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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有点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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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懂你是哥哥还是我是哥哥。”月倾寒摸摸鼻子。顺手拍拍连城瑾的头。连城瑾嫌弃地让开。
“算了,那我先走了。”月倾寒一个翻身跳下屋檐。
“阿衡,你怎么还没睡?”回到房间,屋内有灯,月倾寒奇怪地轻声推开门,就看见灯旁,拿着医书安静坐着的珍贵妃。
☆、第二十五章
珍贵妃拿着书,随意翻几页,说道:“这话皇上得留给自己吧,皇上知道自己……还乱跑。”
月倾寒笑笑:“没什么,这么多年,早该累了。”
珍贵妃抬头看着面前年轻的面庞,抿抿嘴,最终没说什么。
月倾寒说:“皇叔,朕听说宁川有座寺庙,替朕安排下,朕要去为折月的百姓祈福。”
月九霄听了,应声就准备去了。
皇帝进香是件大事,不仅要让沿途百姓回避,还要腾出寺庙。月倾寒拦了下来。
“都说佛堂面前众生平等,朕微服便可,不必兴师动众。”
连城瑾在一边,听了也没有说话,只是奇怪地看了月倾寒一眼。
只是连城瑾没看见,在自己垂下眼睛的一刻,月倾寒回过来的,意味深长的一记眼神。
寺庙的名字很普通,平安寺。就像是一点一滴平常幸福的聚集,是最质朴,最热切,最真实的祝愿。
因为微服,月倾寒只带了几个人。月九霄紧贴着月倾寒走,身旁是连城瑾,身后还跟着如意。出了府邸就是繁华的小街市,密集的人群,街边是各种小商铺。
月倾寒的步伐在一家店前停下。
“公子喜欢?”月九霄问。
月倾寒低头,挑起一根发带,宝蓝色的,还缀着珠子。
“嗯,我觉得,这个配你最好。”月倾寒说,然后示意月九霄低下头来。
淡淡的呼吸掠过耳侧。
月倾寒毕竟只有十五,身子板还没有长开。只有在月九霄弯下腰的时候才能够着他的头。
少年的手指修长,有着薄薄的茧子。发带划过耳际,月九霄的耳朵瞬间红了。
“臣惶恐。”月九霄低着头闷闷地说。
月倾寒微微一笑,也轻声回应道:“可朕觉得甚好。”
月九霄抬起头,原来那根青色的丝带绕在月倾寒手腕上,不过月九霄并没有注意道。店家拿过镜子,笑着说:“公子眼光真好,这是上等的丝绸制品,全宁川也就这一件。”
透过镜子,月九霄看见蓝色的丝带在风吹过时飘起,又柔软地贴在长长的头发上。
“嗯,好看。”月倾寒满意地点点头。
“可是………………”月九霄皱皱眉,只觉得别扭,却说不清道不明。
“可是小瑾也觉得很合适,不是吗?”月倾寒又说。
连城瑾板着脸,在月九霄的目光注视下,终于极不情愿地点点头。
“老板,就买这条。”月倾寒说着伸手掏口袋,半天尴尬地愣着。
“这个………………”
月九霄见了,浅浅地笑了:“公子心意到就好。”指唤如意付了钱。
就这样,月倾寒地脸一直红了一路。
月九霄很满足。
月倾寒丢了脸,脚步变得匆忙,月九霄跟在后头,看着月倾寒的步伐。莫名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快感,扬起了嘴角。
走在前头的月倾寒,尖着耳朵听踩在地上的步伐,在通红的脸庞下,悄悄把系在腕间的丝带往袖子里拢了拢。
那里,有灼热的温度,烧热了皮肤。
“施主,师傅请几位到里面详谈。”小和尚双手合十说。
“多谢小师傅。”月九霄站起身,双手合十回了礼。
平安寺在山顶,穿过密密的树丛就到。月九霄一行烧了香,礼了佛,准备离开时却接到住持的接待。
月倾寒皱起眉。连城瑾一向不喜热闹,却没有说话。月九霄说:“如此,先进去看看再说。”
三人随着小师傅往里走。
月倾寒突然拉住月九霄的袖子,轻声问道:“叔叔刚刚向佛祖许了什么愿?”
