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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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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廷》作者:紫罗兰蝶

晋江2012。7。9完结

当前被收藏数: 1634 文章积分: 17;796;896 

文案

异界的说谎者

在欺骗跟不欺骗之间,在相处于相知期间,在认识于不认识之间,生活着。

一个属于成长的故事,故事里有很多很多的人物,虽然主角是唯一的。

大概是父子文——当然这是本作者最先的设定,结果怎么样,就看我的选择和上帝的抉择了。

这是个故事,不算悲剧,不算喜剧,只是个戏剧——写给所有想看的人看的罢了。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不伦之恋 异国奇缘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涉冬,永帝 ┃ 配角:永日,永跀,张学傅 ┃ 其它:父子


  少时不过是年少1

  冬末春初,万物开始复苏的时候,细细的雨水顺着金色的廊阶一滴滴的落下,密密的织成如布般的帘。本来寂静的雨景里,突兀的出现了属于孩子的手,原本应该细嫩的手,因为戒尺的惩罚而变得红肿,低垂着头——呆呆的看着,看着冰凉的雨水,慢慢的聚成一团,雨水顺着细小的手腕滑到了肘内,浸湿了墨兰色的宽袖。
  其实很疼才对,他歪着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只是还有上百遍的诡道要抄写,所以没有用的东西应该抛弃的。砍了它吧,可惜人类贫乏的基因里没有再生这一项。未扎的青丝因为小脑袋的晃动像绸缎般的在空中划过美丽的曲线,对着根本就不会回自己话的手嘀嘀咕咕着。自言自语的习惯是来到这里以后养成的,不是他想,只是——很的没有可以说话的人,而且也没有人能听懂他的那种不发声的话。
  蜷缩在藤制的摇椅上,玩着被风吹入的雨滴,看着干净的水滴浸透白皙的皮肤,透过水滴看着扩大版的指纹,感觉着水的温度——冰凉刺骨,就像他现在所在的环境。好冷,真的好冷,他慢慢的把自己圈抱了起来,却固执的不愿意把玩水的手伸进来。木质的建筑因为雨水的洗刷泛起了属于木质建筑的清香。 属于皇子的宫殿里,一般的侍女侍卫是绝对不会少的,但是因为这家主人的缘故——此刻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很孤单,相比较其他人而言,他的生活范围小的让所有的人吃紧,几乎都是围绕着生了他的人转着,就像月亮始终的围绕着地球。
  兵者,阴事也,哀戚之意,如林亲丧,肃敬之心,如承大祭,这为近之,今以羊牛犬豚而就煮,见其悲啼于割削之顷,宛转于刀俎之间,仁者将有所不忍,况以人命为浪博轻掷之物。无论其丧败也,即使幸胜,而死伤相望,断头洞————诡道,上上下下也抄了百遍有余,不知道为什么让一个五岁的稚童去学这兵法上的事物,但是对其他人来说,有个右将家出来的母妃,那么任何跟兵事上有关的东西,自己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稍有嫌错,抄来抄去的也就是这篇诡道,属于幼童的身体从刚刚开始就抓不好白玉雕成的毛笔。从未分过叉的笔尖显示着它原材料的昂贵。
  看着就算红肿的时候也能看到的厚茧,那是一遍一遍的抄袭造成的,非人道的生活,即使一个成年人也未必能承受的,只是母妃就是拼了命的让自己学着,自己又没有拒绝的理由,歪着脑袋,想起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王,似乎也比自己悠闲来着。到底还是太过的天真,或许自己还存在着属于幼童时候的心思,隐忍不足的结果,不过是父王的称赞罢了,当时的自己就这么想不开。
