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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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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放纵的结果自然是腰酸背疼的下不了床,我时常都很惊讶吕慕枫究竟是哪来的这麽多的精力来翻云覆雨。莫不是太久没有上战场,他精力过旺了才会通通的发泄在我身上?
“你醒了?要吃点什麽?我让小金子去准备。”肩膀被人环住,散乱在额上的发丝被拨开,而额头上也附赠了一枚轻柔的吻。
“什麽也不想吃。你去沐浴过了?身上好香……”咕哝著,我把头在来人颈间来回蹭了两下,找到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後将全身的体重都叠了上去,好让自己酸痛的身体不觉得那麽难受。
丝毫不怀疑这个抱著我的人是谁,而他暖暖的体温让我觉得格外舒适眼脸开始重新张张合合的,就要舒服的睡过去。
“唉……无念你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撒娇耍赖。不过平时如同刺蝟一样见人就扎的你,和此刻慵懒如猫的你都十分的可爱啊。”吕慕枫伸手按压著我腰间的穴道,让气血活络起来将酸痛缓解了许多,可是这也更加的催发了我的睡意。所以连他这一番调侃的话我都听的朦朦胧胧的,当然就没了解其中的意思,更加没有出口反驳。
腰间那只手顿了顿,然後十分迅速而猥琐的钻进了我内襦的下摆,更有往我双丘沟壑处潜入的势头。
我一惊,什麽睡意都飞了。气急败坏的抓住那只不规矩的手:“如今是深冬,不是发情的季节。昨个儿夜里你还没玩够吗?通天白日的,又精虫上脑的想做那事?”
“我不这麽做无念你还不知道会赖床多久。虽说早朝不上一事我替你编了个借口让小金子通报去了,也糊弄过去了。但是东北的旱情可是不等人的,还等著皇上你的决定呢。”吕慕枫笑的妖豔,但是在说到後半句以後已是满脸的严肃,对我的称呼也换做了皇上。
恶狠狠的瞪了吕慕枫一眼,心中咕哝的叫我起身多的是办法,何必用上这麽一招。他还不就是想乘机揩油戏弄我一番。但心上不痛快我也发作不得,谁让他做的他说的都如此的合情合理,加之後半句的严肃我还真骂不得他半句。
“你应该还有什麽要说的,何不一次说完。”
小金子看我们打情骂俏完了,这才凑了上来。对於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他已经慢慢习惯,就是当面看见吕慕枫对我动手动脚也能做到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动於衷。倒是我还是不习惯,只要有小金子在场我就觉得不自在。
“你的眼睛是越来越利了。”吕慕枫苦笑一声,站起来接了小金子的手帮我更衣。而小金子也捡起满地碎裂的布条相当熟练的投入火盆中焚毁,“我想说的事那你可猜的到?”
吕慕枫修长的手指就像个艺术品,就连为我整理衣摆的模样都别有一番风情。我突然觉得很不安,因为我真的觉得自己这样的人似乎没有哪一点能让吕慕枫锺情,除了我如今的身份……
“你还真当我曲无念是你吕慕枫肚子里的蛔虫什麽都知道?”有些烦躁的拨开吕慕枫的手指,我对自己的联想感到一阵不安。想起昨夜情迷之际吕慕枫的言行,我就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吕慕枫看著我微微叹了口气,他转身吩咐道:“小金子听说皇上昨个儿又胃痛了?是不是胃疾又犯了?可有找御医来看过?”
小金子服了服身恭敬道:“回将军的话,昨个儿御医来过来,说是无大碍不过得多养养胃,药补不如食补,所以也没开方子。”
“说的也是,你吩咐下去让御厨房做点糯米粥来。”
“奴才遵命。”
看著小金子退出房间,我双手环胸:“到底是什麽事你要支开了小金子才肯说?”别以为我看不出他这一举动背後的含义,所以连感动也省了。或者……是我故意这麽想,不愿意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因吕慕枫的细心温柔而感动软化。
“无念你就不能将我想的再好点?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的确也有点事不想让第三人听见。”吕慕枫摇头,表情无奈,“你私服下东北视察旱情一事无念你是不是再考虑下?”
皱了皱眉,我坐下手指敲击著桌面:“有何不妥?东北旱情严重,我这个做皇上的还去不得了?那是朕的子民,难不成朕还关心不得了?”说到最後,我用起了皇帝的自称已表示我心意已决。
“无念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吕慕枫急了,他扳住我的肩膀,“无念你登基时日不多,朝中上下你都还未打点妥当。那些个大臣个个都是草包或者墙头草,你不速速将他们收服了确保你帝位稳固却偏偏执意下东北,民心是得了,可是臣子之心呢?你到底知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你出宫会有多危险?”
