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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花作者:御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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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恩一愣,连忙说:「你说得对!耶夫,快准备早餐,就送来房间吃吧!」

  「是。」

  银切紫却摇了摇头说:「你们吃就好,我只需要一点果叶。」

  米拉立刻反对:「这怎么行呢?你应该要好好补充营养……」

  「我只需要吃水。」银切紫打断了她的话,说:「其他食物只会更加造成我的负担而已。」

  米拉一愣,不解的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欧恩立刻抢着说:「米拉,银切紫说他是花耶!」

  「花?」米拉先是露出迷惑的眼神,随后突然想起了花是什么,惊愣脱口:「你是说叶族的守护灵?」

  银切紫点了点头,说:「我是花,其实根本不需要吃东西,只需要水就够了,果叶的水分很充足又很新鲜。」

  闻言,米拉沉默隃一下,只吩咐:「芬妮,多准备一点果叶,再拿两罐治伤灵药来。」

  「是……」

  这时,银切紫却淡淡的说:「不用准备灵药了,灵药对我没有什么效果,但是我本身的复元能力很好,虽说也没有喝下灵药那么快好就是了。」

  「也好也坏啊……,」欧恩咕哝。

  接下来,耶夫和芬妮送上了餐点,众人吃早点的同时,银切紫快速地吃了一些果叶后,就转过身去背对众人,松开左肩的绷带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伤口大概有小指那么长,但切口的宽度不大,都已经有收口的迹象了。

  后方传来了耶夫的声音:「伤了您的武器上似乎没有毒,看来对方的主要目的似乎不是暗杀。」

  「或许是吧。」银切紫冷淡的回应,同时开始重新把绷带绑回去。

  「让我来帮您……」

  银切紫立刻拒绝:「不,不用了。」

  拒绝完,背对着众人,银切紫的头发飞扬了起来,一束束的头发捡起了绷带,开始俐落地包扎起伤口,此时,房内一片沉默,银切紫开始述说起自己的事情。

  「叶族大概是二十多年前迁徒的,但远在那之前,我已经被树诞下了,不过到底是什么时候被诞下的,我并不太清楚,那时候我一直都坐在树下,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只能大概知道至少有五十多年吧。」

  这时,背后传来了倒吸气的声音,让银切紫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后来叶族开始迁徒,一开始我也跟着他们走,一直走到海边,叶族全都上了船,但他们不让我上船,最后船都走光了,只剩下我……他们抛弃了我。」

  欧恩脱口而出:「他们为什么要抛弃你?你不是他们的守护灵吗?」

  「我不知道……」

  「我知道为什么。」米拉静静地说。

  银切紫一愣,不顾自己还没穿上上衣就转过身去,不解地看着米拉。

  「虽然这事情很少发生,不过的确有记载。当灵树死亡的时候,祂所诞下的花全都会发狂而死,而且发狂的花是非常危险的,因为祂们能够操纵植物,所能造成的伤害也很大。」

  听到这些话,银切紫完全愣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件事情。许久,他才有办法开口说话:「我、我的确发狂过,但我并没有死……」虽然当时的确痛苦得宁愿死去。

  米拉带着歉意的表情说:「这我就不晓得为什么了,记载上似乎从没有过树死了,花却还活着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活着,但至少知道叶族为什么会抛弃自己了,原来是因为自己会因树的死而发狂,所以叶族才不肯带他走……银切紫第一次明白了原因。

  只是这原因却让他不知该作何感想。难道要感谢叶族至少不是无缘无故抛弃自己的,而是迫不得已才抛弃他的?

  知道了叶族的逼不得已,银切紫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种欲哭无泪、却想狂笑一场的悲哀。

  但他却不能。他不能吓到欧恩和米拉,毁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银切紫,你真的可以操纵植物吗?」欧恩有点兴奋的说:「试给我看看!」

  闻言,银切紫的心中一痛,但表面上却只是淡淡的回答:「我失去了我的力量,很久以前就失去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找不回操纵植物的力量。」

  没说出口的话是:如果不是因为失去了花的力量,复仇又怎么会变得如此困难?

