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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还钱作者:寻香踪(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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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成和乌莫穿衣起来,掀开门帘出去,不一会儿符鸣就进来了。石归庭正在脱衣服,一边回味刚刚发生的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笑意止不住从心底荡漾出来。
  “大夫,睡了吗?”符鸣在黑暗中问。
  “嗯,正要睡。”石归庭的衣服有点厚,他的胳膊又绑着木片,脱衣服十分不方便。
  “是不是衣裳不好脱,我来帮你。”符鸣知道他正在跟自己的衣服作斗争,走过来将他搂在怀里,然后摸着黑小心地给他脱衣服。皮袄、夹衣、棉背心,一件一件全都脱掉,然后将他按在毡毯里,两层都盖好,又将皮袄搭在毯子上,“好了,睡吧。”
  石归庭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声,符鸣自己在脱衣服。他的脸有些发烧,平时符鸣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他不敢往那方面想,现在想想,他还真是细心又体贴呢。
  
  符鸣拉开毯子钻进来,石归庭觉得被子里马上暖烘烘的了,他还真是个天然的大火炉。符鸣将石归庭往自己怀里拉,一只手握住他的左手,双腿夹住石归庭的双足:“大夫,胳膊疼不?”
  石归庭已经习惯了符鸣这么搂抱着自己了,他笑着摇摇头:“不疼。”
  符鸣将他揽过来,两人身体相贴,一种舒适感从两人的肢体上传播开来,石归庭止不住轻轻地颤抖。符鸣的呼吸变得重起来,他松开握着石归庭的手,从他的后背绕过去,将他紧紧地搂住,与自己的身体贴得严严实实的。他的唇非常准确地照准石归庭的,先是轻轻地啄了两下,突然咕哝着说:“老早就想这么干了。”
  石归庭脑中冒出一个巨大的疑问:这是什么意思?符鸣不解释,然后又吻上去,用舌尖启开石归庭的牙,邀他的一起共舞,这个吻带有明显的欲|望,吻得石归庭一阵阵晕眩。他的手也不停,在石归庭的身上来回抚摸。石归庭被他抚摸得全身慢慢燃烧起来,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来,他挺起身子去磨蹭符鸣的,不料却碰到了另一具火热的身体,还有一个烙铁一样硬热的物件。作为男人,石归庭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止不住地羞红了全身。
  
  符鸣在黑暗中低低笑起来,他的手摸向石归庭的下|身,抓住那个东西,石归庭吃惊地想往后躲。“别动,不要怕。”石归庭老老实实地呆在符鸣手里,符鸣的手如拨弦弹琴一般,时轻时重地弹拨着他身体的弦,引得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
  符鸣突然住了手,石归庭觉得一阵失落,不过很快,他的手又贴了上来,跟着上来的,还有他的那个物件,符鸣将两个家伙握在手里,一起磨蹭,带着老茧的手上下摩挲。快感如浪潮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冲向石归庭的头皮,他以为自己要酥麻至死了。“唔——”他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符鸣的身上都开始冒汗了,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身体也止不住地往前冲刺。石归庭觉得快感就要灭顶了,然而符鸣却放开了他的,自己在他腿间抽|插起来。“等一会儿,我们一起。”符鸣嘶哑着声音说。他将石归庭的身体紧紧压向自己,不停地在他身上亲吻,□不住地动作,感觉快差不多的时候,才重新抓住石归庭的,节奏比刚才更快地上下摩挲。
  石归庭舒服得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呻吟,这一辈子,真是从来没有这么快乐的时刻了。他用手去堵自己的嘴,符鸣说:“别捂着,叫出来,反正也没别人。”石归庭羞得脚趾尖都红了,但是那种来自心底的快乐令他止不住地发出呻吟,符鸣喜欢听这种声音,这是他弹奏出来的乐章。终于符鸣一个挺身,将一股浓稠的热液喷洒在了石归庭的会阴处,石归庭被那股灼热烫得一阵失神,□如注般泄了出来。
  
