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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砸即中作者:影墨苏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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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爷也没用,你确实瞒了大家不少事,你就照实了说吧。”苍北也变坏了。
半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众人都一副很认真的表情,也急了。只是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这叫他如何是好啊?
十一见半路不作声,以为他老实了,于是说:“知道错了吧,知道错就从实招来。说你何时与那阎王宫勾搭上的?”
“说,你如何接手阎王宫的?”苍南问。
“说,你为何要与那郭玉合伙的?”苍北问。
得,这回半路明白了。这就是三堂会审,这也是秋后算账啊!半路抬眼望着上位的符君烈,发现符君烈也眼带探究地望着他。
符君烈见半路用求助的眼神望着自己,心里一乐突然来了兴致捉弄人了。于是不经意地说:“嗯,本王也想知道这过程。傻子啊,你就别藏着了,说说吧。”
半路见符君烈也不帮自己,神色瞬时有点萎靡不振。
“咚”十一抢过苍北手中的棍子往地下重重一敲,喝道:“大胆半路,还不从实招来,莫不是真想吃棍子不成!”
半路被这一出吓了一大跳,喏喏就开了口。
那是先帝仙逝的消息刚传到西城军营中,那日半路随王伙头进城去购点东西。无意中听到二王子派去的人说要请杀手取符君烈性命,半路思考了许久无果。恰恰那时半路碰到了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阎王宫宫主冷寂照,冷寂照先前受过孤霜沐念救命之恩。当听到半路的忧虑之后,冷寂照就献计把半路拐进了阎王宫当一宫之主。
于是阎王宫接了二王子的追杀命,包括符君烈等人班师回朝途中受剌等等举动,都是为了掩二王子与左相的眼目,实质并非是想要害符君烈。
至于郭玉,他对二王子一见倾心。精明的他知道二王子与左相谋反一事毫无胜算,于是多次劝二王子放弃王位之争,二王子却不听劝。郭玉正无计可施之时,半路出现了。就那回符君烈来南风楼让他作戏气走半路那回,郭玉见符君烈神情紧张地追半路出去。于是托了关系,让人查了半路。一查才知半路乃是当年他父亲弃于路边的弟弟,不但有一身好医术还有一身好功夫。
于是,郭玉计划好一切就偷偷找上了半路。想着拿着刀子装作自行了结,半路就会妥协帮自己。却不想半路半未吃他这一套,无计之下郭玉军营里面的某位前锋军混进了军营。一探得符君烈等人不在半路身边,郭玉就以自己的性命要协半路帮自己。半路到底是心软,最后还是答应了帮郭玉。
郭玉早年听说孤霜神医手上有一种丹药,让人一食下去即前事尽忘。郭玉软磨细磨终于从半路那里讨得“忘情丹”给二王子吞下,然后自己就顶着二王子的身份与左相那帮人周旋,直到把所有谋反的人的名册编好,又把二王子那些兵符骗了过来,就有了先前御书房那一出。
其实就算郭玉再精明,他也没想到半路其实早已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就算隐瞒符君烈也要帮他们的。
说到这里,就想到了刀疤十,半路眼里尽然是恼怒的神色。刀疤十是逸乐太后让他混到符君烈的暗卫中来的,而逸乐太后本打算让符君烈夺下王位,然后她就以符君烈亲生母后的身份压制符君烈,自己坐上那个位子当火都国开国以来第一个女王。
