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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垣睥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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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兄台幸会。”在不知对方意图之前,他没有报上自己姓名。
司徒旭也不恼。
马车开始行进,段宏瑄瞧了瞧矮榻上的水杯,车行得十分安稳,因此杯中的水未有洒出分毫。他满意地点点头,从包袱中拿出一只精雕的紫砂杯,心下浅笑:陈伯想得周到,连他爱用的杯子都给带上了。然后,他便取过酒篓,另一手握住杯子,缓缓倒酒。霎时间,淡淡酒香在马车内四溢开来。
他注意到一旁司徒旭的眼神闪出些兴味,便邀请道:“公子不介意同饮罢?”共赏美酒这种事,他倒十分乐意。
司徒旭闻言点头,拿过榻上原本放着的那只水杯,将水从车窗口倒掉,递给段宏瑄。后者一笑接过,斟了满满一杯,复又递回来。
司徒旭接过杯子道谢,随后将杯举至唇边,一饮而尽。片刻后,他抿抿唇,朝仍在浅酌的段宏瑄道:“此酒醇而不腻,实乃上品。公子好眼光。”
段宏瑄放下手中杯子,“这是最正宗的梨花白。”
司徒旭点头,也将杯子放下,并稍稍调整了坐姿。他静了片刻,才肃然道:“在下是奉命途径此处来接公子,陛下早先交待在下一些事,让在下说与公子。”
既然对方直接挑明,段宏瑄便也不好再摆出无所谓的模样,便也稍稍坐直,看向他。尾部上挑的双眼透出几分了然。
司徒旭不再啰嗦,直入主题:“在下乃今年会试(相当于科举)二甲,明日早朝便要与头甲以及三甲进殿面圣。而陛下之前便以知会在下,让在下来此接一个人,这人将以在会试中表现独特为由,特准一同入殿。这人便是公子你。陛下安排公子进殿有其原因,而为防他人怀疑,在下负责在路上将今年会试的内容告知公子,避免差错。”
……皇帝老儿可没说当暗卫还要懂会试。
段宏瑄突然觉得往后一年可不只帮人挡挡剑这些麻烦了。
耳边一直充斥着司徒旭的话,这位锦衣公子看来记忆力颇佳,从会试的初试、复试、堂试,直到殿试的题目全都记得一清二楚,并不断灌输给段宏瑄。段宏瑄一边记着,一边偷偷翻白眼。听到对诗的题目时恨不得掀桌而起,却又悄悄按捺住。心下嘱咐自己:冷静,只有一年而已。不过,额角的青筋实在是遮不住阿。
好不容易等到司徒旭说得差不多了,段宏瑄记了个大概。马车前头便传出侍卫洛瑶的声音:“二位公子,马上便要到昶京了。”
一路上洛瑶偶有出声提醒他们到了哪儿,但他只称呼司徒旭的姓名,对段宏瑄只以公子相称。这点,段宏瑄倒是注意到了。
掀起车帘看到出现在视野中的昶京北门,段宏瑄心知接下来将是一条艰难的路。如此一想,城门正中高悬的『昶』字瞧起来便有了些厌恶意味。
耳畔是司徒旭的声音:“公子请务必记住这些题与答案。”
他没有看对方,只点了点头。
“还有,”司徒旭声音稍微大了点,总算引来他的注意,才又道,“陛下与在下说起时,一直未有提到公子姓名。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在下?”
