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先生,朕要!-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滚开!”小薛子挣扎,脸色呈现不正常的灰色,大量失血让他已是不堪重负。
“乖。”欧阳卓远低下头,轻柔的碰触小薛子的唇。
小薛子像被钉住似地,四肢僵住。
欧阳卓远心疼的褪下小薛子的裤子,粘稠的血粘在皮肤上,欧阳卓远怕弄疼了小薛子,取来桌上的剪刀小心翼翼的将裤子剪开,又拿来湿毛巾将黏住的布料沾湿。
小薛子没有再动,死尸般任欧阳卓远折腾。
直到欧阳卓远要揭开黏住的布时,小薛子反射性的按住欧阳卓远的手,“不要……”眼睛睁开,圆碌碌的眼睛盛满泪水,卑微的渴求着。
“云舒,没事……”欧阳卓远将布揭开,一个丑陋的疤痕印在上面,因为伤口被毒药冲击,更是血肉翻出,面目狰狞。
“不要看!”小薛子伸手要捂住。
欧阳卓远一只手就将小薛子双手抓住,痛惜的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血迹,“云舒……你真的好美。”看到这个疤痕,仿佛是最精致的青花瓷上磕出的缺口,留下了不完美的遗憾,尽管已经不是完美无瑕,但绝不能否认这青花瓷的花纹工艺是天赐的精雕细琢,几近完美的事物留下瑕疵才是最让人扼腕痛惜的。
但这瑕疵却是宦官最难以启齿的缺憾,永生永世的屈辱!
小薛子眼睛红红的,睫毛上的泪珠一闪一闪。
“我上药了,可能会痛,你忍着点……”欧阳卓远辨清了金创药,小心的洒了上去,又用纱布细细裹住,那样认真的神情,仿佛是对待一件极为珍贵的瑰宝。
欧阳卓远偏着头,看到小薛子身后干涸的红白浊液。
“云舒……你别怕。”欧阳卓远手指伸入,小薛子立刻反射的蜷缩,“这个不弄出来会生病的,你都发烧了!”
小薛子泪眼朦胧看着欧阳卓远,“我……我自己来。”
欧阳卓远按住小薛子,“我犯的错我来弥补。”
欧阳卓远沾湿了手指伸入内壁,将残留的液体清理出来。
“云舒,你今日受的苦来日我将要他们百倍偿还!”欧阳卓远脱鞋就着小薛子身边躺下,把被子摊开盖住,“是我没用,有我在的一天,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欧阳卓远将手臂给小薛子靠着,把他环过来贴紧自己的胸膛。
“我还是恨你。”小薛子嘟嚷着。
“那就恨吧。”欧阳卓远十分享受小薛子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感觉,头埋进小薛子的发丝,安心的阖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时候更新比较好呢?我是不是得固定时间的更新啊?
☆、21 丞相,朕坏
“丞相,金铭传来的信报。”
丞相府内,管家抱着一只白鸽,掏出白鸽腿上竹筒的小纸条,递到正在书房处理国事的钱中福面前。
宸安帝说走就走,朝中大小事全都交给丞相处理,丞相都已是古稀之年,身体每况日下,还要整天担心这担心那,耗尽精力,什么时候老爷能辞官隐居,颐养天年呢?
“咳咳……”钱中福放下毛笔,肺部急喘了几下,将肩上滑落的披风向上扯扯,这才打开纸卷看了起来。
纸上只有两个字——‘已解’。
钱中福会心一笑,喜从心生,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太好了,小丁,你退下吧。”
管家四十岁,在六十多的钱中福面前可不是‘小’字辈。
“老爷您注意身体。”管家担忧的退出书房,“不要太操劳了。”
钱中福扶着桌面颤抖起来,将纸条拽在手中。“没事,一点风寒而已。”
等到管家退下,钱中福哆嗦的走到一副山水画前,小心翼翼的揭去画纸。
画纸后面经别有洞天,贴着一副人像。
冷峻的目光,威严的神情,精致却又俊雅的五官……
竟和宸安帝有八分相似!