  赤着脚走到了书桌旁边,慢慢的将一张雪白的宣纸铺开,染金的宣纸不断的提醒着自己的身份,王朝的第二个皇子,年五岁,右将之女梅妃所出,性情沉闷且先天不足,至今未曾开头,似神志未开,无大作。扯了扯嘴角,拿起自己用惯了的笔,慢慢的开始又一遍的抄袭,黑色的小篆慢慢的占满宣纸上所有的空间,能人辱者存,能忍耻者安,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黑色的眸里干净的似乎什么也装不下,似乎什么都有。
  单手手紧紧的互相握着笔杆,能拥有的只有自己,别去奢望其他的什么了,没有这个资格的人,因为现在还活着就是种幸运。 所以他不断的适应着,努力着,同时也消极的等待着,自从先王去世以后,他就一直等待着自己的结局,虽然他才五岁而已,但是三岁已经是看终身的了,能不能活过成年,不光光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允许不允许,还有那个恨得希望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的那个女人。
  明黄是帝王的颜色,宫里的规矩一向多的让人头疼,无论怎么说,苛刻的规矩不断的提示着每个人的身份,就像太子的玫瑰红,皇子的淡黄,王爷的深紫,大型的祭祀上,这些都是明文规定的,而王朝中还没有任何一个穿玫瑰红的人出现,所以后宫间的斗争仅仅止于那身玫瑰红色的衣物,而非父王座下的龙椅,两种之间的天差地别是每一个要争太子位子的人必须知道的,一个是显示其才能,一个是叛乱颠覆王朝——似乎还没有人能够承受这个罪名,尤其叛乱的对象是那位伟大的帝王。 从有记忆开始,那位就已经像神明一样的被人崇拜了,扯着嘴角,继续手底下的工作,好吧——真的很无聊。
  帝王的丰功伟绩,哼——千年来有着最大领土的帝王,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将原本的大陆内其他的三国彻底的吞并。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等他做到时也没有人知道吞并的经过,每次战争就好像是一场梦,梦醒了,王朝又扩大了一倍。相较于这位帝王的父亲,先王算得上是相当平淡的一位,连子嗣都简简单单的两个,一个千古第一帝,一个成了千古第一将。
  王者的后宫稀少的可怜,除了三妃以外就只有一些例行收入后宫的侍者,没有人会去指责帝王为什么不广纳后宫开枝散叶,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王者有位深爱已久的佳人,青梅竹马,虽然因为战事曾经分开过一阵子,但是一怒为红颜的传说至今被人们所熟记,江山美人的童话是所有女性羡慕的。
  左相之女怡侬,跟王者是青梅竹马的表妹,然而因为其美貌曾经被领国——早已被吞并的兰国太子所劫持,二十四岁的帝王刚收到消息,就率领着为数不多的士兵在临国界处救回了怡侬,并溅血宣誓为伊人不灭兰国誓不罢休,而后短短三年就灭其王族,占其国土:“血的耻辱要用血来偿还。”威武的王者立马城前不退半步,身边是被王者救回的红颜,两人深情对望许久,而后怡侬被王者所娶,收入后宫,君王美人的童话有了非常完美的结局。
  在人前,父王对那位伊妃的确不同,甜言蜜语恍若真情,只是他到底有没有真心,没有人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这似乎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东西。慢慢的让毛笔吸饱了墨汁,淡淡的墨香不算难闻,甚至能小小的闻到自己最喜欢的兰花香。
  时间在临摹间消失,终于抄完了最后一章,放下笔,活动了一下肩膀,长时间的抄写让自己的肩膀很酸,已经习惯了的东西,也就没有那么的不舒服了。收拾了一下,将纸一叠整理好,为了这一叠,他已经十多天没有出门了,好在是在自己的生辰前抄完了,一般来说生辰这一天,一向严厉的母妃也会对自己微笑的。一年也就那么几次,耸了耸肩,缓缓的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有些兴奋的心跳,捧着那一叠宣纸,向母妃的飞梅殿走去。母妃会很吃惊吧,因为几乎没有人会那么快的抄完,要不是自己熬了几个夜,嘿嘿——王朝的第二个皇子,无论是生母的背景还是地位都是不能小看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存在是某些人心口不能拔去的刺。

