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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花中第一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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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吗?」
「主……主子……那……那地是我开的。」
秦三两看着南宫江渡怒气勃发的面容,只觉万般委屈都在心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好半晌方讷讷道:「那时候我问你能否再开地,你明明说过除了花圃外都可以的,所以……所以……我以为这里都是杂草……」
「三两啊,这块药圃和花圃相连不是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这里哪是杂草啊,这里可都是珍贵无比的草药你知道吗?」南宫江渡虽然是极度的心疼,却仍然软了语气,比起他刚进院子时那震天的悲愤嚎叫,这两句话实在可以算是温柔似水了。
谁知秦三两这时候却正是伤心无比,怔怔看着南宫江渡,竟慢慢流下泪来,然后低头哽咽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我不认识那些草药……我就认识……就认识几种野菜……」
人群里响起了几声小声的哄笑。南宫江渡使劲儿瞪了那些仆人一眼,挥手恨恨道:「都给我滚下去,一群白吃饱,我算是看出来了,养着你们就是吃干饭的,尽给我惹祸,滚下去。」
他不等说完,见秦三两也转身要走,忙一把拉住,诧异道:「三两啊,我让那些兔崽子滚,可没让你走,你……你怎么哭了?别……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没说你什么啊?好了好了,别伤心,不就是几味草药吗?」
南宫江渡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还想着秦三两是被自己说哭了,他心想冤枉死了,我连重话都没舍得说他一句,之前那些兔崽子都被我骂成啥样了?要都照三两这反应,这府里明早岂不是就要多出十几个上吊的人吗?
「没有,主子,我……我心里难过……我先回屋去躺一会儿。」秦三两说完,默默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就回到屋里,这里南宫江渡惊诧之余,本要去追他,但转念一想,还是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事情偏生凑巧,他还未去调查,便有人报说司空揽月携爱人苏东篱来访。当下兄弟重逢,自有说不尽的欢喜。南宫江渡吩咐人整治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招待自家兄弟,又把秦三两拉来作陪,其实他就是想告诉兄弟,自己也有爱人了。
席间秦三两仍是打不起精神,知道苏东篱和司空揽月的关系后,这土包子震惊之余,便不住拿眼打量苏东篱。
越看就越觉得那是神仙般的人品,再听倾明说起人家是第一才子,杏林国手,给太后看过病的,那心中艳羡之余,就更加自卑了。
酒过三巡之后,司空揽月便对南宫江渡笑道:「你之前说你的药圃如何如何好,东篱很感兴趣,因此这一次特意前来,怎么样?把你的宝贝给我们见识见识吧。」
