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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乱_凤皇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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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屏山,有雾为凭栏,山高人不见,偶遇雾中仙。
雾屏山海拔很高,终年云雾缭绕,虽说美如仙境,但终年不见阳光,任谁也吃不消,所以萧春水一年倒有大半时间是在外冶游。
到得山下,马车无法再行走,青灯找了一处农家给了些银钱,委托人家给照看几日,穆峥把慕容冲背在身上,就上了山。
离萧春水的药庐近一步,这颗心就越发的不安。
终于推开那扇古旧的木门,干净的房间看不出有没有人住过的踪迹,只闻得见空气里药香弥散。
“萧春水,你在哪?快出来,我是穆睁。”喊了半天却无人应。
那一霎穆睁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没有了生气。
“穆睁,放我下来。”慕容冲在背后挣扎着。
“凤,你想小解吗?”穆睁以为慕容冲内急。
“不是,只是觉得这山云雾缭绕,甚是美丽,我想下来看看。”
穆睁不敢流露出失望的心情,就让青灯在这里守着,自己带慕容冲近处走走。
穿行在雾里,真像在仙境里行走,脚下的都变成了茫茫的祥云,慕容冲问:“穆睁,还记得那片梨花林吗?现在梨花已经开过了吧?”
“凤,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回去,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把你当成里梨花仙了。”两人回忆起那段美好,不由得相视莞尔。
“山高不见人,偶遇雾中仙。今日我真是撞仙了?”一个洪亮的男声响起在对面的雾气里。
“萧春水。你这个混蛋,滚哪去了?”穆睁激动的跨前,从雾里拖出一个高大男子。
萧春水也不理穆睁,只是专注的看着慕容冲,好一会儿,就在穆睁的怒火要爆*发的前一瞬说到:“在下萧春水,是这个木头的专属大夫,虽然看诊他从没给我一分钱,敢问美人大名?”
穆睁一听汗都出来了,萧春水怎敢称呼慕容冲为美人,慕容冲倒是没有生气,淡淡一笑:“在下慕容冲。”
“慕容冲,你就是那个玉面修罗剑指长安的凤皇,久仰大名呀。”
“萧春水,你别废话,我带他来给你看病。”穆睁不想在这和他瞎扯,赶紧说道。
“看病,那你的病呢?穆睁我可以为你早死了。”
当下穆睁扯着他,便回药庐边把事情拣重点说了,其实萧春水常年行走天下,大体都知道了,现在更加深知细节。
在药庐里,萧春水给慕容冲号了脉,又抓过穆睁的脉号了,青灯在旁看的一头雾水,这个大夫好奇怪,给公子看病,怎么连将军的脉也要把?
“穆睁,你确定段元妃给你们下的是情蛊?”萧春水问道。
“是啊,段王妃是不会骗我们的。”到现在穆睁一直不知慕容垂指使王妃下毒,然后又送上解药以及和慕容冲之约的事情。
“这个蛊是情蛊,又好像不是。”
“什么是不是,这和凤的并有关系吗?”
萧春水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冲:“有,如果是我想的那样,你的凤就有救了。”
“萧春水,你别卖关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穆睁彻底急了。
“苗人少女养蛊,有高超之辈可能会养出一只痴情蛊,此蛊虽也为情蛊,但是它的高明之处在于,如若中蛊一方舍情弃命为对方,这只蛊就可以肉白骨,生死人,是为万年蛊王,世上罕见。”
“这样的奇蛊段元妃怎么会给我们?”穆睁看着慕容冲。
“这个蛊必须是身为巫蛊的少女之血才能养成,听说当年段氏王妃也就是元妃的姐姐有一只。不过此蛊可救人也可害人,如若一方只为自己活命,那么这个蛊就是致命的毒药。在这世上真能舍自己命让别人活下来的又有几人,穆睁,这蛊就是说一个自私的人是无论如何活不下去的,但两个相爱至深的人却总能有法生存。”
“那我要怎么做?”听了半天穆睁还是不得其法。
“不知道。”萧春水答的干脆。
“不知道?萧春水你耍我好玩?”穆睁说着竟再也撑不住了,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好了,好了,我可见不得男人的眼泪,穆睁你什么时候这么娘们儿,莫非你是阴,在下风那个?”
