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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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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力一想到这,便心里乱麻一片,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这两日时时都想着魏云华。就是吃个饭罢了还想着他,撞邪一样。他重重的喘了口气,大口的扒起饭来。
细嚼慢咽怎么了,他这样吃才香。
一大碗饭干掉了剩下的所有菜,田力吃的撑,收拾好了碗筷重重的打了个嗝。越是饱也就越困的慌。可他是下人,不能困,于是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起来。他想着碧水在上面照顾少爷,他就把食盒送回厨房去吧,于是提着食盒往厨房的方向去。
到了厨房,因许久没见了彩霞两人寒暄了一阵,彩霞问他身体还好吗,他如实回答,又帮着人挑水劈柴,忙活一阵才回了魏少爷那处。才刚到地,就见着碧水从自己屋里出来,她见着田力一把揪了上去:“你跑去哪儿了!?”
田力知晓恐怕是魏云华又找自己连忙随着人上楼。一进门,就见着魏云华铁青了一张脸。他一看见田力扬手就把茶杯扔在了他身上,滚烫的茶水浇了一身,田力只觉得胸口一片的疼。
“你刚去哪儿了!?”
田力愣愣的,不知他又哪里来的脾气:“去了厨房,还了食盒碗筷,又帮彩霞提水劈柴。”
魏云华眉毛一挑:“我钥匙呢!?”
田力猛然一惊,不明白魏云华说的什么,他不回答,只愣愣的看着这怒火冲天的人。
“说啊,我钥匙呢!?”
“什么钥匙?”
田力这会儿是真没转过弯来,他刚问出口,又一看魏云华一身中衣坐在那儿,便立马想起来了,是灵堂的钥匙!灵堂的钥匙不见了!
田力心里巨骇,他没拿啊,怎么就不见了呢?是谁偷了钥匙,还是掉在什么地方了?田力脸上煞白一片。魏云华见他神色多变,心底一冷,马鞭从桌下抽出,一鞭子就打了上去:“是不是你偷去了!你偷去做什么,快把钥匙还回来!”
田力只觉得左肩膀一疼,让他打了个抖,脑中嗡嗡的响不知道少爷再问些什么。他走的时候那钥匙还在的,后来是碧水来了。照理碧水应该一直守在这儿,又有谁能下手呢?
“少爷!”田力猛然跪下来:“我没偷,我真的没偷。我偷那钥匙做什么呀!”
魏云华脸上阴沉一片:“我哪知道你偷它干嘛,那小贼总在我爹院中徘徊,只怕让你偷那钥匙去要暗害我爹。你最好从实招来,不然我让你生死无门。”
田力心中大痛:“少爷,我真没有!”
魏云华脸上更是不好看:“你进府以来一问三不知,不予我说实话,现在狐狸尾巴漏出来还想骗我吗!?”他鞭子又打了两下下来,田力只得硬撑着,还没来得急叫冤又听魏云华说:“你这人不知恩图报,却这样算计我。我只当养了条狗还知道看主人脸色呢!”他估摸着怒极了,“你说不是你,我睡着了就只有你在边上,不是你还能有谁!?”
再一鞭子下来,田力觉得自己背后开了花儿。
他辩驳不得,只跪在地上。他想说他走后碧水在这,却说不出口。田力也知道若是碧水必然有许多机会,不至于选在这时。
“少爷,我真的没有啊少爷!”
“我最烦你说没有!”鞭子再度打下,打的田力“嗷”的叫出声来。
“少爷不信尽管来搜,我是真没有。”
“搜你?你不知是不是已经转手给了那小贼,我会信你!?”