  符鸣大声地喘息着:“大夫,喜欢吗?”
  石归庭失了神,脑中一片空白,他似乎没有听见符鸣的话,符鸣也不追问,凑上来,在他的唇上,脖子上啄了又啄。没想到大夫这么大的岁数了,居然还这么青涩,真叫人喜欢。
  他将早就准备好的帕子摸过来,将两人的秽物都抹掉,扔在边上。石归庭此刻已经回过神来了,他抬起右手掩面,天,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啊。符鸣清理好两人,依然将石归庭搂在怀里,他伸手拉下石归庭的右手:“大夫,这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我们结了对子,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石归庭窝在符鸣肩上不说话,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今天晚上,他们好像从来没有人说过喜欢两个字,符鸣只是说结对子而已。他应该还是喜欢自己的吧,否则怎么会同自己结对子,而不是别人呢。他安慰自己。
  “别胡思乱想了,睡吧。”符鸣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掖好被子,依然用右手握住他的左手,以防他着凉受痛,两人一起睡去。
  
  第二天早晨,符鸣比石归庭醒得要早。其实他每次都比石归庭醒得要早,不过以前总是装睡,以偷偷观察石归庭各种手忙脚乱面红耳赤的窘态,现在都打开窗子说亮话了,就无需再装了。符鸣趁劳成和乌莫还睡着没醒,飞快地在石归庭的脸上和嘴上亲了几下。石归庭一大早就被骚扰醒来,睁开眼看着昏暗光线中笑得一脸狡黠的符鸣,想起昨晚的事,脸上一热,连忙缩进毡毯里去了。
  符鸣笑一笑,穿好衣服,替石归庭掖好毯子,拎着床尾的小獒崽出去撒尿拉屎。出门的时候顿了一下,又将小家伙的眼睛给蒙上了,因为小狗的眼睛受不得强光。待小狗方便完了,又拎进帐房,给他放在一只小篮子里,那是石归庭给它准备的小窝。这才出去照看骡马。
  
  大雪已经停了,昨晚的雪下得足有一尺多厚,这是安多地区的第一场大雪,而这个时节不过是九月中旬而已。符鸣将柴火烧得旺旺的,然后用盆装了许多雪放进锅里烧水,再去将骡马身上的雪和牧草都掀下去。骡马被卸了重负,一个个打着响鼻,喷着热气站起来,这一夜过得可真是够呛的。
  白膺是第二个起来的。自从野狼坡出了事之后,他就变得稳重多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也不见了,每天跟符鸣一样总是晚睡早起,认真地照顾骡马。他跟符鸣一人一边,为骡马清理着积雪。符鸣的心情好得很,所以事情做得飞快,就差唱小调了。白膺的情绪不高,埋头做着自己的事。
  “符哥,今天晚上怎么办?”白膺突然出声问。
  符鸣顿了一下,这么大的雪,晚上恐怕连块干地都没了,而且连牧草都找不到:“一会儿大家起来的时候,将所有的牧草全都收起来捆好,带着上路。”
  白膺点了点头,给骡马掀草的时候,将草上的雪抖落,然后放在一起堆好。
  石归庭穿戴整齐出来,看见白膺正在抖草上的雪,念头一转,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跑过来帮忙。
  “大夫,你手还没好呢,去帮忙烧火做早饭去,这边不用你帮忙。”符鸣老远就喊住了他。
  石归庭飞快地看一眼他:“哦。”然后转身走了,不敢多看一眼,生怕看多了会被白膺瞧出什么不对来。其实他是多想了,白膺此刻压根儿就心不在焉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肉,水平有限,仅限于此了,多多包涵,哈哈。




