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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双作者:逢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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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为了国家可以做任何事?简直是狗屁!有些事情明明做了可以挽回,却又偏偏不能去做。项天齐知道,只要自己能见到那个老人,她一定会为了自己妥协,可这样做是否太过自私?


☆、第十九章被忽略的东西 (2541字)

  就在项天齐犹豫不决的同时,紧闭的大门后站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他也在犹豫,到底应不应该出手?
  出手可能会减轻这即将来临的乱世杀戮,可怕不只怕自己力不从心,要是不成功只怕会适得其反,徒增更多的杀戮。
  就在项天齐决定放弃的时候,国师府的大门开了,当他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个人时,蓦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师傅……”
  “齐儿。”
  看到门前站着的老人脸上那慈祥的神情,项天齐突然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就算是身上多了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桎梏,只要能再次见到这个唯一可以称之为亲人的人,又有什么是不值得的呢?
  两年未见,钟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少年,他还是当年的模样,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齐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两年的时间怎么可能没有发生丝毫变化?难道……
  “齐儿,你是不是进了‘滞世空间’?”
  正处于喜悦状态中的项天齐听了钟赴的问话,猛然僵在了原地,很快他又回过神来。看着钟赴一脸焦急的神色,项天齐心底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师傅,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先回答为师,到底进没进?”
  “进了。”
  项天齐话音刚落,只见神情焦虑的钟赴突然平静了下来,他一脸悲悯之色,仰头长叹,“天意啊!终是躲不过去,该来的还是来了。唉!”
  “师傅,到底怎么了?”
  钟赴看着现在自己身边的项天齐,他伸出手抚了抚项天齐的头顶,温和地道,“齐儿乖,不要多问了。师傅决定陪你走一趟,我们一道入宫吧。”
  听了钟赴的话,项天齐知道邺国又有希望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十分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要发生了,因此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显得有几分沉重。
  正兀自陷入沉思的钟赴自然是没能注意到项天齐的异样,他们二人疾步向皇宫赶去。
  当跨进宫门的那一刻,项天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钟赴,可他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何事,这让他情绪沉闷了一路。
  接近御书房,项天齐心中的那份不安就越强烈,他突然生出了想要拉着师傅离开皇宫的念头。可显然已经晚了,他们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口显然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更何况小梦子已经带来了皇上传见的口御了呢?
  项天齐一踏进御书房的门槛,蓦然觉得意识中有一阵冷风刮过,隐隐触动了些什么东西,他正想深究,却猛然听到了钟赴的行礼扣拜之声。
  “老臣钟赴,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吧。”
  “谢吾皇。”
  项天齐看着如此怪异的场境,心中讶然不已。什么时候国师竟然也要向皇上行跪拜之礼了?什么时候国师竟然要站着晋见皇上了?这是何等的可笑、悲哀!邺国自成立以来,这是头一遭吧?
  项天齐跟着钟赴也认认真真行了一礼,听到“平身”二字,他抬起头来看着坐在高位之上的男人。
  两年的时光,在那个男人脸上刻下如风霜般的岁月痕迹。
  “皇上,今日老臣前来,是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向皇上奏报。”
  虽然任谁都看的出老国师并不如以前那般得势,但皇帝对他的态度却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来人赐座。”
  小梦子搬来了一把太师椅,待到钟赴坐好了,方才道,“所谓何事?老国师请讲。”
  “皇上,老臣今日前来,是为了赵太师而来。”方才一脸温和的项鸿宇蓦然收起脸上的表情,一脸严肃的看着钟赴。
  “皇上,赵太师他让二皇子进了‘滞世空间’,皇上可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能进入‘滞世空间’的人就是开国皇祖先时代‘一因国师‘寓言中将要出现的第二个命中之人……”
  “老国师,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今天朕累了,你先退下吧。”
  鸿宇自然知道钟赴要说什么,进入“滞世空间”的人要皇帝亲自带出来,方能保得邺国万世昌盛、国运亨通。
  这是邺国皇室自建立以来就一直流传的秘闻,自然有几分真实性,至于这么做的原因不得而知,不过至少不是那些迷信的因素可以解释的。
  只是项鸿宇不想去谈及这件事,虽然他赵因的本领绝非常人可及,但一想到夜晚在自己身下承欢,那张美到天下无双的脸庞上微微地驼红,以及那双迷醉水雾迷茫的眸子,项鸿宇心中不由一阵放心。
  即使他再厉害,也还是抛弃了男子的尊严,屈从在了自己的身下。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危险可言呢?尤其是他还是一个天下难寻的尤物,项鸿宇实在是舍不得放弃。
  “皇上……”“皇上,赵太师求见。”
  小梦子通报声刚落,还不等项鸿宇授意通传,便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绝美男子走了进来。白衣男子行走若风般轻柔,只是简单地行走便能让人感觉到他出尘、绝丽的风情。
  项天齐呆呆地看着白衣男子飘然而来,心中震惊不已,这还是那个冷漠、果绝的因君吗?这风媚入骨髓的风情,只怕连女子也远远不及吧?
