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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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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到年少时第一次和王锐他们走青楼,回来父亲稍有愠色的问话,我声称自己并非情愿,只是半推半就才做了蠢事。耳边父亲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没什么半推半就,既然做了,便是自己属意。”没准我是真的想来一试,看自己能否救出将军,以此证明自己实力。
我想了很多借口,想得越多越难以确定一个作为最终答案,想了这么多,其实只是为了掩饰被我刻意蒙在雾里的那个真正原因罢了。
“本宫问你话呢!”
怒叱惊得我抬头看他,五皇子瞪着我,紧锁眉头。
夏国现今有七位皇子,年长的三十有七,年少的岁过一轮,其中其后大大小小许多皇子都莫名丧命。王位之争,此结果再寻常不过,虽闻余下的七位皇子中数五皇子最为荒唐顽劣,终日无所事事,但也未曾出过大的纰漏。曾和王锐探讨到此,王锐认为这夏国列位皇子中,最有能耐的估计便是这五皇子同年方十二的七皇子,此二人母方出身不高,却得以保全自身,定是有所谋略手段。
眼前与我交锋的这五皇子,好色贪杯不说,还偏好臀风,上次负伤被他轻薄,现在和他单独处于帐下,我心有余悸。
“他呢?”
他顿了顿,估计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又不想直接问出“你们到底谁才是那个姓宋的将军?”这种气急败坏的话,他走到帐帘处,推开一条缝,又走回来,重新高高的坐在上位,低着头眼睛朝上瞄我。
他思量着我,我思量着别处。想必是能见到那将军,见了面之后要怎么串通,又怎么设计让他逃回去,这些都是问题。
门外谁通报了一声,申作玉便押着宋将军进入帐内。将军形容憔悴,面部有些血迹却不见伤口,想来应该不是他自己的,战衣破损,头发蓬乱,走路毫无底气,又不像是被施了私刑,在我估计,是没怎么吃饭,所以没有体力。看着他下巴上的胡茬,倒觉得这样的形象英气许多,不似之前那种女儿样貌般娇弱无力。
那将军抬起头倔强地看向五皇子,余光扫到我之后大吃一惊地回过头来:“你……”我上前拉过他的胳膊,被申作玉阻止,我笑称:“申将军未免太过谨慎了,宋某我重伤在身,这小美人又是花拳绣腿,我二人赤手空拳在你营里,您还怕我们跑了不成?”申作玉迟疑着看了看主子,得到默许后松开了钳在将军腕上的手。
修长的小臂被勒痕和指印布满,秀美的五官在尘埃血迹中显得楚楚可怜。右手虎口开裂,手腕还残留着血迹,葱白的十指指节擦破不少,握在我的手中难免被衬托的更为柔美。惊觉自己此刻正握着将军的双手,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仓皇中反而更紧地将它们捏在手中,旁人眼里无限暧昧。努力使眼色希望将军能配合,他却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的手,默不作声。
不做声也罢,我就一个人把戏做到底。
“上次在夏军帐内见五皇子举动,还以为殿下是怜香惜玉之人,今日看来……宋某有些大失所望啊,瞧我小美人受了多大的委屈。”转脸有意杀杀五皇子的威风,五皇子撇眉观察了申作玉的反应,有些羞恼的侧过头去,这举动倒是正得我心,教我不小心笑出声来。再回头面对将军,捏了捏他的柔荑,尽量平下来口气说:“你也是傻瓜,宋某重伤失利,即使战死沙场也是我的荣耀志向,你若是代我有了什么闪失,是想让哥哥我一辈子惦着你,深痛自责么?”
许久将军不见动静,我瞥见五皇子抬手欲语,本以为要露马脚时,将军向前走了两步,靠在我身上,无比乖顺的将脸埋在我的颈间,五皇子的手见势又慌忙放下,我悬着的一颗心也随之而落。
五皇子站起身,又重新坐下,仿佛他眼里坐下更能体现自己的气势与霸气,他抬手放在案几上,一侧的申作玉起手搭剑,这若非提前商议好的暗示,就是主仆间的默契所致。他二人皆未动手,不过五皇子放言:“你以为你们走得出去么?”
