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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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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类》作者:君墨北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未定/未定
关键字:单宁 季景文 都市
“季景文,你是个人渣。”
被点到名的男人微微抬起头来,光洁的额角还带著因正进行著的活塞运动而沁出的汗珠,
嘴角勾起的微妙笑容透露出他的本性,名副其实的斯文败类。
“亲爱的,咱们彼此彼此。”
“唔……操,你他妈给我轻点!!”
…… ……
腹黑精英X从良混混,不同世界的人在一起会有怎样的坎坷情路?
第一章 四年(一)
“嘶……”
单宁咧了咧嘴,歪头瞅了一眼自己手肘上那块擦伤,把沾上了血迹的棉球扔进茶几旁的垃圾桶。
医药箱被打开搁在茶几的一边,各式药物塞了满箱。单宁翻出碘酒,拿出消毒棉签沾湿,把那块伤口不当回事儿似的擦了擦,摸出一块纱布贴在伤口上。
今儿个算他倒霉,回家的路上遇上了从以前起就一直跟他作对的刘明,寡不敌众,就算他再英勇也还是免不了被对方拖进暗巷里给胖揍了一顿。
那小子,下手一如既往的黑,尽挑他软肋揍,哪儿脆弱不经打就揍哪儿,一点面子也不给。
单宁吸了口气,忍下胸腹间的闷痛,起身,微佝偻著腰进了浴室。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扔到洗脸池边上,脱掉衣服裤子,打开热水开关。单宁不经意低头一看,身上青青紫紫,那颜色比开了染坊还热闹。
数了数身上比较明显的几块淤青,单宁撩开被汗浸湿的刘海,眉间拧起一道明显的褶子。身上的淤青伤痕已经够凄惨,过不了多久淤血沈淀看上去肯定会更加触目惊心,这下好,到时候他要怎麽跟那人解释?跟人摔跤摔的?蒙谁呢……
洗完澡,头疼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单宁拿起一旁挂著的浴巾裹住下半身,就这麽一路淌著水出了浴室。
嗯?他好像忘记了什麽事情……
转回去把被他扔在洗脸台上的手机拿上,单宁把搭在额头上的湿发一把抚到脑後,赤著脚走回了主卧。
他住的是普通的两室一厅,空间不算很大,但百来平米的房子对於两个大男人来说倒也足够了。
卧室里,床上的薄被还保持著早上两人离家前的狼狈模样。他和季景文两人都没有早上叠被子的习惯,勤快的时候也许会随手铺一铺,但更多的时候却都是让它保持著狂野风范。想来,两人都觉得没有必要,反正晚上睡觉时又要铺开的,何必浪费这一两分锺去叠个无关紧要的被子,尤其是季景文,向来家务事从不沾手,包括叠被子这种区区小事。
仰面躺倒在被褥间,单宁拿起手机正准备发条短信,刚刚打开屏幕锁季景文的大头照便在手机屏幕上不停地闪动。
“喂?”
“亲爱的,我晚上有个应酬就不回来吃晚饭了。”
闻言,单宁沈默了片刻,一双眸子掩在黑沈的暗夜中看不清楚神色。“哦,正好我也懒得做晚饭了。”
“呵,喊外卖也行,我晚上尽量早点回来。”
“嗯。”单宁偏头看了一眼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的窗外,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应了声。
挂断电话,单宁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随即一骨碌爬了起来。
打开衣柜拿出件黑衬衣换上,单宁一把捞起被扔在地板上的牛仔裤,边穿边往浴室走。头发上的水已经被被子吸掉一部分不再淌水,但是显然还得收拾收拾才能出门。
等到他收拾完毕准备出门,客厅的时锺已经慢悠悠指向了九点。
九点,都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了个头。
“哟,你今天怎麽舍得出来了?”
此刻可可西里酒吧里的人还不算很多,单宁在吧台前坐下,点了杯白俄罗斯才转头看向一边的损友──陈浩宇。
“来欣赏你为爱沈沦的痴态。”
“少跟我耍文艺腔,你不是从良了吗?怎麽又跑出来了,不守著你家金龟婿了?”
单宁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眼底映著几星吧台蜡烛的微弱火光。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是‘婿’了。”
陈浩宇伸出两根指头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和右眼,嬉皮笑脸道“这只,还有这只。”
“先生,你的酒。”
侧头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单宁挑眉一笑,食指几不可见地在对方手背上划过,勾起嘴角眼露挑衅地看向身边几欲炸毛的陈浩宇。
“靠!敢动我的人!姓单的你不要以为老子不敢揍你!”
