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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之成王败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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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先逃脱一劫再说。
走出帐外镌伊立时感到头重脚轻,也没发觉跟着他的两个人已不是苏文和苏武,这二人已被何将军借故支开。
何之寅办好了事心中便畅快了,想要让人拿酒来发现桌上已经有了,喝到嘴里是羊奶酒也没嫌弃,仰头几下便饮完了一壶。
一杯酒便醉倒的镌伊跌跌撞撞地跟着搀扶他的人走向新的军帐,想起他的包袱还留在之前的帐中,里面有那条貂皮毛围,这便要回去拿。那两人却死拉着他不放,他一阵气愤加上酒後失态便偷袭了那两人一路跑回去。
军营绵延半里,加上夜晚四处是火把晃眼看也看不清,镌伊只得看见大帐便进,好几日差点被长官拖出去杖责。
最後他在一顶大帐前看到了那走出来的人,当即扑了上去,「王爷……」
刘蕴赶紧扶住他跌倒的身子,四下看了看,还好没人在意方才那声『王爷』,「镌……小伊子,你怎麽来了?」
「我,我……」镌伊按住激烈跳动的胸口,他感到了不对劲,不仅是醉酒那麽简单。
「你喝酒了?」刘蕴闻到了他口中呼出的酒味。
「嗯,何……」一阵猛烈的热流从下腹窜起来,镌伊不再说何公子的事,他这会儿要回去歇息,他很难受。
刘蕴也察觉他的不适,赶紧送他回帐。但是镌伊只觉得这回去的路好漫长,长到他根本等不了。走到一个小帐边,他看到了那漆黑处有一堆干草,想也不想便拽着人冲到那草堆中。
「镌伊?!」刘蕴吃惊地看着他,他这是要……
镌伊立刻撕掉脸上的假疤,抓住他的衣襟呻吟起来,「王爷,我想……」
「你想?」
镌伊说不出口便动手去解他的衣衫,但无力的双手只是一味地发抖根本成不了事。
「镌伊!」刘蕴按住他的手低喊,他可知道他在干什麽!
镌伊咬紧牙齿,一把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胯下,「我,我不知喝过酒便会……呵……」
感觉到那里的硬挺,再看他的模样,刘蕴马上知道了原因,「我们回帐去。」
镌伊抓住他的手,摇头,「我等不了!」
刘蕴伸长脖子狠狠吞下口沫,不知等会儿是怎样一番销魂……
☆、(7)干柴烈火
再说那何之寅,酒刚下肚当即觉得热气难耐,吩咐好了手下等会儿要办的事,这就走出帐中散酒气。
「将军不在?」弄丢了大疤小厮的两个人回来向将军请罪,却不见帐中有人。
而被何将军派去叫那大胡子『校尉』到七营甲帐议事的手下也是辱命而归,他去时人早已走了。
何之寅在外兜了两圈感觉越来越热,心想那七营甲帐中的事大约已促成便悄悄溜了过去。谁知双腿走着走着便软了,本是要在帐外偷看的,却一头扎进了帐内。
都冷见一人突然扑了进来,忙拉好裤子从榻上跳起,走近一看,「何将军?!」
「扶我起……」何之寅连起身也办不到,不仅浑身瘫软无力,腿间那话儿更是肿痛得不行。都冷忙将他带到榻上坐好,见他不适正想要给他倒水,却听将军道,「脱掉衣服,上去趴好!」何之寅心想这会儿去找娼妓已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罢了,军营中的军奴有时也做宣泄之用,他虽没有碰过男子,但这会儿也只得将就了。
都冷心惊,将军怎知他方才正在给自己慰藉?那壶酒像是能催情……不对,将军竟然是想压他!
何之寅本是想把人压倒,却自己瘫倒在了榻上,他大口喘息着,有气无力地抓住这个人,「快给我……」快给他弄弄那儿啊!
