴也在这个过程中积累了下来。可惜最后还是犯了一个创始者才会犯的错误,他过于溺爱自己的孩子以至于都把他的道路扭曲了。
送走了那两个警察之后他实在是坐不住了,就站到落地的玻璃窗面前去看风景,他的公司占据了这里唯一的一栋二十层楼高楼,四周都是小厂家,再要有同等高度的大楼就要到市中心那边去了。
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董事长,这些是今天必须批复的文件。”
“魏宏啊。”他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着,捏了捏自己的晴明穴让自己能够精神一点,人老了,不服老都不行了。魏宏这个孩子实在是不错。他这几年看魏涛的样子就在考虑要让魏宏接自己的班。至于自己那个不成材的儿子还是光拿拿每年的分红过日子省得把自己气死的比较好。
“魏宏,魏成功的侄子,小的时候因为车祸的关系父母双亡,所以被魏成功领养了。长大之后一直在魏成功身边帮忙,魏涛好像觉得他抢了他的位置。而其有魏宏在魏成功有了对比对自己儿子越来越失望。”封昊合上手上的资料本,看着慕容尤。
“你的意思是说魏宏有绑架魏涛的嫌疑?”慕容尤转着手上的笔。
“可能性之一。”封昊每次说到案情分析都会不由自主地紧张。
“可是你无法解释那个奇怪的东西。”慕容尤的经验告诉他先有问题的是那个被破坏的钢铁结构和那句话,“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是单纯的绑架案子弄得这么大手笔干什么?”
“那——”封昊顿时呆住,这些他确实没有考虑过,不过如果是正常的案子都应该会往绑架案那方面考虑。
“不过你说的也是可能之一。”慕容尤也承认这是有可能的,“反正这段时间肯定要监控魏宏。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不怎么可能会亲自动手,如果是雇人做事的话他这两天肯定要和对方联系。”
“好的,我马上联系监控组。”封昊连忙出去通知。
等都封昊出去,慕容尤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趴了下来,忙了好久,就现在能闭会儿眼睛。等会儿还要去找找领导说一下案情的进展,有钱人还真是不错,都能这么着逼着他们破案了。
“你在想,那个家伙是不是成了仪式的牺牲?”
慕容尤猛然抬起头来,自己的窗户开着,上面端坐着一个女子。带笑的双眼和微微上扬的唇角,丝毫不为这里是七楼的窗户而担心。
慕容尤紧绷起了神经,“你是谁?”
“玄鸟使者。”对方微微扬起下颌看着他,“你在找的‘案犯’。”
慕容尤没有急着去抓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反而靠在自己的椅子背上点了一根烟。
坐在窗台上的女子皱起了眉头,晃着双脚,“你不抓我?”
“你觉得我抓得到你吗?”慕容尤也不是没有和这些奇怪的人打过交道,知道心急办事不成。
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容尤其明艳,“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和我认识的那个可是大不相同。哦,不对,或许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慕容尤一头雾水,不过他依旧镇静,“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也没什么。”自称为玄鸟使者的女子摊了摊手,“‘天命玄鸟,降而生汤’,就快开始了。”
慕容尤心头一跳,“你说什么?”
玄鸟使者的身形逐渐淡去,似乎是消失的前兆。
“唉!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人去哪里了?”他连忙大叫出来。
“那个冒犯我族图腾的人?”玄鸟的声音飘忽地传来,断断续续地很难听清楚,“——神祭——牺牲之品——冒犯者——杀——”
最后那个生冷的杀字隐约拖拽出阴寒的味道。慕容尤猛然抬头,自己办公室的窗户还开着,凉风从外面灌了进来。自己还趴在桌子上,眼前哪里有什么玄鸟使者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睡觉居然都能做这么奇怪的梦。可是隐约的,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队长,队长。”封昊冲了进来,“技术科的在那边找到线索了,让我们赶紧过去看。”
“好,立刻就走。”慕容尤立刻就跟了出去,警车轰鸣着走过街道,他看着两边飞速向后面冲去的建筑物,怎么着也按捺不住心头的寒意。
“队长,魏成功那边?”
“先不要通知。”慕容尤犹豫了一下,“先看看我们能找到什么再说。”
到现场的时候他们依旧被眼前发现的东西吓了一条。原来在打桩的地面下面一点地方轻轻一压就出现了一个古代的遗迹,几块巨大的围成圆形的石块露了出来,每块石头上都刻有玄鸟的图案。
卷七 礼魂 第九章 玄鸟(上)
第九章 玄鸟(中)
“让专家来看过了吗?”轻轻触摸着那些石块,就连不怎么懂行的慕容尤都知道这些东西非同小可。
“看过了,说很可能是商朝时期的古迹。”封昊是看着那个专家手舞足蹈地冲去汇报的。
玄鸟正是商朝的图腾,那么那个女人所说的?慕容尤心中一凛,“快把那个经理叫过来。”
仔细一问果然有大问题。
经理头上的冷汗在知道那是商朝的古迹时候更加多,“这个——上个月我们就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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