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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承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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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你别在意,我只是有些高兴,”说着,从腰间扯下了一块玉牌,递给了李清雪,“喏,拿着这个,以后只要想进宫来玩儿,方可一路畅通无阻,直捣太子宫!啊。。。当然,有些地方,本太子也去不得,清雪就勉强逛逛御花园,太子宫吧。。。”
说这话时的秦子墨,口气中全是轻松与无妨,可越是如此,李清雪竟越觉得这样的他。。。有些。。。。。。可怜?
于是,她并没有过多的推阻,收下了这块玉牌,她想,如果可以的话,哪怕能当个可以互相倾诉的朋友,她也满足了。
“清雪,你又为何盯着本太子看个不停?”
“因为殿下长的也好看。”
“额?。。。。。。啊哈哈哈哈。。。那倒是,常有人这么说我!”
“。。。。。。”
“是啊是啊,前段时日,浣室里的嬷嬷们还在夸呢!”秦子墨还兀自笑着,却突然被远处传来的这声敞亮的调侃给打断了。
秦子墨知道是谁,扭过头去,对着下一刻便拐进来的玉怜摆脸子:“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这叫女子杀手,那是上至八十老妇,下至三岁小儿!”
玉怜将带来的食篮搁上了石桌,将里头的吃食一盘盘端出来:“不跟你扯嘴,殿下就这么逃宴,没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我在跟不在又没什么区别。”
玉怜没再说什么,转眼看了看李清雪,又看了看秦子墨,秦子墨立马会意,介绍道:“这位是李延大人的千金清雪小姐,我新交的朋友!”
玉怜爽朗地福了福身:“李小姐好!”
秦子墨嘿嘿一笑,又对着李清雪介绍玉怜:“这位是我宫里的小丫头片子玉怜,以后到宫里来玩儿,不找我的话,找她带路也是一样。”
玉怜一嗔:“我是小丫头片子?那天天被我服侍的主子你又是什么?”
秦子墨:“你才说不跟我扯嘴皮子的,怎么这会儿又顶嘴了,皮痒了不是!”
玉怜:“殿下是想打奴婢板子?”
秦子墨:“怎么?还打不得了?”
玉怜:“。。。。。。好,奴婢这就去领板子去!”
秦子墨:“诶诶诶!回来!说笑的!你要挨了板子,该没人伺候我了!”
玉怜:“╭(╯^╰)╮哼!”
“呵。。。”李清雪止不住露了两声笑出来,秦子墨与玉怜一齐望向她,面面相觑,一下全笑开了,正如那远处天边炸开的烟花一般美好。
然而,这份美好终究是短暂的。
三人说说笑笑没多久,李延便找了过来,看到自己女儿竟然跟废柴太子在一起,而不是那正跟杜连安之女相谈甚欢的齐誉在一块儿,立时眉头一皱,竟然连门面功夫都不做了,礼都没行,拉着李清雪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李清雪堪堪回头,秦子墨与玉怜笑着朝她挥了挥手,算作道别。
然而,这短短的半个时辰内,三人终究是友情萌芽,并将茁壮成长。
直到宴会结束,秦子墨也没再出现过,反正主角不是他,他也不用端在那儿摆架子。
原以为,今夜,齐誉必会被众臣劝酒,不醉也要晕三分,想必是要留夜的,可秦子墨睁着眼睛躺在chuang上等到大半夜,等到远处不再有喧闹的杯酒人声传来,太子宫的门还是没有被推开过。
秦子墨知道齐誉今夜是不会来了,但他还是等着,直等到自己再也抵不住睡意,入梦而去,身边一片冰凉。
他不自觉得揪紧那一边无人的被褥,做了个梦。
梦里,齐誉娶了个将军夫人,却不是秦子墨。
梦里,秦子墨娶了个太子妃,却不是齐誉。
两人再无交集。
幼时光景里的承诺,全数化作那春日里的蒲公英,一吹而散,再也聚不成原来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撒泼打滚求收评~
☆、第七章
齐誉已经连着三日没有来太子宫了,从前,但凡齐誉没有出征,每天都会来一趟,即便有事也会先知会秦子墨一声,从没像今次这般,不声不响地就翘了三天班。
秦子墨虽然过惯了无聊的日子,却不免有些郁结,明明齐誉就没什么大事,为啥就不来呢!