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样,都冷不知,他只知中原人有句话,天上掉下的馅饼不吃的是蠢蛋,而他是雄霸北胡的王太子,并非蠢蛋,「本王这便给你,将军。」
镌伊整个人陷进了草堆中,双手紧紧捂住自己嘴,一双腿将这颗脑袋圈在其间,「唔……嗯……」 那儿含在温湿的口中左右翻转,舌尖不断地缩动触及不同的部位,时而又吸住顶端舔舐着边缘。镌伊压根承受不了,他想放开喉咙喊叫,他想快些把体内快要撑破的热气全部释放出来……
听见像是快要断气的抽泣,刘蕴知道他挨不住这种刺激,连忙停下来,「镌伊,你可吃过奇怪的东西?」这般强烈,绝不是酒的作用。
镌伊只是摇头,曲起双腿难耐地摩擦着腿间,「王爷,再给我,别停……呃……」
刘蕴决定过後再追查此事,分开他的双腿重新埋首下去,唇齿落在他的肚脐和腰髋之间,只需轻轻舔了一下,握在手中的这副身体便像弦丝一样弹动起来。刘蕴又叹了口气,这小东西越是长大身子便越是敏感,尤其过早地占有了他,这会儿又像是乱吃了东西,此时就像这大漠中的枯草在骄阳下一点就着。太过猛烈的刺激又叫他受不了,棘手。
「王爷疼……」最为敏感的地方被吸咬住,力道重些使得他疼痛难忍,若是轻些咬弄,又叫他浑身酥软无力。
听他说疼,刘蕴只得又放开他这处,在他柔嫩的腿根用温柔的唇舌密集地进攻着。
「疼……啊……」不消片刻,镌伊溢出呼声释放出来。
刘蕴揉了揉喷洒手上的清液,用手指在他的唇上点了一下,「怎会疼?」他又没有咬没有吃。
「别……呵……」镌伊赶紧擦掉嘴上的欲液,伸手摸着他的络腮胡,喘息道,「你的胡子扎得疼。」
「哦?」刘蕴挑眉,下一刻使坏地埋在他颈间使劲摩擦,一边扎人一边笑道,「疼不疼,疼不疼?」
镌伊被弄得又痛又痒,却不敢笑得太大声,忙将口鼻压在他肩上封住声音。
刘蕴在他颈窝里闷声道,「这便……回去了?」何之寅先前和他说过今晚去七营甲帐议事,看来是赶不去了。
镌伊懂他的意思,微微推开他注视着这张脸。没有蓄须的王爷丰神俊朗,却又因延伸到下巴的这条疤显得有些凶煞,而如今他留了这一窜胡子看起来有些像胡人,很有几分粗豪狂野之气,「王爷,嗯……我可有说过你的胡须很好看?」
刘蕴眼里掩埋的火苗嗖地窜了出来,「你说了,这会儿说了。」
镌伊试了几次才将手伸过去,解开对方的裤带轻轻一拉,屈就已久的硕大之物瞬间弹跳出来,吓得他缩了回去。
刘蕴托住他的双臀直接放在那粗物上,毫无准备的进入,等他感到身体里多了一样不属於自己的东西,他记起要痛呼。
「镌伊,小心被人听见。」
镌伊一口咬住嘴唇,紧张地看着草堆之外,像是能看到人影,「王爷,我们回吧……」方才的火这会儿也没多少了。
刘蕴哼道,「我方才要你回,你可回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镌伊羞愧地垂下眼,从草堆缝些中看去,只见大漠的月光洒在地面如银霜一般,不知怎麽便动情地抱住这个人,「王爷,我永远给你当小兵可好?」王爷曾说要他帮助,他从前想不到如何去帮,而今他想到了。不做什麽王妃,他愿为王爷的马前卒,尽管他如今还无用,但他很快就会长大,很快便能助王爷一臂之力。
「镌伊,别说傻话。」刘蕴如此说。
何之寅睁开眼『嗯』了一声,原来他在澡堂中,眼前的迷雾像是在城里的澡堂。他的视线又往下压了一些,他看到了膝盖,是自己一条腿,再往一旁是……再过去另一边又是他的腿。他为何是这种姿势,他为何像女人生孩子似的大张着腿……