☆、第四十六章 妙计

  不多久大家都陆续起来了,收帐房的收帐房,捆草的捆草,做饭的做饭,喂马的喂马,有条不紊地忙着。等收拾好出发时,大家才发现今天的路有多么难走,积雪有一尺多厚,马踩上去,小腿全都没在雪里。这种天走路,完全就是瞎子走路一样,雪地是平整的,但是谁也不知道下面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也许是块石头,也许是个坑,也许是草根,一不小心就会绊倒。
  “这种天实在是不适合赶路,太危险了。”劳成对石归庭说。春生被送到格西家之后,石归庭又恢复了老样子,跟着劳成一起走。
  他的心思一直还围绕着昨晚的事在打转,埋着头机械地赶路,突然听见劳成这么说,连忙回过神来:“其实我也跟阿鸣说过,但是他说不知道这雪还会持续多久,要是再继续下,恐怕大雪就要封山,到时候就回不去了,所以要坚持赶路。”
  劳成摇头,叹口气:“这哪里是赶马啊!”
  
  符鸣在前头喊:“大夫,小狗找你呢。”小獒的窝一直被挂在三妞背上,符鸣带着三妞在前头开路,他一直想让石归庭跟着自己一起走,但是石归庭面皮薄,生怕被人瞧出什么,死活也不愿意同他一起走。
  石归庭听见符鸣喊他,跟劳成说:“阿鸣喊我了,我去看看有什么事。”一脚深一脚浅地往队伍前头跑。
  劳成摇摇头,在后头嘀咕:“这两人,绝对有猫腻。还说没结对子呢。”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石归庭听见,他的耳朵唰地红了,还好带着帽子,劳成在后头没发现。他跑到符鸣身边,小声地埋怨:“阿鸣,叫我干啥啊?”
  “叫你过来陪我说说话。”符鸣压低了声音说。
  “小狗没什么事吧?”石归庭掀开它的窝去看小獒。
  “没事,睡得香着呢。”符鸣说,“对了,给它取个名字吧。”
  石归庭瞄了一眼小獒,看它睡得正香,便放下盖窝的布,转过头来问符鸣:“你说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拉姆将它给你了,你就是它的主人,你做主。”符鸣笑。
  
  石归庭想了半天:“叫小黑?”
  “噗——”符鸣憋不住笑了出来,“你不能想点别的吗?”
  “那叫——旺财?”
  符鸣干脆笑得直不起腰了。石归庭从地上抓了一把雪,跳起来塞进符鸣的脖子里,符鸣被冰得一激灵,赶忙弯腰将雪抖落出来,语带宠溺地说:“大夫,你真可爱。”
  石归庭红了脸:“嫌我起得不好,就你来。”
  “好,那我就取了啊。就叫石头。”符鸣一本正经地说。
  石归庭白他一眼:“我还以为什么好名字呢。我看叫阿鸣也不错。”
  符鸣笑看着他:“你要叫他阿鸣,我也没意见啊。”
  石归庭脸一红:“算了,那还是叫石头吧。希望别像个石头一样不开窍。”
  “怎么会?我看石头也不是不开窍啊。你说是吧,石头?”符鸣笑嘻嘻的说。
  石归庭看着符鸣,显然他这句话不是对小獒说的,他看了看四周:“阿鸣,你叫谁呢?”
  “你啊。我想好了,以后就叫你石头了。你是大石头,它是小石头。”符鸣指指狗窝,笑得一脸狡黠。
  
  石归庭抬腿就往他屁股上踹去,符鸣巧妙地躲过:“石头,你不喜欢吗?”
  他会喜欢才怪,跟狗叫同一个名字。但是脚下被雪下的草根绊住了,重心不稳,扑倒在积雪上。吓得符鸣连忙来扶:“大夫,你不要紧吧?”
  石归庭在雪地上扑了个狗吃屎,心里气恼得很,抓起雪团就往符鸣身上扔去。符鸣全然不介意地哈哈大笑,将他拉起来拍掉身上的雪。劳成在后头看着,这两人分明在打情骂俏,还说没结对子呢,一看符哥那满面春色,就知道他俩之间肯定有猫腻。
  不管石归庭愿意不愿意,石头已经成为符鸣私下里对他的称呼了。其实暗地里细细回味,还是觉得很甜蜜的,所以当符鸣再次叫他的时候,他也就半推半就地应了。
  
