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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野蛮笔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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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对啊!你八哥还是妇女们的偶像,我娘和和奶奶都好崇拜他!」
小狼一点我的嘴,接着说:「八哥虽然有谋有略,但他极宠小凌,只想和他过平淡的日子。不过大姐既已找到,我完成了父皇的遗愿,现在看来,只有对不起八哥了。」
「啊!你的意思是要让位给八哥?小狼,我平时怎么告诉你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你们也是兄弟一场,竟然为了江山反目。你怎么可以不顾他人幸福,硬把这摊子塞给他?」
「那你想不想和我一起无拘无束,不受宫廷规章限制?」
「想……」他竟然抓住了我的弱点,我靠在小狼胸前,说道:「那我们要不要回黄府?叔父和少瞳会担心的。」
「我已经让大姐的工人去黄府报平安,不过暂时不会说出我们在哪里。我不想让人这么快知道大姐的下落。」
我点头,蜷在小狼怀里,闭目睡去。迷迷糊糊地感觉小狼吻着我的脸颊,轻轻柔柔,最后落到唇上,又甜又软。想我偷吻他五十六次,只得逞两次。可他次次不会失手。不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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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凝香的的浴场想成什么高档的温泉、汤屋,那就大错特错了。此地非但设备简陋,而且人员混杂。可谓「谈笑无鸿儒,往来皆白丁」。
听凝香说起,当时她被接去皇宫路经乌镇,恰巧外出游玩。回来时村里的人已几乎全亡。凝香无处可逃,干脆潜回扬州,在郊外开了一家浴场。
说是浴场,更像接待天下寒士的大杂院。许多无家可归的人,都把这里当家。由于条件所限,浴场的寝厢只有几个。
一到晚上,就会出现缺床铺问题。就连地上也睡满了人。早上一旦早起,地上躺满了人。想要跨出房去,就如行走在遍地尸首的乱葬岗,必须一步一跳地艰难而行。
凝香果然有做皇姐的大将之风,对我和小狼一视同仁。也将我们分去和其它人一起睡地板。
第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厢房里鼾声此起彼伏,好象非要争出个高下不可。这声音让我连续数了近千声,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小狼,你睡着了吗?」我趁着鼾声的空隙,赶快问道。
小狼把我拉到怀里,懵懵懂懂地传授心得:「心里数数,这样容易入眠。」
「没用!我跟着那呼噜声,都快数到一千了。」
「那就在后面加只『羊』……」
我试着小狼的方法,一听「呼……」的一声,立刻默数:「一……只羊……」
「呼……」
「二……只羊……」
「呼……」
「三……只羊……」
如果说因为它是浴场,所以住宿的地方简陋还情有可原的话,那连洗澡的地方都惨不忍睹,就让人忍无可忍了。
表面看来,凝香的浴场不但有盆浴,还有最为流行的淋浴,但只有到亲身尝试,才会知道里面别有洞天。
先说盆浴。我和小狼本想一起到公用的大浴盆里打水仗。一到公用浴盆,只见偌大的浴盆水面上飘浮着一层白色物体。
一看这东西,就算再有胆量、再脏的人,也不愿下去。
我与小狼忍痛割爱,又选择了小浴盆。
