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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儿作者:坑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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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随舅舅去找东西,你就自个儿回去,我们俩……我跟你驱尸鬼手,再不相欠。”
  他没想到,从河沙门一直在心中酝酿至今,最後说出的,原来是这样一句话。
  作家的话:
  这周实在是……太忙乱了……泪
  不过还好有撒娇的老六治愈我!!快点,对我撒娇吧老六!多对我撒撒娇就有肉吃哟老六!!(已经几次了,每次两人见面不是老六动不了就是玩意儿没知觉的……肉不起来啊……再等等,两个人都健全了,就可以诶嘿嘿嘿……

  玩意儿79

  发文时间: 3/23 2013
  王师毅说完,就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彻底没了动静,连一点呼吸响动都没了。
  是他发狠扔了话,虽然语调平淡,可还是一派决绝,不给人回旋余地。
  不过,他觉得对著乐六,他也不需要留下余地──当断之人,越早越好。
  只是,为何乐六不给他任何反应……王师毅忍不住动了动上身,那乐六的脑袋沉在他肩上,像是有千斤重一般。
  “……谁让你这麽说的?”乐六忽地问道。
  谁?王师毅即便身体被人掌控,说话也句句发自肺腑,不会受人支使。
  “你那舅舅?”乐六见他不答,猜起来,“他年轻时是什麽货色江湖上早有风闻,他有脸面来教训你?”
  “你这话什麽意思?”王师毅不愿听人说起马菡中那些莫须有的不堪传言,他在河沙门就有人提起,但都被母亲一一驳了,再没有人敢议论,不想如今落到乐六嘴里。
  “我王师毅不听别人摆布,别牵扯旁人进来!”
  “难不成是你自己的意思?要不是现在一笑就疼得厉害,我能被你笑死。”乐六依旧没有挪走他的脑袋,仍靠著他,一动不动地说著嘲弄的话,“玩意儿,玩意儿,说来说去,除了我,你早跟别人没甚关系了。”
  “这下你要跟我决断──那你还能跟了谁去?”
  “你倒可笑,我就是我,王师毅为何非要依附他人生存!”王师毅觉得乐六才是不知所云之人,“你给我白荧血之时,便是给我自由。不管其他东西,正邪两立,你我势必分道而行,难不成我还要去助血魔称霸,残杀我的亲友吗?”
  “关宫寒飞什麽事?你就是我的东西,谁跟你提过放你自由?白荧血在你那儿,血骨一脉也在你那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毫无联系了?”乐六觉得这玩意儿是真摔傻了,异想天开至此,事到如今还能想得出这种笑话。
  说到底,还是白荧血和血骨一脉的问题。
  “那好,你告诉我,白荧血在哪儿?我弄出来还你就是,反正本来断了联系我就该跟那些武林人士一起死了,你硬拉我回来……现在我还你!”想起在金岭派被亲人友人满怀疑虑的目光注视的时光,王师毅无法忍受了,他本就该死,死在安德或者死在金岭派,总之从他打定主意要杀血魔的时候就该死了,都是这个驱尸鬼手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拉回来,不给他个痛快。
  “……你想死?”乐六冷声问道。
  “不过人人都要轮上的事情,我早点又何妨?”
  乐六听了半天不说话,终於开口,又是没头没脑的一句:“玩意儿,有人要你置我死地?”
  “我可不听别人命令!我不过要结果自己,与置你死地有何关系?”王师毅说著,脑中想起乐六这麽说的意义,“你的意思是,要我杀你才能走得了?”
  若是这样,再没有比眼下更好的机会了。驱尸鬼手失了白荧血又受重伤,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现在不杀他,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事。
  虽然从前没仔细思考过要如何才能杀死自愈神速的驱尸人,但如今乐六的脑袋就靠在他这边,身上的长刀短匕虽已遗失,但至少还能折断乐六那看起来苍白细瘦的脖子……如此这般,就算他的恢复能力再强,也难以活命吧?
