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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弄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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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休息一会,整理好东西,他们才上车离开。本不能再折腾弄清水,但是不知道黑衣人会不会察觉他们,毕竟这离摆脱他们的地方太近。
  找到个合适偏僻幽静的地方,日子转眼已过去一月有余,秦文乐在天天照顾孩子,照顾教主的事全扔给易风。易风除了出去打听消息和买药材,其他的时间都陪在弄清水房间。
  这几日弄清水身子好了,内力也在慢慢回收,但也还需要些时日才能如前。呆在小乡间,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弄清水也早见过孩子,当时,他只是撇过一眼,皱眉道“怎么像个猴子,这么丑。”
  一句话,化解易风长期心底所有担忧,笑着解释“小孩刚出身是这样,过几日长开便好。”
  这日弄清水将内力运行一周天,长吁一口气,睁眼眉目带笑对易风笑道“我的内力已经恢复五成了。”
  易风从未见过他如此开怀过,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他就是笑也是眉目带着忧愁,弄清水随着内力的恢复,心情也日渐开朗。易风小心提到“清水,想看看宝宝吗?”
  弄清水带着笑意的眼暗沉下来,随之,易风的心也沉下来。心想弄清水还是不能接受孩子该怎么办,总部能一辈子这样啊。
  沉默一会,弄清水才淡淡开口道“抱来给我看看吧。”好歹也是十月怀胎,折腾得他要死要活的家伙。
  易风大喜,高兴的连走路速度都不免加快。抱来睡饱的孩子,一个多月,孩子已经长开,睁个乌黑圆溜的大眼,好奇地到处看。小孩独有的逛街白净皮肤,摸在手里就像上好绸缎,光滑如丝。短短小手,肉肉地。或许是父子感应,弄清水一抱着他,他就咧着嘴嘻嘻笑,伸出莲藕般得小手去抓弄清水的发丝,憨憨的表情可爱极了。
  口水从嘴边流下,打湿弄清水的头发。易风在一旁察言观色,见弄清水面色凝重,或是不喜,他向来是个整洁爱干净的人,易风干净掏出软布擦掉小孩嘴边的口水,拉出他在嘴里砸吧的头发,唯恐弄清水不喜欢,解释道“小孩子总是这样,大一些就好。”
  弄清水依旧面色阴沉,易风的解释他并不在意,其实是自己怀里抱着的小东西挣扎乱动,他不敢用力。抱着这个孩子,心里总有着怪怪的感觉,不断在想这是自己生的,自己生的。怀里的孩子粉妆玉琢,玲珑可爱,傻乎乎的样子似乎还有点像易风。
  小心抱着小家伙,隔了很久弄清水在易风担忧的目光下道“孩子叫什么?”
  “啊?还没取名,你觉得呢?”大喜过望,易风长吁口气,笑道。
  弄清水捏捏孩子肉呼呼的小手,想了想,说“生于破晓之初,就叫初儿吧。”
  “初儿,初儿。黎明之初,希望之源。好名字,就叫初儿。”易风爱怜地看着孩子和弄清水,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好似一副美丽的画。
  祥和,安宁。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自从弄清水为初儿取名后,易风终于可以大着胆子抱着小孩玩。弄清水的内力在三月后恢复的七七八八,脸上冷清的面容渐渐柔和不少。
  这日,他拿出许久未碰的宝剑,到院子里一招一式练习,一段时间折腾,本来就不胖的身子在生过初儿后愈发清瘦,身姿卓越,修长俊逸。合身的红衣如同艳阳,将他白皙的肌肤衬托的更加亮眼,乌黑的发丝就散在耳边,形如流云,动作清雅之极,完全没有一丝散漫的感觉。
  “呀呀……咦……”初儿睁着圆鼓鼓的乌黑大眼。灵动的眼球跟着弄清水的动作不停转动,挥着莲藕般的小手,像是能看懂似的,一个劲咧嘴。
  易风抱着孩子站在一边,嘴角挂着满足的笑,不时掏出软布为孩子擦去嘴边的口水。一月的天气,已是深冬,天空难得放晴,空气里叶总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这样的乡间生活,无一不让他感到满心的幸福,满足。
  “呀呀……”初儿活泼地挥着小手,靠着易风的力量软软站着,小脚随着嘴里含糊不清的依依呀呀踏动。
  “清水,练了一上午,休息会吧。”孩子这么想要亲近你,你能多看看他吗。易风在心底默默念叨。
  弄清水一个回旋,剑在空中挽了一朵大花,剑气回收,周围唰唰摇摆的树枝总算安定下来。几朵雪花在散落中旋转落下,弄清水回头,一瞬间,易风定在原地。咋眼看去,阳光洒落,白雪一片,雪花飘转,孤身而立,长眉如柳,身如玉树,完美突出的五官,清秀俊雅。
  “易风,我们比试下如何?”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扬,嘴角轻抿,带着一丝不羁和狂妄。这是易风从未见过的弄清水,真正的弄清水,自信高傲。
  易风抱起初儿,教给秦文,转身道“可以。不过你输了就得陪我上街走走。”
  “上街?”不是抱孩子?