我暗笑因祸得福,小浴盆更适合洗鸳鸯浴。不料一个澡还没洗到小半炷香,浴盆外的水已比里面的多||盆身竟有手指粗的裂缝。
无奈。我们只好去洗淋浴,可浴场几十多个木头水匝,有一半是不能用的。听说里面曾经流出过水蛇。
我走到一个木水匝,一拉绳子,哗地涌出透心凉的冷水。身子被溅上几滴,冷得我浑身打颤。
「这里难道没有热水吗?」我嘟着嘴发牢骚,又一拉边上的绳子。这下可好!纯正的热水一涌而出,我尖叫一声,向后猛闪。
「晴天,你小心一点,有没有被烫着?」小狼关切地跑来问我。
「没被烫着,就是被吓着了。」我拍拍自己的胸口,祈祷着走向第三个水匝。
小狼不放心,决定亲身试匝。他闭上眼睛,用力一拉,周围众人轰然散开。
「晴天,这里水温正好!」小狼高兴得犹如发现宝藏。
我高呼一声,立即跑过去。可麻烦远远没有结束。当我们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水匝,想痛痛快快洗个澡,出现的画面就是三四条汉子,赤裸裸地袒裎相对,以极尽凶狠的目光盯着我和小狼,眼里无不流露出迫切渴望,让我们赶快洗好。
一场澡洗得极为郁闷,我和小狼穿上衣服走出淋浴房,只见大胖手拿一只盆急急忙忙地走过。
我好心叫住他:「等会儿再去洗澡,现在人好多,可以把你身上看出两个洞来!」
大胖一听,牙齿突然磨得咯咯直响,愤怒道:「开饭了!你们不快一点,没东西吃,可别怪我没提醒!」
我看着他气冲冲地走去饭堂,顿感奇怪,挽住小狼的手说:「明明是吃饭,他带个盆做什么?让人以为他是要去洗澡。」
小狼忍不住笑了几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真是败给你了。以后没搞清楚情况前,不要随便提醒别人。你伤到大胖自尊了。」
我莫名其妙地跟着小狼走去饭堂,这才恍然大悟||大胖那只盆根本不是用来洗澡盛水的,而是用来吃饭盛菜的。
浴场里的饭堂由他人承包,因此还有其它食客。而凝香那桌永远最为显眼,她一看大家都到了,高声说道:「光吃饭没意思,我来说几个鬼故事给大家解解闷!」
底下一片掌声,凝香拱手为礼。我还没适应这个叔父的「女子版」,坐在小狼身边,静静听着。
凝香咳嗽一声,现场气氛突然诡异起来,连其它桌的客人也不敢高声说话。一瞬间的寂静后,她突然一拍桌子,所有人都浑身一抖。
「话说在一个十五月圆的雨夜……」
皇姐洋洋洒洒讲了《画皮》、《倩女幽魂》等传世鬼故事。小狼对此极为敏感,几番吓得躲到我怀里,捂着耳朵大叫。我一手搂住他,一手挥袖示意凝香继续说,好让我多抱他一会儿。
凝香一说完,喘口气道:「不尽兴,谁还有恐怖的?讲出来大家一起听!」
我立刻接上:「我来说!」
随后我将从小到大,在学堂、上茅房、照镜子时看到所有古怪的事统统说了一遍。思量着小狼该抱着我大哭,献上他的甘唇求我不要再说。
不料小狼刚才听了高级别的鬼故事,竟不再害怕,失望道:「你说的一点都不恐怖。讲鬼故事要懂得气氛。」说完,他将刚洗的头发向前披下,一只手猛掐住我,阴着嗓子说:「宋小鱼,七天时间已到,你没命了!」
我吓得眼睛大了一圈,赶紧抱住小狼,往他怀里蹭。
凝香哈哈大笑,说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有一次大胖掉进一口枯井,结果爬不上来,只好坐在井底哀嚎。吓得周围的百姓不敢出户,都说那口井里住了鬼。第二天大胖被救出时,大家知道是他叫的,差点没把他打扁。」
大伙听完,集体喷饭。
大胖委屈道:「凝香就爱揭人的短。在我们浴场里的,哪个人没有短处?」
我好奇问道:「你是怎么进大姐的浴场的?」
大胖捧起饭盆,猛吃了几口,不堪回首地说:「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过去在一家酒楼打杂,见店里生意越来越清淡。我好意向老板提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为酒楼着想,应当辞退一些好吃懒做,养着吃闲饭的店小二。」