我笑,他把我看得太高,想得太深了。不过这也难怪,生在帝王之家,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一手搭上将军的柳腰,好笑的看着他主仆二人说:“你以为我很想走么?”话不能说的太绝,顿了顿我又强在他前补充道:“不过,宋某可以在您营里留个五日,供咱们叙叙旧。五日之后,我们二人你得放行一人,另一个留你这儿做人质,殿下你也不亏。”
“你就不怕此行我营是有进无出?”五皇子手在案几上来回摩挲,申作玉这边的戒备慢慢缓和下来,他来来回回盯着主子跟我,心里面也有一个小算盘打的哗啦响个没完。我冲他笑笑,常言抬手不打笑脸人,若是五日后我留下了,也混个面熟,此人乃仁义之将,想来不会太为难我。
下来就是如何让他们相信,留下我所获取的价值更高,换言道,如果让他们相信我就是宋将军。
“有进无出那不成,只怕是五日后再无我消息我家陛下非得发疯不可,到时候陛下若是做了什么决策,那就真的难料到了。五日,宋某携着小美人在殿下这里作作客,这时间也足够殿下和申将军好好将我二人辨个雌雄。就当是博弈一场,殿下您看怎样?”
五皇子挺了挺胸,实际是吸了口气,眼神在申作玉那里过了一下便直直的砍向我,末了他说:“好。”我呼了一口气,怀里将军倒是安安静静,毫无作为,八成他也有自己的小账本。忽然想到自己也是阶下之囚,不由得为自己多嘴一句:“五皇子为人睿智严明,宋某佩服万分。不过宋某还有一事相请,宋某有伤在身,还望住宿伙食能有所关照,感谢万分。”
五皇子眉毛拧成一团,我暗自佯装他的口气腹诽:“你这厮!留你二人吃住就已经费我粮草了,居然还敢要求更高?信不信夜里我就使申作玉拿下你们狗头!?”
但皇子毕竟是皇子,一口气呼出,双眉一展,嗓音清亮的扔下一个字:“好。”之后甩袖而出。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鱼目混珠ˇ 最新更新:2011…01…13 14:24:00
申作玉留在帐营看着我们,直到有小卒来报,说小营帐已搭好,他才一手一个的架起我和将军去到小帐中。扔我进帐中时但闻申作玉低低地说了一句:“你这是在耍什么花样!”我也只能吃吃地笑着看帐帘掩住他离去的背影。
扫视了一下小帐,收拾的还不错,看样子夏国也是把宋听当了盘菜摆在了桌子上。沾了将军的光今晚估计还有个饱饭吃。
将军一言不发地站在帐中,不愧年纪轻轻位至将帅,该有的心眼儿一点都不缺。我从地上站起来走至他面前,为他拍掉身上的草屑,最后轻轻拍拍他的肩,宽慰他:“你受苦了,今日就有床榻睡了。”谈及床榻他环顾四周,待我也将目光落在那罗汉榻之后,他回视我,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隔墙有耳,何况对方为你创造了看似无人干扰的境况,实在可疑,自然更要小心加小心。
我煞有介事的拉起将军的手,满面慈祥的嘱咐:“五日后,若是你出去了,将此事告知他,看他来不来救我,也好让我知道,我宋听在他眼里能值几个钱;若是我出去了,你安心留在此处,不要轻举妄动,我自会想法儿救你回来,毕竟一夜夫妻百夜恩……”
后面的话我就说不下去了,将军面带微笑的抽出一只手,看似轻轻搭在了我肩上,指尖却是在用力,凑齐位置又在我伤处。私察觉左肩有液体徐徐流下,滑至腋窝,无奈万分的拿下将军的手,放下一句“你先好生歇息”便仓皇逃出。
