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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天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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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呢?”
莫晓压下心中的绮念,正色道:“师伯他……在玩……”阿洛思索了一会儿,又问:“告诉他了?”莫晓点点头,又苦道:“就是不知他听没听进去。”
“必是听了,其他的事,也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了。”
莫晓坐在床边,为阿洛揉腰,喃喃道:“师公比师傅年纪还大,如今是不是比师傅还年轻?”阿洛有些昏昏欲睡,迷糊的应了一声,莫晓见他睡了,帮他盖好被子,又出了门去。
关于结海楼的七爷,莫晓知道的比别人多一些,这一些刚好就是阿洛想知道他却死也不能说的事。
宁夜紫知道莫晓会来,准备好了酒菜等着他来,对上莫晓,宁夜紫那双凝了冰的紫眸不由映出了盈盈暖意。“师傅。”就是这声师傅,让莫晓头疼良久。这小恶魔对别人皆是冷嘲热讽,傲慢无礼,独独对他莫名依赖。莫晓是除了宁夜紫那六个哥哥之外唯一知道他为了这身天赋异禀断情绝爱的人,也因此,对这孩子比别人多了几分怜惜。
但是,仅仅是怜惜而已!
“师傅来了许久,怎么也不来看看小七,是阿洛不让吗?”
莫晓扶额,“阿洛他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宁夜紫的脸上,冰雪消融,一派的天真烂漫。“师傅骗他,他日阿洛得知定不会再理你。”莫晓却不接他的话说,“你去南疆干什么?那可不是你该去的!”
“我可以去!”
“暝河是小楼的暝河,你去了有什么用?听师傅的,别去了。”
宁夜紫嘟着嘴,就好像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样,“我不管,我一定要去。”莫晓还欲再说,宁夜紫突然神情哀怨,“师傅,你不懂,我从出生起,就一直惦念他,不去看一眼,我怎么能甘心!”
“惦念他的是小楼,并非是你。”
“可这就是双生子的悲哀不是吗?更何况,我与小楼,也不是寻常的双生子,一个灵魂,两个身体,师傅,你分得清吗?”
莫晓无言以对,宁夜紫已经割舍太多,他又怎么能阻止他去寻找……“唉,你自己决定便好。”宁夜紫笑笑,“我看不到自己的命数,也看不到暝河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宁夜紫:本大爷风华绝代,居然被你写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配角,你想屎吧……
某:其实俺害羞= =
宁夜紫:配角本大爷就忍了,可是为什么本大爷要是个自恋的变态!!!
某:望天啊= =难道您不是吗?
宁夜紫:想我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你敢说本大爷是自恋的变态!我告诉你!本大爷的粉丝无数,小心他们集体围殴你。
某:= =这要不是自恋的变态……那谁说自己自恋……
33
33、九月十五 。。。
九月十五。喧夜华的寿辰。
寿星公穿了一身紫色华服,安静的坐在上位,目光落在远处的暨歆华身上。暨歆华的样貌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这些年不理俗世,一身的邪气尽褪,乍看去,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莫晓见了暨歆华有些拘束,不好意思的说:“师傅,你来了。”暨歆华应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阿洛,“师弟,别来无恙?”阿洛吊起眼角,笑道:“师兄也安好?”
冷哼,不欢而散。
暨歆华走到喧夜华面前,俯身下拜,“师傅,歆华来了。”喧夜华似乎不怎么喜欢他,看了他半天才说:“宁儿没和你一起来?”喧夜华面色无异,沉稳的回道:“宁儿他进来身体不好,夏曛在家里陪他,师傅放心。”喧夜华哪里放心的下,那可是他自己的孩子,见不到就不心安,不理会暨歆华的话直接站了起来。
阿洛从后面走过来,“师傅,喧师兄受不了舟车劳顿,你也一定不愿见他难受不是?”喧夜华悻悻的坐好,低声叹息。阿洛心中一阵悲凉,或许喧夜华并不是无知无觉吧?他们这般欺瞒,能瞒到几时?
喧夜华也不喜热闹,在座的都是自家人,暨棉早前托书说是不回来了,楼中事务悉数交给阿洛和赤千顷,这般,人就算是到齐了。
宁夜紫推了推身旁的舟碧澜,“太爷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舟碧澜打了一个酒嗝,醉生梦死一般,“紫。”宁夜紫笑的很好看,“太爷穿紫衣,好看吗?”舟碧澜点点头,宁夜紫为他斟上一杯酒,“果然,连太爷都喜欢我呢!”