月九霄弯弯眼:“自然是希望公子平安。”说着又看向连城瑾,“城瑾也是。”
连城瑾原本听见公子二字时心猛地一沉,又听见月九霄后面的话,低着头,心里却涩涩的。
月倾寒回头看一眼连城瑾,又转过来问:“就这些?”
月九霄说道:“当然,公子心里装着天下,在下心里装的却没有那么多。人不可贪心,倾寒和城瑾能幸福,我就满足了。”
月九霄说着说着不觉心生感慨,连避讳都忘了,径直说出了名讳。但月九霄并不明了月倾寒嘴角的一抹笑。
幸福里的秘密。
住持并没有让三个人一起进去,只是单独聊了会儿。
连城瑾进去的时候住持也没说什么,只是抽了根签。住持拿着那根签看了看,叹声说:“果真如此。”
连城瑾皱皱眉。
“施主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遇事不要过于执着。一念成魔,施主切记切记。”
等三个人分别聊完,天也渐渐暗了下来。三个人索性住在寺庙的客房。
半夜,连城瑾起床,迷迷茫茫间听见隔壁传来的声音。在辨别清楚的那一刻,连城瑾一个翻身从床上跳起,直接上了屋顶。
隔壁是月九霄的屋子,那里此刻还亮着灯火。
“嘘,轻点声。”连城瑾在屋顶看见月倾寒,对方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淡定地看自己一眼,继续从掀起的瓦片里往外看。
屋里,白日见到的平安寺住持和月九霄对坐着,面前的茶已经冷却,显然已经谈了许久。
“你!”连城瑾盯着月倾寒。
月倾寒轻轻一笑,一钩嘴角:“你不也想知道皇叔和住持聊了什么么?”
连城瑾哑然,默然地小心跳到月倾寒身边。月倾寒抬起头冲他一笑。
“施主。”老住持似乎叹了口气。
月九霄说道:“住持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九霄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更何况是为了自己的亲人。因果自由定论。”
老住持又叹口气:“施主既然决议如此,贫僧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施主日后若有难,大可来找贫僧。”
“多谢住持。”
连城瑾听的一头雾水,侧头只看见月倾寒抿紧了唇,再往下,手扣着的瓦块竟然有了裂缝。连城瑾突然觉得心慌意乱,眼皮跳动。
“住持,佛曰,众生有命。天命自定。”月九霄说。
住持站起身:“施主执意如此,贫僧也不多说。天色已晚,施主还是早点休息吧。”
月九霄送走了住持,关上门,对着桌上的茶杯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梁上的朋友,既然来了,不如下来一聚?”
☆、第二十六章
连城瑾刚想逃走,却被月倾寒按住了肩。月倾寒压低声音说道:“别动,看着。”
果真,从屋檐下跳进来一个人。
“王爷果真谨慎啊!”来人似乎是微微一笑,能感觉到末端的语气词随着嘴角的扬起变成刺耳般。
那人穿着黑色夜行衣,整张脸被大半的黑布遮住,只看见眼睛闪动着的光,渗人。
月九霄沉默着没有接话,来人也不泄气,径直找了张椅子坐下。
“丞相派你来的?”半晌,月九霄慢吞吞开了口。
“王爷果真聪明。”来人继续讲着奉承的话。
月九霄突然觉得厌恶,深深叹了口气:“丞相让你前来找本王,想必不只是来坐一坐,喝杯茶这么简单吧。”
“不,王爷错了,在下前来,也就只是贪图王爷的一杯茶而已。”来人拿起桌上的杯子,是月九霄先前喝得那只,旋转一个角度,顺着还残留的水印,把嘴唇贴下去,举杯一饮而尽。
“尤其是王爷喝过的茶,格外香甜。”那人眼睛一钩,竟有媚人的姿色。让人呼吸一滞。
月九霄觉得自己眉头的血管“突突”直跳。
“你!”正说着,月九霄骤然目光一冷,手抄起靠近自己的茶壶朝那人迎面扔过去,右手一伸,直取来人门面。
那人心头也是一紧,伸出手腕打掉茶壶,身子沿着桌子边沿三百六十度旋转,瞬间形式倒转,把月九霄压在身下。
“昭阳幸不辱命。”那人趁着这间隙飞快而轻声地吐出六个字,再抬头已然换成纨绔的表情,眉宇间透出邪气来:“王爷如此心急,昭阳真是甚为惶恐啊。”手甚至在月九霄的腰上若有若无掐了掐。
连城瑾躲在房顶,透过空出的瓦片,看见这场景,不禁咬紧了双唇。
“你要干什么?”月倾寒看着连城瑾。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连城瑾似乎没有听见,只是冷冷地看着屋内。
“你不能下去。”月倾寒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手扣着连城瑾的肩膀没有松动,“静观其变!”