“萧春水!”穆睁咬牙切齿,萧春水在苍冥砍过来之前马上收敛起嬉笑说:“三天,三天是慕容公子的大限,我调配些草药,慕容公子这会是个很痛苦的过程,你的病太深太重,五脏六腑都已经损害了,你的眼睛也有问题吧,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慕容冲一直都对他的医术有保留意见,现在他一语道破他的眼睛问题,方才信服,就点了点头。
“慕容冲,你想不想和穆睁在一起?”萧春水问的声色俱厉。
“想,当然想。”慕容冲答到。
“好,那你要有活下去的信心。”
“那我干什么?”穆睁问道。
“你一刻不离的守着他,要不停地和他说话,唤起他对生的向往。穆睁,成败关键在你。”萧春水严肃的时候还挺吓人的,这是青灯心里的想法。
“那我们现在下山。”萧春水说。
“下山,您不是住这里?”青灯问。
“谁说的,我住山下,这里这么潮湿,我可不想风湿痛。”
“萧春水。”穆睁决定所有的帐等慕容冲好后再算。
第五十四章 一生世 一双人
辛辛苦苦的上山,又辛辛苦苦的下山,别人还没事,可心疼坏了穆睁,现在慕容冲的身体真不适合折腾。
到了萧春风家里竟然发现他住的地方和他们委托照看马匹的农户距离不远,穆睁心里火那个窝的,可是现在貌似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有求于萧春水,是条龙也得盘着,是只虎也得趴着。
慕容冲的身体实是虚弱,在穆睁背上就昏昏睡去,安顿好慕容冲,穆睁就陪着萧春水配药熬药,一边和他聊些过往,毕竟他们也算是过过命的兄弟。
“穆睁,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萧春水问。
穆睁想起当年,这个不着五六的萧春水竟然闯进刚结束的战场救人,却被一个未死的敌军差点杀了,多亏穆睁拉了他一把从此穆睁就成了他恩人。
萧春水这人,一身惊世骇俗的医术,精通岐黄之术,可就是武功烂的很,却偏偏分不清轻重,高兴了他求着上敢着救,不高兴的就是杀了他也不救。
和穆睁认识时,穆睁已经蛊毒发作,其实他也不懂蛊毒,为了这个他赶回雾屏山翻书炼药,终于做出了缓解的药,要不是他,穆睁早就死了。
“穆睁,其实我不是个好人,当年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下山的时候银钱花尽了,姚苌重金招揽奇人异仕,我就去了,救你一半为钱,一半是报你救命之恩。”
穆睁并不在乎“你又没害过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现在所谓的真像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只要他,慕容冲活着,我甘愿拿出所有去换。”
“穆睁,他值得你这么做。”萧春水说着,低头往药罐子添加草药,借助这个低头盖住了眼中的黯然。
萧春水说今日的这碗药是千古第一碗,青灯问为什么,是药效千古第一吗?“苦第一。”萧春水笑着低低的告诉青灯。
可是就算再苦,也敌不过活下来和那人同看日升日落的信心,慕容冲面不改色的喝下去,就好像喝一碗水。青灯怀疑萧春水的夸张,在碗边的残渣舔了一口,然后皱着一张脸就跑到厨房的水缸边喝水,喝的连晚饭都吃不下。
第一个晚上。
不知道萧春水给他喝的什么药,慕容冲服后不久额上开始出汗,昏昏沉沉中五官拧在一起,嘴唇都变成青白颜色,身体不停的抖着。
穆睁把半干的布巾不停的给慕容冲擦着汗水,看着萧春水眼里有无边的恐惧:“萧春水,你到底给他喝的什么,他怎么会看着这么痛苦?”
