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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一只土豪by莫晓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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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若不是如此,乙三也不会在第一次试图接近祁爱白的时候,戴上仿照着肖灵而制成的面具。
  面具……对,他终于明白了……当日祁爱白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因为那该死的面具!只有那张面具才是一切的根源!可怜自己始终自作多情!
  祁爱白从来未对乙三动过情,从来没有!自己甚至连个替身都不是!
  乙三猛地将祁爱白甩开。
  祁爱白怔怔地看着他,整个人向着屋下跌去。
  乙三又忽然伸手拽住了祁爱白。他用另一只手狠狠抹了一把脸,摇着头苦笑片刻,而后重新将祁爱白搁在背上,向着之前落脚的客栈而去。
  将祁爱白在房中安置好之后,乙三一个人来到客栈的井边。
  他打了一桶水,从头顶浇灌而下。水浇灭了他的火,也令他觉得更冷了。
  “阿灵……呵,阿灵!”乙三将水桶由井口狠狠掷下,十指狠狠扣在井沿。片刻之后,他像是终于卸去了满腹的怒气,整个人颓然地跌坐在地。
  在这一刻,乙三只觉得世上不会有什么比“阿灵”二字更可恶。
  为什么?只因为那是祁爱白的心上人?
  乙三摇了摇头,不愿认同这个答案。无论祁爱白心中所爱的是谁,又和他乙三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不甘心,自作多情了这么久,不甘心罢了。一定仅仅只是不甘心而已。
  他靠在井边,一直坐了许久,许久。
  第二日。
  祁爱白再度睡得神清气爽,揉着头发掀开被子,一抬头便看到乙三正坐在他对面的墙边。
  “易、易衫?”祁爱白被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不禁更为诧异,“你怎么了?”
  乙三对着他笑了一下。因着一夜未睡的缘故,看起来凄凉得很。
  “怎么……”祁爱白又揉了揉头,总算想起自己睡着时还不在这客栈之内。难道是被人送回来了?乙三又怎么会在自己房里?
  相比这种小事,对方的情况更令他担心。
  “祁兄。”乙三总算开了口,“我昨天问你是否喜欢女人,你还没有回答。”
  祁爱白脸色猛地一变。
  “我知道答案。”乙三道,“你是个断袖,只喜欢男人。”
  看到祁爱白忽然慌张起来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心中莫名欢畅了不少。
  半晌后祁爱白才镇定下来,咬了咬牙,问道,“是又如何,这和我们的来往有关系吗?你……难道很在意这种事情?”
  “你说呢?”乙三盯着他的眼睛道,“我明明告诉过你,我有一个喜欢的女人,在老家。”
  祁爱白愣了一会,然后总算会过意来,脸上顿时血色全无,“你该不会觉得……我对你……”他忽然大喊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
  “昨晚……”乙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吻过我。”
  祁爱白顿时僵住。
  乙三将嘴角勾出一个浅浅地笑,站起身走过来,挨着祁爱白坐在他的床沿,压低着声音问,“祁兄,告诉我……你打算如何负责?”

  ☆、第14章 步步紧逼

  负责?祁爱白整个脑袋都是木的,里面只回荡着这两个字。
  乙三就坐在他的身边,很近,太近了。祁爱白甚至能感到有呼吸吹拂在自己的脖子上,令他本就仓皇的内心更加混乱。
  仅仅在昨天,他还和身旁这人莫名其妙地争吵过,几近决裂,随后他一直在烦恼该如何和好。然后不过是一觉醒来,怎么就忽然这样了?祁爱白的脑子好半晌也没转动起来,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刚刚听到的事情,更别谈去思考如何回应。
  尽管如此,他却没有对乙三的话生出一点怀疑。他昨晚做过一个梦,就算梦中的人并不是对方,也足以让他知道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他确实轻薄过对方了。他……他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
  从最开始和乙三结识,到后来的特意结交,祁爱白都只是一心想要交个朋友而已。他是真心想要交这个朋友的,没有半分杂念。为何竟然会变成这样?