  噩运并不因为你处于欢乐之中就不降临。大雪看起来那么洁白无瑕、一马平川,但它还是掩盖危险的元凶,当第三头骡子绊着石块跪倒在雪地上的时候,符鸣的眉头就紧紧锁起来了。摔倒的三头骡子,因为雪还算厚,除了一头磕伤了腿之外,另外两头没有实际性的伤害,但是这足以叫人引起重视了。
  这么厚的雪,扫掉是不太可能的,等雪化掉吗?也许它不仅不会化,反而会越来越多,要么就会结成冰,这两种情况都是不利的。最担心的是还有可能会有雪崩。大家的眉头都紧锁着,去不得也留不得,实在是叫人进退两难。
  队伍停下来,石归庭将受伤的骡子包扎好伤口,还好不是骨折,只是磕碰。符鸣这时候正和白膺几个人在说什么,大概是商量走还是不走的问题。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符鸣赶着三妞又开始出发,不管走与不走,都不能停在这个山隘里。
  
  “阿鸣,怎么说?”石归庭追上符鸣,与他并行。
  符鸣抬头看看前面:“先出了这个山隘再说,如果我没记错,前面应该是一片树林子,那里的雪应该会薄一点,我们先到那处开梢再商量办法。”所谓开梢,就是吃午饭。
  雪后的天气还算是不错,没有阳光,但是也没有大风。符鸣在前头小心翼翼地带路,好在三妞是匹有经验的老马,它落脚的地方都选得很好,一般不会踩在凹陷处或者凸起的地方。后面的骡马要是踩着它的脚印走,那是不会出事的,但是不是所有的骡马都有这个觉悟。
  符鸣自从骡子摔跤之后,就再也没有心情同石归庭开玩笑了,他眉头紧锁着,一边走一边在思索。过了好久,符鸣突然说:“我真希望自己长了翅膀,一下子便能飞过江去。”
  石归庭听着这话,不由得笑起来,难得他还有这样的童心:“光你有翅膀还不行啊,大伙儿和这些骡马都没有呢。”
  “唉,是啊。”符鸣叹了口气,“我当时怎么会耳根软,答应来安多呢?”
  
  这样沮丧的话,石归庭以前是从未从符鸣嘴里听到过的,他也从不在马帮的兄弟面前表露出自己的不安和忧心。这次难得地在他面前叹气,可见是没有将他当外人看了。石归庭心里微微有些心疼,符鸣一直都肩负着整个马队的重担,他其实也是很累的吧。
  他安慰说:“阿鸣,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会顺利走出去的。”
  符鸣看向他的眼睛,那里面有信任和鼓励,他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来。石归庭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自己能帮到他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出了山隘,果然是一片树林,林子里长满了松树,并不茂密,这里的雪稍薄一些,符鸣找了一处树木比较稀疏的开阔地停下来开梢。
  符鸣将大家都叫来,将事情的利害分析给所有人听,末了总结说:“停两天,也许雪就化了,但是也有可能会下得更厚;继续走,骡马就有可能踩在陷阱里摔伤。”
  石归庭坐在一个马驮子上,一边听父母说话,一边张开了五指按压脚边洁白的雪,很快雪地上便留下一个清晰的五指印。他的灵光突然一闪,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等等,也许有什么办法能让骡马在雪地上安全地走,并且不用担心会陷进雪里。他又用手指插进积雪里,手指直接没进雪里。又换做手掌,用力去压,只有一个浅浅的雪坑。他一跃而起:“阿鸣,我有办法了。”
  