这样一来刀疤十便成了拿着符君烈的利去替逸乐太后办事,这无耻行为半路一干人本已很不齿。后来有一日半路无意中向郭玉提起了刀疤十,郭玉当时就脸如土色全身发颤。只是无论半路如何追问,郭玉咬着牙就是不说。
无计之下,半路才让冷寂照去暗查这其中曲折。却不想得到一个令众人愤恨的答案:当初郭玉父母双亡时,郭玉只有十岁。举目无亲,郭玉本来长得精致。那时年幼懵懂不知,便被人骗到烟花之地。不过幸而那烟花之地的老鸨尚有人性,见郭玉年幼不逼他去接客,只让他到后厨帮忙。
日月如梭,人总会成长。郭玉到十三岁时,已比幼时更可人。老鸨在别的客人劝说下,也对郭玉动了财心。连开包的价钱都谈好了,郭玉却逃了。老鸨见郭玉不给面子,就令人去追并扬言追上了给她往死里打。
郭玉就在那时被符君烈给救了,却不想刚离狼窝又进了虎穴。符君烈事务繁忙,把郭玉救了就让刀疤十照顾郭玉。谁知符君烈前脚一走,刀疤十就如那十月的芥菜起了心。刀疤十糟蹋了郭玉不说,更是以郭玉记忆中那个弟弟来威胁郭玉不准让别人知道这一切。于是郭玉就为了能在有生之年见上曾经被父母抛弃的弟弟一面,默许了刀疤十的所有行为。
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郭玉懂得的事情也多了起来,开始作无声的抗拒。他先是向符君烈请示到“南风楼”去做暗桩,专帮符君烈打听各类消息。这么一来,郭玉到了符君烈的眼皮底下,刀疤十就算愤怒也拿郭玉无可奈何。此后,郭玉才脱离被刀疤十的玩弄。
半路虽然性子温和,但得知郭玉就是自己的亲生哥哥之后,他也饶不了作恶的刀疤十。于是就有了那一夜,亲手将刀疤十卸成八大块的怒举。
半路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接下来的事他们都知道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刚才还不停嚷嚷的那三个人此时也沉默不语了,说到底他们是在愧疚。虽然平日里与郭玉接触不多,但每当看到他摆首掻尾在客人之间周旋的时候,他们心里还是有些看不起他的。但一个小倌尚能为兄弟多时忍让,为一个二王子冒死而圣,这种多情之人普天之下又能寻得几人?
符君烈手指敲击着桌面,看来有些事情还要慎重考虑才行……
☆、第三十六章:新王赐婚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郭玉有情有义的感动之时,宫中来了公公说是新王宣烈火王爷进宫觐见。
符君烈让人打发了来传话的公公,回房换了朝服就要出门。到门口突然想起尚有一事未办,于是招管家以及苍南、苍北、十一到面前说:“齐叔收拾一下南面的房间让……客人住进去。你们三个不用跟着本王了,帮着齐叔布置一下傻子的房间。”
符君烈进了宫,即时有公公前来引路说是仁安帝在御书房等着大人们。符君烈皱了皱眉,那日明明说好事情了结自己将歇息三日,怎么突然间又把自己招进宫来呢?
一进御书房,除了仁安帝与风云灏还有右相以及另外几位臣子在。符君烈纳闷望了风云灏一眼,风云灏摆摆手神色甚是无辜,就是他也不知道这位幼帝要出什么招子。
“臣叩见君上,吾王……”
年仅十三的仁安帝符君弈笑眯眯地摆着手说:“哎哎哎,大王兄这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无需多礼。”
符君烈站了起来,立于一边静静地等待着这位王弟又闹什么时候乱子。
仁安帝本来以为符君烈会因为突然被招进宫而大吃一惊,如今看符君烈一副很沉得住气的样子,不禁有点泄气。他这位冷面大王兄,总是如此沉着而严肃。
仁安帝的算盘打不响,但一瞄到旁边的风云灏神气又回来了。他把玩着桌上的宣纸,问道:“你们几人可知道朕宣你们进宫,所为何事?”