小狼听后,认真地说:「你的建议很好啊!店家应当称赞你才是!」
「他何尝没有称赞我?」大胖激动道,「老板直夸我急酒楼之所急,与他计画的措施如出一辙,可谓知他者莫过我也。」
「那你还担心什么?」我夹起一颗花生往嘴里拋。
「后来老板第一个就把我辞退了。」
大胖的遭遇比较耐人寻味,大家统统听得唉声叹气。他本人掀开了一个旧创疤,更是失落到了极点。此刻,又一个大婶怒拍桌子道:「这点坎坷比起我的算什么?」
大家一致将目光转向她,大婶立刻悲伤起来,一拧眉,期期艾艾道:「我本是广州人氏,在家乡人称珠江一枝花。可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嫁人以后,磨粗了双手,做皱了容颜。没料到那臭男人还到处拈花惹草,专挑那些人贱人爱的女人。」大婶说着就呜咽起来。
凝香忙安慰她。小狼看我此次没有多管闲事,疑惑道:「家庭纠纷你最擅长处理。怎么不多问问?在想什么?」
我盯着大婶看了半晌,低声在小狼耳畔说:「我不帮说谎的人。那大婶满脸皱纹,一只苍蝇飞上她的额头,说不定还会被夹死。她怎么会人称一枝花?」
小狼也轻咬我的耳朵:「她只说一枝花,没说什么花。说不定是枝烂茶花。」
我不敢大笑,只好拼命拧自己大腿,面部呈现抽搐表情。
大伙接着谈自己的不如意,谈到声泪俱下,惊天泣地。我好奇坐在左边的一个小姑娘从不说话,问她道:「姑娘,你你这么年轻,怎么也来了大姐的浴场?」
一出口觉得此话问得不妥,好似在凝香浴场的人全是废物。
小姑娘抬头,我看她脸上痘痘极多,想必生理失调。不料她忧怨地说:「小女子得了天花,怕连累家人,所以不辞而别。」
我与小狼猛然向旁边挪去,我尴尬笑道:「呵呵……那现在病好了没有?」
「两位公子要是害怕,就坐去别处,天花是要传染的。」
「客气客气,天花有什么了不起,我都得了十几回了。」
小狼一捏我,轻声说:「你怎么咒自己?有人天花得十几回的吗?」
「那怎么办?让她笑话我们两个是胆小鬼,不知人情冷暖?」
于是,我与小狼尽量挤在靠天花女较远的位置,提心吊胆地坐着,充分感觉坐如针毡。
「好了,不准再讲不开心的事了!既然大家都在我的浴场里就要高兴。我现在为大家高歌一曲!」
凝香显然有些喝醉,一曲过后,又是一曲。吓得饭堂老板赶紧疏散其它食客。
「你姐姐的歌声真不怎么样!」我实话实说。
「上天是公平的,大姐才貌双全,就是歌唱得难听了些。听说漱花斋的歌女的可怕歌声,就是她调教出来的。」
「有道理。就像叔父,长得漂亮却太笨,和少瞳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大姐比起他要好多了。」
「她唱歌难听也吃了不少亏。听说有次我姐哼歌,险些被人当街追打,最后别人是看她美貌如仙,才放她一马。」
吃过了饭,一伙人又开设牌局。我与小狼偷偷身退,坐在无人的寝厢外数星星。我数得眼花,倒在小狼膝盖上,甜笑道:「小狼,是你后宫的嫔妃多,还是这天上的星星多?」
小狼一抚我的额头,笑得狡诈。
「我……我只是问问。你别以为我在吃醋!」
「我知道你不是醋坛子,你是醋缸子。」
「…………」我直起身,正色道:「才不是!我问你这件事,是因为我爹有个朋友,四十好几了都没找到老婆。既然你嫔妃多,介绍他一个也不要紧啊!」
「你要把朕的嫔妃介绍给你爹的朋友?」
听听!都打起官腔了,我配合着一哼:「是啊,皇上!草民爹的朋友可是个老实人,要给他好好介绍。皇后吧,皇后不错,母仪天下。一定合得来!」
「晴天,你很调皮哦!」小狼硬把我拉回怀里,轻抚我头发。「我还没有亲政,哪会先去立后?几大贵妃也是母后生前选的,你要是不介意,就让你爹的朋友在她们中挑。」
我突然内疚起来,伸手环住小狼的肩膀:「跟你开玩笑的啦,小狼,你一个人到民间找大姐,怎么会带小凌一起?他很会给人添麻烦耶!」
「小凌那时和八哥吵架,一气之下非要让我带他离宫。他性格柔弱,缺乏思考,让他多多磨练也并非坏事,所以我就和他一同来到扬州。」