痛,他的身体怎是这等的痛。声音,这是他的嘴发出的?颤抖,他为何不断地抖动着?还有,这是谁,这个在他身上起伏、不断撞击他的人是谁……
隔日,宁远将军的侍从找了遍了整个军营,随後又到落雁城中奔走了将军常去的地方,最终也没能把人找到。将军失踪引起了军营的骚动,几日後刘蕴便查出去此事与当日送去宋大夫那儿的人有关,不等他继续深入,第八日何将军便回到了军营。
刘蕴一听他回来了马上奔出去,见到那颤巍巍的人,冲上去把人扶住,「寅生!」
何之寅顶着一张惨白的脸笑道,「承宣,我回来了……」终於能够抱住这个人,似乎为了这一刻那七个晚上受到的凌辱都是值得的。
镌伊也很担心何公子,想着要不要上前去帮忙扶着,却见何公子靠在王爷肩上张嘴似乎在对他说什麽。
去死吧……
☆、(8)阴谋来袭
何之寅闭口不谈无故失踪之事,刘蕴到了第三日才将他叫到帐中,「即刻停止征兵。」
「早先你不是答应了?」
「北胡并不存在二十万人马,照我看当和我们一样。那不过他们虚兵之势。」说着刘蕴便来到沙盘前指着胡兵的每个驻兵点,「套骆有一万,丘阁有两万,漠塞河之上有一万,而此地主力军最多四万人马。」一共加起来顶多八万人。
「你如何肯定?」
刘蕴瞟他一眼,「你先我一段日子到落雁城,也曾和他们两次交战,难道你看不出二十万与八万的区别?」
何之寅慢慢坐下,这才想起上一次在丘阁与杏花村之间的那次交战,那次他们调兵赶往落雁城以西三十里的另一座边城,途中遭遇胡军伏击,他率军反击得了一个漂亮的胜仗。当日的战场距离丘阁不过数里,号称有五万人的丘阁竟只排五千兵马前来增援,当时他只是想北胡军是担心落雁城前来救援才草草了结而退,如今想来十分怪异。
「你又是如何察觉到的?」何之寅想他如此肯定,必定在背後多番刺探过。
刘蕴摸了摸鼻子,「我翻阅了这几次的作战摘记。」
当日他被当成囚犯押到落雁城的途中,遭到司徒的加害,仓皇间逃到了漠塞河边,并幸运地混入敌军当了几天扫马粪的军奴。不过至此就再也混不进去,北胡军的防备绝不比宣军松懈。在那儿扫了几日马粪他就嗅出异样,据他们所知漠塞河应当也有五万胡兵,其中骑兵三万,可他查到这里仅有三十个马厩,这就是说每个马厩要容下一千匹战马,但他所负责的那个仅有两百匹,且从别处运出的马粪来看怎麽也不像千匹马拉出的份量。他早先的怀疑这时更加肯定了,胡兵在两年前便布下了一个漂亮的虚兵之计。对方是如何做到的,刘蕴尚且不知,但至少他已知晓了敌军真正的数量。
「你果真肯定?」何之寅脚底已有了些凉意。
「我肯定。」从年初他们便开始大量征兵,甚至出现强拉壮丁的事,已搞得民怨载道,朝中也因此怀疑他意图不轨,这才急着对他下手,想要他死在发配的路上。
何之寅直接坐在了地上,「只有八万……」
刘蕴皱眉看着他,何将军何时变得这般脆弱,这算是打击麽?
一夜便是一年,你若让我抱一夜我便一年不对宣朝出兵,两夜便是两年……何之寅又想起了那个将他当成娼妓压在身下的鬼罗刹,他会忍受那七个晚上,全是为了即将而来的『起事』,全是因为江山易主之际不能再面临外患,全是为了他的承宣。而到头来,他竟是被那鬼罗刹一般的王太子骗了,北胡军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敲开宣朝的北门!