一掀帐帘便见矛头四五直冲我脸而来,只是作威胁状,四周不见五皇子和申作玉的身影,正着急中,远处发现军医路过,赶忙呼救。军医倒是以治病救人为志,一把从矛头中拽出我,不由分说拉入他的药帐。
“宋某那日命垂一线,多得先生施援照顾,才得以全存,无以为报,深感愧疚。”
军医年四十左右,嘴角一扬,暖人心脾的一笑,淡淡地说:“将军身体硬朗,不才只是开了几方补气血的药单,为将军更药查伤罢了,未做许多,将军不必报答。”
“先生这话说得,好像宋某得天人庇护似的。宋某自知命薄福浅,若不是先生,想来现在正是鬼门关摸门道呢。宋某欠先生一个恩情。”
军医跟我搭着话,手上也没闲着,审视了我的伤口,为我重新上了些药,还将旧伤统统看了一遍才放心让我穿上衣服。小心翼翼的穿好衣袍,军医收拾着地上的污物念叨着要我注意,勿让伤口碰水见风,还分量包了些外敷的药给我。感谢之际想起将军背上的刀痕,这几日身为俘虏睡在草芥中,食未食好,宿未宿好,不知对伤口有无影响。
对军医念叨至此,他竟也直爽的收拾起药箱,答应同我回去看看。将军迟疑着,也还是褪下了上衣,雪缎子似的背部巴掌长的伤痕触目惊心,军医一边念叨着一边为他重新清理伤口上药。将军吃痛双眉紧蹙,军医担心伤势加重同样是眉头抱作一团,看得我都不由迷眼皱起眉。
待将军穿起衣服,我送军医出帐,军医忽然回首说:“若是将军有愧谢之心,便报答申将军罢。将军卧床昏迷的那一个多月,都是申将军不离左右,擦身喂食,难得休息。还望将军记得这份恩情,他日若……唉,罢了,罢了。”摆摆手让我留步,军医揣着药箱迈出帐去。
不给我时间回味军医的话,五皇子便脱兔般蹦了进来。
“在我的地界出入如此自由,你怕是不知道俘虏二字怎么写罢?”五皇子气势汹汹的站在我面前,我自己也以为这样太过随便。我来之前将军被俘纯粹俘虏待遇,我来之后种种要求均被应可,还这样恣意胡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但是,既然都如此这般容着我了,那我也配合着一贱到底吧!
“殿下这话怎么讲啊,宋某这不是重回夏营,心中喜悦,忆起当日照顾过我的老相识们,按耐不住地拜访一下而已,”见五皇子表情不对,像是被我激怒的样子,我连忙转过话锋语气:“五皇子这样在意,莫不是宋某没有首先拜访您,是故吃醋了不成?”说着凑到他跟前,一抬右臂搂住他的肩,还没来得及想下一步怎么收回胳膊,申作玉的剑便横在了我颈边。
失策,忘了这个跟屁虫。五皇子甩甩手,申作玉心有不甘的收了剑,却不愿回鞘。我瞄了一眼手臂下面泛红光的人,这五皇子果然好色之徒,单单是一些男子间的普通接触他便可以无疆无界的想到别处。既然你好色,那我宋某人就只好利用你这一点了。
凑近他的耳朵,喃喃的吐着气悄声对他说:“上次一别之后,宋某也曾想起五皇子,若是那日申作玉没有……呵呵,不如今夜你我继续?”
“好啊!”
答应的怪快,不怕我要害你啊?色心一起果然脑子就不好使了。可笑在,往日青楼里的那些温香软玉此时竟助了我一臂之力,回去了一定要“身体力行”的好好答谢她们。
松开了五皇子站到他对面,他仿佛对这突然产生的距离有些失落。我冲他眨眨眼,他又兴致勃勃地注意起我,我便开始了下文:“既然喝酒的话,不如咱们在帐外喝,看今日天晴,想必繁星璀璨。五皇子意下如何?”