连城瑾指尖紧紧掐着手心,渐渐刻出深深的印子。
“放手!”屋内,月九霄几乎吼出来。
“哦?好啊,松手。”那人出乎意料听话地松了手,甚至还揉了揉手腕,表情却甚为愉悦。
“你到底要怎样?”重新获得自由的月九霄又恢复淡然,语速因为不悦而加快。
来人终于觉得无趣,四周看了看,终于气馁地耸耸肩膀。
“王爷,那件事………………”那人故意拖迟音调,暧昧的语气,“王爷考虑地怎么样?”
月九霄沉下眼睛:“本王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
“那是自然。”那人走到窗口。
“王爷,丞相说过,事成之后,定不忘王爷大功。如此,还望王爷多加考虑。”正说着,突然笑起来。月九霄心一沉,手下意识挡在眼前。什么在脚下炸开,升起浓浓的烟雾。再睁开眼,以是空无一人。
屋内只剩下月九霄一人,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不知道在想什么。
“谁?”月九霄坐在床沿上,衣服随意披着,头发半散,鞋急急套着。
“门没锁,进来。”月九霄喊,声音是刚醒来那种半哑干燥的质感。月倾寒随着声音推开门。
“朕……我刚刚听见皇叔屋里一阵响声,过来看看。”小皇帝说。
“咳,臣没事。”月九霄指着脚下,床边,“臣刚刚想喝水,不想夜里暗,没看清路,脚被绊倒了,因此……”随着月九霄手指的方向,是一滩湿湿的水和碎了的杯子。
月倾寒眼神暗下去,但夜色掩盖下,什么都模糊了。
“这样啊。”月倾寒慢慢走到桌边,点起蜡烛,“那皇叔小心点,明天再叫下人清扫吧。”说着自然地拿起茶壶,从盘子里取出倒置的空茶杯。
“这,皇上,微臣自己来。”月九霄说着就要走过来。
月倾寒脚快一步,把茶杯递过来:“按辈分,皇叔是朕的叔叔,侄儿服侍叔叔倒是应该。”
月九霄吞吞口水,接过茶杯慢慢喝下去。
“既然皇叔无事,那朕就走了。”月倾寒又扫一眼地上的茶杯,吹灭蜡烛,缓缓合上了门。
不安。
月九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若你能看见,就知道他的眼睛其实是空洞的,又或者说是因为专注于什么,陷入沉思中。
只剩下呼吸声,和窗外偶尔刮过的风。
月九霄起身,把蜡烛点上,又重新躺回床上。
蜡烛的光映出屋内的影子,如同浮叶落水,一圈圈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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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道年少不知愁。
月九霄匆匆赶到时也已是两天之后。在前往临茨的途中接到消息,来不及悲痛快马加鞭往帝都赶。原本五天的行程硬生生被压缩成了两天。
到达皇宫时正值半夜。
月九霄神情恍惚望着皇宫,黑漆漆的大门。离去像是上一辈的事情。五天前。五天前自己从这里走出去,皇兄就站在城墙上望着自己,一贯温柔的笑。折月规定,皇子年满十六即出宫前往封地。然而在中途就……
“王爷。”大内总管冯易操着略微尖锐的嗓音欲言又止。
月九霄抿抿唇,深呼口气才能保持淡定。皇兄离去,太子年幼,群龙无首,这种情况下。月九霄捏紧了拳稳住气息:“太子呢,带我去看看。”