听闻这话,入口的酒差点全喷到宁夜紫脸上,“小七,太爷这般人物可不是你能肖想的。”宁夜紫不以为意,笑眯眯的看着神仙一般的喧夜华,“我与太爷比邻而居,日久生情也说不定呢!”舟碧澜转头对归青冢说:“五哥,小七的病,似乎又严重了。”
归青冢不耐的看了宁夜紫一眼,脸上的青色图腾衬得他更显狠厉。“安静点。”宁夜紫眨眨眼,神色倏地转为冰冷,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论辈分,席上的都是喧夜华的晚辈,他左右坐着暨歆华和阿洛,阿洛旁边是莫晓,其余人等都坐在别处,不与四人同坐。
莫晓站起来,“师伯,徒弟在此祝你……变老点吧……”莫晓实在想不出对这人还能有什么好祝的,世俗的说法用在他身上好像都不怎么合适……
喧夜华勾起了唇角,一副受用的样子。“我也这般希望呢。”
然后是另一桌的赤千顷,“太爷,千顷祝您福寿成双。”喧夜华点点头,眼睛却看向了宁夜紫,“小七,你要祝我什么?”宁夜紫起身,一袭黑衣衬得他身形颀长,洒脱又张狂。“小七祝太爷自此心想事成。”喧夜华听后,点头称是。“心想事成,也盼望小七如此。”说完,眼里又泛起迷茫。“小七和歆华倒是越来越像了,歆华那时也喜穿黑衣,不懂收敛,和小七今日如出一辙。”宁夜紫再是自恋也能听出来喧夜华并不是要夸他,面上微露赧色。莫晓却听出一身的汗,阿洛好笑的看着他,“你紧张个什么劲?”莫晓干笑,“没,没……”
“他私下收了小七这个徒弟并未与歆华这个师傅报备,自是要紧张。”
莫晓苦笑的看着喧夜华,果然,人活到那般年岁还如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般,怕是早就成精了……阿洛倒是不介意,体贴的为喧夜华夹菜,“师傅,今儿个您寿辰,说那些不相干的做什么。”
喧夜华苦恼道:“我只怕有人自恋成性,南疆一路再对我起什么别的心思。”
满座皆寂。
谁都想笑,却是谁也不敢笑。
这般直截了当说他宁夜紫自恋的,喧夜华还是头一个。
宁夜紫心中气极,又不能发作,最后只好委屈的坐下。舟碧澜憋笑憋的辛苦,不敢面对宁夜紫,只得背过身去,偷偷的笑。
暨歆华同情的看着宁夜紫,“你知道师傅为什么拿你和我比吗?”暨歆华这个人,宁夜紫还是很崇拜的,他初进结海楼的时候就听遍了暨歆华的事迹,虽然最后他败了,可是他是为了爱人放弃了,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哪里是他的对手。宁夜紫不知这其中有多少夸大,可他心里,暨歆华那可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啊。所以,暨歆华这样问他,他眼里顿时就亮了。暨歆华摇摇头,“这世上,师傅最不喜欢的人,就是我。师傅觉得最没用的人,也是我。”
宁夜紫彻底被打击了。
喧夜华好像没听见一般,对其他人说:“你们也别说什么,高兴的时候就做点高兴的事,大家吃吧。”
那些寿词他都听腻了,歌舞杂耍年年那般也没什么兴趣,看这别人高兴,他心里反而觉得无趣。他转头看向暨歆华,神色间哪还有半分痴傻模样。“我觉得宁儿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你,那你呢?”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是我娘亲,可惜我们是前朝余孽,她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就走了。”
“你是个孝顺孩子。”
“师傅见我第一面便不喜欢我,却因为舍不得我这一身根骨收我为徒。那时候宁儿还笑,师傅又忙着教中事务,多半时间都是我照顾宁儿,他喜欢我也是正常。”
“后来啊……”
“师公当真和阿洛长的一样吗?”后来的是,不是好事,暨歆华不想提,话头便扯到了别处。喧夜华拄着头,口气冷淡疏离,“容貌相同,气质却完全不同。青悠骨子里是冷,如子衿那般;而阿洛……男子太妖了些,并非好事。”
“阿洛的命格太硬,不好相与。”
“还好有莫晓。”
暨歆华垂下头,恭敬的说:“师傅,一路小心。”喧夜华神情恹恹,似乎是累了,暨歆华也不多言,视线落在表演上。
莫晓一直暗暗观察阿洛的神色,见阿洛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快的神色,心里越发紧张起来,阿洛对他微微一笑,“你不看台上,看我干什么?”