难不成是知道了那天晚上他开溜,是去和别的女人“幽会”去了,所以吃醋了?
那真是太扯淡了,先不说他有没有吃醋这种心情,即便他觉得他背叛了他,也不会像个大姑娘一般躲起来不见,绝对是直奔太子宫,先对他冷嘲热讽一番,再来个变相羞辱,逼的他主动说以后不敢了,最后再将他扔chuang上,榨干为止!
他所认识的齐誉,绝对不会有这么少女的情绪!
所以,这三天,秦子墨过的很抑郁。
玉怜偷偷地说他“贱骨头”,秦子墨听见了,却不想反驳,还真是觉得自己特别贱骨头!
他抱的大腿三天不来了,秦子墨表示压力有点大。
索性,在他即将崩溃的第四天,太子宫里终于来了个人,虽然不是齐誉,却让秦子墨提起了点兴致。
此人正是李清雪。
秦子墨一个人坐在廊里的躺椅上百无聊赖地翻着奇闻异志,耳边是李清雪与玉怜的说笑声,他偶尔听两句,也不大想搭话,的确是没什么兴致。
李清雪打趣说:“几日前还油嘴滑舌的,今儿怎么就蔫搭搭了?被日头晒的?”
玉怜也跟着搭腔:“谁说不是呢,姑娘你都不知道,这几日都跟没了魂儿一样,昨个儿我偷偷在茶里头撒了些辣椒粉,殿下他竟然就这么喝光了也没察觉!”
两人掩着嘴偷笑,秦子墨也不在意,扭过头去调戏了一把:“几日前与清雪一别,本太子甚是想念,想着想着就想丢了魂儿,这也怪不得我!”
李清雪脸一红,却不似前次般嗫嚅,嗔道:“殿下就会说,那么,今日清雪来了,也没见您回魂啊?这都没跟清雪说上几句话呢。”
秦子墨佯装叹口气:“这不是害了三日相思病,暂时没缓过来吗。。。。。。”
玉怜颇有深意地睨他一眼:“还真没说错,活生生害了三日相思病,缓不过来了。”
秦子墨想,这相思病可真是磨人呐!
晌午,秦子墨留李清雪用了午膳,又从自己宫里的置物柜里挑了几样稀罕的宝贝塞给了李清雪,让她带回去,李清雪推辞,无奈秦子墨厚脸皮,说不收本太子礼物的姑娘不是好姑娘,李清雪才让自己的丫鬟收好。
三人又开了会儿饭后茶会,李清雪才准备离宫,道别时,秦子墨竟顺其自然地说要送李清雪出宫,玉怜听了急忙劝道:“殿下,你这突然间要出宫是要闹什么呢!”
秦子墨理所当然:“难得清雪来一趟宫里,我当然要尽地主之谊,送人送到家嘛。”
玉怜:“什么?!你还要送到家!不行不行,小祖宗,你知不知道,你一踏出宫门就随时随地处在危险当中啊?!姑娘我去送就好,你就安分些吧!”
李清雪也帮着劝:“是啊,殿下,您的心意清雪心领了,您还是听玉怜的吧。”
秦子墨脸一垮,蹭到了玉怜身边,委屈道:“好玉怜,你想想,我都多久没出过宫了,这趟也只不过是坐着马车逛一个来回,能有什么危险?”