“帐内更暖一些,省得吹风患病,困倦了直接倒床就睡,岂不是更方便些?”五皇子说话时眼睛死死盯着我的眼,那锋利的眼神一下把我从自己的小得意中拉拽出来,我太小瞧他了。机敏又深邃的眼神刺入我眼内,之前被当做见色起意的调笑现才露出真正玩弄的意味,只是眼神看过来我,我便感觉自己已经输了。
如果答应他,就凭我武功不会,负伤之身,定然打不过他,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惨败而终;如若不答应他,就得想办法,强过他……
“那万一五皇子借着酒劲不小心把自己脑袋什么的玩掉了,申将军还不得追究到宋某头上,那宋某百口莫辩啊!”背后一阵冷风,不看还好,一看都申作玉眯起眼睛盛怒的样子始想起了方才军医的话。抽回眼神,回复到正经平淡的样子,淡淡地看着五皇子说:“宋某口无遮拦,说话多有得罪,还望五皇子莫因气伤身。宋某累了,想睡了,诸位恕不礼送了。”
在五皇子还转过头企图跟申作玉大眼瞪小眼时,我一把拉过将军翻身躺倒床上,轻轻拥着他,全然不理会寒气凛凛的兵械声。
“这几日夜里一个人,真的没睡踏实,我抱一会儿就好。”
话音落地没多久,细长的手臂环到我腰上,催眠似的我便睡着了,抢在了脚步声之前。
再醒来,见将军还未睡醒,不忍打扰自己蹬上鞋子打算出帐营走走,恰好申作玉带兵回营。
申作玉走路中拿下头盔,抬腕抹了下额角的汗,理着气息看着一队士兵各自散开,再转过头,看到我先是一愣,接着踱步走了过来。
“前些日子承蒙申将军照顾,宋某才捡回一条命,大恩不言谢,将来若用得着宋某,不失道义者,宋某再所不辞。”
“无妨。”申作玉像是不自在的转过头看向别处去,余光却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眼睛又死死的回落到我身上。
“怎么了?”“没。”
两人面相而站再无话说,正觉得无趣打算抽身离开,反而申作玉先开了口。
“你这次来到底存着什么阴谋?”一句话问得我哑然失笑,看着申作玉认真的表情不忍多做玩笑,一脸正色老老实实的说:“若是真存在阴谋,你问我又岂能答你?只不过,的确是为了和申将军交个朋友,才来的这里。”
申作玉不掩饰自己的怀疑,一挑眉抱住头盔等着我的下文。我顿了顿说:“宋某好开玩笑,但对申将军说的这几句话是真的。第一我的确姓宋;第二,此次是真心与申将军交好。”见申作玉毫不动容,我接着说:“宋某自当兵以来,曾出生入死把酒言欢的兄弟已不剩几人,战场上无可奈何,我与申将军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却要拔刀相向,生死自负自责。虽感不公,却是为国效力,宋某无有怨言。宋某自决心参军以来便做好了战死的觉悟,尤其近日两次险入鬼门关,更是哀叹一生之不全。宋某为人不贪,想要的东西也绝不放过,唯两样宋某是夺无路、购无门。此次战败,宋某难逃其咎,横竖是死,纵也冒险前来一会友人,至死也解决一大憾事。”
我尽可能笑得真诚一些,申作玉有些迟疑,思索少顷同样真诚的对我说:“申某未曾听过两国交战、将帅结友,还多谢欣赏抬爱。”
这便是传说中的忠良啊!不禁在心里赞许一声,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那我继续说。
“申将军不必多虑,只要宋某认为你是朋友,那你就是宋某的朋友了。今后还劳烦申兄多多照顾。”申作玉垂眼想了想,忽然抬头说:“以宋听在望帝心中的地位,怕是手刃皇亲也不会获罪吧?”
