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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砸即中作者:影墨苏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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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路知道符君烈如果打定主意先不说,再怎么缠他也不会说。于是安心地靠在符君烈身上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算准了符君烈定会把他抱回房中。
  本来说好小睡片刻的,有奈何这些日子因为担心符君烈,半路已经很久没睡踏实了。现在人回来了,心也就放下来了。一闭上眼睛,直接睡了个晕天暗地。
  等到他再次醒来,被双亲告知仁安帝把符君烈召进宫去参加那个所谓的庆功宴去了。无计之下,半路只好坐在前厅翘首以待。
  直到用过晚膳,符君烈还不见不回。不过倒是差人回来让半路早时歇下,莫要等他。刚开始半路还坚持等在前厅,后来真的敌不过浓浓困意,才被无名斥回房去。回了房,一沾到尚带符君烈气息的被褥,半路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次日半路醒来,问了下人得知符君烈正在书房会宫里来的客人。半路虽然心急着见符君烈,但他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更何况那人还是君烈的亲生母后,再怎么样他身为嫁过来的人还是要注意影响的。再说他也不怎么愿意与逸乐太后打交道,他不喜欢逸乐太后那笑里藏刀的神情。
  后来逸乐太后并没有留在府上用膳,不过她临走的时候倒是拉着半路笑得一脸的眉慈目善,再三叮嘱符君烈要与半路这两口子好好过日子,还说如果欠缺什么尽管跟宫里开口。
  本来这些举动已是一个慈母应有的表现,却败在她活了这么多年从一个区区的将军府的小姐到一王之后,再到一国之母,这些厉害的角色她十分胜任,但慈母这个角色她从来未做过。因此,做完上面所说的那些之后,她神色一转,说:“你们这香火烧得不易,可要打起精神来不能让它就此断了。虽然孩子的一方母父不是大家料想中的那般聪慧,出身也不及大户人家来得与王府相配。但这孩子好歹将来也冠上符家的姓,哀家让人仔细探查过风云灏的底细,他是生不出来了。
  所以这孩子很有可能将来会是一国之王,你们就更要小心谨慎,可千万别出差错了啊。”
  幸亏此时两位父辈不在此地,否则以无名的性子肯定会跟逸乐太后起了冲突。半路虽然平时大多数时候懵懂,但还是能听出逸乐太后对他的嫌弃。不过再怎么,她也是长辈。所以半路此时只好成了受嫌弃的气包子,绞着双手不作声。
  倒是一边的符君烈听了逸乐太后此翻话,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也不顾礼数,直接说:“这不劳母后操心,半路他进了王府的门便是王府的人。无论他出身高贵在君家,还是出身平凡在乡野,他从踏进这个门起便是这府里的另外一个主子,也是儿臣唯一的王妃。如果母后嫌王府这座庙小了,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又或者说母后觉得跟儿臣这些凡夫俗子来往,会有损母后您的身份。那么,儿臣唯有劝母后日后还是少过来为妙,免得母后觉得到了这里屈尊了,心里难受!”
  “你!”
  符君烈像是没看到逸乐太后怒火冲天的样子,继续说:“母后可是动怒了?如果是这样儿臣劝母后还是不要了吧。与身份低于自己的人置气,乃有损自己的气度,这话是十年前母后教导儿臣的。正所谓言传身教,以母后的聪慧应该不会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利人不利己的事吧?”
  “哼!”逸乐太后气得不轻,脸色都变了。
  到底是长辈,符君烈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了?半路不太确定地扯了扯符君烈的衣袖,然后悄声说:“爷,我饿了。”
  符君烈脸上的厉色退支,换了副表情,然后挥手让守在不远处的管家送太后回宫。
  受了气的逸乐太后一语不发,拂袖离去。
  符君烈望着那个气冲冲却因上了年纪被婢女扶着踽踽往外走的背影,深深叹息。如果母后能不这么要强,野心不这么大,安安份份做她一王之后,一国之母,想必她的日子会比现在轻松多吧,也不会衰老如此迅速吧……
  “傻……罢了,先用膳吧。用完之后,我有话与你说。”
  半路的小脸刹那间就垮了下来,他抽了抽鼻子问:“爷,你不会是要赶我走吧?我没做错,爷你可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赶我走,就算错了,你也应该给个改正……”
  “闭嘴!”符君烈忍无可忍,以前只是唠叨了点,怎么现在怀了身孕变得……呃,更笨了!