其他几位臣子表示惶恐,臣愚昧确实不知何事。
对于众人的反应,甚得君心。仁安帝掩嘴一笑,一拍桌面叫道:“小言子,上画像。”
立于仁安帝旁边的小太监立刻由怀中掏出一卷宣纸来,哆嗦着手打开宣纸上画的是一个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美目的女子。
众臣子你我相望,这下真的猜不出这位新王的意思了。
符君烈眉头一跳,心想不好。
果然,仁安帝还是笑着说:“这次平定谋反,大王兄以及各位爱卿功不可没。尤其是大王兄在本次平乱花费了不少心思,继西城战胜之后又立下了功劳。本来朕还伤脑筋要如何嘉奖大王兄才好,就在昨日西域送来了一位公主请求与我国和亲。朕见那公主不但貌若天仙,而且谈吐不凡。朕就想如今大王兄也到了立家之时,不若朕将她赐与王兄,不知王兄意下如何?”
“谢君上美意,只是臣惶恐怕高攀不起此等尤物。”符君烈推托着。
“王兄,你就莫要过于自谦了。那西域公主虽然在西域贵为公主,但到了我国充其量也只能算个和亲的公主。如今是她高攀了王兄,而不是王兄高攀不起啊!”仁安帝人小鬼大,这种歪理说得头头是道。
“请君上慎重,臣实在无心于情爱。”紧握着的双拳,预示着主人的忍让。
仁安帝听这话,眉头一皱神色一变说:“哦,难不成王兄想抗旨不遵?”
“臣不敢,臣只是坦而言之而已。”
“还是说大王兄你另有钟意之人?”仁安帝问。
符君烈突然想到半路,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夜长梦多,看来得找个机会把人拐到身边才行。于是点了点头说:“不错,臣心中已有人选。”
仁安帝眉头皱得更紧,还不时地扫视着旁边的风云灏。一想到这俩人这几日常常聚在一起不知谋划些什么,仁安帝心里就来气了。一拍桌子叫道:“大胆……”
“君上,容臣提醒您,您现今指着的人他是您的亲王兄,为火都国立下汗马功劳的烈火王爷。”
风云灏一句话,让仁安帝气焰低了不少,但还是别扭地说道:“这个……这个朕自有分寸!王兄你也勿怪朕,朕也是为王兄好。在火都国自古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王兄不如先娶了安珂公主,随后再另作他娶,这样一来王兄即可享齐人之福了!”
仁安帝打定主意今日要让符君烈答应娶了安珂公主,因为他认为只要王兄娶了妻就不会再觊觎他的风太傅了。
仁安帝这摆明要把那公主硬塞给自己,符君烈也有点动气了,于是冷着声音说道:“君上操心了,只是臣福气薄享受不了这种齐人之福。臣只想跟喜欢的人白首到老,其他人臣无福消受!不如……君上您把她填充后宫吧。”
“如果朕偏要你娶了她呢?”仁安帝到底是个孩子,受不了符君烈这冷言冷语。
“不知君上让臣进宫还有其它事情?”符君烈问道。
仁安帝摆摆手说:“无它事,朕让你进宫就想让你娶了安珂公主。”
“如果君上执意这样做的话,臣不介意辞官归隐。”符君烈说完拂袖离去。
仁安帝没想到符君烈当着众人的面前,拒绝了自己还甩袖而走。令他更没想到的是,风太傅也生气了。
风云灏也丢下一句:“你过份了!”当即跟随符君烈离去。
仁安帝当下气得脸都绿了,这时有臣子进言说:“这烈火王爷太过份了,如此藐视君威,应该罢了其王爷的身份。”
仁安帝正气头上,以挑拔王与王爷之间的离间为由,让人重打了此人五十大棍。御书房上下人心惶惶!
仁安帝亲自看着侍卫将那人打了五十棍,这才对着尚剩几口气的臣子说:“李将军啊,本来么你也是为朕好。朕一时气晕了头,罚了你真是对不住了。为了补偿你这五十棍,把这美如天仙的公主赐于你为妾,三天后成亲吧。”
李将军脸色一变,求饶道:“君上三思,臣只是个大老粗,家中更有恶妻如果让公主嫁给愚臣,实在委屈了公主啊!”