终於是从吕慕枫的话中听出了点苗头。他的意思是有人已经按捺不住的想刺杀我了吧?说实话,我很惊讶,惊讶吕慕枫竟然会对我说这番话,难道他连一丝私心都没有,不想逼宫然後做那太子,等著接受这万里河山吗?
思索片刻後我笑,伸手拽住吕慕枫的衣襟:“你这可是在担心我此次出宫後的安全?恩,慕枫?”
吕慕枫那两片水色薄唇抿的死紧,然後他点了点头。那模样十分的为难,至於为难什麽我已了然於胸──他是不想再与他的父亲吕丞相起冲突。毕竟他们还是父子,为了一个男人反目成仇实在不是一件光鲜的事情。
可是这却正中我的下怀,我的本意就是要离间这对父子兵,甚至用我自己做诱饵。虽然过程中失算了一些,那就是我对吕慕枫越来越模糊的感觉,但总的来说我的计划还是成功了一大半。而此次就是彻底让吕丞相与吕慕枫决裂的好机会!
……如果……如果吕慕枫真的站在了我这一边。待我平定了内乱,也许我可以保他不死……甚至……可以将他留在身边……
摇了摇头,甩开那些纷乱的思绪。我将吕慕枫的头勾下,在他耳边轻轻的呼气:“慕枫,看来你真的很担心我的安慰呢。那麽换做是别人保我东北一行的安全你定然是不放心了,那麽就你亲力亲为如何?陪我下东北,慕枫……”
吕慕枫身体崩的如拉满了的弓,他抓开我的手狂暴咬住我诡笑的唇。他含糊不清的咕哝道:“你是什麽时候学会这种狐媚的说话方法的!该死的!你如今也学会了威逼利诱!”
唇上一番折磨下来,我只觉得自己的唇火辣辣的痛。抬头却被吕慕枫满眼通红的模样给骇住,这才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接下来的事情只能哑巴吃黄连的吞下去。
“好,我答应你一路护你!”吕慕枫手一抬就将我打横收入怀中,“可是同样的,请一名将军做保镖价钱也是不菲,我就先收些定金好了。今日你就休想下床了!我的无念!”
帝陨63(冬日梅仙茶)
“公子您出来了啊?皇上刚才派人过来传话,说是在御花园的柳亭摆了点心请您过去。”小金子额头上都是冷汗,看样子这句话已经撂下不短的时间了。只是他也不敢来打扰我与母後,所以只能在冷宫门外干著急,就怕吕慕枫一个震怒他的脑袋就和身子分了家。
我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了,心中是灰蒙蒙的一片。得知这个孩子终是要出世,要面对他是一名男子所生的事实,面对即将发生父子骨肉离分的悲剧,我已经绝望……
“公子?”小金子看我李在原地迟迟不动,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一晃,“公子您是不是累了?奴才给你找顶软轿让你歇歇脚如何?”
默默点了点头,我苦笑:“随便,反正我没得选择不是吗?”
吕慕枫啊吕慕枫……你究竟要将我折磨至什麽模样你才肯放过我?就算过往的一切皆是为了让我跳进你的陷阱,难道你就不能念半分的旧情赐我一个爽快的死法吗?
小金子焉了焉嘴,然後装作什麽都没听到的留了两个侍卫看住我,转身找轿子去了。
“公子,柳亭到了,奴才扶您下轿。”冷宫至御花园的路程不算短,我又走的疲了。软轿上一步三摇的堪比摇篮,摇的我昏昏欲睡。若不是就要见到吕慕枫心中戒备,我怕我早就睡著了。毕竟自从有了身孕後我就一直渴睡,一日十二个时辰,我就是睡上六个时辰也是常有的事。
轿外,白雪皑皑刺得我眼睛微微的痛,特别是在看见在白雪中立著的那个明黄身影的时候。
拳头是攥紧又松,我死死的压住自己想嘶吼想痛哭的冲动用最平静的脸面对了吕慕枫:“参见皇上。”本想加上草民两字,但今日却也的确是没有心情再与吕慕枫死磕。
“爱妃请起。”吕慕枫假惺惺的扶了我,“爱妃你如今有了朕的龙儿可以不必行礼。”
在人前吕慕枫对我都是一副照顾宠爱有佳的模样,这种假象让他後宫的嫔妃们对我恨到牙痒,嫉妒到眼红。可是在人後我受尽了吕慕枫冷酷手段,所以每每看见吕慕枫这幅模样我就想仰天大笑。笑那些嫔妃们瞎了眼,更笑曾今的自己瞎了眼。那样虚假的笑容和温柔,我是怎麽当真的?
