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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情动(生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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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隽怯弱地小心询问。既然仁把他当作是小孩子来看,那自己对他予取予求,他便会答应了吧,可是仁的表情,似乎是在犹豫。
仁其实早已习惯了逸隽的依赖,习惯万事依着逸隽的意思,只是现在……自己身有不便,怕跟逸隽挤在一个床上会伤到腹中的胎儿。
为了打动仁,逸隽只好露出更加可怜的神色,垂着眼,泫然欲泣道:“以前,只要逸隽要求,皇兄都会和逸隽钻进一个被窝的,现在…
…皇兄成了亲,就不行了吗?……那算了,就让逸隽自己一个人睡好了,反正被大皇兄囚禁的一个月里,我已经习惯黑暗了……”
“逸隽!”仁急忙拉住了正欲离开的逸隽,轻拽着他坐在床上,“一起睡好了。”
逸隽立刻破涕为笑,急着钻进了被窝。看着逸隽瞬息万变的神情,仁不禁感叹,果然是自己多心了,逸隽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怎
么会有那么复杂的情感呢?
在疲劳和药性的双重作用下,仁很快便入睡了。看来,加些镇静宁神的药物果然是对的呢。逸隽舒展开蜷缩在仁怀里的身子,张开手臂
环住仁略显丰腴的腰身,然后将他的身体紧紧嵌入自己的怀抱。
仁,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好久了!逸隽吻上仁润泽的唇瓣,细细品尝着柔软的甜美。曾经的梦里,他无数次想要侵犯这诱人的双唇,现
在……终于如愿以偿了。比想象中还要迷魂,仁的,甜腻的,罪恶的唇!仁,我恨不得马上占有你,恨不得立刻将你变成我的所有物,
仁,我的仁,我的仁……
逸隽的吻沿着嘴唇,途经下颌,颈项,一路留下点点爱痕。他不自觉地扒开仁的内衫,想要索取更多。黑暗中,他凭直觉开始在仁的身
体上探寻开拓,一寸寸地抚摩亲吻,一字型的锁骨,硬挺的乳首,凡是属于仁的,他一寸也不想放过。
正在他爱抚投入之时,仁的一句呓语却让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仁说‘若允,别闹!’若允……若允……仁,你连睡梦中都叫着他的名
字!逸隽沸腾的心顿时凉了大半,伸手不见五指的帐篷内一丝月光也透不进来,逸隽却偏执地凝视着仁沉睡的面孔,看不清仁的表情,
就象……抓不住仁的心……
如果你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凌若允的话,那我会把他一点点从中剔除,然后让你心甘情愿地容纳下我!无论用多么无耻的手段,我都要拆
散你们!仁,我会得到你的,一定会得到你!
25
玟汐的军队果然在当天夜里就全部撤退了。仁第二天清早醒来,就率领着军队急急往皇城赶。待他的军队赶到皇城时,已是傍晚时分。
城中一片狼藉,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杀戮的味道……战争休止,胜负已分,从城墙上高高飘扬的旗帜来看,获胜的一方必定是若允
。仁一颗高悬着的心总算是又回落到原地。想六皇叔那只老狐狸,应该已经被就地正法了吧,让他死的这样轻松,算是便宜他!
战争结束,虽然并没有直接在战场上拼杀,但仁却觉得身心俱疲。这种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所表现出的不适,更多的则是发自内心的
抵触。厌恶战争厮杀,厌恶流血成河……仁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甘于平凡的一天,可一切的“没想过”却在今天变成了现实。仁起先厌
恶过这样的自己,觉得自从他来到真囹国以后就变得懦弱堕落了,可现在这种自我嫌恶的情绪却没那么重了,可能是因为心里多了分牵
挂吧………若允和腹中的孩子,已在不知不觉中将仁冰封了多年的心门一点点开启,然后将丝丝暖意融入进去,所以现在连自己的心,也
一并柔和了……想到若允,仁的唇角又不自觉地勾勒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刚打完一场恶战的若允,应该和自己一样疲惫吧,而现在的他
,是不是也在思念自己呢?