“皇上……臣这些年一直在努力,六皇子也始终坚持着,现在民间正渐渐接受他,会有那么一天……他们……咳咳……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没有闲言碎语,只有真心祝福。”
原来这画像竟然是先皇!
钱中福私藏了先皇的画像!
“皇上,我们不能拥有的,他们都有了……可我觉得我仍是幸福的。”钱中福踮起脚尖,轻轻吻了画像上人的唇,苍老的面庞仿佛一下恢复了活力,眼中有着热恋中少年人才有的神采。
时光仿佛就回到那年……
“钱相,你在等我?正好御花园花开了,走,随朕一齐去看看。”
“皇上!晨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和晨歌一齐死于大火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冷宫!”
“什么?钱相,你失态了!”
“吾皇……万岁,皇上,臣想求一个真相。”
“呵~真相?”
“皇上,是不是您把晨歌打入冷宫?既然夺走了她为什么不好好对她?”
“你还不明白吗?”
“臣愚钝。”
“那你就继续愚钝吧!”
……
钱中福膝盖站的有些发软,从往事中回过神,搬来椅子坐在画像前,双手扣在胸前,仰头看着先皇的画像喃喃。
“皇上,六皇子脾气跟您真是一模一样,当年乔安看中了一个小宫女,他硬把他俩给拆了,不过六皇子没有您这样缺德,六皇子把这宫女安置的很好,而您却负了晨歌啊!呵呵……一看到六皇子发怒的样子,臣总觉得您还在,不是臣数落您,要是您有六皇子一半沉稳,我们哪会留下如此多的遗憾啊!”
钱中福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呵呵……皇上,臣日子也不多了,这么久了,也该去找您了,这些年替你看着这两娃娃,我早就厌倦了,您啊!就会折磨我……咳咳……皇上,我告诉您一个秘密,我想了很久了!”钱相灰寂的眸子居然闪现出孩童的狡黠。
“等到皇上回来,我就告诉他,您喜欢的也是男人呢!还是我这个糟老头子,你说他会有什么表情?”
钱中福看着看着,真觉得画像中的人蹙起了眉头。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呢!这个秘密就一直藏着吧,毕竟说出来对六皇子太残忍,对晨歌也不公平。”
钱中福眼睛又浑浊起来,一滴泪从左眼滑出。
“您啊!自己娶了一帮妃子,弄出一堆孩子,最后还先走了,让我孤家寡人的,您啊!就是自私!只许皇上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硬是害了我一辈子。”
“皇上,臣要娶妻了……”
“哦?你不是喜欢晨歌吗?”
“晨妃娘娘……都多少年的事了,臣年纪一把了,该成家了,也希望老来有子孙承欢膝下。”
“是哪家姑娘?”
“不是什么大户家的,很普通的民间女孩,但是贤惠大方,温柔聪慧。”
“不许!”
“?”
“朕说不许!你何时变得如此喜新厌旧了?”
“臣……没有。”
“那晨歌呢?”
“就算晨妃娘娘还活着,臣也不能妄想,臣昨日已经下聘了,初三就娶进门。”
“那朕呢?”
“皇上……”
“你才说过喜欢朕,那晚……”
“那晚臣喝醉了!酒后的话做不得数。”
“酒后才吐真言!你,不许娶妻纳妾,有朕在的一天,你就别想有什么子嗣!”
“皇……”
“你不是很喜欢太子吗?他又是晨歌的孩子,朕明天就下旨,让他认你为义父!”
“皇上!这不合祖制!”
“这是圣旨!祖制见鬼去吧!记住,太子是我们的儿子,你已经有了子嗣,别找借口红杏出墙!”
“皇上!您别胡来,太子是龙子,不是普通孩子,微臣不娶妻便是!”