  片刻之后,“好了好了,你这样子让父亲们看了去,准以为是我欺负了你。你别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上想,我说过的话何时有欺骗过你?”
  是啊,他不但没有言而无信,而且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昔日的冷面王爷,如今也能如此低声下气地哄他这个出身乡野的凡夫俗子。
  符君烈本来打算用完午膳便让风云灏带户部的周侍郎过来,大伙给半路起了字,并把他的户籍入到君家去。却不想风云灏与周侍郎来的同时,身边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不速之客便是烈火王爷的三王弟,仁安帝。
  于是前厅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重起来,除了脑子单纯的半路以及贪玩的小王帝,其他人都强烈地意识到符君烈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杀人于无形的杀气。
  而小王帝却丝毫不察觉,拉着半路说着那就些无谓的事。比如说他前些日子把西域送来的公主赐给了李将军作为小妾,那公主自小恃宠而骄惯了,哪肯踏踏实实为人小妾。这不,在将军府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如今的将军府可热闹了……
  还有,前些日子西域进贡上来好些奇珍异物。上千年的黑珍珠、销铁如泥的利器、上好的美酒、能日行千里的良驹、还有好些叫不上名字的玩物,这些都是罕见的珍宝!
  半路是谁?半路可不会像之前追在符君烈后面那般唯唯喏喏,不甘沉默才是他的真性子。如今遇到了小仁安帝这个小贪玩,半路早就把符君烈膳前与他说的有事相谈遗忘在九霄云外。
  符君烈忍耐再三,终还是沉不住气,一把揪起仁安帝的衣领,把他拖进停在王府外的马车,并严喝他不准下车。然后走回前厅,把风云灏及周侍郎引给两位父辈见。
  双方介绍过后,符君烈对风云灏说:“云灏,孤霜父亲他医术了得。如果你得他指点一二,相信对你在医术上大有帮助。”
  风云灏忙还以礼说道:“真是幸会了,晚辈希望孤霜长辈能点醒一下晚辈这块榆木。”
  “风太傅客气了,久仰太傅文能治国医术了得,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所谓学术无界,哪天得了闲我们共同进步就是了。”孤霜沐念看着温文尔雅的人说道。
  “既然已相识,那便是一家人。两位父亲,小婿今天让云灏来,一是因为他在文方面造诣颇深,二是因为他对户籍一事耳熟能详。那么……昨夜商议之事,就有劳两位父亲了!”
  孤霜沐念微笑地摆摆手说:“无碍,依为父看来烈儿你还是去把你的事情办一办吧,怕迟了某人又要闹起来了。”
  符君烈点了点头,然后上前拥了拥惘然状态的半路说:“乖,跟父亲们去书房,他们有事与你商议。”
  符君烈走后,半路摸不着头脑。昨夜商议之事?昨夜他歇得早,都不知符君烈是何时回的房。难道他昨夜并不是很晚才回来,而且他与父亲和爹爹到底商议了什么事如此神秘?
  直到从书房出来,半路还有点难以置信,这些了能为了自己,竟然……
  风云灏与被称为周侍郎的中年大叔由王府离开后不久,符君烈也回来了。他没跟半路说他去办了什么事,只是看着若不是挺着个大肚子准会手舞足蹈的半路,高兴的那眉目飞扬,连甚少笑的符君烈也跟着傻了一回……
  接下来的日子没了宫里的圣召,又没了多余的人前来作客,半路才偷得暂时与符君烈的二人时光。
  这日,半路半躺在符君烈精心为他准备好的软榻上,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衣衫飞扬地练武,半路突然想这隐于王府中的日子倒有几分在灵渊谷中的安逸……

  第五十:喜得麟儿(结局章) 。。。

  时至岁寒年末,火都的各处早已披上了白装。虽说下雪不及化雪冻,但人在屋外还是感觉到风雪的剌骨。大多数人已着上了厚厚的冬衣,唯有少数有武学底子的依然是单薄的锦衣翻飞。这类人一如大名鼎鼎的武学鬼材无名真人,又如带兵如神的烈火王爷。而作为他们的内人,孤霜沐念与半路则因身子难抵这寒风的施虐,被包裹得一层又一层连走路也成了问题,终日呆在屋里甚少出外。
  这天,纷飞的大雪初歇,少见的暖阳高挂。经不过半路的狠磨,符君烈终于松了口让人在打扫干净的南边后院给半路摆上了软榻。
  这天已是腊月二十九,按火都的习俗明日便是年末,是祭祖的时日。本来往年这些事活都在符君烈的紧盯之下进行的,今年的他初升为人父,而又得齐叔这位得力管家在,他干净就做了甩手掌柜,全放任手下去督办一切事活。
  如今他的当务之急除了陪怀孕四个月的半路之外,还是陪半路。
  风神族男子怀孕不同普通家庭的妇女,他们的孕期要短上一些。别人十月怀胎,风神族男子一般正常来说是怀胎八月。因此这胎儿也比普通的胎儿要长得迅速,别人到四个月的时候有些丰腴一点的妇人甚至还未见身子有所变化。到了风神族这里,四个月也足以见明显的隆起。
  当然在风神族男子怀孕之中,这孕期也有例外的。像风都国的北风王妃素六少爷,据说他是从别的时空穿到风神族后人的身体里去的。当时他一直挺着个大肚子足足带了一年多,用他自己当时的话讲就是还以为自己怀的是一个神胎。就像神界那个将军夫人一样怀胎三年零六个月才产下神子一样!
