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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影戏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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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缺在示弱。
千叶影知道,可是他不能回应。千叶影痛苦地紧了紧藏在袖口中的手掌,半响不说话。
“你……不愿意麼?”君无缺失望地看著那人紧抿的唇,叹息。
“喝下这个!”手掌一翻,君无缺的掌心就多了一个精致漂亮的玛瑙瓶。
“这是……”千叶影皱眉,“陛下自己為何不用!”
天朝圣水,历朝的国君只有两滴,一滴叫做“麻贤”,能延长寿命,一滴叫做“麻妃”,给帝王受宠的男子服用,可以孕育子嗣。
而君无缺给千叶影的那滴,叫做“麻贤”。
“千家继承先知的血脉注定活不过三十岁,可我……不想要爱卿这麼快死。”
“人总是要死的。”千叶影含著泪笑,“何况这‘麻贤’也不一定能救得了我,这是命,命不可强求。”
“不试试怎麼知道!”君无缺皱著眉,伸手去握叶影颤抖的手。
“不可!‘麻贤’被天朝的先祖下过咒,不是帝王的血亲不可接受这样的馈赠,否则会受到神灵的诅咒!”
“只要是血亲就可以嘍?”君无缺的眸又亮了起来,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君主,而是一个平凡的有血有肉,一心為自己心爱的人寻求出路的男人。
“啊,陛下,您要干什麼!”
千叶影惊呆了,男人从裤腿边取下一柄贴身小刀,划开自己的手腕,血一滴滴地顺著刀刃的锋利之处落下。
“只要让你服食了我的血,‘麻贤’就能救你!”
君无缺的手臂伸到自己的唇边,千叶影望著君无缺清亮倨傲的眸子,突然笑了,“请问,这是陛下的旨意麼?”
“是的。”刚刚对话时君无缺一直以‘我’自称,竟然忘了自己完全可以用帝王的身份逼迫他喝下,不由一愣。待那两片凉薄柔软的唇附上自己手腕时,才醒悟过来。
“臣,遵命!”
深深的刀痕刻在那人的手腕上,腥甜的血气带著君无缺特有的体味,饶是千叶影一向克制压抑,也有些情不自禁。
以前他只知道君无缺对自己与其他大臣不同,喜欢缠著他,千方百计地惹怒他,也许是自己一向的淡漠刺激了这个不服输的君主对自己强烈的征服欲,他对自己有感情,可绝没有自己爱他那般爱得深,可是事到如今才发现。
君无缺爱他!
绝不亚於自己对他的感情!
“呜……”划开的血终於结了痂,舌头轻舔那人的伤口,千叶影觉得自己的这个动作,更像是在吻他。
“叶影?”
“嗯?”抬起头印入眼帘的是君无缺灼灼的目光,想到自己刚才曖昧的举止,面色一红,“陛下,辅血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况且现在形势险恶,今日就到此為止,臣告退。”
“嗯……”君无缺闭上眼,未了那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却是没走,“陛下?”
“还有什麼事?”温言相对,帝王也有柔情似水的一天,“有什麼话就直说,你我不必拘於君臣之礼。”
“今晚你是否也在偷袭的部队之中?”叶影的不安愈加深重,昨晚补了两卦,一测天朝的国运,二测君无缺的安危,卦象险象环生真中亦假假中亦真,饶是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还是让叶影揪心,这人前半生戎马铁蹄所向无敌,最喜欢做的就是身先士卒一马当先,攻打繁佳城的头功他当然不会放过。
“可不可以不去,陛下的性命关乎天朝的国运,臣不希望陛下有任何闪失。”
“爱卿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只是这一条……”看进千叶影的眼,一字一顿:“这一仗我是為、你、而、战。”
这一仗我是為你而战。
千叶影有一刻生生愣住,脚下生了根般移不开半步,嘴角摆出的温柔弧度再也挂不住,在那人灼灼的目光下一瓣瓣碾碎,多年冻结在心中的情感像洪水猛兽咆哮而出,泪水涌出来的时候他竟似无觉,只是呆呆地睁著那双颠倒眾生的眼眸凝视著眼前俊伟不凡的男人。
没想到,他竟是属於自己的。
他的心,一直都在自己这里。
所谓感动,也不过是那几个字。
為你而战。
君无缺这话甫一出口也是一愣,他素来冷静自持理智凌驾於一切,但那夜叶影遍体鳞伤的模样又在脑中显现,心头一激竟把掩藏至深的感情倾泻了出来。
说出来后他感到无比地释然。
原来,敢於袒露自己有时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几个字。
并不像自己想像中那麼难。
是帝王又怎样?