“晚了!我要你回忆回忆那晚我们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你不能说没有就没有!”
“臣……唔……皇……”
钱中福手一抖。
“皇上,六皇子就和您一样霸道,把乔安捆得紧紧地,一步都不许离开,但是啊,呵呵,乔安却能制住他,乔安啊!是个好孩子,当年您果真没看错。”
画像上的人眉眼仿佛动了,笑得那般邪肆,那般轻狂……
钱中福揉揉眼,一切回归平静,风未动,画未动,只是自己的心乱了。
“皇上……”钱中福心中慌乱起来,一切又回到了那天。
华朝祈丰三十五年,皇上病危……
“都退下……叫丞相过来。”细不可闻的声音,没有人注意到。
龙床上,祈丰帝呈现一种病入膏肓的死灰色,太医搭在祈丰帝的脉上,面色沉重,手指却在轻轻颤抖,一句话都不敢说。
“太医!还不快点治疗!一个个呆在那干嘛?”十八岁的太子魏煜宸头戴小金冠,脚踏金黄蟒靴,顾不得礼数冲进了皇上的寝宫。
“太子殿下……臣等无能啊!”
此时,祈丰帝的眼睛渐渐涣散了焦距,只有手指在抽搐,嘴皮在颤动,没有人知道他在说话,他在呐喊!
“父皇,父皇?你在说话吗?”魏煜宸终于注意到了,他立刻伏在祈丰帝的嘴边。
“丞相……丞相……”
“快传丞相进殿!”
钱中福一早就收到皇上病危的消息,却被侍卫拦着,非常时期,已经没有特例了,所有人都提着胆子,一步也不敢走错,他只好惴惴不安的徘徊在宫门前等候消息,听到传唤声,立刻提起袍子奔了过去。
“丞相,父皇……”
“别说话!你们都出去!”钱中福头一次顶撞太子,所有人都抬头看他,祈丰帝已经重病垂危,太子就要登基了,丞相竟敢如此恶声恶气!
“都退下!”钱中福和祈丰帝是除了乔安外对魏煜宸最重要的人,丞相将他救出冷宫,尽心尽力,嘘寒问暖,是和父亲一样的存在。
魏煜宸不多问,带着众人出去了,给祈丰帝和钱中福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皇上……”钱中福哽咽,老泪众横跪在祈丰帝床头。
这呼唤仿佛灵丹妙药,为祈丰帝注入了生的活力,他脸色竟然红润起来,手掌有了力气去抓住钱中福扣在床沿的手,侧头看着钱中福,眼中竟是悔恨,“福生,你为何不是女子?”
钱中福身子一颤,相对无言。
“你要是女子,朕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你娶回宫里,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每日朕回宫可以看到你脸上带笑的等朕回宫,而不是每日传召才能见你一面。”
“皇上有后宫三千……”
“这是朕这辈子做过最糊涂的事,福生,朕只爱过你一人啊!”临终前,终于无关国家大事,可以肆意的袒露自己的爱意。“太子就比朕勇敢得多,朕是个胆小鬼……是朕太自私,留下你一个人,等朕走后,你就娶妻吧,有人照顾你,朕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皇上,让臣随你去!”钱中福反抓住祈丰帝枯松似的手,眼里是不顾一切的决心。
“咳咳……”油尽灯枯,祈丰帝胸脯急速的起伏,“你……咳咳……你不可以!你要……你要帮朕见到太子和乔安他们幸福……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福生……朕好后悔啊!”祈丰帝瞳孔放大,四肢都在抽搐。
“太医!太医!”钱中福紧紧握住祈丰帝的手。
“福生!”祈丰帝用尽生命的力量发出最后的咆哮。
“皇上……皇上啊!!”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的情节发展不好吗?
☆、22 露宿徐家村
“乔安,如果我先死了,你会怎样?”