“阿洛……”
阿洛知道他在担忧什么,笑道:“你觉得不该说的事,那就不要说,我不会再因为这个生你气了。”莫晓心中动容,握住阿洛的手,不知该说些什么,阿洛看他这样,也高兴了不少。“你这人,看起来傻,其实比谁都精明。”
莫晓刚想为自己辩解,眼角却闪过一抹红,站在身旁的不是赤千顷是谁!这人也是个怪人,自己甘愿沦为红的奴隶,见到红色的事物就会发狂,有时候还会让自己弟弟出卖色相为他去讨他看上的红。他的住处,烟鸟栖里红的如同新房一般,也只有他这般人才受得了那么刺目的颜色。
“千顷,有事?”阿洛唇角含笑,眼里却是一派阴冷。赤千顷妖娆一笑,“二楼主回来也有些时日了,对楼中事务也应该熟悉了吧?”阿洛的笑僵在脸上,生硬的说:“千顷不会也想告假吧?”
“二楼主果然聪明。”
“若我不答应?”
“那二楼主今后的生活,将永无宁日,我赤千顷说到做到。”
阿洛觉得,暨棉骗他回来就是因为受不了这些人,然后丢给他处理……“好,你走吧,大不了到时候我关门大吉就是,我想楼主也应该能明白阿洛的难处。”
“以二楼主的才智,根本用不上千顷的辅助。更何况,连楼主都去找寻爱人了,难道千顷就不能去吗?”
阿洛无奈道:“别说就因为我有伴儿了?”
“当然。”
莫晓凭白收到阿洛的一记白眼,马上赔笑道:“能者多劳嘛,东家过几日就回来了。”
“二楼主离开多年,如今回来,是要小住不成?既然回来了,就应该担起你的责任来。”赤千顷的话在理,可阿洛听来却不舒服的很,念着今天是喧夜华的寿辰,只得耐着性子。“千顷要去哪?”
“夙京。”
“希望千顷能有奇缘。”
“小七说我红鸾星动,好事不日将近。”
阿洛转过头,不再看赤千顷妖娆的眉眼,赤千顷也不继续逗弄他,和喧夜华寒暄了一阵后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阿洛本以为这一夜小事不断,也应该会风平浪静的过去,可谁知在最后却来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二楼主,南疆碧灵宫派人来为太爷祝寿。”
阿洛心中犯疑,结海楼与碧灵宫一向没什么往来,他们怎么会贺寿?“请人进来。”
“是。”
歌舞尽停。来着不知是敌是友,在场的不由都紧张起来,阿洛对喧夜华说:“师傅,你认得他们的宫主吗?”喧夜华听了,又迷糊起来,“哪家的宫主?皇上的女儿还是王爷的女儿?”
此时,碧灵宫的使者走了进来。
来人只有一人,纤尘不染的白衣,超然物外的气质。碧灵宫的人果真各个都是谪仙一般的人儿。
“在下莲烨,奉我家宫主之命,特来为喧教主贺寿。”喧教主是几十年前的称呼了,喧夜华听了,眉梢微挑,问道:“他送了什么?”
“寻常玩物怕是入不了教主的眼,敝宫主特为教主寻来一幅字画,乃是教主故人之物。”
“故人?哪位故人?”
莲烨走近,展开字画,不过一幅普通的山水画,画工算不爽精湛,提的诗句也不怎么通顺,字更不是上乘。可喧夜华仍是看直了眼。
暨歆华淡然道:“画的是鸾山景致,这人一定在鸾山生活多年,对那的一草一木都了若指掌。”
阿洛看喧夜华的样子,再听了暨歆华的话,心中也猜测到了这画是出于谁人之手。“不知贵宫主,有何指教?”莲烨这才看见阿洛,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隐曜大人果然是气度非凡。”阿洛撇撇嘴,不悦道:“叫我阿洛就好,隐曜大人可不敢当。你送画来,然后呢?”
莲烨不语,只是看着喧夜华,阿洛给宁夜紫使了个眼色,宁夜紫会意,转身离席。
“师傅,你如何想?”