就不可表露自己的心跡?
是君臣又如何?
我本爱你,没有缘由。
“叶影既不能劝服陛下远离危险那就只能长伴君王左右,小心服侍,今日之战说什麼我都该一起随去的。”
“陛下说过,‘爱卿的所有要求我都会答应’,君无戏言。”生怕君无缺反悔,叶影忙拿他刚说的话压他。
“嗯,如此……甚好!”一把揽过叶影的腰,君无缺春风拂面似乎卸下心头的一块大石,凑到叶影的耳边温言:“叶影啊,你刚刚说话的时候直接用‘你、我’自居,这是不是说接受我的示爱了呢?”
热热的呼吸喷在千叶影的耳朵上,隐约看到美人如玉的容顏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连耳根处都是水润欲滴。“嗯……”
身体任由君无缺抱著,叶影转过脸,忽地一笑,那笑的威力足以融化千年寒冰万里冰封,叶影从未这样笑过,那笑包容了主人所有的生机与爱意,毫不掩饰彻彻底底地绽放在君无缺的眼前。
我会用自己的余生爱你。
逐影戲君(14)
繁佳城底,是夜。
君無缺依然潛伏在山頂上,山下除去被困在火中的一百一十三名士兵,剩余五十九人仍在與繁佳的部隊激戰,洠氲侥莻比丘真是心狠手辣,為了將對方殲滅竟是不顧己方士兵的安危,一道道火苗直沖激戰的兩軍中瘋狂掃射。
形勢一時難分優劣,喊殺聲震天,兩邊陣勢半斤八兩,居然戰了個平手。但稍微再僵持一陣,必有死傷。君無缺協同葉影潛伏山頂,有些人雖然知道他在上邊,卻無暇兼顧,倒也一時洠嗽斚肽窃S多。
君無缺之所以按兵不動,是因為他不信比丘軍隊中都是這些烏合之眾。這些人數量雖多,但是如果遇上了自己的精良部隊,有何用處?比丘聰明狡黠,決然不會用這種洠в行实姆ㄗ印K笓'這些人上山大簦б粓觯赜兴鶊D!也許是聲枺鼡粑鳎苍S是虛張聲勢。他必須有冷靜的態度和頭腦,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抓住黑夜之中也許只有一瞬的破尽!
比丘感到山上有股目光涼涼地射到自己的背上,那目光一開始並不特別冰冷,也不特別惹人注意。但停留越久,那股森然的寒意就越清晰,仿佛身邊的空氣都局促不安起來。他猛然回頭,只見遙遙繁佳城頂山上一個人緩緩站了起來。 玄衣黑發,衣袂飄飄,那人正看著這裏,負手站著,遙遙夜空下如銅澆鐵鑄的神像一般。
“那是……誰?”身邊的男寵在比丘環中瑟縮。
比丘的目光慢慢對上君無缺的目光。
“‘君無缺’──戰神”
他竟然只身一人站在那裏,不顧個人的安危,這個人成為敵人是他一生的不幸。
突然之間,那男人足下站立的土地爆裂,一記刀光、一記劍光自地裏迅然無聲地砍向男人的雙腿。
比丘目光一亮,那是墮月刀、懷月劍!正是比丘身邊的“四裂月”之二。
他興奮的情緒剛剛提升起了一點,就乍然看見墮月、懷月兩人刀劍齊空。隨即背後“啪啪”兩聲,兩人剛剛從地底探出的身體被各踏上了一腳,身不由己地向地面跌了下去。但墮月、懷月畢竟是比丘一手自孩童眨坛鰜淼囊涣魅瞬牛秳β淇罩醿扇四鯇粢徽疲枳∠碌膭蓊^變為橫飛,分枺鲝姆奔焉巾斝憋w了出來,落身在距離君無缺十裏開外。
但顯然──暗殺已經失敗。
但值得欣慰的是,暗襲之所以失敗並不全是因為君無缺──君無缺只是冷冷地閃開站在一邊而已,在他們身上各踏一腳的人黑衣飄飄,眉目中流轉的風情隔著萬水千山都能直達心底的,卻是千葉影。
“哼!”比丘想起那晚千葉影的千依百順,冷然的面孔火熱的身體,口齒中不知是何滋味地吐出兩個字:“愚忠!”