“穆睁,他很痛,我这是下了重药儿,要重新激活他体内器官的活力。你从现在开始,要不停的叫他,和他说话,否则他受不了可能放弃生望的。”
“凤,如果可以,我宁愿替你承受所有的痛,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这么没用,每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痛。”穆睁的心里相被*插进一把刀,可偏偏拔不得,任他在心尖杵着,就算是痛的麻木了,可看着就觉得难受。
慕容冲觉得就像有一把刀把自己的身体打开,然后一刀一刀割着自己坏掉的五脏六腑。痛,还是痛,明明可以痛的麻木了,可一刀下去还是那么清晰。
恍惚间已经不能承受了,魂魄倏然抛弃了这具残破的身躯,好轻松呀!就像一个一年没有洗澡的人泡了一个通透的热水澡,起来后像甩掉了所有的污垢,轻松地想转几个圈圈。
这具没有束缚的魂体越飘越远,来到了一个浓云翻滚成蓝紫色的天空下,慕容冲站在黑暗的荒野里,四周连棵树也没有,只有累累白骨。
“这是哪?”恍惚中眼前出现了一条血色的路,不是血,是开成一片妖艳的彼岸花,花开无尽头,一直将这绚烂鲜红开到地狱去,
“这是黄泉,是黄泉,”慕容冲猛然明白过来,却已经没有归途,怎么办?一直要走下去吗?然后以自己的罪孽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忽然路上出现一个白衣少女,白色的衣衫在风中飞舞,宛若落在花上的一片雪,红白映衬间,不属于人世间的美好。
少女明眸含羞,朱唇微启:“凤皇,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那般的眉眼,那般的姣美若芙蓉,不是慕容沁是谁?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凤皇,当然是等你了,凤紫宫一别姐姐可是想念的紧呀!来吧,凤皇,跟姐姐走,走了什么痛苦都没有了,我们姐弟父皇母后就可以在一起了。”慕容沁笑得好天真,像十岁八岁时的模样。
“真的吗?真能见到母后吗?”慕容冲犹豫着伸出手去牵那只洁白的柔荑。
“凤皇,来吧,来,快来。”在慕容沁温柔的呼唤中慕容冲把手一点点递过去,慢慢的指尖相碰,掌心相贴,慕容沁转手就要握紧。
“凤,快回来。”一声喊叫,吓了慕容冲一大跳,他像被火炙到一样缩回手。回头看穆睁正在路的来处唤他。
“凤,你忍心抛下我吗?你不是答应我的会相伴走完后半生,你难道还不原谅我,还恼我?”穆睁焦急的问道。
“穆睁,我没有恼你。可是我太痛了,在这里很舒服,我还可以见到我母后了。”
“凤,那不是真的,彼岸花尽头是地狱,永不超生的地狱呀。你痛,我知道,可我们那么多痛都忍过来了,眼看就可以长相思守,你就这样放弃?”穆睁也伸出手。
“凤皇,你不是讨厌被男人压着吗?你不是说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吗?难道你就甘心和他这样不容于世走一生?”慕容沁不再温柔。
“我,”慕容冲看看穆睁,又看看慕容沁,一颗心在拉扯着。
“凤,你说过的,天地浩大,有我就有你的家。凤,你摸摸你的胸口,我的心在你身上呀,你忍心丢下我。”说完穆睁涕泣零落如雨。
“不,穆睁,我们不能在分开,我要看你笑,我要你宠我,我爱你,不在乎你是男女,不在乎谁占上风,我只想爱你。”说着慕容冲转身奔向穆睁,扑在穆睁怀里,两个人紧紧的拥在一起。
“你们不用高兴地太早了,来到这里已经回不去了,后退无路,只能前行。”慕容沁忽然就变了,变成一个黑衣老妪,佝偻着身子一脸的丑恶狰狞。