「这次你要亲自去?」稍後片刻,何之寅已恢复常态。
刘蕴点头,随即又面露担忧,「镌伊他……」
「我会将他带在身边,随身护驾。」
「那拜托你替我照顾他了。」
何之寅狞笑,我当然会,我会替你好好『照顾』。这一切都是那公主害的,他绝不会放过这祸害!
半月後,王爷有要事要办,镌伊被托付给了何公子。虽说他很想跟在王爷身边,但他也明白如今他只会是负累。不过快了,他就快不是包袱,王爷要等着他……
一个轻盈的翻身後,镌伊稳稳落在了地上,剑尖也点到了对方的喉咙,「你输了。」
士兵们因他这一笑再次愣住,为何他们觉得刘兄弟脸上的那两道疤是那麽碍眼,直想将它们撕下来。原本他们和他比剑就是想扑到他那身子上讨些便宜,却没想几人轮番下来都败在他剑下。刘兄弟面容虽毁,但那双细白的手真想摸摸……
「将军!」见何将军走来,士兵忙让出道来。
何之寅上前道,「小伊,到我帐中来。」在这里长公主的名字叫刘小伊。
镌伊连忙收剑,「是。」
何之寅又看了他一眼,才过多久,他竟已不像个女子了。
到了帐中,听完何将军的忧言长叹,镌伊一脸愁容。
我还以为他会哭得像个娘们儿,何之寅想。
尽管知道自己的要求无礼,镌伊仍是跪下道,「请将军让我一同前往。」
何之寅没让他落地便将他扶起身,「你是公主岂可……」
镌伊硬声道,「但我与王爷亦是夫妻,我岂有置身事外之理。」何公子不知他男儿身,这番话应当是能说的吧。
王爷去密见西边来的一位将军,中途被北胡俘虏,那队胡人不知他的身份,但见他是校尉统领,便要求用百两黄金前去赎人。如此儿戏的谎言换做别人是不会信的,换成别人来说镌伊也难以相信,但是何公子不是别人,何公子说是那必定是。
何之寅沈在浴桶中不由得笑了出来,那蠢人当真好骗。可是低头就再也笑不出来,即使过了那麽久,仍有几个浅浅的牙印在胸膛上显摆着,那个男人仿佛要他一辈子记着曾经遭受过的凌虐。
『一夜便是一年?有何不可。但还有一个条件,我要你帮我除掉一个人……』当日在他那男人身下张开双腿谈成了这笔交易,大长公主,王妃,任何一个头衔都是他不能动的人,既然如此他便借刀杀人。该死的人他会一个一个来,先是这个祸害,再来就是那个男人!
当晚,天色一暗镌伊便跟着裴校尉一起动身,刘蕴派给他的两个心腹苏文和苏武自然也跟在他身边,不过走到半途却少了一个苏武,镌伊心急也没注意。他们是前去交赎金而非出战打仗,带的人自然不能多,裴校尉仅带着约五十人便抬着箱子出发了。
按着何将军所指的路线,五十人渐渐向目的地靠拢,到了一处狭窄的地形,裴校尉突然让全队人马停了下来。
跟在他身後的镌伊问道,「可是有情况?」裴校尉前後环顾之後又皱紧了眉头,镌伊按他的视线去看了一番,这地形……像是兵书上说的前门踞狼、後门进虎之势。再见裴校尉的手势镌伊便肯定了是这样。
裴校尉两指一屈,五十多匹战马齐齐卧倒,竟像人蹲身一般没发出一丝响动,让镌伊佩服不已。
「校尉大人?」
裴校尉一脸凝重,「刘兄弟,怕是赎不回你家大人了。」
镌伊站起身来拨开面前的荒草,仔细一看前方那黑压压的山石竟在微微晃动,那是人马……