仁安帝皱眉想了想,说:“李爱卿真是忠诚啊,这都替朕想好了。不错,就凭着这个,更要将这公主赏赐给你了!不过公主由西域而来,这样吧火都国为了表示其特殊身份,让其做你的小妾终生不得扶正。”
李将军还想说什么,仁安帝把脸一放说:“难道李将军也要学王兄要胁朕来个辞官归隐么?”
这下子,御书房的臣子再也不敢作声。
而王宫南门,风云灏几步追上那个欲上王爷府马车的人,说道:“烈火王爷请留步。”
符君烈挑着眉等待风云灏的下文,同时也好奇这人不留下来哄他那十分小气的小王帝反而跟自己出来到底为了什么。
“烈火王爷为何如此神色,难不成云灏真的打扰了王爷您赶着回去见喜欢之人?”
符君烈听之,二话不说转身就上马车。坐定后,吩咐车夫回府。车轮转动的当时,风云灏也跳上了马车。
“风太傅,本王与你似乎不同路吧。”符君烈说道。
风云灏进车厢在符君烈对面坐了下来,说道:“果真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么?君烨为何如此冰冷对我,还是说君烨府上真藏了美人?”
“那是因为本王所认识的风太傅是不会如此诸事八卦,挖人家务之事的。再说了,本王是否金屋藏娇又与你何关?”符君烈不买对面人的账。
“啧啧,君烨你也莫要否认了,你的下属苍南已经把一切都说与我听了。神医之子阎王宫宫主啊,君烨你果真有福气啊!”风云灏把某人给出卖了。
符君烈冷冷一笑,哼,苍南是吧刚好南方水患还缺监工。一抬头,即看到对面那个一脸探究的人。不禁觉得皖然,向来澹泊明志,宁死致远敢情真不是对面这位。
就在这时符君烈眉头一皱,计上心头:“仁安他失踪一事,风太傅你是否也应该给本王一个交待啊?”
果然,风云灏神色一变,不过也是刹那之间很快被他调整好了。身子往车壁靠去,悠悠地理了理胸前散开的衣衫。动作慵懒却不失优雅,另外遇事镇定也是他为质子这些年练就出来的。笑了笑说:“这个好办,只要君烨应许云灏到贵府上小住几日,云灏定会绝无批漏由头说到尾。”
“哦,你就放心他一人在宫中?”符君烈问。
风云灏淡淡地笑了笑说:“他既为人君,就要早日学会自我担当。再说这么多年了,我也累了也是时候歇歇了。”
仁安帝虽然生在君,幼年时期却不及普通百姓之家来得快乐。从落地到成帝,未感受过亲生母后的疼爱。如果没有风云灏一手带大,又教他念书,怕是也就没有今日的仁安帝了吧!
由风云灏这话符君烈想到这俩人肯定又闹别扭了,不过他们不说自己也乐得佯装不知,这倒省了事。于是说:“风太傅为火都国操劳多年,立下不少功劳。若是到本王府上为客,本王将让风太傅有如至家中之感。若是为了其它的事,那就对不住了请风太傅趁早下车回宫去。”
风云灏理衣的手顿了顿,幽幽说了句:“都说君烨你无情,外人诚不歁我!”
符君烈把眼睛闭上,不再搭理风云灏。无情?他不用对每个人都有情,只要对傻子有情即可。嘴生别人脸上,别人怎么说于他何干!
☆、第三十八章:吃醋
王爷府与王宫相距不算太远,半个时辰的车程。到府门外,申时已过。已到深秋,夜长日短。此时夜幕已降,府门横梁上那两挂灯笼已燃了起来。
车停,符君烈走出车厢,跳下马车一转身即看到那个举着灯笼倚在门边一脸欢喜的人。红红的灯火,映照在那笑得眼眉弯弯的孩子脸上,一种温馨之调就四处散发。
符君烈愣了愣,突然想到了那句“郎君外出夜未归,奴家挑灯六前久相候”,瞬时符君烈的心就柔和起来。正当他想对那守在门边的人施一微笑,却听到后脚跟出来的风云灏伸出右手柔柔地说:“君烨,帮我。”
满满的情意就这样被打断了,符君烈脸即时冷了下来。一转身,定定地盯着风云灏。装柔弱?虽然在外人眼中你风太傅是文弱书生,但为兄弟多年还不知道么?就算平日里常看不起你那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招的三脚猫功夫,但以你那些招子就算是从马车上滚下来也伤不了你半分毫毛!
