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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水镂冰(七罪诀系列一)作者:十字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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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麽就会扯上这麽大一件事呢?
但是就算此刻他心里再怎麽不安,却还是强忍下心中纷乱的思绪,因为现在比起那些远在天边的王族,还有更重要的事。
「先别管那些,你先告诉我那司徒日月究竟是找到了没有?」他激动的催促道:「天雨十三钉上的毒如果不解,我大哥连命都要没了,谁还管皇上不皇上!」
这句话说了也是要被杀头的,江小楼倒是说的理直气壮。
乐子齐耸耸肩,看起来颇为无所谓的回问道:
「你现在就大可直接问他想不想帮你们解毒,何苦还缠著我问呢?」
「你已经把人带来了!在哪???」听到司徒日月已来,江小楼心中大喜,连忙环顾四处到处张望,就不知道乐子齐到底是把人藏在桌子下还是柜子里了。
无视江小楼充满疑惑的眼神,只见乐子齐伸出了手就往那个依旧坐在不远处抚琴的人儿一指,悠悠说道:
「呐,这麽大一个人不就在这,你再看不见难道是眼睛瞎啦。」
苏鱼儿闻言又掩嘴笑了,笑的像一朵含羞的茉莉花。
作家的话:
昨天还是没赶上回来更新~
不过今天更的字数比往常多很多,所以扯平了吧XD
(其实只是控制不了暴字数而已。。。)
谢谢送我礼物留言的大家,看了真是又开心又不好意思(笑
☆、18。
第十八章
江小楼从来没有想过有这种可能性。
司徒日月竟然会是个女人。
还是个既漂亮、又温柔、还挺可爱的女人。
他倏地转向乐子齐的方向,惊问道:
「你怎麽从没告诉过我司徒日月竟然是个女人?」
「谁跟你说他是个女人?」乐子齐挑挑眉,一脸不赞同。
「…………」
难道,这人竟是男扮女装?一想到这里,江小楼忍不住又从上到下仔细的观察了苏鱼儿──现在该叫他司徒日月了,却还是不敢相信。乐子齐也是个比女人还美的美男子,但一个男人就算脸长得再漂亮,五官线条跟骨骼上也一定会有些刚硬,男性天生的痕迹是掩盖不住的。但不管江小楼再怎麽努力看,司徒日月那精致柔弱的五官、纤细的脖子、水嫩的皮肤,哪个都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看著江小楼震惊的脸,司徒日月巧笑说道:「他说的没错,我并不是真的女人。」他又顿了一下才又往下说:「可是我也不算是完整的男人。」
江小楼都昏了,现在又是哪出戏呀!为什麽这些江湖人士每次话都只爱说一半、又死都不解释清楚,难道这是一种流行吗?害得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智商有问题了,不然为什麽每个人说的话他都是有听没有懂呢。
乐子齐这时倒是很好心的解释了。
「天下人都不知道司徒日月最大的秘密,那就是他既非男人也非女人,不过你也可以说他既是男人、又是女人。」
…………江小楼的脑子停顿了很久才恢复运转,这下他可比刚刚更吃惊一百倍不只了。
闻名天下的医神司徒日月,竟然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这是怎样的惊世奇谈呀!!!