  还有就是风都凤里山的兔妖嫁与灵隐谷的第二弟子之后,他的孕期与普通妇人的孕期是九个多月的。
  所以说世事难定,无论三界六道皆不是定数。
  “子茗?”
  ……
  “符子茗?”
  ……
  “傻子!”
  “哈?你叫我?”半路这才从风神族生子孕期中回过神来。
  “难道这附近还有人叫符子茗这个字的吗?”
  半路羞然,掻了掻头傻乐呵地说:“这……这不是一时未习惯么?而且我又不姓符,就算你们为我取字为‘子茗’,那也应该是半子茗才对啊。哪里来的符子茗?”
  符君烈:“……”
  感情那天在书房两位父亲跟云灏他们是白忙活了,现在连整个城都知道他这傻子嫁作王妃便冠上符姓,只有他这个当事人却丝毫没这个觉悟。娶了这么一个迟钝的王妃,让他这个王爷情何以堪啊!
  符君烈按了按额头,把握好力度把半路由软榻上拉起来。坐了好些时辰,是站让他走走了,否则晚上又因为双腿水肿而不能入眠了。
  符君烈半拥着半路,在院子里慢慢移步。
  一圈,两圈……四圈之后,半路终于沉不住气了,扬起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符君烈的神色。半晌,才半带忐忑地问:“爷,你恼我了么?”
  唉,这个后知觉啊,真是个累赘!不过若是放在以前的符君烈就会如此认为,但今非昔比,就算是个累赘,他也愿意背负一辈子甚至是生生世世。因为……这是一个甜蜜的累赘!
  “当初呼你为傻子,你不乐意。如今两位父亲为你取了字,你却不习惯。而且那日我明明与你说得甚是清楚,你嫁入我家便为我人,虽然同为男儿身无需守那些出嫁从夫的旧俗,但入了我家冠上符姓,这是天经地意之事。你……竟然没听到心里去……你……让我如何是好?”符君烈面对一脸惘然的爱人,低声呢喃着,表情上无不是挫败。
  半路自知理亏,惭愧地吐了吐舌头,避开隆起的肚子把头埋进符君烈结实的胸.膛,带着讨好连连说:“好了好了,我记住就是了。由今天……哦不,由那天开始我便有了字,而且冠上了你的姓。今后我就叫符子茗,但是……你可别忘记了你曾经应过的不再叫我傻子的!”
  符君烈看着怀中那得了便宜却丝毫不自觉的小家伙,有点皖然,宠溺地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头,笑道:“你还有理了?傻子……”
  半路圆目一瞪,不满地抗议道:“哼,你食言!你应过不许再叫那两个字,你如今又叫了!”
  看着有点着急的半路,符君烈突然玩心起了,笑问道:“我有答应过你吗?何时何地?哪两个字?”
  半路懵懂不知这是符君烈在逗他乐,整张脸都因气愤而纠结起来。他继续瞪着圆目,细细数着证据:“有,就有!就前天,你由宫里回来,我告诉你父亲与爹爹和云灏哥为我起了个好听的字。然后我说你日后不可以再呼我为傻子,虽然我不及云灏哥那般聪慧,我也很多时候话有点多,但我不傻也不笨。父亲前天还夸了我对医理的学识比以前有所长进,所以你不可以小瞧我!”
  “话有点多……哦……原来有人还是有自知知明的!哈哈哈……”到最后符君烈还是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半路愕然,看到符君烈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就明白自己被这人给耍了!