宸安帝和乔安留宿在民居中,这屋子的主人是个老婆婆,前些年丈夫死了,留下她一个人,今天是她丈夫的祭日,晚上扫墓回来时遇见找住所的乔安,就十分热情的接他们二人去她家。
饭桌上,宸安帝听着老婆婆说着她和丈夫的故事,心中顿生感慨,突发奇想想问问乔安。
“你先死?我当然要把你埋了。”乔安躺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皎洁的大月亮,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我问你心情!是悲伤还是痛苦还是……”
“心情啊……我也不知道呢……”乔安的眼睛因为月色而迷离闪烁。
宸安帝在屋顶上翻了个身,柔软的茅草粘在他头发上,正巧有一缕挡住他神色,“我死了,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哦?不想和我做同命鸳鸯?不怕我活着娶个三妻四妾气你啊!”乔安眼睛眯起,促狭道。
“不啊……你孤身一人的,我先走了,你会多寂寞,有个人照顾你也是好的。”很难得,宸安帝没有跳起来掐住乔安的脖子。
乔安拂去宸安帝头上的稻草,宸安帝一双凤眼也不闪动,十分认真的看着乔安。
“说什么傻话呢!”乔安笑笑。
“朕没有开玩笑!”为了证明君无戏言,宸安帝摆起了皇帝腔。“总要有一方替另一方活着,延续两人的生命……这样才是永恒吧!”
“……”乔安觉得眼睛痒痒的,是稻草吧,被稻草刮到了……
“乔安!你怎么……”宸安帝食指勾起,接住乔安眼角滑下的水滴。
“别在屋顶上躺着了,茅草怪刺人的,我眼睛被刮到了。”乔安揉揉眼睛,翻身跳下屋顶。
宸安帝双手撑起身子,看着乔安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
你跑呗~反正身子是我的,心也是我的。
只要想到前些天乔安含糊的吐出的一句:‘小宸,我也喜欢……’宸安帝心中就像涂了蜜似地。
咦?
宸安帝突然趴下,把身子埋在厚厚的稻草中,警惕的看着下方。
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穿梭在各户人家中,天色极暗,那人身影灵活,宸安帝不经意的一眨眼便失去了他的踪迹。
怎么?
宸安帝有些不安,四周似乎都阴森森的,诡异至极!
快去找乔安!宸安帝小心的滑下屋顶,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谁知,有一双阴寒的眼睛早已将宸安帝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直到宸安帝进了屋子,才发出桀桀的怪笑。
“%……%#%¥”
“外面吵什么啊!”宸安帝不悦的睁开眼睛,搂上乔安的腰。
“我去看看,你睡着。”没等宸安帝开口,乔安已经迅速的套好衣服飞奔出了屋外。
“徐阿婆,发生什么事了?”乔安一出门正巧见到屋主徐阿婆拄着拐杖蹒跚过来。
“造孽啊造孽!”徐阿婆摇摇头,瞥了一眼乔安,什么也不说的进屋。
“乔安,怎么了?”宸安帝这时穿好了衣服,走出里屋。
“就是他们!一定是徐阿婆带回来的外乡人。”
外面吵嚷声一片,村里的人都集聚过来,围在门口。
乔安立刻护在宸安帝身前。
“抓住他们!”
有个男的大吼一声,几个提着扁担、棍子的村民立刻冲进屋内要抓住宸安帝和乔安。
“各位乡亲,有话好说,你们这不问是非要逮我们是什么意思?”乔安带着宸安帝,身形一转,已到了门口。
“你们还好意思问?徐阿婆,这人是您带回来的,您说!”
“邻长……老身……”徐阿婆哆嗦着嘴唇,看向宸安帝和乔安,“两位公子,老身看你们没处住,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却做出如此混账的事!你们……”
“徐阿婆,话要讲清楚,我们做什么了?”宸安帝听得一头雾水,难道他们不容男男之爱?可昨晚和乔安什么也没做啊,他们又如何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死不承认!先带他们去祠堂!”邻长义愤填膺,几个村民又围过来。
“我们自己会走,平白无故的,我倒要看看出什么事了。”宸安帝一把抓住乔安走到邻长面前,“走啊!”