  少时不过是年少2

  跟平常不一样,因为下雨的关系一路上安静的过头,平常几个会请安的人都不见了。涉冬稍稍的有些疑惑,还是不要太多管闲事的好,小小的身子,即便想走的快,都快不了多少,透过雨幕好不容易看到了飞梅殿的悬梁,就要到了。恩——还好还好,如果现在开始准备的话,应该还来得及,母妃应该记得的吧,应该吧——跳跃的青丝在空中划过波浪,就像孩子脸上开心的笑容一样。
  咧开的嘴被眼前看到的景物所冻结。入目的是触目惊心的白色,白色的丝绢被雨水浸的透湿,前阶上原本高挂着的红木精雕的金枝灯笼也换成了白色的灯笼,到底是怎么回事。涉冬紧了紧抱着宣纸的手臂,小小的吐了一口气,一点一点往殿内蹭,大把的奴才,都跪在华丽的殿内,齐齐的就像排练了无数遍,被擦的光亮的地板,光亮的映照着他们恐惧和无望的脸。涉冬低着头,跨过内阁的高阶。
  难得一见的帝王,身边站着那位一向弱柳随风的伊妃,和比自己大上一岁的大皇兄,很可能成为太子的永日。涉冬微微的吸了口气,抿了抿觉得干燥的唇,突然觉得嘴巴里面好苦,苦的像刚刚嚼完几把的黄连。是不是刚刚自己练字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墨。她死了吧,除了她——大概没有其他情况会把整个殿都挂上白布。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自己,为什么……
  眼睛扫向母妃就寝的内阁,白色的帘子悬挂着,看不清里面的东西,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就要进入时,小小的身子被人扯住了,涉冬回头,是他那位伟大的帝王,淡漠的眼神,是他最讨厌看到的,没来由的讨厌,睁大了眼睛,对着那位伟大的帝王,快速的说着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眼角忽然看到了“她”讽刺的笑——忘记自己不会不能开口了。但是他应该能猜到才对,可惜那位伟大的帝王完全没有反应,涉冬有些急了,不会让自己连她的最后一面都不让见吧。 该死的。
  你放开,涉冬焦急的开口,回头又看向里面里面,似乎有人在搬动什么。焦急的挣扎着,嘴巴不断一开一合,他后悔了,为什么当初自己要决定装哑,明明就没有喝下去的,自己也在事后证明自己没有哑啊,为什么现在自己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嗓子好紧,紧的声带完全发不出任何的音,脸颊上似乎有些液体类的东西,绢制的领子处紧贴着皮肤有些难受——涉冬挣扎着好不容易让对方稍稍的放开了一点,速度飞快的窜了进去,就差那么一点点,伸手掀开了白色的锦缎,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瞬间晃过的白色的锦缎,其实他应该习惯的,不是吗?就好像明明已经死了,却突然变成了婴儿。
  其他一干人等已经退下了,梅妃的遗体也抬到了该去的地方,永帝神情复杂的看着一地的宣纸和怀里这个意外得到的孩子,暗卫将其中一张交到了帝王的手中。很多朝代都会有的,先帝遗留下来的势力跟现今帝王的势力,右将也知道,也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在新王登基的时候把自己唯一的女儿送进了宫,明知道最后的结局,就像一次一次把自己的儿子送往战场,能活着回来才是意外。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梦到了以前,那是过年的时候吧,离现在也不过是几个月罢了,难得的宴会,也不知道说什么母妃同意自己出席。从来没有见过的繁华,那天母妃虽然没有很开心的大笑,但是嘴角始终含着难得一见的微笑,他看着王位上对着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赞扬的时候,小小的纠结了一会,但那也只是小小的皱了皱眉,而后被桌上的东西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天母妃喝了几杯,回去的时候步伐已经有些晃荡,他站在母妃的左边,看见母妃的嘴角一动一动的。稍稍凑近了一点去听。依稀听见几句自古君王……自古君王……明明已经是醉了,可是还是没有说出那大逆不道的下半句,他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抓紧了母妃伸出来的手,直觉的不希望她忘记了自己,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心灵感应这个东西,母妃突然的张开了明明已经闭上的眼睛,伸出手把自己搂进了她的怀里。很温暖的感觉,所以,他想让母妃也小小的高兴一下,他以为只要自己出色,父王就会对母妃好点,可是为什么也没有,得到的只是母妃让自己抄上百遍的诡道。
  梦里面,他看着自己不断的跑进飞梅殿,不断的挣扎,“感情是无法计算的东西啊,不要以为自己能控制感情,面对感情,你唯一能做的只是顺其自然,只能让时间来洗刷它,慢慢的遗忘它。 ”那该死的太傅真的说对了。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并非自愿的,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有准备好,只是看着把自己生下来的那个人,实在是产生不了怨恨的情绪,明明是九死一生的经历,却看着自己微笑着,那个微笑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没有非常重大的意义,慢慢的才知道,原来它是那么的稀少,少的到她离开也不过是五指之数。
  她的确是第一次做母亲,从她抱自己的姿势就知道,放在其他没有任何的思维的孩子身上,哪个都会不舒服的大哭,只是已经而立之年的他虽然没有其他人知道——下意识的孩子觉得丢脸。没有找那个传说中必备的旁角因为她实在是空的除了他没有别的。
  当时也就是一个少女吧,虽然已经过了天真烂漫的年龄,或许也就只是双八年华,只是她所在的环境让她失去了原本的自己,他出生的日子不是很好,因为是早产,所以只比大皇子小了七个月,明明白白的背叛的证据。
  “梅——梅——”涉冬第一句学会的话就是属于她本身闺名中的梅,属于婴儿的嗓子就算他想开口也是不能的,真正开始说话也就是在八月初的时候,只是成为了绝响,在牺牲了32个侍女太监的前提下,声带被正式的破损,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当时他只是觉得很疼,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她知道而没有阻止——原来这就是代价,让自己活下来的代价,一个有着缺陷的皇子是没有威胁的,所以有生存的权利。这个家族注定会消失,从母妃腹中孕育的自己——毕竟也是有着一半的属于右将家,千叶家的血液的。
  就在他会爬,会走,原本十多口的家族慢慢的变得稀少,在他的大舅父战死前线后正式进入了崩溃,半数的人离开了,留下来的人都一个一个的死在战争里,慢慢的少女原本会湿润的眼角开始变的干涩——直到,家族里最小的孩子都离开了,生死未知。