段宏瑄略一思索,顿时明白。自己的本名自然是不能用的了,文惠帝的意思,大概是让自己随意取个名罢。
他看向司徒旭显得有些期待的目光,哂而一笑,“区区段宁之。”
他可不算撒谎。宁之是他的字,只是,从出生起就没有用过罢了。
司徒旭将他的名字在口中轻轻念了几遍记下,也回以微笑。
接下来便一路无言,只余车轮滚动之声。
*****
昶京身为大暻都城,繁华程度自然比其他城池胜出许多。马车行过之处,街道两边各种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街上人头攒动,但也十分有序。路人都靠两边行走,中间留给大块地给马车之类的工具通过。昶京民众见多了大场面,加之段宏瑄他们所乘马车及其低调,一路上只偶尔得到小孩好奇的目光。
朝皇宫走,路上的人渐渐少了些,路旁出现得较多的是着不同制服的侍卫了。快到宫门时,司徒旭下了马车转而乘坐另一辆。大抵是为了避嫌。他下去前回头看了安然坐着的段宏瑄一眼,后者朝他摆摆手,笑眯眯地道了声“明日殿上见。”他便摇头笑笑,离开了。
离城门越近,段宏瑄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一路上感觉气氛越来越肃穆,他独自一人坐在车内,倒突然勾唇一笑。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有的是能耐,还能怕了一群成日被圣典礼德熏陶的老迂腐不成。
如此想着,便更加心安理得。他甚至闭上眼打起了瞌睡。之后马车停下,洛瑶带他进宫,左绕右绕地到了一处院落,途中经过极大极美的御花园,到了院落中又见到随后进来的司徒旭和还有几个生面孔,有个自称王公公的总管尖声细气说这里暂时是他们的安置之处,王总管走后洛瑶又低声朝他叮嘱了几句……整个过程里他都有些浑浑噩噩,只一个劲地点头。最终,当天色暗下来时,他总算睡在了床上。
这间房里睡了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白天刚认识的司徒旭。对于他二人分到同一个房间,司徒旭显得挺高兴。他瞧着段宏瑄有些迷蒙的眼,轻叹口气。房内有两张床,段宏瑄在头沾到枕头的刹那便立刻睡了过去,他睡觉时十分安静,只是侧身躺着,鼻翼稍动以示他在呼吸,偶尔眼睫也会颤动一下,其余的动作完全没有。
司徒旭瞧着旁边这个和衣便睡的人,心下竟觉得有些安稳。他不知当今圣上为何特意吩咐自己多照料这人,既是命令,他便遵从。不过,这人瞧来倒挺有趣,长着一张精致的脸,尤其是那双眼,总是笑得弯起来,但言行举止却极其率性。这样的人,到了尔虞我诈的宫内,还真料不准今后会如何。
不知,谁能锁得住他。
谁,能伤了他。
……
窗外,月色撩人。
作者有话要说:段:为毛配角出来几个了,那谁还没露面。
湾:他其实最早露面,整个文案都是他说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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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面墙 。。。
天还未亮,段宏瑄还在做着美梦,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轻唤:“段公子……段公子……”
他一手勾着被子转个身。
“段公子,该起了。”声音大了些。
他不动。
“宁之。”旁边有人将他被子掀开来,“再不起,就该迟了。”
凌晨清冷的空气触到□的脖颈,段宏瑄终于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略弯腰站着的一个小太监,和手中还抓着他被子一角的司徒旭。他扭头又看了看窗外还未落下的半月,叹口气,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嘟囔着:“好罢,我起来了,别催了。”
事实上,从成年父亲不再每日督促他晨起练武开始,他便许久没有在太阳还未出的时刻起床了。他早已习惯在日上三竿时才到府中后院练剑,再到后来习惯了扇子,便连剑都练得不勤了。因此,尽管如今他依然在腰侧挂着与传说中的宝剑湛卢同名的利剑,却也只当一般剑使。