红木雕花的大柱,金色砖瓦的屋顶,白色巾纱缠绕。灵堂里一股子阴郁的气息,风一吹,挂着的大白灯笼摇摇欲坠。黑色的棺木摆在正中央,月九霄挥挥手禀退了下人。六岁的太子跪在棺木前,身子因为体力不支摇摇晃晃,背脊却挺得很直。
这是自己的小侄子,大哥唯一的骨肉。想到这个,月九霄原本因为皇兄去世而冰冻的心,不觉流出股暖意。等反应过来,小孩子已经被自己搂在了怀里。
月九霄这才看清楚了小太子的脸。
白色的丧服穿在身上,锁骨露出来,显得更加瘦弱。嘴唇因为半夜的寒气冻得发紫,被牙齿咬出一道道白色印记。小太子眼眶子里溢满泪,却固执地不肯落下。
月九霄的心狠狠地疼了。
“想哭就哭吧,还有皇叔呢。天塌下来,小叔叔都替你顶着。”
六岁的月倾寒第一次感受到亲人离去的痛苦,头低着,半晌才抬起来:“本宫不会哭。父皇说过,弱者才会哭,所以,本宫不会哭!”说到最后,声音都是颤巍巍的。
月倾寒失笑,下巴抵着小太子的额头。
“没关系的。过几天,等登基了,你就是皇帝了,该自称朕了。所以,倾寒,哭吧。就当,最后一次。”
月倾寒没有说话。把头埋进月九霄的肩窝里。
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动的声音,树叶沙沙地响,把夜的寂静无限扩大。
渐渐地,月九霄感受到了自己肩头,传来湿湿的暖意。
之后又是多少年。
就像一场又一场轮回。
圈子里的人想看而看不清。圈子外的人看清了却又宁愿看不清。
剩下的,只是一场场沦陷,最后,不可自拔。
盛德十六年,后产一子,遂去。帝悲痛欲绝,又四年,帝薨。令帝之子寒即位,更年号乐和。立先帝之弟为摄政王,掌摄政王印。(某柴:实在是古文无力啊,抽搐。)
☆、第二十七章
月九霄做了一个梦,回到了九年前,小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梦里太子的眼睛,即使哭泣也是倔强的,不服输的。然后那孩子的面目五官就渐渐生长开,眉宇间的气度也变得不凡。再然后,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皇家的感情随着流年的流逝会变得比普通人家更容易淡薄。月九霄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自己心里会衍生出如此的不安,焦躁地手脚不知道如何摆放是好。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响。
脸被迫打偏向一边的人又迅速跪好,低下头的时候嘴角划出诡异的微笑,声音却是惊慌的,肩膀甚至在微微颤抖:“大、大人。”
王丞相坐在上座,只微微睁开一只眼,上下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一个字:“打。”
“啪啪啪。”跪在地下的人脸上立刻又多了几条红印。施刑的手心也是通红,一连打了十几下。王丞相终于搁下了茶杯。
“知道为什么罚你么?”丞相沉着脸问。
跪着的那人立马挺直了背,恭敬道:“昭阳知错。”
王宽叹口气道:“昭阳,我本不想罚你,但这次,你确实妄为了。”
昭阳抬起头,睁大眼睛,手紧紧捏成拳头:“可是,大人明知道昭阳和那人有血海深仇,昭阳怎能,怎能……”说着眼睛涨得通红。
王宽走下来,摸摸他的头:“本相知道,可你这次稍有不慎,输掉的,可是本丞相多年的精心策划,难道昭阳想让本相输么?”