虽说裴校尉和王妃对何之寅的话深信不疑,但苏文和苏武身为刘蕴的亲卫只对王爷赤胆忠心,对其他人一概没有忠信可言。因此两人还算较为清醒,为了弄清王爷目前的真正境况,两人决定分道而行,苏文陪同王妃去交赎金,苏武则前去王爷与他们约定的地点,王爷临走前说过,一旦王妃有事便到那里去找他。
等苏武一口气奔到落雁城西南三百里处,在驿站看到王爷时便知道王妃险矣。
刘蕴一听说他的王妃前去赎他的事,马上丢下旁人冲出去跳上马。
「王爷等等!」一名年过三十的壮硕男子立刻拉住他的缰绳。
刘蕴甩开他的手,怒道,「大哥休要拦我!」
被王爷唤大哥的人正是郕王的同父兄长,先王的庶出长子刘乾,传闻先王归天时已将两名庶子赐死殉葬,看来事情并非如此。
「王爷!」刘乾只得在後徒劳地喊着。他已从老王妃那儿知晓了些王爷与王妃之间发生的事,听那情况他们的王爷对王妃用情至深,他担心这个王爷弟弟会不顾一切去做傻事……
刘蕴带着苏武和十多名亲卫快马上路。为何会出现他被俘一事,而何之寅又为何会同意让镌伊去涉险,眼下他也无心去思考这些。
☆、(9)陷入敌手
裴校尉和五十名士兵一直奋力冲杀了半时辰,但面对十倍以上的敌兵他们也只能维持这半个时辰,而後全部死於胡兵的刀下。
苏文护着镌伊眼看就要冲出包围时,另一波敌兵又围了上来。
「苏文,背後!」见那弯刀就要落在苏文的脖子上,镌伊就地一滚穿过苏文的脚下将短剑送入了胡兵的肚腹。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害怕惊恐,却没有时间给他去体会。
苏武擒住他的肩膀腾起身将他推到一丈之外,「你先走!」
镌伊哪肯留他一人受死,马上又举起短剑与他一同制敌。
「王妃走啊!」
镌伊愣了一下,苏文原来知道他的身份……
「住手!」一声号令传来,胡兵立刻停止杀戮迅速退到了一边。
都冷骑着一匹雄壮的黑马走到了前面,命人点起了数支火把,转向苏文问道,「方才你叫他什麽?」
苏文赶紧将王妃护在身後,冷眼注视着此人,「你是何人?」看那穿着不像是普通的将领。
「北胡王太子都冷。」都冷毫不避讳。
镌伊和苏文同时瞪大了眼,王太子?!
苏文又道,「将我等引到此处意欲为何?」他不相信这位王太子大费周折只是想杀区区几个宣兵泄愤。
都冷指着他身後的人道,「取他性命。」
苏文恨道,「恕难从命!」
一听他说是王太子,镌伊马上打量起他来,没错,这便是那日在漠塞河边逼得他跳河的人,当时那些胡兵也叫他王太子。但他不明白,他久居京城,不该和这人有瓜葛才对。
「你仅是想杀我?」镌伊问道。
「仅是如此。」
镌伊挺身走到苏文跟前道,「那你放了我的同伴,我跟你走。」
都冷点头,「本王可以答应你。」
「王妃?!」苏文急恼之下又喊错了。
都冷眯起了眼睛。
镌伊回头道,「苏兄你走吧,王某不能连累你。」他姓王名『飞』不行麽?转向王太子又道,「我凭什麽相信你?」
都冷哼笑,「就凭这是本王说的话。」
苏文仍是不答应,但马上又被王妃一句话堵了回来。王妃说的没错,即便他留下来也不可能将王妃从这上千人马中救走。他也只得愤恨而退,只望找到救援之後还能够再见到活着的王妃。
「王妃……」苏文闭上眼脑中尽是那张闭月羞花的容颜,死也要救出王妃!
