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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乱_凤皇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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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峥的头皮开始像炸开一样,好像有千万只蚂蚱钻进脑子里,一个失神,肩膀上就中了一刀。
“穆峥!”慕容冲再也躲不住,一个起落纵到了穆峥身边,一剑刺出,把那个伤穆峥人毙命。
“穆峥,你没事吧?”慕容冲和穆峥后背相贴,护住穆峥的死角。
“凤,谁让你出来的?”穆峥的手抖得更厉害。
敌人开始畏惧战神一样的穆峥,现在也发现穆峥不对劲了,一层层把他们围住。
“凤,你别管我,你快走。”穆峥狂吼。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你们谁也走不了。”为首的蒙面人阴狠的冷笑。
“你找死。”穆峥话语刚落,苍冥直取那个头领的面门,那人险险避过,穆峥的第二招已经到了,“好快的刀!”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一刀砍在手臂上,鲜血连着半截断肢掉在地上,那人疼的大叫跌倒地上。
“穆峥,干的漂亮。”慕容冲大喊着偏头去看穆峥,穆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黑甲骑士听令,不可恋战,突围。”慕容冲下令。
慕容冲出府时带兵十二人,混战中已经折损四人,现在余下的八人都轻轻重重的挂了彩。
“慕容冲,带着你的人走,后面由我来挡。”穆峥面目扭曲,冲慕容冲大喊。
慕容冲手挥宝剑连连击退进攻的敌人:“穆峥,你胆敢丢下我,要走我们一起走。”
“好吧,慕容冲,既然这样,那我穆峥来给你开路。”穆峥运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气血,睁大的眼睛里爆出丝丝血意,苍冥发出龙吟之声,刹那间真如苍龙出海,所到之处倒下片片尸体。
敌人们被穆峥吓得连连后退,胆小的摔在地上无力爬起,穆峥高大的身形晃了几晃,一手苍冥插在地上才稳住自己的身形,另一只捣住嘴的手里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
“穆峥!”慕容冲一看急得大叫,飞奔而过去搀扶穆峥软下的身子。
只有那么一霎!
穆峥看得见在慕容冲眼瞳里逐渐放大的箭头,
穆峥听得见利箭破空的声音。
“凤,小心。”那个心字还不待喊出口,一个转生将那人密密的圈在怀里。
利箭扎入穆峥后心,没入皮肉数寸。
“穆峥!”慕容冲一声惨呼,撑住穆峥倒下的身体,穆峥靠着慕容冲的肩膀虚弱笑:“凤,还好你没事。”然后就昏死过去。
雨霁天晴,大树的叶子在太阳底下闪闪的发光。
太阳将细碎的金光洒在地上深深浅浅的水洼了,鲜血和水混合的液体妖媚瑰丽。
一队铁骑踏碎波光,溅起一朵朵艳丽的桃花,为首的一人铁衣黑马,脸上半面刺青,此刻纹刺脸上那个青狼狰狞着似乎想跃下吃人。
到了近前,长枪挥出,扎、刺、挞、抨、缠、圈、拦、拿、点、拨一杆铁枪舞的密不透风,恰如猛虎下山,狼入羊群。
刚倒下一个天兵神将,又来个一个鬼使夜叉,怎么能不叫敌人胆寒。
北冥鲲勒缰落马,跪伏在慕容冲面前:“公子,请恕属下来迟之罪。”
慕容冲一个耳光狠狠的扇过去:“北冥鲲,我命你把所有的人给我杀光,一个都不留。”
男儿的泪,男儿的血,慕容冲为了那个叫穆峥的傻男人,这一次流了个够。
第十五章 舍己命 只为君
穆峥身体里的箭没有人敢拔。排成一排的大夫也不敢看慕容冲苍白狠戾的脸。
慕容冲想把这些人都拖出去杀了,实际上从穆峥受伤那一刻起,慕容冲就烦躁的想杀人,但他不能,他怕穆峥醒了会怪他。