  “恩。”你打生了初儿,就只知道恢复内力,练武,三个月连大门在哪都不知道。不拉你出去走走,真成了武痴,我该怎么办。易风暗自嘀咕。
  “好。我们三招定胜负。”弄清水拔出剑扔给他,长身玉立,横剑身侧。
  比武好胜是每个习武之人不容拒绝的乐趣,易风挥剑跳入院中。他也很想知道恢复武功的弄清水到底如何。
  足下轻点,两人在半空交汇,剑身反射出一道道浮影,发出响亮的声音,剑气形成的波浪震落满园残雪。
  弄清水一个仰身躲过易风乘面追击,身子凌空翻过,剑从背后飞弹而出,易风旋身将剑劈过,擦肩而过。弄清水紧接着握住剑柄,剑在手里灵巧挽花像是千层影,层层交叠,在阳光反射下,一时迷住眼。
  他嘴角微微上翘,黑色发丝被强烈前进的风扑散在空中,剑从手中飞出,带着厚实内力;易风疾步后退,足尖踩着枫树一路向上,身子向下,凌空劈下,弄清水手中的剑被横空劈开,强大的内劲,导致手掌颤动,迫使松手,长剑被打飞入地,易风在上方一个凌空翻转,剑扎地瞬间人已落在身后,剑尖直指弄清水背心。
  带着自信洋溢的笑,易风背对阳光,两人影子被交错覆盖,一时分不出谁与谁。
  “走吧。我的弄大教主。”易风收剑,眉目间全是温和的笑意。
  弄清水沉着脸,愤愤转身道“总有一日,我会超过你。”
  易风赶紧赔笑跟在身边,道“我不介意,这一日是一辈子。”
  “你!”弄清水气极,当真以为自己如此不堪,一辈子都在他之下。“被得意忘形,我不会被你压着一辈子。”
  突然,易风露出个豁然开朗的笑,意味不明道“原来娘子想在上啊,为夫不介意晚上再继续切磋。”
  意识到自己失言,弄清水气的满脸通红,厉声喝道“下流。”
  两人嘀嘀咕咕地远去,留下抱着孩子的秦文,一脸茫然。怀里还张着手的小初儿,眨巴着大眼睛,怎么爹爹就走了,还没抱抱。人影渐渐消失,院子里才传出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
  讨厌,爹爹都不抱抱。

  公公大闹

  几月未出来,弄清水象牙白的皮肤几乎快成病态白。易风有意带他出来透气,真把人哄出来,却又不知该要逛哪去,两个大男人竟再街上闲逛起来。
  雪后的太阳不烈,但晒久了还是会发晕。又是临近新年,街上置办年货的人拥拥挤挤,弄清水身子刚好,不宜在人群里碰来碰去,易风便提出去酒楼坐坐。寻了当地最大的酒楼,在二楼靠窗视野开阔的地方落座。说是累,其实易风还是有点私心,一路走来,弄清水相貌出众,气质高贵优雅,不少男女都纷纷侧目,实在不愿自己老婆被人看去。若是以前,易风定笑那人小气,看看又能如何。如今,自己心里真有一人,才发现就算被人多看一眼,都是吃亏。
  “上好花雕,清水,你尝尝。”酒香扑鼻,为两人盛满杯子,易风举杯。
  弄清水也不拒绝,同样举杯共饮。弄清水把玩着酒杯低头思索着什么,易风也不打扰,静静坐在旁边喝酒。
  隔了很久,楼下传来喧闹声,易风见弄清水还是沉默把玩酒杯,时不时小酌一口,好事性子便稳不住。低声叮嘱声,便提剑准备下楼。
  人才刚走到楼梯处,迎面便慌忙走来一人,看清面貌,易风心下一惊,脱口喊出“爹……”
  易巍找到失踪已久的儿子,怒气冲冲几步跨到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我没你这个不孝子。”
  易巍老当益壮,又是老前辈,这一声怒喝简直算得上惊天动地,一时间,安静雅座里众人纷纷侧目,交头接耳。
  易风恭敬行了一礼,嗫嚅道“爹,你怎么会在这?”