江小楼此刻嘴巴张大得简直可以塞进一颗西瓜了,那模样难看到实在颇为失礼,但司徒日月却也不恼,只见他边笑边突然反问了一个跟现在的情况有些无关的话题道:
「各位也都算江湖人士,想必你们一定听说过药王这名号了?」
「『药王出手、阎王不留』的天下第一名医江青,有谁会不知道。」
回答的人却是乐子齐,江小楼不知道眼前这两人又在打什麽谜题,只能呆呆的盯著他们看。司徒日月接著又问:
「那你们知道药王江青最厉害的医术是什麽吗?」
「自然就是药人了。」
乐子齐倒也开心的跟司徒日月两人唱起双簧来了。
「没错,药王最厉害的地方就是用药跟使毒,药人就是他毕生所研究的最终晶华。将才刚出生的婴孩不哺喂母乳,而是喂食各式药草跟毒物,经年累月,那孩子全身上下每滴血、每块肉、每颗内脏,就都会变成是绝佳的药材了。」
江小楼听到这里,忍不住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这简直就是把一个活生生的婴孩当成没有自我意识的肉块,不是不让人恶心的。
但司徒日月却讲得眉飞色舞,似乎谈论这件事让他心情很愉快。
乐子齐也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接著司徒日月未说完的话接下去说道:
「药王是医术药理上的仙圣,药人这项成就目前无人可以超越,但偏偏就有那个一个人不服气,硬是想跟他斗一斗。」
他一边说还一边指著司徒日月,笑的好不开心。
听乐子齐这样说,司徒日月嘴巴一厥不满的哼道:
「怎知我会比他差!」
「但虽然同样是医,偏偏司徒日月擅长的是却是『刮骨疗伤』、『剖肚清肠』等刀术,若要只比用药是绝对赢不过江青的。」乐子齐津津乐道的说:「所以他就想了一个从没人敢做、甚至连想也不敢想的法子,就是把死掉女人的五官缝合在自己的脸上,创造出了这世上难得一见的妖物来了。」
「……为什麽你口中他是仙圣,到我反而就变成妖物了?」
司徒日月斜瞪了乐子齐一眼,那眼神虽然温怒却依然媚惑勾人,但江小楼早已没了以前那般看痴了的反应,他现在比较像是被吓傻了。
「我不但将死人身上的器官移植到自己的身上,又削掉面颊骨改变原本的脸型,还亲手割除了喉结那些多馀之物,那江青做得到这一点吗?」司徒日月口气里竟然听得出一丝自豪之情。
别说江青做不到,这天下大概除了眼前这个疯子,没有一个人做得到。
江小楼这时才发现自己对人的第一印象竟然可以错的这样离谱。
他原本一直觉得眼前这貌美如花的人儿是一个娇弱女子,结果对方却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人的心理是很微妙的,当你觉得一个人好的时候,怎样看他都是好的,等到你有天发现那人跟你想像中不一样,就会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天下最大的傻瓜。
原来如此,江小楼终於明白为什麽在那酒楼里上官净没有发现司徒日月的一点破绽了。因为这人用的不是寻常的易容化妆,而是根根本本的切掉了自己原先的脸、塑造成别的容貌出来。这也是为什麽天下人从来不知道司徒日月真面目的原因──他早就已经没有自己的脸了!
今天的讯息每个都是爆炸性的,不管是内容、还是质量。
才刚刚得知那追杀自己这群人的刺客,竟然有可能是皇上派来的,还没从这惊讶中回神,就又被告知那让他们找得千辛万古的医神司徒日月,竟然是个大变态!此刻江小楼真心想跟上官净做个交换了,因为能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比站在这里接收这些疯狂讯息来的好太多了。
要是这时再多来一个秘密爆料,他大概就会真的疯了。
看著司徒日月那柔美又带著些狂傲自豪的表情,跟乐子齐一副觉得很有趣味的脸,他觉得自己跟他们大概不是生在同个世界上的生物才对。
但就算对方再疯不正常,此刻江小楼却也是迫切需要这个疯子的。
「…如果你真的是司徒日月,一定可以解天雨十三钉上的毒了?」
江小楼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回神,急慌慌的发问了现下最重要的问题。
司徒日月毫不在意的点点头。
只见他抖抖衣袖从里面滑落出了两根黑刺,就正是昨晚江小楼从上官净身上拔出的那两根,说道:
「不错,我已经研究过了,这刺上的毒虽然少见,但对我来说要解可是轻而易举。」
「当今除非药王亲自配的毒,想必已没有一个可以难得过司徒日月的了。」
听见乐子齐这样说,司徒日月像是很开心又很得意般,将下巴抬的老高。
江小楼兴奋又不免有点担心的说:
「这意思是说…所以你愿意帮我大哥解毒?」
要知道司徒日月的古怪是有名的,除非他高兴,否则打死他也不帮你治病,但现下他们非亲非故、自己还一副快被他吓死的表情,江小楼怎麽也想不到司徒日月竟然会这样容易就答应下来。
「我欠了你一个人情,总是要还的。」司徒日月却只是淡淡的表示了立场。
江小楼楞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所言为何,有些惊讶的说道:
「你是说酒楼那时…?可我原意并不真的要帮你呀?」
「我当然知道。」司徒日月哼了一声,有些高傲的说:「若你那时出手真的是要帮我,那我现在反而不愿意帮你们解毒了。」
这人的心思果然古怪至极,江小楼疑惑了。
「我最讨厌那些以为自己很清高、很正直、很道德的正派人士,好像他们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别人,都要别人感激。」司徒日月解释著,「但你也说了,那时这样做是因为你心里不爽,既不是要帮我、也不需要我感激,如此这样那我就只能回报你了。」
这件事乍听起来实在没什麽前因後果,但司徒日月却自己有一番坚持,虽然奇怪、却也有他的道理。
总之不管司徒日月心里的道理到底正不正确,只要他愿意答应帮忙,那就一切都好办了,江小楼总算觉得从刚刚开始就被震惊不已的心脏,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那麽,你什麽时候可以开始解毒?」江小楼迫不及待的问。
「──只要三盏茶的功夫,我就可以还你一个神爽体健的大哥了。」
司徒日月胸有成竹的说著,满脸掩不住的骄傲。
作家的话:
突然发现这个故事发展到现在,跟海贼王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为都在沿路找夥伴呀=口=!!!