南宫江渡「嗨」了一声道:「你们俩可来的不巧,不是我藏私,而是就在今日,我那药圃被三两给连根儿拔了,都是那些下人们可恶,三两不认识那些草药,他们却明明知道我是故意不摆弄那药圃,力求让那些草药如同野生的一般,竟也不知道上前阻止,所以生生儿的毁了。」
说到这里,又唯恐秦三两多心,忙拉着他的手笑道:「三两,这事儿本不怪你,你也别往心里去了,看看你这脸色,倒像是生病模样,哎呀,也不算什么大事情,草药拔了,我再去淘澄便是,过个十几年,又可有许多珍贵的药材了。」
「嗯……」秦三两只是慢慢答应着,脸色却丝毫没有缓解。南宫江渡知道他心结还是没解开,自己心下也诧异,暗道好奇怪,我这里重话都没说一句呢,怎么就沉在心里了?不行,找个机会还是要好好开解开解。
秦三两陪他们说了会儿话,只觉座中三人谈吐都着实不凡,自己坐在这里实在是煞风景之极,因此就起身告辞了。
南宫江渡本要留他,但转念一想,的确,自己等人的话题他又插不进来,倒不如放回去静一静,赶明儿也许就好了。
他这样想着,便目送秦三两离去,转回身时少不得被兄弟取笑两句,他也针锋相对的顶回去,直谈到半夜,方尽欢而散。
第二日要带着苏东篱和司空揽月一起游览名胜景致,去找秦三两,却发现他还在睡着,于是想了想,就没扰他,只吩咐身边两个丫鬟好好看着他,必要的时候开解开解,他这里自去了,接着倾明也自出去忙碌,一时间跨院里就再没了人。
半上午的时候,秦三两醒来,只觉脑子昏沉沉的,出来一看,没有什么人,打听后方知道南宫江渡出去了,那些丫鬟都知他平日里性子随和,因此也没把南宫江渡的话很放在心上,都跑去找伙伴们或女红或闲逛,因为平日里南宫江渡不用贴身仆人,所以都散漫惯了。
秦三两自己在院子里呆呆坐了一会儿,忽然就下定了决心,到屋里把包袱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来找粱晓请辞。
梁晓素日里知道南宫江渡是极宠他的,不过也以为对方不过是贪图新鲜,因此虽诧异,却没多想,听秦三两说是因为他把宫主的药圃给连根拔了,宫主生气,因此自己连这个月的月钱也不要了,只想辞工。这事儿他也知道的,当下信以为真,也没打绊儿就把秦三两给放走了。
「宫主当真放你走了?若再想你回来怎么办?你总该留个地址。」梁晓高高在上惯了,只觉得若南宫江渡要秦三两回来,这土包子得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的爬回来谢恩,丝毫没想过即便是穷人,也有自尊心的。
「不必了,我再不会回来。主子若想叫我回来,你就和他说,待这府里有地瓜花的容身之地再说吧。」秦三两淡淡说完,便背着包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不是不难受的,事实上,他难受的快要死了。
独自走在官道上,秦三两一把把的抹去脸上的眼泪。
是的,他舍不得南宫江渡,很舍不得。但说到底,这时候离开,也不过就是个舍不得而已,若等到哪一天,自己离不开主子了,那时候再被赶走,只怕就是连命都要丢了,若让他为了留在主子身边低声下气,还不如丢掉性命呢。
叹了口气:算了,别想了,再怎么想着,也都离开了。他就像是那地瓜花,现在还能完整走出来,若待久了,只怕就如同那些被抠掉的花儿一样,即便能出来,也是支离破碎了。
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因此也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跟踪,不过即便他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怕也发现不了跟踪的人,谁让他半点武功都没有。