“穆睁,我们怎么办?”慕容冲虚脱在穆睁怀里,完全没有了主意。
“凤,你怕不怕,跟着我你怕不怕?”穆睁摸着慕容冲的长发问。
“不怕,穆睁,我不怕,再痛再苦我也要熬下去。
“好,那我们跳,我们宁愿坠入万丈深渊,也不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两个人紧紧相拥,一起跃入无边的黑暗中。
耳边的风呼呼刮过,耳朵生疼,两个人张扬的黑发纠缠在一起,已分不清你我。四目相视,黑暗里却看的见彼此眼里清澈的身影,那样生生世世的烙印,直印到心里。
如粼粼鬼火般的蓝色幽莲在他们身边绽放,花蕊中银色的焰火如鬼魂的眼睛。莲花越开越多,把他们淹没在里面,这东西焚烧到身上像火又像冰,分不清是冷还是热,只让人有痛不欲生的扭曲的触感,
穆睁和慕容冲痛的缩成一团,抱在一起的手却还是紧紧的。
再痛,也有我陪着。
再苦。我也不放手。
原来这一场就是来自地狱的无边业火。
焚烧,焚烧,火也烧,冰也燃,化骨成灰,形魂具灭。
第五十五章 梨花恋 一世香
大山深处,密匝匝的梨花迎风盛放。。
乱世之中,你争我战,却扰不了这里的一方安宁。
夕阳西下,紫红漫天。倦鸟归巢,绕树三咂。
扛着猎物归来的青衣男子沉稳的步子踏碎一地惷光。
梨花树下白衣黑发的男子带笑痴痴守望。
青衣男子转眼来到树下,举手摘落白衣男子头上的片片落花。
白衣男子举手,用衣袖擦拭青衣男子脸上的污渍。
然后,牵手,转身,回到不远处的木屋。
一执手,万水千山。
一比肩,沧海桑田。
来到此地已经近一年了,穆峥已经养成了在黑暗里看着慕容冲的习惯。
那日,穆峥和慕容冲一起坠落到无边的黑暗里,青灯抱着他俩的身子大哭,萧春水拼命扯着自己的头发,第一次慌乱无措,一遍一遍看着自己的手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三天后一个夜晚,月华如银,繁星闪烁,春风温柔多*情的带来花开的一缕清香。
穆峥和慕容冲醒来时看见的是彼此眼来清澈的身影,嘴角就慢慢凝成笑意。
不用问哪里,管他黄泉还是人间,只要牵手,只要相拥,就好!
“哐啷”是什么落地的声音,青灯尖叫着,不知道喊些什么,进来又出去。
萧春水跑进来,一身落拓,没有潇洒,没有坏笑,刹那间晶莹的泪水滑落。
原来已经回到了人间,回到了朋友的身边。
“萧春水,原来你也会哭。”穆峥的声音软弱无力。
一个老拳捣在穆峥胸前:“你这个老小子,我差点让你们吓死,我以为我是庸医,你们再不醒,我准备让青灯杀我谢罪了。”
“你不是庸医,你是神医,神医,收我做徒弟吧!从今后我给你铺床叠被洗衣裳,外加早晚三炷香,师傅,收了我吧!”说着,青灯就磕头拜师,咚咚咚,倍儿响的三个。
此时萧春水已经够狼狈的了,现在青灯又磕头又抱大腿,活像黏在他身上的膏药,看着萧春水那已经无法忍受的样子,穆峥好心情的笑了。在看身边的慕容冲,眼里也是满满的柔情,不禁倾身在唇上印了一下:“凤,我们回来了。”
后来,萧春水说原来这就是痴情蛊的奇迹,可以把痛苦分担给两个人。一个人承受不了的痛苦,两个人就能受的下来。原来段元妃只是想在他们身上寻找一只获寻不得的真情,如若也只是怨侣,那死了也不可惜,可是只要他们真情以对,为对方舍生忘死,那么就能活着相守。
那顿折腾真够人受的,穆峥倒还好,在萧春水的调治下很快就可以下地了,可慕容冲却一直躺着,萧春水说起码要养上一年。
一年, 只要睁开眼能看到他笑,就是一辈子又何妨。
大家在一起的日子倒也不寂寞,青灯开始正式拜萧春水为师,虽然萧春水不太乐意,一个劲儿的说青灯太笨,不适合当他这样的天才的徒弟,但有个人做饭洗衣、捶背按摩倒也不错。