“小心。” 葉影對君無缺低聲說了些什麼,手掌翻轉間一只水晶球照得他黑玉剔透的眸子比夜晚的星星還亮。
墮月、懷月眼見形勢不利,頓時飄身逃離。君無缺也不追,依然目光炯炯地掃視著黑暗中的繁佳城。
這下比丘歎了口氣,突然‘謔’的一聲振了一下衣袖。
這這一聲微響出來,突然黑暗中四周響起了輕微颍齽拥穆曇簟>裏o缺的耳力何等了得,目光一掃之後長吸了一口氣,沈聲說:“果然是圍殲之計,比丘今夜傾巢而出,打算橫掃我軍!”他說的聲音不大,無意影響觀下激戰人群的信心,“這第一陣是毒蟲陣。”
“他眨㈦x山、虛張聲勢,都是為了他在觀外布陣,牽引我們的視線。”葉影也看著漆黑的繁佳城,“繁佳城夜晚無燈,布陣之人只需足踏輕身功夫,便無人能夠發現。”
君無缺卻臉色肅然地搖了搖頭,“不是,比丘不會冒此風險。”君無缺一字一字地說,“這些毒蟲……如果方才所見不差,乃是撲光之蟲,都是給他的火光引來的。他只需在山下丟下幾籮筐毒蟲,然後到山上來等就可以。如果這些毒蟲還被人馴化能聽指摚В蔷透涌膳隆@是第一陣,至於第二陣,如果我是比丘,我當在你們應付毒蟲之際再布。這就是比丘的聰明之處,他並不事前動手,卻依舊可以用層層陷阱困死眾人。”
“敵勞我逸,只攻不守。”葉影淡淡地說,“比丘深諳兵法之道。”
他倒也不擔心,君無缺是什麼人才?這山頂是兵家必爭之地。人只有在這裏才能縱觀全局,隨時救援應變。比丘若要陣外布陣,在此一目了然,想必失去此有利陣眼也帶給他不少麻煩。
“開始了。”君無缺突然提聲喝道,“大家小心飛來的毒蟲,請速入火圈之中!”
此時林野深處傳來絲絲纖細的哨聲,空中突然“嗡嗡嗡”一陣蜜蜂振翅聲。剎那之間滿天都是猶如黃蜂大小的黑色小蟲,細看卻是翅有鬼臉的細小蛾子,劈頭蓋臉地往激戰雙方飛來。幸而己方人才濟濟,籲滅火救人,火圈剛被壓制,打開了一個缺口。這時人人迫不及待地;中入火圈之中,黑色蛾子撲到火邊便被大火燒焦,但是來勢不絕猶如下雨一般,煞是驚人。大家余悸猶存、面面相覷,都覺今日若無火圈,只怕早已被這恐怖蛾子爬得滿身了,頓時冷汗直冒。
葉影握碎瓦片,椋涎劬Γ犅暠嫖唬扬w上來的少數蛾子紛紛擊落。君無缺凝目看著漆黑的樹林,“箭陣!”他突然洠ь^洠X地說。
葉影聽見了樹林裏有人群走動的聲音,微微變色,“這是請君入甕之計,糟糕!”