且说南宫江渡,陪着司空揽月和苏东篱游玩,脑子里却全都是秦三两的身影,越想越觉昨日的事情不对劲儿,因此不到中午就回来了,刚进了大门,正好迎面碰上梁晓,看见他回来,先请了安,然后就把秦三两请辞的事儿说了。
南宫江渡的脸都气绿了,看着面前这个没事儿人一样的梁晓,恨不得把他给碎尸万段了。不过现在他没空和这混账总管多说,先追回秦三两才是最重要的。
梁晓看见主子转身就要出门,就是一愣,在后面小心问道:「主子,您可是要追回那土包子?可是他说了,他不会再回来的,除非咱们府里有地瓜花的容身之地,究竟这话奇怪,属下也不明白,地瓜花是什么东西?」
南宫江渡一愣,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不过这也不是求证的时候,「嗯」了一声后,他纵起身形,转眼间就在梁晓面前消失了踪影。
展开绝顶轻功,南宫江渡自忖不用半个时辰,自己当可赶到秦家村。上次坐马车去那里游说翠花家退婚,也不过就用了一个时辰多一些而已。
只不过像他这样的用轻功狂奔法,却是极耗体力的。眼看着就快到秦家村的时候,他已经出汗了。
正想着这样过去,也许能搏得秦三两的同情,顺利把他接回来呢,便听到旁边一个小林子里传来呜呜咽咽的惊叫,那声音熟悉得很,正是秦三两的。
南宫江渡对秦三两的声音,那真是比自己的声音还要熟悉还要深刻,此时一听见对方似是被捂住了嘴巴的变形呼救声,不由得就是一愣,旋即怒火上涌,一闪身便进了林子里。
却见几个白衣女子正拖着秦三两往一辆马车上走,马车的帘子大开,里面端坐一名白衣女,还在那里冷笑道:「便是这样一个土包子,就迷的那南宫江渡神魂颠倒,魔宫宫主们的眼光,真是越来越让人不齿……」
冷笑声嘎然而止,那白衣女子愣愣盯着脸带煞气的南宫江渡,眼睛瞪得有如金鱼,仿佛就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般,也是,任谁也想不到,竟然能在这个地方,偏偏又是这个时间遇到被绑架者的爱人。
「放下他。」南宫江渡杀气腾腾的慢慢上前,眼睛紧紧盯着同样愣住了的秦三两。
「江渡宫主还真是在意这个土包子啊,竟然这么快就追了下来,我跟了那么久,没发现你的动静,这才着手绑人,却没想到天公不作美,还是让你追来了。」马车上的女子一跃而下,巧笑倩兮的走向南宫江渡。
「我说……放下他。」南宫江渡抽出腰畔软剑,声音冷得似乎能结冰,然后他一字一字道:「否则,我将大开杀戒。」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八成就被当做是吓唬人的笑谈了,然而从魔宫宫主的嘴里出现,却没有人敢等闲听之,尤其是作为魔宫老对手的百花林,就更不敢不放在耳里。
「你想救他,也容易啊,本坛主仰慕江渡宫主已久,只要宫主肯赏光到舍下小坐,这土包子,本坛主定当完璧归赵。」
本来绑架人这种差事,用不着堂堂的百花林坛主出面儿,然而这位坛主屡遭西门凛然追杀,手下凋零,来到此处,又不屑去找姐妹帮忙,情知那位坛主和她们是不同的人,因此方亲自出马。
「别……别答应他,主子,她们是要害你。」秦三两情急的大喊,殊不知百花林的人就是盼望他这样叫,越是如此,南宫江渡越会心疼,只要他心疼了,还愁这位江渡宫主不手到擒来吗?
「闭嘴。」南宫江渡却不希望秦三两说话,唯恐激怒了这些疯女人,眼看那剑横在秦三两的脖子上,已经有血丝渗出,他的心都痛的揪到一起了,但面上却不能显露,否则只会让百花林的疯女人更加得意。
「江渡宫主,你若再往前走一步,我这属下只怕会紧张,一旦紧张,剑就会割断你这情人的喉管,到时江渡宫主岂不心疼?别说我不敢,已经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是我不敢的,况我若死了,有宫主的爱人相陪,能在九泉下看宫主因为这个痛苦一生,那也算是值得了。」