  「你失去了力量?」米拉惊呼:「为什么会这样?」

  银切紫摇了摇头,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想当初他想要报仇,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力量,绝望得差点因此发疯。

  「我去查查看!」米拉推了几下轮椅,却还嫌太慢,难得找人帮忙,「芬妮,快推我去图书室。」

  「是的,小姐。」

  见到米拉如此急着去查明不关她的事情,银切紫疑惑的问:「她为什么……」

  问到一半,他却停下话来,因为他猛然想起自己特地问过利特立一些做人处事的方法,可惜利特立本身也不是谨守礼节的人,他只能告诉自己只要是有关女孩的事情全都要谨慎小心,尤其如果又扯到男女之间的事情,更是能不说则不说。

  问一个女孩的哥哥为什么他妹妹这么关心自己,这问题既牵扯到女孩又牵扯到男女之间的事情,听起来似乎是属于能不说则不说的问题……虽然他自己其实并不真的是男人。

  欧恩耸了耸肩,本想随意地搭银切紫的肩,但却看见银紫色的头发披了整个肩膀,他只有汕汕然把手收回来,正色说:「好啦!米拉也走了,现在我们该来讨论正事了。」

  「正事?」银切紫有些纳闷的问。

  「昨天的刺客到底是谁?」

  闻言,银切紫先是一震,随后冷漠的说:「这与你无关。」

  欧恩的脸一僵,但他可是幔银切紫冰了一年的人,这点小挫折还不能让他放弃。他义愤填膺的低吼:「他伤了我的朋友,这就和我有关!」

  朋友……银切紫愣了一下,撇过脸去,继续保持冷漠的说:「就算是朋友也与你无关。」

  见到银切紫这么拒人于千里的态度,欧恩为之气结,高喊:「好!我不插手,不过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朋友被杀!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我家,没有我或者耶夫陪着,你哪里也不准去!」

  闻言,银切紫的内心真是五味杂陈,就在刚才,他还以为复仇无望了,现在却反而更进一步。

  见银切紫沉默不语,欧恩还以为他不愿意,连忙正色说:「我这次可是非常认真的!就算我答应让你走,米拉也不会答应的啦!她可担心你了!」

  米拉担心他?不管原因如何,这都是接近米拉的好机会。

  银切紫沉默了下,只说:「我需要我的仆人,还有我的剑。」

  

  当利特立一走进房间,一句「育!伤得真重」已经让银切紫开始怀疑自己叫他来的举动是对是错了。

  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左肩的伤需要时间复元,但是刺客的事情却迫在眉睫,若是刺客冒险杀进战公宅邸,也许会让宅邸的戒备变得更加森严,到时要得到和米拉的独处机会可就难了。

  打量了下房间没有其他人后,利特立就摘下了面纱,拉开了斗篷,也把背上背的剑盒解下来,放到了床上去。

  利特立很瘦小,比一百七十公分出头的银切紫还矮了半颗头,虽然如此,却不能说他矮……以他的种族来说,其实他算是高大的了。

  利特立是『侍灵』一族,这个种族终生都在流浪,是一个以寻找实身灵、侍奉实身灵为目标的独特种族。

  比起身高偏矮,其实侍灵一族还有更明显的特征,他们的皮肤会发出淡淡的光芒,光芒并不强,在黑暗之中才能得看得比较清楚,光芒的颜色也不一,端看他们侍奉的对象是哪位灵。

  这时是白天,房间很明亮,理论上,利特立的光应该不明显才对,但事实上他的光芒却显眼得很……也许不该说是光芒,反而更像是薄薄的黑雾笼罩在他身周。

  因为喜欢这种独特的黑色光芒而决定侍奉银切紫,哪怕他已经失去了力量也无所谓。利特立是这么说的,但银切紫始终没有相信过这说法,只是他也找不出其他理由就是了。

  「剑给您带来啦!不过干什么一定要我自己拿过来?」利特立歪了歪头,好奇的说:「虽然主人您受了伤,照道理小人我是该侍奉您,不过您可是非——常不喜欢人家碰您,我来也没啥用的,再说我又不会治伤,所以到底找我来做什么呀?」

  「我要你到城里去找一个左眼带疤的男人。」

  「啊哈——」利特立特地拉长了尾音,声音听来竟有些兴高采烈,「找上门来了,是吗?看来他实力不弱嘛!竟然能伤您。不过……找到了又怎么样?您伤成这样,怎么也不可能去杀人家吧?哎呀!难不成是要我去杀?这可不行!之前就说好啦!要我做什么都行,除了杀人以外育!」