比丘設毒蟲之計, 目的不在這些毒蟲能夠毒死群雄幾人,用意只在把眾人逼入火圈。他的第二陣陣外長箭,對准了火圈裏面萬箭齊發。裏頭卻被火勢阻攔看不見外邊,裏頭的人還不死傷慘重?就算退入山上也是一樣,只不過把大家聚在一起,方便比丘再次布陣而已。
“我去!”一旁書生氣很濃的源冬突然說,“只要把比丘拖入陣中,就不怕他的什麼毒蟲長箭!”他是葉影的准妹夫,為人老實,但一遇到軍事就如同狡兔般敏銳異常,再加上他的身手一流,比丘交由他來對付倒也有五分的勝算。
“好──”君無缺點頭。
葉影微微一笑, 作戰經驗豐富,既有推測呋I之才,又有伶俐小巧的應變之能,實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時君無缺聽箭陣快成不能再等,咭豢跉馍坏溃骸氨惹鸺囋谕猓蠹腋┥碓诘兀缘叵聦粕砀襟w擋箭!他弓箭手長箭發一處,我便殺他一人。”
此言一出,城中深處的比丘低聲贊歎了一句:“天朝的戰神,果真名不虛傳。”
懷中的男寵卻微微變色,“他出言恐嚇,會動搖我們的軍心……”
比丘目注四裂月之追月、洗月潛入山頂,就在他堪堪耄'的瞬間,他低聲喝道:“放箭! ”這一聲音量不大,卻傳得很遠,連困在火中的眾人都聽見了。剎那之間劍如飛蝗,夾帶著之前圍在火邊的黑色蛾子,撕裂火圈一起撲了進去。
“嗖”的一聲重物破空聲,箭陣中兩處慘叫聲起,已有兩人傷在君無缺擲出的石塊之下!這時火圈之中截住長箭的眾人,有些把引了火的長箭反擲出來,一時間插得遍地火點。有些高手聽聲辨位,反擲出去力道強勁,慘叫聲起,也傷了不少箭手。
就在這時, 只聽比丘身邊 “嗯──”“啊──”的兩聲異響,君無缺微微一震。那第一聲是有人繞了個圈子欺近比丘身邊,突然被什麼枺魍狄u受了傷的悶哼;第二聲卻是那人忍痛向比丘劈了一掌,比丘合掌回擊,“啊”的一聲退了一步。
接著那人欺身再近,出手如風地襲向比丘的茫T。君無缺眉心一跳,太冒險了! 便在那比丘可能被一把抓住的驚心動魄的剎那之間,他身邊的侍從出劍如雪,驟襲來人背後。但他的劍未及來人背後,來人身上驟然炸開一片鮮血,撲在比丘身上不動了。
那人當然是源冬。君無缺眉頭緊蹙,比丘用什麼枺鱾嗽炊勘惹鸬奈涔嵲谒悴簧细呙鳌粓F思緒尚未理清,驟然感到一陣異味,心中警鈴大響──自己已然中毒!這下……如何是好?
逐影戏君(15)
这时候比丘已然笑了,他手里拿著一条细细的东西遥遥对著君无缺晃了晃,似在小小地炫耀什麼。君无缺的心微微沉了下去,那是一条琴弦。比丘合掌退步,引诱源冬欺身去擒他,他暗中拉了这一条几乎难以辨别的纤细琴弦在身前。源冬向比丘疾扑过来,无论哪一个地方靠上这琴弦,不被割裂血肉才怪!若是这琴弦涂有剧毒……那就……
“泼油!”比丘一笑之后,终於提高声音说。
城中黑暗中一桶桶猪油、菜油骤然泼上了繁佳城山顶天朝军队住扎的地方,比丘手持一张小小的弓。那弓上搭的不是弓箭而是火折子,只听他自言自语:“千叶影……”说著他慢慢把目标对准了城墙外被泼满油的山顶,柔声说:“这是你自己辛苦挑选的死地……所以应该很满足了。”
弦开──
弓满──
君无缺脸色苍白森寒,他居然会步步為人所逼、逼到这种绝境!眉峰一蹙骤扬!他自繁佳山顶顶飘然落地,从地上拾起一张弓箭,脸色冷然地直立在比丘箭路之前。叶影紧随其后。
他也开弓。
箭尖若簇,寒光闪闪直逼比丘眉睫。
那一股杀气居然剎那间震慑全场。
比丘手中的弓僵住了──他开弓的杀气被君无缺气势所夺──锐气尽失!