单宁挺直脊背,探照灯似的的目光将跳脚中的陈浩宇从头扫射到尾,眼角露出一抹鄙夷道“等你把自己拉长十厘米再来跟我说这句话。”
“操,我警告你……”
被单宁“调戏”了的酒保擦拭著手中的酒杯淡淡往这边瞥了一眼,明明是一张平静如死水的脸,什麽表情也没有,却是让陈浩宇立即噤了声,几欲出口的咒骂也咽了回去。
见他缩回了身子,一脸恨恨却又什麽也不敢再说的模样,单宁脸上的鄙夷神色更加浓厚了。
“啧啧,出息。”
陈浩宇瞅了一眼已经背过身去的冷漠酒保,压低声量龇牙咧嘴道“别以为你就比我有出息去了,就你跟你家那位,我都不想再浪费口水提点你。”
单宁眸光一敛,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我跟他好得很。”
“哧……”
陈浩宇仰头一口闷了杯中的威士忌,意犹未尽地啧啧了几声道“阿宁,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跟著季景文那头披著人皮的禽兽,你到时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就算你跟了他四年,那也只能算个屁!”
第二章 四年(二)
单宁摇晃著手中的酒杯,感觉著冰块撞击在杯壁上的清脆触感,眼睫低垂,没有吱声,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四年了啊……
今年,已经是他和季景文在一起的第四年。
人与人的相遇真的很奇妙,你无法提前预测自己会在何时遇见那个他,也无法提前做好相遇的准备,但是,缘分却又会偏偏在你最措不及防的时候将他送到你面前,让你惊诧和不知所措。就像,他无法预料到自己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季景文一般。
那时候,他被对头暗算,像一只被追到无路可退的丧家犬,浑身伤痕、狼狈不堪。他不信教,但是看到停在巷口的那辆宝马,他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感谢上帝的念头。
他一直都记得驾驶座上西装革履的季景文在看到他粗鲁的打开车门钻进来时的微妙眼神。也许是因为在商场上习惯了戴上虚伪的假面具,季景文在看到他这个浑身是血的陌生人钻进来时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但,他的眉尾却因他接下来的嚣张言辞而挑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为了显得整洁而不邋遢,季景文的眉形是修过的,也或许是因为脸上肌肉比例的缘故,只要他一挑眉,高低眉的区别便会显现出来,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日後单宁没少因为这个而笑话他。但也正因为被笑话多了,季景文便很少露出惊讶的表情,尽管单宁再怎麽想尽法子吓他,他也巍峨不动如泰山。
“阿宁?……阿宁!”
“嘶……你干嘛?”
被一巴掌从回忆中拍醒,单宁身子一侧,脸色不善地看向身边的罪魁祸首。
“我看你魂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帮你召唤召唤。”
陈浩宇大言不惭地挥了挥那只呼了对方一巴掌的“罪手”。“你看,这不是召回来了嘛。”
“你以为你是在召唤神龙麽?”
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单宁一口饮尽剩下的半杯酒,道“我回去了。”
再跟这人呆下去,他会为自己的智商而感到担忧。
“你不是吧?现在才十点好不好?”
单宁伸手拍了拍陈浩宇的肩,努力露出一个“慈祥”无比的笑容道“乖,回家去吧,地球不适合你。”
“我操,姓单的有种你再说一次!”
“金口玉言,言简意赅,请自行意会。”
丢下这麽一句将陈浩宇气得半死的话,单宁绕开汹涌的人潮,出了正开始high起来的“可可西里”。
十点了,那人也应该到家了吧。
拦了一辆出租车,单宁呼了呼被沾染上酒吧内烟味的头发,手不禁按上已感觉到饥饿的胃部。果然还是得吃点实物,那点冰凉的酒水根本就不抵用。
俩人住的狗窝离市中心并不远,搭个公交顶多也就两三站的事情。让出租车司机在路口停下,单宁在原地吹了会儿夜风,埋头往小区内走。
这片小区交通很方便,虽说地理位置不错,但也不算新了,前阵子翻新过墙面,老黄瓜刷了道绿漆看上去倒是鲜嫩了点,却也改变不了内部的老化。
这栋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单宁的大名,不过他也不明白为什麽季景文会同意他买下这栋已经不新了的房子,而且还是没有装电梯的二手房。
慢悠悠爬上七楼,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单宁抬眼便看见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季景文。
不得不说季景文有一副好皮相,挺直的鼻梁,完美紧致的下颌线条,五官俊朗而不失沈稳,身为商人却没有一般商人身上的市侩和铜臭味,正是所有灰姑娘所憧憬的完美金龟婿人选。不过,这只金龟婿却只喜欢王子,不喜欢公主。
“回来了?”