狠了狠心,“也罢!不过,穆峥,我不会让你死!”慕容冲看着侧卧着几乎没有生命迹象的穆峥,心又给什么狠狠的刺着,这个男人虽然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却很平静,平静的以为他又赖在床上装睡。几个大夫相帮着扶起他的身子,有人压制住他的穴道,慕容冲颤抖的手握住黑色的箭杆,慕容冲闭上了眼睛。
“噗”喷出的血溅了慕容冲一脸,穆峥的血还带着的热度,让慕容冲不忍心擦干,他冷静的看众大夫施针用药,直到那个最年迈也是最有名气的大夫过来回话。“将军,这位将军内力深厚,照说箭伤已无大碍,可是他的脉象很是奇怪,似乎造成他昏迷的是来自他身体里长久的一种毒物,具体是什么,老夫无能。”
“杀生蛊,原来是蛊毒发作了。”慕容冲自从穆峥和他说了这杀生蛊之后,翻阅了不少这方面的书籍,虽然找不到解救之法,但对蛊毒的特性多少有些了解,而且自己年少时燕宫里那件惊天大案曾让自己关注不已。“好了,你们先退下吧。”
众大夫如蒙大赦慌忙的开溜,他们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长相清雅风华绝代的男人刚才给人那么大的压迫感,虽然没有多说半句话,但总觉得让人冷到骨子里。
慕容冲自己守着穆峥,一遍一遍用布巾滋润他干裂的嘴唇“穆峥,到底怎样,你才肯醒来?”
慕容冲这半生大起大落,曾经享受过至高的荣华,也曾遭受最残酷的凌虐。他一直以为自已的存在几乎已经没有了意义,对苻坚的仇恨,只是自己为自己活下去的一个借口。可是偏偏让他遇到了穆峥。
从秦宫出来后,慕容冲每年都有一段时间在外游历,他认为这也是一个让自己强大的方法。他所到之处,搞清诸侯间的利害关系,收买对自己有帮助的官吏,那一年他遇到了那片梨花林。
他让人给盖了一件小屋,以后每年梨花开放的时候他总会在那住上几天,在那里他穿上自己最喜欢的白衣;在那里他摘掉自己的面具;在那里他酿一种叫“玉梨醉魂”的酒,在那里他可以假装那三年的事情从没有发生;在那里他才有资格想念自己的母后。
是穆峥,闯进了他最脆弱、最隐秘的世界,当他知道他是姚苌的人何曾不想利用他,就像利用任何一个可以让他利用的人一样,也有不一样的,穆峥这个人的弱点是“情”。
可是接受别人的感情一不小心就付出了自己的真情,慕容冲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东西。可是这个情字是多么甜美,他甚至让慕容冲想这样一天一天过下去,再也不去想什么仇恨。
可这个情字又是多么的伤人,和穆峥越接近,越觉得穆峥好,就觉得自己卑琐。如果自己真的是那个白衣书生凤玉梨该有多好!
“穆峥,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你起来呀,起来保护我。”
“穆峥,你说你不会再放开我的手,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还赖在这里?”
泪水滴落,在穆峥的脸上溅起一个小小的水花。
“公子。”门外传来北冥鲲的声音。
“进来。”慕容冲抹抹自己的眼泪。
“穆将军他怎么样了?”穆峥看着侧卧着的穆峥问。
慕容冲扔给北冥鲲那只从穆峥身体里取出的箭“北冥,我已经给他很多次机会,为什么他还要下此狠手,这支箭要的是我的性命呀。”
北冥鲲看到这只箭头处刻着猛虎,他想起十几年那个春天一群王族少年打猎,自己为了保护一头幼狼就被这样的箭射伤了,他还记得那个乖戾的小王爷从自己身上拔下箭,还用自己的衣服擦去血迹,从后赶来的慕容冲大喊“泓哥,北冥他是人不是动物。”
“不能保护自己的人和动物没有差别的。”这是那个叫慕容泓的王爷说的。
“公子,接下来…。?”
“北冥,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你去找高盖,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穆峥陷在一片混沌里。
他听到有人一直在他耳边说:“放弃吧!挣扎了这么多年,早累了,别再挣扎了,就不会再痛了。”
不痛的感觉真好!