想着想着,仁又加快了往宫里赶的速度……
仁走进大殿的时候,看到若允坐在龙椅上。仁忽然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明明那张龙椅是代表着一个人至高无上地位的象征,可是
若允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仁竟觉得他是那样的孤单冷清。很想去抱住他,给他一丝温暖,给他可以依靠的力量。
若允手支额际,闭合着双眼,眉头微微拢起,一副苦恼的神情。直到听见有人的脚步声,才陡然睁开眼睛,眼中的苦闷因看到身前的人
儿一扫而空,重新装载上浓郁的喜悦之情,假装精神奕奕地迎了上来。
至于为什么要在‘精神奕奕’前边加上‘假装’二字,仁单凭眼神就判断了出来。若允是个城府甚深的男人,他的心思极不易被人猜透
,所以每次仁猜测他的心思的时候,都要颇费一番功夫。可是这次,仁却轻而易举地看出若允是强撑起精神来迎接他,或许是因为连日
的征战过于辛劳,又或许是……
“若允有什么烦心的事儿。”仁拉开两人间亲密拥抱的距离,双手扶着若允的肩膀,一双眼睛很认真地注视着他的。
仁的深情凝视,让若允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他轻点了下头,然后把脑袋埋在仁的颈窝,整理了下情绪,缓缓说道:“是……六皇叔的
事情,我不知道该怎样处理。”
“你没有当场杀了他?”仁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若允惶惑地看着仁瞬间转变的神情,觉得有些讶异。仁刚才还柔情万种的,怎么眨眼工夫,就变得如此冰冷了呢?若允知道仁是个嫉恶
如仇的人,可是他的反应也未免太激烈了些。仁身为皇族,不会不知道皇族的规矩。六皇叔即使造反谋逆,也不是简单的说杀就杀的。
治罪的过程异常繁复,必须经过三司会审,裁定有罪后,才可择日行刑。但即使是被判罪,亦有可能逃过国法的制裁,就像是六皇叔…
…
“六皇叔有先皇的免死金牌,也就是说,无论他犯了多大的过错,都能免于一死,所以……”若允的确是左右为难。六皇叔谋逆之事暂
且放到一边,单是他要致仁于死地,就足以惹怒若允将他凌迟处死,可是,他手上还有“免死金牌”这最后一张王牌,再加上,六皇叔
对自己从小就疼爱有加,所以无论是亲情还是孝义,若允都不能杀他……可这样的话,应该怎样向仁交代呢?
“带我去见他!”仁半眯的眼中满是火药味儿。见若允迟迟没有带路的迹象,仁又重复了一遍,“带我去见他!”
看着仁一脸坚决,若允只好带他往地牢的方向走……
仁一边走,一边兀自握紧了拳头。六皇叔当天对他的那番羞辱,仁还铭记在心。仁说过会让他死的很难看,那些狗屁令牌都见鬼去吧,
今天无论是谁,都别想从我的剑下挽留他那条狗命!
