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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别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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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
“元公公,陛下……”随后而来的侍卫和于远道打断他的回望。
元宝轻咳两声,收起脸上的震惊,努力装作平常的样子,“陛下没事,碰到一个故人而已,把马车赶过去吧!”
刚走了几步,他突然想起符将军还活着这件事在没得到陛下准许前,还是越少人知道为好,但转念一想,四名侍卫是陛下的亲信,知道了也不碍事,倒是于远道是北疆驻军的将军,若知晓了难免不会在军中传开。于是,他踟蹰一下,道:“你们就在这等着吧,咱家一个人过去就好。”说罢就亲自牵过马缰,朝前走去。
这边容华任由符云想揽着他站起,茫茫夜幕下两人紧紧相依,风吹起他们的衣角,仿似一对神仙眷侣,和谐而美好。
看得赶着马车过来的元宝不由一阵失神,连连在心底感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只可惜生错了性别,受了这诸般折磨,但望以后能平坦些。
就在他还在兀自发愣时,符云想已打横抱着容华走了过来,见他丝毫没有帮忙的迹象,也不喊他,只轻轻一跃,上了马车,然后小心翼翼地搂着怀里人进到车厢内。幸好里面的空间够大够舒适,符云想把容华放到一旁的软垫上,自己也紧挨着坐下,手臂避开对方背部的伤痕轻轻一揽,让他侧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心疼地问:“疼吗?”
容华还没从方才那一系列举动所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听到他的问话,本能的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忙摇摇头。符云想微微奇怪,侧头一瞥,只见他耳根通红,头低低垂着,因此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心念一动,不由俯下身去含住那枚红得滴血的耳垂,再用牙齿慢慢咬噬吮吸,逗弄得容华全身一软,只得瘫在他怀里,任由心底的小虫子爬来爬去,酥酥麻麻。
这时,元宝的声音传了进来:“陛下,直接启程吗?”
容华身体一震,顿时从激情中醒来,猛地推开符云想坐直,脸上带了几分显然的恼怒,缓了缓情绪才沉声道:“嗯,立即启程!”完全无视旁边那道火热且戏谑的目光。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着,车轱辘发出吱吱地响声。伴着沉沉马蹄声,仿佛奏起了一曲边塞小调,悠闲而旷远。
车厢内,一颗小型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符云想手执书卷倚在一旁,不时翻上几页,看上去很是惬意。容华因为背部受伤的关系,不能端坐,而是靠着车壁,此时已出现些疲态,光影打在他随着车身摇晃而忽明忽暗的脸上,隐隐透着几分脆弱和委屈。
符云想从书中抬起头,无声叹气,这人还得气多久呀,自己也只逗了逗他没做多出格的事嘛。放下书,把身体移动过去几分,凑近容华轻声问道:“累了吗?”
容华僵着身子不理他,只有那双慌乱得不知瞄向何处的眼珠泄露了他此时的真实情绪。
符云想见他如此,也不着恼,只略带笑意地注视着他,暗想这人还真是长不大,以前小时候每次自己惹恼了他,都会故意不理人,和这模样如出一辙。叹口气,伸手扣住的容华的双肩,强行把他扳转过来,双目紧紧锁住他,“好了好了,算我错了好吧,以后再不捉弄你了,我保证!”声音愈发低柔醇厚,好似醉人的酒一般。
容华心跳得厉害,却始终低垂着眼帘,不敢去直视,但眼皮上底下四处滑动的眼珠还是让符云想瞧出了他的松动。于是,调整下坐姿,就着搭在容华肩上的手微微一使力,容华就倒在了他的双腿上。
“你背上有伤,不宜久坐,侧躺着应该舒服些,若是累了,就睡会儿。”
听着符云想细细的叮嘱,容华没再拒绝,寻了个舒适的睡姿安然闭上眼睛。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以前要苦苦寻求机会才能稍稍近距离接触,还得小心翼翼地隐忍自己的心思不被发现,现在终于能光明正大毫无顾忌地做些亲密接触了,他却觉得格外的不真实,仿佛是在做梦一般。而且符云想作出的种种举动,都令他无措之极,尤其是那副戏谑的模样更让他羞恼。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符云想吩咐元宝改道,刚想问问改道哪里,却抵不过困意袭来,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而符云想正专注地望着他,见他醒了也丝毫没有偷窥的尴尬,还微微一笑,淡然自若道:“睡得好吗?”