往後退了几步,与吕慕枫拉开了距离。看见他身後还有几人正从柳亭内走出,我不想让吕慕枫太难堪。毕竟事後受苦还是我自己,我只想暂时顺了他让他能放我早些回安宁宫。
“无……娘娘。”
这个声音?是陈武飞?!猛的抬头看见立在吕慕枫身後那几人之中果然有武飞!
这一看我骇了一跳──武飞瘦了,瘦的很厉害。脸色青白,那身原本合身的武将袍子如今穿在他身上竟然有些松垮了。他……这是怎麽了?病了?还是……半眯著眼睛看著那个带著温和面具的帝王──莫非吕慕枫做了什麽迫害武飞的事情?不然武飞怎麽回憔悴成这副样子?!
“武飞你还是唤我名字就好,什麽娘娘的,那都是对女妃的称呼。”若不是顾及我此时冲上去关心武飞会陷武飞与流言蜚语之中,我真的想拖住武飞的手好生的关心询问。
“这……”武飞为难的看著我,复而看向面色无异的吕慕枫。最後一抱拳道,“娘娘这於理不合,臣不敢越矩。”
娘娘这个称呼怎麽听怎麽讽刺,我皱眉:“那陈将军你就称我为公子吧,娘娘这头衔用在男子身上实不适合。皇上您意下如何?”
我知道吕慕枫封我为正後已经引起了朝中各大臣的不满,但碍於我腹中有著吕慕枫的骨血与吕慕枫强硬的手腕儿不敢有异议。我这麽说也不过是想讨好站在吕慕枫身後的大臣,让他们帮我说上一句,也给吕慕枫一些压力。毕竟皇帝的势力再大也不能只手遮天,臣子的话他始终会考虑。
“无妨,陈将军你可是无念的挚友。更何况今日请你们来只是来赏梅品茶,不若上朝那麽严肃。”吕慕枫看著我道,眼神冷了几分带著讽刺。他抓了我的手臂在我耳边低语,“你越来越懂得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了,曲无念朕怎的没看出来你是这麽聪明一人?”
我仰著冰冷的笑容:“不过是一个头衔,你用来折磨我的称谓罢了何必如此在意?就算他们叫我公子,我曲无念还不是一样是你的囚犯皇後?”
“咳咳咳。皇上皇後如此恩爱,真乃天下人之典范。”大概是误会了我与吕慕枫靠近耳语的意图,一名大臣神情尴尬却不忘奉承拍马。我听了却只觉得好笑,恩爱?典范?收养男宠做玩物已经让人觉得惊诧了,更何况是娶为正室。更何况我与吕慕枫的身份,若我们也能成为天下人的典范,那麽这世间必定是一片混乱。
讽刺的笑,我认出那几名大臣分别是尚书刘大人和吏部的李大人,还有一个就是满目担忧的武飞,如今的镇国大将军。
“皇上茶水已经准备妥当,还请趁热。”几名貌美宫女手捧精致茶盏从我等身边走过,小金子凑上,“今个儿有风,天气又凉还是请皇上与众大人到亭子里烤烤火。”
吕慕枫低头捻了捻我的衣摆:“小金子你去把昨日进贡上的白狐皮裘拿来,无念怕冷。”
心中一动,我闭了眼压了感动。是的,我怕冷,一入冬我就手脚冰凉,喝再多补身汤药都无法暖起来,这也是我冬日早朝晚到的原因。如若真的是太冷,我会死赖在榻上不肯起身。可,自从吕慕枫在一起後,他就将我的手揣进他怀里暖著,他不怕冷,就是深冬也只是一件薄袄就够。所以那一年的冬日是我过的最舒适的一次……
“不必。已经习惯了……”虽然很诧异他还记得我怕冷,但是我绝不会再动摇,因为他此时此刻的关怀无非两个原因。一是人前做戏,二是……我肚中的孩子,他用来折磨我的,最好的道具……
吕慕枫的脸色有些变了,但那温和的面具依旧带的很稳:“小金子快去。”说罢强硬的扶了我得腰,“无念你可知道今日喝的是什麽茶?”