邻长哼了一声,腆着肚子走在前面,村民们还是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盯着宸安帝和乔安。
乔安捏捏宸安帝的手心,“万事小心,别鲁莽。”
宸安帝坏笑,“跟着你相公我,大事我来担,你只管护好相公我就行,嗷!”宸安帝大吸一口气,反射的甩开乔安,揉揉捏痛的手指,唉!乔安那手劲真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叫你乱说话,我已经给够你面子了,别逼我翻脸。”乔安将手环在胸前,不屑的看了眼宸安帝,瞟了眼宸安帝身后,“你是没爽够,欠的吧?”
宸安帝下意识的挡住臀部,嘿嘿一笑。这乔安,昨天不是还被我感动得稀里哗啦吗?怎么才一早上就翻脸了。
一行人走着走着,乔安靠近宸安帝,霸道的扯住宸安帝的手,两人紧靠在一起,乔安慢慢揉着宸安帝的手指,“我没掌握力度,还好吧?”
“很好很好!托你的福。”宸安帝偏头看向乔安的侧脸,眉开眼笑,要不是周围的人虎视眈眈,他早扑上去将乔安一把搂住。
“你们这两个人模狗样的畜生!”来到祠堂,邻长刚一屁股坐在高位上,就冲着宸安帝和乔安怒吼道。
“我们来祠堂不是听你数落的,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乱吠了半天也说不出句人话。”宸安帝不耐烦的顶回去。
“你!”邻长气得眼珠都要瞪出来,刚想开口,又想到宸安帝方才的话,硬生生的把一肚子怒骂吞了回去。“把徐雯带上来!”
两个村民抬着个担架上来,担架用白布蒙着,从轮廓中看出是个人。
一直在呜咽的妇女立刻冲了过去,趴在白布上哭喊着:“我的雯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雯儿!”
宸安帝皱起眉头,乔安心领神会,蹲□子就要揭开白布。
“你要干什么!”哭泣的妇女抓住乔安的手,恶狠狠的看着乔安,“你们让他死也不得安宁吗?”
“夫人,我只是看看。”乔安安抚着妇女,语气温和,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妇女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
乔安由上至下揭开白布,一个少年的倮体渐渐呈现。
这……
乔安顿住。
少年长得很漂亮,身体雪白雪白,全身没有一丝伤痕,静静的躺着,身体冰凉,一丝呼吸也没有。
乔安将少年翻过来,后面却惨不忍睹了,脸皮薄的女子都躲闪不敢看。
少年的□露出一头粗大的木棍,混合着白浊,鲜血淋漓。
有经验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村子一直相安无事,你们昨天一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现在当着死者你们还敢昧着良心说不是你们做的?”
宸安帝何时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
乔安娃娃脸冷了下来,“这是你们的事。”拖着宸安帝就要走。
“拦住他们!杀人要偿命!”
乔安按着剑鞘,狠不下心对淳朴的百姓动手。“让开!”
“还我儿命来!”徐雯的母亲扑上来,拖住乔安的脚,“你们不能走!”
“我们没做过,放开!”看着疯癫的母亲,宸安帝头痛起来。“乔安,怎么办?”