  提到这,易巍心里又是一气,怒气冲冲进到二楼,放眼便看到邪教妖人坐在窗边喝酒,甚至连头也没抬一下。
  “你这个不孝子,我让你去查染楼之事。你怎么和邪教妖人搅混在一起?你知不知道现在江湖上都把你传什么样了?”
  易风理亏,低头老实回答“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和妖人搅混在一起?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爹,儿子日后自当上门向你老人家请罪。”
  易巍没搭理面前低声下气的易风,径直走到窗口,坐在弄清水对面,开口道“风儿,你是杀了这妖人和我回去,还是想与武林为敌,被我扫出家门?”
  “爹……”易风扑通一声跪下,恳求道“爹,清水他不是什么妖人。至少,他现在的手还是干净的。我不赞同江湖上的说法,染楼的事还未查清,也不能贸然说是清水所为。”
  “清水,叫的可真亲热。”易巍嗤之以鼻,冷笑道“风儿啊,你可知为父找了你多久?自从江湖传言你和这妖人有……有染,为父就到处找你,我们卧龙山庄百年威名不能在你这毁于一旦啊。”
  易风低下头,沉声道“爹,卧龙山庄不会毁在我手里。等还清水一个清白时,孩儿自当回去请罪。”
  易巍不动声色地一掌拍在桌面,桌子上酒杯酒壶菜碟应声而碎,“风儿,为父只问你一句话,江湖传言可属实?”
  易风知是什么事,低着头敛眉回答“不全当真,儿子爱慕清水不似江湖传言的不堪,清水怀的也是孩儿的孩子。”
  “混账!”易巍一听,立刻怒火冲天,一巴掌扇过去,俊朗脸上立刻红肿,连嘴角也带出血丝。安静坐在对面的弄清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风儿啊,你怎如此糊涂。你让卧龙山庄颜面何存,你让芊语怎么办?你和芊语的婚事大家心知杜明,如今为了一个妖人,抛弃芊语,让江湖人怎么说你?”
  “爹,我与芊语情同兄妹,只有兄妹之情。白伯伯那里,我会上门请罪。还望爹成全我与清水。”
  “成全?”易巍冷哼道“我看是你一厢情愿吧。”
  易风抬头,对上弄清水清澈的眸子,叹息道“无论如何,儿子一生只爱清水一人,只要清水一人。”
  弄清水目光一闪,随之又恢复如常。
  “你!混账东西。不知所谓。”易巍气急,左右看了看,从隔壁看戏的青年手里抢过根鞭子,怒道“我今天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我易巍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说着,就要下手往易风身上招呼,突然,一碎片瓷器扫过,鞭子从半空碎成两节,弄清水站起身,一把拉起跪在地上让人看尽热闹的易风,冷冷道“让人当猴看,就不是丢卧龙山庄的脸了吗?”