头轻轻松松的,就像有暖暖的水流将自己托起,浑身都轻飘飘的。
“这些年,穆峥你可是为自己活着?”那个声音在问。”
哈,没有,一个人到12岁才有了记忆本来就是一件很惨的事,要不是自己脖子上有个铜牌,上面写着穆峥两个字,甚至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从有记忆那天起,活着本来就是为了别人。自己不喜欢练武,可义父一定要让自己练,为了义父,就做的比任何人好;不喜欢苍冥的凶狠,可为了师父,受再多的伤也不哭;不喜欢杀人,可为了战争的胜利,一次一次把刀锋对准别人。
其实,萧春水说的不对,穆峥活得一点都不洒脱,穆峥活着只是被动的活着。
“既然这样,那放手吧!只要放手,你就可以永永远远解脱了。”
“真的可以吗?”
等等,是什么滴落在我脸上,为什么我会感觉到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不对,一定有什么,是我喜欢的,想要的,我想想,让我想想。
凤,是凤,慕容冲,那是我所爱的,我所想的,我说过我要保护他,我不可以比他先死,我不放心留他一个人,我怕怕他再被人欺负。
穆峥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慕容冲守了他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发生了多少大事?
高盖掌握了慕容泓的所有兵权,他以慕容泓治军太过严苛之名发动兵变,软*禁了慕容泓,拥戴慕容冲为皇太弟,称中山王。
慕容冲没有一丝高兴,他表面平静,静的惊不起一丝波澜,可是内心恐惧、焦躁、脆弱。一直以为穆峥是老天为了弥补自己送来的,曾几何时自己想握紧手里的幸福,可是怎么还是像流水一样逝去?
沙子迷过了眼睛,眼睛会痛;刀子刺进了心里,心又会怎样的痛?
穆峥想起了慕容冲,“凤,凤还被敌人围着,我要去救他。”可是不知从哪里来的藤蔓紧紧地缠住穆峥的双脚,他挣也挣不开,“凤,你在哪?”他大喊出声。
“穆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听到穆峥的喊叫,慕容冲心头狂喜,脸上却又掉下泪来,一双手紧紧地与穆峥缠绕。
“穆峥,你我掌心相抵,生死相依,怎能敌不过这似水流年!
第十六章 情与深 共销魂
爱、恨、情、仇在黑魅魅的夜里是否会格外的妖异夸张?
服侍穆峥吃下药,慕容冲和北冥鲲一起去了曾经的济北王府,有些毒疮是必须剜去,虽然连着的皮肉也会痛。
曾经灯火辉煌的王府现在惨淡灰暗,寒枪铁甲的卫兵守卫森严,屏退了左右的守卫,只留北冥鲲一人侍立在门口,慕容冲跨进了软*禁着慕容泓的那间书房。
看见了进来的人,坐在书案后的慕容泓只抬了抬眼皮,然后神色安静的看书。
夏至后的天气越发的炎热,这屋里的窗扇已经被钉死,透不进一丝凉风,可慕容泓感觉不到丝毫热度,苍白的俊脸在跳跃的灯火里怪诞的扭曲。
“泓哥”慕容冲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
“冲弟。”慕容泓回答的平静,仿似时间还停留在夏至那一天,什么都还没有改变。
慕容冲踱到书案近前,拿起一本书翻检“汉书,我想着咱们小时候你就喜欢看,兄弟们当中就属你的汉学好,我每次背不上书都要挨太傅的板子。”说着黑黑的水眸眯起,似又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
“你可挨过真正的板子?你是天之骄子,太傅怎么敢真打你,就是做做样子,我挨打过的手第二天都握不住筷子。”
“慕容冲,你可记得你小时候养过那只白猫?”慕容泓的声音越发的阴冷。
“怎么会不记得,是父皇送给我的,那猫通体雪白,一只眼睛是红色,一只是绿色,我宝贝的不得了,睡觉都搂着。可惜后来不见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慕容冲说。
“是我,我把它给开膛破肚,然后埋在了你母后最喜欢的那棵梨花树下。”
慕容冲的眼睛睁大,他直直的望着慕容泓,仿似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慕容冲,你的母亲是皇后,我的母亲只是个卑贱的宫女。从小你就千万宠爱集一身,同是皇子,我却低贱的连个宫女太监都可以欺负。为了让自己有靠山,我巴结你,可是每个人都把我当成你的跟班,你自己贪玩受伤,挨打的是我,你偷懒逃课,挨罚的还是我,凭什么,慕容冲,我的文采武功都比你好,你就因为长了一副好皮肉,小小年纪就是大司马、中山王,你凭什么?”慕容泓怨毒、愤恨的目光似乎想把慕容冲切成一段一段。
慕容冲像掉进了冰窟,他蹬蹬退了好几步,惊恐的目光看着慕容泓,曾经他还以为最起码还有个很温存的童年,每个人都那么宠爱自己,可是这一切都是个幻想,那些所谓的宠爱都是阴谋、阴谋。
“慕容冲你真可怜,你以为在人吃人的皇宫里会有真情?”慕容泓的目光充满了蔑视。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这样,你也这样,是不是你们每个人都恨不得我死?”