话到最后,昭阳埋下头深深地磕到地面:“大人,昭阳的真心,请大人明鉴。”
“本相自然是…”王宽神色一深,“信你的,只是以后切记不可妄动。等本相得所尝,昭阳自然是,也能得你所尝。”
“王爷?”昭阳难以置信地看着王丞相。
“呵,就你的那点小心思,本相如何看不出来。”王丞相弯下腰,把嘴巴凑到昭阳耳边,“想必到时,王爷的滋味,定是极好。”语气暧昧。
昭阳压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眼睛一垂:“多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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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留步。”王宽兜着袖子,贼眉鼠眼,“下官与王爷多时不见,甚为挂念,不知王爷可否赏脸?”
“下官?本王可不敢当。本王只是顶着头衔手无寸权的闲散王爷,比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大人,本王可真担不起这下官一词。”月九霄说得忿忿不平,眉宇间透出一丝戾气。
王宽眼睛一转,又眯起来:“王爷有烦心事,不如说与下官,以解内心之烦闷,如何?”
“好,王大人,请!”月九霄说道。
“请。”王宽伸手做出让步的动作。月九霄也不推辞,率先踏出步子。
在他们身后,站在茂盛树丛后的月倾寒直直地站着,幽深的眼睛,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月九霄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头很晕,眼前的事物迷迷糊糊变成两个。
王丞相微微一笑:“王爷是醉了吗?”
月九霄低头,盯着右手里的杯子,左手拇指的指甲深深扣进肉里。
小兔崽子,小白眼儿狼,爷今天为了你可是亏大发了!月九霄腹诽。
“唔”着嗓子道:“醉?呵呵呵,爷活这么大,还不知道醉为何物。喝,倒酒!”
王宽捏起酒壶晃了晃,才慢悠悠往月九霄杯子里倒满:“当然,王爷是千杯不醉。”
“唔,喝。”月九霄说着,突然埋头哭起来。
“王爷。王爷?”王宽试探着喊了两声,就看见放声哭着的月九霄突然坐直身子,眼里放出光彩来:“丞、丞相,你怎么…唔,长了两个脑袋?”歪着头傻傻看着。
“呃,下官只是生得奇特而已。”王宽说。
“……”月九霄继续,叹口气道“丞相就算这样,也比不上小白眼狼。”
王丞相:“……”
王宽咧咧嘴,小心问道:“王爷,这小白眼儿狼是?”王宽一个眼神,立在一旁的下人立刻上前关了窗户,又打开门走出去。
“在外面看着。”
“是。”
“小白眼狼啊……”月九霄喝醉般理直气壮道,“小白眼狼就是那小兔崽子!”
王丞相:“……”
王丞相又咧咧嘴:“王爷,喝酒,喝酒。”
月九霄看着王宽倒酒的手,突然一把抓住。王丞相一个哆嗦往回缩,酒泼了一身。月九霄力气大,死死拽着不松,还把丞相的手抓到面前,捏着脸颊:“呜呜呜还是丞相想着本王啊。”
王丞相“呵呵”干笑两声,缩缩手,月九霄却握得更紧了。
“王爷。”
“王爷。”
“王爷!”