魏云华冷冷的笑:“莫师兄说早该严刑逼供,我原还给你机会,想来,莫师兄才是对的。你这种人,就是弄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他扔了马鞭,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差人把田力绑了起来,强撑着脚痛下了楼,把人绑到假山后面。
田力这才知道,这假山后面还有一处暗室,是用来审问人犯的。
他被丢进去,脸撞在地上疼的厉害,嘴里咬住了几根稻草十分难受。
“小爷告诉你,这里和锦州的大牢差不多,小爷让你生就生,死就死。你要还不从实招来,我断你手脚,这辈子都在这里过活,天地不应!”
田力抬头看着魏云华盛气凌人的样子,脑中突然就想到下午时候他睡着的模样。心里一阵悲凉,只觉酸涩难挡。他要知道还有人觊觎钥匙,就应该拿了去,就算是自己被折腾死了,还有吕大哥给那群姑娘报仇。可是现在他去却不知怎么办了。
“少爷,我。。。。。。”
“怎么,想说了?”
田力一咬牙,“我没有啊,我、我从没做对不住少爷的事。”
田力心里难受,脸上表情更是难受,简直跟要哭了似得,魏云华见他那模样神色一变。转头让人把田力拽起来挂在架子上。
田力一看自己受伤的手铐脚镣就知道自己这次是真惹毛了魏云华,可他真是被冤枉的,这让他到哪处说去。
他想魏云华相信,却也知道这比登天还难。他本就没对魏云华坦诚,又如何让他相信呢?
田力五味成杂,张了张还想说什么,却听见牢门开了的声音。他转头看去,见得姓莫的带着笑容走下来,边走边说:“师弟,这次下定决心了?依着我看,他吃惯了你的鞭子,不来点猛药,只怕是得不到实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田力要成长了!
我这文真的是田小攻的养成之路啊。捂脸
☆、生死无门
第十八章
莫聪一边走一边说。这人点子多,都是折腾人的点子,随便说出一两个来就管教人生不如死了。田力还记得刚到府里那阵,就是这人叫魏云华把自己当做马,去拉了车。
田力咬着牙齿看着莫聪,心里不明白,他和莫聪无冤无仇的,莫聪为什么总是把他往死里整。他望着莫聪走到魏云华身边,朝着田力丢了个眼刀子:“魏师弟,你那鞭子上真不用点辣椒水吗?”
魏云华听了这话只迟疑一瞬就点了头。那莫聪却好似早已经备好了的,身后的下人把一桶水提了过来,他拦下魏云华要浸水的马鞭,又说:“师弟的马鞭这么金贵不要碰这些腌臜之物。”他说着就从牢里的墙壁上拿了一条牛皮鞭子下来。那鞭子相当粗,面上似乎长了倒刺一样粗糙。
莫聪笑嘻嘻的把鞭子往桶里一放,对着魏云华说:“师弟可以试试。”
魏云华扯着嘴角点头,接过莫聪手里的鞭子,他问田力:“你现在可要说实话了?”
田力是真的怕呀。他心里乱做一片,可灵台还有一丝清明,他是冤枉的,他没偷钥匙!可是那钥匙为什么会不见了呢?田力只觉一酸涩之感涌了出来,直逼眼底,逼得他大叫道:“我真没有偷!少爷,真的没有啊!”
魏云华哪里听他废话,扬鞭一抽。田力胸前立马被打出一道血印子,辣椒水窜进皮肤里让他感到阵阵的刺痛。那疼能疼到心肺里去。
“你说不说实话!”