  大家都停止了讨论转过头来看着他。他顿了一下,说:“马蹄踩进雪里,才容易摔倒,我们能不能让骡马不踩进雪里,而是走在雪面上呢?”
  符鸣说:“那怎么可能?除非雪结成冰了,但是现在的雪这么松软,骡马肯定会踩进去的。”
  大家都觉得石归庭在说笑话,全都以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他,石归庭被众人注视的目光看得有些失了自信,他说:“我不知道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可行啊。以前在豫州的时候,我看到过有孩子坐在木板上滑雪,木板并不会陷到雪里去。我给大家做个示范。”
  说完从柴堆里找出一块比较宽的木头,平放在雪地上,然后踩了上去,木头陷进雪里,但是雪却没有没过他的鞋面,他从木头上下来,踩在雪地里,雪不仅没过了他的双脚,还没过了小腿肚。他抬起头说:“你们看,我双脚踩在雪地上和踩在木头上,是不是不一样深?假如我们让骡子套着木板走路,那么它们是不是也不会陷得那么深了?”
  符鸣面露喜色,他三两步走上前,抓住石归庭的胳膊:“大夫,你真是太聪明了,我们马上就去试试。”
  
  石归庭又迟疑地说:“我只是提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会不会太麻烦?”
  这时白膺笑了起来,他拍拍石归庭的背:“石大夫,只要方法管用,我们一点都不嫌麻烦。真的!”
  符鸣绝对是行动派,他很快便招呼人一起,将一棵树砍倒了,然后三下五除二,便砍出两块木板来。但是如何绑在马蹄上是个难题啊,不过马帮中总有能人巧匠,他们用木签做钉子,在木板上做一个小匣子,然后正好将马蹄卡在其中。符鸣拉着套上木板的三妞走了一圈,效果当真不错,木板踩过之处只有一个浅浅的雪坑,没有深深的足印了。只是有一点,有点影响马儿行走的速度,不过这也没关系,走得慢一点总比不能走的好。
  大家看见效果不错,一齐都叫好。但是这并不说明问题就解决了,将近八十头骡马,每头需要四块木板,这也是个大工程啊。符鸣大手一挥,就地休息,先做木板,什么时候做好什么时候出发,时间晚了没法走了,今晚就在原地开亮。
  
  好在大家出门在外,工具带得齐备,这斧子、锯子、锤子、凿子什么的都有,就是数量有限。大家叮叮咚咚忙开了,砍树的砍树,锯木头的锯木头,钉马掌的钉马掌,直忙活了一下午才算弄好。今天当然也不必赶路了,就在树林子里过夜。这片林子比较稀疏,应该不会大型野兽出没,但是以防万一,符鸣还是准备了许多木柴,多烧了几堆火,以应对突发状况。
  一夜安然无事,当然不算符鸣为了奖励石归庭的妙计趁黑夜狠狠亲了好几下,把石归庭羞得从头皮到脚趾尖都红透了。不过也让他偷偷傻乐了好久,这种被人喜欢,又能为喜欢的人做点事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为没榜了,编辑还给了个小红字,有些意外。现在俺也不管成绩了,只是默默地写文更文,将故事写完吧。各位亲们放心,不会刻意去完结的,会按照剧情需要来写,写到哪里可以完结了,自然就会完结了。写完了好继续下一个故事哈哈。




☆、第四十七章 雪崩

  第二天起来,天已经放晴了,淡金色的太阳光照在洁白的雪地上,亮得有些刺目。积雪在慢慢地融化,这对马帮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不过现在大家也不担心,骡马穿上新的马掌,多厚的积雪也不怕。
  马队抱着希望和信心出发了。三妞脖子上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山间坝子里回荡,听在心情舒畅的人耳中,也觉得十分悦耳。
  因为头天晚上刮起了大风,积雪都结成了雪壳子,人马走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骡马套上了木板,因为木板做得有些粗糙,倒有些防滑的作用。人倒要小心翼翼,提防一不小心摔个大马趴,为了防滑,大家都在脚上绑上了草。虽然速度不快,令人欣慰的是,总是在一步一步向前走了,每走一步,离家也就更近了一步。
  