穆峥将自己的刀法传给了青灯,他和慕容冲是不可能有什么子嗣了,留着也是留着,不如给青灯,可以让他在乱世中保护自己和萧春水。
等到夏天的荷花开满门前的池塘时,慕容冲就想回自己的家,山腹里的梨花林。
好在这里和雾屏山不是很远,于是一家子四个人又赶了几天的路到了那里。
草舍实在太小,容不下四个大男人,最后萧春水走了,青灯跟着,还带走了好几坛“玉梨醉魂。”为这,穆峥郁闷了好几天。
往后,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慕容冲已经可以下床走动,穆峥就出去打猎,到河里摸鱼。青灯隔一段时间就来送药送粮,山路崎岖,他也不怕累,渐渐的练得力大无穷,可这对于萧春水不知是好是坏。
每个夜晚,慕容冲睡在身边,穆峥都会觉得有一点不真实。慕容冲的呼吸很浅,不凝神听都听不到。每到这时穆峥接着透进来的月光一遍遍的确认,确认他有气息,确认他活生生的在自己身边。
以前慕容冲睡眠都很浅,有一点点声息都可以听见,现在他体弱,几乎沾着枕头就睡觉,白天也有大半时间在睡着,萧春水笑着说没事,和冬眠差不多。
春天到了,冬眠也该结束了,凤,你看,梨花开始吐蕊,我们的春天什么时候到?
梨花儿开了,漫山遍野间,薤白若雪,香味儿飘出好远。
梨花色洁白,五瓣若伞。正中花蕊一为雌,一为雄,从生出花苞那一刻起就相拥相爱到相守。一朝花会落去,两花蕊却合为一体,成为小小的果实,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不分离。
今天穆峥出山了一趟,买了些盐什么的用品,一路上他行色匆匆,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去。
离家越来越近,却看见纤瘦的身影站在梨花树下,翘首眺望。
看到穆峥,急急的奔过来,穆峥也忙跑过去相迎。
终于近的伸手就可以触及,慕容冲撞进穆峥怀里,拉过他就狠狠的吻上去。
这个吻太用力了,想要把穆峥的灵魂吸进自己的胸腔里;这个吻太缠绵了,想要把欠了好几年的份儿全都补回来。这个吻在问穆峥“你怎么才回来,我等的好怕,好着急。”这个吻在回答慕容冲:“凤,我回来了,再也不离开。”
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唇,口腔里弥散着铁锈的味道,穆峥才想起慕容冲还是个病人。
好容易从他诱人的蜜汁里抬头,气息变得粗重:“凤,快进去吧,你还没好呢?”
“我好了,你没发现这些日子我白天都不睡了吗?”慕容冲撅着微肿的唇强调,就像一个说自己是大人的小孩儿。
“可是你还那么柔弱,我们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的。”穆峥只能这样说,饿了两年多的男人,那会是多大的爆发力,有多少个夜里他抱着慕容冲受煎熬,只能看不能吃岂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慕容冲似乎受了气般,也不言语,甩手自己一个人就回去了,进门还弄得东西叮叮当当响,穆峥在后头跟着,又是怕有是笑,怕他伤到自己,笑他好可爱。
闷着头吃了饭,也不说话自己就脱了鞋钻进被窝,把被子紧紧卷在身上,闭上了眼睛。
穆峥收拾好一切已经是很长时间之后的事了。他脱衣上床,一点点拽开被子躺下。慕容冲挨到穆峥贴过来的身子,嗖的一下就向里靠去,紧贴到墙边上。
穆峥跟着把身子贴上去,下巴蹭到他的脖颈里,吸着那香味,然后抓着慕容冲的手按在自己身上“凤,你摸摸。”慕容冲的手被摁到穆峥的壮大那里,手像被烫到一样反射性的缩回“怎么这么硬?”