看著面前的青瓷茶盏,我手一抬揭了杯盖。顿时一朵红梅盛放在碧色的茶水中,白嫋嫋的水汽熏著我的眼。喉咙口突然噎住。
颤抖的合上杯盖:“梅仙……”
又在折磨我了……只不过这一次他的手段更加高杆,因为他选择了用我想遗忘的那段记忆作为武器。
“对,梅仙。你教朕做的,你可还记得?恩?无念?”
帝陨64(意外早产)
完全听不进去吕慕枫一行人到底在商量什麽国家大事,我只是看著眼前那杯散著白雾的梅仙茶渐渐冷去。心中又酸又苦。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吕慕枫到底要做什麽,我们可谓情意已决,徒留恨意。如今他却用一杯梅仙茶勾起我的回忆,他这究竟是想要做什麽?还是说他又想到了新点子来折磨我了?
“无念怎的不喝?莫不是怕这茶不合你胃口?”吕慕枫忽的转过头来端起我面前的梅仙茶,“放心这是我亲手做的,你最喜欢的味道。”
亲手做的吗?我讽刺的笑了:“难为皇上了,只可惜这杯梅仙茶已不是昔日的那杯,谈不上最喜欢。”
“是吗?”吕慕枫依旧举著那杯梅仙茶气定神闲,“未试过怎麽知道今日的茶与往日那杯不一样?还是说你在害怕?恩?无念?”
血气顿时冲上头顶,我再也隐忍不住的痛哭。挥袖打落那杯梅仙茶我嘶哑的吼叫著:“怕?我当然怕。吕慕枫你究竟想要做什麽!这样折磨是否让你觉得心情舒爽?”撕扯著自己的头发,痛苦全然爆发,“你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不是?吕慕枫休想我成全你!”
“无念!你冷静些!”陈武飞顾不得什麽君臣之礼了,他一个箭步上来握了我的手,“这样对你腹中的孩儿不好,冷静些!”
“武飞……杀……”本想求武飞杀了我,可是我知道他下不了手且他已经因为救过我一次如今不知道被吕慕枫用著什麽卑鄙的手段对付著。而今日这场逼我发狂的戏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武飞而设,我……我没有办法再求他为我做任何事,不愿他再因我受累。
混身脱力的坐倒在石凳上,我抱头低泣:“够了吕慕枫,我真的受够了。就算你恨我入骨,难道就不能看在曾今我们也算相处愉快的份上给我个痛快吗?”
“你在说什麽啊无念?朕今日只是想找你出来饮茶聊天,同各位大臣聊聊家常。”吕慕枫面皮抽动几下,精致的五官依旧是那般美丽。可是看起来却又是那般的可怖,“再说了,朕若真恨你又怎麽会立你为後?想你腹中的孩儿也是上天为朕的心意感动而特意赐给你我的,不然你怎麽会以男子之身受孕。好了好了,别在胡思乱想,莫非有孕之人都如同你一般多疑?”说著伸出手来作势要拉我。
多麽温柔的台词啊,看著那几位大臣一脸的佩服。
大概他们是想我这一名被废的皇帝不仅仅逃离升天,如今还变作皇後已经够惊世骇俗。没想到我竟然还有了身孕,吕慕枫更是对我疼爱有加,我的福分不浅。
“看来你是打算继续玩下去了……”我苦笑,袖中的手藏住一片摔碎的瓷片,“但我却不愿奉陪!你欺骗我信任在前,害我妻子在後,如今更是以折磨我为乐。吕慕枫,我已经受够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抬手,捏在指尖锋利的瓷片狠狠的划过吕慕枫的掌心,有几滴猩红的液体顺著吕慕枫那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滴落。落在纯白的雪上,更是红的令人心惊!
“我意图刺杀皇帝,依法应处以极刑株连九族。”吃吃的笑,我左手在碎瓷锋利的断面上拂过,拭去那一抹让我心烦意乱的血丝,“还不让人抓我入狱吗?”