  易巍大力摔掉手里的半截鞭子,坐在茶座上,气得面目通红,只喘粗气道“我教训儿子,还轮不到你来管。”
  “口口声声说丢卧龙山庄的脸,你现在做的丢脸事也不小。好歹是自己儿子,就忍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糟蹋他,这时候就不怕误认口舌。”
  易风听他如此说,是在维护自己?顿时心里五味杂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还是地方不对,人物不对。看着老爹从未被人如此说过,当下脸沉的跟锅底似的,易风连忙拉住他衣角扯到自己身后道“清水,不得对我们父亲无礼。”
  弄清水考量的眼神在父子二人间转动,冷哼一声,道“你当我喜欢管你的烂闲事?想当猴子给人观赏也不要拉上我,本座丢不起这个脸。”
  自己为两人以后打算,他全当驴肝肺。就算不放在眼里,也不要火上浇油啊。易风心头苦涩难当,两头都不能得罪,想他易风什么时候这样憋屈过。只得劝道“清水,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安静喝你的酒。”
  “风儿,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要和这不男不女的妖人在一起,还是杀了他跟我回卧龙山庄?”易巍按着额头直跳的青筋,板着张僵硬暗沉的脸厉声问。
  还未等易风开口,弄清水就彻底气炸,怒火上涌,冷言道“老家伙,你说谁不男不女?”
  “清水,不得无礼。”易风赶紧拉着他的手,按住穴道,止住真气运转。
  “为男人生孩子,不就是不男不女的妖怪?”易巍义正言辞冷笑着。
  这话连易风也听不下去,好歹清水生的孩子还是他的孙子,一步步陪着清水走过来,生下初儿有多辛苦,怎么能让爹说的如此不堪。
  蹙紧眉头,易风挡在二人中间,道“爹,你不该如此说清水,初儿怎么着也是您的孙子。还有,爹,我不会杀清水,更不会放弃他。此生,只此一人,不离不弃。”
  “易风!好,好。你要和这个妖人在一起,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往后,不准你再踏进卧龙山庄,也不许自称是卧龙山庄的少庄主。什么孙子,妖人生的孩子,拿不准也是个妖人。”易巍怒极,随手将桌上的残渣碎片一把扔过去,易风站着不敢动,瓷片划过额头,血如涓涓细流随着脸颊滴下。
  弄清水冷着脸,眉头蹙成一团,一把挣脱易风的控制,另只手抬掌就向易巍打去。易风心里一紧,身子一侧,挡住弄清水,抬掌对上弄清水,两人内力相冲,弄清水至阴内力抵不过易风,内力反噬,身体后退几步,喉咙立刻涌上一阵腥甜。
  “清水,他是我父亲。你若伤他,我必毁了你毕生武功。”易风满腔怒火,终于弄清水的导火线点燃,一股脑发出来,他真的没想到,弄清水居然会当着自己的面,出手伤害他父亲。心里寒的发冷,难道自己做那么多,都换不来他一片真心?
  “风儿,这就是你选的人,哼。”易巍也气的不清,冷笑着看着易风,仿佛嘲笑他的眼瞎。
  “易风,你别太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我的谁,我要为你承受屈辱?毁了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弄清水咽下嘴里上涌的血气,转身就走,将易风痛心,失望的眼神全抛在脑后。
  秦文好不容易安抚掉小家伙,喂了吃的,终于睡着,人还没来及坐一下,就听见院子里一声摔门声,吓得小家伙梦里一哆嗦,睁眼不过一秒,哇的一声又哭起来。秦文连忙抱着孩子,气地直跺脚。将孩子将给暗处的十三。
  秦文提着心,走近看到教主一人怒气冲冲回来,不解地推开门,脸色大惊“教主,你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遇上黑衣人了?”