  只要现在伸手过去……
  王师毅猛然想起,似乎不久之前就有这样一个时机,乐六就是这样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他完全可以在那时就除了这妖魔,但是,他没有下手。
  那时他是怎麽想的呢?
  眼下是最好的机会了。
  王师毅靠著岩壁端坐,任由乐六的脑袋落在他肩上,双眼紧盯著那仿佛一折就断的脖子,半天都没有动作。
  “你现在要杀我?”乐六大概是觉察到他的眼神,轻松地问道。
  对……不过……
  “也对,你既然想死了,杀我也是个办法。”乐六倒不怕,还帮王师毅分析起来。
  可这话的意思……
  “什麽意思?杀你就是杀我?”王师毅觉得不对,终於甩开倚靠他的乐六,令後者撞上坚硬的岩壁,疼上加疼。
  不是让他沉浸在疼痛中的时候。王师毅逼视缓缓调整坐姿将自己挪正的乐六的脸,追问:“为什麽说杀了你就是我死?”
  “……我没说过?”乐六停下回忆片刻,也觉得奇怪,“血骨一脉同生共死,跟伤口是一回事儿──不管你我谁先死了,另一个必死无疑。
  “你可要当心著点了,玩意儿。你的命可不是你一人的。”
  原来是这样……血骨一脉除了移伤,还有这样的功效。这是马菡中所不知道的,那王颀也一定不知道,否则绝不会有清延猜测的那种打算,让王师毅受的重伤把驱尸的邪魔耗到毙命。
  难怪乐六会在拿出白荧血之後想起血骨一脉,这算是在完成他第二次给王师毅挂上钩子时的话,至少他乐六不会甩下他。
  血骨一脉,生死与共,他们俩是真的到死都在一起了。
  既然如此,王师毅发现,杀不杀乐六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事了。若是杀他,不过是早点结束王师毅这“玩意儿”般的余生,谈何自由;若是不杀他,两人互相牵扯著,即便是不见面,也坏不过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岁月,没准儿还自由点……自从确知自己与乐六的关系,王师毅便没有办法想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心中一片纷乱,眼前就只有这个又一次擅自决定了他们之间关系的驱尸乐六了。
  看著看著,这心里的乱麻又多一层。
  不如离去。王师毅不再与他多说,站起来,观望绝壁上的可攀之处,搓著手跃跃欲试。
  “又要走?”冷不防的,乐六发现他的打算。
  “我有事在身,不跟你在此地浪费时间。”也不回头看乐六一眼,王师毅估摸著向左边攀爬有些胜算,准备试试。
  “要去为你那舅舅送死?就怕他们早当你是死在崖上,正传书回去与你那武林正派的爹庆贺一番呢。”

  玩意儿80

  发文时间: 3/24 2013
  这不冷不热的一句,激怒了王师毅。
  “乐六你辱骂我王师毅可以,别妄断我爹的不是!”尽管前面因清延的话怀疑过自家人的用意,可毕竟是身为河沙门掌门的亲爹,无论是地位与立场,王师毅都明白,即使父亲真的做出牺牲亲子为武林除害的事……王师毅也不怪他,“你在河沙门闹出的事端任你放在谁的身上,也不是能忍气吞声过得去的!他就算是斩杀了我这可能与邪门歪道勾结的不孝之子,江湖上也不会有人说了他的不是,为王家为河沙门为武林正道,他保了名节!”
  没错,父亲就该如此!真不知舅舅去跟他说了什麽,才让他放弃了已经出口的讨伐之令──既是举足轻重的正道前辈,河沙门王颀应该借此契机,竖起征讨赤目血魔的大旗,然後在众英雄们前杀了王师毅这个早成邪魔玩具的孽子祭旗!
