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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江湖--伊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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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所以,只是问:“对你做什麽事?你们不是今天才认识吗?”
    “啊啊啊啊!”沈金银烦躁地拿手抓自己的头发,然後用力推我,把我推出床外,“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对牛弹琴!”
    奇怪了!他不跟我说我怎麽会明白?简直无理取闹!
    我哼了一声,坐到桌边去喝茶,间或拿眼瞟床上的人一下,沈金银却背对我似乎已经睡熟。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无所事事,起床後在後院闲逛了一圈,随後去找顾庄主询问有关大师兄的下落。
    “师兄?”顾庄主坐在书房那一头的木椅上发问。
    家仆在他身旁正给桌上的茶杯里斟茶,随後又到我身旁来为我添水。我冲那人略一点头,向顾庄主说明道:“正是。我们飓风派的大师兄叶扁鹊十年前下山修行,至今未还。庄主见多识广,不知可有他的消息?”
    我一句话未说完,身旁倒水那人忽然手一抖,将满壶的茶水溅到我袍子上,我急忙起身,见那仆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庄主饶命,庄主饶命。”
    顾庄主蹙眉,一甩手骂:“连点小事也做不好,快给我滚出去!”那人於是磕头道谢,这才出去。
    顾庄主回头瞧我一身狼狈模样,拱手道歉:“抱歉,胡兄弟。家仆愚钝。要不你先去换件干净衣服我们再谈?”
    我被人领到後头换了一身绸缎褂子,衣服太大,浑身上下松松垮垮的,走路都险些被自己的裤腿绊倒。心想反正是应急,也就先将就著了。
    回到书房的时候,顾庄主不在,我四下里找了一番都没见他身影,最後来到窗边推开刻花的木窗向外望,只见一派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奇怪,上哪儿去了?
    我正想著,忽听得窗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寻声望去,花丛之间有两个人正背对这边交谈。一个说:“他说是飓风派叶扁鹊的师弟。”好像指的是我。
    另一个倒吸一口气,这才接口:“怎麽?我们都搬到北边儿来了,还阴魂不散?”
    原先那个点了点头:“话说前儿个晚上弟兄们在客栈里捞了一票,统共不过二百五十两白银,还差点没给人反咬一口。这麽看来,那小子也是被迷香薰了,该不会是……”
    我正听到关键之处,忽闻身後传来脚步声,於是“啪”一下合上两扇木窗,回过身去,恰巧看到顾鸣塘走进来。
    “胡兄弟,你换好衣服了啊?”顾庄主笑意盈盈的举手示意我坐下。
    我也冲他呵呵笑:“关於大师兄……”
    “噢,飓风派的大师兄。”顾庄主端起茶杯,用杯盖拨了拨上头的茶叶,喝一小口,这才抬起头来看我,“不,我没有他的消息。”
    我立起身作揖道:“还是要多谢庄主。”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头辗转难眠,心里总是惦念著白天的事情。这个避邪山庄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到底哪里奇怪,又说不出来。
    要不,去问问沈金银的看法?
    我这样想著才要爬起来,房梁之上忽然响起一声轻不可闻的细响,我兀自按兵不动,一双眼瞅住窗外嗖嗖飞过去的几个人影。
    一二三四,四个人。分别埋伏在屋顶门外和窗口。
    我悄然翻身,骨碌一下滚到床底。
    房门缓缓被人推开,吱呀一声,一个人影闪入,手持利器来到床边,猛地往下一扎,细长的刀刃穿床而过,停在我面前。紧接著那人抽出大刀,又是猛力一扎。
    大约是感到不对,那人此次拔刀以後,唰一下揭开床单,终於发现床上无人,不觉愣了一下。我乘此机会,伸出手去,用力抓住那人的一条腿朝里狠拉,生生将他拽倒,随後两脚一蹬,身子窜出床外,不给那人反抗的机会,一掌扇在他的胸前,令其昏死。
    窗外两人听见屋里的动静,同时破窗而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与我对峙。我一手摸到被打死那人手中的大刀,心说对方人多势众,走为上策。於是提起大刀,打横甩了出去,那把刀打著旋在空中飞舞,目标直指对面两人。
    我乘著他们的注意力被吸引,脚下一折,回身跑出屋子,一面跑还一面朝後瞧,屋顶上那人果然跟了过来。我运气在脚上,唰唰唰绕著避邪山庄快奔了好几圈,不一会儿就把坏人甩掉。
    嘿嘿。师傅说了,咱们飓风派之所以叫做飓风派,那是有来头的。原因不单在於咱们的功夫练到至高境界时像飓风刮过那麽厉害,还在於咱们脚底抹油的速度也跟那刮风似的快到让人追不上。
    当然了,要不是这一身不合身的大衣服搅和,我本来还能跑得更快的。
    我扯扯宽大的裤腿,不多久就来到沈金银房外,抬手刚要敲门,忽闻里头传出沈金银惊恐的尖叫:“顾鸣塘!你做什麽!”