半天没有动静。王丞相再一看。握着自己手的王爷已经眯着眼睡着了。胸前的衣襟微敞,露出一小块苍白色的皮肤。
月九霄虽然身为王爷,先帝的弟弟,说到底也只是个二十五岁的大好青年。月九霄长相随母,生的好看,睫毛长长的,肤色是健康的白。尤其胸前露出的那块,因为没有阳光的照晒更是白得如同粉妆。王丞相叹口气。
如此姿色,怪不得昭阳要……想到这里,王宽的眼神又深了深。
可惜,可惜……王丞相捏着月九霄的脸左右看了看,轻哼一声。
“来人。”王宽拍拍手。外面立刻走进来一个美少年。衣衫半裹着肩。
“王爷,只是下官一点心意,还望王爷笑纳呐。”王宽看着熟睡的月九霄的脸,轻轻说。
睡梦里,月九霄的睫毛颤了颤。
一夜屋内旖旎。
月九霄感到凉凉的手贴着自己的身子游走,少年的指尖没有薄茧,细腻得似乎能感觉到指尖的纹路。月九霄舒服得轻哼一声。少年的心跟着一颤,翻身坐在月九霄身上,颤颤巍巍解下最后一个扣子。
少年稍稍犹豫了一下,拉下裤腰处的腰带,裤口松散开来,露出腰来。月王爷腰间没有丝毫赘肉。
“嘭。”突然间,月九霄感到身上少年的动作一滞,接着就慢慢倒在自己身上。
“你在晚来一点,爷的晚/节就不保了。”月九霄委屈地摸着鼻子。少年倒下时头正好砸中自己的鼻子,酸疼酸疼。月九霄揉着揉着,泪就不自觉流了下来,眼睛红通通的。
来人似笑非笑,倚着床边的柱子懒懒扬起眉:“是吗?我以为,王爷很享受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追文的各位亲~更新久等了。。。。。。明天努力两更,昨天降温太大于是悲催的感冒了,默默。。。
☆、第二十八章
来人似笑非笑,倚着床边的柱子懒懒扬起眉:“是吗?我以为,王爷很享受呢!”
月九霄苦笑着坐起身,衣襟因为动作的幅度滑落,肩膀和脖子之间印着一枚红印。月九霄尴尬地拉好衣领:“昭阳你知道的我……”月九霄话说到这儿顿住,昭阳的目光直直盯着月九霄的脖颈那儿,眼里满是戏谑。
“王爷,话说这床上的人儿倒有几分姿色,王爷不如…”昭阳轻轻吐出一口暖气,“就收下吧。”
“咳咳,昭阳!”月九霄偏过眼。
昭阳见好就收,说道:“王爷,既然王爷无事,那昭阳就先告辞了。”说罢就要走。
“昭阳!”月九霄一急,低声叫道。
“王爷还有事?”昭阳回身,月九霄看着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睛,突然觉得无法直视。那样风华正茂的人,本应该展翅翱翔令人敬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藏着掖着,被斩断翅膀,甚至是被抹上污迹……
“辛苦你了,昭阳。”月九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月九霄自认博学,此时却只能暗自嘲笑,言语无力,找不到什么词汇来更准确说出内心所想。
昭阳眯眯眼笑道:“王爷的事就是昭阳的事,自然谈不上辛苦。”接着也不等月九霄再说什么,回身从窗户就跳了出去。
“告辞。”
月九霄看着手心昭阳塞过来的纸条,悄然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收到密折的月倾寒看着奏章上清清楚楚的白纸黑字,紧皱的眉头也终于有了松动的痕迹。
“皇上!”刚刚走进门来的珍贵妃脸色一变,“皇上。”
月倾寒捂着心脏的地方弯了腰,手抓着那儿的衣服缓了缓,吐出口浊气来:“阿衡吗?别急,我没事的。”
疼。月倾寒想。真疼。
“皇上。”珍贵妃放下手里的盘子,慢慢扶着月倾寒坐下。
月倾寒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死死抓住衣襟,似乎要透穿皮肤般。额头渗出细细的汗来。
“皇上。”珍贵妃着急道,“我,我,我……”
该怎么来形容这种痛。痛在骨子里,摸不得,触不到。如同有了心爱之物却无法得到的难耐,一波接着一波。月倾寒勉强睁开一只眼,看了看珍贵妃。