  少时不过是年少3

  她似乎没有其他的喜好,做的最多的是临摹着不知道谁写的帖,那张帖最后跟着她进了皇陵,冰凉的让人伤心的地方。除了临摹,她就好逗着自己,涉冬会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去抓她的手指,明明是千金之躯但是指尖感受到的厚茧知道作为自己母亲的她肯定有过属于她的辉煌的日子,只是现在她被这一方的宫廷所囚禁。
  就像所有的孩子一样,到了周岁的他在母妃的安排想进行了抓周,就是写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他非常识时务的抓了他最喜欢而她最讨厌的东西,一方白玉——从她的眼神里就知道她恨着那东西,不过他还是抓了那块白玉,只是下一秒他就看着那方白玉掉下了桌子——他希望那东西能碎掉,只是似乎在这以后那个郁闷的东西就被迫的系在了自己的脚腕间,完全不能摘掉。本来只是想看她会有什么反应,没有想到最后被算计的还是自己。
  很多次他被她抱在怀里,站在听星塔看着宫墙外的街道,两个人互相依靠着。他不知道她在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似乎没有真正停留的人。但是确实有个等着母妃的人,只是他不知道是谁罢了。
  父母之恩与天地等。人子事亲,存乎孝敬,怡声下气,昏定晨省。
  醒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宫殿里,母妃已经下葬三天有余,如果说是自己昏睡了三天,那是万万不可能相信的,所以唯一的解释是有人用了迷药,扯了扯嘴角,有人——根本就是那位,涉冬抬起手,遮住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很刺眼,真的很刺眼。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他慢慢的闭上眼睛,让那个不明液体消失在明黄的床单里。 【如果我更乖巧些你是不是就会留下来。】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病逝啊,涉冬抬头看着那位一下子老了许多的将军,穿着属于武将的衣服,苍老的面容有着属于沙场的煞气,一字一句的跟着自己说着:“你母妃是病逝,二皇子。”一老一小互相对视着,想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取什么,可惜都没有成功。
  涉冬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永帝仁慈,因为自己年幼丧母而让外公进宫陪伴,只是就算再慷慨,也不可能留过夜,当太阳慢慢的落下,因为宫墙而见不到位于地平面的太阳。也就在右将离开不久,他像是着了魔似的突然跑出了自己的宫殿,赤脚飞奔在青石板的院道上,除了殿院是涉冬所不熟悉的屏凤楼,顺着屏凤楼往右是这个宫里最高的建筑,听星塔,小小的人在转角处躲过了宫里太监的追捕,利索的跑进了听星塔。
  顾名思义,听星塔是接近天空的建筑,一般是让天星阁的那些家伙们观星用的,一层一层的非常的高,涉冬努力的爬着人短手短的后果是爬的非常的艰难。104 105 106 一格一格的数着,看着上面不断旋转的环形阶梯,稍稍的停了一会。侧了会脑袋,然后努力的点了点,继续往上爬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很长,又好像只是一小会,他就爬上了顶层。
  木质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建的太高吧,走上了平台,精致的天象仪器一个接着一个的排放着,大概是因为有人每天精心的照顾吧,转起来没有一点杂音。涉冬钻在两根围栏的中间,双手紧紧的拽着木质的围栏,小小的身子很轻易的穿过围栏,入迷的看着天边难得的美景,来到这里以后是第一次看到,看到的是那地平线边的夕阳和因为夕阳而变得美丽的云雾,不是那高高的宫墙,阻隔着自己自由的宫墙,墙外边的想进来,墙里面的除了想出去的,就是想活下来的,以及那些被野心所支配的。
  最接近权利的地方啊,为了权利,夫不夫,妇不妇,兄不兄,弟不弟。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羡慕呢——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好远啊,感觉自己离太阳是那么的遥远,好近,似乎一伸手就能接触到,涉冬神情恍惚的慢慢放开了右手边的围栏,小小的手努力的向前伸着,因为黄色的晕而看不太清东西,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什么东西是自己一伸手间就能拿到的。 隐隐约约看到了那忙碌的集市里某张熟悉的脸,是错觉吧。
  想要这个,想——要——身子慢慢的向前侵,一只脚迈了出去,就快拿到了,本来就算的上精致的五官因为大大的笑容而灿烂无比。如果没有人阻止的话,大概就能见到母妃了吧,因为他们离的那么的近,只可惜有人阻止了,其实感觉着很近,事实上却很远吧。所以现下他跪在历代帝王的宗庙里。对着那些除了衣物不一样其他完全一样的壁画抄写着那位伟大的永帝随手扔进来的无名书籍,似乎还是手抄本——宫里面存储的书籍一般都是让专人雕刻过以后再印上去的。
  拦腰的被那位抱了回来,看着底下因为慌乱而骚动的人,他被板正了身子面对自己的父王。伟大的帝王皱着眉看着对方纯黑的眸,干净的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天真,只是——他明明就不是孩子,出生在这块地方的从来就没有谁是个孩子,因为是孩子的人是最早埋葬在这块最华丽的土地上的。
  没有任何的责骂,轻描淡写的把涉冬关在宗庙里不得外出。因为行为有所差而找来了张学傅来教导二王子。标准的姿势,从来不会变形的面容,水平的唇线从此就不会再往上勾上一度。只是因为他的父王活他行为乖张喜怒无常。对于一个刚刚死了母妃的孩子来说确实是太苛刻了,只是作为学傅他没有干涉的资格,有的只是些心疼罢了。
  但是对于宫廷来说,心疼也是个奢侈的东西,所以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着那个孩子一点一点的跟其他的人同化。慢慢的变的平凡,变得呆板。
  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二皇子的课程学的相当的快,可能是有人教导过吧,大部分的字都认识,想来也是,有那样的一位母妃,二皇子,也只是不会说罢了。有时候会自己想象有着那样长相的二皇子的声音到底是怎么样,可惜听到过的只有已经逝世的梅妃,真真是太可惜——可惜了啊。