  弄清水跌坐在床上,面色如纸,身体颤抖着盘腿运转内力。不到一会,额头就布满密集汗珠,他喘息着开口“快去准备热水。”
  “好,好。”秦文慌忙烧来热水,一看便知弄清水寒气又发作,明明抑制很好了,怎么出去一趟又发作?带着不解的心思,将热水注入木桶,伺候弄清水更衣,玉晶石在内力催动下,闪着晶晶光点,沉入水中,弄清水露在外面的身体不断冒出热气。
  秦文将自己新研制的抗寒气的药粉洒入水中,清澈的水瞬时浑浊起来,像煮开似的不断冒泡。“教主,运行内力十二周天就能压制寒气。”说完,秦文退出房间。
  孩子已经停止哭声,院子里十三尴尬站在一旁,对于照顾小孩,他完全不会。小初儿在易风怀里,高兴地砸吧着爹爹的手指,小眼睛转的嘀咕圆。
  秦文走上前,问道“你们一起出去,教主为何会受伤回来?”
  “清水受伤了?”易风皱眉问,面上却相当沉稳。
  秦文看着觉得不对,平时教主就是哪有点不适,易风都紧张的不得了,怎么现在听教主受伤,还能如此镇定。斟酌着开口“教主寒气犯了,正在里面抑制寒气。”
  易风拿出手指,用软布擦干净初儿流出的口水,叹了口气,将孩子交给秦文,道“我进去看看。”
  离了老爹的怀抱,初儿嘴巴一撇,作势又要哭,秦文头疼将沾了蜂蜜的小勺放在他嘴里,小孩吃到甜甜的,撇着的脸一下又明朗起来。
  “你这小东西,真会撒娇。”
  易风推开门,就感觉一阵热浪袭来,屋内屏风后,弄清水赤身坐在水里,身体不断冒着白烟,汗珠随着额头直直下滴。漂亮的眉头难耐地蹙着,面色如纸,清澈的眼紧紧闭着和纠缠的五官一起写出主人此时的难受。
  易风叹息着,暗自运气内力,一掌抵在他背心,至阳的内力像流水般涌进弄清水身体,温暖柔和,像被晒过的棉絮,柔柔的通体舒畅,冰冷僵硬的四肢慢慢开始有知觉。内力运行完十二周天,弄清水暗自长吁一口气,缓缓睁开眼,冷漠道“易少庄主,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易风将人从水里捞起来,披上衣服,缓缓道“对不起,我伤着你。”
  “哼,易少庄主,不是要毁本座武功么,如此已是手下留情,何需道歉。”弄清水懒懒靠在软椅上,斜眼冷声道。
  “清水,他是我父亲,你怎么能出手伤他呢。”
  “那又如何?敢污蔑本座者,一掌算轻了。”弄清水不屑道,眼里光芒冷下一层。
  “你……”易风心里的火又开始燃烧,走到弄清水面前,身子下压,贴紧他的脸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我如此对你,就换不来一丝真心?”
  靠的过近,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弄清水皱眉侧头,易风扑来的鼻息全粘上白玉无瑕的脖子。易风灼热的目光直直盯着弄清水,直到他开始挣扎想起身。
  易风压制内力升起的无名燥火,一把将人压回去,迎上弄清水怒目,想也不想直接压下唇,弄清水皱着眉还想挣开,奈何易风手劲大,离开两片凉凉的唇,易风沙哑着声音低沉道“别动,清水,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
  弄清水没回答,易风看了一会,忍不住继续压下唇,舌头撬开软软如同凉糕的唇,伸入弄清水口中轻轻舔舐,卷着柔滑的舌尖,挑逗,纠缠。身下的身体僵硬着,易风睁眼看着那双清澈平静的眼,气息更加不稳,突然,他低吼一声,更加放肆地吻起来。
  就在弄清水以为他想将自己吻到窒息的时候,易风终于离开放开他,两人都气息不已,易风柔情地看着他,嘴唇在弄清水脸上轻啄着,不知何时松开的手攀上他光洁的脖子,缓缓抚摸。
  弄清水第一次发现,易风深邃的眼,竟是这般吸人。深如古谭的沉静中带着能让人化成水的柔情,蒙上欲望的浑浊却意外的清醒。
  易风挤在弄清水的软榻上,收拢双臂紧紧将人抱在怀里,正面相对,脸埋在他的颈项中,热气扑在上面,酥□痒的。
  两人都没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易风才抬起头,身下弄清水低垂着眼,长长睫毛下透出一片阴影。
  “清水……”开了口却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我想和你在一起,像家人一样,一辈子。所以,我很想得到父亲的同意,因为这是对你的尊重。我不想你被人说闲话,还要被我的亲人排斥。”
  弄清水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却想要挣开他。
  易风紧抱着不松手,唇在他微凉的脖子上轻擦。“我喜欢你,弄清水。我知道你明白,你不可能看不到。”
  易风爱怜的吻一个一个落下,唇扫过他冰凉的唇,掠过齿列,呼吸纠缠在一起,扰乱所有理智。突然,易风轻声笑了,换来弄清水晦暗不明的眼神,他将脑袋埋在他肩上低声道“清水,其实,你已经不排斥我了,对吗?”