  王师毅一激一愤,胸中热血沸腾,那些从在安德沦为乐六身下玩物开始被逐渐消磨殆尽的气概须臾之间便全数回来了,方才心里辗转犹豫的事情顿时失了意义,恨不得手上有刀,刃了乐六或是自刎,同归於尽才好。
  但乐六不为所动,看著义愤填膺的他,只觉得莫名其妙。
  “‘名节’?哼哼……”苍白的男人坐著抽笑起来,“为了这麽个没价值的东西,你爹就能杀了你?我当你们正派中人还有点办法,原来个个草包,真不如你们眼中的妖邪一点半点。”
  “口出狂言,你……”
  “狂言?那就是吧,反正在你看来,宫寒飞杀你就是杀人,该咒骂该讨伐,你爹杀你不是杀人,该赞美该仿效,你们就这麽做吧,横竖你是个死,那我也是个死,没分别。”乐六歪嘴笑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你现在安分点,别摔死了,让我死前还疼成这样。”
  没事儿,他的玩意儿是个武林正道,他早知道的,他自找的──也不指望能乖得跟尸体一样了,至少别给他再找点疼痛,乐六是真不喜欢痛,那感觉缠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乐六阖上眼,後脑抵著石壁,山风蹭著岩石,冷峻得很。他生在南方草溪,过去最北只待过安德,再後来追著个玩意儿去了金岭派,又去了河沙门,如今都追到没多少人来过的大雪山了,算是长够见识,不虚此行。自从进了雪山,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是冷是热,是疼是痛,总之被王师毅搅得连自己是谁都快不记得了,好了,是时候好好地停下想想,以防万一等会儿真死了,到了下界连自己叫什麽名字都说不出来。
  跟尸体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有时会觉得自己其实也是死的,反正尸体也能动,只当自己是被另一个不知名的驱尸高手控制著,才玩得起那些真的死了的人们。
  而那些尸体,应该也跟他一样在想著差不多的事情吧。
  乐六来到雪山还没找准过这边人的坟地尸场,好久不见自己熟悉的事物,果然连自己都是陌生的。要是这回玩意儿想通了,不死了,那就带著他一起进去,探探朔人的坟地,肯定别有趣味。
  说起玩意儿……他这到底是要走还是不走?乐六许久也没听到动静,懒得睁眼看看,直等到王师毅回到原地,又在他身边坐下,才搭理了一句:“又不走了?”
  “你何时能好?”王师毅前面那些豪言壮语的气魄顿时消散,闷声道,“我要同舅舅他们进去,帮得上忙。”
  又是舅舅。“他要是还需你帮忙,前面即使不便下来找你,也能喊你名字确定你死活,这里离上面又没多远,总不至於听不见的。”乐六依旧不冷不热,想起这群武林中人就提不起劲儿来。
  “倒是真有可能听不见他们呼唤,我下来前就试过,叫的人半点也没听到。”王师毅认真道,不想让舅舅他们忧心,“还是尽早回去,报个平安。”
  先前明明理直气壮地要乐六死要自己死,等缓下来,又是那个事事关心的老好人了。乐六懒得理他,连回答他的心情都没有。
  “到底何时能好?”王师毅非要追问道。
  “就按上次那样,少说也要我睡一觉的功夫。”倒也不是真要睡著,像他这样的驱尸人,多半不怎麽睡觉,更何况眼下痛得厉害。
  王师毅听了,看著眼前天色渐暗,便说:“那就赶紧睡下,明天回去,我帮你找清延,希望那时舅舅不会性急了提早去找冰晶。”
  伤势真需要清延了,乐六自己也能去找,毕竟他们在王师毅不知道的地方照过面;而手臂上的伤也只是看著吓人,乐六清楚分寸。让他不大高兴的是,王师毅为了他早点痊愈把他从坐著搬弄成平躺,其间撞著不少痛处。
  放我靠著有什麽不好……乐六愤愤地想著,脑袋落在一个温热的地方,不禁睁开眼睛,却对上了正看著他的王师毅。
  “快睡!好得早点,我也早点回去……”王师毅坐在他原先的位置上,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枕著,一看他睁开眼,马上厉声道。
  早点回去,他们就能早点分开了,不用像现在这样,天地之间只剩下另一个人──他们两个,无论向前看还是向後看,都不是什麽好事。
  “疼得很,睡不著的。”乐六诚实地说。
  王师毅不知是急得还是火气上来,涨红了面孔用手捂在他眼睛上说:“不管如何,快睡觉!快点好了我们上去,我可不想总跟你待在这种地方!”