  听完这一长串话,银切紫再次怀疑自己叫利特立来的决定是对是错,不过不管对错,人总是来了。他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我只要你告诉他一些话。」

  「喔?」

  银切紫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告诉他,我现在正在复仇,等我报完仇,我会去找他,让他复他的仇。」

  利特立忍不住问:「听您这么说,您认识他……」

  「别问!」银切紫打断他的话冰冷的说:「当你想跟着我的时候,我也告诉过你三项规矩。」

  「不可以发问、不可以主动插手、您叫我滚就得滚!我知道、我记得、我会照做,行了吧!」利特立滑溜地背完,却又说:「不过我可有件事想告诉您,但您又说不可以主动插手,所以到底说是不说呢?这可真难抉择!您说是不是呀?」

  「你有事要告诉我?」银切紫皱了下眉头,进一步问:「是你或者你的族人?」

  他所知道的利特立可不是一个会主动做什么事情的人,他若是主动做事,通常是因为觉得有趣,所以才愿意推波助澜。

  利特立的有趣定义永远和其他人背道而驰。他觉得有趣的事情,通常就是别人觉得很不有趣的事情。

  「当然是我了。」利特立讽刺的说:「主人您没有了力量也就罢啦!现在连耳朵都不灵啦?」

  银切紫只是冷冷地瞪着他,说:「有事就说吧!」

  「主人您可知道战炎国场和旦亚人在二十年前订的和平协定?」

  银切紫淡淡地回答:「我知道。」

  「和平协定中有一条,双方每年都要交换代表和平的礼物,来确认彼此还是想要和平的哩,这次交换礼物仪式就在十天后喔!」

  利特立夸张地叹了口气:「根据我的消息呀!旦亚人送来的礼物可真是平凡无奇,听说是一大堆的特殊灵和珠宝。」

  银切紫只是冷漠地听,他不关心这种消息,但他也知道利特立很了解自己,利特立知道自己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不会无故说起这种事,重点肯定在后面。

  利特立笑嘻嘻地说:「主人呀!您知道战炎国的礼物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银切紫淡淡地回答。

  虽然知道应该是他会感兴趣的事情,所以利特立才会特地告诉自己,所以他也不是毫无兴趣,只是利特立这家伙的个性很古怪,他越是知道人家感兴趣就越爱吊人胃口,所以表现冷漠才是最快得到答案的方法。

  虽然银切紫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但是利特立却知道只要自己的话一出,银切紫绝对不会没有兴趣,所以他带着那么点恶趣味,公开了答案:「是十名叶族奴隶。」

  银切紫瞪大了眼,轻轻地说:「怎么可能?叶族全都迁徒去君得大陆了。」

  「理论上当然是全都迁徒走了!不过,早在迁徒之前就被抓去当奴隶的叶族可走不了。尤其是在准备迁徒的时候,那简直是叶族被抓走的高峰期!」

  利特立耸耸肩,说:「虽然人族和旦亚族一直都对叶族奴隶有很大的兴趣。不过叶族是自给自足的种族,几乎都不出森林深处,人族和旦亚族要抓到他们可不简单。可是啊!造船、长途航海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叶们怎么也得踏出森李去和其他种族做交易换材料和知识,那时候被抓走的叶族可真不少!急得叶主连忙下令至少得有二十个叶结伴同行才可以出森林。」

  「叶主……那是什么?」

  利特立眼睛一瞪,脱口:「您不知道?」

  银切紫摇了摇头。

  「这可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利待立用着夸张化的难以置信语气叫:「身为守护花,您居然不知道叶主是什么?您还是花吗您?叶主差不多就是人族的国王的意思啦!」

  闻言,银切紫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等等,这么说起来……」利特立皱起了眉头,喃喃:「我好像听过银切紫这个名字。」

  银切紫白了他一眼,何止听过?他不就在他眼前吗?