玉怜皱眉想了想:“还是不行,”复又略微压低了些声音,“齐将军要是知道了,咱都吃不了兜着走,再说,殿下的动静,齐将军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秦子墨:“那就在他知道前回来啊!反正李府又不远,我保证很快就回来,玉怜,那就麻烦你看家了!”说罢,一把拉起李清雪就出了太子宫,无论玉怜怎么喊,他都没有回头。
直到出宫门前,李清雪又劝过几次,却还是没有成功,秦子墨终于还是成功出了宫门。
几乎在马车踏出宫门,走完长长的宫道,周围开始有陌生的集市喧闹声时,秦子墨便急不可耐地掀开了车帘,近乎贪婪般地活动着眼珠子,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收进眼里,记进心底。
李清雪小心地问了句:“殿下多久没有出过宫门了?”
秦子墨刚开始没听见,仍在专心致志地观望着外面喧闹的集市,直到李清雪问第二遍,他才听到,无甚感情地回道:“大概。。。有八年了吧,记得上一次,还是有人把本太子拐出宫来的,害的我回宫后,被父皇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那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开始,一切都还美好。
那时候,秦子墨还不懂,何谓无奈,何谓矛盾。
李清雪见秦子墨失了神,轻轻地唤了声“殿下”,秦子墨才又回了神,朝他淡淡一笑,这一笑,让李清雪的心漏跳了一拍,同时,却又莫名地疼了一下。
很快,李府便到了,秦子墨与李清雪道了别,顺道借了马车,却不要车夫,换由秦子墨随身带来的哑老奴驾车。
李清雪硬说要请她父亲派几名护卫护送,被秦子墨严词拒绝了,还说:“可千万别告诉你爹我出过宫的事儿,否则,我以后更出不了宫了!”
李清雪总算是答应了,毕竟她也是骗了李延才偷偷进了宫去的。
在李清雪的千叮咛万嘱咐下,秦子墨保证会直接回宫,这才离开了李府的门口,往回宫的方向行去。
马车一路行到看不到李府的巷口便停下了,只听车厢里的人静静地吩咐一句:“去杜连安大人府上。”
亚老奴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难听喑哑的音节算作回应,调转了马头,驶往杜府。
秦子墨撇了撇嘴,心里默默向李清雪道了个歉。
秦子墨到了杜府,敛去了身份求见了杜连安,成功征得了与之单独谈话的机会。
这一谈,几乎谈到了傍晚,秦子墨才出了杜府,杜连安坚持要送,终被秦子墨说服了。
今日这一趟,越少人知道越好。
踏出府门的那一刹那,秦子墨突然觉得疲惫地几乎想要赖地就睡。
犹记得那番谈话从开始到高。潮,再到终结,整个过程,杜连安逐渐从迷惑的神情转为惊愕,再到惊喜的模样,秦子墨一想到,就觉得头疼,他觉得这些铁了心地忠于秦家天下的忠臣们简直固执到残忍的地步!
他这个秦家太子究竟有多窝囊,难道都没有看到吗?为什么还要坚持,为什么还要对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为什么还要对他抱有期待?!为什么。。。不肯给他一个继续窝囊下去的机会?
如果可以,他倒宁愿当个亡国太子算了,或者。。。或者被齐誉囚禁一生,他也没所谓。
被人说两句没什么,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呵,那如果,他更想死呢?
暑气氤氲,却无正午般炙热,夕阳余晖渐渐洒下,刺眼极了,秦子墨微微敛了眼皮,拖着疲惫的步伐行到了石狮子旁蹲着等了一下午的哑老奴,那驼着背的老者,眼中闪过瞬间的名为可怜的情感,却又在一瞬间被那平日里习惯了的阴冷所代替了。
秦子墨不禁感叹,果然是父皇训练出来的好奴才啊!
他踏上马车,在进帘前一刻,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眼哑老奴,痞气地笑道:“哑叔,如果我说,现在你把这辆马车给我,您自个儿回宫去或者随便去哪儿都成,您愿意吗?”