慕容冲浑身发抖。
“清河,她,大概更妒忌你吧。慕容冲,你知道你给苻坚做了男宠,我有多高兴,哈哈,从此高高在上的凤皇被人压于胯下,成为万人唾骂的贱*货。可是,你为什么还会在这里,你来了所有人都听你的,那个北冥鲲、那个穆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穆峥是姚苌的人,他们凭什么都听你的,是不是你用这身皮肉换来的?”慕容泓再也保持不了平静的面具,他站起来,面目狰狞。
“慕容泓!”慕容冲大吼出声“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北冥和穆峥,本来我不想杀你,没有想到你和清河一样,在我出宫那天,清河请我喝酒,却在酒里下毒,她想我死在路上,我交换了我们的酒,结果我离宫三天,她就毒发了。你,我给过你一次次的机会,我不在乎什么江山地位,我只想报仇,我甘愿做你争夺天下的一粒棋子。可你呢?竟然勾结外人陷害我。夏至那天,你以为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还是在给你机会,慕容泓,我从来都没有与谁为难,可你们为什么都要害我?”
喘了一口气,慕容冲闭上眼,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慕容泓,我是男宠,我是禁脔,可你们这十几年的平安、富贵正是我这个践人换来的。”说完慕容冲再也不想看慕容泓一眼,甩袖离开,对门口的北冥鲲一挥手,拂衣而去。
慕容泓再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回到穆峥房里,慕容冲浑身簌簌发抖,他坐在穆峥床边,颤抖的手握住穆峥的手,额头抵着穆峥额头,似乎想从他身上吸取热量。
穆峥其实一直都醒着,他的头隐隐作痛,感觉到慕容冲的冰冷,他睁眼看慕容冲一张雪白的脸“凤,怎么了?”