  「不是您!早在您之前就听过这名字了。」

  听到利特立如此不恭敬的语气,纵使银切紫已经很习惯了,却不能保证其他人也会很习惯。若是让欧恩听到利特立身为仆人,语气却这么不恭敬,肯定又要起一番波折了。他不禁出声催促:「我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你快去办我交代的事情……」

  突然,利特立「啊哈」一声,大叫:「我想起来啦!那就是叶主的名字嘛!没错,银切紫是叶主的名字!哎呀,您都用了人家的名字,居然还跟我装傻说不知道叶主是什么?」

  利特立有些质问地直瞪着银切紫,但后者呆愣的表情却已经清楚告诉他,他是真的不知道叶主,也不知道自己用了相同的名字。

  「怎么?您是真也不知道?」利特立不禁放柔了语气,问:「这总不会是巧合吧?」

  银切紫沉默了下后说:「我见过他,但不知道他是叶主,我甚至不记得他的脸了,只记得他有一头银紫色的头发,很美。」

  他闭上了双眼,彷佛可以看见那头银紫色的头发……猛然张开眼,银切紫对着仆人低吼:「不管银切紫是谁的名字,这一点也不重要!我只是需要一个假名,这是我当时唯一想得出来的名字,就这样而已!现在你到底要不要去办我交代的事情?如果不去办的话,干脆就给我一劳永逸地滚开!永远都别回来!」

  利特立用十足委屈的语气说:「办,我这就去办,只是跟您说一下我好不容易打听来的消息嘛!那我去办了喔?」

  银切紫只是冷哼了一声。

  利特立只有往门口走去,但走着走着却忍不住回头一问:「可您真不打算管那十个叶族奴隶的事情吗?您可是人家的守护花耶!」

  利特立好奇地看着沉默下来的银切紫,他难得有耐心地不开口催促,安静地等待对方回答……

  「我不是,他们已经抛弃我了。」

  银切紫说完,看着利特立露出有点失望的表情,然后捡起他的斗篷和面纱,穿戴整齐以后离开。

  银切紫看着早已没人的房门口许久后,这才转过身去,但一转身就看见窗边的夏兰花,那是战炎国的国花。看见这花,他忍不住开口呼唤:「过来,过来我身边……」

  夏兰花轻轻地摇了一摇,银切紫心头一震,顿时兴起了一丝希望……但任凭他再怎么呼唤,花朵却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这时,一旁的窗帘也飘荡了起来,微风吹进房内,带进了一阵清凉。

  原来是风吗?银切紫停止了呼唤,他静立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了床上的剑盒,里头的剑装饰华美,剑身和剑柄满布着神秘而美丽的咒文,这些咒文却也不是装饰,它们各有各的用途,有的是能聚集风灵,让剑变得轻快,有的则有助于加快解链的速度。除了咒文以外,冷冷的剑锋也显示出它可不是一把不能用来砍的装饰品。

  举起了剑,银切紫又拿起剑盒中的油和布,然后开始用油擦拭剑身,仔细地保养着它……

  「银切紫!」欧恩撞开了门,一副有要紧事的模样,但一看见银切紫手上的剑,要紧事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只是不停地赞叹:「哇!那真是一把漂亮的剑,哪来的?」

  「夜爪。」银切紫一边擦拭剑身一边说:「祂把剑给了……我。当作不杀祂的条件之一。」

  「夜爪?那是一个人的名字吗?」欧恩满头疑问。

  「不,那是一个实身灵……算了。」

  银切紫一看见欧恩的表情就知道他对实身灵根本没有多少认识,而他自己也懒得解释,所以只是摇了摇头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还有力量,所以打败了另外一个实身灵,才得到这把剑。」

  「这么说他很强了?」身为灵士,欧恩不由得有种想和对方切磋的意思。

  银切紫淡淡的说:「现在的我如果遇到夜爪,大概会在一瞬间就被杀了吧。」

  欧恩吓了一跳,连忙问:「那他没事不会来祈丰城杀你吧?啊……该不会就是上次那蹶刺客?」

  闻言,银切紫立刻没好气的说:「如果是祂,那我早死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听你说蠢话!而且如果祂来了,那也不会是我的问题,是你们国王陛下的问题了。那家伙身旁的兽从没少于五十头。」

  「唉,原来不是人啊……」欧恩有些尴尬的搔了搔脸。

  银切紫也觉得自己话说得有点重,不管如何,欧恩也是关心自己才会这么说。他默默地把手上的剑递给欧恩,说:「我左肩受伤不方便,你帮我保养一下。」

  欧恩立刻双眼发亮的高喊:「没问题!」

  欧恩擦剑的同时,银切紫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索性呆坐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随性地开口问:「对了,你原本是来做什么的?」