    “顾鸣塘,你做什麽!”沈金银在房内叫。
    我原本打算敲门的手顿在半空之中。
    顾庄主的声音同时从里头传出来,夹杂著愉悦的笑声:“做什麽?当然是做爱做的事了。”
    咦?为什麽我会觉得这段对白很耳熟?
    从大门口移步到窗外,我瞅著面前吹弹可破的窗纸开始犹豫,直到里头再度响起沈金银变了调的断续嗓音:“住……住手……”
    我用食指沾了一点口水,到窗纸上挖一个小洞,把眼睛凑过去看,正对窗口的是一张大床,沈金银坐在床上,下半身盖在棉被底下,上半身前倾,脑袋抵在顾鸣塘的肩头,一张脸憋得通红,身子不住抖动。
    顾鸣塘坐在床边,左臂拥住沈金银的背,右臂伸进棉被里头,不知在做些什麽。
    忽而,沈金银的手指牢牢抓住顾鸣塘的肩膀,一下抬起头,拿了含泪的眼睛怒视对方,艰难地吐字道:“别这样……我真的会叫……”
    “没关系,你叫好了,我不介意。”顾庄主只是呵呵地笑,“再说了,你不是也乐在其中吗?”
    “你……”沈金银还想说些什麽的样子,忽然脸色一变,啊的喊了出来,随後浑身上下虚脱一般,霎时瘫回床上。
    顾鸣塘於是起身,走到桌边,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帕子擦手。
    我依旧在窗外静静的看著屋里的一切,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事实上,我也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就在这个时候,背後忽然响起一声叫喊:“找到了!他在这里!”
    我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那几个人。真是阴魂不散!
    我於是纵身一跃,撞破窗户跳进沈金银的房间,房里两人看见我,不约而同摆出一副惊慌的神色。不知为什麽,此刻我居然记起一句不恰当的话──捉奸在床。
    就在我们三个木然相对的当口,身後三人也从窗外飞身进来,一见房里我们这几个,又是一阵默然的对峙。
    随後,十分神奇的,有五个人同时开口讲话,大致内容如下──
    “为何你在这里?”沈金银一脸心虚地拿手指我。
    “怎麽你还活著?”顾鸣塘一脸愤怒地拿手指我。
    “看你往哪里跑?”那三人一脸邪笑地拿手指我。
    最後是我一脸茫然地拿手指自己,只说了一个字:“咦?”
    接下来又是一阵莫名的沈默,然後,打破这种局面的是顾鸣塘顾庄主。只见他一拍桌子,往前跨了一大步,下令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话音才落,那三人猛虎扑食一般扑了上来,牢牢把我按在地上。
    下巴撞到冰凉的地面,痛得我一时没了反应。我看到沈金银从床上跳起,像是要跑过来的样子,却一下被顾鸣塘大手拦住,抓小鸡似的抓住他的脖子,抱进怀中。
    顾鸣塘冷笑一声,孤高地仰起脖子,拿眼白对著我道:“既然到了现在这步田地,我也不必再装什麽,不妨就告诉你,叫他们几个去杀你的人正是我!”