见苏文策马远处,镌伊这才走到都冷跟前。都冷又仔细看了眼这人,面带两疤,身长六尺,像是何将军说的人。接着他又下马一把拎起面前的小个子,撕掉这脸上的疤,果然是假的,那就没错了。
易容的东西被撕下,镌伊连忙遮住自己的脸。
都冷拉开他的手愣了下,随即大笑,「你和本王缘分不浅。」
「你要杀便杀!」镌伊的勇气正在流失,苏文也不在了,他没有表面上看来那麽勇敢,他依然会害怕。
既然答应了他的将军大人,都冷势必要杀掉这个人,但他显然犹豫了,毕竟没有人舍得对这样的美人下手,「别着急,本王说过要你的命,不过或许可以等几日。」说完都冷便把人抓上了马,杀还是要杀,等弄回去丢在床上杀死也不错。
「放开我!你放开……」
胯下的名驹能够日行八百里,但照刘蕴的跑法那马儿也快坚持不住了。就在那马的前蹄向前猛地一栽时,刘蕴也飞身落在了地上。
「王爷,前面有北胡的军帐!」
「王爷,是王妃!」苏文总算赶来了。
刘蕴当即拿出一支响箭射向空中……
镌伊刚被扔到帐内便听到了一声鸣响,这声音,是王爷!
都冷走了进来,身上的盔甲已脱下,「想逃?」
听到那响箭声,镌伊拼了命地冲出去,但马上就被抓了回来。
「方才那是信号?你还妄想有人能救你?」都冷哼笑,此处已是北胡境内,方圆百里只有北胡军队。
「放开我!」镌伊挣脱一只手朝他的手腕打出一掌,借助冲力身体一扭便从他手中逃脱。趁此空挡,镌伊马上拉响随身的响箭,回应方才的那一支。
都冷甩了甩微麻的手,提出他的领子又把人擒了回来,「你想叫你的同伴来送死?」即便是来了同夥,几个不怕死的中原人面对他的一千人马又能做什麽?
镌伊放出箭便後悔了,若真是王爷岂不是害了他!身上感到一阵凉意,回过神来衣服已被撕开了,「你要……你要做什麽?!」
都冷笑着摇了摇头,「别担心,我早知你是男人。」方才趁美人昏厥时他已把这身子摸了个遍,不过就算是男人也没关系,男人的那儿更热更紧更销魂,一如他的何将军。
「你别过来!」方才那几招之後,镌伊便知他绝非此人的对手,「你别过……放开我!你敢对我无礼,我是,我是……」想说是公主是王妃,却是难以启齿。
都冷擒住他的一条腿用力拉起,「你是何人?」能养得出这般水滑的身子,怕不是寻常人家吧。
「报──」
竟在此刻来扰他,都冷啐了一声,问道,「何事?」
「有一队敌军闯入。」
「对方有多少人?」
「不足二十。」
「滚出去!」这麽一点人也敢来惊扰他。
下身的衣物被拔了去,镌伊惊恐地摇着头,眼一闭一口咬了下去。
都冷抽出手指舔了舔上面的血迹,「想咬舌自尽?你这样的美人儿,便是没了气,本王也能放在床上享受几日,直到你发了臭再拿去给发情的公狗享用。」说完他满意地看着那惊恐的双眼,这个威胁别说对这弱小的人,就算对何将军也同样有效。
镌伊只觉这已不是个人,「禽兽……」
☆、(10)血战千军
恶心之物抵在腿间,镌伊像是已看到了自己的尸首,而这时又一名士兵在帐外大喊。
都冷怒吼,「再不滚远点本王马上砍了你的脑袋!」
「禀……禀王太子,有一人说,说他是宣朝的郕王!」
镌伊并非因对方的抽身感到庆幸,方才强忍的哭声终於放了出来,他果然害了王爷……
「放箭!」
数百支长箭像遮天盖月地射来,刘蕴和手下立刻散开,转眼间便有几人中箭倒地,胸口插满箭支死状硬是凄惨。刘蕴将手中的剑舞得密不透风,但箭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任他武功再了得左腿和肩膀也中了两箭。
「再放!」一阵完毕,胡兵的弓箭手又上一排,正当要放箭时便听到一声厉喝,於是连忙住手。
刘蕴站直身体,注视着那走出来的人,这便是北胡的王太子,而他手中抓着的人正是,「镌伊!」
「王爷!」镌伊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喊出口就想杀了自己,他彻底暴露了王爷的身份!