  修身1

  宫里的规矩多是肯定的,而身为帝王的爱好更是众多的人的推捧,张学傅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一来自己确实喜欢小篆而二皇子本身写的也是小篆,所以也就没有硬是纠正为隶书。张学傅是少数由平民出身的官员,也是因为他不懂为官之道而永帝也是稀罕着这个难得单纯的人,所以理所当然的有所保护,也因为他本身并没有跟权利有所关联,所以其他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过了他。
  他喜好穿件蓝色的锦衣,系着深蓝色的腰带,念起书来是摇头晃脑。喜欢菊花却不会种,心肠软的看见花落都要郁闷几日,这样的人自然会喜欢上涉冬,一个懂事的不吵闹的孩子,日子一久,两个人的感情就深了,两个人的了解也就多了,比如涉冬知道这个张学傅喜欢竹叶青却甚少买的起,张学傅也知道自己这个学生喜欢清淡的甜食,但是甚少吃。喜欢橘子多过于桃子,但是因为橘子需要切开而选择吃桃子。
  五月的天气算的上是最舒爽的,到底只是两个人,所以也就没有那么的局促了,不知道为什么,永帝让人在荷花池边原本空旷的地方建了个园,白玉为席,檀木为顶,其间的雕刻更是名家设计,一些装饰上更是让人从国库里面搬了大半,所有的人都在猜测院子到底是给谁的,但是帝王什么口风都没有露的就让涉冬搬了过去,也就在他搬过去的同时,右将告老还乡了。
  树倒人散,二皇子这就更没有人来了,小院叫池畔,是永帝的亲笔题名,原本还嫉妒着的人都纷纷的幸灾乐祸等待着看好戏了,没有了右将的涉冬虽然还是二皇子但是跟昔日相比,实在是不算个人物,而且他本身的缺陷,这样的涉冬就像是好欺负的代名词一样。
  对于帝王来说三个月真的非常的短,等到伟大的永帝忙完了手头上的东西,看着自己第一个孩子微笑的容貌时,突然想起了那个被自己遗忘的孩子,帝王的出行一向是非常的隆重的,而他本来以为自己会非常的满意,如果他没有突然来了兴致带着这个孩子逛那个该死的院子的话。
  只是记得那个最终出去的那个人最爱梅花,所以他非常难得的带着涉冬往梅苑走,一年四季都有着梅花开放的地方。不到自己腰间的孩子,没有任何表情的跟着自己,不过还小而已,所以肯定是会有点怨的,只是那对一个帝王来说又怎么样呢,永帝带着帝王似的宠爱看着今天突然齐聚的孩子。
  帝王家的亲情,就是坐在一张桌子上互相的算计着对方的性命,用最温柔的眼神致对方以死地,不用说什么残忍不残忍,从出生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更不要说两个母妃的本家了。所以涉冬一点也没有意外那个兄和那个弟算计自己,只是没有想到会让那位高高在上的人发现罢了。
  宫里的女子不多,却也不少,虽然目前为止永帝宠幸最多的也就三妃,但是那些充当门面的光是嫔妃就有够看的了。花花绿绿的晃眼,所以涉冬没有加入慈父孝子的行列走在了队伍的最后,只是——他现在后悔了。
  宫里识相的人虽然很多,但是不识相的也不少,眼前就有一位,看着对方得意的脸,在看看自己被花丛割破的手指,涉冬只是甩了甩而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在推自己一下,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早知道就不偷懒了,过宽的鞋因为身子的大幅度后仰而脱离,因为条件反射而后踩的脚似乎踩到了不该踩到的东西了,抿着有点泛白的唇,稍微的活动了一下右脚,慢慢的把一直泛着钻心疼的脚套进了鞋子里慢慢的跟上了队伍。无视那些笑的过分得意的嫔,其实很容易想到,看自己不顺眼的——只有她。