  说着,又送上嘴,在弄清水恼怒的眼神中继续深吻下去。
  两人在房内不知纠缠多久,易风才意犹未尽地叹息着“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接受我。”从弄清水身上翻身下来站起身,理了理衣衫道“起来吧,该吃晚饭了。”

  抛‘妻’弃子

  “教主,今天……”内屋里,秦文铺好床铺,眼神犹豫闪乎。
  弄清水坐在桌前,倒水说“秦文,我让你办的事,办的怎样?”
  “已经通知四大长老,不日便会来迎接教主回教。”
  端着茶杯,弄清水淡然的抚着杯沿说“今日有不少人知道我在此,想来那些正道寻上门也是这两天的事。现在很多事未成,不易节外生枝。我们还是早些回去。”
  秦文收拾好床铺,恭敬站在弄清水身前,低头道“易少庄主他……是否还要与我们一起上路?”如果没记错,当初教主留易风在身边是为了利用他的武功。
  弄清水放下茶杯,站起身。黑色的发如瀑布般泄下,他神色如常,清冷的墨色眼珠深如幽潭。“不必。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准备下,我们过两日便出发。”
  “是,教主。”秦文退下,空荡的房间只留弄清水烛火下忽明忽暗的身影。
  站在窗前,月光晦暗,寒冬的夜晚雾重霜寒。小院不大,弄清水屋子对面隔着树枝就是易风的屋,对面烛光明亮,不知道那人还在思量什么。回忆几个月来,易风无微不至地照顾,和逐渐明显的爱慕,到今时今日的直白。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冷淡,自傲,还是无可推脱的‘责任’。
  下意识修长的手指触碰嘴唇,晚间他亲吻的热度,灼人霸道,似乎还停留在唇齿间。摸摸心口,弄清水苦笑,谁说人心不是肉长的,有时候,自己仿佛也会被他融化,心动的感觉似曾相识。
  每个人心里都有座山,高大的似乎遥不可及,而我们需要的仅仅是时间。自己和易风能有那么多时间去体会其中滋味吗。
  夜风刮起一阵轻风,吹散发丝,月光下倚窗而立的人,倍感孤独。
  突然,一道疾风袭来,恢复内力的弄清水自然知道是什么,身子敏捷一转,飞刺而来的刀子擦着飞舞的发丝而过,院子里恢复深夜的平静,徒留空中飘散几缕长发。弄清水拔下订在床柱上的小刀,拿下刀锋插着小纸条。
  ‘今夜子时,城郊树林,有事相谈。易巍’
  易风父亲,为何半夜要求见自己,还是如此方式。弄清水捏着纸条,内心疑惑不已。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弄清水淡笑,被自己恐怖的想法着实一惊。都是大男人,他怎会想到那么狗血的事发生。大名鼎鼎的卧龙山庄庄主为了儿子的前途名誉,表面对儿子被妖人迷惑感到痛心疾首,背地又忍不住找妖人出来相谈,让他主动放弃自己儿子。
  一场老套庸俗的棒打鸳鸯的戏码,还管用于门不当户不对的男女身上,弄清水摇头,自己什么时候也会有这种想法。鸳鸯,似乎也不错。
  子时,整个院子安静的像沉睡的婴儿,月光被越发厚重的阴云遮盖,如同雷阵雨来临前得安宁,阴暗。空气里弥漫着一丝沉闷,易风躺在床上,盯着同样黑暗不清的床顶,脑子里徘徊着弄清水各种表情,想着过去,想着未来。头脑越发清醒,身子不停翻动,白天的事又在脑里回旋,自己好似语气过重,清水傲气,肯为自己出头,实属难得,自己还当着父亲的面,呵斥他,甚至出手上他。不知清水现在是不是又讨厌自己,唉。