话扯远了,总之,段宏瑄这么早便被叫起,是有些不情愿的。
待到好不容易梳洗完毕走在前往议政殿的路上时,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路上十分冷清,只有零星的仆从和路边隔一段便站着一个的侍卫。当然,侍卫全都一动不动,若非衣着并非绿色,立在路旁几乎快与树丛融合了。
路上,清秀的小太监安喜压低声音告诉他和司徒旭一会在殿内面圣时需注意的礼节。段宏瑄隐约觉得这个皇宫还真是压抑,连说话声音都要刻意缩小到不费力听就会听不清楚的程度。安喜的声音没有昨日见到的王总管那般尖细,轻声说话的时候竟还有些飘渺,在这般静谧到有些诡异的早晨,实在万分应景。
这样一路走着,拐了几道弯,再上一道大理石台阶,才终于到了议政殿外。段宏瑄清醒了,便打足精神四处张望一番。
议政殿瞧来十分严肃,倒也符合它的用处。大约有二十来丈高的雕漆大门朝内敞开,里面凛然的气氛依稀传到了殿外。安喜将他二人领到门旁一个负手站着的总管那,总管旁边还有几个人,都是一副恭敬模样。
司徒旭凑到他耳边悄声道:“这几人也是今年会试拔了头筹的人。文试与武试的前三甲都在这。”
那几个年轻人见到他二人,打量的目光或不经意,也有放肆的。他二人只当无所谓,朝他们笑笑。
大暻的会试三年一次,经初选,复试,再到堂试、殿试等一层层选拔,最终在文试和武试中分别选出表现最优的前三甲。通常到了最后一轮的殿试时便只剩下二十来人了,而最后考核时皇帝会在场,若遇上其他情况,至少也会派一位皇子监场。司徒旭应该与这几人在殿试时见过,至少互相记得对方长什么样。而对于自己这个横空出世的人,任何人都会觉得有些奇怪罢。不知皇帝陛下要怎么圆这个场了。
当然,就算文惠帝说自己是他捡到的,众人也不敢有异议罢。段宏瑄暗暗想,觉得有些好笑。
他注意到这几人中有个脊背挺直的,这人面色冷冽,只在他初到时淡淡扫了一眼便看向别处,浑身散发出近乎孤傲的气质。段宏瑄瞧来他几眼,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兴趣,对方倒似没察觉一般。
“这蓝衣服的是谁?”段宏瑄悄声问司徒旭。后者掩唇道:“这是武试的头甲蓝以则,蓝将军的二公子。”蓝将军自然是征远大将军蓝修。
段宏瑄无声地做了个『喔』的口型。
等了约有一炷香时间,殿内主事大约商议得差不多了。此时传来一声:“传会试得筹者觐见——”
他们整整衣袍,在总管示意下入殿。在跨过门槛时,总管还小心翼翼在他们耳边道:“低头,不得直视圣颜。”
殿内是白玉的地板。段宏瑄跟随前面几人一道低首朝前走,余光看见旁边两列人的脚都如生在地上一般,动也未动。他记得安喜说过,左列着藏红朝服的是文臣,右列墨青长衫的是武臣,依品阶高低而列。今日入殿,文惠帝会给他们各自派上官职,四品以上的今后便要每日来这早朝了。
陛下,您可千万要给我安排个小官呐。
走了大约十来步,感觉前面那人停下了,段宏瑄便也跟着停下来,一同三呼万岁,并缓缓跪了下去。
礼节什么的,实在可恶阿。
“诸位平身。”文惠帝的声音似从很高很远的地方传来,隐隐还有些回声。
于是,几人又站起来。
“都抬起头来,让朕瞧瞧百里挑一的各位是何模样。”皇帝陛下又发令了。这话听在段宏瑄耳中,却有股调戏味儿。他想起在醉红楼时自己也常常这般对扶苏说话,与此同时还会眯着眼,一指勾起对方下颚。咳。
他们七人被分成两列,自然是文试一列,武试一列。周围大臣们见文试队伍中多出一人站在最后,都有些诧异。
段宏瑄见到文惠帝端坐在玉阶之上的龙椅中,王总管站在他身侧,后方还有两个婢女掌着偌大的羽扇。玉阶之下,也直立着四名佩剑侍卫。朝堂之上,武将也不可携带兵器,只有锦衣卫能携利器入殿。当然,能进得了议政殿的,自然也是皇帝的心腹了。
“陛下,”王总管在一旁道,“这几位便是此次会试的头筹者,依此是文试的头甲邵远,二甲司徒旭,三甲叶潇,以及武试的头甲蓝以则,二甲高文思和三甲常青。以及您钦点的,在文试中表现独特的段宁之。”
文惠帝看着他们点点头。
一时间,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尤以段宏瑄为甚。
……表现独特?