“嗯。”
收回落在对方侧脸上的目光,低头换上跟季景文脚上那双拖鞋一般模样的凉拖,单宁将钥匙搁在玄关的鞋柜上,随手解开了颗衣扣。爬上七楼的运动量让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发热。
第三章 四年(三)
将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开,季景文放下手中的遥控器站起身,在离单宁一步之遥处站定,眉头拧了起来。
“去喝酒了?”
“嗯。”
转头看了看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的爱情肥皂剧,单宁啼笑皆非。“你怎麽看这种东西?”
顺著他的目光瞄了眼正在嚎哭个不停的女主角,季景文露出一个浅淡的温柔笑容,伸手拢了拢单宁大幅敞开的领口。
“等的无聊了就随手调了个频道。”
单宁心中一悸,整了整脸上的表情,抬眸笑道“怎麽不看你的财经新闻了?”
季景文右手麽指抚了抚单宁略微干燥的下唇,无奈道“这个时间段还会有财经新闻麽?”
说的倒也是。
单宁点了点头。“等了很久了?”
“也没多久。”季景文将手指收回,目光柔和。“没什麽要紧事,应酬了会儿就回来了。”
“吃饭了麽?”
季景文摇头。
一般应酬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哪会真正吃饭填肚子。
“正好我也没吃,我去厨房下点水饺,你要不要吃?”
“好。”
单宁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挽起衬衣的衣袖。“冰箱里没多少存粮了,我明天去一趟超市,你想吃什麽?”
临进厨房门,单宁脚步一顿,回头耸肩道“不过你也知道,我向来不怎麽会做饭。”
“买点梨子吧。”
季景文跟在他身後进了厨房。
“嗯?你想吃?”
“我看你嘴唇有点干燥。”
单宁撕速冻水饺包装袋的动作停顿了一秒,随即点火烧水,盖上锅盖等水烧开,无奈笑道“我这是喝少了水才显得干燥。不过,我倒是可以试著做做冰糖炖梨,你最近不是应酬很多麽,给你缓缓备受摧残的肺。”
季景文靠在门边上看著单宁忙活。“那不是治咳嗽的麽?”
“呃,应该也能祛烟气吧?”
听出他语气中的些许尴尬,季景文走上前来伸手搂住他的腰,下颌在他颈窝处磨了磨笑道“亲爱的你真贤惠。”
单宁笑著给了他一肘子。“滚,那是用来说女人的。”
“嗯,老婆你比女人还贤惠。”
“给老子一边呆著去。”
季景文在他颈窝处吻了吻,直起腰拍了拍对方包裹在牛仔裤下挺翘的臀部,道“你先去洗澡吧,一身的烟酒味。”
单宁侧头闻了闻,确实有一股难闻的烟味。“那我去洗澡了,水还没开,你看著会儿。”
“遵命。”
看到季景文略带懒散地敬了个军礼,单宁无奈地勾了勾嘴角,转身进了浴室。
白天回来时就已经洗过了,因此单宁不过是草草冲洗了一下便出来了。
“你要吃几个?”
见他裹著浴袍出来,季景文随口问道。
“十个。”
“够了?”
“嗯…”
速冻饺子在滚水锅里很快便熟了,单宁单手撑在门边上看著背对著他的季景文把浮上水面的饺子捞进碗里,目光沈寂。
“怎麽了?”
“嗯?”
季景文一手一碗饺子,侧头往自己肩头看了一眼,笑道“我身上有什麽东西麽?”
“没。”
接过他手中的一碗饺子,单宁上前从筷筒里拿出两双筷子,其中一双插进季景文的碗里,转身出了厨房。
“不放醋?”
在餐桌边坐定,季景文抬眸看他。
单宁闻言看了看自己碗中什麽料也没加的猪肉蘑菇馅水饺,这才想起今儿个居然忘记加醋了。
“算了。”
夹起一个咬了一口,单宁微微拧了拧眉,没加醋和辣椒酱味道果然还是有些淡了。
“出了什麽事麽?”
“嗯?”