喧夜华卷好画卷,扔在了莲烨脸上,脸上满是童稚之气。“我不喜欢,你拿回去。”阿洛和莲烨俱是一愣,莫晓起身解释,“莲公子莫怪,师伯他心智受损,时好时坏,冲撞之处还望见谅。”
“心智受损?”
暨歆华接道:“早年和人比武,死过一次,之后便是如此。”
莲烨只要求助于阿洛,阿洛却装起了傻,“来人,给莲公子看座!”转头又对莲烨说:“莲公子远道而来,请务必留下一同为家师贺寿。”莲烨脸色一僵,却又不得不留下。
34
34、大凶之兆(上)【捉虫】 。。。
一大早,莲烨敲响了喧夜华的房门,却毫无动静。阿洛从隔壁走出来,见到莲烨很吃惊的问:“莲公子,你怎么在这儿?”莲烨倒是态度良好,“我来找喧教主。”
“别叫什么喧教主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称呼了,你就随我们这叫他太爷吧。”
“太爷?”莲烨一脸的狐疑,是因为辈分大吗?阿洛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心里的疑惑,遂解释道:“我师傅都已经快八十岁的人了,以你的年纪,叫他一声太爷也是正常。”意料之中,眼前是莲烨抽搐的脸,阿洛拍拍他的肩,好像这才想起那件要命的大事一样,“我师傅天没亮就和小七启程去南疆了。”
“啥?”莲烨看了看天色,刚想追又停住了,“阿洛,你刚才说太爷他和谁一起去的?”
“小七啊,就是宁叶紫。”
莲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神色间还掺杂着埋怨,“你怎么能让他去南疆!他会死在那的!”阿洛倒是不以为意,冷淡的说:“他自己要去,我还能绑住他不成。”莲烨一甩袖,愤恨的走了。
莫晓倚着门,幽幽叹息。
阿洛回首,调笑道:“你心疼了?”
莫晓摇头,倒是看开了一般,“生死有命,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这样死了也比遗憾一生的好。”阿洛不懂他说的,却也没那个好奇心去知道人家的隐私,莫晓见他不问,解释道:“不是我故意要瞒着你,而是此事牵连甚广,越少人知道越好。”阿洛冷哼一声,“便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他的事。”
“咦?你们不是感情很好吗?”阿洛白了他一眼,“你见我和谁感情很好了?”莫晓顿时就有了一种优越感,笑眯眯的说:“我啊!”阿洛忍不住笑出声,“你啊……”
“阿洛!”一大早就这么有活力的不是黄泉是谁,“大哥和小七都走了啊!”阿洛眯起眼,黄泉本能的感到了危险,马上笑道:“不是啦,我不是说我要走了,只是……好久没见魈鸣了,我想去看看他,行不行?”
阿洛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便是暨棉在这儿,也不舍得不让黄泉去看看魈鸣。魈鸣是带罪修行的道士,道号无晴,他的罪乃是前世的罪业。黄泉本家是罗浮叶家,终日与尸为伍,酷爱养尸之术。魈鸣到罗浮山修行,便到叶家叨扰了一阵,叶家当家知道此人来头不小,多留了他一阵,刚好黄泉带着宁夜紫回家玩。宁夜紫何等自恋之人,见人家魈鸣风姿卓越,俊美不凡,当下拉着黄泉和人家一道修行,美其名曰感受山河风光,看看大自然的钟灵俊秀。
魈鸣欣然应允,倒是黄泉不喜欢这个道士,要不是他一向疼爱宁夜紫,也不会被强拉而去。宁夜紫一路都以为魈鸣对他有意,时不时暗示他自己有可能接受他,可人家魈鸣一见钟情的对象却是黄泉。
“我前世的罪,便是丢了你。”魈鸣说他和黄泉乃是前世盟约,今生注定要在一起。黄泉不信他鬼话,可纠缠了许多年,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你知道魈鸣在哪吗?”
黄泉笑笑,没回答阿洛的问题,而是说:“这次,我带他回来见你,他也一直想见见你呢。”
“见我做什么?”阿洛不解,黄泉揽过他的肩膀,调笑道:“当初他和我表白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了,我黄泉此生此世,只喜欢阿洛一人,不会对别人有什么想法的。”阿洛脸色一僵,这个黄泉,是想害死他吗?“放心了,后来我也和他说我是和他开玩笑的了,我对阿洛,哪里是简单的喜欢呢。”阿洛眼角抽搐,这就是传说中的越描越黑吗?