哑叔皱纹满布的脸上,始终没有过丝毫的变色,只是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秦子墨,就这么看着。
良久后,秦子墨撇了撇嘴,终究还是钻进了帘子里。
几声马嘶后,马车轱辘转起,那方向,一旦前进了,便再也无法回头了,秦子墨想,或许,他早已没了退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回到宫中,秦子墨首先遣走了哑老奴,让他重新隐进宫奴里,他一个人走回了太子宫,刚踏进门槛,懒懒地喊一声“玉怜”,却没有如往常般迎来玉怜碎碎念的出场。
他静静地环视了一圈,终于看到玉屏内,拐出一个人来,冷眉冷眼,容颜清俊,如青松般冷冽挺拔的男人——齐誉。
他背手而立,冷冷地看着秦子墨,薄唇冷峭,张口问道:“去哪儿了?”
秦子墨兀自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淡淡回道:“玉怜没跟你说?”
齐誉也迈步过来,在秦子墨对面坐下,依旧冷冷地看着他:“她预备说,没来得及。”
秦子墨手里的茶杯一抖,散了几滴水珠落在袍子上,还没问出想问的,门外就走来了两个小太监,两人中间拖着一个人,这个人蓬头垢面,披头散发,头低垂着似乎已经不省人事,可那浑身的血印子,却让人看着心惊。
秦子墨颤着手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听小太监报说:“将军,二十杖已毕,如何处置?”
然后,他听到那身后的人,用毫无情感地声音说道:“听太子殿下的。”
于是,小太监便俯首问秦子墨:“殿下,玉怜该当如何处置?”
当听到玉怜的名字时,秦子墨差点就失控,却硬是逼着自己移开了视线,静静地吩咐:“送回房去,立刻请太医!”
小太监似乎又抬头看了眼齐誉,秦子墨的脾气霎时就被激怒,抄起手边的茶杯就往小太监的脚边砸去:“耳朵没用,不如割了拿去喂狗!”
小太监被吓得惊呼了一声,见齐誉也没怎么说法,急忙谢了罪扶着玉怜走了。
一时寂静,秦子墨伸手掩住眼睛,仔细地回想着,齐誉是不是原本就这样的,还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不对,他所认识的齐誉,并不是这样的。
“去哪儿了?”冷森的声音再次响起,秦子墨放下掩目的手,撑着桌子边缘站了起来,朝内间走去,“去送送朋友。”
“送了一下午?”
秦子墨走到chuang边,除去了外袍,鞋袜,爬上chuang,拉起被子,“谈话谈多了,便忘了时间,下次不会了。”秦子墨翻身朝里闭上了眼睛。
真累啊。。。
齐誉没有再问什么,脚步声却愈趋愈近,停在chuang边,他坐了下来,伸手抚了抚秦子墨的发,再到脸,又在唇上摩挲了几下,逐渐往下游移,在即将探近xie衣领口时,秦子墨又往里翻了翻,躲开了齐誉的手,“有些累,没心情。”
齐誉仍旧伸手在秦子墨的背上抚摸着,“送朋友送累的?”
秦子墨受不了齐誉的阴阳怪气,反手拍开了齐誉的手,提高了些嗓音:“对!送累的!”
谁知下一刻,被子被一把掀开,秦子墨整个人被托着腰跪趴在了chuang上,只觉xie裤被人拉到膝弯处,后面立时被毫不留情地贯穿了,那一下,疼的秦子墨几乎要尖叫出声。
他还没来得及喊声疼,长发便被身后的人一把揪起,整个人直了起来,耳边传来齐誉怒意里夹杂着讽刺的声音:“你没心情,我倒是足的很!”
秦子墨想要说话,无奈齐誉适时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发出的全部是呜咽声,他想说:“齐誉,你别这样,我害怕。”
可是,“呜呜。。。。。。”
身后的人依旧在无情地ting送着,一下又一下,毫无留情可言,那无边无际的疼痛,到了极致,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心,跳一下,疼一下。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活着竟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心跳停止之前,疼痛将继续侵蚀着他。
秦子墨逐渐沉默了下来,他想起,自己似乎并没有资格抱怨什么,他们互相伤害着,不是只有自己才是受害者。
早在五年前,齐誉早就被伤害透了,那时候,秦子墨在哪里?他还在这座金丝牢笼里,当着一个不知愁为何物,不知仇为何物的享福太子,整天像个傻子一样跑遍整个皇宫,嚷嚷着:“小誉在哪儿?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找本太子?!你们把他藏哪儿了?!”