「呵呵……你还让他冒充雨天。雨天多机灵呀,哪会像他那个样子?」
「晴天?」
「干嘛?」
「你是怎么识破小凌不是雨天的?」
「鸽子和诗啊!」看小狼一脸不解,我耐心解释说:「给我们送信的是只小白鸽,我们说好不会吃鸽子。小凌非但吃了,还想不起我写不出情诗时,你做的那个梦。」
「就是你追杀一头猪,猪对你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梦?」
「是哦。」我嘟起嘴点头,「不过我现在会改编情诗了,不信我念给你听!但是,念之前,你得先让我吻一下。」
不等小狼询问原因,我已压上唇去。小狼的唇还是那么香香的、凉凉的。我慢慢移到他的脸颊,轻声说:「此唇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吻呐!」
情诗的力量果然巨大,小狼欣喜地将他天上才有的唇,一连献给我好几回。捧着我的脸仔细端详,柔声说:「小鱼,其实你挺美的。」
我摸摸自己的脸,不高兴起来:「讽刺我是不是?我知道自己长得成熟,过去在学堂还有人给我作了打油诗!」
「哦?什么打油诗?」
「哼!那帮禽兽!他们诗云:『你长得很有创意,活着是你的勇气。成熟并非你的本意,是女娲发了脾气。活下去!没有你,谁来衬托孩子的稚气?』」
小狼听后,背过身去,像是强忍即将爆发的情绪。许久才转过身来,说道:「不要听同窗胡言乱语。侍候我的总管,身长才五尺,但他五岁时就已这么高,被人唤作巨人。总管对天大喊『不要让我再长高了!』结果他这辈子只有五尺。你现在成熟一点,等同龄伙伴三十四十,你却能青春常驻。」
「真的?」我兴奋地问。
「君无戏言。何况你看起来也不是很老。小鱼,细看之下,你比宋少爷还耐看些。你还有阳光、俏皮,这些他都及不上你。」
「不敢不敢,抬举抬举。」说完,我开心地跑到井边,打起一盆水,仔细照了照。
哇!这个美少年是谁呀?我捏捏自己的脸,对着倒影傻笑。真是真人不露相!十五年了,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美人胚子,实在是太有潜力了!
牌局似乎已分出胜负,大家都回到寝厢。为避免我变成一株观望自恋的水仙花,小狼把我强拉进房里休息。
第十章
寝厢里的鼾声碍人入睡。我在不知不觉中,又数过了「千羊」大关,终于恍恍惚惚地去会了周公。
梦中,我身穿玄色长衫,跨骑白色骏马来到小狼身边,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小狼懂些拳脚,但他的花拳绣腿在我面前丝毫没有用武之地。我一手就箝制住他,抱得他无法抗拒、注定随我。
我在笑声中渐渐醒来,发现小狼已起床梳洗。一扭头,看见一整房子的人,都一脸厌恶地瞪着我。
我立刻意识到刚才兴奋过了头,在梦里谈情说爱太过大声,让这些单身贫民眼红不已。
不敢再看他们,我连滚带爬地跑出厢房。匆匆洗了把脸,看到浴场外聚了不少人,小狼和凝香也在其中。我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八贤王已经神通广大地找到了我们。
「八哥?」小狼也有些惊讶,随之平静下来,走到老八跟前,轻声说:「我和小鱼无意间找到大姐,我已对过她的信物、生辰,确是我们的姐姐。」
老八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我和小狼,两人互相问候几句。和小狼寒暄过后,老八走向凝香拱手说道:「八弟迟来了,向大姐赔罪。」
凝香笑答:「原来你就是八弟,果然如外界所说,英俊不凡、一表人才!」
「大姐见笑了。」老八淡笑,「我来到扬州后,一直打听大姐消息。今日总算得以相见,没想到九儿已经先行找到你。」
不远处抬来一顶大轿。小凌从里面跳了出来,急急忙忙地跑来,两颊红得像只苹果。
「不是让你慢点来吗?怎么还气喘吁吁的?」八哥脸上尽是宠爱,拉过小凌揽在身边。