  「……啊!」

  被提醒后,欧恩总算想起正事来了,他连忙说:「对了,米拉叫我来警告你。」

  「警告我?」银切紫愣了一愣。

  欧恩有些吞吞吐吐地说:「也不是警告……总之,唉,战炎国这次要送旦亚人的和平礼是那个……」

  银切紫淡淡地接下话:「十个叶族奴隶。我的仆人告诉我了。」

  欧恩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把话交代清楚:「米拉要我来跟你说千万不要试图去救那十名叶族奴隶,我们战炎国和旦亚族的和平礼是绝对不容出错的,所以那些奴隶被监控得非常严格,绝对不可能救得出来!」

  「别叫他们奴隶!」

  欧恩一惊,但银切紫却又再度恢复冷静,用平稳的语气说:「别担心,我不会去救他们。他们抛弃了我,又怎能期待我会去救他们。你说对吗?」

  欧恩愣了下,随后用力地点头:「嗯嗯!」

  第十章:回来的名字,回不来的曾经……公华

  我那时早已不太记得银切紫这个名字了,

  为什么需要假名时会下意识地说出银切紫这个名字,

  而且还选择了银紫色的头发来做伪装呢?

  也许是因为当时,其实我仍是懵懂地踏在名为跟随的道路上吧。

  ——公华

  接下来几天过得相当平静无波,不知道米拉是否仍不太相信银切紫不会去救叶族,所以她总是陪在银切紫身边,或者是要求银切紫陪她。

  虽然如此,但银切紫却仍感到相当自在,因为米拉的兴趣和他有很多相合之处,两个人对链灵药都有极高的兴趣,只是米拉之前没有找链灵师当老师,所以空有一堆理论,实际操作方面却几乎等于零。

  「你不当我的老师真的可以吗?」米拉有点担心的问:「链灵师只能把知识教给自己的学生吧?」

  银切紫立刻郑重声明:「我不需要学生,我也不是在教导你,只是送你生日礼物而已。」

  米拉噗赤笑了出来,没再提起老师的事情。

  两个人最常做的事情是一起在图书室安静地看书,寻找有关叶族的资料,试图找出银切紫会失去力量的原因。

  米拉唯一让银切紫感到不太喜爱的兴趣是插花,但她很快就发现了,从此插花变成了银切紫推着她的轮椅去花园赏花,有时候银切紫甚至会舞剑给她看。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芬妮总是在两人左右。但银切紫也并不紧张,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取得米拉的信任……必须等到欧恩喝下那罐红色的药水,他才能够动手。

  一定要同时解决掉两人才行,否则其中一个出事,另一个一定会被严密地保护起来。

  「银切紫?银切紫你听见我说话吗?」

  银切紫猛然回过神来,看见米拉露出疑惑的表情,他连忙问:「怎么了?你累了吗?」

  米拉笑着说:「才不是呢!你在想什么呀?」

  「抱歉。」银切紫含糊的回答:「只是在想一些灵药的配制。」

  「真不愧是链灵师。」

  听见米拉这么说,银切紫点了点头说:「链灵很有趣。」

  比起灵士,其实他真的对链灵师这职业更有兴趣,喜欢链制特殊灵药这个兴趣并不全然只是为了让欧恩上钩的谎言。

  「可惜我不太适合学习链灵。」米拉淡淡的笑着说:「我的视灵力不太好。」

  银切紫点了点头,很直接地说:「你的链结能力很不错,适合当灵使。」

  「可惜我……」米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虽然她很小就出了意外,这么多年来也很习惯自己不良于行的事实,但难免有时候会感觉遗憾。

  「灵使不一定要战斗,有很多事情都需要灵使的帮忙。」

  米拉笑了笑,「但我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帮忙呀。」

  银切紫哑口无言了。是呀,总不能让一个贵族小姐去帮忙搬运东西或者是建造房屋之类的事情吧?

  「反正学习本身就很愉快,不一定得拿来做什么嘛!」米拉自己倒是看得很开,「光是可以学习自己想学的东西,就不知道比其他贵族小姐好多少了呢!爸爸是真的很宠我……虽然这多半是因为我的双腿,他总是觉得他没有保护好我,所以总是宠着我,保护我……」

  说到这,米拉有点小女儿姿态的抱怨:「不过爸爸真的管得太严了,到哪都要派上一堆士兵和保镳,连在家里都一样,时时刻刻有人看着很累呢!总是要保持贵族小姐的样子。」

  你应该感谢他的严格,若不是这么严密的保护,你和欧恩早该死在我手里了!