我们已经有了--
打酱油当路人的主角(江小楼:。。。)
主要战力的剑客
资料库色情狂
後方的参谋+金主
现在又多了变态人妖医生。。。。。。。。。
接下来还缺的大概就是一个魔法师(?)了吧XDDD
☆、19。
第十九章
司徒日月也许真的疯了,但他绝对也是个厉害的疯子。
不要说三盏茶了,他进到小别院的内间才不过两盏茶的时间,所有麻烦就迎刃而解,一切全部都处理的极为完美。
但江小楼这时却又开始担心起来。
他就站在後花园边上,也不进到那别院里面去,只是一个劲的绕著原地踏步乱走,好像一个团团转的陀螺。先前他一个心就放在上官净身上的毒到底能不能解,完全没心思去烦恼其他的事情,可现在毒都已经解了,那些有的没的麻烦事就全部都又回到脑子里来了。
──要是上官净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他该怎麽办?
江小楼在心里演练了很多对话模式,例如:『哈哈哈!我们两个都是爷们,亲一亲又不会少块肉!』,不…不行,两个爷们亲嘴顶多算断袖,但兄弟俩亲嘴怎样想都逆天呀;不然『你脑子烧坏了吧?我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这样装傻好像还不错……?不过,上官净可是一直都能看出来他有没有说谎,这也不行、不行。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好方法蒙混过关,江小楼只能继续皱眉苦思,这样想著想著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到底多久,久到身後突然有个淡漠的声音响起才打断了他的思考。
「……在做什麽?」
「干你屁事呀!没看到老子在想事…………我操!!!!!!」
才一回头江小楼就忍不住脱口而出骂了一句脏话。
烦恼的最大根源竟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後,也不知道在那里看了自己多久,哪个人能够淡定呀!江小楼忍不住神情狼狈,恨恨盯著上官净瞧。
「你是妖怪呀?怎麽恢复的这麽快?!」江小楼惊叫道。
看眼前这人不久前才昏迷不醒、动弹不得,这下却已经可以下床行动自如了,到底是司徒日月太厉害,还是上官净的体能太超人?
但上官净却稍微抬头看了已经有些微暗的天色说道:
「不快,从早上到现在已过了大半天了。」
「………………」
…自己竟然就在後花园里,转了整整大半天吗……江小楼汗了,乐子齐跟司徒日月也就算了,竟然连季豔也不来叫自己一声,实在有够没道义。他根本没想到是自己那样原地烦燥乱转的姿态看起来实在太诡异了,所以才没人敢插嘴打扰他。
「你刚刚在做什麽?」上官净看著江小楼的脸,又问了。
被这样一问,江小楼这才突然发觉脸颊上传来了一股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他刚刚在烦恼时竟然无意识下把自己的脸当苍蝇拍了,左右拍的好不用力,这下回过神来才发现痛的厉害。
难道自己是受虐狂呀?平常打他的人不在就只好自己动手了…不对,全部都是眼前这家伙的错,如果不是这人自己哪会这样白痴!江小楼暗自恨道。
心里藏著千愁百绪,他忍不住偷偷观察起对面那人的表情来了。
上官净看起来似乎已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他的脸色还是比往常更苍白一点,眼睛里也还有一抹倦色,但那站立的姿态看起来很稳固,垂放在身边的手看起来也很沉著,就连他的声音也依然是那样冷淡。
不管从哪里看,都跟往常没有什麽不同。
这种日常反而让江小楼觉得打从心里烦闷不堪起来。
「那个……」他只得试探性的问道:「昨晚中毒的时候,很疼吗?」
上官净思索了一下,才回道:
「开始有些,不过那毒侵入时让人意识不清,也就没什麽感觉了。」
「…………………」
敢情这位兄台是啥也不记得就是啦!