「咦?原来九哥在这里。你和小鱼的平安信,我们收到了。主子和宋少爷怀疑是不是你们在外闯了祸,怕被仇家追杀才不敢回府。」小凌靠在八哥身上,喘了口气,又说:「不是说找到大姐了吗?她人在哪里?」
凝香走去摸摸他的头,微笑说:「你就是小弟?」
「宋少爷?」小凌盯着凝香的衣襟睁大眼睛,「啊!你穿开口这么低的衣服,主子知道会气死的!」
凝香无奈笑了两声,小狼走去解释说:「小凌,你认错人啦!这不是宋少爷,她是我们的大姐。」
小凌眨眨眼睛,半晌才应上一句:「宋少爷不是男的吗?」
想当初我头一回见凝香,也费了好大劲才缓过神,更何况是小凌。经过小狼、八哥、凝香三姐弟的耐心解说,小凌总算接受了叔父与凝香并非同一个人。
四姐弟相聚,凝香带大家到了她的房间。小凌卖乖,扑到凝香怀里甜甜道: 「大姐,你教我多识几个字好不好?我读书不多,老是被别人笑话。」
「大姐也不识很多字。大姐只会讲故事、唱歌。」凝香捏了小凌一把。
「原来大姐会讲故事、唱歌!宫里的侍女好没意思,她们一讲一唱,我就想睡觉。」
「放心!大姐讲的故事、唱的歌,你听了一定不会睡着。」我一脸肯定地说。
小狼偷偷打我一下,笑道:「既然找到大姐,父皇的遗愿已达成。大姐可以收拾收拾随我们回京了。」
八贤王又道:「是啊,大姐一人在民间,饱受艰辛。是该回皇宫做回公主了。」
「嗯……」凝香一咬下唇,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说道:「谢谢你们一再请我回去,可我生在民间,过惯了此处的生活。皇宫虽好,但对我这种自由之人,却像一个牢笼。何况我现在经营一家浴场,实在舍不下这里的老老少少。父皇在天有灵,看到我过着想要的生活,也会觉得欣慰。」
她一席话说得我几乎鼓掌。好!果然是重情轻利的奇女子!
三兄弟听得有些吃惊,我插话道:「凝香姐不想回宫,你们就不要逼她啦!逢年过节下扬州看她不就行了吗?」
八哥第一个反应过来,一开折扇,说:「大姐留意已决,我们也不能一意孤行。若是大姐今后碰到什么麻烦,尽管通过扬州府尹找我,我一定帮你解决。」
凝香向老八道谢。
八哥又向小狼说:「九儿,大姐的事现已告以段落。你是时候回京重掌朝务,也好为亲政作起准备了。」
小狼靠在我身上的手臂一僵,不自然地说:「八哥,其实我不想做皇上了。我想和晴天待在民间。」
「什么?你不做谁做?」八贤王果然睿智,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脱身道:「九儿要是想和晴天在一起,大可将他接回宫里。皇位是父皇传的,你可不能随意让位给他人。」
「那是因为你死活不要嘛!」小狼咕哝道,「八哥无论做不做皇上,都能把小弟留在身边。我要是把晴天接回宫,他的身分成了什么了?」
八贤王不肯让步,又把目标转到我身上:「晴天兄胸襟宽广,怎么会去在乎这些称呼、名声?是不是,晴天兄?」
「呵呵……不是!」我假惺惺地大笑。
「…………」
拜托!要是让爹娘知道我做了娈童,就算大内侍卫三千也拦不住他们入宫废了我。
兄弟两人为了皇位最终归入谁手,争得互不相让。我推推小凌:「你能摆平八贤王,好厉害哦!」
「没有啦!是他先追我的。」小凌害羞笑道,「倒是你能追到我九哥才算厉害!」
「不是我追他的。」
「呃?你说是九哥追你?」
「互追。」我大笑。
「…………」
经过凝香的调解,老八老九总算争出了结果。小狼同意先回京城,做好退位的相关事宜,再让位给八贤王。
我奇怪八贤王怎么会轻易妥协,看他向我走来,微笑说:「晴天兄,九儿以后就拜托你了,他脾气不太好,还有些暴力,你要多迁就他才是。」
我身负重任地点头,感觉自己似乎接了一只烫手山芋。
「我和小弟今日就不住这里了,明日一早就启程回京。」老八牵过小凌的手,一起向凝香道别,离开了浴场。
凝香没打扰我和小狼,又与浴场的乡亲决战于牌局。我一屁股坐在厢门外,低垂着头:「小狼,你是怎么让八哥答应接受皇位的?」