而君无缺箭尖那一点光彩越闪烁越晶亮,他要射比丘眉心那一点!
他想……逃。
君无缺就用杀气逼迫比丘止步、僵持、不敢轻举妄动。
他忍耐著毒素不在体内蔓延,他不知能掩饰到几时不被比丘看破。
暗里千叶影察觉出君无缺的异样,催动灵力帮他解毒。
“嘻嘻……”暗夜里突然不合时宜地传出一阵笑声,那人就在比丘的身边,敲了他一个响头,叹了口气说:“听说你是军师?实在太笨了,难道你不知道天朝军队里有个神通广大神出鬼没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侠吗?尤其是,他很会催眠!”
“别看啦,你身边的这几个小萝萝都受了本公子的暗示做起春秋大梦了!”那个自称大侠的少年笑容可掬,又是一掌拍在比丘的脑门上,“我早就想教训你了,竟然把叶影伤成那样!”
其实要不是佟源刚刚的偷袭失败让比丘及身边的侍从降低了防范,仅凭漠小再一人也不能轻易就将他们制住。
比丘被少年用一根软剑抵住胸口,轻轻叹了口气,“好可惜……只差最后一点点。”
“是啊,一点点有时就可以要了人的命!”少年乖巧地点头,手扣住软剑用力向下按住一寸,“算你倒霉,你伤了本不该伤的人。”
“哼……”比丘眼睛不看漠小再,仍是盯著繁佳城千叶影所站的位置用几不可闻重复少年刚才的话:“一点点有时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
那声音阴惻惻的,煞是可怕。漠小再一边数手上的鸡皮疙瘩一边加重手上的力道,他当然记得新婚之夜自己是為何而著了君无缺的道,这种错误,估计他今生都不会再犯。
所以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繁佳城的山顶闹哄哄的一片,像炸开了锅般,是在庆贺胜利吗?
默诵‘催眠术’,比丘睡著时嘴角诡异的弧度让人心惊,可是漠小再并没有看到。
今晚的体力已消耗到极限,他要好好补充养好精神去见叶影!
“千叶影受伤了!”
这个消息传到小再的耳朵里无异於一声棒喝,“喂喂喂,你说清楚!谁受伤了?”
小身子一蹿,拽住一个匆忙赶来拿药的小士兵的衣领,小再的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
“是千叶影啊,陛下身边的祭祀师。你没听说麼?听说伤得很重,流了很多的血,陛下正在宣太医急救!”
“呼拉”小再觉得自己的脑门轰轰作响,“他怎麼会受伤的?”
“好像……好像是两军对垒时替陛下挡了一箭,箭穿胸而过……恐怕……唉!”
“带我去!”小再放开那人的领口,“我会医术!”
“可是陛下已经招了太医,据说是京城里最好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过是个候补的小箩箩,我们这些厚皮糙肉的给你医医就好啦,还想去祸害天朝最美丽的祭祀大人!
“不管,你带我去,我能救他!”不理会士兵对自己满眼的不信任,小再鼓著腮帮,捏著拳头,咬牙切齿地瞪著眼前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的士兵。
“可是……”
“没有可是!”一拳击中,小再拖著那个黑了眼圈的士兵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叶影,等我哦,我来救你!
“叶影,你还好麼?”君无缺急得在那人的床榻边转悠。
昨晚看到比丘被人制住心神不由松懈,再加上体内未完全清楚的毒素作怪,君无缺竟是没有察觉周身的凌厉之气,比丘身边的洗月见主人被抓,存了必死之心要与君无缺来个鱼死网破,一招必杀技横空朝君无缺斩来竟是让自己空门大开!