江小楼终於会意过来,却觉得心中是五味杂陈。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搞的,有些因为那人没印象而不需要解释的庆幸、有些自己烦恼半天对方却像没事人一样的恼火、最後甚至有点…难过起来?
简直就像好不容易得到最想要的糖果、却又被人收回去那种失落感。
……我这是在乱想什麽鬼呀!思索到这里江小楼忍不住又赏了自己一巴掌。
上官净微微皱眉,不解。
被这样盯著江小楼却是死也不打算解释的,赶紧转移注意力说道:
「我们已经找到司徒日月了!」
「我知道。」
上官净只是静静的回了,听起来也没什麽欣喜之情。
「还有关於那些追杀我们的家伙……」
「我知道。」这次不等他说完,上官净就直接打断了。
想必是乐子齐在江小楼一个人耍白痴的时候,都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吧。这下江小楼也没别的话题了,只得有点尴尬的站在那里,让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来。
「…………」
「………………」
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画面甚是古怪。
终於站到脚酸了。江小楼再也忍不住那股闷闷的感觉压在胸口上,过了老半晌才好不容易慢慢挤出了从上官净受伤以後,一直堵在他心头上的那句话。
「………对不起。」
他不敢抬头直视上官净的眼睛,只能低头轻声说。
江小楼虽然是个冲动直率的人,对於感情方面的事却并不十分坦率,不管是道谢或是道歉的话他都很少直接的说出口。多少是觉得非常别扭的。
能够这样挤出道歉的话,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不用。」
但面对江小楼觉悟般的道歉,上官净却只这样回了短短一句。
没想到自己百年难得一见的内疚竟然会这样直接了当的被拒绝了,江小楼才正讶异的瞪大了眼想反驳些什麽,但那股气才刚冲到他的喉咙口,上官净却又开口说话了。
「你永远不用对我说对不起。」
那声音依然很冷、很淡,江小楼听不出来他是用什麽样的心情这样说的,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听出过这个人话语里隐藏的任何情绪过…除了昨天那个有点失控的晚上。
如果这不是因为自己太迟钝、那就是因为上官净太会掩饰。
但不管如何,这个人说的话从来不假。
就连这次的危险在他口中也能说的那样自然,好像保护江小楼是一件无比理所当然的事一样,理所当然到有可能危及自己的生命都无关紧要似的。…江小楼懵了,他这才想起这人一向是如此──上官净一向只为江小楼自己往别人刀尖上撞的行为不悦、却从来不曾因为他给上官净招来诸多麻烦这件事有任何不满的表示,真的从来一点也没有。
他好像总是把自己的生命看的很轻,至少对比江小楼的轻得太多。
江小楼觉得此刻自己应该再说些什麽,如果不需要『对不起』、那至少该说声『谢谢』。
但他却只能咬著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作家的话:
昨天不小心看了一篇对到我的点的虐心文,
结果被痛到哭的唏哩哗啦……Q口Q
现在还有点心理阴影的说(呆
☆、20。
第二十章
秋日夜幕来的很早,才刚过酉时月亮已高挂在天上。