  他那张没得雌雄莫辨的容颜,有时候确实可以让人忽略他的性别。项天齐猛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却又抓不到那丝一闪而过的念头,他转过头,正好看到上位上坐着的男人那一脸的浅笑。
  项天齐心神巨颤,难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总觉得什么被自己忽略了,原来是忘了告诉师傅自己心中那份对因君的莫名恐惧。
  之前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刻他突然有了一个猜想。那便是……
  自己被因君控制了。
  难怪他会不限制自己的行动,难怪他会那样自信满满地用那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对自己说那些威胁的话。那根本就是驻定万事不变的态度,那是绝对的实力铸造出的信心所表现出的无谓。现在发现这一切是不是太晚了?
  项天齐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直觉上明白今天绝不可能如此轻松了事。然而,项天齐没想到的是,等来的却是皇帝毫无征兆、果绝严肃的“斩杀钟赴老国师”的圣旨。
  项天齐心中大惊,震惊过后是深沉地疼痛,怎么可能?师傅他是邺国的国师,是一个国家最为特殊的存在,拥有着连皇室子弟都惊羡不已的特权。
  可现在,他竟然听到了斩杀师傅的旨令,是他耳朵坏掉了吗?他欲扑过去阻止事情的发生,却被因君一掌劈昏了过去。


☆、第二十章国破家亡 (2272字)

  最终项天齐也没有能够阻止事情的发生,但钟赴却是没有被托出去,只是因为因君微微一撇眉,加上一句小小的抱怨,项鸿宇便放过了钟赴。
  项天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孰不知这却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因君的任何话都可以不作数,但他隐隐带着噬血气息的所谓预言却是谁也无法左右的大势所趋。
  项天齐和钟赴回到国师府,一个消息让劫后余生的二人再次提高了方才放下的心——邺国不堪夏国攻击,城门破了。
  “师傅,快!收拾东西,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不行,已经来不及了,你快从后门离开,不用管我……”
  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扔了进来,那个血人颤颤微微的抬起手伸向钟赴,“老、老爷……不好了……”
  看着那双染血的手猛然垂下,未说完的话成了永恒的断章。项天齐心中“咯噔”一声,有一根弦猛然绷断了,他知道有大事发生了,不用别人来说,他心中竟奇异的有了几分明了。
  这就是付出代价后那人所施舍的利息吗?可笑…又可悲!这明明是在提醒他预言将要降临了,明明是在嘲讽他的幼稚与懦弱,可是他能怎样?那个人所拥有的是他所能抗衡的吗?
  “齐儿,快!你快离开这里。”
  项天齐接受到那气息的感觉,就知道那个人已经来了,就算能走的了,只要那个人想,他一定会被抓回来的。只怕到时候连累师傅,甚至波及到更多的人。
  “师傅,已经来不及了,我注定无法挣脱那道桎梏。你快离开吧!齐儿会没事的。”
  钟赴看着一脸决绝、认命的项天齐,他心中惊痛不已,知道项天齐已经在无形之中变了。钟赴在心中不断自责,怪自己轻信了那些人息世宁人的话,才让爱徒落到了如此境地。
  项天齐定定地看着钟赴,他那双黑色的瞳仁中涌满了哀求,钟赴长叹一声,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齐儿,为师永远和你在一起。”
  项天齐听闻此言,心中疼痛且安慰,他以为这是师傅不外露的支持,孰不知这却是诀别的最后赠言。
  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些事永远超脱人的预料之外,无论是谁,无论那个人总有多大的力量,总会有无法预计的事情。有些事情你认为是好的,却不一定对你在意来说也是好的。钟赴刚踏出门,项天齐便见到了他终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艳红的液体喷洒而出,紧接着一颗带着余温的头颅滚到了项天齐的脚下,他惊住了,呆呆地看着那颗头颅上那张熟悉的面容。
  师傅、师傅、师傅……怎么会这样?