“穆峥,我是不是很肮脏、是不是很狠毒,我毒死姐姐,杀了哥哥,我不是人。”
穆峥强撑起身子搂住慕容冲冰冷的身子“凤,不怪你,要怪就怪这个世道,你不杀他们,他们要杀你。”
“穆峥,只有你信我,只有。”
慕容冲搂着穆峥睡着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穆峥满心的怜惜,还好自己回来了,否则就留他一人独自承受这些痛苦。爱怜的亲了亲慕容冲脸,穆峥闭上眼睛。
远远的天边,黑白明灭,云层微张,流出一丝丝红色的血光。
一夜激战,血的气息浓稠不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断枪折戟,尸横片野。穆峥坐在尸骨堆里,寒冷,无限的寒冷。
“我是谁,我在哪里?”穆峥看着自己小小的身体,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腿上传来剧痛,低头一看,原来腿上已经露出森森白骨,在看看自己的手,上面全是黏腻的鲜血。
转眼间那些尸体全都变成了白骨,生出的蛆虫全都钻到穆峥的脑子里,“啊,好痛!”穆峥抱住了头,拼命的想把那些虫子挖出去,可是没用,虫子越来越多,它们啃噬着他的皮肤血肉,然后是红红白白的脑髓。
慕容冲被穆峥的大叫吵醒,灯一直点着,他看见穆峥额上全是密密的汗水,双手抱头喊痛“穆峥,醒醒,你怎么了。”慕容冲冰冷的手贴在脸上有片刻的清凉,穆峥从梦魇种清醒,可是头上的剧痛更甚。
“凤,药,我有药”“是不是这个,慕容冲翻身下床,从小几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盒,那里还有一个小锦带,里面露出一截白玉凤凰的尾巴,这都是那天给穆峥换衣服拿出来的。
倒了水,给穆峥服下。穆峥的情况没有缓和,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一双手不停地撕扯着头发。
“穆峥,别伤了自己。”慕容冲想去抓住穆峥的手,可是穆峥力气大的出奇,根本压制不住。
“穆峥。只能这样试试了。”慕容冲浅色的薄唇吻上了穆峥的唇。穆峥牙关紧咬,慕容冲甜滑的舌头一遍一遍诱哄的舔过穆峥的唇、牙齿、牙床。终于,穆峥松开了牙关,慕容冲的舌头伸进穆峥的口腔,与穆峥的舌头教缠。渐渐地穆峥不再那么思竭力地,另一种火热在身体里升腾。
在秦宫的三载,从最初的不甘到后来的曲意逢迎,慕容冲已经深谙那些情*事,他知道怎么样让一个男人动情,怎么样让一个男人失控。可是他厌恶这些,每一次和穆峥在一起他只是被动的接受。今夜,为了减缓穆峥的痛苦,他又拾起自己的这些手段,隔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觉得生疏,可能因为眼前的男人是穆峥,他竟没有觉得难堪,反而投入的情动。
穆峥体内杀生蛊汹涌的杀意变成了另一种失控,身体里深深地禁锢就像一只要猛虎要冲出牢笼,再也不耐慕容冲的挑逗,穆峥翻身压住慕容冲,掌握了主动。
穆峥几乎失去了理智,一路的啃噬,慕容冲耐住身上的痛,用唇舌在穆峥的身体里四处点火。
扯下慕容冲的衣服,几乎像暴风一样席卷了慕容冲,在他白希的身上留下朵朵红痕。穆峥越来越焦躁,他找不到那个发泄的端口,像个小兽一样发出不耐的低鸣。
慕容冲无奈的叹息,他撑起身子,露出那处羞人的娇红。 慕容冲曾经发过誓“就是死也不会再让人碰那里。”
可是那时因为没有遇到穆峥。
到这一刻,慕容冲才知道自己爱这个男人爱的这么深。
没有任何准备的进入是那么的痛。
就是第一次被苻坚强,也不一定会有现在痛。
可是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自己爱的男人,是不较性命保护自己的男人。
这样的感觉真是不一样,这叫做心甘如怡。
即使如死过一样痛,可流出的泪却甜的要命。
穆峥,我们终于相属,深深的,密密的,没留一丝缝。
身下的血和穆峥因为牵动伤口流出的血深深相溶。
这叫心意相属,血脉相溶吗?
药的作用已经发挥,穆峥神智回清,他发现自己做了伤害慕容冲的事,懊恼的停住。
“傻瓜,想什么呢,不要停。”慕容冲说着动了动身子。
像是受到了鼓励,穆峥加快了速度,慕容冲更大声的吟哦想起,伴随着穆峥的低吼。在幸福的白光闪过的时候,慕容冲惊鸾着高喊:“穆峥,穆峥,我一定要你活下去。”
两个疲惫的身体相拥而眠。再也没有噩梦的打扰。
梦里有的是生生世世的缠绵,岁岁年年的羁绊。
三千语:这样都退稿,我真是无语问苍天呐!小穆,你恨我吧!话说这一章是我在熬排骨汤的时候构思的,只有骨头哪来的肉呀?
第十七章 知我意 感君怜
天光将明,半洞开的纱窗扬起一层层绯色的涟漪,风中飘来幽幽荷香。
穆峥醒来,嗅着鼻端的香气,又活过了一日。
从什么时候开始,穆峥开始倒数人间流连的时日。
无奈的苦笑,一向洒脱的穆峥也会这样?