昨天因为街上出现流血死斗、又加上中毒事件,所以满春院临时休业,今天是休息了一晚的再次开市,整个妓院里是热闹非凡,就算门窗紧闭都还可以听到外面姑娘们跟恩客之间撒娇使媚的调笑声不绝於耳。
在满春院的那间大房间里,有四个人正围著桌子面面相望、沉默无言──严格来说只有三个人如此,因为江小楼只是没事坐在这里凑数一桌罢了。
桌上摆了份量虽不多却相当精致的晚膳,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主动伸出筷子。
上官净正挺直著背脊坐著,眼睛直视坐在他前方的司徒日月。那司徒日月此时已换下了长裙改穿著一套简朴雅致的男装,看起来却还是没有一点男子气息,反而像是个女扮男装的柔弱女子,他正无视著上官净的视线,只是静静的抚摸著手里月琴的弦,有一搭没一搭的发出阵阵清脆响声。乐子齐倒是谁也没在看,一副很无聊的模样抠著自己的手指甲。
每个人心里都自有一番算计,正在考虑该怎麽出手好取得先机。
江小楼才不管这些家伙心里在算计什麽,他努力忍了一会,终於再也忍不下去了,乾脆无视四周众人独自大剌剌的吃起饭来,一时之间整个房里只听的到他牙齿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你……」终於第一个尝试打破沉默的人,是上官净。
「我拒绝!」
上官净根本才起了一个音司徒日月就立马瞬间打断,把下面的字句都捏死在空气里了,「我已说过了,会救你只是因为先前欠了人情,至於那晋北王又与我何干?」
「别这样~你就去看看嘛!又不会少块肉。」
江小楼满嘴塞满食物,含糊不清的劝道。
要知道只要司徒日月越早跟他们回去,这件天杀的委托就可以越早结束,谁知道再拖下去下次会不会就是千军万马杀过来了。不可不慎呀。
司徒日月不满的哼了一声,又说:
「我最讨厌替那些官呀王呀治病疗伤什麽的,就算去了也必是绝不肯出手,那又何苦白跑一趟?」他的口气坚决,完全没有一丝动摇的可能。
但上官净却也不因为司徒日月这样赤果果的拒绝而烦恼,只是沉稳的说:
「…我所受的托付只是要把人带到晋北王跟前。至於你要不要医治,不是我的权责。」
「你……!」
司徒日月神色有些变了,怀疑的说:「难道就算我不帮忙,你还是要把我绑过去?!」
「我希望不会发展至此。」上官净婉转回答,却等同於默认。
「上官庄主难道就不怕我半途落跑吗?」
司徒日月就是不服气,他打不过眼前这人,难道还不能躲嘛。
「你逃不掉的。」虽然上官净这话并没有要威胁他的打算,可是说出口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有点气势逼人。他并不擅长追踪,但只要对方一旦落入他的手中,上官净自然有可以防止目标逃跑的能力。
其实司徒日月真想要逃大也可以用出使毒迷药这肮脏下流手法,可上官净那双眼睛动也不动的盯著他看,竟然找不到一点下手的时机。毕竟司徒日月不会武功,出手速度跟身体反射动作是绝对赢不了眼前这人的。使毒需要的是时机,但现在这时机却可能怎麽等也不会来。
想到这里他也有点怒了,那张漂亮如花的脸蛋上泛起一抹红晕,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在害羞呢。但只要知道司徒日月个性的人就明了,他现在心里可必定是气极了。
「我怎麽就会手贱到救了你这个灾星!」
话一说闭,司徒日月恶狠狠的瞪了江小楼一眼,杀气外露。
「……关我什麽事呀。」
江小楼觉得自己无辜极了,这些某方面顶尖的人士都极端自我中心,每个都自动自发的要报恩、又自顾自的要寻仇,最後又把气都出到他身上,难道是看软柿子好捏呀?