“仁,小心!”由于天牢被毁,若允只得将六皇叔关押在脏污简陋的地牢。牢内的烛火异常昏暗,空气中还散发着阵阵恶臭,仁从进来
的时候就皱紧了眉头,越是深入地牢,仁就越把口鼻掩得严实。
“仁,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们还是先回去好了。”
“不用,继续走!”仁一把甩开若允搀扶在他臂上的手,倔强地往里走。若允愣了一下,随即又跟了上来,他紧张地张开手臂,环成半
圆圈抱在距离仁身侧的几公分之外,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仁移动得有些迟缓的步子,仁每下一层陡峭的台阶,若允的心就跟着轻颤
一下。
仁知道自己不应该迁怒于若允,可是他实在被气得头晕脑胀,一想到若允和六皇叔竟然同姓‘凌’,仁就免不了将这一姓氏的人一并仇
视了。虽然身体越来越不舒服,但仁还是顶着不适继续前行……
……
“皇上这是打算放本皇叔出来了?”看到若允就站在牢房的门外,六皇叔懒洋洋地支坐起肥胖的身子,无赖似的将后背靠在墙壁上。“
我就说吧,你早晚会放了我,本王有免死金牌在手,此乃先皇御赐,就算你是当朝天子也要顾忌三分……”
“你给我闭嘴!”仁一掌劈开了牢门的铁锁,踹开门走了进去。
“原来皇后也来了……”六皇叔依旧是皮笑肉不笑地应和,“我早该猜到你没那么容易被火烧死!怎么……很恨我吧,可惜哦,你再恨
我也不能杀了我!无法亲自手刃仇人,是不是很气歇呢……哈哈……哈哈哈……本王手上有免死金牌,谁敢杀我!”六皇叔一边说,一
边把金牌从怀里掏了出来,献宝似的摇晃在仁的眼前炫耀。
“什么免死金牌,不过是块废铜烂铁罢了!如果你以为你能因此逃过一劫,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会有所顾忌,我可不会!”仁侧身瞪了
若允一眼,其后便把逼人的目光重新锁定在六皇叔那张笑得淫贱的脸上。
“本王贵为皇叔,怎是你说杀就杀的?你若胆敢杀我就是冒犯先皇,到时候即使你是皇后,即使你怀着皇上的骨肉,也一样难辞其咎!
”六皇叔不怕死地继续挑衅,他是认准了皇上不会允许玟动用私刑,才敢这般猖狂无阻。
“仁,不要轻举妄动!”感觉到仁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浓烈杀意,若允急忙上前阻止。他一边按住仁的肩膀轻轻拍抚,一边看向六皇叔,
焦急说道:“如果你还想保住性命,就不要再逞一时口舌之快激怒仁儿了!”
“你要让我闭嘴,我凭什么闭嘴?凌若允,别以为你替我求情我就会感激你!这个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错
吗?!当年是你父王设计谋害我,才顺利登上了皇位。他怕我造反,就将我发配到人烟罕至的边疆,要不是后来他觉得有愧于我才将我
调回皇城,并赐给我免死金牌,怕是我这辈子都要老死在那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了!回朝之后我便委曲求全,表面诚服于你父王,暗地里
笼络人心,拉帮结派,为的就是他日起兵造反。却没想到,你父皇却先一步登了天。那时我心想,你即位以后,我谋朝篡位便会更加易
如反掌,却没想到,你竟然一直都在背地里防着我……是我低估了你!凌若允,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防备我的?”
“在我还是太子的时候,父王就嘱咐过我要当心六皇叔!”可是父王也嘱咐过他即位之后,无论六皇叔犯了怎样的过错,都要留他一条
性命。父王说,这是他欠他的!父王还说,关于即位一事,是他对不起六皇叔,后来他后悔了,但事已成定局,根本无法挽回,所以只
能尽量弥补……其实父王早就料到六皇叔有谋逆之心,只是碍于愧疚心里和同胞之情而不想过多追究。
当若允正沉思在回忆中时,仁突然抽出剑,朝着六皇叔的腹部刺了过去……待若允回过神,六皇叔已经扭曲着身子躺在了地上。他瞪大
了眼睛,嘴角还不停抽搐着,一手捂着不断涌血的腹部,一手指向仁,以不可思议的语气喃喃道:“你……你竟敢……”
“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第一剑,仁并未刺在他的要害之处,仁只想一点一点地将他折磨致死。仁笑着,那笑容却令人打心底里
泛起寒意。喷涌的血飞溅在仁的衣襟上,绽开一朵朵妖冶的红花,拔出的剑锋还滴着刺眼的鲜血,凄厉骇人地犹如鬼魅的眼泪。现在的
仁,俨然就是修罗的化身,嗜血残酷,阴狠绝情。
利剑一次次插入肉体,再一次次连带着血肉拔了出来。每一次用力的插入和拔出,都带着失脱控制的狂怒。
“够了够了!仁!他已经死了!”若允一步上前,从后背圈住仁颤抖不已的身体,伸手想要夺下他手中的剑。