段宏瑄注意到王总管这话说完时,两列官员小声议论开来。在这空旷的议政殿内如同蚊虫叮咛之声。
“陛下,”文官队伍里一人手执玉笏站了出来,“不知这位独特在何处?”也难怪他会问。大暻自建朝起便立下了会试制度,一百年来还未曾有过未列甲等的所谓表现独特者。这人也算问出了大多数的人疑惑。
“松颜爱卿问得好。”文慧帝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待到殿内静下来,才又道:“朕偶有一日翻阅了复试的卷子,无意中见到段宁之那份。事实上他并未通过复试,但朕将其另召进来,是因为他答题与众人皆不一样。”
文惠帝环视殿内众人一圈,“复试最末一题只有一个字,便是『国』。在座文试三甲都答得很好,从体制,从律法,从内政外交等各方面细致阐述了何为国,如何治国。尽管有些细微处稍嫌稚嫩,但已十分难得。”
司徒旭等人闻言面露喜色。
“而段宁之,他的卷子上只有一句话:以国为家,心有天下。众位爱卿皆乃能人贤士,为大暻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有几人真真能做到视国为家,心怀天下百姓之忧?”文惠帝说到这顿了顿,“朕觉得,有这八个字,足以胜过任何。”
殿内一片静寂。久到堂上官员觉得一阵不自在时,站在文官最前头的一个老头迈步走出队列。
“陛下,”老头执笏一揖,“段宁之此言弥足珍贵,臣请陛下允许臣将其纳入六部,以其所长,为我大暻谋福。”
“右相勿急,朕自有安排。”文惠帝一挥手。老头只好回到众人之中。
段宏瑄对大暻的官场规制还是知晓一二的。大暻官员按品级高低排次,同时分为文官武官。武官自然是将军、都统、禁卫军统领等,最高者为大将军。而文官编制相对复杂。大暻尚书院分为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其中吏户礼三部由左丞相罗旻掌管,兵刑工由右丞相宋羡林统筹。二人为文官中正一品。但刑部尚书松颜(便是先前提问段宏瑄答题有何独特之人)有越过右相直接面圣的特权,尽管品阶低于丞相,但也等于仅听命于皇帝。简而言之,文官可算是两位丞相和刑部尚书共掌大局的形势。
“对于几位的归处,朕已有决定。”文惠帝目光凛了凛,抬手示意一侧王总管奉出圣旨。
“……邵远归入户部,封为户部侍郎。司徒旭为刑部侍郎。……蓝以则归梁将军旗下,任校尉。……”宣布了前面六人,该段宏瑄了,“段宁之封为御前行走,兼四皇子岳璟辰伴读。钦此——”
御前行走……看来是个小官,但,这是什么玩意……
殿内哗然。
“陛下,此举不妥。”左丞相罗旻立即出列,“段宁之治国言论精彩,当归入六部才是。仅仅做一名御前行走,未免折损了他。”言下之意,御前行走只是一个虚职。
段宏瑄心下呼喊。皇帝老儿您此举也太招风惹浪了些。先前狠狠表扬了我,现下又在所有官员面前将我派到四皇子那,这不摆明偏袒四皇子么?落在这一大群狡狐般的臣子耳中,无异于您想让四皇子熟习治国之道。这……
“父皇,请三思。”文武两列中各走出一人,当先跪下。
一时间整殿官员都跪了下来,加上跪谢圣旨的段宏瑄等人,场面实在壮观。
“陛下,请三思。”声如洪钟。
段宏瑄偷偷抬眼朝上看去,见文惠帝仍是不急不恼的模样。面对一殿的人明着恳求暗着施压,竟还嘴角上扬。“朕封此一职给段宁之,是希望他能时常给朕进言。而他连复试都未通过,是因他其余方面皆有欠缺。因此尚不足以担当要职。至于让他给四皇子当伴读,只因四皇子不喜御书苑,坚持一人读习,朕派个人给他,权当解解闷。大皇子二皇子若觉偏颇,大可从他们中也挑一两个当伴读。”皇帝指了指司徒六人。
这话一出,还有谁能置喙。
四皇子不喜热闹的性子满朝皆有耳闻。早先他也随众人在御书苑听夫子讲课,却易受环境干扰,倒不如独自一人时学得好。文惠帝也是头疼许久,最终应允其在自己宫内读书,另派学士教习,一直至今。
如此,决定已下,再无异议。至少,表面是这般。
“退朝。”
待到众人散去,段宏瑄却被叫到偏殿。文惠帝站在殿中,见他进来,示意王总管退下。后者朝新晋的御前行走兼皇子伴读躬身行礼后退出去,还不忘将偏殿的门掩上。
“坐罢。”文惠帝道。
“区区不敢。”
“你该自称『臣』。”文惠帝哂笑道。
段宏瑄耸耸肩,随后意识到此举不合礼数,只得尴尬地摸摸鼻子。
“段卿可知朕为何封你一个虚职?”瞧,这御前行走果然只是挂个名头而已。
段宏瑄皱眉,“陛下,您让我入宫来保护四皇子,不是应该封个武职更为方便么?”既然皇帝不好将对四皇子的保护表现太明显,那便借由他的手呗。
“朕在金陵时未来得及明说,但朕的意思,是要你暗中保护辰儿。”他目光直直地看向段宏瑄,“朕自知不久于世,现如今大皇子已过而立之年,朕却一直未立太子,几个皇子间争斗尚在暗处,朕便当做不知。但辰儿并无心皇位之争,朕,实在不忍他被两个兄长害去。”皇帝叹了口气,话中隐含为人父的无奈。
“那陛下为何不立太子?”