“还不是你惹的,从回来到现在一直这样。”穆峥的唇凑在那雪白的耳垂上含住轻咬。
好久没有过的身子变得特别敏感,“嗯”慕容冲拖了个长长的媚音儿出了声儿。
慕容冲的手又放回去,隔着薄薄的寝衣,揉捏那处,满意着穆峥被自己控制住的感觉。
“小坏蛋,你还来惹我,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穆峥眯着眼,里面的火花噼啪作响。
“什么后果,不知道呀?”慕容冲无辜的眨着大眼,手下加重了几分力道。
“啊。”穆峥一声低吼,似乎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正满意着自己的杰作,穆峥一下子推开他下床。
慕容冲楞在那里,身上凉了下来,一阵酸楚从鼻子那里涌过来,大眼睛里的泪珠子卡不住了,一颗颗砸在青绫被面上。
听得下面一阵叮当作响,穆峥很快又回来了。刚想说“你走了还回来干什么?”穆峥已经饿虎扑食一般压在慕容冲身上。
一边扒着慕容冲的衣服一边说:“萧春水上次给送来这个,说特别好用,今儿个咱就试试。”
原来穆峥是下去找药膏了,看着那个墨绿的小盒儿,慕容冲破涕为笑。
月亮照着床上交叠的身影,听得慕容冲喊:“啊,穆峥,不可以亲那里…。啊…。。。嗯。”
接着就没有了后语,只听得粗重的喘息和甜腻的申银,忽然听穆睁说:“凤,这个药膏还有梨花香味呢,和你一个味儿。”接着就有淫*靡的水声响起。
月亮害羞了,红着脸爬过山头,临走还给他们拉过乌云,盖住了满室惷光。
草舍外面梨花正尽情开放,一如当初相见的模样。
三千语:“写完了,有木有?可是好像有好多人的下场没有交代,要不要贴一个番外?讲一下那些人的下场,讲一讲萧春水和青灯的生活,好像有必要呀。
下面可能是填的一首词吧,与作品同名,也不知道文法对不对?
如初见 梨花飘香醉断人肠
千杯酒 颠倒魂魄难解思量
辗转念 羽衣拂雪月华流光
情根种 锦字鸳鸯成对成双
战火乱 风云狂 宫墙锁 哀千塲
桂花染血孤月笼苍 兵戈杀尽直捣堂皇
黑棋白枰谁执天下 万里江山残映斜阳
绾青丝 凤凰花开情意彷徨
欲及爱 金丝囚笼妄念痴想
爱及恨 生死泯灭寂寂无伤
沾新墨 蹙颦眉 挽朱笔 描红妆
烽烟八方终归虚妄 梦魂相依碧落同荒
三生石畔忘川河上 彼岸花开生世徜徉
梨花树下 我等你同牵手再爱一场
第五十六章 番外
公元396年,春,三月
掐指算来,穆峥和慕容冲隐居到此已有十年。
天下依然混乱,战争还在继续,百姓在各个诸侯的硝烟战火中枉求生存。
也有相对安定的地方,没有生死大患,可依然为肚子饥饱苦苦挣扎。
山中岁月如流水,一日复一日的平和冲淡,可这红尘凡世,风起云涌,瞬息万变。
当慕容冲还在萧春水处养伤时,慕容永就杀了段随,立慕容顗为帝,可怜段随机关算尽也只做了一个多月的皇帝。
慕容永思乡心切,带着四十万鲜卑人转回故乡却在临晋遭兵变,慕容顗被慕容韬杀害,随后起起伏伏,立这个杀那个,最终他慕容永当了皇帝,成了后燕国主。
慕容垂,这个燕国的战神把他的神话一直延续了下去。数年间,他平河北叛*乱;收复清河、渤海;征服了北方的贺兰部落;击败高句丽,占据辽东成为北方的第一大国,将大燕发扬光大。
只是慕容永成为梗在他喉咙里的最后一根刺。
公元394年慕容垂终于攻破后燕,只存一个燕国于世,同时自己的国运也和他一样迅速衰退,一代战神慕容垂死于396年的正月。
至于姚苌,哼,虽然他进驻长安,虽然他改长安为常安,可是一座浸染着鲜血,有无数怨灵的鬼*城怎么能喜常安乐?