  “你!……”
  看着半路开始有点恼羞成怒了,符君烈只好把笑都吞进肚子里,哄道:“行了,我错了还不行?”
  直到符君烈的大手隔着衣衫在半路隆起的肚子上来回轻抚,半路才有了点好脸色。符君烈看着这样的半路,心里暗自发笑。如今的半路再不是初始那个只能躲在他身后唯唯喏喏,或者总把喜欢挂在嘴边的小家伙。现在的半路,会使性子,也会为他久不归来而食之无寝之无眠。这样的半路,才是真正用了心而不是单单为了守那旧时之约……
  但无论怎么变,终究还是学不会恼怒这活计。就这么被符君烈一低声认错,半路肚中的气也就消了。他扬起下巴,佯装还在恼怒地说:“行,那你把你失踪这些日子跟我上报一下!”
  噗,再怎么装,小白兔也变不成那骄傲的孔雀!符君烈又快憋不住笑了,但又恐怕玩过了头让半路动了胎气。于是只好把那笑硬生生往肚子里吞,难得也不正经一把:“是的,请爱妃放心,夫君我必定据实以报!”
  半路咬了咬牙,转过身去不理会符君烈的话。半晌自己倒是憋不住了转回身来,怒瞪着符君烈说:“还不说?再贫我……我就随父亲与爹爹回灵渊谷去!”
  半路这一威胁非同小可,符君烈的脸马上变了色,不敢再作它言,把失踪后的事一一道来。
  符君烈说得很简单,就是那日大家离开之后,他本来想仗着自己有武功,等那书生分了心之时便点了书生的睡穴。却不想就在他靠近书生那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来手无抓鸡之力的书生竟然不知从何处变出的一包迷药就向他迎面撒来。因为没设防,他当时就中了招……当他与书生一起掉进那涛涛洪水之中,他以为天要灭他。却不想醒来却到了南临国一个叫出龙镇的地方,被一个佘姓的夫子给救回了命。本来他打算回到火都就让人捎消息到王宫的,这时他却发现原来那书生与柳镇最大贪官王虎有很大的渊源。按十一他们探查的消息,他一合计就使了失踪这一计……等到王虎众人伏了法,他才能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符君烈讲述得波浪不惊,却在半路心中掀起了千层波浪。他知道面前这个神一般坚毅的男人,肯定是吃苦良多,明明活在人世,却为了西南一带的百姓能安居乐业,忍让许多……
  到了现今,每每想到这男人差点葬身于洪流中,半路就抑制不住的后怕。如果……不是遇到了贵人相助,如果不是吉人天相,那么这人便不能再站在此地与自己逗乐玩乐……那么,他与孩子这一生也将连带被毁了。一家之主已不在,家不成家,幸福何在?
  不过,幸好一切都安好!
  自从俩人谈开之后,在人前人后就更显恩爱。有时半路就是抚着隆起的肚子皱一下眉头,符君烈也会紧张得食之难咽。直到孤霜沐念确诊过这是因为肚子里面已成形的孩子活动手脚力度过大,所以连带父体也受了小罪,符君烈才定下心来。
  就这样,喜忧半渗下过了一个丰厚的大年。在齐叔的督导之下,府中上下不敢有所懒作。大红灯笼高高挂,喜幔挂满了檐下横梁。王爷府上里里外外都洋溢着一片喜庆的气氛,半路那天醒来,乍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成亲那时呢。当时也是这般的红红火火,触目的红让半路抑止不住加快了心跳。因为他想起那天,他也是在这喜庆的气氛中被符君烈牵着进这个门……
  丰厚的大年除了在这些外观的事儿上花了功夫之外,齐叔与灶间的大厨还商议好准备了精致的年饭。细心的齐叔深知王妃怀有身孕不好油腻之食,早早就差人去采购些上好的素菜。让大厨以素菜为主菜,荤菜为点缀,做出了一顿丰盛的大餐。据在前厅布菜的小仆事后透露,那晚王妃竟然一口气食下了两大碗米饭……
  转眼就到了初五,这几天半路与符君烈都明显感觉得出父亲孤霜沐念有点心不在焉。两夫夫不好直接问父亲,便去问了几乎与父亲形影不离的爹爹。爹爹叹了好几口气,才一一道来。
  原来孤霜沐念在府上住着的日子除了担心半路之外,也很放心不下灵渊谷中的药苗。虽然出门前小白与老狼保证过会用心守护着它们,但终究那两只妖精都不算是细心的妖,总会有所照顾不周。于是,离开谷中的日子越久,孤霜沐念便越挂心谷中一切。
  到了这天晚膳,符君烈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半路的手。半路收到爱人的提醒,便放下筷子说:“父亲与爹爹若是有事要办,尽管去就是了。如今爷已回来,他可以照顾好我的。”
  孤霜沐念把筷子一放,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倒是一边的无名开了口:“哦,臭小子,你的王爷回来了,就准备赶我们走是吧?”