叶影在君无缺回应不及之际,挡在不能动弹的爱人身前,默念‘死绝’杀了洗月。
虽然繁佳王被抓,城门被破,可君无缺对用叶影性命换来的霸业一点都不上心,眼下他最关心的就是叶影……他流了好多血……要不是千家神奇的血脉,任何人都抵不过这穿胸的一刺。
“陛下,这箭上有毒!”老太医抚著胡须,忧虑地皱眉。
“说!”只要能救他,就算是抽他的血拨他的筋,君无缺都不会皱一下眉。
“此毒叫做‘当归’,是苗族异人用童男童女的精血炼制而成,如果千大人还是童子之身自当无事,可……”老太医的纠结的皱纹更深,“千大人曾与女子交合过,所以毒已经进入五脏六腑。”
“可有解法?”
“有是有,不过……”
“但说无妨。”
“只要找到一名还未破身的童男在一个时辰内替千大人过身,这样毒素就会顺著千大人的身体流入那人的体内,千大人的毒就能迎刃而解!但军中上下都是年满十六的少年和男子,没有破过童子之身的人恐怕……”
“传令下去……”
“喂喂,等等!陛下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准进营帐半步!”
逐影戏君(16)
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从营帐的缝隙里钻了进来,眾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宝石蓝色的影子就直冲冲地坠了进来。
“呜……好痛!”眼疾手快的君无缺一把抓住来人的身子,未等小再自报家门就势摔下去。
“陛下……”虚弱的微不可闻的呻吟从闭合双目的男人嘴里泻了出来,这声呼唤成功地震傻了两个人。
“叶影,你醒啦!”小再的身子还挂在男人强有力的胳膊上,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盯著床上虚弱的美人笑,“我来救你了哦!”
“叶影……”
两声‘叶影’是合在一起的,只不过男人的声音低哑暗沉,被少年清脆动听的嗓门盖了下去,合在一起竟韵味十足。君无缺的手来不及往下摔就被叶影的呼唤给定格住了,放开那人的衣角,一个跨步抢在小再的前面握住心上人的手。
“血已经止住了,待会……”瞄瞄挤到自己胳膊间探头探脑的小再,也不去拷问他怎麼会在军营,继续道,“待会给你解毒。”
“你们都下去吧。小再留下。”
“是。”一干人等退得干干净净,独留三人在这个狭窄的空间享受诡异尷尬的气氛。
“喂,你是怎麼做君王的,竟让我家叶影受这麼重的伤!”空中的气息告诉他,君无缺和他一样爱著叶影,而这个男人正受著良心和道义的双重谴责。
可小再爱的是叶影,男人的悲哀和心痛他才不放在心上,拍开那人握著叶影的手道,“我来帮他修复伤口。”
“你怎麼也会使用灵力?”少年柔嫩的手指一抚,低低地念了几声咒语,胸口那个窟窿便慢慢地收拢起来,暗红的血痂长出来后又脱落,渐渐露出粉红的新肉……
“小再?”叶影眼帘慢节奏地打开,一瞬间月亮星星的光辉就停驻进去,直看得卧在他身边的一大一小迷醉了心智。
“我一路扮成大夫过来的哦!”小再眯著眼拍胸脯,“一个人在后宫里待著很无聊啦,而且还要时时刻刻担心你的安危。”
“你们什麼时候这麼熟?”此时的君无缺,心情极為复杂。
他们中一个是自己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人,一个是自己新娶回来洞房花烛的甜美少年,而呆会的解毒需要他们俩在一起,尽管知道这是逼不得已,无可奈何,可是心里还是酸溜溜的疼痛!
不过要是让他知道漠小再喜欢千叶影,而且怀著‘水滴石穿’的无限韧性和耐力取得美人芳心的话,不知他的脸色会不会更难看!
“刚才我一路走来听到叶影中了毒,可有解毒的法子?”不去理会君无缺的问话,小再担忧地检查叶影伤口。
“有。”男人阴沉著脸道,“你应该还是童男吧!”
瞧洞房花烛那晚小再青涩的反应,因该是这样没错。
“咦,干吗问这个?”小再正竖起耳朵听解毒的方法,没想那个阴寒著脸的臭男人会问这个不搭界的问题,刚刚缓过来的小脸又红了起来,“怎麼啦?关你什麼事!”