  下了雪,最麻烦的事便是晚上开亮。找不到一处干地,也找不到一把干草,虽然他们那天将草带着走了,但是每住一晚上,最底下那层湿掉的就要被舍弃掉。大家睡在潮湿的、铺着薄薄一层牧草的地面上,所有人最怀念的,便是家里温暖干燥的床。
  石归庭的手在受了潮寒之后,痛得整宿都合不上眼,符鸣为了减轻他的痛楚,让他少受寒,几乎将他大半个身体都挪到了自己身上。石归庭虽然竭力让自己不痛苦呻吟,但是符鸣也没能睡得安稳,一宿醒醒睡睡,只能睡一半的时间。这种痛苦实在是太煎熬了,符鸣搂着石归庭暗暗自责,早知道就不该让他跟着来受罪的。
  
  下雪的第三天,又迎来了一场更大的雪,这场雪从早上一直下到晚上都没有停,这个情况,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晚上真是没办法开亮了,大家也许只能在雪夜里坐上一夜。
  傍晚,马队来到一处高山下,符鸣记起来时在某处山脚看到过一个山洞,当时是一晃而过,也没细看。他停下来找了几圈,果然找到了一处天然的石洞,这个山洞就在左边的山脚处,洞口朝东开。洞还不小,里面乱石嶙峋,并不平坦,但是比起雪地来说,那简直是好上太多了,起码里面是干燥的,且没有风。
  大家点了火把进去,仔细检查了一遍,里面没发现野兽的痕迹,非常宽敞,连骡马都可以牵进去。大伙儿都松了口气,今晚不用担心无法睡觉了,兴高采烈地将骡马赶进去安顿好,然后埋锅造饭,收拾山洞,支上帐房。
  因为有这么一个山洞,大家的心情难得地舒畅,吃饭的时候,还有人说起了笑话。石归庭也很高兴,一边喂狗,一边听大家说笑。小獒石头到了晚上终于被放了出来,因为白天的雪太刺眼,这小狗又没满月,所以还不适宜见强光。石归庭将拉姆给的羊乳加热了一碗,让石头自己慢慢舔。这小家伙长得有点笨头笨脑的,特别粘石归庭,很是可爱。
  
  “石头,今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不知什么时候,符鸣也吃晚饭过来了,他蹲在石归庭身边,带着笑意说。
  石归庭伸手去摸小狗的头:“是啊,石头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符鸣“噗嗤”一声:“大石头也可以睡个安稳觉啊。”
  石归庭不回头,将手伸进符鸣的短袄子里,在他的腰上用力掐了一把。符鸣“哎哟”叫了一声,有些委屈地说:“小石头,你看大石头,他谋杀亲夫啊。”
  石归庭真想堵了他的嘴,这人怎么说话越来越没有把门了呢,也不怕让别人听见。他回头狠狠剜了符鸣一眼,咬着牙压低了声音说:“符大锅头,说话注意点场合。”
  符鸣捂住嘴吃吃地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私下里说就可以的是吧,下次我一定私下里说。”
  
  石归庭抱起喝完了羊乳的小石头,故意踩了符鸣的脚一下,让他口没遮拦。符鸣跳起来去追他:“石头,我给你换药吧。”
  石归庭的胳膊依然还肿着,符鸣每天都坚持给他煎药喝,给他换新药,慢慢地红肿已经消下去好些了。符鸣很紧张他的手,因为二次骨折是比较难治愈的,若是不治好,以后就会留下后遗症。
  石归庭顿住脚:“哦,我去拿药去。”
  符鸣笑起来:“我去给你端水来。”
  这一晚石归庭终于睡了个安稳觉。地面是干燥的,又没有风,也不需要起来守夜,他一宿睡到了天明。符鸣依旧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左手,这让石归庭十分感动,这么温柔体贴的男人,居然会有女人不要,难道老天真是安排这个人给我的?想到这里,石归庭不由得一阵傻乐。不过符鸣说的是跟他结对子,是不是回去了,他就跟自己散伙?转念又想,他回去了也没婆娘可搂,那应该还是不会和自己散伙的。想到这些,心里不由得又有些安慰。
  