然而,那时候,齐誉又在哪儿?那个仅仅才十六岁的少年在哪儿?
他却在那遥远又荒凉的边疆大漠,为了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能够继续站在这个世界上而努力地浴血奋战。
那短短几年里,美好的少年时光,是踏着无数条人名,从血河里淌出来的,只要稍有不慎,他便会沉下去,沉进那无边无际的赤色里,再无出路。
那时候,他只有一个人,身旁再无一个可信之人,可靠之人。
而他为之奋战的这个国家的主人,却正是那个毁掉他整个家的人。
后来,他活着回来了,回来要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也回到了那个傻瓜太子的身边,可是,一切都变了,什么都不一样了,人也变了。
小誉不见了,傻太子也被逼着不见了。
秦子墨恨齐誉,也心疼齐誉,他知道,齐誉也恨他,却也心疼他,但是,都变了,回不去了。
他想喊一句“疼,小誉,我好疼”,话到嘴边,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因为他知道,齐誉也疼。
呜咽声再次响起,越发的大声起来,秦子墨自己并不知道,齐誉却听的清清楚楚,他感觉到了捂着对方嘴巴的手上早已一片濡湿,那是眼泪,他知道,秦子墨哭了。
渐渐地,身后的撞击缓和了下来,齐誉逐渐退了出去,秦子墨感觉到腰被他揽着转了过去,两人终于面对面了,距离近的只要稍稍凑前便能唇齿相贴,可还是远,隔的太远了。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死命地想要看清对方眼里的感情,可最终却都失败了,不是读不懂,而是太复杂,复杂到看不出,哪一种才是真的。
最后,秦子墨将带着血的后ting对着秦子墨的硬ying物坐了下去,那一下,还是疼啊!但他似乎麻木了一般,主动摇摆起了腰来。
他紧紧抱着齐誉,压抑着声音,默默流着泪,感受着那逐渐升腾起的讽刺快意,做到了最后。
他们互相伤害着,却都心甘情愿。
秦子墨最后带着朦胧的视线,累地睡着了,但他还是清楚地知道,齐誉取来了药膏,仔仔细细,轻轻柔柔,不复之前的狂暴,为他上着药。
他怕他疼,怕的手都在颤抖。
他们互相心疼着,矛盾肆意,折磨不断。
齐誉那最后一句喃喃,终究是没能让他听到:“你若是没回来,我又当如何?”
最后的最后,齐誉从后面环住秦子墨,两人沉沉睡去,却做着同一个梦。
那年葱茏岁月:
小太子没心没肺却喜笑颜颜:“小誉,长大了你嫁给我当太子妃好不好?”
齐家小儿冷眉冷眼却严肃认真:“笨蛋,是你嫁给我当将军夫人才对。”
那夜之后,齐誉与秦子墨之间的相处方式变得十分正常,或者说,正常的有些诡异。
齐誉依旧每天都会来看秦子墨,chuang第之事也不会少,只是兴致不胜高昂,做完就睡,话都不多。
若说是和谐共处,却无端生出些生分来。
然而,两人却一同选择了视若无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听闻最近杜连安之女杜仙儿与齐誉走的极近,皆谓齐誉为了拉拢秦党之首杜连安而刻意亲近杜仙儿,想必,将军夫人非杜仙儿莫属。
又有说秦党之首李延意图将自己女儿推向齐誉,以稳固自身的地位,齐誉若想牢抓李延一党,李延之女亦是不可忽视的。
如此一来,李杜两家千金一时成了将军夫人的两大热门人选,各有支持者。
近几日,玉怜忙着养伤,李清雪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来一趟,看看玉怜,顺道想开解开解秦子墨,然而,秦子墨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根本不需要开解,每天该吃吃,该睡睡,完全不见愁样,还反过来问李清雪:“清雪,你爹怎么就愿意让你天天进宫来看我呢?我记得李大人可不怎么待见我。”
李清雪的脸瞬间就一红一白了,原是李延以为多进太子宫,就有机会见着齐誉,本着让女儿多亲近亲近未来夫婿的意图,改了性了让自己女儿多来太子宫串门子。
秦子墨听了,不置可否,笑问她:“那清雪进宫,究竟是为了看本太子,还是为了看齐少将呢?”