还不是本少爷严於律己,修身养性,不像有些人……
小脸更红了,因為他想起那晚君无缺把自己脱光光坐在膝盖上的那档子事。当时的感觉好奇怪……
“还记得上次我们怎麼洞房花烛的?”男人铁青著脸,恨不得把小再的脖子扭断。
叶影的身子是自己一个人的!
“干吗要记得!”小再扑到君无缺身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眼神怕怕地看著千叶影含笑的眉目道,“叶影不要听他胡说,那天晚上我晕了过去,什麼都不知道!”
“呜呜……不要啦,小再是清白无辜的,都是这个大色魔大淫贼,他非逼著我脱光,还咬我,还弄痛我……呜呜……”眼泪断了线,一扑一扑地沾湿了脸。
“小再不要哭……我不怪你。你本来就是陛下的妻子,做这种事情天经地义呀!”
见君无缺对著小再飞眼杀,千叶影何等聪明旋即明白自己的毒需要怎麼才能解,也不去抹少年脸蛋上晶晶亮亮的泪珠子,生怕那人妒火攻心而亡。
“陛下……”这声叫唤成功地软化了君无缺气得快要吐血的心脏,绝美的面庞闪过一道红晕,知道那人的毒性在体内发作,再不解就有性命之危了,忙扭过脖子站起身,“我到外边替你们守著。”
“叶影?”小再也大概明白如何為叶影解毒了,他很不安,搅著手指不知该往哪儿放。
“小再不喜欢我麼?”叶影发出细细的喘息,一把拉过小再坐到床榻上。
“喜欢!”舔舔嘴唇道:“正因為喜欢所以才会害羞啊!”
“不用怕,上次陛下怎麼对你的,你就怎麼对我。”
“啊?”小再更加睁大了眼,不会吧,上次自己很痛的!自己怎麼说也不能让叶影痛。
“小再不会?”叶影帮小再脱衣服,很温柔地抚摸他的发顶,“我教你。”
“嗯!”咽咽口水,小再垂下眼帘看叶影不断起伏的胸膛,他是不是已经快要撑不住啦!记得上次君无缺把自己抱到膝上时也是这般呼吸的。
“小再?”温润的嗓音暗哑起来,“干什麼?”
“帮你解毒呀!”小再一边笑一边掰开自己的臀瓣,伸出一根手指头牙一咬,硬是顶了进去。
“不急的,慢慢来。”伸手要去扶少年颤巍巍的身子,被他拍开。
两只手指成功地顶了进去,然后是第三只……
“是这样吗?”小再的唇抿得死紧,循著那晚的记忆坐到叶影的两腿间。
“嗯……小再。”少年粉嫩的菊花穴抵著自己的下身,试探性地往下坐去……
“呜……”
“嗯……”小再睁著圆鼓鼓的大眼睛,看著叶影变成粉色的身体,身子一上一下地动起来。
“还好麼?”从叶影这个角度看上去,小再的鼻头都是汗珠,湿漉漉的发稍贴著额角,摸摸他的身子却是冰凉的。难道他痛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他為什麼还要这麼做?难道他知道了什麼?
逐影戏君(17)
那他為什麼还要这麼做?难道他知道了什麼?
“小再……不用勉强的。”不知是疼的还是怎的,小再突然开始凶狠地流眼泪,比刚才哭著向叶影辩解自己和君无缺没什麼时还要厉害。
他一边哭一边上下挪动,还固执地拍开叶影要来扶住他腰身的手。
“嗯……”少年柔软紧窒的通道紧紧地包裹著自己,由於哭泣而微微振颤的身子更加刺激了叶影的感受,小再还在哭,仿佛要哭死在男人身上才罢休。
“嗯……”摸到小再起了反应的红色器官上,叶影温和地笑,“小再……”
“呜,不要!”少年恶狠狠地瞪眼,心跳得快起来,那晚心惊肉跳的感觉又涌上脑海,“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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