乔安拨弄剑柄的手收回,小声的说:“当务之急是尽快将兵符送去苗疆,这些事还是交予官府处理的好。”
“官府?这些村民哪有这样的意识。要不你先带着兵符去东南调兵支援,我来处理下这事,到时来接我。”
此时,村民虎视眈眈围着乔安和宸安帝,谁也没注意一个身影悄悄离开,带着奸计得逞的诡笑。
“宸安帝武功一般,只要支开乔安,收拾他容易得很,上次扬州错失良机,这次一定不能失手,各堂主派人在路上埋伏,一定要想办法分开他们。”黑暗的地室,一双阴狠的眼睛泛出嗜血的光,“魏煜宸,等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换卷标了,从此进入正题,平静的日子到头,该是披荆斩棘,两人历练的时候了。'ps:今晚处理了些被河蟹的词语'
☆、23 徐家村命案
“乔安,你要陪我我很感动啊,但是苗疆叛乱不管真的能行?你就应该拿着兵符先去调兵,再快马回来……”
幽暗的柴房,乔安和宸安帝被绳索绑着,躺在角落。“你在哪我便在哪,我不会留你一个人,要走也是一起走。”这也算情话吧!宸安帝有些触动的挪到乔安身边。
宸安帝第一次享受百姓如此的盛情款待,五花大绑,四肢动弹不得。“乔安,昨天晚上,我看到有个黑影鬼鬼祟祟的。”
乔安皱眉,“黑影?你怎么不早说?”
“没想到会闹出人命,还牵连到我们。”
乔安手臂用力,粗大的绳索立刻断成几截。“那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把真凶抓出来,给百姓一个交代,就立刻离开。”
“我也去!”宸安帝试了试,绳索勒得肉生痛。
“半吊子的武功,谁叫当初不好好习武!”乔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扯断宸安帝身上的绳索。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变态啊!什么都会,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治国,要知道,管理一个国家可不光武功高强才行。”宸安帝戳戳乔安的胸口,乔安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小宸,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乔安不急着离开柴房,反而吞吞吐吐起来。
“你可是帝先生呢!有什么话不敢说的?连皇上你都抱……”宸安帝被乔安审视的目光盯得有些发窘。
“我总觉得你不把苗疆的事放在心上,当初是你积极着要去苗疆,为什么?”
“我……”宸安帝眼珠转转。
“是因为你母妃吗?”
“怎么会?”宸安帝的笑容有些僵硬。
“你在害怕吗?”乔安抱住宸安帝,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我……我怎么会害怕。”
“那你为什么……你以前从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些事上,事的轻重缓急你一直都分得很清楚,先是扬州又是这个村子,你一直都在拖延!不是害怕还能是什么?”
“安……那我告诉你一件事。”宸安帝面色凝重,“小时候,有次我去御书房找父皇,然后听到……”宸安帝犹豫了下,手握紧了乔安,“父皇说他喜欢老丞相,娶母妃也是醋妒,母妃是老丞相的心上人,是父皇拆散了他们……”
乔安瞳孔放大,难以置信。
“母妃应该很讨厌我,要不怎么会把我一个人扔在冷宫,而父皇……要不是因为老丞相求情,才不会让我当这太子呢!母妃应该恨极了男男之爱,任何人反对我都不怕,我怕你会因为母妃的阻止离开我……”
宸安帝早想明白了,就算乔安天赋异禀、聪慧过人,母妃要真担心他,怎会派一个半大的孩童来辅佐他?母妃一心想让自己成为皇上,杀杀雪妃和三皇子的威风,曾经他以为是女人的嫉妒和不甘,但知道父皇和丞相两情相悦后,他一切都明白了。
看到曾经青梅竹马的女子和自己爱人所生的儿子整天在眼前晃荡,老丞相心里会好受吗?不,他只会怨愤,怨恨皇上,怨恨自己,随着宸安帝的成长,这根刺只会越扎越深。
而这根刺不仅扎在老丞相心里,同样先皇也会痛苦难受,宸安帝的存在是先皇背负的罪孽,证明着他卑劣的手段、愚蠢的嫉妒和他无谓的挣扎……
宸安帝的出生是晨妃报复先皇和丞相的工具,只要宸安帝存在一天,先皇和丞相就永远不会好过,永永远远得不到救赎!