“少爷,我说的真的是实话。”他这一句已经带了呜咽之声,喉头如梗了东西,只觉说不出话来。“少爷,你待我的好我都记得,不会骗你。”田力抬起头来望向魏云华,只见对方神色如常,依旧是那冷面的煞星。
田力顿时觉得更疼了,想到与这人相处实在是难,认识他几个月有多数时间都是活在他马鞭下的。他们相遇的时候,他就被他抽了鞭子,后来就断不了了。
还不容他多想,魏云华的鞭子又打了下来。田力身上瞬间开了几条口子,那辣椒水刺进皮肤里,只疼的喘息不得,好似千万的蚂蚁撕咬一般。
“少爷。。。。。。”田力喑哑的开口,却不知道的说什么,此时他的胸腔里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少爷,是你抓我进来的。”他想告诉魏云华,是他抓他进来的,他并不想来算计他。
谁料魏云华听了这话神色大变,鞭子又甩了几道下来。田力吼了几声,想把浑身的痛给排解出去。他眼前模糊,见得魏云华因为脚伤不稳向后倒去,心底一急,叫了声:“小心。”
他已经没力气再吼,脸上尽是水。知晓自己又孬种的流眼泪了,可实在是忍不住的委屈。田力见到莫聪从后面扶住魏云华,让人靠在他身上。
“魏师弟脚伤未愈,这里还是我来帮你吧。”
魏云华推开人,“用不着。”他再度站稳,鞭子往地上一甩:“田力,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偷没偷钥匙?”
“没有!”田力扯着嗓子吼,却仍然吼不出声。
“那你有没有想过偷钥匙!”
田力一愣,想不到他问这个,一时回答不上,只抬着眼睛望着魏云华,见对方神色一变再变,终于放下了鞭子对着他说:“你好,你好的很。那我今天就算弄死你也不冤枉!”
魏云华下了狠心,手一扬,田力就被人松了下来按在地上。田力不知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胸口的伤一碰地,疼的撕心裂肺。他咧着嘴,挣扎着想站起来,几个人按着他的手脚,就听魏云华冷着嗓子说:“给我把他手脚废了!”
田力心下大骇,他说什么!?
对了,他说过要废他手脚,让他生死无门。田力猛然抬头看向魏云华,只见那人眼底一片凉薄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了。他再看莫聪,那人却笑得奸诈,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田力心里恨啊,大叫着:“少爷!”可那人就是不理他。
田力感到自己的脚被人夹起来,他拼命的挣扎,他怎么能被废了手脚,他要回家,他要回家!他被废了手脚怎么照顾阿爹阿娘!不能啊——
可无论他怎么大叫,怎么求饶,魏云华却是铁石的心肠,丝毫不手软。
“少爷啊——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
“那你说清楚,那小贼究竟在哪?”
田力心里一沉,他现在小命在这人手上,可他出卖了吕大哥,吕大哥的命可能就没啦。田力左右思量沉默,就听魏云华说:“动手。”他便觉得自己两条一折,痛感窜到脑门上,脑中一空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如果能一直这样晕过去就好了,可魏云华又如何会手软呢?
田力是被一盆水浇醒的,正是那桶辣椒水。全身是伤的他疼的直打斗,嘴唇都合不上了。他此时全身都痛,没有一处是不痛的。这时候田力只觉得,要是死了也是个解脱。魏云华说,叫他生死无门,果真是生死无门啊。
“小爷还给你留了两只胳膊,你要再不说清楚,我让你胳膊都没了。”
田力听不清这些话,他心底麻木一片,说不出的感受。他发着抖,突然就不怕了,他想,大不了就是一死,吕大哥一定会查出凶手也会照顾阿爹阿娘的。田力想了个明白,笑了起来,是边哭边笑,哭的是他没能再见爹娘,笑的是自己天真,怎么能把眼前这人当做不会咬人的兔子。
田力抬头看他,见他那张脸上满是冷峻心狠,心底便觉凉薄一片。他此时方才恍然过来,这人怎么对他,他都不恨是为什么,只要他待他好一点他便无限感激是为什么。田力望着魏云华,心想着自己是天生的贱骨头,这把贱骨头早折了也好。
“我什么都不知道,少爷打死我也不知道。”
他说完这句话认命的倒在地上,田力不知道魏云华是什么表情,过了许久之后,他被四个人抬起来扔进了铁牢里。田力心想,这还不准备折磨死我,是要想着新法子吗?
“少爷,真的,你弄死我吧。”
魏云华冷笑一声:“弄死你还不容易,我倒要看看那小贼什么时候入网。”
“少爷,我就一个人,没别人了。”
“那你想偷钥匙干什么?”