    听他这番话,我简直比没听以前还要迷茫,但是为了配合气氛,还是瞪起眼来难以置信地发问:“为什麽!”
    顾鸣塘仰天长笑,手上一面用力压制著左右乱动的沈金银,说:“四年前,飓风派大弟子叶扁鹊在南方捣毁我一手经营的相公楼和赌坊,说是什麽相公楼和赌坊毒害百姓,害我亏了大笔生意,只得放弃那块地皮,到较北的地方经营客栈这种小买卖。没想四年以後,他师弟,也就是你,居然找到我老窝来了。我岂能容你!”
    师兄四年前在南方?原来他为了替民除害,专程放弃回飓风派的计划,到南方去剿灭相公楼和赌坊!我心中越发对大师兄油然升起敬佩之情。
    不过话说回来……我大约知道赌坊是什麽样的地方,可这相公楼又是什麽祸害人间的坏窝?
    “胡江湖!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顾鸣塘眼见我开始发呆,怒不可遏地大声吼,脖子上青筋根根暴起。
    “我在听啊。”我说的是实话,“既然你跟我们飓风派有仇,那就冲著我来好了!我们一对一出去比试,别抓著沈金银不放,此事跟他无关!”说著我扭了扭身子,试图摆脱压在身上的那三个男人,可是没有成功。
    “就你这等货色还不劳我亲自出马。”顾鸣塘拿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我的话,两只手却还用力地搂著沈金银,低头亲了他的脸颊一下,道,“至於沈金银……小美人,咱们赶快拜了天地去入洞房,我已经等不及了。”说完,一下抱起沈金银整个人,扛在肩头大步跨出房外。
    我听见门外响起沈金银一路的叫嚷声:“胡江湖!窝囊废!快点来救我!”
    喂!这不是求人的语气吧!
    再说了,我现在自身还难保呢。
    抬起眼皮往头顶上一看,两个壮硕的男人一边一个压住我的身体,另有一人笑嘻嘻地拎起闪著银光的大刀,放到嘴边,用舌头!啦一舔……血水就顺著刀身流下来了。
    男人顿时捂住自己的嘴巴,痛得在原地打转。
    我无力地瞧著他,半晌,开口道:“大哥,麻烦,要杀我就快点,刀剑无眼,无论是脖子还是舌头,它都割得开。”
    “里!”男人回头,拿了嗜血的眼瞪我,口齿不清地边说话边吐血,“里竟喊豪笑偶!”
    我掂量了一下,估计他说的是“你竟敢嘲笑我!”
    男人大怒,挥刀过来,对著我的脑袋就是奋力一砍。
    我深吸一口气,绝望地闭上眼,心里说:师傅,江湖对不起你,江湖武艺不精,输在坏人手里,江湖没有找到大师兄,有辱师命,江湖上果然凶险,倘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江湖一定小心行事,不再被奸人设计!
    “汀!”的一声响。
    我只觉耳边划过一阵劲风,猛地睁开眼来,只见面前那把大刀不知何时断成两截的,带著柄的那一截还握在男人手里,另半截早已飞出去,被一根黑色的细针牢牢钉在一旁的柱子上了。
    压著我的两人不觉抬头,四处张望,嘴里喊:“是谁?快出来!”