「我对他说小凌图新鲜,一直想交笔友。要是八哥不做皇上,全国饥渴之徒的信就会像雪片一样飞到小凌手里。」小狼看我没多大反应,从身后抱住我说:「怎么不高兴了?舍不得我走呀?要不,你和我一起回京,退了位再回民间?」
「叔父和少瞳的感情刚刚挽回,我得监督着才行。何况……我以什么身分入宫?我才不想当那个。」我撅着嘴说道。
「那你就在黄府等我回来!」
不知为何,突然心神不宁起来,我嘀咕道:「谁知道黄鹤会不会一去不复返。」
「你说什么?」小狼站了起来,「好啊!原来你不只会改情诗了,还懂得含沙射影了。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东西吗?」
见他动了气,我赶紧举白旗:「不是不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东西。」
「你敢骂我不是东西?」
「不不!我说你是个东西。」
小狼怒:「什么东西?」
「你要逼死我吗?刚刚是口误!」我委屈地向旁边挪了挪,离小狼远一些,软着嗓子呜呜两声。小皇帝立刻意识到他的错误,又抱住我,轻轻拉到怀里。
「其实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很欠扁!」
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我下注般地配合说:「彼此彼此。」
被抱住的力量突然大了些,小狼低吼:「闭嘴!我要离开两个月,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任小皇帝细细看过,时而还要奉上脸蛋让他亲吻。也不知小狼看了多久,看到我浑身酸麻,尿急为止。
「小狼,你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先去方便一下。回来再给你继续看?」
「呆子!怎么不早说?快去!」
「你让人家闭嘴嘛!」我勉强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茅房走去。
「晴天,你的脚怎么了?」
「啊!没什么,被你抱太久,全身都麻了。」
「…………」
当夜,我与小狼做了一件来到浴场后一直想做的事。做完后,感到畅快无比,充分体现了我们配合程度,以及奔放的热情||我们把淋浴房里的浴客统统赶走,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第二天,我和凝香一起在浴场外送别小狼。
「我要走了,你别哭哦!」小狼敲敲我的头。
「谁……谁哭了?别当我是女人!」刚作声明,我就说出一句女人的话:「记得早点回来!」
小狼扑到我怀里,饱含热泪地吻了我的额头一下。
「你们两个女人缠绵好了没有?又不是生离死别,只不过分开两个月嘛!」真正像男人的凝香发了话。我与小狼立刻分开,庄重地抱拳说道:「一路顺风,保重!」
「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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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黄府后,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叔父收到小狼小凌的辞工信,心里难过,闹了一场,被少瞳一哄,两人又好得如胶似漆。
每天看他们卿卿我我,可怜我一个孤家寡人,无以慰寂。有时我恨不得叔父和少瞳闹闹小别扭。
今日鸟语花香,清香袭人,我却一人坐在内堂有气无力地啃着馒头。
「叔父和少瞳呢?怎么还不出来吃饭?」等了许久,还是一个人在嚼蜡。我便叫来一个小丫鬟询问。
丫鬟脸一红,细声说:「宋少爷起不了床呢!就算起来,也是在房里吃早点。」
「太过分了!还当不当人了。」我一拍桌子。