  “不是……不是的爹爹……我……我们……”半路愣是没听出无名在逗他乐。
  “爹爹言重了,子茗与小婿昨夜商议过了,到了这个时候谷中有些药材到了收成的时候,若再不收成便烂在地里,那便可惜了!而且这样不就浪费了父亲春天时的一番劳作了么?而子茗要到今年初夏时分才能生产,现在到那时还有好几个月。这个不着急,且谷中离这里不是甚远,不如到了要生产之时,小婿再去请二位父亲到府上住下来。不知二位父亲意下如下?”符君烈替半路解释道。
  “这……”孤霜沐念心想这也是道理,但……“若是烈儿你再次被君上外调,子茗他不是一个人在府中?”
  符君烈笑了笑,说:“这个无碍,小婿已请了旨在子茗未生产这段时日是不会接任何调令的,哪天是天将蹋下来,也改变不了小婿留下陪同子茗的心意。云灏与仁安他们也深知子茗的身子状况,也都点了头。小婿现在只要每日到校场去呆上一至两个时辰,其它时辰都是自由支配的。”
  符君烈都说在这个份上了,孤霜沐念与无名也不再纠结便说了明日即动身回灵渊谷。
  到了第二日,反倒是孤霜沐念放心不下。他一脸担忧地看着半路鼓起的肚子,就怕向来病弱的半路会出差池。再三叮嘱符君烈要注意半路的饮食,以及不要让半路过于劳累。叮嘱符君烈一定要把“大还丹”放在身上,若半路一有不妥给他服下……
  半路觉得父亲这是过于紧张了,有点想笑。又过了片刻,父亲还是不放心地拉着他的手叮嘱符君烈。半路便安慰父亲说现在身子已好多,没大碍的。只是听说男子产生,要比女子产子要痛苦一陪,所以有点怕痛。
  经过半路这么一撒娇,孤霜沐念才停止了对符君烈的叨念。转而向半路笑道:“自古育儿不易,为人父母的注定是要受这般苦楚的。”
  送走了两位父辈,符君烈半拥着半路站在门前突然就道歉了:“对不住了,还有谢谢你,子茗。”
  半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符君烈是为自己所受的苦道歉与道谢,心里一暖,原来这被誉为冷面王爷的男人,也能说出如此服软的话。心里感动,嘴上却说:“虽然不怎么轻松,但我却不后悔!因为这是我们共有的孩子!其实能为爷孕育后代,也是我的荣幸……”
  纷纷扬扬的雪,那丝丝的寒风再怎么肆意也冻不着这相拥着俩人的身上。因为这俩人身上皆有一颗为对方而跳动的心……
  接下来的日子,符君烈除了去校场监督一下那里的训练,其余功夫都花在了半路身上。过了年,很快到了春,冰雪融化,春日暖和。适合踏青,半路老早就听说西南一带经过洪水的肆虐之后,贪官下台后新任的清官重建后的西南很多地方都很不错。只是符君烈顾虑到西南离府里太远,更何况半路今时不同往日的身子状况。符君烈就没应了半路要去西南的要求,但不想看到半路的失望。
  在不上职的时候,便带上十一他们驱车出城,到邻近的乡镇上去小玩几日。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到了四月末五月初,梅雨时节。
  这夜,滴滴答答的雨点敲打瓦片,却掩盖不住那撕心烈肺的痛嚷声。薄薄的木门里面躺着的就是那个嘶声叫嚷的人,木门外面站着满院子人的。在雨帘中,他们丝毫感觉不到那雨水透过外衣钻进里衣的冰凉。半个时辰一过,年有旬的老者带头跪于地上,双手合上嘴里喃喃而求:“求火神保佑,保佑我们王妃父子平安……”
  身后穿着仆人装的仆人们纷纷仿效,跪在雨中虔诚祈祷,为了他们的主子能够父子平安。
  少了往日的沉稳,多了一份急躁的男子在房前来回走动,甚至好几次忍耐不住要伸手去推开那一扇关闭的木门。旁边的侍卫急得拉住并安慰道:“爷,爷,您听王妃他此时叫声中气十足,应该不会有事的。您就别进去了,如果扰了孤霜前辈就不好了……”
  “不错,小子你便安心等着吧,子茗那小子命硬着呢,不会有事的。”一个中年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另一位长辈。
  众人行了礼之后,便不再作声,立于原地等着房中的动静。
  又过了半个时辰,房中的叫痛声渐渐减弱,显然那人已经嘶声力竭。突然房中传来有点乱的脚步声,门吱地开了,一个脸色很是苍白的中年男子用身子挡在门前,扫过众人最后向后来的那个中年人说:“子溪,他情况有点遭糕,你进来帮我。”
  站在人堆后面的中年男子还没应声,先前一直徘徊在门前的男子一跃上前说:“父亲,让我进去帮你吧。”
  门里的中年男子摇摇头说:“不,子溪与我配合过,他比你在这方面娴熟。烈儿你且退在一边待着吧,稍安勿燥,子茗他无大碍,只是功夫久了点,他力气跟不上,让你爹爹为他输点真气就好。”
  男子还欲说什么,却被从背后伸出一只手趁他不留神之际点了他的睡穴。当男子软软倒向一边的下人怀中之时,背后齐呼两声“大哥!”“苍南!”