早知道他会有这么一问,我不急不慢的答:“若真有此地位,便不会放下眼线来。”申作玉眉首一塌,重复道:“眼线?”
“日里同食同战,夜里同床同寝,虽能照顾饮食起居,偶尔也可满足‘不时之需’,却是始终未将心放于我身。若只是据职行事,小小跟前做到雌伏榻前,未免有些过了。申兄看,可是这样?”
这个话题令申作玉很不自在,不是眼线,而是‘雌伏’二字。好像每说起男子之间的情爱,他便表现的很是不适,看来是对此多有避讳。以申作玉的姿貌来看,如若没遭受过那五皇子侵犯,想必要有很深的背景或是高利用价值。
正打算接着说些什么,申作玉又发问:“既然怀疑他是眼线,何不借此机会除掉他?”
“没有了他还是会有别人来接替这一位置的,况且他相貌秀美,肤白腿长,同卧一床还能假使他是个女人,若是换个五大三粗的来,别说安寝了,怕是我都难以进食。最主要是,这美人相貌与我相仿,关键时刻能借此便利出身护我,他也算是宋某的救命恩人,这才想着换救他出去。”
申作玉转头喊过自己的跟前,丢过去头盔又转回脸与我说话:“听上去义薄云天,您可都是为自己打算的啊。身入夏营,一方面探取敌情,二来设法遣走眼线,试图通过眼线回报敌情为自己开罪,再三魅惑我主,乱我军心风气。还疑惑您怎会自投罗网,看来是我军对您的认识还不够啊。”讽刺的意味正浓,不自主的我陪着笑,没留意自己话已经说了出去。又正是这句话,保了我一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来则安之ˇ 最新更新:2011…02…05 02:08:36
申彦说始终没有落实称谓,真是个谨慎的人。他稍纵即逝的震惊后,淡然一笑说:“莫非,这都是你早就计划好的?看似服从,请命出征,假扮做小兵企图逃跑失算后,有意战败被俘,以此来……”
他停在那里,兀自疑惑着,他自觉分析的没错,却又实在想不到接下来最合适的那几个字是什么。他是个聪明人,而我喜欢聪明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看见将军走了出来,罗汉榻窄,我又自顾自的提前睡着,昨晚定是没休息好。他看了看我和申作玉,又默默的退了回去。再看申作玉,急切的看着我,他知道我会告诉他答案,也乖乖的在等。
“伴君如伴虎,”我用下巴指了指五皇子的方向,笑着说:“以后你就知道了。”拍拍他的肩,我追着将军的步子离开,这次的言战告一段落。
帐内将军独坐在床上,用手指梳理着头发,这情景放在我眼里怎么看都像女儿家晨起。他看着我,眼底有一抹警惕,我只好站在原地问他:“有咱们的兄弟被俘么?”将军淡淡地说:“有。”
想来开始是将他跟被俘士兵们关押在一起的,我想去看看这些人里有没有王锐,不过这事急不得,弄得不好了给申作玉落下率众反战的印象那就全盘被端了。还是得想个办法我好去确认一下……
发呆之际有夏兵陆续送来洗漱水和早膳,和将军各自忙完后,又是独处一室,多少有些尴尬。在他身边跟前已久,却是很难和性格淡漠的将军缩短距离。不过将军是个和善的人,是个好人。
本以为这第二日的下午会无所事事的呆坐下去,来人通报说五皇子邀我下棋,招呼将军跟着我,便一同去了。
路上我有些担心,大兴城里谁不知道我是“利嘴羞煞城南说书许,臭棋笑癫江楼花魁杨”。可真正开了棋我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五皇子水平跟我不相上下。最令申作玉和将军费解的是,两个臭棋篓子居然也可以杀的难解难分。
实在是无路可走,胶着状态令我也难受万分,放下才拿起的棋子,落落大方的一笑说:“五皇子棋高一着,宋某受教了。”
“你这就认输了?”
“宋某说了是受教。”
“受教不就是认输么?”