    我乘他们不备,突然背後一使力,挣脱两人束缚,翻身跳了起来,一下转身朝後退开一步,令那三人都进入我的视野范围。
    随後我伸长了两条胳膊,以身体为圆心在空中划开一个大圈,将空气全部集中到手掌之中,直到双手所握之气充盈得无法更满的时候,突然曲臂向内,再一下推出去──这招叫做“势如破竹”,同“势不可挡”不同,适用於一对多的情况。
    对面三人被这阵气迎面击中,根本来不及应对,纷纷应声飞出,轰地撞在墙壁上,昏死过去。
    我立定收势,累得直喘粗气,继而抬头朝空无一人的房梁上一拱手,道:“多谢出手相助。”
    只听淡淡的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嗓音答:“不谢。”
    我一点头,拔下柱子上那根细针插在靴子边,跑出屋外,飞身上了屋顶,眼见一抹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现在得去救沈金银。我心想。
    然而避邪山庄那麽大,顾鸣塘究竟把他带到什麽地方去了?沈金银又还负著伤,谢天谢地,可千万别出什麽岔子!他要是有个什麽意外,我,我……
    我站在庄内最高的屋顶低头往下看,发现前方某条小径上延绵不断的闪粉,在黑暗中散发盈盈白光,一直通向一间屋子里头。
    是沈金银!他给我留下了线索。
    我在几个屋顶之间跳跃,不一会儿就来到闪粉所及之处。我到那房檐之上双腿一使力,整个身子便倒挂下来,两眼恰能瞧见屋里的一切。
    屋内,沈金银不知何时换上一身新人的红衣,被顾鸣塘拉著手腕,强迫往他嘴里塞一颗硕大的药丸。沈金银不从,拼命往後撇开头,那顾鸣塘於是抓住沈金银的下巴,撬开他的嘴,将药丸丢进去,一面制止他把东西吐出来。
    见状,我脚面用力,身子在空中荡了一荡,啪的撞坏窗子,进入屋内。
    沈金银一下转过头来看我,神情颇为激动地喊我的名字:“胡江湖!”
    不喊不要紧,这一喊,嘴巴里那颗药丸就正好咽了下去。
    这下我与沈金银一同傻眼,他忙不迭掐著自己脖子要把药丸吐出来,未果,倒是一旁的顾鸣塘眼底怒火烧得正旺,恨不得令我粉身碎骨一般,大声发话:“又是你这个丑八怪!今天不让你见识我避邪山庄的独门招式,看样子你就不会罢休了!”
    说著,他左脚向前跨出一步,左手平举身前,摆出应战姿势。见状,我自然不能示弱,立马回了一个飓风派宗派的当家基本迎战姿态,双腿挺直并拢,两掌摊开面向前方,垂於身侧。
    沈金银在旁一面奋力要把药丸呕出来,一面不忘提醒我:“胡江湖,你小心一点!”
    顾鸣塘听了这话,面上的煞气更重,早已充血的两眼一瞪,踏步冲了过来,我猛一吸气,壮胆迎上前去。
    踏、踏、踏、踏!
    脚步声急急如风,见将来至顾鸣塘面前。突然!
    左脚宽大的裤腿哗一下绊住右腿,我只觉脚下不稳,身子猛然朝前跌了出去。绝望地闭上眼来,耳旁只听得──轰隆隆!砰!啪!
    我在心里说,胡江湖,你今天死定了。
    师傅!江湖对不起你!江湖愚笨,为奸人设计!原来顾鸣塘阴险至此,居然在白天时就预料到今晚的大战,故意让我穿上宽大的衣裤,好妨碍我的行动!我竟然现在才发现!
    虽然对不起沈金银,可惜我能力有限,想救他也不成。如果上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苦心练功,再也不敢偷懒了。
    我在心头叨念半日,闭著眼苦等也不见敌方有任何反应,狐疑地睁开眼来,居然瞧见被我压在身下一动不动的顾鸣塘。
    只见他两眼瞪得老大,毫无焦点地目视前方,四肢僵硬,面色青紫。最主要的,还是此刻他後脑勺下面源源不断渗出的红色血液,糊得到处都是。
    我心惊,一下跳起来蹲到他身旁,拿手拍他的脸问:“顾庄主,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撞你的……”
    我的话未完,顾鸣塘突然毫无预兆地坐了起来,直吓得我毛骨悚然,往後跌坐在地,然後眼见他吐了一口气,重新倒回地上,就好像从来也没有真的坐起来过一般。
    我一时没了主意,不知现下应当如何。
    沈金银走过来拿脚尖踢了踢地上那人,看他没反应,於是俯下身把手指探到顾鸣塘鼻下,片刻,抬起头来瞧我。
    我惊恐地望住沈金银的眸子,他点点头肯定我的想法,令我当场手脚冰凉。
    沈金银没多犹豫,扯著喉咙冲外头大声嚷嚷:“不好啦!庄主死了!”罢了,他过来一把抓起我的手就往外头跑。
    我们俩乘著月色,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顾鸣塘身上的时候,连夜逃出避邪山庄,一路疯跑。
    我跟在沈金银後头,两眼紧盯面前沈金银细瘦的背影许久,终於忍不住问:“沈金银,虽然你看上去像是个男人,可是莫非……却是女人?”