黄泉见莫晓没什么反应,不禁觉得不好玩,“莫爷,你可真是无趣。”莫晓此时倒是有几分颜渊的感觉,好像个教书先生一般,“可阿洛喜欢的就是我的无趣。”黄泉恍然大悟,“我说怎么阿洛都不喜欢我们,原来是嫌我们太吵了啊!那阿洛一定会喜欢魈鸣,他那人可以一整天就做一件事,无趣的很呢!”
“这么无趣,你也能受得了?”
黄泉脸上爬上一丝红晕,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走了阿洛,过几日就回来。”阿洛嘱咐他小心,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倒是不针对黄泉,而是针对结海楼几大主事人争相离楼这件事……开始不觉得,现在觉得,好像有那点巧啊……
“莫晓,你觉不觉的,他们好像在躲避什么?”莫晓茫然的摸摸头,“有吗?你家里的事,我怎么会清楚。”不是阿洛疑心重,以往喧夜华寿辰的时候,暨棉都会派人叫他回来,可是今年他回来了,暨棉却不回来,这一点就很可疑。喧夏曛因为年年都用来骗喧夜华要陪喧烨宁,不回来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这次连个音讯都没有?宁夜紫明知自己踏进南疆就是一死,为什么还要去?赤千顷二十年从未踏出结海楼一步,怎么会在楼主不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还有黄泉,以往也没听说他要主动去找魈鸣啊……
这些事,都很可疑,可又没什么说不通。
“别想了,如果要发生什么,你知道了也还是要发生的,顺其自然就好了。”阿洛对莫晓这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很不认同,因为心里憋了一件事的感觉,很不好受。阿洛心气高,要是被人集体耍弄,自然不会好受。若只是这些人想借此把他困在结海楼到还好,万一……是要出事了怎么办?
结海楼有什么仇敌吗?
暨棉热衷于敛财,很少走动江湖,结海楼主在江湖上也是个神秘的角色,倒是那七个家伙比较能惹事,可这些年也还没人敢来寻仇……
莫晓见阿洛陷入了沉思,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人家就是放个假,至于想这么多吗?于是一个人默默的去吃早餐,留阿洛一个人继续在那里冥思苦想。
之前的事,或许是巧合,但是下一件事就马上验证了阿洛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
赤千顷出事了。
短短三日,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结海楼的赤千顷行刺当今圣上,被关进天牢,不日问斩。以赤千顷的武功,断不会那么狼狈的被抓住,即便是被抓住,以他的本事也能自己逃出去。阿洛想不通,为什么赤千顷这么安静的呆在天牢里。
赤千顷的事到还好说,眼下这件才叫棘手。
庭芜绿失踪了,一屋的花草一夜死光。庭芜绿视他那些宝贝如命,那些花草死了,大概他本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有宁夜紫在,找个人简单的很,他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可宁夜紫不在,而且还失去了联系。阿洛不禁头疼,派人找了暨棉,可是整个莫府却被官兵围住,暨棉一干人等竟然束手待毙。
“莫晓,你说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朝廷要发难了。”
“那你觉得东家这是什么意思?”
莫晓还没说话,便有人来报,“二楼主,江东大雨,蠡河发了洪水,三爷为了救村民不幸落水,生死不明。”阿洛呼出一口气,这黄泉是哪根筋搭错了,什么时候也干起好事了?
“魈鸣呢?”
“属下无能,一直未能掌握无晴道长的行踪。”
“行了,再去探吧。”
“是。”
莫晓见阿洛神情凝重,小心问道:“现在,怎么办?”阿洛直起背脊,“走,我们去月明归。”月明归住的是结海楼的二爷暮宿城,此人虽为男子,却如大家闺秀一般,天天闭门不出,胆子极小。
二人一进院子就看见寻幽在院子里乘凉,好不悠闲。她见了阿洛十分吃惊,“二楼主怎么来了?”外面就算是闹翻了天,这月明归里也是一片安宁。“你家爷呢?”
“爷还没起,要我去叫吗?”
这时,暮宿城却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二楼主,你来了。”灿然的发丝映着双耳那一对橙红的坠饰,肥大的衣服裹住他瘦弱的身躯,因为长年呆在室内的缘故,皮肤有些苍白。
“你这不问世事的生活是不是也该结束了?”
暮宿城眼里顿时蒙上一层水雾,小嘴一嘟,“楼主都不来逼我,你凭什么?”阿洛不吃他这套,冷冽的说:“现在结海楼是我当家,万事我说的算!”暮宿城委屈的咬着手指,眼看着就要哭出来,莫晓看着不忍,“阿洛,算了吧,他还是个孩子。”阿洛白了他一眼,“他和你一般年纪,你说他是孩子?”