田力沉默一阵,然后抬起头来对着魏云华说:“我、我不想偷。也不知道是什么钥匙。”
魏云华又一次扬鞭欲打,这鞭子抽在铁门上,抽的铁门都晃了几晃:“你就狡辩吧!”
田力看着莫聪扶魏云华出门,看着那扇铁门关了起来,然后周围一片寂静,一片黑暗。田力倒在地上,只感到双腿传来的痛,全身上下传来的痛。他伸手向怀里摸了摸,因为经常挨魏云华的打,他已经习惯贴身带着药了。
牢里没有光,只有从牢门的铁窗那透出一两缕。田力待眼睛适应下来,才把药洒在腿上的伤口上。他弄伤了魏云华的脚,魏云华弄断了他的腿,他们两扯平了。
田力右手紧握着药,让自己坐起来靠在背后的墙上。他刚进府的时候魏云华就说过,可以让他一辈子待在牢里,他现在估摸着真是一辈子待这了。
心里头难过无处说,只寄望着那一日吕大哥破了案子官差能把自己找到了弄回村上去。可他废了双腿,弄回家里做什么呢,阿爹阿娘年纪大了,若还要伺候自己就是他的不孝。田力抽抽鼻子,心底许多的委屈。
他当初是不是就不应该答应吕名扬?田力这样想着却又立马把自己的想法推翻,他应该答应的,不然怎么能看到阿芳的尸体。他既然看到阿芳的尸体,就不能当做没看到了。他能想到阿芳娘哭的多伤心,他也能想到如果这事情解决不了,娟儿可能也会被杀。他害怕,他想保护他们。
可他的力量不够啊。田力懊恼的抬头,他连魏云华都打不过不是吗?想到魏云华,田力只觉心口开了一刀,鲜血直流。他的眼睛涩的慌,用一擦,居然又是一手的水。
田力恨自己动不动就流眼泪的习惯,低低骂着自己孬种。然后又抬着头,无奈的望着漆黑的世界。
脚上的伤是越发的疼,田力伸手搬了搬自己的腿,想到吕名扬说过,傲世诀可在生死之时保命。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但这身上的心里的痛实在难忍,于是便运气练功起来。
自那日吕名扬传他口诀后他便没练过几次,只是口诀深入大脑,偶尔会不由自主的练一练。现在练起来因为断腿的原因有些阻力,却因为转移了注意力便进入武学世界,专心起来。
这傲世诀说来也奇怪,本来依着田力的资质是练不出什么功效的,就像吕名扬所说,最多报命护心之用。不过现在田力的腿断了,不知为何,傲世诀除了之前刚开始的阻力之外,便觉得格外顺畅,田力连续修炼,渐渐便觉得身上不怎么痛了。
他不知自己练了多久,只觉练着练着就已经忘了周围的事情,直到老门口突然传出开锁的声音。田力立马收势,靠在墙上望着那从外面进来的人。
这时间应该是晚上,门外已经没了日光。
那人拿着烛台走进来,田力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怕被人发现一样。他的脸上被光一照,阴森的如同地底的鬼魂。
作者有话要说:
正题来一发。快走到主线上去吧。
摇着小手帕~~每天都被魏少爷虐醒!
☆、啐他一口
第十九章
那人越走越近,走到牢门口,露出一个笑脸。田力气力不支靠在墙上,脸上煞白一片,他不知这人又准备拿自己怎么样了。背后贴着冰凉的石壁,手底按着薄薄的稻草,他瞪着眼前这人,看着人开了牢门进来。
田力想退后,却已经退无可退。他的双脚已经被废,一旦移动便疼到骨子里去了。
“莫、莫爷。”
没错,进来的正是莫聪。这时间已经夜的厉害了,而莫聪选择在这时候窜进来。田力想不透他要做什么,声音也发起抖来。
莫聪脸上依然是带着笑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在地上铺开,他说:“田力,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和你合谋的那小子在哪,我就救你出去,还给你治好腿怎么样?”