  项天齐蹲下去,颤抖着伸出手,合上那双熟悉却平静到诡异的眼睛,他轻轻磨娑着那尚有余温的脸庞,一滴咸涩的液体融入艳红的液体中,仿佛那昔日里一去不复返的温暖,消失在无法磨索的地方,再也看不见了。
  是该伤心吗?为何他此刻只想笑?心中也没有一起悲伤,反而还有着微微的喜悦,他是疯了吗?还是心肠变黑变硬了?连最亲的师傅死了都可以如此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开心”。
  模糊的眼中映入一双深紫色的靴子,项天齐努力收回眼中的泪水,方才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眉间有些朱砂痣的绝美男子。
  这一瞬间项天齐好像突然长大了一样,蓦然明白了许多事情,他无悲无喜地正眼看着那个紫衣男子,“你知道吗?我爱你呢,可是你却害了我唯一的亲人……”
  项天齐看着那绝美的男子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仿佛那冬日里最为迷人也最为冷清的冰雪,美丽中夹杂着无法言喻的凄绝。项天齐看着紫衣男子苍白的脸庞,他在心底想着师傅的死,心痛的几乎窒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两片毫无血色的薄唇。
  因君看着眼前神伤心痛的少年,他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当年,不再是那个人抛弃了他,而是他抛弃了那个人。
  因君知道这场境本该高兴地,可他却怎么也压制不住那噬骨的心痛,和那毁天灭地的冲动。
  项天齐看着一脸狰狞的因君,他知道自己是清醒的,再没有比此刻更为清醒。
  “那又怎样?爱我吗?那就给我永远爱着,无论发生什么你不许改变!”
  听闻此言,项天齐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他终于知道因君并不是无所不知的,自己只有情绪波动大的时候他才可以感觉的到,他察觉不到自己在想什么,小小的情绪波动他也不能感知。
  这一发现让项天齐信心增加了不少,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完全觉得没有胜算,一切都处于被动状态了。项天齐的沉默让因君心头怒火熊熊燃烧,因君嗜血一笑,一把拦住项天齐的腰。
  “带你去看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想来你应该会喜欢吧。”
  雌雄莫辨的声音夹杂着怪异的温柔,这让项天齐从心底无端端的生出些许不好的预感来,他张口正想说不去,却晚了一步。
  项天齐只觉身边风流急速涌动,眨眼之间便出了国师府,到了另一个地方。项天齐看着那熟悉的建筑物,他蓦然知道这里是“城塔”。
  “城塔”是邺国都城最高的建筑物,她立于国都城门外十里处,高达百余丈,是始祖皇帝耗时五年,征集数十万壮丁建造而成的。
  后人对此都颇为不解,俭朴、厌恶娇奢的始祖皇帝为何要稿费如此巨大的人力无力来建造这么一座巨塔,虽然它可以在打仗时用来勘察敌情,可要是被人打到国都来,再好的勘察也免不了亡国的命运吧?
  如此看来,这城塔竟像是无一用处。
  “城塔”只有一国之君才能上来,这座塔的守卫也都是守在塔外,根本不被允许进入,因君如此不费丝毫力气就进了这里,恐怕靠的不只是他非人的实力吧。
  项天齐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可他不愿意去多想,他宁愿等到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再去面对,就让他再懦弱这么一次吧!


☆、第二十一章如此简单? (2251字)

  项天齐想做一次鸵鸟,可他身边那个人却不见得会成全他。
  “齐儿,本尊带你看这世间最真实的本性,可好?”
  不待项天齐回答,因君已经拉着项天齐向“勘察台”走去。项天齐是第一次进去城塔,即使身处危险,外界情况不明的境地下,他也不由得分出些许心神来惊叹这勘察台的宏伟与神奇。
  勘察台建在城塔第九十九层,也就是从上往下数的第二层,百丈高度再加上平面距离,按照常理来说,根本就看不清,可事实是往下看的时候一点阻碍都没有,下面的场景就像发生在眼前一样清晰。
  正因为这样,项天齐见证这一奇迹的时候,也见证了邺国的灭亡……烽烟四起,鲜血几乎灌溉了国都的每一片大地,屠城……竟然是屠城!