那百花林的芳华坛主仍是不紧不慢笑着,只由南宫江渡关切的眼神,她便知道自己手里的土包子是一张王牌。
南宫江渡果然停了脚步。俗话说狗急跳墙,面前这些女人被西门凛然追杀一路,心里早已积聚了许多怨气,若自己逼得紧,她们说不准真会对秦三两下辣手。心中虽然是又急又怒,但这个赌他是不敢打的。
芳华坛主见南宫江渡果然停了脚步,不由得大喜,带笑道:「宫主,你那手中的剑厉害的紧,奴家可不敢看它,莫若把它放在地上,我们再好好谈如何?」
南宫江渡把眉头皱的死紧,却见对方的剑在秦三两脖子上轻轻一划,鲜血汨汨流下,心痛之下,也顾不得别的了,连忙弃剑于地。
芳华坛主更是笑得开怀,对身边的另一个白衣女道:「咱们江渡宫主果然是颗多情种子,来,你去把他周身穴道点上,他若敢动一动,千蕊你便砍下这土包子一只手臂,动第二下,便砍下另一只手臂。」
南宫江渡叫苦不迭,后悔自己心急之下,没有带侍卫和其它人前来。此时真真陷入了两难境地,若乖乖受缚,秦三两和自己都难保活命,若不肯乖乖受缚,那土包子也必死无疑,还要被凌虐至死。
只是此时两人相距甚远,自己又施展轻功追了一路,根本不可能在对方没有反应之前救下秦三两。
思前想后,为了秦三两的安危,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受缚,然后慢慢想办法。他知道那坛主很明白秦三两的价值,即便自己受缚,她们也不可能立刻杀掉秦三两,只要还有时间,事情就未必没有转机。
因此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等着那白衣女上前,虽然秦三两在那里大喊大叫什么:「宁可死也不连累主子」之类的话,让他快快逃走,然而南宫江渡却是充耳不闻,一心只想先保住他的性命再说。
眼看那白衣女再有几步便可来到近前,忽听不远处的秦三两猛然悲叫了一声:「主子,我一条贱命,凭什么要拿你的命来换,便是一百条,也不值得你碰破一丝油皮儿,我说过宁可死也不连累你,你不听,如今我只有死了,主子,你定要平安长命百岁。」
这话一说出来,南宫江渡就是一惊,连忙失声大叫道:お稥「三两,不可……」然而话音未落,那秦三两血性上来,早已自己把颈子凑上剑锋,虽然千蕊已经及时抽剑,然终是为时已晚,剎那间血流如注,不但千蕊,就连那芳华坛主都惊得呆了,怎也不相信一个农夫竟然有如此勇气和血性。
「你这个笨蛋……」南宫江渡只觉心肝肺以及五脏六腑尽碎成片片,说什么也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他那可爱的土包子,竟然就这样简单的离开了自己。
惊怒之下大吼一声,眼睛竟生生流下血泪,如一头发疯的孤狼般,一掌就把面前的白衣女给震断了心脉,然后脚尖挑起长剑,伸手一掷,那柄宝剑便挟带着风雷之声贯穿了千蕊的身体。
芳华坛主吓得刚要逃跑,不防脑后生风,她武艺本就低微,如何能与此时盛怒的南宫江渡抗衡,还未等转过头去,天灵盖就被雷霆万钧的一只手掌拍碎,登时鲜血脑浆一起迸裂开来。
这些残忍场景,全不放在南宫江渡的眼内,他一击杀掉芳华坛主,下一刻便旋风般的来到秦三两面前,抱着他红了眼眶,却强忍住泪水,急急去查看他的伤口。
「主子……」怀中的人忽然发出微弱的声音,南宫江渡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水光闪烁的眸子。
「主子,我是不是活不成了?」秦三两自己也没想到,当真正面临到死亡的时候,自己竟然会这样平静,一点恐惧都没有,是因为在主子怀里的缘故吗?