田力心底一怕,莫聪怎么可能待他那么好?他要自己招出吕大哥来,这怎么行?
田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莫聪脸上神色一暗,立马又堆起笑脸来:“田力,你不知道的话,偷魏师弟的钥匙做什么呀?你真不知道那钥匙是什么用的?”
这话说的田力更不明白了,那钥匙是魏夫人的灵堂,是魏老爷练功的地方,这是吕大哥查到的。可莫聪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他好像也知道这里头的事。田力虚弱的靠在墙上,再度的摇了摇头。
莫聪却也不急,只是越来越靠近人,逼得人退无可退,他说:“我也不怕告诉你,丢的是师母灵堂的钥匙,灵堂里有个秘密。你钥匙乖乖的说出来,咱们分享,怎么样?”
“莫爷,我真不知道。”
田力原还以为莫聪追查魏老爷被刺一事是他对师傅的孝顺,却想不到这人心里有别的念头。他估计也知道那秘籍的事情。
“好好好,你不知道,那你可知道和你一起的那个贼人也是为了秘籍?”莫聪眼底一笑:“那人是叫吕名扬吧。”
乍一听吕名扬的名字,田力心下大惊。他心底有事面上一定是瞒不住的,以前低着头不让人看清神色,现在却低不下头。那惨白的脸上透出的吃惊显然被莫聪尽数看去了。
“果然是这吕姓小子!”莫聪一手抓住田力左手胳膊,一手钳住他的脉门。“小子,你最好从实招来,不然我连你这条手也废了!”
田力根本反应不过来,他只知道自己脑袋打了结。怎么莫聪也知道吕大哥,为什么莫聪会知道吕大哥,而且莫聪说吕大哥也是为了秘籍,这是为什么!?
他还在胡思乱想,手臂上就传来分筋错骨的痛,田力大叫一声,莫聪把人一拉:“你还不说,是不是想那只手也废了!?”
“我不知道。”
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说了就要死了。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莫聪一松手,田力就倒了下去,像一团烂泥一样瘫在稻草上。
“不是你偷的钥匙还能有谁?吕名扬那小子心思深的很怎么敢从魏师弟身上偷东西?难道府里还有别的人?”
莫聪一脸嫌恶的瞅着田力,一把抓起人:“你小子不说实话,就算我不对你怎样,我魏师弟会亲自折磨你到死。”
他一把扔了田力,扫掉地上的小包,拿起烛台,锁上牢门走了出去。
这个地牢又安静下来了。田力瘫在地上,眼前一片黑暗。他突然想不明白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他为了阿爹阿娘不受魏家的欺负,他也为了能帮那群枉死的姑娘查到凶手。可他有什么能力,他一直相信吕名扬,从来没有怀疑过。而现在,莫聪说吕名扬也是为了秘籍。
田力心里乱了,吕大哥是在利用自己吗?
不可能啊,他那么的好,他让莫聪抓不到阿爹阿娘。
对了,对了,一定是莫聪去抓阿爹阿娘的时候遇上吕大哥他才会这样说的。田力这样一想心里安静下来,可转念一想便觉得不好。他用那唯一还能动弹的一只手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他怎么能那么沉不住气,他怎么一点不会藏事儿,他刚刚把吕大哥给卖了啊!