「主子和宋少爷感情很好,不会弄伤他的。」
「我又没说叔父。我是说他们还把我当不当人了?」我怒道,「怎么说我也是客人,竟然把客人扔在饭厅,理也不理?」
当夜,我决定去找叔父进行一次长谈。一进房间,看到他正在练字。叔父见了我,立刻叫我过去。
「小鱼,你来看看,我练的诗词。」
我走去一看,只见宣纸上写有两行清秀的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叔父微笑:「这诗是我写给少瞳的,你看看我的字写得如何?」
我拿起宣纸仔细端详,说道:「叔父啊,要是你想再浪漫些。就不该直接选用原诗,应该改写。」
「改写?怎么改写?」
我放下宣纸,倒了杯水喝,不紧不慢道:「就如苏轼那首《水调歌头》,邓宜君的经典曲目之一,就可以改,把自己的感情也加进去。」
想起小狼和我崇拜同一个歌手,顿时来了感情,我一甩衣袖,在房里唱道:「雨天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待到重逢,要等多少天?我欲离家出走,又恐进不了宫,黄府不胜寒。只有我没伴,寂寞在人间。转朱阁,思小狼,夜难眠。不应有恨,何时才把他相见?你有爱人缠绵,我恋人不在焉,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失恋不再有!」
「在干什么?唱戏呢?」少瞳忽然推门进来。
「小鱼在教我改诗词。」叔父甜甜一笑,走去把书卷收起。「我今天没有写好,下次再给你看。」
我暗思原本是来告诉他们,不要好得太肉麻,让人看了眼红。不料反帮着煽风点火,心里极度不爽。
「怎么又练字了?我不是说了,一周练一次就好了,多写把你的眼睛都累坏了。」少瞳执起叔父的手,像初生的婴儿一样轻轻抚摸。
「我不累,我想写出来给你看。」
「可是你的身子这么单薄,每天还要这么晚睡。」
「少瞳,我也是为了让你开心嘛!你怎么怪我?」
「我不是怪你,可你也要听我的话啊!」
人算不如天算。小两口为了练字的事,起了争执。个个都是为对方好,都不愿让步。吵了整整半宿,吵得我心情顿时开朗。
本以为这两口子会冷战几日,不料第二天就粘到了一起。还变本加厉到连晚饭也在房里吃。我了无生气地过了一个半月,天天撕日历,倒计时。
在一个百无聊赖的早晨,突然听到街上敲锣打鼓。不一会儿就有人叫门:「圣旨到!黄府宋小鱼接旨!」
圣旨?为什么是圣旨,不是小狼?他回不来了吗?
我有些不安地站在原地,不能动弹。黄府其它人早已骚动起来,我奇怪接旨的明明是我,为何谁都跑得比我快?
「小鱼怎么要接圣旨?高中状元了吗?」少瞳赶来问道。
「不会的,小鱼笨笨的。」叔父一针见血地说。
圣旨的力量果然强大,连这对早上从不露面的小两口也起了床。
等我和少瞳、叔父走到大门口,只见黄府门外浩浩荡荡排满了百余人,整条街的百姓都跪了下来。黄府的人也齐齐下跪,唯我一人傻傻站着。轿子里的人是小狼吗?
「宋公子?还站着干嘛?快接旨!」
突然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我向前望去,却看不到人。低首一看,才瞧见五尺高的总管。心里大笑,赶紧跪下。
总管拿来一只篮子,从里面取出一只白鸽。
「信鸽!」我惊叫。这只鸽子正是我和雨天传递字条的信鸽。
「少瞳,鸽子就是圣旨?」叔父疑惑问道。
「可能这是皇上和小鱼间特殊的意义。」
我接过信鸽,从它脚上取下一张字条: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天气多变,望晴天多添衣裳!万不可风寒流涕!偶尔打几个喷嚏无妨,那是朕在想你!你不可不思念朕,否则朕会揍你!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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