「主子,你别难过,就算我要死了,我也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你不用受她们的要挟了,因为你还活着,真的,我……我心里很高兴,就是……就是脖子上有些痛,可能是血流出来了,黏糊糊的……」
「不,三两,你不会死,你有主子在这里,你绝不会死,明白吗?现在,你只要好好的休息,不要说话。」
南宫江渡已经查看了秦三两的伤口,因为那个千蕊并无意杀他,所以在他撞上剑锋的一刻,那剑锋往后移动了,所以伤口并不致命。
然而糟糕就糟糕在伤口虽然不致命,但在此之前,秦三两已经被下了毒,那伤口里的血已经变成暗紫色了,闻着味道,赫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穹窿之毒,秦三两不可能带着这么重的伤支持到他赶去总宫的。
第十章
用力按住伤口,迫使流血减轻,那身粗布衣服已经被染红了,而秦三两还在喃喃自语:「我一点都不害怕,我……只要能换主子平安,死不死算得了什么?就是我爹娘该有人通知一声,我这个不孝的儿子,以后不能伺候他们了……」
「主子,其实我真喜欢你啊,我不敢再待在你身边了,我怕我会越来越喜欢你,最后就离不开你了,你知道吗?你和我说,就这么过一辈子,我是真的想和你就这么过一辈子,我们俩谁也不娶亲,我只有你你只有我,可是我知道不行的……」
「我不配喜欢你,他们说我是那后院里的地瓜花,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就是那些地瓜花,可地瓜花比我还强一些,最起码它们很漂亮,是不是?就算俗气,但它们的花朵很大,颜色也漂亮。可是这样的花,你都说不配栽在你的院子里,我又怎么可能在你的身边待一辈子呢?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还不如那些地瓜花的。」
「主子,后院的地瓜花都被拔去了,被连根拔去了。花匠说是要弄花圃种名贵的牡丹和菊花,还有其他的名种药草,主子,我心很痛,很痛很痛,我看着那些被拔去毁掉的地瓜花,就好像是我被赶走一样,地瓜花离开了那片土地,就死了,其实我离开你,活着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我还能死在你怀里,比那些地瓜花的命运强多了……」
「主子,我……我好想把地瓜花都栽进你的院子里,你说是不是这样?我就能待在你身边了?如果你不讨厌地瓜花,就……就不会讨厌我了……」
秦三两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他喋喋不休的念着,不管南宫江渡怎么阻止他说话,也充耳不闻,最后南宫江渡也不说话了,他只是尽最大的努力控制自己不会哭的一塌糊涂,现在三两需要的是他的救肋,而不是撕心裂肺的嚎哭。
然而他止不住正在包扎伤口的双手的颤抖,眼泪也大滴大滴的落在秦三两的身上。
愚蠢,自己真是愚蠢啊,既然这么的爱着这个土包子,为什么竟然不能洞悉他的内心,为什么会忽略掉他的自卑心结,明明之前,百里惊涛就曾经因为这个差点失去爱人,自己怎么会还不吸取教训,愚蠢的以为乐观的土包子就不会自卑呢?
「南宫江渡……」林子外忽然传来女人的喊叫声,南宫江渡仔细辨认了一下,不由得又惊又喜,大叫道:「燕芳琼,我在这里。」
随着他话音落下,林外飞掠进几个人影,正是司空揽月和苏东篱,还有江渡魔宫的车夫和侍卫,当中一个蒙面女子,却是本来负责和他作对,但一直和他和平相处的百花林坛主燕芳琼。
「他受伤了?有没有事?」燕芳琼迅速解开布条查看了一下秦三两的伤口,忽然惊讶叫道:「他中了毒?是穹窿之毒?」她也是通过那伤口处散发出的淡淡香味辨认出来的,毕竟穹窿之毒可以说是百花林的标志了。
南宫江渡沉默的点点头,听见身旁的侍卫道:「宫主,这种伤势中了穹窿之毒,只怕是救不活了,即便你可以赶到总宫,他也支持不住……」
话音未落,南宫江渡便大吼一声,红着眼睛叫道:「我不管,三两会活着的,他一定会活着的,那么多兄弟和爱人,他们经历了种种磨难,最后都能够在一起,三两也一定可以大难不死的,我会输给他内力,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他死,让开……」
侍卫们和车夫从没看见自家宫主如此发狂的模样,因为南宫江渡平日里算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他也不会特别亲近人,但是面上始终带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因此他一发怒,其他人就都吓得噤若寒蝉。
「南宫宫主,你真的想救他?不计生死代价?」燕芳琼迟疑了一下,忽然定定的看着南宫江渡,问出一句令他欣喜若狂的话。
「当然,燕姑娘,你可有什么好法子吗?我一定要救活三两,只要……只要救活他,你要什么都没关系,我的功力也可以给你,我可以……」