  侧着身,眼睛盯着窗户,月光照在上面一片明亮,易风像似要盯破窗户看到对面似的。忽然,几乎透明的窗纸上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谁?”大喝一声,易风翻身而起,拿着枕边的剑,急忙追上去。
  一路飞奔,人影穿梭在忽明忽暗的树林中,月光暗沉的几乎没有,人影逐渐被过多繁茂的枝叶隐去。丢失目标,易风暗自懊恼,穿着单衣就在附近查找,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看到不远处有两道黑影,目标太远,他不能确定是谁,悄无声息地靠近,黑影渐渐明朗。
  是两个人坐在地上,年轻点的红袍加身,面容清俊优雅;而年老的灰白胡须,面容苍白,嘴角含血。目光落到两人交接处,易风顿时怒火冲天,一声大喊“爹!”
  弄清水睁开暗淡的双眼,清清冷冷的目光落在易风身上的同时马上收回手上的内力,身子刚撑起,就被易风粗鲁推开,双腿发虚,他不免踉跄几步,单手支在树干上,才得以稳住身体。
  易风把住易巍虚弱的脉象,俊朗刚硬的脸黑沉度有比天色还要阴沉,一掌拍在父亲背心,涓涓流水般的内力通过掌心渡过,强制压下内心的愤怒,他咬牙切齿地说“阴月七杀。”
  弄清水低垂着头,眉头蹙成一团,道“易风,你听我说……”
  “弄清水,我父亲不就是白天说了你几句,你居然下重手。他是我父亲,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就不能看在我照顾你几个月的份上,当做没听见么?”易风怒红着眼,目光死死盯着易巍后脑勺,强烈打断他。
  “我……”弄清水黯然,不可思议道“易风,你看着我说,你就认定是我?”
  “玉晶石,拿来。”生硬疏远的命令声,易风伸出空着的手头也不回道。
  掏出贴身携带的玉晶石,弄清水抚摸光滑的石面,知道这一给,便再也不会拿回,十三年不曾离身,他都快忘记这本就不是自己之物。将玉晶石放于易风手里,看他竭尽全力为易巍治疗内伤,眼前竟有些恍惚。几月前,他也是这般为自己抑制寒气,只是眼中的光芒不再温柔怜惜。
  易风仍旧盯着易巍,气极到冷漠异常继续道“阴月七杀,练至四层。敢问弄教主,霜影教可有第二人?”
  对于易风冷淡陌生的语气,连抬眼看他都不愿,弄清水忽然笑了,淡色嘴唇轻轻上扬,美人一笑,万物失色。
  恢复以往清冷态度,弄清水平静回答“没有。”
  易风咬紧牙关,谨防自己怒极攻心伤了父亲。为弄清水驱寒气几个月,阴月七杀的霸道阴狠,他太过熟悉,以至于来不及细想,就能确定周旋在父亲体内的寒气与弄清水体内一摸一样。亏得自己还在懊悔对他言辞过重,没想到居然对父亲下毒手。易风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有失望,有悲切,有痛心……
  “弄清水,枉费我一片真心,付诸流水。”驱出寒气,易巍脸色渐渐缓回,易风收回内力,冷然道。
  身形一顿,弄清水保持自己冷清的笑容,道“如此,甚好。我们各为一道,互不相扰。本座也不用再受你骚扰。”说完,弄清水决然转身,在易风看不见的背影中,笑容从未达到眼里。
  弄清水孤寂的身影隐去在树林中,藏在树下的十三默然跟在他身后,只字未语。
  清晨,清脆鸟叫声伴着青草香飘荡在院子里。秦文揉着惺忪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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