容华被他的笑容晃得心跳一滞,随即突地坐起慌乱地理了理衣袍,等平复后才掀开车帘,见四周青山环抱,他们正处于一山谷处,想起睡前听到他改道的话,不由好奇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符云想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只拉起他的手往车厢外走去,“等到了你就知道了。”突然,他似想起什么般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容华,“你不急着回金陵吧?”
得到容华的肯定回答后他才微微放下心来。
跳下马车后,容华四处打量下,青山寂寂,树木葱葱,林间偶尔传来几声鸟叫,清脆悦耳,山巅上还有薄雾笼罩,让人仿若置身仙境,如梦如幻。他不由闭上眼深呼吸,许久,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叹道:“真是方外之境啊!”
符云想只含笑看着他,也不答话。容华心底一慌,连忙侧过头避开,视线随意一扫,这才发现一行人中少了于远道和他的仆从,刚想问起,又及时止住,想必是被打发回去了。
“走吧!”符云想毫不在意他的闪躲,上前握住他的手腕,便向前走去,也不理会从手底下传来的微微挣扎。
元宝瞧着暗笑不已,难怪以前陛下每次都被符将军气得暴跳如雷,他在符将军面前完全就一小孩子模样嘛。而几名侍卫则纷纷低头,眼观鼻鼻观心,纵使心中如何的惊讶,如何的好奇,也只能作无视状。
进入山谷走上不到一里,就是阿语族的村寨。
除符云想之外的几人正沉浸在眼前精致房屋所带来的美感中,突然被一女子明显带着雀跃的呼声惊醒。循声而望,只见一穿着异族服饰的姑娘正往这边跑来,虽看不清长相,但从那欢快的步调,飞扬的辫子,还有她身上的环佩叮当,不难想象定是一位活泼明媚、娇俏烂漫的异族姑娘。果然,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姑娘的模样也呈现在几人视线里,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镶嵌在圆圆的脸上,好似会说话般,灵动而清丽。她的鼻尖秀气而温润,樱唇红艳而亮泽,看上去整个人有说不出的可爱,尤其是笑起来,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符大哥,你回来了呀,姐姐还说你不会回来了,果然是骗人的!”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如空谷黄鹂,双手那般自然地缠上符云想的胳膊,仿佛曾做过多次一样,脸上是开心的笑容,眸子里是满满的倾慕,这一切在容华看来,刺眼极了,不由撇开头去。
符云想却仿佛没看到般拉过他介绍道:“这是阿伊的妹妹阿诺,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然后又对叫阿诺的小姑娘道:“这是…。”他故意停顿一下,果不其然,看到容华的神色跟着一僵,“一个对我来说极其重要的人,重要到我愿意拿我拥有的一切去换他的安好。”
阿诺不是很懂这话的意思,只知道这人对符大哥来讲很重要很重要,而且长得也好看,便瞬间添了几分好感,笑着打招呼:“你好,我叫阿诺,请多多指教!”完了,还朝符云想眨眨眼睛,“符大哥,我没说错吧?”
符云想摸摸她的头,也不指出她的用词不当,轻笑着道:“嗯,没错,阿诺很聪明!”
容华被那句“我愿意拿我拥有的一切去换他的安好”震得眼眶发酸,听到他们的笑语才回过神,柔和道:“你好,我姓容,你可以叫我容大哥!”