偏过头看见紧抓着自己手的慕容冲,他发丝零落,薄唇鲜艳肿胀,薄被盖在腰间露出雪白的胸膛,等等,那是什么?只见慕容冲一身雪肤上满是青紫的於痕,昨晚的事骤然在脑子里回放,穆峥狠狠的掌掴自己“怎么做些这等禽兽之事?”
“不疼吗?”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沙哑,慕容冲闭着眼睛问。
“那个,凤,我昨晚弄疼你了吧,我真该死。”穆峥真的懊悔死了。
“穆峥,我不是个娘们儿,这些话不用说,再说是我主动地。”说着慕容冲往上拉拉棉被,身体往穆峥怀里蹭了蹭,又沉沉的睡去。
这句话像是给穆峥六月天吃了个冰镇西瓜,每个毛孔都舒爽,亲了亲慕容冲的额头,“我会负责”这样的话穆峥万不敢说出口,敢拿慕容冲比女人,穆峥有几个脑袋够他砍?
看着云层中透出丝丝金光,穆峥也不敢再拖下去,一会儿万一北冥鲲进来就不好了,穆峥挣扎着起身,昨晚的一夜激狂,背后的伤口裂开,现在微一用力手上全是黏腻的鲜血,顾不得锥心的疼痛,他蹒跚着下地,幸好钩栏花架的铜盆里有水,他把布巾浸湿,回到床边小心的给慕容冲清理身上的污物和血痕。
冰凉的布巾贴着慕容冲温暖的身体滑下,慕容冲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可能是太困倦了,他看了看穆峥,又闭上了眼睛,任穆峥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等给慕容冲和自己穿上干净的中衣,穆峥大汗淋漓,背后的鲜血又把白色的中衣染透,他不敢再回到床上,找张椅子坐了,许是疲惫过度,人又昏昏睡去。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干净的床上,伤口都已经被妥善的处理过来,刚想着那个人在哪里,门开,一个绿衣小婢端着一碗粥施施然进来。
走到穆峥身边福了福身,“将军,王爷让奴婢来照顾将军,现在奴婢服侍将军用膳。”清脆的声音如黄莺出谷。
“穆峥挣扎着想起身,小婢忙上前扶了,塞了个软垫在穆峥腰下,穆峥皱了皱眉眉头:“王爷呢?”“王爷身体不舒服,现在房里呢。”
穆峥收了收心神,小婢忙端过粥来用银匙舀起,就要喂穆峥。穆峥忙摆手,“我自己来。”
小婢噗嗤笑出了声,穆峥一怔“你笑什么?”
小婢忙收敛笑容:“将军休怪奴婢失礼,只是想起王爷吩咐奴婢的话来着。”
“话,什么话?”“王爷说,”小婢清了清桑,学着慕容冲的语气“要是你喂穆峥这粥他不肯吃,你就说让他当是本王喂的好了。”小婢皱眉咬牙说出这话到真有几分似慕容冲的神情,穆峥也不由莞尔。
“你叫什么名字?”“奴婢翠染”。
“好名字。”穆峥看这个小姑娘绿衣双鬟,大眼明亮,很是可爱。
“这是王爷今早儿刚给改的,奴婢本来叫小翠,王爷嫌俗。”
这个慕容冲什么时候关心起下人的名字来了,穆峥这样想着,心头却异样的温暖,以前的慕容冲总是冰*冰冷冷的,现在越来越有“人味”了。
夕阳西斜,晚霞满天。
慕容冲站在这片红红的霞光里,乌发膏肤,眉山翠浅,秋波如剪,雪袖柳腰,恍若谪仙。
穆峥怔怔的望着,直到不太热烈的光芒刺痛了眼。
慕容冲走到床前,微凉的手摸过穆峥的额头,然后看看后面的伤口,一边问着:“头还痛不痛?”
穆峥握住慕容冲的指尖,轻轻的放在唇上一吻“你还痛不痛?有没有上药?”