  相比起这边的恶意,前方的父子的行为就是典范。梅苑即使在这个季节也有开不完的花,“夏日的荷花最美,儿臣突然有些诗兴,父王能否准许儿臣挥笔而就?”一向以聪慧出名的大皇子从来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永帝坐在主位上,看了眼池塘里开的过分艳丽的荷花,点了点头,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的让人递上纸笔,也就在旁人看着永日作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二儿子姗姗来迟。
  “如果不想来,你可以不用来,做什么一脸的不情愿。”原本有些嘈杂的嫔妃因为帝王的话语而安静了下来,一下子涉冬成了众人的焦点,没有任何的反驳,只是停下了自己要走进亭子的步子,看了自己的父王一会,点了点头,准备告退。可惜被帝王给阻止只得一旁看着。
  “二皇子想来是有些不满吧。”雁妃摇着手里的双面刺绣扇斜着看了涉冬一眼,哼——在她们的眼里,二皇子已经被贴上了失败的标签,根本就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只是野火烧不尽,为了防止他翻身,稍微的打压也是必然的。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还在作词的大皇子身上,毕竟这才是自己儿子唯一的劲敌不是。而且像这样的场合,自己开个头就够了,后面的自然会有人接。只是永帝没有给那些人发挥的机会,皱着眉让涉冬站在自己的身边后就不再看他。永日的确很有才华,永帝皱起的眉在看到他做的词后缓缓展开。“永日确实不错,伊妃的功劳不小,可有什么想要的?”
  “臣妾无所求,为皇上生儿教子是臣妾唯一能帮上的怎么能求什么呢。”伊妃含羞的低下头,尽管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是她还是让自己的笑容里带上了属于少女的羞涩,慢慢让自己白皙的脸颊染上晕红,宫里的人,没有他们做不到的表,里子也就没有人会去深究。看不出自己的父王有其他的表情,应该像所有的帝王一样,一脸的满意。
  梅苑因为落梅而出名,一年四季的落。为了体现落梅的缤纷所以路上铺的都是难得的汉白玉,整块整块的筑成阶梯,最小的三皇子的个子最矮,他实在是不想看母妃嫉妒的脸,而自己也没有那七步成诗的本事,所以一个人慢慢的往外蹭,四岁的他已经知道很多很多,低着头用脚尖蹭着红色的落樱,突然发现有些奇怪,好像不是花瓣来着,他慢慢的找着,顺着一点一点的硬块:“啊——”他指着自己二皇兄的脚下尖叫。
  永帝莫名其妙的回头,顺着永晨所指的方向看去,脸色瞬间的铁青。他看到了。白色的布袜被红色的血染的基本上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不光是鲜艳的红,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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