风云灏无视符君烈将要喷火的眸子,又叫了声“君烨”。那娇媚之态,那娇娇的语气。就连皮粗肉厚的符君烈都忍不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就差让人拿着扫帚来扫一扫称一称看有几斤重。
知道风云灏是玩性起了,如果不依了他今晚肯定进不了府。符君烈暗自叹了口气,伸手去想把人扶下车。谁知风云灏此时却像没了骨头似的,一个滚扑就扑进了符君烈怀中。符君烈忍受了又忍,才克制住自己不一错手把风云灏一掌飞出去。
符君烈这边只是单纯的念旧情,由着风云灏玩性大起。却不知门口那边的半路看到的是另一副情景,他看到符君烈转身看到自己脸板了起来,又看到符君烈情意绵绵地与那个刚出马车的人对望,最后符君烈还不顾自己在场与那人相抱在一起。
半路当时就确实了,符君烈这是讨厌他出来守门相迎了。眼睛当时就起了水雾,但又怕被符君烈更加嫌弃自己没用只会哭,硬是把水意逼了回去。
半路就这样红着眼睛,看着那个身穿白色锦衣俏丽俊逸淡雅脱俗的男子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然后一拱手耳边响起的是温润的声音:“有礼了,在下风云灏。你就是君烨常提起的那孩子吧,我叫你为小路可好?”
半路抬眼望着后跟上来的符君烈,却发现他深情地望着风云灏。半路眼神暗了下去,低着头双手紧紧揪着两边的衣衫。
见半路不作声,风云灏原来挂着的笑意淡了,紧接着露出为难的神色:“君烨啊,看来这府上有人似乎不太欢迎云灏的到来啊,云灏真能在此住下?”
符君烈本来想看风云灏耍什么花样的,但一转眼看到半路一声不吭低着头像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小媳妇模样,符君烈不知这孩子突然就闹什么别扭。心里一乱,也未细想就说了:“哼,这府上如今还是本王当家作主,本王就要看是谁不要命敢在本王面前难为本王的人!”
风云灏看着半路身子一颤,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装作不经意地说:“:哦,有君烨这话,云灏我就放心了。咦?小路你的眼睛进了沙子么,怎么这么红?”
半路用手抹了抹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对……对……沙子……进眼了。”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对天发誓,符君烈这话纯属是表达关怀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到了半路耳朵中就成了责怪了,所以半路用手捂住眼睛就往府里面跑了。
风云灏望着那踉踉跄跄跑开去的背影,挑了挑眉问:“你不去哄他?”
符君烈扫了他一眼反问:“这不是你乐于见成的么?”
“呃……”居然被发现了。
“哼,就你那点花花肠子也想瞒过本王眼睛?如此迟钝,就让他自我反醒反醒也好的。”符君烈前半句是说风云灏,后背句即是针对半路而言的。
风云灏不以为然地说:“君烨你无情出了名,而你又隐藏得如此好,云灏怕若是你不说他不知,迟早有一日他会离你而去,你就会后悔莫及了!”
“你呢?只会说本王。你还不是把仁安逼得团团转,你就不怕明日他纳了那位公主为妃?”虽然平日他沉言寡语,但不代表他对于别人的嘲讽毫无反击之力。
风云灏一谈仁安便失色:“随他吧,若是他纳了还好。有了后,我就不用天天受着那些大臣们的埋怨了。或者回风都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怕是就算君上他纳了妃,也不肯放你回去吧。”所以说看得最透的还是符君烈。
风云灏一哽,连笑也有些牵强了。仁安于他永远是根哽在喉咙的刺,即吞不掉也吞不出。
待到符君烈带着风云灏走到前厅,即看到十一等人围着半路不知在做什么。
“咦,都在呐。你们在做什?”