  “我……昨天……我……”不知过了多久,祁爱白才终于有些慌乱地出声解释道,“我喝了很多酒……我并不是故意……”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忍不住偷偷瞄向乙三,然后清晰地从对方眼中察觉到了一抹一闪而过的痛楚与失望。这令他一下子就卡了壳,怎样也无法将自己的辩解继续说下去。
  “祁兄。”乙三的声音平静,其中却仿佛压抑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情绪,“昨天那是我的……第一次。”
  祁爱白的脑子顿时像是被木槌砸了一下,嗡嗡直响。在这一瞬间,他心中涌出了无数自责,甚至忍不住怨恨起自己。
  自己真是太糟糕了!无论是有着什么缘由,无论当时有没有喝醉,总归是轻薄了对方,对对方所造成的伤害总归是个事实,又如何能推卸责任?
  对方说昨夜只是一个吻……但是看着他脸上的神色,祁爱白很难相信那真的只有一个吻。祁爱白忍不住想,或许自己做了更过分的事情,只是对方说不出口罢了。
  “对、对不起,易……易衫,真的很对不起!”他越发慌乱起来,心乱如麻,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乙三静静看了他许久,而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说罢他微微垂下了眼,摇了摇头,站起身时身体还微微摇晃了一下。
  他边往房门处走,边传来略带苦涩的声音,“我不逼你。若你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等等!”那话中的苦涩猛地敲进了祁爱白心里,令他豁地站立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追到乙三身边,拽住对方的手臂止住了对方的步伐,“谁告诉你我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以为我会不认账吗!”
  乙三回头,怔怔地看着他。
  “我会负责的……我一定会负责的!”祁爱白咬着牙,像是在说给对方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乙三在面色上透出一抹苍白,“如何负责?”
  祁爱白又卡了壳。
  “祁兄……”乙三伸出手,捧住祁爱白的脸,用手指在他下颚上轻轻摩擦。
  他的身量比祁爱白稍高,此时相对而立,配合着手上的动作,令祁爱白感到了一股难言的压迫。然而他脸上的神情又是那样苍凉,苍凉到无法让祁爱白生出一点反抗之意,心中反而涌上无数的疼惜。
  “你想要什么?”祁爱白边这么问着,边扪心自问:我到底能够用什么来负这个责?
  钱?若乙三开口要钱,这事情倒是简单了。然而从祁爱白自身出发,他又不能提出钱来侮辱对方。除了钱之外,他还能给出什么?
  “若我开口,你就会给吗?”乙三问。
  祁爱白狠狠点了点头,“只要你开口,只要我给得了。”
  乙三忍不住笑了,然而在他细微地控制之下,这笑容里看不出一丝愉快,反而更显苦涩。
  “这是你说的。”乙三道。
  祁爱白尚未来得及再度点头,便被乙三给拖回原处,猛地推倒在床上。
  乙三站在边上,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的身体,笑容中也带上了一抹不同先前的意味。
  祁爱白突然感到一股害怕。他说不出这种害怕从何而来,只想着或许下一刻对方会胖揍他一顿,于是不断告诉自己不能退缩,梗着脖子一直迎着对方的视线。
  乙三的审视持续了很久。在审视的同时,他自己也在权衡利弊,认真思索着,究竟要如何才能用这难得的机会来换取最大的利益。
  他当然可以狮子大张口地要钱。然而除了钱财之外,乙三心中还有着其他的*。
  乙三再度伸手抚摸着祁爱白的脸,而后将手指向下滑去,滑过脖颈,滑入……
  祁爱白忍不住向后缩了一段。对方的所作所为出乎他的意料,他已经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祁兄。”乙三的手指顿在了半空中,“祁爱白……”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令祁爱白脸上升腾出一抹异样的红晕。
  乙三没有再碰他。虽然昨夜的事情已经让他看清了自己对祁爱白的占有之欲,但他的*并不仅仅只是如此。如果只是想发生关系,昨夜祁爱白再度熟睡之后的那段时间,已经足够他做完一切。
  “其实你也知道的吧,这种事情压根就无法负责。”乙三道,“无论用什么,都无法抵消你昨夜做过的事情。”
  祁爱白看着他,无法反驳。
  “昨晚之前,我从未想过男人和男人也能……”乙三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显得非常难以启齿,许久之后才略显艰难地继续道,“但是自从你对我做过……那种事情之后,我便感觉,我已经回不去了。”
  祁爱白听懂了他的意思,嘴唇一阵干涉。
  他已经将对方引进了一扇门,一扇难以回头的门。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将对方弃于中途不顾。
  “真是奇怪啊,以前几乎从未想过,哪怕偶尔想到也只觉得恶心的事情,现在却居然觉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乙三苦笑道,“我是否……已经成为了一个恶心的疯子?”