“朕曾决定立大皇子为太子,但圣旨还未宣读前夜,大皇子遇刺。数日后刺客抓到,此事便终了,但背后凶手,不用朕说,你大概也该知道了。”
“……”段宏瑄无言。
“你还记得朕方才在殿上关于『国』的那番话么?”文惠帝转而问道。
段宏瑄点头,“『以国为家,心有天下。』”
“你是如何看待的?”
段宏瑄偏头想了想,干脆道,“臣其实没有太多想法,陛下知道臣是武人出生,朝堂之事实非臣所擅。不过臣知百姓才是国之根本,任何法令都该立足于百姓,听从大多数的意见,才会得到最佳的。”正如武林大会时,他不能以盟主之名独下决定,往往是众人商议票选后才算。换到治国上,大抵也是同样的道理罢。
文惠帝听罢笑道,“还算不错。事实上,”他停了一下,“朕将几次试题给三位皇子都做过,这答案出自四皇子之手。”
!
莫怪皇帝偏袒四皇子了。
此份答案……无论从皇帝的角度或是百姓为出发点考虑,大暻若能得有此思想的帝王,实乃幸事。文惠帝,大概是希望四皇子继位的罢。
“朕终此一生都希望为百姓而治天下,虽有所成就但仍不足。只是,官僚之下,这八个人谈何容易。朕不愿下一任帝王将朕心血毁于一旦,奈何辰儿无心争位,朕实在是……”文惠帝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摇头。
如此一来,段宏瑄好奇这颇得皇帝疼爱的四皇子究竟是何模样有何才能了。
“宁之,”这回,文惠帝直呼段宏瑄的名,一脸凝重,“一定要替朕,好好保护辰儿。”
“是。”面对一个父亲的殷殷叮嘱,段宏瑄只觉心内轻颤,不由抱着称得上虔诚的态度许诺。而这一应允后,便是再也纠缠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章好繁琐,还出现一大堆人名。。取名什么的最讨厌了》《
不过有些人不重要,就让他们昙花一现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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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面墙 。。。
作者有话要说:神啊请赐我一份取名大全(╯□╰)//
………………0426 抓虫而已¬ω¬
段宏瑄跟在皇帝身后从议政殿走出来,安喜仍在门外等着,他双手交垂站在那,见到文惠帝立即跪下行礼,文惠帝也没有叫他平身,只是默默打量他一番,问:“你是归谁管的?”
安喜答:“回陛下,奴才是跟的王总管。”
此时王公公早已候在文惠帝身后,他稍稍上前一步,在皇帝耳边轻声道:“陛下,他叫安喜,是奴才手下的。奴才昨日将他派去接会试的各位了。”
皇帝颔首,忽然回头看向段宏瑄:“宁之觉得这人如何?”
段宏瑄心想,昨天才见过的人,怎能看出任何。刚要答『不知』,却瞧见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迅速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目中满是恳求,他转瞬想到皇宫不是个能随意说话之处,略一犹豫,便道:“他还不错,挺机灵。”
皇帝又缓缓点头,朝安喜道,“既然段大人觉得你尚可,日后你便跟着他。你二人去长缮宫罢,四皇子会为你们安排住处的。”想来长缮宫便是四皇子的地方。
“谢陛下。”对于皇帝此举意欲为何,段宏瑄懒得猜测。安喜是谁的手下,或者说皇帝将他赏给自己是否为了监视,对他而言都无所谓。现下他感兴趣的,是那位尚未露面却被众人提起数次的四皇子罢了。
待到皇帝先行离开后,安喜带着他朝长缮宫的方向去。路上经过数个宫殿,外观看来大同小异,倒是路旁的各种名贵花草颇值得欣赏。段宏瑄年少时曾与沈秋桐以及上官家的两兄弟参加金陵久负盛名的百花会,在城中最大的酒楼里,那日一楼桌椅全部清空,偌大厅堂中央摆满各式各样的奇珍异草,甚至还有特意从远京快马运来的十八学士。不过段宏瑄他们印象最深的是百花会第二日单独展出的尸香魔芋,那种一人多高的花极难种养,且其散发的如同尸臭般的异味弥漫在整个酒楼中,尽管许多人都不愿靠近,但那花瞧来倒真真与众不同。
如果满皇宫都种上尸香魔芋,那番场景,一定十分壮观。思及此,段宏瑄窃笑出声,引得在前头带路的安喜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中尽是不解。大抵是好奇为何他走在路上能莫名其妙笑出来罢。