  然后,等两位中年男子进了房里之后,门外面所有人都盯着刚才出手的人。直把出手的人盯得惭愧得快要钻进地里去了,他们才异口同声地说:“苍南,你惨了,竟然敢点了王爷的睡穴,你就作好被流放的准备吧!”
  苍南一脸悔色,他当时也是急了,也没经过脑子就出了手,早知……早知真能得手,就不出手了!
  被这么一乱,那紧张的气氛似乎被冲淡了点。
  再说符君烈被苍南点了睡穴醒来之后,正要怒火冲天地把几个部下教训一顿,却在苍南巍巍递上一个包裹得整整齐齐的小娃儿之后,气就消了。
  因为,他,火都国烈火王爷符君烈,在今日喜得麟儿。这是他人生中的一大喜事,就算被部下算计了又怎么样?与这喜事根本就无可比性。
  苍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符君烈的神色,发现他一脸慈爱地盯着那只小猴子看,于是松了口气。悄悄向门口移去,正欲逃跑昨逞,却被叫住了。
  苍南以为符君烈要追究点他睡穴之事,却不然。符君烈只是问了半路现在情况如何,得知半路还在歇息。符君烈便一语不发,挥手让他离开。
  到了房外,苍南颤抖的双腿差点就站不住!哎,感谢王妃,给五爷喜添麟儿,否则他今日罪责难逃啊!
  在生产当时,那撕心裂肺的痛让半路觉得自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但当他醒来看到符君烈抱着那个不怎么好看的娃儿不时亲亲娃儿那皱皱的脸蛋,他突然觉得不枉此生了!
  “醒了?身子还见不适么?”符君烈把娃儿放到一边早已准备好的篮子里,上前便对半路嘘寒问暖起来。
  半路想笑,却有点力不从心。经过几个时辰的折磨,他已彻底乏了力。不过,为了不让符君烈担心,他还是动了动嘴皮子,嘶哑地说:“我很好,你不用担心的。”
  符君烈眼眉都开了,这不是符君烈第一次笑,但半路却觉得符君烈现在的笑比以前柔和多了,至少他能感觉到符君烈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傻子,我的子茗,我们有娃儿了!”符君烈一手握着半路的手,一手轻轻地摇着旁边的篮子说。
  是啊,他们有孩子了,有了家!半路笑得连泪水都止不住了,看着符君烈越发紧张的脸,半路的泪流得更欢快……
  让你先前欺负我,让你以前老叫我傻子,我就不告诉你我这是高兴所以落泪,就要让你着急一下,让你也体会一下不得心爱的人回应的烧心!半路泪累再次入眠时是如此报复他的伴侣的……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人记得那灵渊谷的小白与儿狼虎谷的老狼么?嘿嘿,拉它们出来过一下场子。
  正文到此结束了,但还有五章番外,打算这个星期结文,所以隔日更君被踢飞了,接下来是日更君的场子!(哼,偶才不会承偶是生气昨天隔日更君那个咒我新文不得读者喜欢的说话,才把它踢飞的呢!)
  嗯,打算这个星期四或五开新文,希望亲们能时能到新文下留个只字片语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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