  “不!”祁爱白坚定地否决着。
  乙三直直盯着他看。
  祁爱白稳住自己抖动的双手。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楚地认识到,眼前之人是他的责任,确确实实无法推卸的责任。
  “这种事情……是很自然的。”他握住乙三的指尖,重新搁在自己的脖颈之上,“任何人都有权利和自己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哪谈得上什么恶心不恶心?区别只在于喜欢的对象是男是女罢了。”
  乙三问,“那么祁兄,你喜欢我吗?”
  祁爱白的话语再一次顿住。许久之后,他点了点头。此情此景,面对这个问题,无论他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他都无法给出一个否认的回答。
  乙三再一次笑了,笑容如拨云见日般明朗。
  他十分高兴地倾身向前,将祁爱白揉在怀里。在祁爱白背后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神情依旧满足而得意。从昨夜开始便一直萦绕在他心中的不甘之情,终于烟消云散。
  这就对了。仅仅强迫祁爱白与自己建立关系,并不能让他感到满意。他想要看到祁爱白心甘情愿、甚至主动向他提出那种要求。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自己之前的自作多情不是那么可笑。
  虽然祁爱白点头时所显出的那种勉强之感是个不小的遗憾,但凡事都不可指望一步登天,总得循序渐进的来嘛。
  乙三用手指划过祁爱白的背脊,感受到对方在自己怀中微微地颤抖,得意之情大涨,心中某个地方也变得越发火热。“祁兄。”他稍稍松开怀抱,让自己能看到祁爱白的脸,而后朝着对方微张的唇倾下了身,想要回顾一下昨夜的滋味。
  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响。
  乙三皱了皱眉,暗骂究竟是谁在那里破坏气氛,却没有因此而打断自己的意图。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更何况眼前之人乖巧顺从的模样,着实令他心动。
  就在他的唇离祁爱白还不到半寸之时,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乙三:“……”
  祁爱白惊慌失措地推开了他。
  门口那人更加惊慌失措地发出了一声惊叫。
  还不等乙三爆发出他的怒气,又有一群人冲过来,由房门鱼贯而入,将屋内挤得满满当当。看起来全是一些侍卫。
  最后又有一个家伙步入了房间。
  乙三暗骂一声晦气:这不是昨天那个禽兽吗!
  郑司帆迟早会上门找茬,这在乙三的意料之中。然而这个时机竟然如此不巧,着实令乙三后悔起自己当初究竟为什么要放这个混蛋一命来。
  至于最开始踹开门,坏了两人的好事,而后还大惊小怪地叫嚷出声的那人,其实乙三也见过。是谁来着……
  “师弟。”祁爱白终于将心绪成功平复了下来,咬着牙问,“你又有何贵干?”
  乙三想起来了。是玄剑宗那个唯一在祁爱白之后入门的核心弟子,姓陈名显。
  陈显听到祁爱白那一声问,却是半晌都没回答。他受到的惊吓实在是太大了,脸色竟然比祁爱白本人还要通红。
  许久之后,陈显才终于回过了神。他还是没理祁爱白,而是伸手指着他,转过身向着后方的郑司帆怒目而视,“你不是说这家伙被人绑架了?”
  “祁兄、祁兄……”郑司帆显然也被眼前的情况给惊了个不清,呢喃半晌才终于理清头绪,而后猛地伸手指向乙三道,“是的!就是这个人,昨晚从我房里将祁兄给绑走了!”
  祁爱白一愣。
  乙三失笑:看来这个混蛋,还真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啊。

  ☆、第15章 栽赃陷害

  陈显听到郑司帆的话,流露出几分迟疑,将视线转移到乙三身上。
  虽然祁爱白已经将他推开,两人却仍旧双双坐在床上,之间的气氛一目了然。
  陈显越发火大了,“你说这是被绑架的样子?”
  “陈少侠,你听我说。昨夜祁兄在别院和我一同饮酒,醉酒后我将他扶入客房,然后忽然就被人击伤,醒来之后便发现祁兄已经被人带走。”郑司帆理清思路,细细从头说来,“现在祁兄出现在这里,这个人又莫名出现在祁兄身边,不是他绑的还能是谁?”