「闭嘴,你是欢喜的紧了,所以我不和你计较,否则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也该拂袖而去,这么多年,我若想要你的功力,不早想法子了?还等到今天吗?」燕芳琼柳眉倒竖,待见到南宫江渡不住道歉的模样,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边摇头道:「唉,问世间情为何物,情到深处无怨尤,怎么世间就偏这么多你这样的痴人呢?罢了,你既然不计生死,我便教你个法子,你只要把这土包子身上的穹窿之毒渡到自己身上,他这个伤势便要不了命,而你的功力,也足可支持你赶到总宫去讨星月了。」
「有这种法子吗?」南宫江渡这一喜非同小可,情急之下竟拉住了燕芳琼的手,连连摇道:「燕姑娘,若你能救得了三两,我什么都依你。」
燕芳琼抿嘴一笑,摇头叹道:「你啊你啊,我向来闻说关心则乱,可见这话不错,你这大宫主到这时候也蠢了,不想想我们百花林成日里说要吸你们的功力吸你们的功力,并且要用那种法子,但究竟我们又不是妖精,所谓的吸取功力,还不是一个渡功的法子。只不过渡功你们都会,然而这渡毒,却只有我们会罢了,我们这就回宫,我教给你这个法子。」
她说完,当先转身向林外走去。
南宫江渡喜的在秦三两脸上亲了一下,也快步跟了出去,却不料这土包子于神志不清当中,竟也听到了燕芳琼一番话,死死抓着他的衣襟,急促喘息道:「别……别把毒……渡到你……渡到你身上,别……」
南宫江渡哪会听他的。一路回到魔宫,仔细一问,方知道燕芳琼也是刚得到手下报告,说那芳华坛主要行动了。大惊之下连忙过来通知南宫江渡。
谁知南宫江渡和秦三两已经出去,好在上次随南宫江渡去游说翠花退婚的车夫认得路,带着司空揽月苏东篱还有几个侍卫和她沿路追下来,一路不停呼喊,方能如此及时的遇上。
南宫江渡皱眉道:「这样说来,那芳华坛主倒好像对三两的行踪了若指掌一般,恰好三两昨日情绪不好,今天便走了,他又说什么地瓜花,配不上我,以前他可从没有这样说过,难道竟是有人推波助澜不成?嗯,司空,我这江渡魔宫暂时就托付给你了,你记得让明叔好好彻查一下宫内的人,也许有百花林的奸细也说不定。」
司空揽月应承下来,这里南宫江渡按照燕芳琼教的法子,果然就将那穹窿之毒渡到了自己身上。倾明不敢耽搁,赶紧安排魔宫内十几个最顶尖的高手护送他去总宫讨星月。
却未曾想这宫主都中毒了,还念念不忘他的土包子情人,坚持要带在身边才放心,否则明叔要忙着查奸细,收账目,打理魔宫一切事宜,唯恐他一个照顾不到,秦三两会再遭陷害。
马车一路飞驰,半个多月后已经来到了魔宫大门外。
那些已经被吓怕了的影卫看见这马车如此悠闲,不由得大大松了口气,齐声道:「还是人家江渡宫主体谅咱们,这两年时间,各位宫主要嘛不来,来了就是惊心动魄,我们这心脏啊,都快受不了了。」
一边说着,就有两个影卫上前,跟南宫江渡要权杖。
却见体谅人的南宫宫主从马车里钻出来,有气无力道:「权杖?没有啊,夺虹也没有召我过来,哪来的权杖呢?」
两个影卫一愣,不约而同道:「既无权杖?宫主因何前来?」一边说一边心想着难道南宫宫主久未来探望总宫主,所以思念总宫主,前来探望吗?嗯,不像,宫主们才不会有这个好心呢。
「我来找夺虹救命啊,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南宫江渡朝天丢了个白眼,对两个影卫道:「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吧,就说我中了穹窿之毒,叫夺虹赶紧把星月准备好,否则他就见不着他的好兄弟了。」
两个影卫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唾沫星子呛死,心想说来说去,还是来要星月的。呸,还什么好兄弟,总宫主摊上你们这些好兄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来了就要星月,我说这一年来怎么没看总宫主召见你们呢,原来是吓得啊,可不是嘛,不来则已,一来就要命根子,摊谁谁不害怕啊。
一边想着,便上下打量着南宫江渡,犹豫道:「南宫宫主,您先说清楚,是您自己中了穹窿之毒呢?还是您车里那位中了穹窿之毒呢?我们职责所在,不敢马虎。请宫主原谅。」
「原谅当然是可以了,不过我想其他宫主前来的时候,应该没有我这份儿耐心吧,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是凭着什么把他们拦下来尽忠职守的?哦,我听说好像有一个家伙根本就是翻墙而进,连让你们问话的功夫都没给吧?是谁来的?鸣涧还是司空?我有些忘了。」
两个影卫的脸都黑了,心想这南宫宫主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要人命啊,这分明是讽刺我们武功比不上各位宫主呗。阿呸,我们武功要是能比得上你们,那宫主的位子还轮得到你们坐吗?