这样失控的仁,让他觉得既陌生又可怕。仁仿佛是回到了以前的样子,甚至是比以前更让人战栗惧怕。他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狮子,暴躁
地想要把招惹他的人撕扯得粉碎……
“仁,我知道你恨六皇叔,可是他已经死了,你又何必……”
“你知道什么!?”仁转身用力推开若允,“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做的事令人发指!连个死人都不放过,你也真是残忍至极了!”本来仁杀了六皇叔
,若允的心里就很不舒服,仁却又一口一个‘你不知道’地责问他,就令他更加恼火了。为什么仁还是这样,脾气心性一点都没有收敛
?本以为,他将身为人母,应该会柔和许多,没想到他反而变本加厉了。
“凌若允,你……”仁通红着双眼直直地盯着若允,触及到若允眼中的愤怒和不解时,眼帘便又沮丧地垂了下去。心中,似乎有什么东
西破碎掉了,尖锐的碎屑散落在体内,刺得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若允,你措辞严厉地斥责我,却根本都不知道那个畜生对我做过些什么!原来你一直以为凶残就是我的本性,以为我杀个人就如同碾死
一只蚂蚁般简单……原来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若允看见仁眼中闪过的委屈,看见仁抖震的肩膀,看见仁右手无力地松开,剑就笔直地掉在了地上……仁抬眼看着他,然后转身擦过若
允的肩膀往牢外走,四目交接的瞬间,若允看见,仁的眼中,似乎有闪动的液体在里面打转……
仁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其滴落,可在与若允措身的霎那间,泪水还是止不住涌了出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在若允面前落泪,不过
这次总好过上次的狼狈,至少若允并没有发现他哭了。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脆弱到受不起半点委屈了呢?为什么若允的误解会让他
觉得如此痛心难过,为什么只要若允的一句话,乃至一个眼神,都可以轻易穿透他坚硬的保护壳,直接刺在他的心脏上呢?
凌若允,你究竟要伤我到何种地步才肯罢手?!
若允并无多余的时间研究仁究竟是哭了没有,他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仁走过的地面上,随着仁的步子,地面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那
血,不是六皇叔的,而是……
还未来得及奔过去,仁的身子便倒在了地上。
26
“仁……仁……”眼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惨白着一张脸,紧闭着双眼,眼角湿润的痕迹还未干涸的憔悴模样,若允的心就猛烈地疼了起
来。明知道仁怀有身孕,明知道仁近些天来累得心力交瘁,明知道仁的身子虚弱得厉害,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他。
“仁,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说你,你醒醒啊……”若允坐在床边,以手指轻轻抚过仁的脸庞,沿着变得尖削的轮廓一遍遍抚摸。仁怀
孕以来,体重却减轻了不少,上次抱他的时候,若允就已经觉察到了,可今天细细一看,仁原本圆润的脸颊都消瘦了许多。不知道仁为
了孕育这个孩子究竟费了多么大的心神,自己非但不能体谅他,反而还……
外厅里正在研究诊治方法的御医,各个皱着眉头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却想不出什么法子保住皇后腹中的龙
子。皇后在筑胎期强行服下堕胎的药物,好容易孩子保了下来,本应静心养胎,却又急着奔赴了战场,然后又被人下了重药,本应被打
掉的胎儿,却因皇后内力的保护而活了下来,偏偏皇上的一番话又惹得他怒气攻心,现已露出滑胎的迹象,怕是这孩子……
“你们究竟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沈闷的声音在外厅里响起,若允步履沉重地走了出来。
“皇,皇上,臣等无能……实在是没有办法保住小皇子的性命,而……而且……”一群御医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头低得就要碰触到地面
,可即使不去看皇上的表情,也能从他愠怒的语气中猜出个大概。
“有话直说!”