对他的平易近人符云想有些惊讶,在他的记忆里,容华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尤其是对陌生人,看都不屑一顾,何况还这般温语相向。他哪里知道容华不过是因为被他的一句话感动,所以看所有人都觉得美好。而容华,对他眼里的讶异更不可能解释什么。
一行人进入寨子后,不断有淳朴的阿语族人上前和符云想打招呼,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善意的笑容,和容华以前接触的完全不同,因此若有人朝他微笑,偶尔也会点点头,以作回应。
经过一幢相对庄重的木楼时,突然从正中的堂屋内蹿出一个人影,直扑向符云想,还不待他反应,便被撞得连着后退几步,站稳后,才看清怀中紧紧抱着自己的是阿伊,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她语带哽咽道:“我还以为……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符云想抬起手有些不知所措,曾经有段时间虽也常在粉红堆里打滚,但分寸却掌握的极好,哪会碰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僵立在那里。直到接收到容华凌厉的眼神,才如梦初醒般一把推开阿伊,然后尴尬地笑笑。
阿伊的神情有些错愕,有些伤心,白嫩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看上去格外的惹人怜爱。
符云想在心底暗恼自己的粗心,竟没发现这个一向视如妹妹的姑娘对自己起了别样的心思。可符云想到底是符云想,永远不会让自己长时间地处在尴尬之中,只见他拍拍阿伊的肩,温和道:“我怎么会不会来了呢!放心吧,就算要走,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会提前告知阿伊妹妹的!来,不哭了,笑一个!”说着还拿手替她擦了擦挂在腮边的泪珠。
这么明显的拒绝阿伊不会听不懂,她顿时觉得自己心底凉凉的,犹如冬日一般,只愣愣地望着符云想,仿佛想从他脸上瞧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爱意,可终是徒劳。随着符云想的动作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看在众人眼里,却是难看之极。
符云想在心里无声叹气,想着或许过些日子就好了,于是努力装作如常,淡笑着道:“我先带几位贵客去休息,晚点再来拜访老族长!”
阿伊呆呆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符云想带着几人回到自己的住处,他的木屋只有一层,刚新建不久,下面是用木桩支撑着,夏日通风凉爽冬日干燥舒适。
进入正屋后,元宝和几名侍卫纷纷借着熟悉环境到处转转而自动消失,留下符云想和面色不善的容华单独相对。
“她是谁?”容华冷声问道。
“谁?”符云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轻轻一笑,拉着容华坐下解释道:“她叫阿伊,当日我就是被她救回来的,这一年里也蒙她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放心,刚才的事以后不会有了!”
听着他的解释和保证,容华心口一软,不由伸出手抱紧符云想的腰,闷闷道:“你是我的!”鼻尖微微发酸,他也说不清是因为阿伊对他的爱慕,还是听他如此云淡风轻地谈起那场死里逃生,这对他来说,比噩梦还可怕,所以他不问。
符云想仿佛能知晓他的想法,同样揽紧他的肩背,叹息般道:“容华,能再见到你真好!”
任外间时光流逝,屋内一片静好。好一会儿后,才放开彼此。
符云想出去打来清水替容华清理了背上的伤口,再敷好伤药,如此一耽搁,不知不觉已到了午膳时间。
恰好阿诺送来了饭菜,众人将就着用过。晚膳是在老族长家里用的,老族长是个睿智的老人,虽常年隐居山谷,但对外间的事并非一无所知,因此席间,几人相谈甚欢,气氛也恰到好处。中途,老族长几次提及希望符云想能留在谷内,接替族长之位,都被他巧妙化解。
从老族长家里出来,已是月上三竿。朦胧的月光下,谷内景色更加幽美。
两人都带了几分薄醉,彼此对看良久,然后相视而笑。
“云想!”
“容华!”
同时唤着对方的名字,深情而绵长,仿佛经过了九曲回廊千转百回才从唇边溢出,唇齿咀嚼间,别样的缠绵悱恻。
回到屋内,热水早已备好,符云想径自去沐浴,独留容华一人在那皱眉烦恼。这幢屋子只有三间房,元宝一间,侍卫一间,剩下一间正屋,自然是云想的。那自己睡哪,是和元宝挤一挤,还是和云想同床共枕?一想到这个词,他就忍不住面红耳赤,距离上一次已经两年多,记忆已经不是那么清晰,唯一记得的是那种不断沉溺不能自控的感觉。何况他是君王,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掌控一切,在这件事上对自己做下面的那一方总有些耿耿于怀。
符云想披着薄衫出来时,便看到他这副烦心不已的模样,上前凑到他的耳畔,轻声问:“怎么了,眉皱成这样?”
容华一个激灵,头迅速一偏,唇瓣擦过符云想的侧脸,鼻息间尽是沐浴后的独特气味,容华只觉身体一热,连忙后退几步,有些磕磕巴巴道:“没……没事,我先去……去洗漱了……”说完就不见了人影。
符云想好笑地摇摇头,他在想什么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吗?不过之前还真没那个想法。听着细微的水声,他不由眸色一暗。继而揉揉额头,暗笑自己定力越来越差了。
容华磨蹭了许久才从里间出来,见符云想正斜靠在床榻上看书。灯影摇曳下,他长发如墨,直直地垂在床榻一侧,脸上的轮廓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光芒,明晰柔和,看得容华不禁呆在一旁,就连手上拿着的擦湿发的汗巾掉到地上也不知道。
听到响声,符云想抬起头,轻笑道:“傻站那干嘛?过来!”