“安喜,还有多久呐?”走了快有一盏茶时间了,一直绕了绕去,别说认路,他连两旁景致都无暇再看了。
“主子,就快到了。绕过前面花园和假山,再走一会儿就到。”
……这是在愚弄我罢。
段宏瑄暗暗翻白眼,只好认命地继续走。却在快到花园边时被亭子里的人叫住。他闻声看向发声之处,便见刚刚早朝时惊鸿一瞥的两位大皇子正坐在凉亭内,朝他看过来。
大皇子岳璟鸿已过而立之年,而端坐着的这位若他人不说,还真看不出岁数。大皇子脸稍圆,无论有没有表情眼睛都稍弯,显得颇为平易近人。司徒旭说过大皇子重文治,主张法令的完整,在吏法和各地发令上都有所建树。而他身旁的二皇子岳璟岚完全不符合其武将的身份,虽立下数次战功,但眼下狭长的眼微眯,加上挺直窄细的鼻子,还有比兄长高出近乎一个头的身段,看起来实在给人不少压力。现下,岳璟岚见段宏瑄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勾起唇角笑了笑,令被看的人有些许不自在。
皇帝老儿,肯定不喜欢这个浑身散发邪佞气息的二儿子罢……虽有些不厚道,但段宏瑄无法不这样想。
这二人既然叫住自己,他便不能当没看见了,只得稍走过去一些行了个礼。仅仅弯腰揖了揖,口中道:“段宁之见过大皇子,二皇子。”身旁落后半步的安喜倒是跪了下去,磕头奉礼。
段宏瑄心想若自己每日如此,必然会疯掉。
这二位主子看也未看安喜,目光直接地将段宏瑄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大皇子岳璟鸿微微笑道:“段大人好风采。”
段宏瑄立即道,“殿下过誉。”在不清楚这二人目的为何之前,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妙,以防说错话。
岳璟鸿又是一笑,“段大人无需过谦。本宫与二皇弟为段大人今日在殿上的风姿所倾倒,实在想与有此般才绝之人结为友人,不知,段大人可否愿给本宫二人一份薄面?”
段宏瑄未料到这人才说了两句话便提出想要结识之意,话说得柔,但若真心结交,语气怎的如此高高在上呢?
段宏瑄不知今日会试其他六人或多或少都算贵族子弟,也莫怪司徒旭没和他提过,若是提了,岂不是在自讽么。早朝时皇帝虽表现得对段宏瑄十分赏识,但未有提过他的家世,众人估测他只是个寻常百姓罢了,纯粹因会说些大话,才侥幸被陛下看中。
若非这人乃父皇钦点,岳璟鸿和岳璟岚是断断不会主动上前的。
“段大人觉得如何?”见段宏瑄没反应,岳璟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道。
段宏瑄不着痕迹地撇撇嘴,心下嗤笑,面色却摆出稍许受宠若惊的表情,仓皇道:“微臣惶恐。二位殿下纡尊降贵愿与结交,微臣岂敢不愿。”想想又补上一句,“二位殿下的功赫,微臣未入宫时便已久闻,今日得见,实属极幸。”啧啧,这话说来连自己都有些恶心。
两位皇子见他如此干脆,微有些诧异。两人相视一眼,由岳璟鸿试探道:“本宫与二皇弟也深感荣幸,只是……”重点来了,“与我们结交的话,四皇弟不会反对么?”
“为何要反对?”段宏瑄适时给他们一个疑惑的眼神,“微臣还未见过四殿下呐。四殿下……莫非很不好说话么?”言下之意,自己并非四皇子的人,被安排去他身边,完全是皇帝陛下的旨意。
“喔。”二人点头,似乎颇为满意。又是几个虚假的来回后,岳璟鸿摆出些惺惺相惜的姿态来,一旁岳璟岚仍是捉摸不透的模样,盯着他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被这人看着的感觉真不舒服。
*****
好不容易摆脱他二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直至看不见了,一直未说话的安喜才低声道:“段大人还是别和大皇子二皇子靠太近罢。”说完又有些犹豫,似乎在懊恼自己的多言。
段宏瑄玩味地看了眼他略有些佝偻的单薄脊背,虽已大约猜到答案,仍忍不住问:“为何?”
“……二位殿下不是好相与的人。”安喜沉默了很久,原本在带路的他忽然停下来转过身,一脸认真,“真的。”他又补上两个字,似是下了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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