田力躺在稻草上眼里更是黑的厉害。他突然怕起来,吕大哥会不会被抓住,自己的爹娘会不会被抓住。
不行,他一定要出去,他一定要确保大家都平安了。
可现在他怎么出去呢?钥匙被偷了,魏云华那么注重那把钥匙,看起来他和这事也逃不开干系吧。这样一来,田力更是觉得浑身上下的痛。
他得好好想想,从钥匙丢的那刻开始想。
田力想了半天却什么也想不出来,他懊恼的闭上眼睛,恨自己的蠢笨。这个时候要是吕大哥在,一定一定能知道怎么办。
他实在是太虚弱,太痛了。光是刚刚和莫聪的一折腾就耗去了太多的心力,眼皮一重,居然睡了过去。
在田力睡去的时候,魏府里发生一件大事——有人半夜潜入魏府,宅子里闹了整夜。人没抓住,却让人在魏少爷的卧房里找到了那丢失的钥匙。正丢在软榻的拐角处,估摸着是睡着的时候蹭下去的。
魏云华把钥匙放好,坐在房间里想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田力醒来,魏云华就坐在地牢里,面上的表情阴沉沉的,心情很糟糕。田力这时候只剩下了一只手,他强力撑起来看着魏云华。对方缓缓的抬起头,好像才回神过来。
“少爷。”
田力先开口叫了一声。魏云华瞅着他皱眉,命人把牢门打开。
两个汉子一左一右的架着田力将他挂上刑架。魏云华眼底没什么精神,歪着头问:“你招不招?”
“我、我真没偷钥匙。”
手脚被废,又一日没进水米,田力嘴唇干涸,脸色惨白,眼睛里也是浑浊一片。他说话有气无力,是被折腾的惨了。
魏云华也不和他啰嗦,他现在连亲自抽他鞭子都不乐意了。使了个眼色让旁边人用力的打,重重的打。
那人是没练过什么功夫的,每一道抽下来都是蛮劲,抽的皮开肉绽。田力被抽的叫唤,可嘴里就是不松口。他真的没有偷钥匙。
魏云华叫了停,看见面前这人衣服上全是血,已经破烂不堪了。他转了转眼珠,“田力,我以前见你老实把你安置在府里,想不到,你居然是故意装作老实,包藏祸心。”魏云华咬着字,每一句都刻在田力心里。
“少、少爷,我、我真没有。”
魏云华突然就怒了,一瘸一瘸的快步上前抓住田力的头发,用力一扯让他不得不仰起头,不得隐藏表情,直面的看着他。“你别以为我会相信钥匙是自己掉在软榻边上的事!它的丢的时候我整间屋子都搜过了!我不愿意承认自己认人不清,你倒是好给了我狠狠一巴掌,你以为我就会这样相信了你,任你在我面前为所欲为了?以为我就会放了你走?田力,你想的美!”
田力不去看魏云华的表情,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听出钥匙是找回来了,可却是有人故意放回来的。
“看着我!”
被魏云华一吼,他转了眼珠望着面前这个长相极佳的男人。他从没有这么近的看过他,也没有真正意义的直面过他,因为他不敢。
可现在,田力只觉得心口有一肚子的气和委屈。他望着魏云华的眼里是恨、是气、是好多好多复杂的神色。然后他做了一件他一直想做却一直不敢做的事。
他啐了魏云华一口。
像是啐了这一口,就能把一切恩怨算清。
“打!给我重重的打。打不死,你们就去死!”
魏云华立马出口,甚至不用别人扶着就走出了牢门。田力望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忍受着身上的痛,心里却想,他的脚怎么还不好。
他现在废了腿,他怎么也瘸了。
田力意识模糊,身上的痛感让他全身哆嗦起来,他不自主的抽搐,痛感却越来越小了。他怀疑,他要死了。
不知道这样死,阿爹阿娘要多伤心。
想了最后一个问题田力就晕了过去。
这一晕就是几天。
他本来真应该死了,但或许真是傲世诀护心保命起了作用,他竟还活着。不但活着还能睁开眼睛,看见自己仍然还待在地牢里。旁边是碧水姑娘。
她还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裙子,背着田力洗着手里的帕子,一转身见着田力醒了还吓了一跳。她脸上神色不好,皱着眉头伺候人,什么话都不说。田力想要坐起来,碧水却不让,从旁边拿了水来给他喝。接着又端了粥。田力见他伸手的时候手上有些眼熟的印记,便问她怎么了。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又给人喂了些粥饭下去,委屈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疼。
田力强力支起身子:“碧水。。。。。。姑娘,你到底怎么了?”