  好吧,好吧。乐六懒得挣扎,闭了眼;睫毛扫过王师毅掌心,他才撤了手,自己去睡了。
  “……要是你这伤太厉害,我明天还没好怎麽办?”乐六突然问他。
  王师毅不答。乐六睁眼看他,对方用力合著眼睛,装作睡著的模样,不愿搭理。
  他这玩意儿……还不知道睡醒了能出甫戎山了之後又会如何,乐六不多想,他是好久没碰著王师毅身上这暖暖的感觉了,谈不上怀念,只是这次一碰上,就昏昏然想要沉沉睡去了。
  大概是这绝壁上没有外面那些吵闹的声响,更像是乐六从小习惯了的环境吧?
  一时间他听不见擦过岩壁的冷风,枕在活人的身上,难得的睡著了。

  玩意儿81

  发文时间: 3/26 2013
  待再过落文口到达清延居住的地方,马菡中早带著两个在清延那儿养了一日的徒弟趁夜走了,就留下个在绝壁上伤得深重的陆其善,说是等翻过雪山冰晶得手再回来接他,一同回去。
  王师毅只看见陆其善沉沉入睡,并未叙话,也不知道前一日他落下山去马菡中是如何找他的。心中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要尽早追赶上去。
  “……原来你从暗处到明面上来了。”清延在房间另一角,看著乐六说道,这口气,王师毅听著,两人似乎认识。
  在甫戎山那断崖上,一觉醒来,竟已第二日过午了,腿上乐六两眼睁著,只说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便带他回去。乐六那些丝线的本领王师毅领教过,刀枪不入,远远扯著街上来往人流毫无难处,即便是失了白荧血的乐六,多几根丝线撑著,离开那绝境也不是难事。对王师毅来说,这些线上有的是他不好的记忆,但这回也是别无他法,仰赖著乐六的本事回到山上,自原先向东的路绕回去,发现只要穿过那片看似难行的密地,沿路常有凌风草,虽然需要与别的草木分辨一番,但绝不是像清延说的那般少见。
  想起一路险境,他对清延又生出反感,总担心逐渐深入,会遭人暗害。
  可是清延为何要害他们,他又寻不到理由,只能静静观察。
  现在看来先前乐六尚未现身时就与清延有过接触。王师毅看他们说话的模样,心中烦闷。这麽说来乐六那臂上的伤,说不定都是清延处治过的……思及此,他就觉得自己多事,竟自作多情邀乐六来这里治疗,反增了他与乐六同路的时日。
  终究是气不过,王师毅自怀中掏出带回来的凌风草,排在清延的桌上,径直过去,挡在乐六前面问道:“舅舅他们走的什麽路途?”