单宁把目光从饺子上移开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季景文。
“我觉得……”
季景文话音一顿,似乎是在酝酿措辞。
“你今晚上有点不对劲。”
“我?”
单宁咽下口中的饺子,抬眉道“我哪里不对劲了?”
第四章 四年(四)
季景文皱了皱眉,没有开口。
“你想多了。”
单宁弯了下嘴角,低头继续吃饺子。缺了调味品果然还是太淡了点……
他很正常,正常得很……
草草解决完这顿很晚的晚餐,单宁将碗筷收拾了,拧开洗碗池水龙头。
“碗先搁著,等会儿再洗吧。”
腰处传来一阵暖意,肩膀上也被搁上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单宁微微侧头避开闹得他脖子犯痒的罪魁祸首,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
“别,痒死了。”
避开季景文亲吻他脖颈的举动,单宁一把推开他,微怒道“在厨房里发什麽情。”
“我想要……”
季景文抓住他推拒的手,吻了吻指尖,声音带著些许喑哑。
单宁指尖忍不住一颤,随即一把把手抽了回来。“等我洗了碗再说。”
“等不及了……”
“你……”
剩下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语尽数被季景文火热缠绵的吻封在了唇齿间,单宁支支吾吾语不成句,推拒不成,便只得顺了他的意,接受了这个带有暗示意味的亲吻。
季景文的吻一如他的人,足够温柔却也侵略意味十足。像一杯浓郁醇香的苏格兰威士忌,浓烈而馥郁。
单宁感觉得到浴袍的下摆被撩开,温热的手掌顺著大腿一路滑向他的腰际,停在他最敏感的那一块儿,不住地打著圈儿。
“今晚我要在上面。”
结束了一个缠绵火热的亲吻,单宁看著眼中浮上欲望之色的季景文,认真道。
季景文抚摸他腰眼的动作一顿,眉间拧起一道细细的褶子。
“可是,亲爱的,我忍不住了……”
说完还挺了挺腰。
“你……”
单宁哪会不知道抵在他腿间的那略硬的触感是什麽。
“发情的速度怎麽这麽快啊你!”
“嗯……”
季景文埋首在他脖颈间,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算是承认了单宁的说法。
“我想要你……”
热热的呼吸打在耳下最敏感的地方,单宁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季景文一手搂住单宁结实的腰肢,一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对方身上游走起来,当然,嘴也没闲著,逮住锁骨便开始“啃”了起来。
“去卧室,别在这儿。”
“又不是没在这儿做过。”
季景文在他锁骨下方留下一枚红痕,手也从腰侧游移到了後腰。
“你要我滚得一身油污跟你做?”
单宁这下是真的有些动气了。
“好,好,去卧室。”
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劲,季景文松开手,面露无奈。
被季景文拉著进了卧室,甫一进门,单宁就被对方一把按在了门上,“砰”地一声合上的房门差点夹到他的手指。
“嘶……你就不能轻点?!”
贴在门板上的脊背感受到整片凉意浸入皮肤,单宁忍不住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忍不住了。”
忙里抽空回了他一句,季景文继续埋头吻他的脖颈。
“别……”
抬手制止住对方要解开他浴袍的动作,单宁笑道“我们今儿个换种方式。”
开玩笑,他浴袍底下全是淤青,要是被他看见了那还得了。
季景文皱了皱眉,似乎有些被打断的不满。“什麽方式。”
系好的浴袍已经被扯散露出了胸膛,单宁不著痕迹地低头瞅了一眼,好在淤青都集中在腰腹部,没有露出来。
“我穿著浴袍和你做,怎麽样……”
单宁压低声音,一手搭在季景文的肩头,嘴唇贴著他的耳垂,被压低的嗓音暧昧而情热。微微低头,带著体温的呼吸落在对方颈侧,揽在他腰间属於季景文的手臂明显紧了紧。
季景文没有说话,但接下来激烈的动作明显表露出了他的默认和蒸腾的欲念。
单宁喘了口气,心底的绮念也被他撩拨了起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光线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板和床单上铺上一层淡淡的白,单宁右手插进季景文的发间,感受著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手掌和肩窝处的湿热,半边隐在黑影中的脸露出一丝阴郁。
浴袍已经滑下去一半,单宁抓住季景文的头发将他扯开来,看著近在咫尺的属於对方的脸,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趁著季景文没有回过神来之际蹲了下去。
第五章 四年(五)
季景文的影子完全将他笼罩进黑暗之中,单宁抬头看了他一眼,暗影之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不用看他也能感觉到对方投射在他身上的热烈视线,像是一团被包裹住的火焰,炙热而隐忍。
“想要麽……?”