李清雪白他一眼,果断道:“为了看玉怜的。”
“……”
这日,李清雪正好来太子宫探望玉怜,探病完毕后,却被秦子墨拉去了御花园的凉亭,逼着弹了两首小曲儿,秦子墨还厚着脸皮要人家跳舞给他看,把李清雪气的当场就要发作。
两人正于御花园的亭子里聊的欢,那头就传来了一群脚步声,遥遥望去,竟是齐誉伴着杜仙儿并着身后的一众奴才。
杜仙儿一身水色纱裙,称的本就娇艳的容貌多出两分清纯,此刻正脸色微红,掩着帕子时不时瞄着身边的齐大帅哥。
看样子,是被迷的七荤八素了。
秦子墨暗想,在自己与杜连安谈过一谈后,杜连安一定非常气恼自己这个被齐誉迷晕了的女儿。
“殿下,您笑什么呢?”李清雪的声音从旁响起,秦子墨才回了神来,指了指远处走来的杜仙儿,朝她调笑道:“你瞧人家姑娘,多主动,多有办法,你总杵这儿跟我这个没用太子玩儿,多没前途。”
李清雪一恼,头一扭:“你再这么说,我以后真就不跟你玩儿了!”
秦子墨哈哈笑两声,远处的人已经来到了亭前,杜仙儿很有眼色地向秦子墨行了一礼,李清雪也及时站了起来,朝齐誉行了一礼。
谁知两位主子,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两两相望,啥也不说,最后还是秦子墨出声打破了尴尬:“齐少将好兴致,有个美人儿伴着逛园子。”
齐誉不动声色,只是移开了视线,定格到了一旁垂着头的李清雪身上,看了好一会儿。
秦子墨清楚地看见,齐誉身旁站着的杜仙儿,脸色暗了暗。
秦子墨咳了声:“既是相遇便是缘分,哈哈,一起坐一起坐吧。”
齐誉也不矫情,在秦子墨身边的石墩子上坐下了,秦子墨乐呵呵地递了杯酸梅汤过去:“给,消消暑气。”
齐誉便接过喝上一口。
两个女孩子也跟着坐下,却十分的拘谨,气氛一时之间十分的尴尬,倒是杜仙儿极其有眼色,瞧见一旁摆着一把古筝,便颇有仪态地站了起来,朝众人福了福身,道:“这么干坐着,怕是要乏了两位主子,不如仙儿弹奏一曲,为太子与将军寻个趣儿。”
齐誉不语,秦子墨倒是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谁知那杜仙儿竟醉翁之意不在酒,突然拉起李清雪的手,和气道:“听闻李家小姐能歌善舞,气质绝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清雪姐姐,不如给妹妹伴个舞如何?这样,太子和将军就可听可看了。”
这段话真是绝了,没拒绝的余地,只能应下,这应下又有两种情况,李清雪若是不会,那真是糗大了,然而,即便是会,这一跳,就意味着承认了低人一等,给人伴舞。
秦子墨虽感叹杜仙儿的心眼儿,却又觉得杜仙儿有些笨,这一弹一唱,一般人的目光永远是追随着动的人,她却没明白过来这个道理。
李清雪朝秦子墨投了个求助的眼神儿,秦子墨却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本着私心想让李清雪能反过来将杜仙儿一军,秦子墨又投了个加油的眼神儿过去。
但是,看在齐誉眼里,那两个人就是在眉来眼去。
李清雪没办法,只好跟着杜仙儿就位。
秦子墨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齐誉,却见对方正火辣辣地看着他,秦子墨一个哆嗦,呵呵笑了两声:“看表演,看表演。”
玉指轻起,巧劲一弹,曲起,竟是最近皇城里最盛传也是最难的一曲《池上清荷》,前不久,秦子墨因为眼馋,曾传了宫里的艺姬来弹跳过。
这池上清荷难的不仅仅是弹曲,更难在舞上,每一个动作都要求刚柔并济,秦子墨不禁有些担心,李清雪一看就是柔若无骨的样子,想是会跳也跳不好,这下可害惨了她了。
而且,这会儿奴才还没来得及把水袖给取来呢!这杜仙儿可真是坏心眼儿!