  “东北出村不到十里有小径上山,一路沿东线行,直到再无去处;有黑色巨石常年无雪覆盖其上,可在石下寻得暗道,进入藏有冰晶的洞穴。”清延想也不想的答道,令王师毅皱起眉来。
  “……我不信你。”他断言道,“不说这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路,你跟我说的与跟他们说的是否一样,我就不能轻信。”
  他也不知道马菡中为何要信清延,只是他忍耐至今,不想再遭一次罪,凡事不问个明白透彻,王师毅不能妄动。
  清延看著他,想了想,道:“是为甫戎山的事情?我为你们指的路是平日村民走的,我只是耳闻,并未亲自去过。”
  “而这往冰晶去的路途,我自小便常走,不会诓骗你们。”
  他这麽说确实有理,但王师毅过不去。“我可不管你到底走没走过,我们在这雪山中确实不熟,处处要仰赖你。可你若这样两次三番将我们逼上绝地……”说著,他顿了顿,想起这朔人清延,一不是江湖中人,二与大家未有什麽恩怨,真是没有可以拿出来一说的。
  可恨。王师毅一时抓不住对方的弱点,只能吞了自己剩下的未成形的话。
  “你要是不信此路是正道,那我真是没有办法再给你另一条路来;若只是担心与昨日我告诉马菡中的不符──唤醒那边躺著的,他昨日听得一清二楚,在心里记下了,打算身体好些就追过去。”清延见他不再理论,指指房中的陆其善。
  看得出来,这人有十足的信心,不怕他人驳斥。
  若是不管清延所说,自行前去寻找,王师毅没有把握能在愈见深入的雪山中找到先走一步的三人;可要是按清延说的去了却上了当……有一有二,若是这第三次还遭他暗算,可绝无死里逃生的可能了。
  几乎是心下一横,王师毅甩身出去,要去马厩里找到多余的马匹,快步追去,就按清延说的路线去看看。
  “等等!”清延叫住他,“你忘了东西。”
  忘了?还能忘了什麽?王师毅把据说是抵御严寒的凌风草带回来,却没有自清延那里拿到任何药物之类的东西,後面要如何去那冰晶的洞穴里?
  “若你这就走,那我把昨日剩下的药给你──原本替床上那姓陆的做了一份,想等他好了给他的。”清延自墙上高处的格子里拿出药瓶,扔给王师毅,“吃了。”
  王师毅没有动,翻看一下瓶子,就要把它塞进衣服里。
  “现在吃了。否则还没到洞穴你就能冻死在半路上。”清延看见他慎重的动作,说道。
  要是这药里,有什麽手脚……王师毅死盯著小瓶,还是不想相信清延,瞪了一眼,将药瓶揣到怀中了:“……若是路上冷了,我自会服用。”说完,他也不管清延不屑的眼神,只在心里回忆方才听到的路线,觉得事已至此,除了追著马菡中一路走下去,没有别的办法。
  希望这一路能顺点……王师毅刚想著,牵了自己的马匹,正要上背,就看有人追出来。
  是乐六。
  “他们三人同去你都不放心,眼下你一人追过去,境遇还能比他们更好?”乐六手里拿著一柄刀,步步靠近。王师毅不理他这话,翻身上马,要走,可眼前忽地飞来一物,抬手一接,原来是乐六不知从哪儿带出来的刀。
  这刀……出鞘一看,材质神妙,与先前看见的那些带著冰晶的,有点相似。
  清延?是清延给的?王师毅不知其意,正满心思虑,胯下之马却先惊得腾起──转眼间,乐六不借外物,便稳坐马背上来了。
  以他对驱尸鬼手的了解,轻功了得,这样上马应该不是稀奇事;可关键是王师毅已经坐在马上,再加个乐六……对方不觉得奇怪,王师毅先耐不住:“……下去。”
  “这里再没别的东西了。”乐六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马厩,安然道。
  王师毅想起,昨日甫戎山陆其善是连人带马摔下去的,那时马已不见踪迹,如今确实比先前少了一匹。
  但他也不能与乐六同骑。“你驱尸乐六有的是办法,犯不著挤在马上。”
  “怎麽走我定。”
  明明缰绳握在王师毅手里,可那马头自行偏了偏,没得著他的命令,便自己走出去。又是乐六搞的鬼。操纵一匹马的事情,乐六不过是给马换了副缰绳罢了。
  “那我下去!”王师毅无法与他平静相处,更何况是以共骑的体势,横著刀背就要挣脱;但乐六先一步伸手揽过缰绳,将他整个圈在臂间,进退不得。
  没有那些线和钩子,王师毅也领教过乐六的功夫,不是那麽简单就抗得过的。“……我去助他们,你跟著去干嘛!”王师毅动弹一番,差点想要拔出刀来,可还是没有下手,“没人乐意得了你的救助。”
  乐六看著轻松,但臂上紧著劲头,让男人一时挣不开去:“我看著你,免得我白白受罪。”
  把王师毅说得像不懂事的三岁小儿似的。两人前面在甫戎山拌嘴拌熟了,现在也不偷懒,这一路在奔马上缠斗,斗著出了村子,斗著一眨眼就是十里路,斗著上山的小径就快逼近眼前了,乐六才突然停下,示意王师毅不要出声。
  “那边雪里有人。”这麽一说,王师毅就跳下马去,总觉得会是马菡中一群人遇险,沦落在此,恐误了性命;乐六仍在马上来不及制止,无奈只能跃过去,陪心里只有舅舅的玩意儿挖掘起来。
  雪下有人,埋得不深,身上有青紫痕迹,似是冻伤。
  待拉出来一看──是淮印!