单宁咽了咽喉咙,声音干燥而喑哑。
唇上抚过一抹温热,单宁勾起一抹笑,明了了他的暗示。
他喜欢看季景文沾上欲念的神情,那眼中的黑色火焰像是要将他燃烧殆尽一般的炽热,往往让他忍不住兴奋和颤栗。
不得不说季景文是一个很好的情人,他看著你时,眼神永远温柔而深情,如一汪溺死人的湖泊,但,掉进去了,便也就死得彻底尸骨无存了。
他们在一起四年,四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少女成长为成熟干练的女人,也足够让季景文慢慢磨平他身上所有刺人的棱角。
四年,季景文对他的态度始终不变。温柔、深情,这两个名词似乎已经成为他骨血的一部分。旁人都说J&S集团的年轻董事是一个绅士,让众多淑女趋之若鹜,不过若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眼中的温柔绅士居然和一个不入流的混混同居了四年,不知会作何感想。特别是,这个混混还是个男人。
“在想什麽?”
被臆想的主角一把捞了上去,单宁笑著承受他的浅吻道“没什麽。”
季景文看了他半晌,见他脸上除了笑容并无其他,便也不在计较他的走神,接著干比这更重要的正事。
“嘶……”
冷不禁被碰到腰腹部的痛处,单宁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怎麽了?”
季景文收回手,欲撩开他的浴袍看个究竟。
“没,就是下午不小心撞了一下。”
“撞到了?这儿?”
“哎!哎!别乱戳!”
单宁腰腹一缩躲开他的触碰,可没料到季景文伸手开了卧室的灯,他身上的淤青也暴露在灯光下。
“怎麽回事?”
松散的浴袍被一把撩开,单宁尴尬的笑了两声,继续力图掩饰。“呃,就是下午不小心磕了几下……”
“不小心?”
季景文重复这三个字,眼中凝聚著风雨欲来的危险情绪。
“那我倒还真好奇,什麽东西会把你磕成这样。”
单宁自认理亏的扯住浴袍的一边掩了掩身上的青青紫紫,尴尬道。“下午回来的时候遇到以前的对头,那家夥说话跟喷粪似的,我一时火大就呛了他几句。”
“然後就被群殴了。”
单宁尴尬的咳了几声,算是默认了季景文的说法。
“我不是说过让你别再和那些人接触……”
“喂,是他先惹我的OK?”
单宁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刘明那家夥一口一个小白脸,他还能忍下这口气当他是空气不成,他又不是聋子。
见沟通失败,季景文似乎也有些无奈,之前的缠绵气氛也消失殆尽。两人对视著,却是谁也没有再开口。
“你还做不做。”
单宁朝他扬了扬下颌。
“宁宁……”
“嘶,别这麽叫我,寒碜”
“阿宁。”
季景文叹了口气,眸中的无奈神色更甚。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麽莽撞,好歹也考虑一下我在看到你这身伤痕时的感受好麽。”
单宁与季景文一般高,所以他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自己映在对方瞳孔中的身影,很小,却像是对方眼中永远只有他一人一般,蛊惑力十足。
“好了,我下次注意就是了。”
单宁低头揉了揉鼻子,避开他的目光。“不过要是他恶意堵我我可不会当缩头乌龟。”却又忍不住加了一句。
季景文没有吱声,俯身吻了吻他的眼角。
“擦了药没有?还疼不疼?”
“疼什麽疼,我又不是女人。”
单宁嗤了一声,伸手揽住他脖子,另一只手抓住对方搭在他腰间的手一把按在某处硬挺起来的部位道“到底还要不要做,要做就赶紧的,我这儿还憋著呢。”
第六章 晴天(一)
刺激季景文的後果就是被他按在床上活活做足了三个锺头,直到最後他连骂都懒得骂了,就当自己是一块咸鱼,被鱼叉子翻来覆去的折腾。
二天一早是个阳光明媚的晴天。
单宁在生物锺的影响下睁开还有些沈重的眼皮,明亮的光线一时刺得他有些眼盲。
卧室的窗帘只阖了一半,光线透过剩下的半边玻璃洒了进来。单宁闭上眼把自个儿翻了个个儿,把脑袋埋在被窝里,准备再来个鸵鸟回笼觉。
“阿宁。”
正在单宁迷迷糊糊即将再次投入周公的怀抱时,季景文恼人的声音刺破空气顺著耳道溜进了他脑子里。
“该起来了。”
合著的眼皮感觉到光线的照射,单宁不耐地皱了皱眉,一把捞过被掀走的被子,严严实实地把头捂住,一副打死我也不肯起来的模样。
开玩笑,昨晚上运动量那麽大,还没睡足就吵他起床,他以为他是铁打的麽。
“阿宁……”
“阿宁……”
“一边玩泥巴去,别来吵我!”