「司徒先生的恩情上官净莫不敢忘,若是往後有事需要在下,寒池山庄必定尽力相助。」上官净口气轻淡却不容质疑的说:「但这委托在恩情之前,我必是要先达成的。」
上官净这人的个性相当死硬,如冰山般连修罗也无法融化他分毫。但司徒日月也是牛般的脾气、还兼著疯子的神经,你越要他这麽干,他就越是要反著干。
虽然两人都没有再对话,但空气里的对峙状态却紧绷异常。
没有一个人想在这时插入两强僵持之间的紧张气场里,就连乐子齐也只是远远的观望著,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我说呀……」
不过大家都忘了,那『没有一个人』里,一定不包含江小楼。
在上官净这冰块底下磨练多年,江小楼早就对这种寒气外露的状况见怪不怪了,就算现在大家都开始兵刃相向,他也是绝对可以在旁边插嘴两句的。
「这道辣子牛肉煮的太好了,你们真的都不吃?不吃我就自己吃完啦!」
「…………」
「吃屁呀!就吃死你这小白痴!」
司徒日月骂道,刚刚的紧张气氛一下就也不知跑那去了。
江小楼又塞了一口牛肉,一边咬一边好心的劝说:
「火气这麽大老的快啊,姑娘…不对、公子……呃也不好……」他琢磨了一下才又继续说:「医神大人为什麽就不肯跟我们跑一趟呢?只要你愿意,大家都会多轻松愉快呀!」
「我已说过了,我这人一向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医治自己喜欢的病人,如果每个要死的人都要我去救他们,那岂不没完没了。」
「我们也没有要你一定要救他呀!」江小楼劝道:「你就当做去观光,看看倒在病床上快死的晋北王长什麽模样,然後就可以回家去了。」
这话说出口真是大逆不道,可江小楼倒是说的很顺口。好像那晋北王只是只隔壁老赵家养的一条快死掉的狗一样。
司徒日月眼神一转,又开口问道:
「可我要是去了,那王府必定派出众多侍卫强逼我,到时又该怎麽办?」
「那简单。」江小楼拍拍自己的胸口,呆了一下想想自己哪那个能力发誓,又赶紧转成去拍上官净的胸口,「到时我大哥一定出手保你,必定还你救命的恩情。」
「…此话可当真?」司徒日月眼波流转,似乎有万般心思暗地蠢动。
「当真,当然当真!你哪时听过无情剑上官净乱发妄语、不守信过?」
──不过现在说这话保证的可不是无情剑,而是不才在下江小楼呀。
江小楼在心理吐槽自己,他也知道这样随便保证是有些随便了,但现在最大的优先是把司徒日月带去给晋北王,至於之後的事…之後再烦恼吧!段清云呀!我这可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司徒日月人都带到了,他要不要帮你们可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可别怪我怨我呀!江小楼在心里默祷。
虽然这个办法是太过胡闹了,但上官净竟然也没有反对。
司徒日月见他不拒绝,也有些被说服了。但多少有些迟疑的说:
「可就算我答应跟你们走这一趟,北疆路途遥远一去就是好几月,等到那时晋北王大概也死了,还苦得我白花时间力气,不如乾脆就这样算了?」
没想到司徒日月竟然还有这等回马枪式的驳嘴法,江小楼一时也楞了。他还没想到一个无赖说词可以继续呼咙下去,上官净却开口了。
「此事不需担心,因为此行要去的地方不是北疆。」
众人皆感惊讶。晋北王可是北疆镇地大将,手握万千兵权,据说他这五十多年来除了二十年前先帝蒙主宠招那次,没有一日离开过北疆。若这消息为真,那北方的蛮夷得知後极有可能趁隙作乱,这可是天大的国家机密。
上官净却只用平静的口气说出了这桩事关江山社稷安危的大消息。
「因为现在晋北王不在北疆,而是在广州段府。」
作家的话:
其实我跟江小楼一样特期待两只狐狸大战的场面(哈哈哈。。。
每次写到主角耍无赖的地方感觉就很愉快,
真羡慕可以这样蛮不在乎胡说八道的人呀=3=
☆、21。
第二十一章
从好不容易说服司徒日月的那晚之後──
江小楼看起来依旧跟往常一样的无赖撒野。
上官净也跟以往一样的冷淡如冰。
可是,所有一切真的都回到日常状态了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在知道上官净对那晚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後,江小楼是很想也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蒙混过去,就当只是发了场诡异的梦。
只要对方不记得,自己也不说,那还不就真的等於没发生过一样嘛。
但想想很容易、要做到却很难。
因为人一旦开始去思考,就停不下来了。
越是想当做没这回事,江小楼就越是会去在意。他发现自己老是会无意识的死瞪著上官净的脸上瞧,那目光直勾勾的──套句乐子齐发现时调侃的一句话就是: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看著自己最喜欢的男人。……江小楼闻言直接踹了乐子齐狠狠一脚,踢得他整个下午走路都有些跛。
不过这话虽然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却也把江小楼吓得有点毛骨悚然起来。
因为连他心底也承认自己是有些诡异。
首先,他对那只有情人该有的碰触并不厌恶,再来,他对上官净什麽也不记得这事竟然是有点气愤的……连江小楼自己都不懂原因在哪。
…难道自己真是个断袖,而且还断到情同血亲手足的拜把兄弟身上去啦?
呸呸呸!这想的是什麽鬼念头,明明被强吻的人是他,干嘛搞得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对兄弟下手的神经病。想到这里江小楼忍不住又狠狠的赏了自己一耳光。
──人其实都是很迟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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