“不仅仅是皇子,怕是连皇后也……皇后大量失血,根蒂空虚,加之精神上又受到刺激,如果……如果他今天晚上醒不了的话,那怕是
一辈子也就这样昏睡着醒不过来了。一切要靠皇后自己的意志力,臣等实在是……实在是……”
“一群庸医!滚,滚啊!如果皇后醒不过来的话,朕要你们统统陪葬!”
赶走了御医,若允跌跌撞撞地返回寝室,他一下子扑跪在仁的床边,刚才的霸势瞬间瓦解崩溃了。他握紧仁失去温度的手捧近嘴边逐寸
亲吻,眼泪就掉了下来。
昏迷不醒,这是怎样一个残忍的概念!那就预示着仁以后再也醒不过来了,会像个活死人似的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不会开心,不会难
过……一切一切的感知全都没有了。
“不要,我不要你这样!仁,我可以不要孩子,但不能没有你!仁你醒醒,你醒醒啊……”
“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突然冲进寝室的逸隽拎起若允的领口,冲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你明知道仁不能受刺激,竟然还……混蛋
!混蛋!”逸隽每骂一声‘混蛋’,强劲的拳头就配合着砸在若允的脸颊上,逸隽泄恨似地打骂着,却丝毫没能减轻他心底的忿恨。仁
,他那么爱着的仁,竟然被这个男人肆意伤害到体无完肤!
“你打够了没有!?”若允愤然推开逸隽站了起来,用手抹了一把嘴角渗出的血渍,然后通红着双眼,吼叫道:“如果打死我能让仁清
醒过来,那你尽管打!你一味地拿我当出气筒又有什么用!?仁能醒吗?你告诉我,他能醒吗!”若允一步一推,举手投足间都渗透着
汹涌的怒气,相比之下,逸隽一步一退,反倒屈居于弱势了。
“你现在知道要保大人了,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让仁怀孕!已经晚了,一切都晚了!仁和胎儿是共同体,一损俱损,如果孩子保不住,仁
也活不成……”
“……”听到逸隽的话,若允心里更加无助了。他原本是想舍弃孩子,只要保住仁的性命就好,现在看来远没有那么简单。胎儿夭折就
代表着仁也没得救了……不行,绝不能让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办法,办法一定会有的……
突然,震怒中的两人四目相对,看来是同时想到了办法。
“金针……渡穴。”两个颤抖的声音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这是最后挽救仁和孩子的方法,同样也是险中求胜的方法。以行针将仁体内
的全部内力聚集在腹部保住胎儿,但若为此法,今后仁的身子必会更加虚弱……
“能不能不用仁的内力护住胎儿?”若允心里想到了另外的方法,但不知是否可行。
“你的意思是将我俩的真气导入仁体内,以金针引导至腹部,保护胎儿……”
两人又互看了一眼,达成共识后便迅速走近床榻,扶抱起仁的身子,一前一后地坐在他身边。
“听着,凌若允!为了尽量保留住仁自身的内力,我们要将各自的真气输送进去,切忌千万不可分心,否则我们三人都会经脉逆转,走
火入魔。然后我再以金针将送入的真气导入正轨,护住仁的心脉和他腹中的胎儿,这样的话,仁应该会转危为安。”
“好,就照你说的做!”