    沈金银回过头来给了我一掌,抽动嘴角骂:“这需要怀疑的吗?我哪里像女人了!瞎子!”
    “那为什麽顾鸣塘说要跟你入洞房?”总不能他才是女人吧?我的精神可承受不了这种事实。
    “少废话!他是变态!”沈金银压根就懒得理我。
    我们一口气爬上庄外那座老山的半山腰,沈金银忽然说他身体不舒服,我疑心他是旧伤复发,於是赶忙找了个不起眼的山洞,搀他进去休息。
    这章内容是作者在沈默中变态的最好证据。请18周岁以下的同学自觉关闭浏览器,谢谢。
    我到洞外找了一些柴火进来生火取暖,沈金银一身红衣缩在山洞角落,两眼一动不动地望著自己两腿前方不远处的地上。从刚才开始,他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面色倒也一点不苍白,反而能见良好的血色。
    我瞥他一下,问:“你不过来烤火?”
    他摇头,眼珠子往我这边斜了一下。我以前没有仔细看过沈金银的样子,现在稍许打量一番,他倒的确是生得十分秀气。白净的脸蛋瓜子有一些肥嘟嘟的,双颊和嘴唇粉红润泽,喜欢瞪人的眼珠子也是漆黑透亮,好像外头一闪一闪的小星星,难怪顾鸣塘要叫他美人。
    想著我咽了一下口水,然後觉得自己这种念头实在无稽,我又不是顾鸣塘那个变态,考虑沈金银好不好看的问题做什麽。
    拿树枝捅了捅炸得劈啪作响的火堆,我兀自叹一口气,忽然感觉背後被人一把抱住,生生吓了一跳。
    我回过头去,看到沈金银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旁隐隐噙著的一圈泪水,湿润的嘴唇微微开启,一面压抑地往外吐气,一面又费力地朝里吸气,声音颇有几分类似抽泣。
    我一愣,问:“你怎麽了?”
    沈金银不答我,鼻子里哼出两声轻微的呻吟,一双手顺著我的腰腹往下探,直摸到我跨间的那个地方,就开始不停地来回玩弄起来。
    我心头大骇,忙不迭起身推开他,转过身来戒备地盯住倒在地上的沈金银。就见他下身的长裤早甩到一旁,赤裸的两条腿分得老开,上身那件红色的嫁衣扣子一路大开,衣摆凌乱地散在一旁,丝毫遮挡不了他那身白净细嫩的皮肤,以及急促起伏的胸前两点粉红。就连他胸口上的那两个深红的掌印,此刻亦如两片重叠的枫叶,散发妖冶的色泽。
    沈金银眼神凄迷,脖子不可抑制地向後仰起,一只手的手指在自己胸前揉捏,另一手的五指一遍一遍搓弄自己胯间坚硬的粉红色物体,嘴里断断续续溢出意义不明的喘息。
    一旁橘红的火光将他的影子映衬在洞中石壁之上,姿态像极了发情的野兽。
    见他这样,我即刻联想起先前顾鸣塘喂他吃下的那颗药丸,虽然不太明白那到底是什麽东西,不过多少也能猜到八九分了。
    我正极力令自己从震惊之余恢复思考,谁料沈金银一下翻身趴在地上,艰难地扭动身体,慢慢向我爬了过来。他奋力推倒我,如今的力道真大到吓人,我挣不开他,眼见他扯下我的裤子,用双手和口舌在我跨间探索,而我的那里竟然开始蠢蠢欲动。
    再次被吓到,我不及思考,一脚蹬开身上的人,坐著向後退了好几步,沈金银却再接再厉,一路把我逼到墙头,背脊贴上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
    沈金银两条柳眉痛苦地拧在一块儿,眼底尽是灿灿泪水,脸颊同嘴唇红得比那火堆还要炽热,浑身上下也跟碳条似的滚烫,他赤裸裸的身子贴在我的两条腿上,两只眼睛哀求地仰视我,嘴里嗫嚅著:“胡江湖……帮我……快帮我……”
    我是很想帮他,师傅也经常对我们说要助人为乐,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叫我怎麽帮忙?