十一他们转头看到风云灏,都微微吃惊。风太傅也有好些日子不到府上坐了,今天是吹什么风把他吹来了呢?
“哦,小半他眼睛进了沙子,我们想帮他弄出来,他却不要我们帮忙。”苍南肠子打不了结,经常是最藏不住话的那个。
符君烈眉头一皱,眸子一转直盯着那个把眼睛红红的半路。
“这事可非同小可啊,来小路哥给你吹吹。”风云灏边走过去,边说道。
还未走到人前,那孩子又捂住脸跑了。风云灏回头看着符君烈说:“呀,君烨啊,你家的孩子怎么像个兔子啊?见人就跑。”
“既然知道你还去招他?别说不提醒你啊,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符君烈说完转身即走。
风云灏拉住他:“喂,好待过门都是客,有你这样把客人扔下来自己跑的么?”
符君烈站定,瞪着他:“本王去把朝服换下来,风太傅又不是大姑娘出嫁头一回到本王府上,难不成要本王时时牵着你的手不放不成?”
风云灏:“……”
十一、苍南、苍北皆极力憋着笑。
不时,符君烈换了便服回来。
“最近西南一带水患严重,到目前为止尚缺了名有力的监工。这样吧,小南你年青力盛就你去吧。”符君烈一坐下来即扔下一个让苍南措手不及的消息。
“啊?”苍南张大只嘴。
符君烈皱眉:“难道你想抗命不成?”
“属下不敢。”
有意思,这符君烈明显是报苍南把半路的消息漏给风云灏之仇。风云灏品着茶,有点同情地望着苍南。
苍北摇摇头,唉,这个哥哥总是说话不经脑子。这不,得罪王爷吧。不过那垂头丧气的模样,真让人不爽。于是苍北上前悄悄捏了捏苍南的手,轻声说:“哥,小北陪你一起去。”
苍南这才有点好脸色。
符君烈见苍南应下了,就遣人去寻半路并且让人准备开晚膳。
也不知是风云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晚膳时一撩衣摆即坐到了符君烈左手边的位子上。就连在一边为自己一时多言即将要到西南去的做监工而后悔着的苍南也愣了愣,半路对符君烈的爱慕之心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以前风太傅也经常来府上用膳,却从来未坐过那个位子。而那个位这么多年一直是空着的,没有人有资格去坐。
后来半路到府上来,那个位子一直是半路的。虽然符君烈吩咐半路坐那个位子时说“你不是火都人氏,这些餐桌规矩无需遵从”,但府上的人都知道这位公子相当于这府上的另一个主人就是了。
这时十一也抬头望着半路,只见半路张了张口最终却不吭声,只是眼睛似乎红了默默地在符君烈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符君烈像是没看到这暗涌一般,挥了挥手说:“你们几个还愣着作甚?都坐下来吧,云灏好久未来了,这里都是自己人都无需拘谨。”
众人不敢再有动作,赶紧入席。
酒菜端了上来,符君烈拿起眼前的酒壶摇了摇说:“来点?”
风云灏摇头:“你是知道我不好这口的。”
符君烈也不勉强,自斟自饮起来。
风云灏也拿起筷子不时给符君烈布上几筷菜,或者帮符君烈添酒。
旁人都知这位风太傅常年伺候仁安帝惯了,一到饭桌上就喜欢给人布菜。而半路不知,咬着筷子瞪着风云灏。
“咦,小路你也要喝酒么?”风云灏被瞪得有点纳闷,于是就问。
半路咬着筷子把头拧过去不理他。
符君烈发现什么似的,转头来却看见半路咬着筷子用后脑勺对着桌子。于是就问:“谁教会你用后脑勺进食的?”