  陈显冷哼一声,也没说对这席话是信还是不信,就对着祁爱白和乙三两人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开口解释。
  祁爱白本来想说点什么,看到他这副作态却是不爽得很,顿时扭过头去,一声都懒得吭。
  乙三则道,“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和祁兄前夜就住在这家客栈,这本来就是祁兄定的屋子。而且昨夜我回来的时候,祁兄已经在这里了。”他有把握自己当时并没有被郑司帆看到脸,说起谎话来草稿都不打。
  “狡辩!”郑司帆冷笑,“难道还能是祁兄自己打伤了我,又自己跑回来了不成?当时祁兄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他边说,边咄咄逼人地走近数步,险些将指甲指到乙三的鼻子上。
  祁爱白默默走下床,护在乙三身前,“你不要冤枉他。”
  乙三有些意外。
  郑司帆和祁爱白四目相对,顿时有那么点心虚。
  “我倒觉得,说不准是有哪位英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出手将祁兄救下之后送了回来。”乙三见状,又斜斜瞟了他一眼,“最近这种事情可不少见。”
  要说这江陵附近的地界,侠士们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爱是很有一段历史的。数年之前,许云还是玄剑宗掌门的时候,就将做好事不留名当做了人生至高追求,处处都有他见义勇为的身影,他也因此而收获了无数声名,是为一代英雄楷模。后来许云外出云游,离开了江陵,他的精神却流传至今。
  然而乙三说出那话,可不仅仅是想依托现实给自己洗清嫌疑,还暗中讽了郑司帆一刀。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郑司帆本就心虚,听闻此言神色越发难看,“可笑,祁兄在我房里能有什么不平?”
  “说不准啊。”乙三道,“你不是说他不省人事?”
  “你……”要不是有祁爱白拦着,郑司帆简直想指挥自己的那群侍卫扑过去,先将乙三按着打一顿再说。
  祁爱白也回头看了乙三一眼,露出几分为难之色。他还不知道昨夜的事情,此时并不想和郑司帆闹得太僵。
  乙三则看着他问,“你还记得昨夜是如何醉死的吗?”
  祁爱白一愣,“这哪记得?等等……好像……”他又皱起了眉,“好像是一下子就醉过去了?是的,仅仅一瞬间就没有了意识。”
  “平时也会那样吗?”
  祁爱白摇了摇头,“不会。就算喝得再多,也是慢慢晕过去的。何况昨夜还没喝那么多。”
  “哦……”乙三再度将视线移到郑司帆身上,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祁爱白的神色有了微微的变化,却没说什么。
  相比之下,陈显反而是其中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直接指着郑司帆就问了,“你给那家伙下了药?”
  “……陈少侠,就算你的身后有整个玄剑宗,也不好这么血口喷人吧?”郑司帆忽然被这样栽赃嫁祸,心里也是急了,顿时顾不上客气,“我请祁兄到我家做客,为什么要给他下药?”
  然而另外三人依旧用不信任地目光看着他。
  郑司帆还想辩解,一旁的乙三却抢先开了口。
  反正都是栽赃嫁祸,乙三当然不介意再栽赃嫁祸得彻底一点。他用力攒了攒床上的被褥,视线游离片刻后又落到祁爱白身上,咬了咬嘴唇,用略显干涉的声音道,“祁兄……”
  “怎么了?”猛然又见到他这种姿态,祁爱白担心不已,连忙扑过去想要宽慰。
  “祁兄,对不起,我早该察觉,你昨夜的模样不正常。若是平常的你,就算要和我……和我……做那样的事情……定然也不会那么……”乙三红着脸瞥开视线,艰难地咬着牙道,“那么粗暴。”
  祁爱白僵在了原地。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这样那样的事情!”陈显在后面听得半懂不懂,心急得几欲崩溃,“你们给我说清楚!”
  祁爱白看着乙三的模样,心疼得不能自已。他回过头,含恨看了郑司帆一眼,然后低声回答道,“就是你所想的那种事情。”
  陈显总算听懂了,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半晌没点动静。
  “郑司帆。”祁爱白强压着怒气道,“你昨夜究竟给我服过什么?”
  郑司帆都已经被这状态给搞懵了,好半晌才嚷道,“我没有!”
  “你没有?那难道是易衫在说谎吗!”祁爱白大吼,“他难道会用这种事情来冤枉你吗!”
  “为什么不会!”郑司帆道,“就他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有什么说不出来!”
  “你……”祁爱白只恨身上没有带着一柄剑。
  但有人带了。陈显总算回过神,刷地就将腰上那剑给抽了出来,指着郑司帆时手都在抖,“你、你这混蛋!居然给祁师兄下了春。药!”