碧水幽幽的望了他一眼,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我又没有背叛少爷,他为什么要怀疑我!”
田力心底一抽,拉过碧水的手看,那白嫩嫩的小臂上透出几道红色的鞭痕。
“少爷、少爷打你啦?”
碧水瞪着田力:“你对不起少爷关我什么事,你别连累我!”
“我、我没有啊!我真没有。。。。。。咳咳咳。”
田力说的急,连忙咳嗽两声。他不知道魏云华为什么会怀疑碧水,这个姑娘那样贴身的侍候他,要真有目的早就下手了。田力心下一冷,只觉得魏云华是个没生感情的。
“少爷可能心情不好。”他下意识的为他说话,却觉得这理由牵强,于是闭上嘴也不说了。碧水收拾了水碗。又重复的让田力别连累他,然后从怀里掏出那草织的玩意丢给田力:“还给你,我不要了!”
说完就跑出门去。田力拿起那小草鞋,心里悲戚一笑。他真的是,活着不得好过,死了还连累旁人。这真是叫他生死无门了。
眼底一阵的痛,心里一阵的痛。他委屈的开始恨起来,恨这世上没一个给他伸冤说话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这小妖精怎么就是不上去呢!
╮(╯▽╰)╭于是阿牛第一次的成长即将开启!
☆、废人一个
第二十章
牢里白天还能偷些光,田力借着这点光看腿上的伤。前段时间还肿着,这会已经被包扎好上了药。他微微有些吃惊,想着估计是碧水做的,又想着是魏云华让碧水来的,一时不知怎么反应。他是真不了解魏云华,折磨死了他,又让人给他打理,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不管他什么意思,田力也知道魏少爷不是真正待自己好。
他怕自己死了就追查不到偷钥匙的人了。
他知道要出去就必须查出偷钥匙的究竟是谁。自从进了牢里,田力就想了许多的事情,来找过他的除了莫聪就是魏云华,今天的碧水是魏云华派来的可以不作数。
魏云华总不能偷自己的钥匙嫁祸给他,从莫聪上次的言语里看出这也绝对不是他做的。田力躺着,缓缓的想,除了他们又还有谁想害他呢?或者又有谁想让他去做替死鬼呢?
田力将这魏府里的人都想了一遍,可却丝毫想不出来,突然一个想法跳进脑子里。该不会是魏老爷吧。他想到那天他在魏夫人灵堂前的表现,魏老爷为他说话的情况,田力就怕的哆嗦。
如果这个人想嫁祸自己让人弄死自己,那这样不是最好了?
可也不对呀,魏云华是他的儿子,让儿子弄死自己,让儿子手上不干净,哪个做父亲的会这样。田力觉得这里面隐隐的说不通。
他颓然的倒着,凭借自己的脑子估计四什么都想不出来的。
内息在身体里运转,偶尔冲撞到手上的地方有些痛。田力不明白,他明明没有练功,这内息怎么能自己运转起来。闭上眼睛,开始调整体力的真气。
田力练傲世诀不久,没多少内力,他也不太会掌控,只觉得丹田之处的气一直往四肢里跑,冲撞着受伤的地方。之前他还没觉得,这死过一次之后,便觉撞的厉害。
田力并非不能忍这痛。忍下之后又细细回忆这事情。他还是想不彻底,越想越是烦躁。心里恨的厉害,用力一拍,那右手边上的地居然被他拍出一声响来。田力一愣,他听出这地下是空的。
勉强的支起身体,拨开稻草,看着地上的拉环,心里突突的跳着。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有密道?
要是他还四肢健全他一定能从这里跑出去,可现在却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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