  为何会这样?夏国不是从来都以仁治国的吗?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齐儿,美吗?你看,这片大地上开着的鲜红花朵多么美丽啊!不仅是这里,它将开便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是不是很美?”
  因君拉起项天齐的右手,咬破了项天齐的食指,艳红的液体染满了因君的唇,此刻因君邪媚、绝艳,仿若临世的妖魔。
  项天齐忍下胃里的翻腾恶心,勾唇一笑,随即微微撇了撇眉,“阿因,可以放过他们吗?虽然很美丽,可是我很害怕……”
  因君痴痴的望着那张深入骨髓的脸庞,那温润的声音,那微撇的眉头都令他无法抗拒,那雌雄莫辨的声音蓦然变得透着阳刚的气息,温柔的笑道,“阿岳,都听你的。这本来就是为了惩罚你,既然你回到我身边了,那就都依你。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项天齐心中突然生出了很多疑惑,但他很清楚现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多耽误一刻就会有更多的无辜百姓死去。
  “好,不离开,我们永远在一起。”
  此刻的因君再也没有了往日里那种永远无法预测的可怕,就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
  即便如此,项天齐也不敢有一瞬间的松懈,因为他清醒的知道,因君此时这般模样全是为了所爱的那个人,而他根本不知道因君口中的那个“阿岳”是怎样的人,只怕哪天会犯了忌讳,触怒了因君,只怕到时候会更为可怕,他有预感,如果真有这么一天,那将会是一场可怕到能够毁天灭地的灾难。
  因君站在勘查台上冲着下面挥了挥手,那场屠杀竟然奇迹般的停止了,多么玄幻而又不强势到不真实啊!要不是地上那艳红刺目的液体,也许项天齐会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也就不会再有些奇怪的人出现了,也不会再看见那残酷的屠城。
  然而,现实就=C7现实。项天齐看着因君挥手过后想自己走来,一把抱起他,向着塔中的房间走去。项天齐已经猜测到可能发生的事情了,然而他却不能挣扎,还要便显出一副柔顺的姿态。
  项天齐明白他的表现关系到下面那一城百姓的生死,他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却也实在做不到置千万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既然如此,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区别呢?知道了只是提前徒增烦恼和难堪罢了。
  当他的身子接触到床板的时候,不可抑制的僵硬了起来,他本以为自己早已在心中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然而没想到的是到了最后一步始终不能坦然的去面对这种不堪的屈辱。
  当那个欣长、挺拔的身体压下来的时候,他不自觉的握紧了腰间的匕首,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却迟迟没有下一个动作。他不敢轻举妄动,死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无数人要给他陪葬。若是如此,他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吧?
  有些时候人的理智永远不可能按照一些早已计划好的轨迹行事,正因为如此才会出现那么多的意外,乃至未知吧?
  当那犹带着血腥气息的唇压向项天齐的唇时,他的身体反应比理智快了那么一点,当他意识到自己挥出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时一切都已经迟了。
  项天齐眼睁睁的看着匕首没入因君的后颈,因君怔怔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就在他以为因君会冲过来杀了自己时,却见因君颓然倒在地上,瞬间化作了黑色的碾粉,被过堂风一吹就那么飘散在了空气中。
  项天齐惊诧地看着这怪异的一幕,久久才回过神来,他看着坠落在地上的匕首,那匕首上洁净如新,不曾沾染上半分血污,这让项天齐怀疑,方才的一切是不是一场白日梦,可那真实的感觉却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因君死了……如此简单的就解决了吗?可为什么他心里总会有那么些不安?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我还未死……哈哈哈……”
  一个声音在项天齐的意识中响起,他心中大惊,那雌雄莫辩的声音不是那个人又会是谁?
  “不要担心,他确实是死了,我是他的一丝意识,在他临死前接到了命令,要送你一份礼物。哈哈哈……知道是什么吗?”
  项天齐的心颤了颤,还是问出了口,“什么?”
  “‘贵贫咒’!”