  他这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祁爱白脸上顿时透出几分尴尬。
  郑司帆被吓得够呛,“不、不是的,祁兄昨晚真的是喝了酒之后就醉了,他真的就只是喝了酒!然后他就睡死了,真的,我根本就不需要下那种东西!就算我想做什么,直接做就好了,反正不管做什么他都醒不了,根本就不用……”他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还好基本没人还有心情来计较他这个漏嘴,只有乙三在心里嘲笑了他。
  “你这个混蛋!”陈显直接挥着剑就劈了过去,“我们玄剑宗的人也敢动?活得不耐烦了!”
  郑司帆吓得躲在一众侍卫之后。但陈显玄剑宗核心弟子的身手,哪那么容易被拦下?他将郑司帆及一众侍卫逼出了房门,又逼出了客栈,一路紧追不舍地劈砍过去。
  房内顿时重新安静下来。
  祁爱白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他原本也有一肚子的气,结果想不到陈显的火竟然也那么大,被他这么一闹,自己的气倒是撒不出去了。他回头看了乙三一眼,又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最后却还是走回了乙三身边。
  “对不起。”他道。
  乙三撇开视线,“你之前已经道过歉。”
  “但那时我还不知道,我竟然那样过分……”祁爱白顿了顿,又道,“就算是因为药物,之前说过的话,我也不会食言。”
  乙三早料到他不会食言,但听到这话还是很得意。
  窗外陈显已经将郑司帆等人给追出了街外,而后声响渐渐小了,只遥遥传来一声,“不是我想留你们一条狗命!是看在恭亲王的面子上!”
  乙三收回心神,看着祁爱白道,“那么继续之前的吧。”
  “之前?”祁爱白有点愣。
  乙三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祁爱白脸红了。片刻之后,他低声问道,“我们现在……算什么呢?”
  “你说呢?”乙三笑。
  祁爱白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微弯下身,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在对方唇上轻轻一点。
  而后他便想退去,但乙三将手环在背后,牢牢搂着他。
  “感觉如何?”乙三笑着问。
  祁爱白红着脸,摇着头,不肯说。
  乙三又在他额头印了一吻,接着是眼睑、鼻尖……
  “嘭!”就在此时,房门再一次被踹开了。
  陈显愣在门口,然后单手拂面,整一副被瞎了眼的模样。
  “……”乙三顿时觉得这家伙比郑司帆还要可恶得多,好半晌才按捺住自己的杀意。
  “师弟……”祁爱白从乙三怀里挣脱,很是无奈,“你究竟是……”
  “我究竟是?”陈显怒道,“我还想问你究竟是什么回事!这家伙是什么人?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乙三挑衅地一挑眉:你难道看不出来啊?
  陈显更加盛怒,看着他的目光中却透出一股子鄙夷。
  乙三想着或许是之前的作态令自己被鄙视了……说实话,他也觉得这次牺牲有点大……但反正就是演戏嘛,他什么样的角色没演过?只是这次用的是自己本人的脸,所以感觉更加羞耻罢了。
  祁爱白看到他们目光间的对抗,以为乙三被欺负了,顿时皱起眉。
  他握起乙三的手,认认真真地像陈显道,“他叫易衫,是我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但很快就斟酌好了措辞,干干脆脆说了两个字,“恋人。”
  乙三被握着的手不禁一紧。之前祁爱白护在他身前时,他还只是有一点高兴。现在听祁爱白这么说,他却简直心花怒放了起来,心里甜滋滋的,抹了蜜似的。
  他暗骂道:自己这么不淡定是干啥呢?至于这么容易满足吗?
  然而这滋味,确实是太舒坦了。他又忍不住放纵起自己的飘飘然来。
  陈显脸上却是被这两个字刺得一白,好半晌才愤愤然憋出几个字,“好啊……好啊!几天不见就在外面找了这么个东西,你真是出息了!”
  “你是我师弟,我不准你这个样说他。”祁爱白道,“我行事也不需要你来教训。”
  陈显狠狠咬着牙,又瞪了乙三一眼。
  “你几次三番闯进来。究竟有何贵干?”祁爱白又问了一遍。
  陈显将视线移回到他身上,稍显冷静之后才问,“你要离开玄剑宗?”
  祁爱白睁了睁眼,然后叹了口气,“师父告诉你了?”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陈显怒道,“你为什么离开宗门?是不是因为这个东西?他凭什么要你离开宗门!”