同理,只要没有宸安帝,日子久了,一切就能被抹杀掉,先皇做了很明智的决定,让宸安帝一辈子留在冷宫,只要他从未存在过,一切都还有挽回的地步。
但是乔安来了,告诉宸安帝得到先皇重视的办法——得到丞相赏识。
哪怕没有和丞相的偶遇,宸安帝也总有一天会找上丞相。
晨妃赌的就是丞相的旧情和怜惜,然后她成功了。
宸安帝被放出来,丞相和先皇永远停留在君臣关系,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晨妃成功了,她得不到的幸福,他们也无法得到。
“这样我还敢去见母妃吗?她恨不得我死吧!我下旨来苗疆时,你告诉我,母妃也在苗疆,我就退却了,但我是一个君王,君无戏言,我要对你和百姓负责,我要满足你,让你舍不得离开,我还要拖延时间,想好怎样面对母妃,求得她的成全,我一直努力想让我们的感情站在明面上,是你一直在逃避,从不给我希望!你猜对了……我是在害怕。”
宸安帝抓着乔安的手臂,丝毫不松懈,指甲都陷入乔安的衣物中。
“小宸……对不起。”乔安只能用力让宸安帝更贴近他的心房,“你傻啊!我怎会轻易离开你,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宸安帝将这些秘密埋了多深啊!他怎能一直装作傻头傻脑的瞒到现在?
“安,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先一步步走着再说。”宸安帝蹭蹭乔安的胸口,展颜一笑。
“现在看看那个少年的尸体,再试着找出凶手,好吗?”
“一切听你的!”
乔安笑着行了个礼,“我的皇上,今天是想骑马还是坐轿?”
宸安帝扑到乔安的背后叫到:“骑马!”
乔安半蹲下去,宸安帝伏在他背后,乔安托起宸安帝的臀,“皇上,坐好呢!”
这是宸安帝和乔安儿时的游戏,坐轿子就是抱,骑马就是背,宸安帝乐此不疲。
按照民间风俗,徐雯的尸体要供在徐家祠堂三天才能下葬。
乔安打晕了守灵人,揭开棺盖,正要抱徐雯出来,被宸安帝按住,乔安拍拍宸安帝的手,用剑鞘的一端将尸体翘起,力度掌握的非常好,稳稳落在地上的软垫上。
尸体的身后已经结了痂,木棍还留在体内,想必谁也不敢去拔。
宸安帝蹲下,细细的检验起尸体来。
躺躺华朝的天子如今偷偷摸摸做起了仵作的行当。
乔安守在一旁,警惕的打量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官。
尸体的手腕有很重的淤青,像是指痕,嘴角有丝血痕,宸安帝掰开他的嘴。
“舌头被人拔了。”宸安帝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凶手一手按住徐雯的双手,制住他,为了避免徐雯叫嚷,硬生生的拔去了他的舌头,可是血流的不多……为什么呢?”宸安帝合上尸体的嘴,继续检查。“胸口有摩擦的痕迹,应该是被人反剪住,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乔安想了想说:“应该是身怀武艺的人做的,用内力拔去舌头,封了血管就不会流下太多血。”
宸安帝将尸体翻过去,一手握住木棒的一端,微微用力,将木棒一点一点抽出,带出了一堆秽物,这木棒竟有半米来长。
“没有别的伤口,应该是凶手一棒捅死的。”宸安帝用手肘推推乔安,挤眉弄眼的,“唉,捅死的。”
乔安鄙夷的瞥了一眼宸安帝,“那又怎样,你也想试试?”
“哈,我不用担心,你没这么大的尺寸。”
“当着死者注意点,还有什么线索没?”
宸安帝摆摆手,“这木棍怎么处理?”
“插。你。”乔安把尸体放入棺材,盖好棺盖,“藏着吧,毕竟是凶器,让这孩子死得安心点。”
宸安帝将木棍踢进祠堂的供桌下,被厚厚的桌布掩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