  银切紫淡淡地笑着说:「没办法,你是他唯一的女儿嘛!」

  「欧恩也是爸爸唯一的儿子呀!不过,爸爸管教欧恩也管教得严格就是了。」米拉苦笑着说,突然想起似的说:「喔,对了,真是要谢谢你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给欧恩,他很高兴呢。」

  银切紫只是淡淡的说:「也算不上贵重。欧恩应该会收到更多更贵重的礼物。」

  米拉却摇了摇头,解释:「以前曾经有人送了奢华的礼物给欧恩,被爸爸当场大声责骂还把礼物退回去,从那时开始就没什么人敢送他礼物了,反倒是我的礼物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昂贵。」

  大概是帕拉丁战公的爱女名声越来越响亮了吧。银切紫不禁心想。

  「虽然欧恩不曾对此说过什么……不过我想他其实还是有点介意的。」米拉双手合十地拜托:「所以可以拜托你,以后也都送他生日礼物吗?」

  明年……银切紫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回应。

  「真是太好了!」米拉开心地说完,转头问芬妮:「芬妮,晚餐时间到了吗?」

  芬妮连忙回答:「仆人还没来呼唤呢!恐怕还差一点时间,小姐,不如还银切紫先生推您在花园走走,顺便消磨时间吧?」

  没待米拉回答,银切紫就点了点头说:「那走吧。」

  两人安静地在花园中散步,虽然其实真正在走路的只有其中一个人。芬妮就跟在两人后头,但她很识趣地跟在三步远的地方。

  信赖的程度已经可以拉到三步远的距离了吗?银切紫不禁在心中淡淡地笑了。

  当银切紫把轮椅推到树下时,他就停下来了,静静地感觉树下的凉爽。

  米拉也不意外,她知道银切紫喜欢在树下看书,这多半和他是花有关,花可是树的孩子。她体谅的提议:「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银切紫点了点头,把米拉的轮椅停好以后,他自己随性地坐到泥土地上去了,但一抬起头来就看见米拉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银切紫一怔,问:「怎么了?」

  她十分渴望的问:「我可以跟你一样坐在地上吗?」

  银切紫愣了下,看向一旁的芬妮,但芬妮却无辜地眨着双眼,说:「银切紫先生,你该不是要我这个柔弱女孩去抱小姐吧?」

  柔弱女孩……?

  银切紫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芬妮,但后者似乎打定主意要当柔弱女孩,完全把上次用剑打飞刺客飞刀的人当作是其他人了。

  虽然贵族小姐是碰也不可碰一下的,不过既然是米拉自己要求的,那应该没有关系吧?银切紫也没有想得太多,直接就站起身来,把米拉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到地上时,还细心地选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她正好可以同时靠着树干和树根。

  米拉微微一笑,「虽然知道你会用剑,不过你看起来真的很瘦弱,不像是有这么大力气的人。」

  银切紫坐了下来,一听见这句话就笑着回:「我不是人,记得吗?」

  「啊……」

  米拉故意露出了夸张式的恍然大悟,随后两人相视而笑。

  「会很奇怪吗?我是花,是……」银切紫停顿了一下,这才说:「是一个实身灵。」

  闻言,米拉转头看着他,神色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说:「银切紫,这几天虽然没在我家的图书室找到你失去力量的原因,不过我也有请爱德华到皇家图书馆去帮我找书……你别担心!我没有告诉他任何有关你的事情,而且我本来就对叶族很有兴趣,他不会起疑心的!」

  闻言,银切紫这才恢复平静,刚才他还以为……自己非得出手不可了。

  见到银切紫恢复平静,米拉这才松了口气,继续说下去。

  「爱德华没有查到更多有关叶族的守护花的事情,但是有本书写到关于实身灵的存在。书中说,实身灵如此强大,如果到处肆虐的话,肯定会造成毁灭性的灾难,但是这种事情却从未发生过,这是因为实身灵的存在都有其目的,甚至可以说祂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存在,所以祂们是不会轻易偏离这个目的的,一旦偏离了……」

  看见银切紫的脸色猛然一变,米拉停下话来,咬住了下唇,她知道这话说出来会伤了银切紫,所以迟迟不太敢说,但此刻,想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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