  雪已经停了,昨天那场雪下了一天一夜,地面的积雪差不多有两尺厚,这情况十分不适合赶路。大家缩在山洞里,商讨着怎么办,如果在山洞里呆两天,倒是很安全的,只是这雪化掉就好,若是不化,反而越积越厚,那就是真把自己封在这里了。
  “还有三天的路程,能到江边,那里就有人家了。其实只要过了前面的乌尔山和巴蒙山口,就什么也不怕了。我们在这里不走,如果运气好,能等到雪化,如果运气不好,就只能被封堵在这里,干粮和马料顶多只能支撑六七天,不能支撑更久了。所以不管如何难走,只要还能走得动,我们就一定要走。”符鸣将利害分析给大家听。
  今年的天气简直有些邪门,这样的大雪,他们家乡可是终年难得一见,可是这安多地区,居然这个季节接二连三地下。大伙儿这一趟吃的苦头,简直比一年下来吃的苦头都要多,以后这地方恐怕都不会再想来了。人人都巴不得早点回去,都纷纷支持继续往前走,再苦再累,撑过这几天就好了。
  符鸣拍拍手,站起身来:“好,那就收拾好东西,咱们继续出发。”
  
  大家给骡马继续套上木板,赶着骡马走进了茫茫的雪地里。天色依旧是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在山头,看不出任何天气转好的迹象,大家回家的心情非常急迫,但是这样的天气和路况,实在是不容人轻松乐观。
  今天要过乌尔山和巴蒙山之间的隘口,这两座山一南一北相夹马道,中间相隔的距离很近,两座山的山势都很陡,尤其是南面的巴蒙山,它的坡度几乎呈垂直型。雪如果再下两天,这个隘口就会被积雪堵上,到时候想回去都回去不了。巴蒙山又有小雪山之称,它不及太子雪山那么巍峨,也不及玉龙雪山那么秀美,但是它在赶马人耳中却是如雷贯耳的。
  首先,这个隘口是安多与滇中地区的必经之路,马帮来往于两地之间,就无法避过它;其次,它虽然不是十分高大巍峨,但是它山势险奇,陡峻无比,几乎无可攀爬;第三,也就是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原因,是因第二点引起的,它陡峻,又少植被,故山头上难以储存大量的积雪,一旦超出某个程度,它们就会坍塌下来,也就是所谓的雪崩,小雪山的雪崩令人闻风丧胆。
  
  马队出发的之前,符鸣已经分析过小雪山的利害了。等到了隘口之前,符鸣命令马队停下来,再次嘱咐大家要小心翼翼地走,千万不要弄出大的响动,唱歌、大声说笑、敲铓锣等等都是不能做的,这些都可能引发雪崩。大家听了符鸣的话,都敛了笑容,非常严肃认真地给骡马都套上了口罩,以防止它们突然嘶鸣。
  符鸣没有走在最前头,他让白膺牵着三妞走在最前头,自己在最后掌尾,石归庭跟着他一起。符鸣让他跟着白膺走,石归庭并没有答应,他知道符鸣是在为他好,因为走在最前头,山上的积雪受外力影响小,雪崩的几率就小,越走在后头就越危险,这也是符鸣为何自己要掌尾的缘故。但是他怎么愿意让符鸣一个人承担这些风险呢。
  大家都肃穆地在隘口里走着,这一段路程其实并不长,正常情况下顶多两刻钟的路程。但是地面积了这么厚的雪,骡马都套着木板,速度就大打折扣,这种情况下经过这里,就变得格外漫长而难熬。
  
  符鸣一手抓着骡子的缰绳,时不时伸手拉一把在厚厚的积雪中艰难迈步的石归庭,两人之间没有交谈,但是那种默契是不言而喻的。他们时不时会给对方一个鼓励的笑脸,这时大伙儿都在专心地赶路,没有人留意他们之间明显的情愫。
  大家非常安静,山头偶尔有零星的雪团掉下来,但都是有惊无险,并不是真正的雪崩。前头的队伍陆陆续续安全地走出去了,余下还有几匹马尚在小雪山的山阴处。突然,一大团雪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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