容华回过神,掩饰性的咳嗽一声,暗骂这人长得实在太祸国殃民了点,捡起地上的汗巾慢慢走过去。
符云想已放下书卷,调整好位置扯过容华坐下,双手撩起他的湿发,细细擦拭起来,动作自然而熟练,仿佛曾做过千万次一般。
容华舒服地眯起眼睛,周身被一股暖融融的热气包围着,懒散而安心,脑袋愈发沉重,一时间有些分辨不清自己置身何处。迷糊间,向前靠去,迎接他的是一片温润。
符云想低头看了看抵在胸前的黑色头颅,眉眼瞬间笑展开来,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不知过了多久,发丝已经变得顺滑干爽,符云想扶着容华的头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下床抱起他,放进床的里侧,再给他盖好被衾,看着他熟睡的面容,心里只觉安然满足。转身用镊子夹了夹灯芯,把烛火调暗了些,这才重新躺下拿起之前的书卷继续读起来。
一室宁谧,满心静好,偶尔传来书页翻动的摩擦声和灯油燃烧的“滋滋”声,听来别样的欢喜。
昏暗中,容华睁开一双璀璨明眸,一闪一闪的,异常勾人。其实在符云想抱起他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由于心底紧张便一直装睡着,后来见符云想并未有其他动作,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微微失望着。但现在静静地躺在这里,感受着身边的人的一切,心里竟满足到了极点。他闭着眼翻了个身,一只手搭上符云想的腰,整张脸埋在符云想的腰侧蹭了蹭。
符云想只当他是睡着后不经意地动作,并未在意,只替他捏了捏被角,便又把注意力投注到书页上,因此没有发现被衾下面的人其实已经醒了。
鼻间是熟悉的味道,脸侧是真实的温度,吊着的心在经过一天的如在梦里后终于回归到原位。
此时此刻,容华只觉得自己心底满是灼热,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烧着,还不停地从里面冒出许许多多的旖旎绮思,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抓住点什么。
于是,心念一动,之前的那番忐忑与挣扎早被他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斜倚床头的符云想身姿有些懒散,一手执书,一手轻捻书页,目光极为专注。
突然,他眉心一蹙,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怪异之极,眸色更是一片暗沉。深吸口气,慢慢挪开被衾下容华钻进他衣襟内的手,却不料容华微一使力,挣脱了他的钳制,不退反进,轻轻覆上他的胸口,不停地在那处摩挲慢捻。
这下,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人只怕是早就醒了。
渐渐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喉结上下滑动着,放下手中书卷,无奈地轻叹:“容华,别闹!你背上还有伤!”
容华睁开漂亮的双眸,半仰起头,无辜而水汽尽显的望着他,眸底深处似乎还有若隐若现的脆弱和浅浅渴望,“可是,我想……”
想碰碰你,想摸摸你,想确定你是真的在我身边……
对视良久,符云想率先败下阵来,移开目光后,他长长叹气,无可奈何而又略带挫败,对他,自己总是狠不下心来的,有些气闷道:“反正来日方长,让你一次又何妨,你在上面吧……”
声音低沉而模糊,显得特别的心不甘情不愿,但容华才不管这些。
“真的?”他瞪大双眼,又惊又喜。
下一刻,便作恶狼扑食状,把符云想推倒在床榻上,好像慢了他就会反悔似的,“嗤”地一声,衣帛碎裂……
“容华,在上面的不一定要把衣裳撕坏。”
符云想轻叹。
“对不起,对不起,兴奋过度,我控制不好。”
“轻点!”符云想痛得闷哼一声,再次叹气,“容华,你太粗鲁了!”
“对不起……”容华急得满头大汗,他首次做这样的事,难免不知轻重。
“容华,你……”符云想俊容扭曲,彻底无语。
看着他极力隐忍的表情,容华不敢再动,一双手慌乱地抚在他脸上,口里不停地说着抱歉的话,“云想,你哪里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符云想握住他的手,扯了扯嘴角,安慰道:“没事,别慌!我们慢慢来,好吗?想怎样都由你!”