  祁爱白道,“不,这是我的决定,和易衫无关。”
  “那么是因为我吗?”陈显问这话时,脸上依旧怒意满满,手指却忍不住在腰间的剑柄上抚了抚,显出丝丝不安来,“因为我当日对你说过的话?”
  祁爱白摇头,“也与你无关。”
  陈显松了口气。
  “那究竟是为什么?”
  “关你屁事。”
  “……”
  陈显深深吸了口气,“好,好,我管不了你,自有人来管你。”
  祁爱白不置可否。
  “宗门收到了许师兄的来信。”说这话时,陈显特地不怀好意地看了乙三一眼,“他会提前回来。”
  “师兄……”祁爱白先是一愣,然后果真激动起来,激动得顿时就放开了乙三的手,“阿灵也会一起回来?”
  陈显点了点头。
  祁爱白整张脸都明亮起来。
  乙三咬着牙,险些扯断了手中的被褥。

  ☆、第16章 买买买

  “许师兄在信上说,他们之前意外遇到一伙匪盗,追了一路,等将人给逮到时便发现离宗门已经不太远了,所以临死改变了行程。”陈显道,“大概还有半个多月就回来了吧。”
  祁爱白冷静下来,略有些遗憾地想:还有半个多月啊……
  既然还有半个多月,就得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挑选一下礼物才行。祁爱白垂下头,认真思索半晌,心中有了计较,点了点头,又抬眼一望,陈显依旧立在门边,倚着门框。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祁爱白问。
  陈显气,“我说了我要走吗?”
  “哦。”祁爱白道,“那你还有何贵干?”
  陈显恼得直咬牙,半晌冷哼一声,抬起下巴傲然道,“我就是还得提醒你一声,你昨夜被人救了,若是以后知道了昨夜那侠士是谁,可别忘了好好答谢别人。另外,你之前不是还带着一个侍卫吗?人呢?”
  “赶回祁家了。”祁爱白道。祁家的侍卫,他从来只在半路上带着,进了宗门就赶回去,反正他们在玄剑宗内一点作用都没有。至于之后再离开宗门,祁爱莲若事先知道必然会再派侍卫来接,若她不知道,祁爱白自然也不会提醒她,谁会愿意成天都被侍卫盯着?
  陈显知道他这秉性,无奈地摊了摊手,“你非得再多出几次事,才能记住教训。”
  “承你吉言。”祁爱白道。
  陈显该说的都说完了,再懒得受气,横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只是在离去的中途又稍稍回过头,狠狠剐了后面的乙三一眼。
  终于将讨厌的家伙送走,祁爱白松了口气。
  他转过身来,一抬头便看到乙三脸上那难看至极的神色。
  “我这个师弟就是这样,你别介意。”祁爱白以为他是被陈显气着了。
  乙三看他一眼,摇了摇头。他当然不会介意陈显,就算那小子对祁爱白异样的关心令他不爽,现在他也还有着更不爽的事情。
  “‘阿灵’是谁?”乙三板着一张脸问,“是你什么人?”
  祁爱白稍愣片刻,而后视线游离,“朋友。”
  朋友?乙三更不爽了:就算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也不能这么糊弄人吧!
  祁爱白完全没意识到刚才自己脸上的神情究竟有多么明显,还以为自己能成功掩饰过去。
  若是平常,乙三倒也未必不会顺着他的意,装作被他骗过,不深究这种事情。但此时他异常不爽,话语也显得异常生硬,“只是朋友?”
  祁爱白点了点头。
  乙三见状也不多说,甩开被褥落到地上站起身来,冷着一张脸便往门外走。
  “等等!”祁爱白连忙追去,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你又怎么了!”
  “你说呢?”乙三垂眼看他。
  祁爱白被这一眼看出几分心虚,不自觉便松了手。
  乙三再度拂袖而去。
  祁爱白愣在原地,有些无措地握了握手掌。而后他摇了摇头,面上流露出一丝苦笑。
  乙三则一路冲到了街道上。
  之前积攒的好心情,在刚刚那段不长的时间里已经消耗得丁点都不剩,他现在只有满心的怒气。
  阿灵二字就像横在他心中的一根刺,祁爱白在提到肖灵时脸上那种明亮的神情就像是刺在他心中的一柄刀。无论在其他地方收获到再多满足再多舒畅,只要遇到那两个字,便能被破坏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将那根刺、那柄刀给彻底拔出,自己或许永远也无法得到真正的畅快——乙三现在就是如此觉得的。
  虽然如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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