“阿衡,我料到这毒发作之时定然难耐,却没料到,却没…”月倾寒咬紧了唇才吐出字儿来,“料到,有这么,疼。”
所谓半心,丢失之心,欲罢不能之心。有人说,人和世间万物的区别在于,人有七情六欲。爱之深,情之切。感情越浓烈,半心之毒发作之时毒效越显。
“疼。阿衡,疼。”月倾寒睁开眼,像突然平静了一般说道,“阿衡,疼。”
珍贵妃突然就哭了。
“皇上,阿衡没用。阿衡若有用,也不该研制不出解药来。”
“丑了。”月倾寒撑出一个笑来,“傻丫头还真相信。我骗你的,跟虫子挠似的。不疼。”
珍贵妃迷蒙着眼睛。
月倾寒苦笑:“好吧,只有一点点,一点点疼。”话虽这么说,月倾寒的脸都变得惨白。
“如果不想他死,就赶紧灌药。”门外,连城瑾的声音冷冷传来。
连城瑾端着盘子走进来,盘子里放了一碗药。
黑漆漆的,还冒着热气。
味道着实不好,光闻着就能勾出胃里的酸水来。
“如果不想疼死,就赶紧喝。”连城瑾把碗搁在桌子上,语气僵硬。
连城瑾看着珍贵妃端起碗,抿抿嘴说:“虽然还不是解药,但,不至于让你疼死。”
“你笑什么?”连城瑾瞪大了眼睛。
月倾寒弯着眼角说道:“开心呐,所以想笑。”
连城瑾噎语,狠狠瞪了眼:“爱喝不喝。”甩着袖子出了门。
药很苦,味蕾里都充斥着苦味。月倾寒闭着眼灌了下去,胸口的疼痛也缓了下来。
珍贵妃紧皱着眉担忧道:“好些没?”
月倾寒搁下碗:“嗯,舒服多了。”
“可这……”
月倾寒明白这份担忧,坦然地笑笑:“城瑾不是外人,放心的。”
月倾寒小声道:“也不知道放了多少黄连,这药苦成这样。”
碗底还残留着点点药渣,像在宣告什么似的。
“皇上刚才那样说,他又气走了……”珍贵妃担忧道。
月倾寒把身子缓缓放在椅背上:“嗯,逗小孩子,挺好玩的。”
“皇上……”珍贵妃惊讶地发现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
“……城瑾?”月倾寒惊讶地看着去而复返的连城瑾。
连城瑾皱皱眉:“我只是来看你有没被毒死。”连城瑾语气不善,手却往后缩了缩。
月倾寒眼尖,看着连城瑾手里的小布袋问道:“怎么,给我的。”
“我,我才不是。”连城瑾眼睛不自然地四处看看,“只是太多了,吃不掉而已。”连城瑾咬着下唇:“你爱要不要。”
“要,当然要。哥哥给的东西,倾寒自然要接下。”说着也不管珍贵妃的好奇,直接从连城瑾手里拿过袋子。
里面装满了话梅。
月倾寒乐呵呵塞一口到嘴里,甜味很快掩盖了先前的苦涩。
“说好的,我可不是特意给你的。”连城瑾说。
“嗯。”月倾寒勾起嘴角,心里却默默叹口气。
有时候沉闷地像大人,有时候却变扭地像个孩子。这性格是要闹哪样啊。月倾寒头疼地揉揉眉毛。
心里却高兴。
“谢谢!”月倾寒说。
连城瑾轻哼一声,撇过头:“我可不是为了你。”
“嗯。我知道。”月倾寒应道,语气温柔。让连城瑾一下子没了脾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手脚无措。
“那。”连城瑾眼珠转转,“那我走了。”
月倾寒看着连城瑾别扭地离开的样子,深深地笑了。
“皇上。”等连城瑾走后,珍贵妃才站出来犹豫地问道。
月倾寒看着连城瑾离开的方向:“是我哥哥。”
“什么?”
“是我哥哥,亲哥哥。”月倾寒看着阿衡难以置信地样子笑道,“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的确是和我流着相同血液的人。阿衡要保密啊。”
珍贵妃看着月倾寒,张张嘴,久久没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上课到九点,回宿舍就码字。。。不过不要等。。。可能要到很久才能码完。。。
☆、第二十九章
乐和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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