正当秦子墨郁结之际,李清雪闭眼定了定神后,竟然动了,这不动则已,一动简直惊人啊!
那身段突然就仿佛一条攻击力十足的水蛇,有力却妖娆,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随着杜仙儿那时而激昂,时而温婉的曲调,时而叉腿而起,浮于空中,时而卧地,如含苞粉荷。
她今天本就穿了一袭粉色纱裙,整个人就好似一朵会动的池中荷般,随风摇曳,花开烂漫。
杜仙儿显然也愣了,眼中满满的敌意,却是弹的更加认真。
这场表演,秦子墨几乎要看傻了。
“主子,水袖拿来。。。啊!”奴才的“了”字还没说出口,眼前一晃,白色水袖已经如一条游龙般被一跳而落的李清雪攥在了手中。
水袖到手,那舞几乎可谓“绝跳”,白粉相间,又如一朵出水白莲,冰清玉洁,无论男女,皆会看的目瞪口呆,连“好”字都忘了说出口。
秦子墨承认自己错了,他竟然这么久都没有看出来李清雪身怀绝技,那力道,怎么看也不像是业余啊!
看样子,李延教女儿教的不错。
秦子墨很想看看此时的齐誉有何反应,小心翼翼地侧头望了他一眼,竟发现他难得地也出了神,眸光中闪过李清雪上下翻飞的水袖,竟然是赞叹的神色,虽然不明显。
秦子墨心道,这场无言地战争,李清雪完胜杜仙儿。
他欣赏了一会儿齐誉难得失神的模样,鬼使神差地凑过去轻声问了句:“齐少将,若是让你选择,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本以为对方会睨他一眼,然后继续赏舞,谁知他竟然头也不回地将视线定格在李清雪舞动的身段上,只是嘴里却蹦出了一句:“会跳舞的。”
其实,这四个字是齐誉随口说的罢了,他只觉得秦子墨是皮痒才会问出那样一个讨打的问题,他也就没有当真,又觉得眼前的李清雪跳舞跳的实在出色,便随口道了句“会跳舞的”,他不知道的是,秦子墨就这样默默地记进了心里。
秦子墨摸摸鼻子,待想回过头去看跳舞时,一曲已毕,李清雪双袖一展,一个旋身,顺势而单膝点地,最后一礼谢下:“清雪献丑了,殿下和将军见笑。”
杜仙儿的脸色不胜高昂地撤身而来,也一同行了一礼,眼风里却全是对李清雪的嫉恨。
秦子墨继续笑呵呵地让二人平了身:“你们俩这要是献丑,那我得把宫里的那批艺姬艺师们全都赶回老家去种田!”
二人又俯身谢了一礼,秦子墨亲自给二人倒了两杯酸梅汁,在递给李清雪时,暗暗朝她挤了挤眼。
看在齐誉眼里,这又是在眉目传情。
秦子墨没发现,齐誉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夜,齐誉留宿了,一改这几日的平淡,狂热的很,当然,秦子墨不得不承认,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事后,秦子墨心情很好,窝在齐誉的怀里,看着齐誉一副不知在想什么的模样,竟然张嘴就咬在了齐誉的ru。头上,齐誉吃痛,皱着眉头低下头来看他,秦子墨赶紧迅速趴到齐誉的身上,压制住齐誉的两只手,先发制人:“刚刚才得本太子的玉露,这会儿躺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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