    我浑身僵硬,只懂愣愣地看著沈金银自己用手指在後面无力地进出,犹豫许久,终於将他一把抱在怀里,右手伸到他的後方,学著他的样子将手指头往里塞,随後慢慢抽动。
    沈金银拼命在我怀中蠕动,身子配合我的动作一下一下向後,那里紧紧吸住我的手指不放,嘴上还哼出舒适的声调,声声钻入我的耳中。不自觉间,我只觉胯下那里慢慢精神起来,沈金银的身子又在我上方来回摆动,摩擦著顶端,更加剧那里发作的趋势。
    到三根手指都已经在他体内来去自如的时候,沈金银突然抬起头来,嘴巴在我的脸上来回挪移,用气声吹著我的嘴唇,道:“手……出来……我要你的那里……”
    说著身子往上一抬,两腿跨开立在我身子两旁,双手一把握住我跨间之物,用他後面早已柔软得不象话的地方抵在我的那里,紧紧夹住一点一点扭动臀部。
    我此时已有些把持不住,又被沈金银再三挑逗,理智终於退居二线,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夺过主动权来,自己握住那里,用力撑开他的後方,慢慢挤进他身体内部,顷刻间感觉到四周都是柔软的东西,紧紧包裹住自己,畅快异常,这种感觉竟是出生以来的头一回。
    我再难忍耐,用尽全力撞他,沈金银倒吸一口气,前头竟射了出来。随後他伸长两条胳膊,紧紧抱住我,手指陷进我的褂子里,在我耳畔叫:“不要停……再来!”
    我乐於听命,慢慢往外抽出一些,接著又是一下猛撞,激得沈金银高声尖叫起来,这无疑更促进我的进攻欲望,一下紧接一下地来回撞击他的身子,不多时又令沈金银前头恢复精神。
    此刻我的脑海之中是一片空白,唯觉得下半身火烧一般,既紧张又激昂,沈金银的身体如此柔韧,光洁的大腿仿佛蟒蛇缠绕在身,而他的那个地方又是如此幽深神秘,令人禁不住要窥探更多,获取更多。
    我在他体内不要命地攻击,反反复复,如入仙境。动作一下比一下激烈,一下比一下更欲仙欲死,直到最後,终於完全射在他的里面,方才罢休。
    第二天天明的时候,我从疲乏中醒来,睁眼没瞧见身旁的沈金银,吓得一下坐起身,这才发现窝在山洞角落低声抽泣的红衣人。
    我於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沈金银身边,凑过脑袋去,看到他哭得稀里哗啦,心头不觉产生一点负罪感。
    “沈金银。”我叫他,想要出声安慰,却无从入手。
    沈金银别过头来,用噙泪的两眼瞧我,回身一下抱住我的背脊,脑袋窝在我怀里闷声开口:“我……我……”
    “沈金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那麽说,可是开不了口。
    沈金银却先一步说话,语带哭腔:“我昨天逃出避邪山庄的时候,竟然忘记偷点值钱的东西出来!啊啊啊!难以置信!我居然会犯这种错!呜……”
    闻言,我只觉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痛,伸出僵硬的手拍拍他的脑袋,道:“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
    “一定是跟你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被你传染痴呆的毛病!”沈金银怒而抬头,一双大眼牢牢瞪住我的二目,龇牙咧嘴的样子好像要咬我,“还有!你这家夥!把我的第一次还给我!还给我啊啊啊!”