苻登连年和他纠缠,姚苌充分发挥他的小人伎俩,什么神鬼之术,什么把苻坚拉出坟墓鞭尸,无所不用,苻登和他各有胜负。公元394年1月1日,姚苌几年前的隐疾发作,阴囊肿胀如瓜,死在长安城里。据说他死时高热不断,双手向空中不知抓些什么,嘴里胡乱叫喊也不知是叫大王还是凤皇?
姚嵩做了个闲散王爷,青灯偷偷看过他几次,后来让萧春水知道了,自己一个人连一个字也不说就去了东晋,一去就是大半年,青灯找了又找,最后躲到慕容冲那里哭鼻子说师傅不要他了,明明就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了,哭的时候还是像个小孩子。
这十年慕容冲都没有怎么老过,黑发飘扬,面似皎月,却更多了一份安静和深沉,青灯就停了哭泣,说:“公子,你比以前更好看了。”
穆峥一个暴栗敲到青灯的脑袋上,眼睛里越发有闪亮的光芒,“走走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找你的师傅去。”
现在的将军已经没有了人性,整天黏着公子也黏不够,走远了青灯就开始诅咒:“精尽人亡”好恶毒啊!
望着青灯远去的身影,慕容冲倒在穆峥的怀里,闲闲的说:“穆峥,你说青灯和萧春水的事情还定不下吗?”
穆峥一边绕着他的黑发一边说:“萧春水那个人渣,有一百个青灯都早就吃干抹净了,还能剩下他不成?”穆峥的眸子眯起,眼里透出狠厉,萧春水,上次给的药膏里面竟然放催*情药,害的他和慕容冲好几天没下了床,要是再见了他一定要把他绑起来喂上春*药让青灯压。更狠毒呀!
青灯跟个游魂儿似得在外面游荡,他性子温和,见不得世间悲苦,以前萧春水在身边总能给他排解,现在自己流浪天涯,连个人依靠没有,真是见月伤心,听雨断肠呀!
好不容易打听到有神医在健康开诊,自己千辛万苦找去了,却看见那神医竟然和一帮权贵走进了健康最大的妓院莺燕楼,青灯孤零零的站在桃花树下抹眼泪。
第二日开诊是他带着斗笠遮了容颜去看病。萧春水一身懒骨问哪里不舒服,青灯指心。那人就说那是相思病吧,我一贴药下去保你药到病除。说着扛起青灯就进入内室,还回头和看热闹的人说今儿就散了,看病的明天再来。
这一番折腾惨况就不必描述了,但见神医第二天坐诊时眼眶是青的,脸也肿了半边,嘴也破了,却满脸贱笑,像偷到腥的猫。
在他身后的一个青年男子大眼盛怒,脖颈处红紫一片,却艳光四射,叫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看着人群里男人女人瞪大的眼睛,流出的口水,神医果断的说今天不看病了。
第二天,神医就拖着他的宝贝徒弟离开了健康。
青灯一路子在马上闹别扭:“我不走,我要去莺燕楼,我要去喝花酒。”
“乖青灯,你确定你还有力气喝花酒吗?如果还有,我立马做到你没有。”
看到那个色狼眼里的火光,青灯果断的禁了声,过半晌又问:“现在我们去哪?”
“还能去哪?闹穆峥两口子去。”
抱紧马上的人,在冒出青芽的地上尥起一溜烟尘。
烟花三月,夭桃花儿倚风笑娇,偷觑马上两人的情爱纠缠。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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