“真的没事?”容华疑惑的问道。
符云想肯定的点点头,然后压下容华的后脑轻轻吻上去,唇齿相触间,是他一直贪恋的味道,舌尖蠕动,细细扫过容华口腔里的每一寸,缠绵而热烈。
短暂的愣怔后,容华重新夺回主导权,就着符云想微启的薄唇探了进去,一路长驱直入,激烈而略带急躁,双手也不停的在符云想身上探索,掀起一股股热潮。他们的吻越发缠绵,越发热烈,仿佛要把这两年缺失的时光全都吻回来一般。直到两人都感到微微有些窒息,才放开彼此,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空气也随之由凉转热,渲染成一室的暧昧。
容华的脸上沁满薄汗,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的两颊缓缓滑落,滴在符云想的胸膛上,烫得他忍不住一个激灵。看着容华一脸的隐忍,眉间染上无边媚色,只余一双眸子璀璨逼人,散发出灼热的温度。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边,喘着气道:“容华,你,动一动!”
嗓音低沉暗哑,在这寂寂深夜中,听来格外的撩人。
容华只觉身体内某根紧绷着的弦“铮”的一声断裂开来,在脑海中形成无尽的回音,炸得他不知所措。隐然间,有只小兽从他心底深处挣脱出来,横冲直撞,来势汹汹。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整个人一会儿犹如置身火海,燥热难耐;一会儿如坠冰窟,寒冷彻骨;一会儿又徜徉温泉,安逸舒适;一会儿翱翔天空,云海翻涌……
这一夜,符云想极尽配合,随着容华的动作而动作,或前或后,或缓或急,只是那双被*淹没的幽深黑眸里偶尔划过一丝诡异的亮光,似在谋算着该怎样讨回自己的利益。
满室的旖旎春色,暧昧无边,缠绵不尽,时而有呻吟似地呢喃响起,听的人面红耳赤。
*之后,容华累极,一动不动的趴在符云想身上,迷迷糊糊道:“云想,我爱你!”
符云想双手环着他,微微收紧,眼角唇边的喜悦正以不可计数的速度蔓延开来,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极为柔和的气息。内心软成一团,他甚至想,如能得他每日说这般爱语,即便一辈子做下面的一方又何妨?可随即的一句话,就使得这想法被立刻他掐灭。
“云想,以后都这样好不好……”
符云想脸色一暗,嘴角抽搐不已,一口气梗在胸口……
许是真的折腾太狠了,符云想醒来时已日上三竿,这大概是他这两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容华已不在身旁,只余被衾里还残留着些许味道,他心底有微微的失落,转而又觉得好笑,不过分开片刻而已。起身坐起,身上的痕迹显露无疑,莫名地,他耳根一热,竟泛起薄薄羞意。身体的干爽感告诉他,已有人替他清理过了,除了轻微的不适外倒没什么大碍。
打开房门,屋外的秋阳正好,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照射到地上,光影交错,绚烂斑驳,心情也瞬间明媚不少。
侧过头,就见元宝一脸踌躇,见他看过来,也不急着上前,反而更加犹疑不定。
符云想微微蹙眉,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没见到容华和几名侍卫,“容华呢?”
元宝捏了捏掩在袖袍下的手心里的纸条,心里面有些拿不定主意,是给,还是不给呢?
“你手里拿的什么?”
猝不及防,符云想问道。
元宝一脸为难的走过去,暗骂这人真乃火眼金睛,一边诽谤陛下实在过河拆桥,也不惦念是自己求太后准许他们出宫的,竟把这么艰巨的任务留给他。
哆哆嗦嗦的把纸条递给符云想,然后连忙退到一边,仿佛迟了点就会殃及性命般。
符云想打开纸条一看,身体无端一僵,心底的喜悦瞬间散去,余下一片寒冷,离得远的元宝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不然不被打死,也得被冻死。
原来纸条上写着:知你无恙,我心甚慰,先行一步,再见无期。
那潦草的字迹,无一不彰显着是那人亲笔写的。符云想呆怔而茫然,胸口的悲愤无处发泄,聪明如他,也有些不明白为何一夜缠绵的人隔早就翩然离去,连亲自告别也显多余。
蓦地,他猛然抬起头,目光狠戾而富有穿透感,吓得元宝转身就跑,生怕被他迁怒而死无全尸。
看着元宝这副模样,符云想先是一愣,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许久,他收起笑容,眼底已恢复平静,摇摇头,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竟如此记仇。
又思及刚才自己的感受,心口一酸,看来上次自己的不告而别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以至于时隔两年还会如此耿耿于怀。
------题外话------
朋友说你们都等不及了,留言区快被你们轰炸了,让我先发一部分
于是,我赶紧上来看看,还好还好,还没炸
为了安慰你们的心灵我还是先发一些吧
因为五一假我只顾玩了没码字,所以那啥,你们懂得…。
PS:顺便问下,你们更喜欢看古耽还是现耽呀?这关于我的新文类型哈!虽然无论古耽还是现耽故事都以成型,但我还没想好唉!