慕容冲的脸一下子红了,一句“还好”几乎低不可闻。
穆峥看着慕容冲低垂的眉眼,脸飞的红霞,心中一荡,用力一拽慕容冲跌在他怀里,湿热的唇擦过慕容冲的脸颊,停在还有微肿的唇上。
慕容冲怕伤着穆峥,想挣开又不敢,只得半推半就由着他,渐渐融化在穆峥的一片火热里。
那厢忙里偷闲,穆峥问:“是不是院里的荷莲开了,我闻着香味了。”
“嗯,啊,是,石榴还没有全败,朱槿花也开了,嗯,穆峥……(此处省略很多字)
初夏时节,有情人情意正浓,正应了那阙:
林间摘遍双双叶,寄与相思。朱槿开时,尚有山榴一两枝。
荷花欲绽金莲子,半落红衣。晚雨微微,待得空梁宿燕归。
这几日,北冥鲲对穆峥千看万看就是看不上眼。
不就是受了个伤吗?至于吗?整天哼哼唧唧的,像个娘们似的一天到晚腻着慕容冲,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要做那个,一不如他的意就大声喊痛比如现在:
穆峥:“凤,我想吃鱼。”
慕容冲:“好,我马上让人去做。”
穆峥:我想吃你做的。”
慕容冲:“好。”
话音刚落,堂堂的中山王慕容冲上的战场入得厨房,为穆峥洗手做鱼汤。
虽然北冥鲲给清了场,但下人们对于那个清冷阴郁的王爷下厨一事都甚是好奇,如不是摄于北冥鲲半面狼脸的威吓,恐怕会成为整个河东城茶余饭后的话题。
刚吃上鱼,那个穆峥又不消停。
穆峥:凤,我想喝酒。
慕容冲:好,不,伤者不能喝酒。
穆峥:我想喝“玉梨醉魂。”
慕容冲:不行,不准喝。”
穆峥:“我的背好痛,我的头好痛,我的心肝脾胃肾都痛。
北冥鲲在旁冷冷的看着,好个穆峥,有本事你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
明明就是假的,可慕容冲紧张的不得了,也许就是怕穆峥太出丑,慕容冲屏退了所有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半晌后慕容冲从房里出来,面无表情,但北冥鲲总觉得哪里别扭,是………………慕容冲脸红了。
晚上,慕容冲在灯下批阅公文。
翠染过来请慕容冲:“王爷,将军他说伤口痛,痛的都睡不着。”
慕容冲无奈的苦笑,收拾手上的公文,叫翠染捧着,到穆峥房里。
穆峥正翘着二郎腿在吃蜜饯,听到脚步声嗖的躺在被子了,哪有半分伤痛的影子。
慕容冲进屋,示意翠染把东西放下,退下,就来到穆峥床前。
慕容冲:“穆峥,哪里痛了?”
穆峥:“凤,我浑身都痛,没有你我睡不着。”
慕容冲握着穆峥的手,清亮的凤目里闪过一丝狭促。
浅色的薄唇含住穆峥的指尖,轻轻吮*吸。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传到了心脏,穆峥本来只想骗个吻,没有想到会如此……色*情
放开穆峥的手指,再俯身到穆峥的唇上,粉色的舌尖轻轻舔吸,然后起身。
慕容冲:“穆峥,是甜的。”说着有意无意瞥床上蜜饯的碎屑。
穆峥:“那个,我。”看着自己的伎俩被看穿,穆峥老脸羞红,抱住慕容冲就是一个深吻,直到两个人喘不过气。
穆峥:“陪我睡。”
慕容冲看看那沾着食物碎屑的床,皱皱眉头,又看床上那个一副可怜巴巴的乞怜状,就差有个尾巴就可以摇了。
慕容冲:“好吧,不过明天让翠染给换床单。”
穆峥:“恩恩。”
慕容冲:“安分点,你是不是不想自己快点好。”
穆峥:“人家很安分……。”
烛影摇红,情人呢喃到天明。
北冥鲲发现了一件事,穆峥竟然在偷、着、喝、酒。
穆峥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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