“受教是宋某从殿下你这儿学了些新招,但不代表我就输给了殿下。”
“那继续下啊。”
“宋某怕再下下去,就该从殿下那儿学到些不好的东西了。”
“不好的……比如?”
“比如拐弯抹角。”
五皇子笑笑,拿过我的棋子自顾自的下起了,一局终了,他胜。
“本宫赢了。”
“这是五殿下自执两子,本意使然,算不得赢。”
五皇子捏起几个棋子把玩着,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是啊,一个人执两手棋,步步为营,却不想若是对手是他人而非自己私心,那就未必是赢了。本宫说的,如何?”
话里有话,我笑而不答。
他所说不假,我是年轻气盛,有勇无谋。父亲也曾说过:“有勇无谋,好吃懒做,不及故儿之十一!”每每从父亲口中听到自己不如故哥哥,难免生气撒野一通。今日从别人口中听得,倒是十分平静。应是在父亲面前总抱有撒娇的心思,外人,又是敌人面前,才能稳坐如钟。
最终是将军打破了僵局,他起身施礼,姿态轻盈,抱拳这种硬朗的动作都让他活活做出了书生气。“五殿下,将军适时该换药了,棋已下完,还望……”“就在这儿换药。”五皇子硬生生的打断他,将军抬眼看了看我,退了出去,不久又回来,站在我身边。
看了看将军手里握着的药与白布,瞥见五皇子又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里怎么都有些不顺。也罢,想看就让你看个够。
解开袍带,松开外袍任它坠到椅子扶手上,再褪一件衣服,有意甩开袖子扫过将军,将军会意后放下手中的东西,服侍我更衣。赤膊坐在五皇子对面,两道视线在我身上来来回回扫着,蕴含的意义不详,但可以肯定此举一定有他的目的。
五皇子看着我,我看着他,四目相视。将军微凉的手指在我身上点来点去,解下来身上的旧布头,小心翼翼的为我清理伤口,重新上药。五皇子估计是有些无聊,指了指我身侧小柜上的糕点,申作玉立即走了过去。他走的很巧,正巧撞到将军,将军正巧重心前倾,正巧没稳住,最后正巧倒在了我怀里。
原来这条狐狸心眼儿在这儿啊。
将军想站起身,我顺势一揽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坐在我腿上,顺便温柔的问一句:“还好吧?”将军点点头,不理会五皇子惊异的目光老老实实坐在我怀里为我上药。在我回视后,五皇子立即摆出一副责备的姿态冲申作玉说:“怎么如此不小心!万一伤了……对了,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这狐狸还不止一点心眼儿啊。
将军回头看向五皇子,抢在他支支吾吾之前我便断声道:“不许说!这年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五皇子一时间脸上挂不住,可还是死撑着笑给我看:“哎,这话讲的,好像本宫会觊觎你的小美人似的。”
另一手也楼上将军的窄腰后,我冲五殿下挑眉:“殿下你看,”我摇了摇将军的腰,将军抬头看我,又顺着我的颜色看向五皇子:“殿下眼里,我和他哪个更美一些?”
五皇子一脸为难的左看右看,估计心里一拍桌子,坦言道:“二位相貌十分近似,都是美貌绝伦啊。”嘴真甜,我暗暗夸他一句,面上甜甜的笑着问他:“那宋某可就仗着自己美貌绝伦向五皇子讨要张大床了。”
“大床?”五皇子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似的重复了一遍,我点头:“对,大床。有了大床宋某便可以好好跟小美人云雨一番,抓住他的心,免得被别的好色之徒抢了去。”
五皇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确认周围除了申作玉有无别的人在,接着脸色发青地说:“你尽可放心……”“好像谁曾经在吻我的时候说过,我如此这般美貌,一定要得到我什么的,现在我小美人跟我不分伯仲……”“申作玉,大床!”