“东西给我。”吕慕枫将受伤的左手收入袖中,右手前伸丝毫不害怕我再划他一次,“这个是朕自己不小心弄伤的,谁也不知道。朕怎麽可能治你的罪,更何况株无念你的九族那朕不也应该被处以极刑了?别在胡闹了,若是有什麽不满咱们待会儿回行宫关起来讲。”
不得不说我有些气馁,这样居然都无法激怒吕慕枫。而武飞和另外两位大臣则都是摸著鼻子看著远处,仿若方才的一幕不曾发生,而在场已经拔了刀的侍卫更是你看看我,最後把刀入鞘各归各位。
“好啊。”将碎瓷片慢慢的放在吕慕枫手里,我靠近他低声道,“我倒是忘了,你是不肯我死在别人手上的,要杀也是你动手对不对?”语音未落,左手挥起至逼向吕慕枫的颈项──这下你该出手了吧,用你在沙场时练出的反应……
只觉得左手腕被擭住,随後是咯!一声的脆响怕是腕骨碎了。接著胸口被狠狠的打了一掌,腰撞上了柳亭的石栏,最後……跌入结了一层薄冰的湖水里。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思考过的痕迹,是吕慕枫的本能让他这麽做的,也是我想要的……
冰冷的水从口鼻灌入,可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失去意识。我想是手腕的痛,胸口的痛还有……下腹的痛逼得我清醒。
只觉得股间一股异於冰凉湖水的温度在扩散,灌入口鼻的水血腥味渐浓。
“无念!!!”
在水里听到的声音都是奇怪的,我分不出究竟有几个人在念我的名字只知道在重物落水声後一明黄,一暗红的影子在往我这处移动。
最後穿著明黄衣物的那人先抓住了我未断的右手,接著充足的空气让灌满了湖水的肺得到纾解。
“御医!给朕去叫御医!”腹部搭上了一只手,那只手上粘满了猩红的液体。只是我不知道我湿透的衣衫上的红色是来自吕慕枫他受伤的右手还是……出自於我腿间那汩汩流淌的温热。
轻松的笑了──我不傻的,我怎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看来母後终於说错了一次,这个孩子……不会存在……也不会让我受苦……
“你是故意的!”吕慕枫平静温柔的面具在此时终於脱落,他狂怒的揪住我的衣襟,“我真後悔让你了解我过深!”
不用朕了?看来他真的是气的不清啊。
说不清是胜利的快感还是什麽,除了腹部越来越激烈的痛楚我的心却是激动到发抖。我尖锐的笑著:“我说了不会随了你的愿,吕慕枫是你逼我的。我已经远远的躲开你了,我不想恨你的,可是……你却追了上来……你强暴了鹜娘,软禁了我娘亲,你究竟想要什麽?是你……逼我的……”
“不准闭眼!”吕慕枫死死的掐著我的下颌,可是困倦的感觉已经无法再用疼痛来阻止,“你给我听好了曲无念,你不会死也休想死。你以为你躲得远远的就会看不见我了?你以为你娶了美娇娘就可以忘记我们的关系了?可惜啊,到最後连天也帮我,你的妻子无法怀孕,可是你却有了我的子嗣!曲无念这只能证明你只会是我吕慕枫一个人的!恨……也好,你休想这麽简单的将我剔除在你的生命中!”
帝陨65(父子只能择其一)
被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抬回了安宁宫,宫女太监在我身边来来去去,温热的水没有间断送上然後变成一盆猩红的液体端出。
口中被塞入吊命的人参,吕慕枫坐在我身侧不停的将内力灌输进我的体内,我想若不是因为这样,我怕是早就昏死过去。
从他右手伤口中流出的血也缓慢的从我们肌肤相接的地方缓缓滑落,重重的打在我的心上。
他这又是何必,我们如今已经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就算他真的恨我入骨,恨到要我受尽折磨才肯放手,就算他在乎的仅仅是我腹中那个不知会不会顺利出世的孩子,他也没有必要这麽拼命的来挽留我根本就不想留下的生命。
“御医呢!怎的还没有到?”吕慕枫脸色发白,应该是内力耗损太多。但这样并没有让他停止往我身体输送内力的动作。我知道再怎麽下去我还没死他就会因为内力枯竭而亡了,我想挣开他的手但却因为疼痛反将手心收的更紧。
从来不知道疼痛原来可以这麽逼人若狂,我痛到眼前一片黑红,冷汗混著湿衣衫已经分不清哪是水哪是汗。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须发花白的御医抱著医箱步履蹒跚的进门,见到吕慕枫屈膝就跪。
“免了,滚过来看无念的情况!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你陪葬!”吕慕枫暴怒的挥手,那裂目欲龇的模样好不骇人。
“是是!”御医受不得吓连滚带爬的爬到我旁边抓了我的手腕诊脉,半晌也不吭一声,脸色死白。
“无念他情况如何?!说!”吕慕枫忍受不了这样的沈默,他一把揪住御医的衣襟将其从地上拽了起来,“无念腹中的孩子已经七个月有余,这样大量的出血究竟是小产还是早产?!无念身子如何,能够承受的了吗?快给朕回答!”