  这“贵贫咒”项天齐没有听说过,但潜意识中听到“咒”字他便知道准没有好事,更何况这东西牵扯到了因君,而且是在自己害死了他,他宁死也要自己的东西?
  “想知道‘贵贫咒’是什么吗?反正我大限将至,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
  “这‘贵贫咒’是主人在始祖黄帝项岳时期创造出来的咒语,这种咒语是为了防止王朝因为冗繁而没落的咒语。但凡被国君选中的朝廷栋梁皆要接受这种咒语的洗礼,才能得到这个国家乃至国君的承认。知道为什么吗?”
  项天齐极其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却不开口询问,怎奈这丝意识与因君完全不同,他不问他也不说。过了好一会,项天齐终于开了口,问道,“为什么?”
  “哈哈哈……因为……”


☆、第二十二章最尊贵的贫贱 (2219字)

  “因为这对是天下最尊贵的人最深重的折磨,没有人能在权力的巅峰永远保持着那颗不急不躁、不怕失败的心。就连你们的始祖皇帝也一样,他就是怕了失败才会利用我家主人建造这座耗资巨大的‘城塔’。”
  项天齐脑袋中“嗡”地一声变得纷乱不堪,有些地方却比往常清楚了一点,因君和始祖黄帝,难道有什么渊源?如此算来那因君岂不是已经二百多岁了。
  正常人自然是活不到这个岁数的,但是若是能进入“滞世空间”那就不一样了,外界苍茫转换的二百年,在“滞世空间”中不过是不足二十天的时间。
  如此想来,那因君真有可能与始祖黄帝有渊源,可这段渊源究竟是什么呢?
  “皇室的人都死了,你将会成为邺国皇室的唯一血脉,将会成为那些欲夺权之人最好的、最重的筹码……你是贵宾,亦是阶下囚,也许有一天会更加高贵,却注定一生都逃脱不了‘贵贫咒’的桎梏,哈哈哈……”
  张狂地笑声伴随着一道避无可避的紫光笼罩向项天齐戛然而止,模糊的虚影化为一缕轻烟,飘向未知的地方。
  项天齐看着周身包围着的紫雾,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全身如木乃伊一样仿若死物般的僵硬、冰冷,根本就一点也动弹不得。
  最为诡异的是此刻他五识前所未有的灵敏,听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传来,他心中大急,却无计可施。这种全身仿若被冻入冰块的僵硬身体状态,即使有再好的计划也实施不得吧?
  项天齐心中哀叹一声,闭上眼养神,索性也不再做什么无谓的挣扎,他很清楚此刻最好的应对只是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司机而起。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脚步声越发的清晰了,项天齐心中一动,来了!
  他猛然睁开眼,用余光瞄着门的方向,听脚步声音预测人数应该不下五百人,如果他可以恢复行动,找准机会,自然有成功逃脱的可能,但前提是没有高手护航。
  项天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然而当他看到从门走进来的时候,他的思维蓦然僵化了那么一瞬,是他……竟然是他!
  还有她……
  他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还有她,果然还是认命了么?
  虽然项天齐早已预想到了,可是当他看见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酸涩的滋味。他心中自嘲一笑,想道:即使她是你第一个女人又如何?还不是站在了别人身边,而且是敌对的位置上,既然如此,就当作不认识吧!
  若是有朝一日,再次正面碰上,就放她一次好了,全当是了断了那一夜的欢愉之情。
  项天齐一脸平静的看着那个男人挥手让人走过来绑了自己,触到那个女子微微惊愕的表情,他只当是没有看见,冷漠的转过头去。
  项天齐本想就这么装做不认识,两相相安无事,然有些人却不想息世宁人,而另一些人是无意间的做了那推波助澜之人。
  “项兄别来无恙啊?匆匆一别已是两年了,项兄依旧如当年一样俊秀无匹,倒是为兄我老了不少呢!”