半路又转过头来,闷葫芦似地往嘴里扒着白饭。
瞬间餐桌上气氛有点沉闷,谁也不敢开口。除了符君烈与风云灏,仍然能云淡风轻地一斟一饮,偶尔谈论几句无关的话题。其他人都各怀心思默默地扒着自己碗里的米饭。
突然俩人谈到符君烈盅毒初解那年,风云灏笑笑说:“呵呵,谁能想到向来严谨的大王子在盅毒解除之后竟变得什么也记不得不说,还变成另一个人似的。记得那时你与仁安都极粘人,为了与云灏同睡一床,你居然颠倒是非把尿撒在仁安裤子上害仁安不但受了罚,还被太后关闭了一个月。那时候,以至后来仁安每次谈起你这个大王兄来皆色变。”
“谁让那时他也小,打是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他老与本王争你,而你又常常护幼。刚好那时太学院的夫子常常提‘对付敌方就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至胜’,那时候病刚好也没多想就这么做了。”想起当年,符君烈也笑得无奈。
岂料他们这么一说,半路心里更是酸成一团。原来他们从小就识得,原来符君烈为了眼前这个儒雅之人能做出如此不雅之事!看着俩人相对而笑,笑谈旧事。半路觉得坐在此地简直就是自找罪受,于是把筷子一放扔下一句“我……我食饱了……”就向后院跑去。
半路一放下筷子,十一立即不放心地跟着放下筷子道:“小半食这么少,莫非是身子不适?属下跟去看看。”言必也跟着进了后院。
“属下去帮帮十一。”苍北也找了借口离开了桌子。
“呃……属下去帮……”苍南话是同苍北同时出的,但没想到被苍北抢先说了去。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离开,只得坐在原座左右不是。
符君烈与风云灏齐转目看向苍南,苍南就更如坐针毡。
风云灏了然笑了笑道:“小南你若是食饱,无需陪着我们在此忆苦思甜,你有事尽管去做好了。”
“啊!是是是,属下饱了!爷与风太傅进食愉悦!”苍南说完,箭一般离开了。
“十一的精明,小北的谨慎,小南的真性情,君烨啊你得此些属下乃福气所至啊!”风云灏打心里欣羡,如果仁安手下也有几这如此之人,仁安也能少吃点苦头,自己也能少为仁安操心不少了。
“十一与小北还行,小南相对来说就毛燥了。平日里本王有意让他们兄弟俩共同行事,希望小北为人处事能对小南有所影响。但是小北到了小南面前,只剩下宠溺了。”符君烈说。
“这情如果能受人控制,那也不为情了。这样也好的,世间像他们敢抛开世俗而走到一起的兄弟除了我那两位王兄,大概就剩他们了。”
符君烈点了点头说:“嗯,等西南水患过去本王给他们作主把事情办了。”
“那么请问王爷,您与小路的事何时办了?”风云灏一副看戏的样子。
符君烈却令他失望了:“嗯,这事本王自有定夺,无需风太傅你操心。”
风云灏无所谓的摊手,好吧不管就不管吧。看那孩子今日大受打击的模样,希望你君烨真没把人逼走才是……
☆、第三十九章:伤心欲返谷
后院的东院门口挤着三个年轻男子,个头相差无几只是衣裳色样有所差异。一个身穿米色布衫,一个身着灰色布衫,还有一个是蓝色布衫。
米色布衫推了推灰色布衫悄声说:“十一,你过去看看。”
灰色布衫推了推蓝色布衫也轻声说道:“小北这里你最小,你去。”
蓝色布衫回道:“为人哥哥就要有哥哥的样子,你们看看……唉,行我过去。只是你们教我,过去要说些什么?”
这下米色布衫与灰色布衫默了,是啊过去说什么呢?难不成说风太傅与爷只是哥俩好?有人信吗?至少半路不会信吧?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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