年过半百的御医怎麽经受的住如此粗暴的对待,他原本死白的面色此时因为衣襟被勒的过紧而涨成了猪肝色。
“皇皇上……您的右手也受伤了,不如……不如先包扎止血。娘娘他……他的情况有些复杂,老臣认为……认为……”
“认为什麽!”吕慕枫不耐的打断御医的话,“朕的右手无事,你只要保住朕的龙子与皇後就行。别忘了朕说的。若是无念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你陪葬!君无戏言!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朕,你有没有办法保的无念与朕的孩子都无事!”
那御医咳嗽了两声,示意吕慕枫的动作就快要了他的老命了。吕慕枫这才回过神松了手,但他另一只手依旧抓著我未断的右手输送著内力让我能保持清醒。
“放手……”我觉得我再不出声的话吕慕枫大概就快昏死过去了,他的面色发青想必是内力的输送已至极限,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内力来保我。若是他要继续,那麽先死的定然是吕慕枫而不是我。
“我……不需要你的内力!你就……不要再为难无辜……的人。这样不是……很……好吗……是你下……的手,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了……吕慕枫……放过我……”我想死,很想。我已经生无可恋。我所能承受的一切都紧绷到极限,今天终於是断了,但由之而来是轻松感,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的轻松。我想我是选对了,这样……我就可以不用恨了,也……不用爱了……
吕慕枫眯了眯眼竟然听话的收回了内力,只是握著我的手掌依旧没有放开:“无念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何这麽折磨你吗?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究竟想要什麽吗?若你今日能撑过来我就告诉你,从我以前的想法到如今的,还有我使尽手段甚至不惜弑父夺位而想得到的东西。只要你不死,我就告诉你!”
很诱人的条件,可惜我已经不在意了。
讽刺的笑了,我偏过头给了吕慕枫回答:“我……不想知道……如今再说这些……有什麽用……我只求一死……皇上你就发次慈悲……放过无念……”
“我说过了,你不会死!”吕慕枫将我的脸扳过,对上了他那双幽深的墨色双瞳,“没有我的允许阎罗王也不会收你!且我知道你是不想活了,可是你想想你可是还有个娘亲在我手上的,你说她想不想看著他唯一的儿子,甚至她唯一的孙子就这麽死了?她会怎麽样呢?是痛苦流涕?是万念俱灰?还是说悲伤到发疯?”
“你!”想破口大骂,可是腹肚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我才吐了一个字就被疼痛压回了後半段的谩骂且咬伤了舌头。
“痛!啊!!好痛!”捧著肚子,我哀嚎著在床上翻滚。这样的痛苦太可怕了,母後就是在这种巨大的疼痛中诞下我的吗?
“按住娘娘别让他继续乱动!”御医下了命令,宫女太监们纷纷上前用准备好的布条将我牢牢的捆在床头固定,
“皇上……其实娘娘的情况……并不乐观……”那御医仿佛是豁出去了,他在我身上几处穴道扎上了银针,可是疼痛并未减轻,一点都没有。
御医擦拭著头上的汗珠,一面观察著吕慕枫的脸色:“皇後娘娘左手腕骨碎裂,胸口那一掌虽说不算重但也震伤了内脏些许。但这些问题都不严重,最严重的是娘娘即将早产!”
早产?我想笑,可是泪水却顺著眼角流下和汗水糊作一团──我还以为是小产,还以为这个孩子不会出世了……看来……又是白忙活一场……
“那该如何做才能保住父子两人皆平安?!”吕慕枫转头看我,脸色复杂,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在想些什麽。
“这个……”老御医擦拭额头的动作加快了不少,“这个老臣也不清楚啊……接生这事虽然说稳婆和大夫都可以,但是这世间还未曾有一例替男子引产婴孩的例子,老臣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说著他又瞟了一眼我,“且娘娘有身孕不过七个月,他腹中的孩子尚不足月也不够强健怕就算真的出世也会夭折。但……”
是吗,原来我腹中的孩子就算出世是否能活下来也是个疑问。
不否认我很舍不得这个孩子,父子天性,更何况他在我腹中足足待了七个月。就算我真心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到世间来受苦,可真听见自己的孩儿活下来的几率不大的时候仍然揪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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