  他应是与马菡中、马与之一道儿,怎麽只剩他一人落在这里?
  作家的话:
  感谢tina830606girl和XWAY032的礼物!!继续加油!早日发展到肉!!

  玩意儿82

  发文时间: 3/28 2013
  看淮印情况,大约在此时间不长;等从雪堆里出来,才看他身上又有刀剑新伤,似是遇袭。
  唤他名字,不多会儿便转醒过来──旁边乐六倒是仔细,先一步退後,站到马匹後面去了。
  王师毅知道他想法,可惜没空多管,只忙淮印去。
  “……王兄?真是王兄?!”等他反应过来眼前是谁,淮印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劲头,虽然声音还虚,但激动得很,“师傅就说你肯定不会有事!反正你的伤总有那邪魔扛著,大不了,害死他去,你总有办法回来!”
  他们……都知道了?血骨一脉原本还只是马菡中和马与之……他们是怎麽知道的?王师毅先想起马与之那口无遮拦的少年心性,大概明白;也不能怪他,只是眼下……
  乐六就在身边,听得见淮印的话。
  不禁扭头看了看,乐六脸上毫无动静,就像被寒风冻成冰柱似的,一贯如此。
  “王兄……”
  “淮印你先说说,这是怎麽回事?”见淮印见到他一时惊喜还想细问,王师毅赶紧拦住,毕竟眼下这般,马菡中他们凶多吉少。
  一提前事,淮印的心思终於转过来了,目露惊恐:“朔人!是朔人抓的人!”
  被抓住了?“淮印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在哪里出的事?”
  按道理说,清延给的路线是能避开雪山里朔人族民的,可现在出事了……莫非又是清延?王师毅咬了咬牙,待淮印定神,才知晓前情。
  “就是按那路走,咱们上了山路,一路靠右,以为过不了多久应该到了……那时有个岔口,想著一贯向右,可还没过去就有一小队朔人过来,像是有异能一般,还带著那种用冰晶打造的刀剑……”
  “斗了不久,显然是败下阵来,後来,後来师傅推了我一把,他跟师弟阻挡著,我连滚带爬地逃回来……逃到这边实在撑不住,就没了知觉……”
  “那你怎麽知道他们二人已经被朔人抓了?”按淮印说法,还不知那边结果便逃了出来,说不定……说不定舅舅他们已经……王师毅不敢细想。
  “朔人的话虽然跟我们有点不同,但大概意思还是懂的,他们说要活捉外来之人,还要把我们带去见什麽人!”
  如果是这样,他们应该不会被就地处置。“你还记得那岔道在什麽位置?”