☆、095大结局00:10)
于是,他搬出一把竹椅,懒洋洋地躺在上面,晒晒太阳,读读闲书,显得惬意无比。
元宝从门缝里望过来,对他前后不一的反应纳闷不已,搔搔头,嘀咕道:“不该是这样啊!”
太阳一寸一寸的爬高,时辰一点一点的溜走,不知不觉,已到正午。
符云想动了动晒得有些发软的身子,转过头问元宝:“你会做饭吗?”
元宝一愣,连忙摇头,他自八岁入宫后,便不曾接触过这类活计,皇宫里每日的食物都是现成的,哪用他亲自动手。
“会烧火吗?”符云想又问。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个他在进宫前倒没少干过,只是许多年没做过,也不知能不能做好。
符云想没理他一脸为难的模样,只淡淡丢下一句:“跟我来!”
看方向,是往屋子右侧的小厨房而去,元宝疑惑的跟在符云想后面,这也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小厨房,之前烧水之类的事都是侍卫在做。只见里面干干净净,不像许久没用,而且厨具等东西也都一应俱全,就连蔬菜食物都准备的有,只是略微有些发焉,似乎搁了些日子了。
符云想挽起袖子,打了盆清水开始清理厨具,一边吩咐元宝道:“你去烧火。”
元宝吃惊地望着他,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直到饭菜端上桌后,元宝才彻底清醒过来,看着满桌子菜色,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愣着干嘛,怎么,不饿?”符云想淡淡道。
元宝看看他,又看看桌上的菜,无言以对,半晌才小声问道:“不等陛下了吗?”
话音一落,他自己首先愣住,脸上懊恼尽显,觑了觑符云想神色,见毫无异样才偷偷舒了口气,然后坐下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我的,我的意思是将军不去把陛下追回来吗?”
符云想夹菜的手一顿,颇为奇怪地看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弄得元宝都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到极点的问题。符云想咽下一口饭菜后,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太阳,才道:“我为什么要追,该回来的时候他自然会回来。”给自己盛了碗汤后,又接着道:“看时辰估计也快回来了……”
看他笃定的模样,元宝拿筷子的手一哆嗦,连忙低下头闷声吃饭,只在心里为陛下默哀不已,遇上这样的人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果不其然,符云想刚放下碗筷不久,就见容华怒气冲冲地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的侍卫个个低眉敛目,寒蝉若噤。
“咚咚”几声大力踩楼梯木板的声音传来,震得脚底下跟着抖了抖,元宝早识时务的站到一旁,虽然他还没有吃饱,但比起吃,性命更重要。
符云想坐在凳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满脸怒气的人,优雅地掸了掸衣袖,温和道:“回来了,饿吗?正好,还有些饭菜,将就用点。”他说的极其轻松,好像对方只是出去散步回来晚了一般,虽然事实也是如此,除了初衷不同。
对容华的怒火和脸上的阴霾视而不见,他挑挑眉,唇角泛起一抹淡笑,指指桌上的菜,“这是我做的,味道不错!”说这话时他的眸子里闪着亮色,犹如一个做成功了某件事正等着家长夸奖的孩童。
许是被他那句“我做的”所震撼,许是被他的神情所感染,总之,容华的满腔怒火和之前想好的质问一句都没有说出口。相反地,却被符云想拉着坐在了桌边,一个不停地布菜,一个不停地吃,气氛和谐而美好,一场硝烟就这般消散于无形。
元宝摇摇头,叹着气退了出去,陛下以后的日子只怕是被符将军吃得死死的,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许久后,符云想拿出手帕替容华擦了擦嘴角的油渍,问:“好吃吗?”
容华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弄得一愣,有些不自在地撇过脸,想起他的问话又赶紧点点头。
符云想满意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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