我偷笑,将军皱了眉。我知道他担心我引火上身,不过我有感觉,我如果呆在这营里,一定不会死。能让我如此确信并有底气胡闹的,便是我来了之后将军身份所受待遇的巨变。
夜里,大床上依旧将军睡里我睡外。夜深人静,外面一点声响都没有,我坐起身,脱了上衣,又翻过身去脱将军的。将军大惊之下一手扣住我的脖颈,我指了指帐帘,他警戒的看着我,送了些手劲。
“配合一下。”
将军推开我,自己脱掉上衣,转身看我。我很高兴博得了他的信任,我把他推倒,趴在他身上,他别过头,任由我提起他的双手放在我背上,然后,出其不意的,一手支撑身体一手捂住他的嘴,我冲着他的颈部吻了下去。
这次真的吓到他了,他拼命挣扎,不愿意跟我的目光接触,双手推搡着我,“嗯嗯呜呜”的哼咛从我的指缝中泻出。直到他狠狠地抓了我的背,我才停下吻来,在他耳边说:“会不会伏地挺身?”他诧异的看着我,点点头。松手前我又补充了一句:“别喊别说话,照我说的做。”
事实证明将军的体质要比我好得多,速度比我快,做的也比我多得多。不一会儿帐篷里就充满了床板吱呀的声音,接着是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就差一步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趁将军不备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顺便报了背上抓痕之仇,只听一声婀娜的痛吟,便是喘气声渐渐平复下来。
“好了,睡吧。”
将军似乎明白了我什么意思,默默穿上中衣,翻转过身背对着我。我则躺在原位空感叹,什么时候才能再碰女人啊……悄悄解决了“不时之需”后,拿过一块布头擦拭干净,昏昏沉沉的便睡着了。
来到夏营的第三天,将军怎么都不愿意出门,我也便由着他去,自己跑去找军医换药。军医一看我背上的抓痕,念叨了一句:“昨晚就听你们那边声音很大。”我轻咳两声转移了话题。
无所事事的时候时间便过的很慢,我坐在军医的帐外,看着他研药。他把一些未标明品类的药枝放入口中咀嚼,然后添加到哪个钵中或是弃掉。那叼着草棍的样子不由得让我想起很深远的一段记忆,记忆里那个模糊不清的人,便是父亲曾引以为傲现在却不愿提及的长子——故。
也不确定究竟是记忆还是梦境,画面中的故哥哥忽然站起,牵着我走至一片尘土前,从口中抽出草棍在地上描画了什么,之后转过脸模糊不清的笑:“故,要叫我‘故哥哥’哦。”
“将军?想什么呢?”军医拍拍我,我回过神,自觉失礼的赔笑:“抱歉,方才出神,想起了自家兄弟。”
将槽里的药末用半只竹筒小心的移入陶罐里,军医封好盖子后对我说:“将军的兄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离家的时候我不过四岁,他的故事都是从街头巷尾打听到的,是否属实也不一定。想了又想我还是作答:“是个优异的人,曾经很爱笑。”
“爱笑的人有福气呀。将军,时候不早了,让那位公子也来换药吧。”
强行把将军扯出来,日光下衣物遮掩不及的雪白的颈上吻痕猩红,引来一些人的注目。他瞪了我一眼快步走向军医的帐篷,我也只好悻悻的跟着。上完药回去时军医悄悄拉住我,耳语道:“将军在做的时候注意二人位置,切不可兴奋过头伤到公子背上的旧患。”
“好,多谢提醒。”
回去后两人并坐在床上,这小帐篷里除了床就只是一桌两凳。无事可做想起昨日掐过将军,急忙问:“腰还疼么?”将军赠我一个白眼,答:“疼。”“那我给你揉揉。”说着我便狗腿的上手握住那盈盈小腰轻轻揉拂起来,起初将军还有些抗拒,最后还是乖乖任由我拿捏。
我总觉得这一天缺了点什么,但是毫无头绪,终于,熟悉的声音解答了我的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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