被季景文挠来挠去的手烦得不行,单宁死死捂住被子,誓死捍卫自己的懒觉权。
“再不起来你的鸡汁小笼包就要被我一个人吃掉了。”
吃就吃好了,大不了睡饱了自个儿再下楼去买。
“亲爱的,太阳晒到屁股了……”
晒到脚也不起来。
“阿宁……”
尼玛季景文你他妈是苍蝇转世麽,总是嗡嗡嗡个屁啊!
“宁宁……”
…………
“老婆……”
“我操,姓季的你让老子睡个安稳觉成不成!”
被烦到濒临发飙临界值的单宁一把掀开被子,满脸的不耐和烦躁。自个儿起来了就吃了早餐老老实实去上班成不成,闲的蛋疼来闹他做什麽。他是造了什麽孽,在被摧残了一晚上之後大清早的还要听一只么蛾子在这儿嗡嗡嗡。
“亲爱的早安。”
见成功将他吵醒,季景文俯下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功德圆满般施施然出了卧室。
我操……
除了这两个字,单宁不知道还有什麽词语能表达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
回笼觉是睡不成了。捞起一条牛仔裤穿上,单宁赤裸著上身走出了卧室。被那家夥这麽一闹他要是还睡得著才怪了。
客厅里,一大清早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正坐在餐桌旁悠闲地喝咖啡。
单宁走进洗漱间的脚步一顿,後退半步,回头对报纸後露出上半张脸正欲开口的季景文道“闭嘴。”
季景文耸了耸肩,把才张开一条缝隙的嘴闭上,低下头继续喝咖啡看报纸,他只是很单纯地想表达一下对自家爱人结实身材的赞叹而已。
单宁向来比较喜欢中式早餐,如包子油条豆浆之类,但季景文是一年四季雷打不动咖啡加面包吐司。也不知道他为什麽就不会厌倦面包片的味道,也许,就像是他永远不会厌倦米饭的味道一样?
“九点了,你怎麽还没去上班?”
在餐桌边坐下,单宁拿起个热乎乎的鸡汁小笼包咬了一口,浓郁的鲜香顿时满溢於口。
“今天周末。”
周末?
“你不是向来没有周末之分的麽。”
喝了一口杯装的绿豆粥,单宁叼著足有手指粗的吸管看他。“改性了?”
季景文抖了抖手中的报纸。“偶尔我也需要休息。”
第七章 晴天(二)
单宁白了自称需要休息的人一眼,继续埋头吃早餐。
身为董事自然有权利安排自己的休假日,可他不行。
“下午早点回来去超市。”
“什麽?”
“昨晚上不是说去超市麽。”
“哦。”他不说他都忘了。“知道了。”
“我等会儿开车送你过去上班。”
单宁啃包子的动作一顿。“你今天真不用去公司?”
季景文放下报纸,起身回卧室换衣服。“骗你的。”
“…………”
不得不说今天真的是个很好的晴天,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单宁觉得很舒服。季景文送他到市中心商业区的音像店後便去了公司。其实,两人上班的地方隔得并不远,不过是隔了一条大马路而已,单宁站在路口甚至抬头便可以看见那栋大厦冷冷的玻璃外墙上属於J&S集团的标志。
脱离了之前在季景文看来万分堕落的混混生活之後,单宁便开了一家音像店,虽然,开这家店的资金完全是由季景文资助的。
单宁今天穿了一件英伦风的格子衬衣,外面套了一件浅灰色的针织开衫,看上去就像是还窝在象牙塔里规规矩矩的大学生,嫩得很。
如果谁对四年前的他说,他会在日後安安心心地开店上班,过著普普通通的安稳生活,彻底远离混混这个身份,他一定会嗤笑一声:怎麽可能!
那时候的他就像是少不更事无所畏惧的小兽,凭著一腔热血和野蛮横冲直撞毫无顾忌。不过,谁又能想到昔日的不要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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