    他一边说,一边伸长了两条胳膊,卖力掐我的脖子,直把我勒得险些闭气。
    幸亏我哑著嗓子及时蹦出一句:“我会负责的。”否则,这条小命就真要见阎王去了。
    随後,我们继续赶路。根据沈金银的推测,大师兄现在应该不在北方,於是依旧往南方寻找。
    沿途我们路过一家茶摊,渺无人烟的荒凉大道上突兀的立著那间茅草屋子,顶上还插了一方蓝色旗子。
    就见小二在里头高声吆喝:“来来来啊!免费的茶水伺候。”
    沈金银一听,眼珠子里放出两道精光,不等我出手阻拦,嗖一声窜进茶摊里头坐稳,回头向我招手:“胡江湖,快点过来坐。”
    我只好“噢”一下,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小二过来给咱们倒茶,沈金银连同那茶壶一块儿给扣下了,笑笑地对小二说:“没事儿,你去吧。喝完了我们自己倒。”
    小二拿了鄙夷的眼光扫过沈金银的脸,兀自走了。我这才回过头去,拿手推推沈金银的胳膊:“这样不太好吧?茶摊是为口渴的路人设的,不收费也全是好心,我们怎麽能独占一整壶茶?”
    “那你别喝好了。”沈金银不屑冷哼,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过来,凑近低声道:“这种山间荒野怎麽可能有免费的茶摊,其中必定有诈!”
    我只觉心头咯!一下,暗道:不会又来了吧?
    抬眼瞧沈金银一下,我急忙给自己倒水喝茶,省得待会儿逃命的时候又口干舌燥的。
    我也有了自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总之一路我们都难逃惹麻烦的命运,多喝点茶水总没坏处。
    正想著,就见外头来了两个带刀的官差,身著官服,走路相当招摇。小二一见,连忙上前招呼倒茶,那两人就把刀往桌上一放,坐下歇息,边喝茶边闲聊。
    一个摇头晃脑,啧啧称奇道:“也不知是谁那麽厉害,杀了他。”
    另一个接道:“要不是他死了,官府也还被蒙在鼓里,他原来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小二笑嘻嘻地左右看看,问:“不知两位官爷在说谁?”
    前头那官差抬头瞟他一眼,不答反问:“昨晚上一直到今天早上,有没有什麽可疑的人路过?”口气倒像在审犯人。
    “您看您说的。”小二呵呵笑著甩甩肩头的抹布,“我们晚上哪儿还会待在这种荒山野岭?要说起今天的可疑人物嘛……倒还真有两位。”说著,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朝我们这边瞥了一眼。
    我嘴里那口茶生生在喉咙里呛了一下。
    那小二这才继续说:“您看那两位,一个衣服大得离谱,像是偷来的,另一个明明是男人,却穿著女子的嫁衣。是不是很可疑?”
    两位官差於是转过视线,我低下头去闷声不吭地喝茶,沈金银在边上添乱,抬起胳膊冲那两位挥手。
    那两人打量我们片刻,回头对视一番,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说:“就凭这两个小子,也能杀死避邪山庄顾鸣塘?不可能!”
    “就是,就是!”
    我嘴里的茶这会儿全部喷在沈金银的脸上。
    他拿眼瞪我,我用袖子给他抹干净,对面那两个官差起身赶路,出了茶摊。我将嘴巴凑到沈金银耳边低声劝道:“咱们也快点走吧。”
    谁知他牛脾气发作,愣是一动不动,还一把抓住我的手,斜过眼来:“胡江湖,这茶摊有问题,你能袖手旁观吗?你师傅不是经常说要助人为乐?”
    这话从他嘴巴里吐出来,怎麽听怎麽觉得别扭。
    我俩於是继续干坐著,被大风卷来的泥尘吹得满嘴满脸都是泥腥味。
    一直到太阳高挂在头顶上方的时候,远处终於遥遥地传来车马声。我从昏昏欲睡之间抬起头,便见前方一小队护镖队伍正朝这边行来。
    “来了。”沈金银喃喃著,眼底闪现诡谲的光芒。
    那小队人马来到茶摊之前,领头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穿蓝布衫,怀里抱著一个繈褓,男的人高马大,面宽眉粗。女人对男人说:“休息一下喝口茶吧。”
    男的摇头:“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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