  项天齐自然知道越宁风这番话中隐含的讽刺与得意,他瞥了越宁风一眼,并不接话。
  越宁风看着项天齐沉默、冷然的表情,心中越发的得意,却还是依然端着那份温润到如沐春风的风度。
  项天齐知道这种人必然有强大的坚实后盾,暂时他的实力根本不能与之抗衡,要他服软、趋炎附势不是不可能,他懂得伸曲之道。
  可他亦知道此时根本不能服软,他与越宁风之前有过交际,且又发生了不怎么愉快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天真的以为低头就能顺利过关。
  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取其辱呢?结果都是一样,又何必再赔上自己的尊严呢?然而虽是如此却也不能过刚,过刚只是匹夫之勇,吃点苦头不算什么,最糟糕的是激起对手的愤怒,让对方更加的防备。
  项天齐虽不敢称自己智勇天下无双,但他也不是笨人,绝对不会做这种把自己陷入不利境地的事情。
  越宁风走到祝子涵身边,一把拦住她回头看着项天齐,那炫耀的神情,仿佛江山美人尽收其下一般。
  项天齐心中冷笑,如此看来他的胜算又多了几分,本以为越宁风是有能耐的,如今看来,智谋有余,耐心不足,且又骄傲自大,不曾成功却已经摆出了成功的姿态,简直是自寻死路!
  目前各大势力都对邺国这块肥肉惦念不已,他这个唯一的邺国皇室血脉自然就成了各方势力争相追逐、寻找的争端,无论是想要他命的,还是想拿他做幕后操纵者的,都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今日越宁风带走他的消息必然很快就会流传出去,到时越宁风必然双拳难抵四手,败势势不可挡,那时将会是他离开的最佳时机。
  越宁风自然不知道项天齐心中的盘算,越宁风也不是笨人,自然知道不能把捉到项天齐的消息传出去,他早已下令封闭消息,然而他却忽略了一点,这个群雄逐陆的时代最不缺的便是探子、无间道。
  富贵子弟即便是再聪明,也没有从鲜血铸就中爬起来的那些人那样事事思虑周全,所以有些事、有些局面根本就不想想象中的那样复杂,不过是一个疏忽就结束了一些人,与此同时也成就了一些人。
  这便是世人眼中的局势,看破了也不过如此。越宁风命人带着项天齐侨装打扮,按原计划走水路返回连乞镇。
  项天齐任由他人来回折腾,不发一言,也不反抗,外人看起来像是无声默认的屈服,连越宁风都对他的表现极为满意,一整天都没有去“特别照顾”他。
  只有一个人察觉到了他的“怪异”,那个人夜间来到了关押他的船舱,黑暗中那个人的黑眸泛动着微微的光泽,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第二十三章经年宝剑 (2326字)

  “你来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项天齐没有想到第二次正面接触竟是在这般境地下,世事无常,于他不过不足十日,于她却已经两载的时光。
  如今的她正值二九年华,从两年前的清纯稚嫩成长为今日的妩媚动人。两年果然足够改变很多事情,她一定已经嫁作他人妇了吧?十有八九那个人是越宁风,那个拥有着温润风度的霸道男子。
  “嗯。两年不见你还是和两年前一个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
  项天齐没有应声,只是抬起头用那双明亮漆黑的眸子灼灼的看着祝子涵,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黑暗直刺人的心底,让人觉得仿佛心底最深的秘密被挖掘了出来,有种无所盾形的感觉。
  祝子涵非常不喜欢这种目光,可也知道不能躲闪,她此次前来自然是有事相求,怎么也不能做出如此退缩且又没有诚意的事来。
  “项公子,今日小女子来此是有一事相求,还望项公子垂怜小女子,救小女子出这牢笼。”
  听闻此话,项天齐微微惊讶,本以为祝子涵早已嫁作他人妇,现在看来却是不然,整整两年的时间,越宁风都没有如愿以偿,可见眼前这个女子离开的信念有多坚定,亦可见她有多么聪慧、机灵。
  在越宁风这样一个爱她又内力极其霸道的人身边还能保全自我,不是光靠运气就可以做到的。此时,项天齐对祝子涵又更加高看了几分,心中再也不只是当她是一个普通地女子了。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争霸年代,有多少女人能不依靠男人而存活,又有几个女人会为了自由而抛弃乱世中的强大靠山。
  在这样的年代里生存,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即使不会灭亡,也只是苟延残喘的活着,有多少人愿意承受这样的磨难呢?
  “哦?我想祝姑娘是找错人了,在下在此等境地下自身都难保又怎么救得了姑娘呢?”
  祝子涵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这时门却被人从外面强行推开了,那个一身温润气质的男子,此刻终于暴露了他最为本质的霸道与狂狞,他扫了一眼项天齐,把目光落在祝子涵的身上,就那么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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