想到这里,不由得反唇相讥道:「我们是比不上各位宫主的武功,然江渡宫主不是中毒了吗?那拦下仔细盘问,当没问题吧,不要说我们,便是总宫里的普通高手,有心相拦的话,南宫宫主也闯不过去吧。」
南宫江渡索性往车沿上一坐,笑眯眯道:「是啊是啊,现在我是没牙的老虎了,几只小猫都能欺负住,既然这样,你就问啊,反正离毒发还有半个时辰,时间尽够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毒发身亡嘛,正好用我的死给大家做一个警示,告诉大家总宫的守卫是如何固若金汤,你们几个就等着夺虹的打赏吧。」
他此话一出,那些影卫们的脸立刻由黑色向绿色转变,若真的离毒发只有半个时辰,那便是总宫主现在拿出星月施救,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呢,如何禁得起耽搁。
虽然心下觉得南宫江渡说的是假话,不过到底不敢赌这一口气,毕竟这可是江渡宫主,真要出了事,总宫主把自己剥皮抽筋还不知道解不解恨呢。
正为难气愤时,忽然大门被打开了,花径香从门里走出来,一看见门前马车和南宫江渡,便惊讶道:「咦?是江渡宫主?你怎么来了?」待一看到他的面容,不由失声惊叫道:「是穹……中了毒吗?快,快进来让我给你诊治一下。」
花径香极擅用毒疗毒,这个南宫江渡是清楚的,当下朝那些影卫摆了摆手,做了个鬼脸,然后大摇大摆的让车夫赶着马车进去了。
就听花径香还在那里埋怨道:「你真是童心未泯,都这种时候了,还去气影卫们干什么?若非我想去街上溜溜,真不知道你要和他们耽搁到什么时候。」
南宫江渡呵呵笑道:「好玩嘛。」
话音未落,就见秦三两从车里探出头来,气急道:「你就顾着玩儿,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体都成什么样儿了,从昨天开始就吐黑血,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吓死了,刚刚还担心那些大哥不让进你就完蛋了,谁知道你竟然是玩儿……」
「哎呀,那么一丁点儿黑血算得了什么啊?我倒希望多吐出一点儿,这样夺虹看见我的时候才会心疼啊。」
南宫江渡满不在乎的摆手笑笑,然后回头对花径香一笑,指着秦三两道:「这是我家那口子,到现在为止,我可以光荣宣布我们魔宫的宫主们全部都中了诅咒,爱上男人了。」
花径香其实已经猜出来了,只不过听见南宫江渡亲口这样说,还是有些惊讶,不过魔宫宫主们的爱人都是形形色色,既然连土匪都有,那么再来一个农夫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可怜秦三两在江渡魔宫里住了几个月,身上习气竟一点没改,一眼就被花径香识破了来历。
秦三两听见南宫江渡这样介绍自己,不由得十分羞窘,有心捶他一拳,但看见他惨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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