  淮印摇头:“这肯定记不住……不过,我帮师傅背的剑匣落在离岔口不远的一排松树下,你找到它,或许能摸清楚路。”
  好!王师毅记在心上。这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天知道朔人要外人做什麽,他必须早点追上去。
  ……可是,还有受伤的淮印。刚想过去上马,但又不能带著伤者,还是要尽快将他送回清延那里去。
  “前面的山路方便马走吗?”远看似乎有些可能,但毕竟难测了点。
  “能行,可不大方便,昨夜走了一夜才过去……”
  “那你先上马,回清延家!”王师毅一听费时,立即扶了淮印,要把行动不便的他往马上抬,“还记得回去的路吗?我得早点追上舅舅,不能送你……”
  “我引路。”马边闷声不吭的乐六突然说道。
  乐六?听他说出这样的话,王师毅愣住,不知他的用意。
  抬了抬手指,乐六耷拉著眼,也不看他,两步离远了马匹──那马毫无征兆地走了几步,靠近王师毅与淮印。
  “牵著它回去就是。”
  是王师毅不好,竟忘记了乐六的看家本事。
  “这!驱尸鬼手!”淮印才发现乐六一直在他们身边,惊呼起来,满脸防备的模样,
  “你不会死的吗?怎麽会在……”
  王师毅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扛到马背上:“别管这麽多,先去疗伤!”不顾他惊恐得瞪大的眼睛,王师毅向乐六点点头,还是让他赶紧走了好些。
  “……还都是盼著我死的──你也不成全他们。”指尖动作,乐六操控著马儿远去,忽地说道。
  这是在讽刺他贪生怕死了。王师毅不理,转身就要往山路去,急著赶去救人。
  “你就这样沿路追过去?”乐六在他背後问,“不怕到了半路也被朔人擒走?”
  那还有什麽办法?
  “先按他说的找到岔口的地方,然後……”乐六边说边跟了上来,“然後跟我走。”
  跟著乐六?难道他进来过?
  不说别的,乐六常年在所到之处附近寻找坟场之类的地点,一向都能找准位置……
  这下是……诚心诚意的吧?想从乐六脸上看出端倪是不大可能了,王师毅只是没想过,居然能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与乐六成了同路之人,一起去救马菡中。
  当然这也不是乐六自己乐意去的,他不过是跟……王师毅心中五味杂陈,转转脑筋,又忽地卡住──这是撞了什麽邪,驱尸乐六居然能放下架子,追著他所谓的“玩意儿”四处乱跑,居然还主动要帮忙!
  ……不过,他不是从河沙门一直追到此地了吗?
  王师毅心上隐约有些热乎乎的感觉,并不真切;他脚下大步流星,甩开乐六,是要尽早找到马菡中他们。
  “你不听我的?”乐六觉得他的举动不可思议,“不管你救人还是寻宝,直接往朔人那边去就是自投罗网,我带你找条路,绝不会被朔人找到。”
  这话说的生怕王师毅不理他似的。过去在安德,王师毅并不觉得他是如此耐不住寂寞的人,现在竟然这般紧张,紧张一个玩意儿的安危……
  “先找到淮印说的那个岔口,”王师毅没有为乐六不易察觉的情绪停下,不能耽误一点时间,“然後怎麽走,都听你的。”
  跟那清延或者其他朔人相比,至少有一件事是明确的──
  如今乐六不会害他。
  要是再跟马菡中再跟其他武林正道中人相比……王师毅想起方才一救醒淮印听到的话,便不比了,他担心答案还是一样的。
  “等等,朔人给你的那什麽防寒的药,快吃掉。”乐六步步紧跟,突然命令道。
  “现在还好,等等再说。”王师毅撇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语气,过後想想,就跟小时候被父母逼著练功读经时敷衍的语气一样。
  血骨一脉相连,仿佛血脉相连,在他还不知觉的时候,他便能将对方当作至亲之人。
  或许只是被救人的事冲昏了头脑,一时半会儿还不乐意承认罢了。
  作家的话:
  嘿嘿嘿!今天是我的生日哟各位!!谢谢今天你点进来看文,等於是陪我过生日咯~~
  感谢tina830606girl和XWAY032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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