莫晓啊了一声,暮宿城身材矮小,看上去就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莫晓有些尴尬的对暮宿城笑笑,暮宿城或许看出他是个好说话的主,泪眼婆娑的对他说:“莫爷,人家不想出去,你和二楼主说说,叫他别逼我。”
阿洛觉得好笑,自己在这里干着急,这人还一味的躲着,“你也清楚我来找你做什么,既然你自家兄弟的死活你不在意,我还在意什么!我们走!”
暮宿城见阿洛是真的动了怒,连忙拉住阿洛的衣袖,支支吾吾的说:“我只是害怕,参透天机是要遭天谴的……”阿洛扯出一抹好看至极的笑,“恩,我懂,所以你就一直做缩头乌龟吧,等结海楼没了的时候,我看你还能躲到哪去!”
“有那么严重吗?”
“结海二爷卜的卦是最准的,你都不知阿洛能知道什么?”
暮宿城还是不相信的样子,“可是二楼主你不是已经觉醒了吗?你的力量十个宿城也比不上。”阿洛懒得再和他废话,“你就直接说,这卦你是卜还是不卜!”暮宿城一直以来都是被人宠大的,只有阿洛对他这么凶,他也是真的害怕阿洛,尤其现在这人破坏神的力量已经觉醒。“好吧,我卜就是了,你别打我。”
阿洛哭笑不得,自己离时留给人一个生气就打孩子的印象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小手机很给力……修改就错别字……本周日更~~
35
35、大凶之兆(下) 。。。
暮宿城引二人进了内室,在他准备卜卦的时候,莫晓低声问阿洛:“他说的在理,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力量?”阿洛看了莫晓一眼,意味深长,“你不知道?”莫晓见阿洛这般高深莫测的样子,好奇心全然被勾了出来,“当然不知道,你告诉我啊!”阿洛转头看暮宿城准备,淡然的回道:“当然是因为我不会用啊。”
莫晓瞠目结舌的看着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毁灭性语言的阿洛,“不会你可以去学啊!而且那些不是融进你的血液里的吗?”阿洛苦恼的看着他,这人怎么傻起来可以这么傻。“我并不是一个对力量好不迷恋的人,但凡一个人,拥有过那样的力量都不会再选择放弃。”莫晓还是不明白,一旁的寻幽实在是听不下去,好心为莫晓解释道:“如果二楼主用了那种力量,就不会想变回来了,到时候,二楼主这个人就不在了。”
“是,是这样吗?”阿洛点点头。莫晓赶忙说:“那你以后也不要用,结海楼里有本事的人多的是,不用你出手也可以的。”阿洛笑笑,大叹孺子可教也。
那边,暮宿城已经准备妥当。
“二楼主,你要问什么?”
“三件事,第一,我师傅是否安好;第二,黄泉是否尚在人间;第三,楼主几时回来。”暮宿城呆了一下,好像怪阿洛问的问题太简单,白白让他费次神。“我问这些自有我的道理。”
暮宿城点点头,晃动手中的龟壳,然后将龟壳中的铜钱慢慢倒出来,一一摆好。
“挂面是什么?”
暮宿城没理会阿洛的询问,只是呆呆的看着铜钱,看了许久才抬起头问阿洛,“三件事一起问还是逐个问?”阿洛笑道:“有区别吗?”
“当然有。”
阿洛撇撇嘴,“那就一起问好了,逐个问你还要算三次,怪麻烦的。”暮宿城叹口气,“我宁愿麻烦,此乃大凶之卦。”阿洛一愣,正色道:“怎么说?”
“问卜天晴难许晴,庚辛卯午更倾盆,久晴问雨难求雨,久雨问晴未必晴。”
阿洛眨眨眼摆明了不懂什么意思,暮宿城依旧叹息连连,“此乃文王第三百七十七挂,求的乃是晴雨。”阿洛奇道:“我问的不是什么时候天晴什么时候下雨啊,你怎么算到这个了。”
“问而不答,此文凶兆。”阿洛闭了嘴,暮宿城又接着说,“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前途不定,可是对上你所求的事……那便是事事不顺啊。你要天晴,天不晴,反而下的更大。等你要雨的时候,偏偏又不下雨。你说,这不是大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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