若允和逸隽各自提起真气,将双手贴于仁的前胸和后背,然后两人互换了一下眼色,就同时开始输送真气进入仁的体内。
仁只觉得体内燥热无比,三股真气横冲直撞,仿佛是要把密封的身体硬是钻出一个洞,然后冲出束缚……渐渐的,冲撞感似乎不那么强
烈了,像是交汇融合,凝聚成一股,暖暖地包围着整个身体。不断送入的真气弥漫在体内,原本的疼痛被慢慢地驱赶开了,剩下的,则
是温暖和安逸……
输送真气完毕后,逸隽又以金针引导着送入的真气保护在仁的心脉和腹部,大功告成后,紧张的两人才放松地舒了口气。
“好了,你先在这儿守着,我去熬一些安胎的药给仁喝。”逸隽抹了把汗,低沈的声音有些虚脱。
“谢……谢谢你。”虽然逸隽以前做过离间仁跟自己的事情,但这一次,如果不是有他的帮助的话,仁和孩子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哼!现在道谢还太早了些!”逸隽瞥了若允一眼,那眼神却是十足的挑衅,他嘴角微倾,扬起一抹笑得邪门的弧度,然后转身走了出
去。
果然逸隽还是另有目的!看来是自己一厢情愿地把他当成是诚心帮忙的好人了。不过也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仁和孩子父子平安,至于
以后的事情,就留待以后再说吧。
若允将倚在怀中的仁放平在床榻上,然后将锦被小心覆盖在仁的身上,在仁的嘴角落下一吻,浅浅说道:“仁,好好休息,你和孩子都
会好起来的。”
若允起身的瞬间,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刚才耗费了太多的真气,以至于弄得自己气血虚弱。他扶着床沿又慢慢地坐了下来,一边运功调
理内息,一边想:同样是输送内力,自己却险些体力不济,而逸隽却几乎什么事都没有。逸隽的内力,果然……
安胎药,逸隽并没有亲自送来,而是派五十岚送了过来。仁应该已经平安度过了危险期,五十岚的脸上却还是阴沈得厉害。他狠狠地瞪
了若允一眼,然后又将视线放在了仁的身上。
要不是怕药液洒出来,五十岚早就将药碗往若允手上砸了。这碗药可是三皇子亲自煎制,用来给主子保胎救命的,一滴也丢不得!
若允重新扶起仁的身体靠在怀里,然后接过五十岚“砸”过来的药,盛起一汤匙,放在嘴边轻呵着气,待到药液微凉,才凑近仁的唇边
,斜起勺子往嘴里喂。可仁的嘴一直紧闭着,大部分药液都顺着唇角洒了下来,仁喝进去的很少,锦被和衣服上反倒沾湿了大片。
若允痛恨这样笨拙的自己!连个药都喂不好,还怎样照顾仁和孩子呢!他赌气似的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效果却并不显着。
一旁的五十岚看着碗中越来越少的药液,只得劝说道:“皇上,您还是……嘴对嘴的喂给主子喝吧!”虽然他并不想凌若允碰触主子分
毫,但他毕竟是主子的丈夫,是主子除了三皇子之外,最亲近的人。
果然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若允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刚才太心急了,以至于连这种最直接的方法都没想到。若允暗自又将愚笨的自己骂了
个遍,然后单手环着仁的腰,将他的头放低些便于喂药。若允含了口药在嘴里,辛辣的刺激气味直顶着喉咙和鼻腔,这药的滋味还真是
令人厌恶,一想到仁以后都要喝这种药液,若允就觉得一阵窒息的痛。
药液对着嘴送进仁的口中,见仁皱着眉头吞咽了下去,若允又兴奋地喂进了第二口,第三口……可能是因为若允喂得太急,仁还未能尽
数咽下药液,也可能是药的辛辣味道呛到仁的喉咙,仁轻微地咳嗽起来,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仁……你终于醒了!”若允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把手抚在仁的胸口上顺气。
“孩……孩子……”仁无力地伸出手,覆在肚子上,直到感觉到腹部依旧高挺才松了口气。
“放心,孩子平安无事。”若允将手覆在仁的手背上轻揉着,“仁,对不起……”
“若允……”纤长的指尖拂过若允略显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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