「看这情形你似乎真是郕王。」都冷借着大亮的火光打量着这个人。星目含威、气势慑人,果真是铁中铮铮之人。
刘蕴抬步走了上去,胡兵一见他靠近便又要放箭,不过被王太子阻止。
「放了他,我来交换。」
镌伊惊呼,「王爷不要!你快回去,别管我了!你快走啊!」
都冷将手中的人死死夹在腋下,冷笑道,「都说中原人狡猾,与我北胡经商无往不利,而今看来也会做此等赔本生意。」别说一个,就算他手中有十个这样的美人,他也会毫不眨眼地拿去交换,这可是郕王。数十年了,便是这位王的兵将不知斩杀了他们多少北胡男儿,北胡人恨不得能够将其千刀万剐!
靠近後见那衣衫不整的人儿,刘蕴的双眼迸射出了浓浓的杀意,「放了他!」
都冷道,「你竟为他来送死,我倒想知道,他是你的什麽人?」
镌伊不断摇头,别说,别说出来!
刘蕴笑道,「这还用说,他自然是本王最疼爱的,宠妾。」
宠妾……镌伊低下了头。
都冷掐住宠妾的脸强迫他抬起头来,「即便是这等姿色的男宠,似乎也不值得换你一条命。」
「本王乐意,有何不可?」说着刘蕴便丢开了手中的武器,也将腰间像是武器的绳索扔在脚边。
「王爷不行!我不会走的!」都冷松开手却不想大意之下竟被人夺走了武器,镌伊便趁其不备拔出他的刀横在颈间,「你若要换我,我宁可死!」
「本王小看你了!」都冷欲倾身去擒人,但随之又摆正了身体,郕王已对他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刘蕴足下一蹬看似要朝那王太子攻去,忽而脚尖一转勾起绳索,身体一个飞旋躲开飞来的箭头,同时绳索的一端也将都冷身边的镌伊牢牢套住。
镌伊脖子上的刀口已压进了皮肉,突然身体向前栽倒,转眼间他便到了王爷的怀中。
都冷以为是二人合夥摆了他一道,当即怒发冲冠,「扒了他们的皮,拿回去钉在本王的王座上!」
王令一下,胡兵立刻缩小包围圈向两人靠拢。
「王爷你走,别管我,别再管我了……」为了他,王爷一次又一次,镌伊再也受不住了。
刘蕴脱下外衣裹住他的身体,轻轻抚着他的脸,「到了此刻我也走不了了。镌伊,你可愿意与我同生共死?」
镌伊握住他的手,只知点头,别丢下他啊。
得到了允诺,刘蕴将他拉到背上,用绳子把两人紧紧绑在一起,「低下头。」
镌伊缩起身体埋进他的背窝,他也只有这麽做,因为他帮不上王爷。
胡兵如群狼一般扑上来撕咬,只听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两把大弯刀便到了刘蕴手中。随後镌伊只看到残肢破体在眼前飞溅,一道道烫热的鲜红浇在他身上脸上,但没有一道是他的。刘蕴不断转体仰身,绝不将背後的空隙留给胡兵,感到背後袭来的刀锋,他将弯刀反手一竖挡开那一刀,收刀时切落了镌伊的一缕发但绝没伤到一点皮肉。他身前的恶狼已被斩杀了一片,胡兵深知背後是他的弱点,不断将刀口砍向镌伊,这次他转过身已补救不及,索性将肩膀送给了恶狼的獠牙。
「王爷──!」
即使他能以一敌百,但对方有千人。周身是百来人的尸山血海,伫立其中的刘蕴也已是体无完肤。他此刻尚能屹立不倒,但若再来一次恐怕就再也站不住了。
北胡兵何时见过这等仗势,一波冲杀过後便愣在当下。这人有如杀神附体,刀锋一抬便瞬间夺命。这双被鲜血浇淋的眼睛,目光一聚便如罗刹化身,令人不敢靠近。
都冷将手把在了刀柄上,双眼蕴藏着几分跃跃欲试,但这只手终是放下了刀,然後向前一指。
这一次虽然只上来七八人,但尽是王太子身边的亲卫高手,个个都堪比宫中的一等侍卫……
弯刀朝那胸膛猛地一横,最後一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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